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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玉堂-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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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堂内,大家都惊了一跳,跟着站了起来,便是连幼清也惊了惊。
  “画姐儿。”薛老太太大喝一声,可是薛思画这个时候哪里听得到她的话,抱着刘氏哭着道,“娘,娘……这件事和您无关,您不要认啊!”
  刘氏没想到薛思画会冲出来,她忙起来抱住自己的女儿,低呼道:“画姐儿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薛思画满面泪水的摇着头,道:“娘,我不管,您若是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话落,她扑在刘氏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陈明京不好让人将薛思画拉开,只得让她闹。
  “画姐儿。”薛老太太也跟着走了出来,拉着薛思画道,“你不要胡闹,这里是公堂不是家里,由不得你放肆!”
  薛思画知道自己不该冲出来,可是她若不出来就很有可能看着她娘被打死在这里,平日里府里的婆子被打几板子都有熬不住的,何况这是杀威棒,十个板子下去,刘氏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陈大人。”薛思画和陈明京磕着头,“求求您绕了我娘吧,她是无辜的,您要打就打我吧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拼命的磕着头。
  幼清冷冷的撇了眼周文茵,道:“这就是你想看的结果吗?”话落,她抓着周文茵的手,很大力气的将她往外拉,周文茵大骇,道,“你发什么疯!我不要出去。”
  “今天已经这样了。”幼清冷笑着看她,“你挑了事情出来,就想轻松的脱身?”话落,就硬将周文茵拖了出去!
  大家便都跟着出来,有长辈顶着,几个小辈也不至于被人说成胡闹。
  刘氏见方幼清和周文茵一起从侧堂出来,便神情一怔,这边薛思画见陈明京不说话,她转过头去喊薛明:“父亲,二哥,我知道你们在外面……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们是一家人,娘如今有难,你们怎么忍心袖手旁观,怎么能忍心不管她的死活。父亲,二哥!”她跪着爬了几步,朝外头看去,可哪里还能看到薛镇世的影子,薛潋见着她就回道,“二叔刚刚走了!”
  薛思画捂着脸哭了起来。
  外头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唏嘘不已,回头去找薛思画口中的二哥。
  薛明仿佛没有听到薛思画的声音,冷漠转身悄然离开。
  陈明京满面的为难,看向薛霭,薛霭起身朝他抱了抱拳,道:“舍妹年幼不懂事,又护母心切,还往大人原谅!”话落,又朝在场的书记官和衙役抱了抱拳……人在衙门,什么事没有见过,像今儿这状况实在算不上奇特的,大家也都理解的点点头,站在一旁权当没有看见。
  “事急从权,本官也不是迂腐之人,更何况,这也是薛家的家事,今儿若能在公堂上将此事理清,倒也是桩好事!”
  薛霭颔首,向陈大人道谢!
  周文茵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挣开幼清的手,她站在赫赫威严的大堂之上,外头那么百姓在交头接耳的往里头看着……她倒不是羞愧,而是这样一闹,她回家可就没有办法向婆母交代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恼怒的看着方幼清:“你放开我,你不要脸我还要!”
  “你还有脸?”幼清很惊奇的看着她,道,“不管你以前有没有,但从你让薛明害大嫂起,你就该知道了你已经没有脸面可言了!”
  周文茵瞪着眼睛,喝道:“无赖!”
  “唔。”幼清微微点头,道,“你说对了,我便是无赖,对什么人用什么手段,对你这样的我给你脸,便就是抬举你了。”她说着微顿,望着刘氏,就道,“二婶,你方才说我指使你暗害大嫂,你可有证据!”
  刘氏抱着薛思画跪在地上,摇了摇头。
  “好!”幼清望着她道,“既然没有证据,那你就是诬陷了。你为何要诬陷我,我虽和你有过节,这两年我们都相安无事,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栽赃陷害,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刘氏正要开口,周文茵便出声道:“二舅母,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这里是公堂,没有人能奈何了你。”话落,她警告的看着刘氏。
  刘氏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害赵芫的事与她无关,最后的结果她也就至多被打上几个板子,顺天府衙没有证据,定不了她的罪,最大的损失便是丢了脸面,可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脸面好顾忌的,离死也就只差一步罢了带着儿子来种田。
  其实闹成这样,她不但不悲伤,反而很高兴,方幼清和周文茵斗法,随便哪一边胜她都高兴!
  那日周文茵将她抓去,让她在公堂上当着全京城人的面诬陷方幼清,想要彻底败坏方幼清的名声,只要她照她说的做,她就会让她见到薛明,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可是周文茵不知道的是,在她被关在小院的那个晚上,方幼清身边那个叫周芳的婢女就来过了,告诉了她,薛明和周文茵的事……
  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果真已经变成了一条狗,连做人最起码的尊严都被他丢弃在脑后。
  她白白费了心血去培养他。
  她不能再让薛明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死在周文茵手中,她宁愿薛明在监牢里待几年,也不愿意他继续留在周文茵身边。
  所以,在她的心中,便立刻有了决定。
  现在,她看着周文茵宛若切骨之仇,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才好……方幼清和她比起来,她宁愿方幼清胜,所以,她朝陈明京磕头,道,“民妇招,民妇招认,求大人开恩!”
  陈明京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刘氏就抬起手指着周文茵,一字一句道:“是她将民妇抓了,威胁民妇,让民妇诬陷宋方氏,她答应民妇,只要照她说的做,她会让我的儿子回到我身边!”
  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下落在周文茵的身上,满堂哗然,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来,这剧情逆转的令人目不暇接,难怪刘氏方才说宋太太时那么荒谬,分明就是连借口和措辞都没有想好!
  转了一圈,原来幕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大家看着周文茵,露出各色的打量和质疑鄙夷,周文茵倒退了几步,摇着头道:“你胡说,你胡说!”
  这一次,刘氏不再支支吾吾,不再吞吞吐吐,她环顾四周,声音又坚定又清晰:“是周文茵,是她害了薛赵氏早产,更是她放火烧了我的茅舍。”说完,朝陈明京道,“民妇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妄言。”
  “闭嘴!”周文茵怒喝道,“你信口雌黄。”话落,又看着陈明京道,“陈大人,堂堂府衙公堂,您就允许她们目无法纪的闹腾?你就不怕被人弹劾!”
  陈明京皱眉,幼清不愿意陈明京为了她们和一个女人斗嘴,便接了话道:“左二奶奶还是先将二婶的话回了比较好!”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都是疯子!”周文茵去推方幼清,幼清松手,她便一个不稳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她狼狈的爬起来,扶了扶发髻就道,“你们合起伙来害我。”
  “我们害你。”幼清冷笑着说完,朝陈明京道,“大人,纵火之事妾身有人证,还请大人传唤。”
  陈明京点点头,过了一刻就见江泰提溜了个男子进来往地上一丢,那人长相猥琐,缩头缩脑的一进大堂就开始瑟瑟发抖,不等陈明京问,他就一股脑的道:“大人,草民认罪,拢梅庵的大火是草民放的,但是草民没有想要出人命,至少想挣几个钱花花!”
  “堂下何人?”陈明京问道,“所认之罪又是受何人指使穿越之独守倾心。”
  那人就回道:“小人姓马,叫马三,家就在城外十里坡。草民也不知道是受何人指使,但是草民当初多留了一个心眼,跟着给我们钱的男子回到城里,眼见他进了粤安侯府的宅子,至于是宅子里的什么人指使的,草民不敢胡说。”
  “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句句属实。”陈明京看着马三,马三就头也不抬的回道,“草民拿性命担保!还有,那夜大火起来之后,草民曾见到一个男子冲进火里,将她背了出来。”她指着刘氏,“那人草民认得,就是以前常在京城走动的薛家二公子,也是这位夫人的儿子!”
  又是一桩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连刘氏也惊了一惊,那夜她醒来的时候人就在门外,她没有多想也不敢多停留立刻逃了出来,直到现在她都对那天晚上印象模糊,并不能确定是自己逃出来的,还是有人救她的,如今听马三一说,她似乎就想了起来。
  她的薛明,还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他没有帮着周文茵一起来害她。
  刘氏又心酸又欣慰。
  陈明京皱眉,道:“你说的这件事,并不能证明大火和粤安侯府有关。”
  “是。但是薛二公子可以证明,大人只要找到薛二公子,就可以证明那夜的大火真正的幕后主使是何人!”马三说着磕着头道,“还有,草民近日一直留意着薛二公子,他起先住在福满楼,后来有一天,草民就看到他出去,先是去了赵府,领着一个小厮进了天香楼,吃过了饭那个小厮就走了,草民就觉得奇怪,一直跟着薛二公子,没想到就看到他在一条胡同里将一位夫人的轿子掀翻,那位夫人似乎还还有身孕!草民骇的不得了,一直随着他重新进了福满楼!”他一开始跟着薛明,只是因为好奇,后来跟着发现她掀翻了赵芫的轿子,便觉得有机可乘,想要以此来敲诈一笔!
  可惜,没等他出手,就反被人抓了起来。
  “就在同一天,薛二公子被薛三公子找到,草民看到他从福满楼的后院逃走,一路跑到了粤安侯府翻墙进去,此后再没有看到他出来。”那人说着,磕头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
  陈明京点点头,道:“此乃另外一个案件,今日既没有足够的证据,便押后再审,本官会着人去查证。”话落,他朝两边的衙役吩咐道,“将人带下来,再派人去找薛明!”
  大家都朝周文茵看去,因为刘氏的指控,一个市井混混的指控,虽暂时都没有证据,但是对她却非常不利。
  周文茵摇着头,指着众人道:“胡言乱语,什么放火行凶,什么薛二公子……我不知道,你们简直太可笑了,可笑之极。”她话落,拂袖转身一副要走的样子,却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忽然顿住,就看到左夫人身边的方妈妈正站在门口,她视线一转就落在与薛老太太坐了对面的左夫人身上。
  左夫人面色冷凝坐着未动,视线寒凉的落在她身上。
  “婆母!”周文茵喃喃的喊了一声,随即,她耳边就听到幼清笑着道,“我怕你受委屈,特意请左夫人务必要来给你做主,如何!”
  周文茵猛地转头过来,阴狠的瞪着幼清,咬牙切齿道:“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幼清淡淡的道,“是你想干什么,如今这结果你满意吗?”
  周文茵抬起手来,想也不想就朝幼清扇了过去,幼清怎么可能站在任由她扇,便猛然抓住了周文茵的手,道:“想必你也累了,快随左夫人回去吧,想必她有许多要和你说一见擒心。”
  周文茵抽回手,低声道:“方幼清,你我之间,不死不休!”话落,大步跨进了门,走到左夫人身边,左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起身,朝陈明京点了点头,道,“给陈大人添麻烦了。”话落转身,朝外走去。
  周文茵跟在后头垂首出去。
  陈明京知道这么一闹事情是没有结果的,他喝道:“退堂!”话落,有衙役过去,呼喇喇将门口看热闹的百姓轰走。
  幼清回头去看方氏,方氏走过来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方幼清!”刘氏被衙役押着,站在幼清面前低声道,“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她说着看了眼薛思画……
  薛思画扑过来抱着刘氏:“娘!”刘氏皱眉看着薛思画,道,“若是见到你哥哥,一定要劝他迷途知返,不要再浑下去了。”
  薛思画点着头。
  周文茵随着左夫人上了马车,婆媳二人沉默的坐在车厢里,车子驶出府衙后院,刚一出去就被外头的百姓拦住,一个个的交头接耳对着马车指指点点:“这里头坐着的就是粤安侯府的二奶奶吧,她可真是心狠,和薛家还是表亲呢,是有多大的仇恨,令她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还没有定案吗,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说。”有人打断另一人的话,那人就不服气的道,“这种家事要什么证据,更何况,薛家的人是吃饱了撑的,又是放火烧自己,又是把自家的人弄的早产来陷害她?肯定是她怀恨在心报复的。我可听说,两年前她走的时候就和薛家闹翻了!”
  “对!”有人接了话道,“她原是和薛家大公子有婚约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婚约就取消了,她一声不响的回了娘家,而薛家大公子隔年就娶了赵家小姐。我看,她就是气不过薛大公子和她取消了婚约,才回来报复薛大奶奶吧。”
  众人好像找到了信服的理由,纷纷点头赞同。
  马车被人堵着举步维艰,周文茵和左夫人不得不坐在马车里听别人对她们评头论足。
  “将人赶走。”周文茵朝外头喝道,“手里的鞭子是吃素的不成!”
  赶车的婆子便挥起了鞭子,看热闹的百姓只是看热闹罢了,谁也不想惹一身晦气,便纷纷退避在一边,马车就缓缓的行了起来。
  左夫人始终坐着没有出声,过了一刻,马车进了府里,左夫人下了车由方妈妈扶着回了正院,周文茵垂着头跟着进去,等她进了正院左夫人便低声和方妈妈说了一句,方妈妈就朝满园的丫头婆子打了眼色,丫头婆子便纷纷退了出去。
  方妈妈关了院门。
  周文茵害怕的回头看了眼院门,心里砰砰的跳着,磨蹭了许久才进了正厅,左夫人已经在主位上坐下来!
  ——————题外话——————
  今天一大早被家里人拉出去了,写了一半的文就搁到下午,实在对不起大家!明天更新时间还是上午,以后尽量不再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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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2 报应
  “跪下!”左夫人忽然一拍桌子,望着周文茵,周文茵不敢造次立刻跪在了地上,左夫人就和方妈妈道,“上家法!”
  方妈妈应是而去。
  周文茵抬起头来,屈辱,惊恐一瞬间聚集在脸上。
  她知道左氏的家法是什么,可是用的却只是家中的妾室以及丫头婆子身上,婆母现在竟然要用在她身上,周文茵咬着唇望着左夫人,道:“娘,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今天不该冒冒失失的到公堂去听审,您要罚我我无话可说,可是……”
  左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可是什么?可是不该对你用家法是不是?”
  周文茵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以往果然是我小瞧你了。”左夫人冷笑道,“没想到周礼养出来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儿,能不动神色的去害人,如今还有胆子质疑我!”
  周文茵摇着头,回道:“娘,您误会了,我没有害人。”她说着微顿,迫不及待的解释道,“是她们联合起来蓄谋害我,我真的很冤枉啊。”
  “住口。”左夫人喝道,“我是没有耳朵听,还是没有眼睛看,抑或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不能明辨是非?”她摆摆手,不想和周文茵多谈,不给她教训,她根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给我打!”
  方妈妈拿了根一臂长的篾条出来,软软的缠在手上,周文茵看到心就立刻提了起来,她朝后缩了缩,望着左夫人,道:“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左夫人没有吱声,朝方妈妈点了点头。
  方妈妈便上前去,掀了周文茵的裙子露出脚踝和小腿,便就一下一下抽在小腿上,每抽一下就如将肉撕下来一般,钻心的疼,周文茵尖叫着求饶,可左夫人依旧淡然的喝着茶,仿若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方妈妈抽的很娴熟,每一次都不落空,且每一次都重叠在一处,不过十几二十下,周文茵的小腿已经肿了起来,再抽十几下便肿的宛若馒头一般,疼的周文茵脸色惨白,趴在地上连喊都没了力气。
  方妈妈前后抽了一共八十下才收手,周文茵已疼的晕过去一次,过了一刻等她醒过来,左夫人依旧淡淡的坐在主位上!
  “娘
  穿越之独守倾心。”周文茵一双腿动都不能动,哀求的看着左夫人,左夫人轻悠悠的放了茶盅,望着周文茵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周文茵点着头道:“知……知道!”
  “说说看!”左夫人冷眼看着她,周文茵就回道,“我,我不该不经您的同意擅自上公堂,更不该被人牵着鼻子走,丢了您的脸面,我知道错了!”
  左夫人没有说话,朝方妈妈看了一眼,方妈妈二话不说,上去接着抽,待抽够二十下她才停手,周文茵趴在地上哭着道:“娘,求您饶命!”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左夫人语气不变,依旧问着方才的问题。
  周文茵心里有些害怕,斟酌了一番才道:“我……我不知道,求婆母明示!”
  “蠢货!”左夫人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来京城我如何和你说的!”
  周文茵捂着腿一点一点移着坐起来,望着左夫人气若游丝的回道:“您说让我一切听您的,让我不要张扬,遇事能避则避切勿出头!”
  “你又是怎么做的。”左夫人望着周文茵。
  周文茵极力的辩解道:“可是……这件事并非是我张扬,而是她们设好了陷阱等我跳,我事先真的不知道!”
  左夫人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方妈妈又上去抽了二十下,周文茵大哭,这篾条起初抽在身上便如刀片在割着肉,再往后新伤覆在旧伤便如锯子在磨在扯,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并没有流血,但是皮肉却已经绽开,周文茵实在无法忍受,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方妈妈收了手,左夫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文茵,冷声道:“牛不喝水难按角,你若不凑上去把脸伸出去,她们能害得到你!”又道,“我不管你以前在薛家受了什么委屈,但我今天警告你,你若再没脑子的四处惹事,我定不会轻饶你!”
  周文茵拼命的点着头,她真的怕方妈妈再上来抽她。
  “从今天开始,你便在家中养病,不准踏出房门半步!”左夫人挑了挑周文茵的下颌,眯着眼睛看她,“你出丑也好生死也罢,我懒得管你,但是若你连累了家里的人,我告诉你,不用回到广东,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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