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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是楼氏的兄长,你不必对他有什么成见,他知道楼氏是不小心自己摔的,朕已经安抚过他,他也表示这是楼氏没有福份。”
钱若水只能说,楼解言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玄武,在这宫里除了你,我无法相信任何人。”钱若水也不怕对他说实话,“离开三年,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朝臣对我有成见,这是显而易见的,并不是因为我一女二嫁,而是因为我是钱忠英的女儿,因为我育有大魏唯一的子嗣。你以前或许不在意,可你身为天子,不会希望看到皇后专权,外戚显赫。爹爹为避锋芒,已经辞官,可还是有人不满足。而我相信,这不是世家所为,世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不会做这等一损俱损之事。而钦天监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我不想深究,但并不表示我会默许这样的行为。从今日起,我不会再保持缄默,就算没有钱家这个后盾,也不会有人伤得了我。”
“你想多了,中宫之位空虚已久,有异样的声音也是难免的。行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做这等小人行径,等你见过他就会知道,他是难得的治世良臣。”
“与简飒相比呢”
杜恪辰不由得蹙了眉,“简卿与你青梅竹马,又深得岳丈的教导,假以时日,他必是我朝股肱。可朕却并不信他,他曾那般伤害过你,你为何还重用于他,让他教导平安”
钱若水笑而不语,“若初的才学非旁人可比,平安由他教导,我甚是安心。且我与他自幼相识,他的秉性我亦了解,只是他有他的目的,但你仔细想想,这些朝臣哪个没有自己的目的。如若初这般坦然地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摆在台面上的,又有几人楼解言固然是治世良臣,他所谋之事又是为何,你可清楚”
“他只是想将平生所学造福黎民百姓。”
钱若水冷哼,“那就是没有所求,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良臣,我却是不信的。陛下想想,当年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难道只是为了平息战事而已吗你身为皇子,难道不是为了先帝的关注,为了凌驾于其他皇子之上,其次才是家国天下。当然,你舍生忘死地拼杀,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你也确实做到了。但你的身份是皇子,而楼解言又是什么身份”
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钱若水也没有必要掩饰自己对楼解言的看法。不妨把丑话都说在前头,以免日后麻烦。
“这是我对楼解言的认之,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杜恪辰安慰道:“你是朕的皇后,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可是我可能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和妻子。”。
。。。
☆、第293章:朕把江山押给你。
楼解言一大早就在含元殿外请见,杜恪辰为他们引见后便去了勤政殿看奏折。楼解言和楼氏长相相似,相貌俊朗不凡,只是比楼氏更为妖艳,若是穿上女装,也不会有人怀疑。可他这般阴柔的长相,却是铮铮的汉子,敢于只身入西域,且安然返回,已是当世大才。
杜恪辰并没有说错,楼解言是治世良臣,可他同时还是楼氏的兄长,这一点也是不必怀疑的。
“陛下让你来,本宫就把要说的一次全都交代清楚。”钱若水也没有与他客套的心思,他这样的人向来是能干的,多说也是无益。“封后大典只有一次,本宫之前缺了与陛下的婚礼,心中甚是遗憾,这封后自然要隆重、盛大,你照着前朝的规制去办,但一应物什都要用最好的。别为陛下省钱,他也没什么银子,这些花销都从本宫的私库里拿。”
她是有嫁妆的,当初到凉州,便被杜恪辰给扣了,后来还给她了,大部分都花在镇西军和饲养战马上。之后三年,她执掌夏氏商号,赚下不少的家业,还朝之时,夏辞西已经不在人世,云家的产业便进了她的私库,每个月都会有不小的进账,甚至比大魏国库的收益还要多。这些事情,她还没跟杜恪辰提,关于茶马互市的交易,还需要从长计忆。
楼解言回去后倒是照办了,和少府监的人通过气,从江南调了百位绣娘进京为皇后缝制礼服,排场不可谓不隆重。但这些支出从何而来,楼解言却没有把钱若水的话照实说,任由朝臣们对皇后如此铺张的行径大肆抨击,甚至还有御史具本参奏,在大朝会中振振有词,惹得杜恪辰面色不悦。杜恪辰夺位之初,因历经数年战乱,百废待兴,国库空虚,他虽励精图治,勤勉治国,但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生产,才能达到国富民强。可他主政仅仅四年,各地仍有灾荒,一时间仍是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如今一个封后大典,却是如此虚耗国库,简直令人发指。
杜恪辰罢了朝会,甩袖离开,不愿再听任何人诬蔑钱若水。可钱若水并未理会,安然地挑选皇后翟衣的制地。
“你为何一点都不担心”杜恪辰见不得她受非议,可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清者自清,我又何需庸人自扰。”钱若水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明显和楼解言有关,封典事宜由他一手操办,就算旁人有异议,他做为主事者,十分清楚当中的用度。可数日来的弹劾奏折纷至沓来,他却保持缄默。要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钱若水是不相信。可杜恪辰非常赏识楼解言,并不见得听得进她的话。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中宫之位干系重大,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却被我一个二嫁之人给夺了,自然是不能与我善罢甘休,闹些事情出来也不足为奇,你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就当是看一场戏罢了。再者说,你登基数年,朝政向来由管易、我爹把持着,不管是世家也好,寒士也罢,都想着分一杯羹。我爹才走不久,萧朗元又被贬了,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杜恪辰睨她,“你的心倒是真大。”
“不是我的心在,是凤印还没到手,我且忍着,等着秋后算账,看还有几个人搞在背后捣鬼,我可不会息事宁人。”钱若水把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想一直委屈着,只是先让他们闹腾一阵罢了。”
杜恪辰宠溺地看着她,“就算你甘心委屈,朕也不会舍得。”
钱若水咬唇,眸光灼灼,“一辈子就这一次,凭什么我就不能用最好的,还是我自己掏钱的。”
“你这是在怨朕吗”杜恪辰坐下,把她抱在膝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辈子也就认了,谁让我嫁你的时候就得自己倒贴,这贴着贴着也就习惯了。”钱若水靠着他的胸膛,享受专属于她的怀抱,惬意地打了个哈欠,“没事,我不嫌弃你穷。”
“朕把江山押给你。”杜恪辰认真地说:“你觉得划不划算”
她摇头,“要江山何用像你一样日理万机,还要每天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朝臣,我还是在含元殿当当皇后就好,赚点小钱养活你这个天子,我觉得倒不失为一种乐趣。”
杜恪辰只得叹气,“朕这个天子倒是活得甚是窝囊。”
“话说,茶马互市已经初具规模,该让户部出手,是时候征些赋税了。”钱若水终于松口,“我赚的是私库,你赚的是国库,没道理我富得流油,让你空手而归。而且这互市也该是时候官家治理了,无规矩不成方圆,你选贤能去管理吧。”
“你属意谁去”
钱若水笑了,“这事是天子的事,我养着你呢,你总该做点事情吧”
她的眉目慵懒,唇瓣轻启,杜恪辰心下一动,俯身亲吻,“朕倒是觉得,应该还有些旁的事情可以做。”
钱若水瞥了一眼窗外,“陛下,白日宣会被御史参的。”
他郑重其事地说:“朕是为了延绵子嗣。”
钱忠英听到这些传言,只是一笑置之,封后大典是何其隆重的大事,怎可草草了事,这番说辞想必是有意栽赃,故意歪曲事实。可即便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相信钱若水自己就能处理妥当。
只是近段时日崔三娘为他生下一子,贺喜的人都快踏破门槛,其中不乏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钱忠英虽然隐退,但毕竟正值壮年,日后有的是起复的机会,还有一个位列中宫的嫡女。于是,钱府还有两名未出阁的庶女行情也就一路看涨,不少人都来试探。之前崔三娘还没出月子,两个姨娘就算宝贝自己的女儿也不敢轻易拿主意,多次在钱忠英跟前提。想找个好婆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钱忠英虽然之前没有重视庶女的教育,但在婚事上,他还是十分看重,先前二位分别嫁了朱代的嫡孙和杨氏的庶长子,都是不低的门第。是以,姨娘们才会望眼欲穿。
可这两名庶女的婚嫁又与先前不同。钱若水未回京时,是为了云氏的重出,杜恪辰碍于钱若水不在,对钱家也是多有纵容,不曾干预过钱家庶女的婚配。可钱若水宠冠六宫,太后又多番刁难,嫔妃们更是恨在心里,又岂会让钱府的庶女们嫁得理所当然。
眼看着百日宴就要到了,想到钱府相看的世族豪门不在少数。钱忠英一想到要面对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目光,也是忍不住叹气。
他的这两名庶女长相可人,都与他十分相像,还未及笄的年纪,就已经有桃李之色,想要找门户相当的婆家并不是难事,就算是庶出,多的是嫡子来求。可偏生柳家也托了人来相问,有意与他结亲。这就不得不让钱忠英打起精神,应付各方的示好。
“若是柳尚书,干不出这样的事。”
钱忠英又去了一趟宫里,与钱若水相商此事,“你这些日子与太后处得如何”
“还能如何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她要平安,平安就一直在她宫里,可她摆弄不了平安。她请的老师都被平安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还让简飒每日去讲学。简飒说平安倒是过得极好,把素馨宫的宫人忙得团团转,不是柳太后能掌控的孩子。”这一点钱若水很有自信,她养出来的儿子岂会叫旁人占了便宜,“她现下想把平安送出来,又怕被人笑话,留下平安吧,又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进退两难。掌控不了平安,她当然要另辟蹊径,没想到,竟然打起钱家的主意了。”
“三娘和四娘的婚事,你倒是不用担心,有臣在,出不了大的岔子,柳家人没有这个机会。”
“不怕他们明着来,就怕他们来阴的。”柳生言的人品无须怀疑,可柳家的小字辈就不那么光明磊落了,仗着有一个太后的姑祖母,这几年来在京城甚是张狂,强取豪夺这种事情没少干,可毕竟没有出仕,也就没有必要与他们为难。
“你也要小心些,莫要叫她伤害了平安。她摆弄不了平安,就怕对平安不利。”
“放心吧,素馨宫有我们的人。”都是先前夏辞西留下的人,她也没有刻意为之,留着总是个保障。
“为臣把婚事交给了崔氏,她掌了家,自然要为庶女的婚事考虑。臣也想看看,陛下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这影响到日后钱家的荣耀,还有臣是否能够起复。”钱忠英又岂是甘于平庸之人,有了这个儿子,他更是雄心万丈。
“你想让他赐婚”
钱忠英犀利的眉目染了笑意,“为臣之前为娘娘所虑甚少,让娘娘受了不少委屈。钱家日后的兴衰荣辱都与娘娘休戚相关,不得不先确定今上的态度。太后与你必有一战,而眼下三娘、四娘的婚事正是一个契机,他待你是否真诚,但看他的抉择。”。
。。。
☆、第294章:平安能告个状吗?
杜恪辰下朝时,钱若水顺带和他提了弟弟百日宴的事情。钱家世代簪缨,传到钱忠英这代已所剩无几,若是这一胎再不能得男,他便打算从族中选一个聪明的男孩过继调教。而清河杜氏传到杜恪辰这一代,竟是旁支全无,只剩他一人独撑大局,还好有了平安,他还能心慰一二。于是,杜恪辰颇能体会钱忠英此时的心情,赐下不少的东西,还封了钱忠英一个庆国公,世袭罔替。这已经很能表明杜恪辰对钱府的态度,也间接地与太后母后区分开到,到底是不一样的门第。
由此可见杜恪辰对皇后的看中,还未能举行封后大典,便已是这般抬举钱家,丝毫没有因为夏辞西曾经的过失而累得声名。在百日宴前三日,钱府门庭若市,但凡攀得上交情的都往府中送去贺礼。
柳太后听到这些消息,气得脸都黑了。想他柳家也是百年门楣,在先帝时没能加官进爵,凭柳生言的才学闯出一番天地,可她如今已是太后,柳家竟无一人受赏识,甚至连退隐的柳生言也未能成为太子太傅。
是以,这一日,柳太后把平安带到身前,对他道:“你外祖家有了一个比你还小的舅舅,你可想见见”
平安原是喜怒不形于色,眼下却是一脸惘然,“皇祖母说的是何人什么外祖,什么舅舅孙儿是太子,他们都是臣子,何来这一说”
柳太后更是怒气冲冲,她原想着勾起平安的血脉亲情,若是他与钱府交好,她就能趁机把柳家的亲戚向他介绍一番,一个小小的孩童,独自长在深宫,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可靠的亲人,自然会欢喜。再让他往杜恪辰近前一说,就算杜恪辰不上门,日后平安承继大统,必然也不会薄待柳家。可这孩子一张口就是君臣之仪,让她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并不知道,这孩子被简飒教是极好,已是提前预料到柳太后会让这孩子与柳家亲近,便做了预防,也就有了平安的这一回答。其实,也不外乎平安如此冷情。他在洛阳时,出云山庄有极严苛的等级,家主就是家主,其他人都是家臣、族人,抚养平安长大的四大长老也仅以长老相称,从不论及亲情。于是造就了这个孩子冷清孤傲的性子,在他眼中最亲的莫过于钱若水,就算钱若水与他并不亲昵,但母亲就母亲,这是无法改变的骨肉至亲。在山庄时秦仲卿就有意识地让他涉猎帝王之术的书籍,进了宫之后,平安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了让自己的行为更符合皇储的身份,平安更是严于律己。不过才五岁的孩子,就已经知道君臣之别,且不会轻易地被蛊惑。
柳太后在平安身上讨不到半点便宜,可又不能对他做什么,再怎么说,平安还是她的亲孙儿。可这个孙子的母亲是钱若水,才是让柳太后最为烦心的事情。若是没有钱若水,若是柳家也能沐浴皇恩,就是再好不过了。
可事事岂能尽如人意,就算太后也不能万事顺心。
于是,平安便被柳太后送回太子东宫,不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钱若水知道后并不惊讶,知子莫若母,平安是何脾性,她焉有不知之理。但她还是去了一趟东宫,平安没有意外地还是在看书,只是身丈长了许多,眉宇间更似杜恪辰,想必长大后不必为他娶妻担心,就算是他不爱说话,这张颜已经能颠倒众生。
“平安。”钱若水轻声唤他。
平安抬起稚气未脱的笑脸,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母后。”与在素馨宫时判若两人。
“在皇祖母那可还住得习惯”钱若水这是明知故问。
平安说:“只是换了一个住处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母后要出宫回一趟钱家,你想不想一起去见见你的外祖。”自回京后,钱忠英还没有机会见到这个外孙,几次进宫都无缘相见。
平安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平安听说还有一个比我还小的舅舅,可有这事”
“虽说是舅舅,可你是太子,到了钱府也不能乱了尊卑。”钱若水不想让人看到不懂事的太子,虽说是童言无忌,可到底是她管教无方。
平安乖巧地点头,“母后放心。”
杜恪辰散了朝会,换了一袭常服,已是阳春三月,春光明媚,轻车简从自宫中出来,心中竟有几分雀跃,想起从前时光。他牵起钱若水的手,说:“在凉州时,只与你逛过一回街市,心中甚是遗憾。如今想如从前般随性,怕是不能够了,你又是自在惯的人,若是真想出来,朕也会找机会陪你。你在京郊是乎还有一个马场,什么事情可以带朕去看看。”
钱若水瞪他,“逛街市我可不想和你再逛。”
唯一的一次出行,他竟在凉州街边吃油泼辣子,也不给她买酒喝。想想那些年她喝过的酒,全都是夏辞西为她添置的可她已位居九重宫阙,他却是黄土一杯。
她的心情陡然低落,喃喃说道:“是该出来一趟,云氏商号群龙无首,也不知如今落在何人手中,我也该出来整肃商社。”
“这”杜恪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平安狡黠的眸光落在父母亲的身上,乖巧地默不作声。等到了钱府,见到传言中的外祖父,平安眼中的热切不加掩饰,可他还是忍住与他攀谈的,只等着没人的时候,才一举扑到钱忠英怀中,小眼神一眨一眨地:“你就是母后的爹爹”
钱忠英哭笑不得,“臣正是。”
“正好,平安能告个状吗”
钱忠英一惊,望向正在喝茶的女儿,钱若水手下一抖,冷眼横眉,“平安”
杜恪辰倒是淡定,可嘴边的笑意不加掩饰,钱若水伸手拧他,他抽痛,委屈地瘪了嘴,默默喝茶。
“是这样的,母后对平安十分冷淡,从不曾给平安做过吃食,更别说糕点之类的。在山庄时,别家的孩子出门玩耍,母亲总会出来喊他们回家吃饭,可娘亲一次也没叫过平安。”平安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一次性说完,“还有身上的衣物,她从不给平安做,平安从未感受过什么是慈母手中线。”
钱若水一口茶喷了出来,提醒他:“平安,母后不是什么慈母,当然不会做女红,更不会做什么吃食糕点。”
平安却不听她说,继续问外祖,“平安听说钱府是百年世家,而云家也是开国功臣,外祖母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打理商社井井有条。”
“母后的诗词歌赋也是不差的,商社在母后手中不知壮大了几倍。”钱若水幽幽地说。
“可如外祖父和外祖母这般能干之人,为何教出母后这般五体不勤之人。平安还听闻,世家的女子不一定要精明能干,但女红这些事情总归是要会的。”
钱若水默默扶额,低声问杜恪辰:“这些话他是从哪听来的”
杜恪辰摊手,“朕也不知道。”
“是以,平安想问问外祖,母亲为何对平安这般冷淡”
钱忠英纵然一身才学,能言善辩,在朝堂上唇枪舌剑游刃有余,可面对平安如此稚气未脱的问题,他还是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母后她不会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