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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饮酒。”他没忘记她的伤没有痊愈,语气微沉,“若是留下疤来,有你哭的时候。”
钱若水噘嘴,娇嗔道:“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她的眸中波光潋滟,微噘的双唇光泽盈润,诱人品尝。
不知是酒力上头,还是被她的模样蛊惑,杜恪辰不自觉地放柔声音:“等你好了,让你喝个够行了吧?”
“不好。”钱若水闻着那酒香蠢蠢欲动,“就一口嘛。”
“那要是留了疤怎么办?”
钱若水怔怔地看着他,轻咬下唇,纠结良久才问:“你介意吗?”
“不介意。”杜恪辰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只要是她,怎么样都不会介意。
钱若水拍开他的手,“你不介意还废话这么多。”
杜恪辰拦都拦不住她,只能看着她一口喝尽。
“噗……”钱若水全都吐了出来,“这什么酒?”
杜恪辰举杯闻了闻,并没发现有问题,“普通的西凤酒。”
钱若水掀开壶盖,把剩下的酒倒进空碗,一团黑黑的物什从壶身掉了出来,一条弯弯的尾巴甚是诡异。
海马!
海马泡药酒!
杜恪辰像吃了苍蝇般直犯恶心,跑进屋里找水喝。
钱若水摇头直叹,“再加五十个鞋底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丫头。把柳嬷嬷给我带来,大半夜地给王爷喝壮阳酒,这是几个意思。”
管易对钱若水没什么好感,见不得她与杜恪辰如若无人地亲昵,沉声说道:“王妃管家,也没有侧妃这般霸道嚣张,不过就是一个侍婢,值得大动肝火吗?”
“王妃是王妃,我是侧妃,府里有一个仁德大度的王妃就够了,不需要我锦上添花。”钱若水答得坦然,“我的男人岂容别的女人染指,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不是在嘲笑我守不住人吗?”
管易冷笑,“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那是别人家的男人,我管不着。”钱若水语气张扬。
“可你终究只是侧妃。”
“王妃也没住进过横刀阁吧!”
管易不得不提醒她:“你我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王爷的一个计策罢了,你没有必要耀武扬威,闹得鸡飞狗跳。”
钱若水轻哼,“管先生,我养的鸽子好吃吗?”
管易神情微僵,旋即大笑,“鸽子?小生并未见过有什么鸽子。”
“那些鸽子每只值一百两银子,管先生好好折算一下,把银子给我。”
“小生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管易继续装傻。
钱若水抬头望天,又是一阵叹息,“管先生在京城相亲的时候,废了酒楼的一面酒壶墙,至今还未做赔偿,不知道鲁国公收到管先生亲笔写下的欠条,会做何感想呢?”
管易脸色骤变。
。。。
☆、第57章 :王爷,你流鼻血了
这世间之事,相生相克,都是一物降一物。每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而管易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放弃世家身份,随杜恪辰南征北讨,委身于厉王府当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且甘之如饴。但他最怕的是回京城,被鲁国公追着满城打。
几年前,鲁国公装病把他召回京城,逼他相亲成婚,他宁死不从,毁了相亲的那处酒楼,连夜逃出京城,至那之后,他未再踏进京城半步。
鲁国公想尽各种办法逼他回京,他就是不肯中计。
在钱若水离京前,听闻鲁国公请旨离京,要抓回逃孙,被皇上驳回。
“和管先生相亲的是哪个姑娘,我是记不得了。但是那张欠条我还留着呢,还特地叫人裱了起来。”钱若水不太记人,她喜欢记帐,尤其是欠她钱的人。
“那间酒楼是钱家的?”这不可能,他记得很清楚,他从来不到钱家名下的产业。
“确切的说,是我的。”钱若水瞥见杜恪辰从书房出来的身影,忙道:“管先生要是不想这么快被抓回京城,便请先生免开尊口,该如何行事,我自有主张。先生与王爷亲如兄弟,自然不想看到王爷受制于人,不管钱家与镇西军有何旧怨,你我现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生对我有成见,可以理解,但此时并不是计较之时。待此计过后,先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唯今之事,请先生放过我的鸽子。”
隔日。
杜恪辰以被打伤为由,不再到凉州大营练兵。营中诸将对钱若水也就更加地不满,原本对钱忠英的恨,悉数转嫁到她身上。
一大清早,他从书房狭窄的美人榻一身酸疼地起身,晃进他的寝室,把裹成蚕蛹的钱若水从榻上拧起,“凭什么你睡床,本王却要睡书房。”
钱若水掀开一条眼缝,“书房也有床。”
“那怎么能是床呢!要不,本王与你换换。”
“不要。”钱若水断然拒绝,“你是男人,皮糙肉燥的。”
“就不能睡一张床吗?”杜恪辰贪婪地看着那张温暖的大床,高床软枕,说不尽的惬意。
钱若水目光转向他的腹下三寸之地,摇头道:“王爷不举,还是不要与我同床共枕,有伤男性尊严。”
那目光是*裸的嫌弃。
杜恪辰一口老血卡在咽喉处,“这府中都是皇上的眼线,你我若是一直分室而居,早晚会被识破的。”
“好吧,有床你不睡,偏偏要睡地上,我也是爱莫能助。”钱若水钻出被褥,伸了伸懒腰,“你放心,我会命人铺得暖和一些,绝不会让着凉。”
屋内的暖炉烧得极旺,钱若水睡觉时只着了一件亵衣,翻来覆去已是衣襟大开,露出傲人的双峰,如同绵延的雪山之巅,高耸挺立。
杜恪辰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哐当一声,疼得鼻中热浪翻涌。
“王爷,你流鼻血了!”钱若水递了锦帕给他,神色如常,“昨晚海马酒喝多了,该下下火。”
“你知道本王喝了那什么酒,还穿成这样?”杜恪辰后悔了,为何要说自己不举呢!
“难道王爷穿衣服睡觉?”钱若水掩了掩衣襟。
这不掩还好,那根本遮不住的单薄亵衣,将她娇花的高耸挤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让杜恪辰的鼻子又是一阵热流,他仰起头,举着锦帕堵住鼻孔。
太丢人了!
钱若水接过他的帕子,温柔地拭去他鼻头的鲜血,一脸真诚地问他:“王爷,要不要找申大夫给你把个脉,开几副药泻泻火?”
杜恪辰严辞拒绝,“不需要。”
“以后我会住在横刀阁很久,穿的衣服也不会太多。”钱若水存心捉弄他,“你要是想与我同处一屋,甚至是同床共枕,我怕你忍不住会冲动,一冲动就会流鼻血,这鼻血流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想啊,你现下装病不去大营练兵,必有一身精力无力宣泄,而你又那什么……长此以往,王爷还能饭否?”
杜恪辰咬牙切齿,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一记耳光,打脸这种事他不常做,因为没人敢探究他所谓的不举是真是假,只当与他有了共同的秘密,与他有了进一步的关系,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可偏偏遇到钱若水这么个不识好歹的,既不知顺从,也不知讨好,一味地踩着他的痛处,并且乐此不疲。
“说不定冲动几回,本王便好了也说不定。”杜恪辰到底是自小与管易逛遍京城各大青楼的纨绔,也曾有过那些年少轻狂的荒唐岁月。
眼下,正是棋逢对手,他焉有不应战的道理。
“若是王爷能好,便是再好不过了。”钱若水窃喜,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偷吃了腥的猫,“若有那时,王爷是不是该好好地感谢我,是我让王爷重新找回当男人的威风凛凛。”
不,本王现下就要威风凛凛!
杜恪辰的心在流泪。
“不用太多,随便给我几万两银子酬谢,便是了,不必把我当恩人叩拜,我不敢当。”
“你姓钱的吗,一直惦记着钱啊银子的。”他娘的,本王还比不上几万两银子。
钱若水郑重地点头,“我真姓钱!”
“来吧,打一架。”杜恪辰抓过帕子堵住鼻孔,“谁赢了谁睡寝室的床。”
钱若水拿了衣裳穿上,淡定地接下:“好啊。”
于是,昨夜早睡没能到横刀阁告罪的柳嬷嬷,此刻正跪在院中,听着杜恪辰的寝室内传来各种声响,有床榻的吱吱声,有橱柜的砰砰声,有圆木桌脚的咚咚声,以及引人遐想的各种嚎叫和闷哼。
柳嬷嬷已是年近半百的老妪,听着这些不避讳的响动,老脸愣是可耻地红了。
红颜祸水,真是红颜祸水啊!
等柳太妃回来,一定要让她好好整治钱若水,再也不能让她祸害王爷。
想他们家厉王,一代战神,却被拘于一方卧榻,如何能执掌三军,横扫*。
“嬷嬷为何跪在院中?”萧云卿听闻昨夜之事,特地赶来为她解围。
柳嬷嬷目光躲闪,“王爷还未起。”
萧云卿纳闷,“怎么可能,王爷虽然有起床气,但在练兵时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忽然,房中传来一阵尖叫,“王爷你轻点不行吗!”
“太轻了,你该骑本王身上了。”
“可是疼呀!”
“来本王瞧瞧……哎哟,又红又肿的,本王给你揉揉。”
“你又使坏?”
“本王只用一根手指行了吧?保证不疼。”
镇定淡漠如萧云卿,也是一脸的尴尬,眸中升腾的怒火能把整个横刀阁烧成灰烬。
“本妃还有些事没处理,嬷嬷先且等着吧。”
柳嬷嬷也不敢留她,俯身跪拜,目送她离开。
而房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钱若水的近身缠斗,被杜恪辰一一化解,一记手刀落在她的腰侧,她被桌脚绊住,伸展不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杜恪辰急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揽入怀中。
可钱若水怎容得了他近身,抬腿踢向他的膝盖,他不躲不闪,搂着她的细腰往后三步,一个灵活的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压在墙上,抬臂扼住她的咽喉。
杜恪辰胜。
他得意洋洋地宣告,“赢了!晚上本王睡寝室的床。”
钱若水甘拜下风,捋了捋微乱的发,“愿赌服输,晚上我睡寝室的地!”
杜恪辰的下巴都要掉了,“你……你……你再说一遍。”
“你睡床,我睡地。”钱若水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杜恪辰又提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实在难受,爆了句粗,“本王现下发现了,你之前都是他娘的装的。”
钱若水眯了眼,冷冷地轻哼,“王爷难道不知道我在京城掌的是钱家的中馈,我爹的四个侍妾都对我俯首贴耳,不敢有半句顶撞,曾有人评钱家的内宅,是大魏朝最和谐的后宅。我要是胆小怕事,遇事便躲,如何对得起我爹自幼的言传身教!”
“你倒是敢承认。”杜恪辰对她那份率真敬佩之至,反观自己,却是对她诸多猜疑。
钱若水扶起被踢翻的圆木桌,“再装,我就装不下去了。”
这句却是大实话。
杜恪辰想起门外还跪了一人,“你要如何处置柳氏,她已经跪了许久。”
钱若水皱了皱鼻子,神情随意不加掩饰,倒显得媚态可掬,杜恪辰鬼使神差般地伸长手臂,捏了捏她的鼻头,“又想着怎么使坏了吧!”
钱若水披了杜恪辰的大氅出去,头发如男子般高高束起,用了杜恪辰的玉簪固定。
“嬷嬷冻坏了吧。”钱若水笑若桃李,“秀秀,把嬷嬷扶起来,给她拿个暖炉,可别冻病了。”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柳嬷嬷先前被打怕了,诚隍诚恐地进了前厅,也敢坐下,拿着手炉俯身立着。
“嬷嬷坐呀。”钱若水亲自扶她坐下,倒了杯热茶,“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柳嬷嬷如坐针毡,心道还不如打她一顿鞋底子,好过看着她笑里藏刀的模样,直发虚汗。
。。。
☆、第58章 :拉拢盟友
“嬷嬷还在生我的气吧!”钱若水那张精致的小脸带着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先前是我不好,没问清楚便打了嬷嬷。嬷嬷也是知道的,我刚嫁进厉王府便屡次遭人暗害,九死一生。所以,对陌生人有一种强烈的排斥,谁也无法相信。那天嬷嬷突然闯进来,我真怕突然有人给我一刀。那天先发制人,发落了嬷嬷,我也是自责得很。”
柳嬷嬷用眼尾余光偷偷看她,她眸光闪闪,鼻头微红,叫人不忍苛责。
“后来,我想去给嬷嬷陪不是,可王妃说既然人都打了,也是嬷嬷该受的,主子发落奴婢哪有错与对。我一打听,才知嬷嬷曾有一子在狼口关牺牲了。于是,我更加不敢去见嬷嬷。”钱若水轻轻地叹气,“自从我到了凉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把我当成仇人看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所谓父债子偿,我爹种下的罪孽,应该由我这个做女儿的帮他赎罪。”
“钱侧妃万万不敢这么说,那时侧妃还是孩子,怎么懂得家国大事。”柳嬷嬷见她俯低做小的样子,楚楚可怜,于心不忍,“且文臣与武将向来不睦,个中缘由,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要是大家都像嬷嬷这般通情达理,我也没会屡遭暗害。”钱若水一脸的愁苦,“我到凉州来,本着化解旧怨,与王爷化干戈为玉帛,若能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也算是我替爹爹还当日的债。这才与王爷好了没几日,便有人当着我的面勾搭王爷,还说是嬷嬷您的指使。”
柳嬷嬷老脸涨红,这当然是她的主意,锦衣那丫头还没有胆子自作主张。
“有人毁嬷嬷清誉,我便替嬷嬷发落了她。”钱若水轻泯了一口茶,“这些丫头啊,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不知天高地厚,嬷嬷是王爷的奶娘,身份尊贵,怎会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作主发落了她,嬷嬷你放心,我会再找人去伺候嬷嬷,这样不安分的丫鬟,只想着怎么勾引王爷,如何会尽心服侍嬷嬷。嬷嬷年纪大了,身边总要有个人知冷知热的,回头我让王爷寻个伶俐的丫头给嬷嬷当干女儿,伺候您后辈子,不叫这些小妖精利用了你。”
“谢侧妃,谢侧妃。”柳嬷嬷不知何时又俯首在地,老泪纵横,“侧妃大恩,老奴愧不敢当。”
钱若水上前扶她,“嬷嬷这是做甚,快快起来,地上凉。”
“老奴定当尽心服侍侧妃,以报侧妃体恤之恩。”柳嬷嬷千恩万谢,只差没把钱若水当菩萨来拜。
***
送走柳嬷嬷,钱若水笑如春风,面若桃李,一派的轻松惬意。
夏菊一直伺候在侧,疑惑顿生,“小姐为何这般待她,这不是以德抱怨吗,委实不像小姐平日的行事风格。”
钱若水示意她关上门,笑意渐敛,说道:“咱们到凉州也有一段不小的时日,一向是孤军奋战,颇有几分四面楚歌的悲凉。现下虽有王爷撑腰,可到底不是真宠,我不得不为自己找一位盟友。思来想去,这么柳嬷嬷最合适?”
“可她是王妃的人,小姐莫要忘了。”
“不,她是太妃的人。在萧云卿嫁进来前,王府的内宅一直是由柳氏掌管。别看这小小的王府,虽是在西北苦寒之地,可京城赐的东西不会少,能捞的油水也不少。萧云卿掌了中馈,直接便让她到西院养老。想是她有子死于狼口关,有人利用这一点鼓动她来对付我,不管这个人是萧云卿或是楼解语,她的目的都达到了,柳氏便是一颗没有用的棋子。我思虑良久,觉得萧云卿才有这般深沉的心机,也是府中唯一能与柳氏做交易的人。现下府中只剩石清嫣和闵雅兰,萧云卿想靠她二人对我造成困扰,只怕是不能够的,所以她必须极力拉拢柳氏。厨房事务便是萧云卿与她的第一次利益互换,她有利可图,必须做出一些有利的事情回馈萧云卿。”
钱若水撇撇嘴,又道:“这内宅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多了还能有帮手。我不得不佩服萧云卿的雅量,愿意和这么多人分享一个男人。”
“奴婢以为,这并非什么雅量,她能捧一个上来,便能把她打压下去。”夏菊对厉王妃是全无好感。
“能跟着太妃从京城到西北,柳氏也算是重情重义。像她这样的人,一心只为着太妃和王爷好,绝不会与萧云卿有长久的合作关系,只是现下他们互惠互利罢了。而柳氏之所以会找上锦衣,也是想着能靠她安享晚年。想她养了儿子死在战场上,又养了高敏被送进京里,无依无靠地生活甚是艰难。”
夏菊恍然大悟,“刚刚小姐才说要帮她找个孩子养,原来是这个原因。”
“像柳氏这样的人,在宫里斗了半辈子,看透了个中龌龊,又怎么不知道萧云卿是在利用她。在获得她想要的东西后,她必然会背弃萧云卿,依然守着她的主子,也就是太妃和王爷。既然如此,我何不先给柳氏她想要的东西,让她成为我的人,去和萧云卿斗智斗勇。”钱若水托着腮,满脸的失落,“唉,现下她应该去找萧云卿对质,可惜看不到好戏。”
“小姐真的要帮她找孩子来养?”
“找!为何不找呢。”钱若水眨着澄澈的眼睛,“咱们搬出内宅,得有人帮我看着各院的一举一动,找个伶俐的丫头进去,既满足柳氏的心愿,又能为我所用,何乐而不为。”
“奴婢现下就去找。”
“你回来。”钱若水叫住她,“这事不能咱们来办,我和王爷说说,让他操办,才不会被萧云卿怀疑。”
***
杜恪辰不去军营,钱若水也不想独自出府,打着哈欠去书房找书看。刚一进门,便看到管易又与杜恪辰在一处说话。要不是知道他们从小长大的情谊,她一定会认为他们俩才是真爱,杜恪辰不是不举,而是为了他守身如玉。
管易对她的防备之心太重,人又极精明,以鲁国公在大魏的影响力,想知道她到凉州的目的,并非难事。皇上要收集钱忠英的证据,必然会有人知晓,只须顺藤摸瓜,便能知道大概。但管易与鲁国公多年未来往,他如此骄傲的人,在未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与鲁国公主动往来。可前提是,她不留半点破绽。
“不打扰你们了。”钱若水还是不与管易多接触为上。
“等等。”杜恪辰叫住她。
钱若水回头,等着他往下说。
杜恪辰的神情微沉,没有方才的那份轻松自然。
管易清咳一声,“夏公子有一封信要给侧妃。”
钱若水迷茫地看着他,“信呢?”
管易看了杜恪辰一眼,慢悠悠地将信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