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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看着眼带怜爱的慈祥老人,上官凤绾一向坚强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禁不住的上前依偎在她的怀里,想着自己两世受到的委屈,祖母都不曾嫌隙过自己,就更露出儒慕之情,让人看着心酸。
“好孩子,委屈你了!”翁氏怜惜的拍着她的背,语带温柔的安抚着。
☆、第42章 话中有话
甄氏看到婆婆对绾儿还是那么在乎,心里微微松口气,知道绾儿在老宅的位置算是保住了,人家至少不会明面上的欺辱她了。
只是,她是高兴了,人家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却妒忌的恨不得上前推开上官凤绾,想怒斥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别人家出了这样的事,都是从严处置的,上官府里却偏偏是反着来的,着实让人生气。
“娘,这绾儿错有错着,跟镇国将军成亲,那可真是太有福气了!”林氏不动声色的讽刺着上官凤绾本事高,凭借着这种腌臜的手段就得了个将军夫人的身份。“乐窈,以后多跟你大姐姐学学,娘亲以后可就靠你享福了!”
“娘亲说笑了,乐窈可没大姐姐那本事跟好运气,更没那福气,”随随便便的,就能当上将军夫人。
这话中有话的讽刺端的是难听,让甄氏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的火焰是“蹭蹭”的在燃烧……。
苏姨娘等人看到甄氏吃瘪,自然是高兴的,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后了。
“都瞎咧咧什么?绾儿出事,你们高兴是不是?她能嫁给镇国将军,你们不满了?”翁氏到不是个善茬,原先就不喜林氏,主要是林氏作的很,没那个高贵的命,却偏偏要装成独一无二,难免让翁氏不喜。只是,儿媳是先皇赐婚,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但太过的话,她还是会敲打的。
“呵呵,娘说那里去了?我们自然是为绾儿高兴,”林氏不敢在翁氏面前放肆,只能把心中的不满深藏着。
上官默见上官响的敲打根本没有被人看在眼里,尤其失他面子的还是他的夫人跟女儿,就对他愈加的失望了。
妇人乱嚼舌根,他这个大老爷们是管不了的,只招呼了男丁去另一边商议,把警告这些暗藏心思的妇人们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夫人,免得这些人分不清轻重。
翁氏见府里的男丁都出去了,只留下一屋子的妇人,就面色严肃的睨了众人一眼,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在眼里,然后语带警告的说道:“你们怎么看,怎么想,我不管,但是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你们可都是姓上官的,要是绾儿失了面子,丢了上官府的脸面,遭殃的是你们……绾儿出的这件事,明面上是不好听,但绾儿是无辜的,好在这件事有个圆满的解决法子,到也不会牵连你们,所以你们安分着点,免得事情闹大了,你们将来连门好亲事都找不到,到时候,哭着后悔都来不及……,”
“是不是无辜的,天知道!”人群里,有道不满的嘀咕声响起,很多人听到了,但没有人接口。
翁氏都已经明晃晃的要帮着上官凤绾了,谁要这个时候往上撞,那是自找死路。
“姨娘,那以后欢儿想嫁给谁,是不是就跟大姐姐一样啊!?”一道可爱中透着憨厚的声音在沉默中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眸光,却也吓住了那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姑娘。
☆、第43章 棋子
“欢儿,不许乱说话!”身着褐色衣裙的年轻女人紧张的抱住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惊恐的抬头看着翁氏,颤抖着求饶道:“老夫人,欢儿年幼……,”
“行了,以后好好看着点,别让孩子被人利用了!”翁氏自然看出其中的猫腻,到没有多加责怪。
“多谢老夫人,”那姨娘搂住自己的孩子,感激涕零。
这明面上的讽刺,暗中的算计,都被翁氏给化解了,这让原本做好被羞辱打算的上官凤绾狠狠松口气——她经历了上辈子的悲欢之后,到无所谓那些讽刺。只是,她担心娘亲受不住,所以一直紧绷着,这会儿放下心来了。
有了翁氏的镇压,上官府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最终压下心里的躁动,开始面上客气的恭喜上官凤绾,让这一次家宴没有出多大的事情。
“都是上官家的子孙,凭什么上官凤绾那么受重视?”苏姨娘是其中最为气愤的,因为从头到尾,翁氏都没看过自己的女儿一眼,这让傲气的她怎么都接受不了,所以一回府,就砸碎了屋子里的好些东西,好发泄心头的怒火。
“姨娘,这气还轮不到我们呢,最该生气的啊,就该是上官乐窈,你没看到她嘴巴都气歪了,却什么火都发不出来,还愣生生的说着恭贺的话,那表情啊,别提多好笑了!”上官薇薇对于府里所有的嫡女都抱着一种羡慕的敌视,看谁不好过都舒畅,所以这会儿到没有什么怒气了。
自家女儿什么心思,苏姨娘最是清楚不过。她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到也没有那么惊讶!
“哼,上官乐窈气是该的,也不想想她娘是个什么身份,以为自己是个县主就蹬鼻子上脸了,要不是有个连命都不要的母亲,这会儿,还不知道在那个疙瘩角落哭呢!”说起林氏,苏姨娘是不屑中带着嫉妒,谁让自己没那个命呢。
要是她成了县主,这会儿,哪里还有甄氏嘚瑟的。
林氏底子薄,嫉妒甄氏也没用,在甄氏面前,始终低一头。
重生之后,才去了一趟老宅,里面的勾心斗角就让上官凤绾警惕起来,想着里面不希望自己好过的人,太多了。
祖父有三个嫡子,两个庶子,还有嫡女庶女一堆,算的上是家大了。而人多的麻烦就是心思各异,谁都想要独一份的,所以里面的手段还真的不能小觑。
她之所以不希望上官府消失,是因为祖父祖母是真的疼她,她不希望两个老人最后失望到绝望,绝望到心碎。
“大姑娘,真的要去赴约吗?”陈嬷嬷是过来人,多少的腌臜手段没见过,所以极其不希望自家主子跟裴家人有牵扯。
那裴玲珑上次来的时候,还履带刻薄的,一点都没想自家大姑娘好,所以她极其的排斥,不希望大姑娘在出嫁之前再出什么幺蛾子。
正在画画的上官凤绾一听到陈嬷嬷的话,手中的笔一顿,原本清雅的梅骨朵就变了形,让一边看着的秋落一阵惋惜。
☆、第44章 赴约
“玲珑妹妹只是希望多聚聚,免得以后我出嫁了,再也不能像现在这么自由了!”低头看着已经成形了的傲雪图,上官凤绾的嘴角带着一丝丝的高深,谁都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可是……,”陈嬷嬷还想劝说什么,但对上大姑娘深沉的黑眸,就把所有的话压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
“嬷嬷,你别乱想了,姑娘聪明着呢,那裴家姑娘还能吃了咱们姑娘不成?”秋叶端着燕窝汤进来,恰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知道姑娘并不愿意听嬷嬷的劝说,也知道嬷嬷是关心姑娘,就怕她惹了姑娘不高兴,就赶紧出声劝着。
陈嬷嬷看了看秋叶,最终张张嘴,没再出声了。
上官凤绾怎么会不知道嬷嬷心里的意思,只是这个约,她必须去,而且一定要去。
裴玲珑已经吃了她一次,这一次自然不会再吃了,只是想的法子,是更加的恶毒……前世,自己就傻傻的上当,让自己在成亲之前,又扬名了一次,但扬的是臭名,给上官家染上了一层阴影,连带着也影响了上官薇薇等没出嫁的姑娘的亲事。
几日之后,上官凤绾稍微打扮了一下,在吃过午膳之后,就带着秋叶,秋落两个丫鬟,坐着自家的马车往裴玲珑帖子上说的地方去了。
一品楼,京城最奢华的酒楼,吃喝住齐全,只要你有银子。
在秋落的搀扶下,上官凤绾下了马车。她抬头看着一品楼的牌匾,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这酸甜苦辣全部涌上心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前世,这一刻站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心是激动中带着期盼,却不料等待最后的是生不如死的结果。
“绾姐姐,你来了,”裴玲珑看到仰头盯着牌匾看的上官凤绾,立刻从一边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刚下马车的。
“进去吧!”上官凤绾扯出了一抹笑容,柔声道。
好戏才开锣,她不能坏了人家的兴致,不如慢慢来。
让人家高兴了,才能看到他们失落的表情,不是吗?
“爷,是上官姑娘,”左翼看到了一品楼门口的身影,立刻出声说道。
此刻的龙易身穿银色袍子,腰缠黑色绣金丝腰带,腰间一根红色悬挂着青色环佩,再加上俊逸的面容跟清冷的气质,高贵的让人不敢近身。
左翼的话让龙易扭头把目光落在了楼下那道身影上,双眼眨了一下,到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喝着桌上的茶,好像上官凤绾跟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奇怪了,上官姑娘难道忘记自己被裴家算计了吗?怎么还跟裴家姑娘走一起呢?”左翼见自家爷保持沉默,就暗自好奇的嘀咕着,觉得上官凤绾有点傻,被人卖了一次还跟着人家,不知道保持距离吗?
左翼的嘀咕让龙易抽搐了一下嘴角,觉得自己的侍卫有点三八气质,跟某些人很像,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左翼要是知道自己的爷把他归位为那些长舌的妇人,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第45章 闹的哪一出
龙易没有出声,但不表示他没有关注上官凤绾——这个拒绝他提亲的女人,有些意思,尤其是此刻人家面上那抹略带深意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的好奇。
“玲珑,”上官凤绾跟裴玲珑刚要往一品楼里去,就听到一阵温和的声音响起,让两个欲前往的脚步顿时停住了。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裴玲珑看到裴庆云,很是开心的问道,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
“去办点事,刚好路过,”裴庆云温和的解释了一番之后,把目光落在了一边低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上官凤绾身上,声音清澈如水:“绾儿,”
“嗯?”缓缓抬头,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她咧嘴淡漠一笑,轻柔的回了一声,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疑惑,好像在问:你喊我做什么?
没有以往娇俏中带着娇羞的喜悦,也没有欲语还休的期盼,有的只是淡漠中带着疏离的神情,让裴庆云的心一紧,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可以不要任何人,可以算计任何的东西,却不喜自己被人嫌弃。
上官凤绾这种淡然的好像曾经他们不曾相识的神情,让他心里涌出了一股的不舒服,看着上官凤绾的眼神就像是他的媳妇红杏出墙被他抓住了似的,浑身冒着怒气跟酸气,弄的上官凤绾是莫名其妙加好笑。
她跟裴庆云没有多少的交集,只是裴玲珑一直在自己面前唠叨,说裴庆云千般好,万般好的,她也就慢慢注意上,只是觉得他们兄妹感情如她跟大哥一般,也就把他当成了哥哥一般,对他尊重并客气着,却不料有了前世那么不堪的一幕。
上官凤绾的冷淡让气氛有些尴尬,裴玲珑见状,立刻笑着圆场说:“大哥,你要忙吗?不忙的话,跟我还有绾儿去坐坐吧,等以后绾儿成亲了,想出来也就不容易了!”
“可以吗?”裴庆云温文的看着上官凤绾问道。
她能说不吗?上官凤绾没有点头,而是慢慢点头,然后往里走去……。
“这闹的是哪一出?”左翼觉得自己看不懂了,这未来的夫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就知道了,”难得的,龙易回了一句。
裴家在宫里有人,又是大族之家,自然在京城有些地位,所以一品楼里常年预定着属于他们的厢房,也是平常事。
天字号房,是一品楼最好的,也在三楼,清雅又安静,很受达官贵人的喜欢。
“玲珑姐姐,裴大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就在三人往楼上而去的时候,一道惊喜声打断了三人的脚步,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青儿,”裴玲珑很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笑眯眯的说道:“你同谁一块来的?舅舅,舅妈知道吗?”
周雅青,裴家夫人的侄女。
“我同几位姑娘一起来的,玲珑姐姐,你进来坐坐吧,几位姑娘都很仰慕你的才情,正说要去裴府拜访呢,”周雅青拉着裴玲珑的手亲昵娇俏的说着,完全没理会一边的上官凤绾。
☆、第46章 羞辱
“这……,”袖子被拉住的裴玲珑有些为难的看了上官凤绾一眼说:“青儿,我是陪着绾姐姐一块来的……,”
“上官凤绾?”周雅青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了裴玲珑的话,鄙夷的睨了上官凤绾一眼之后,骄纵道:“玲珑姐姐,你怎么那么傻呢?像她这种不知羞耻,不懂规矩的女人,你何必跟她牵扯呢?要是让别人误会了,还以为玲珑姐姐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呢!”
秋落跟秋叶听到周雅青如此的羞辱自家姑娘,自然是气愤难当。可是,她们是丫鬟,姑娘都没有出声,纵使满肚子的怒气,也不敢放肆,免得再给姑娘冠上不雅的名声。
看到自家丫鬟的表情,再扫了一眼一边镇定的裴庆云跟故作为难的裴玲珑,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笑。
前世也是这般的情景,面对周雅青的羞辱,两个丫鬟都气愤难当,而心心切切关心自己的裴玲珑跟中意自己的裴庆云竟然连帮自己辩驳一下的意愿都没有,始终都保持沉默,自己却把他们当成救命的稻草,真的是可笑至极。
当个旁观者,她才知道自己多傻。那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真是蠢的可以。
“绾姐姐,”周雅青那些难听的话让裴玲珑皱皱眉头,没有出声帮衬,而是为难的看着上官凤绾……。
“我先上去,”上官凤绾没有生气,反倒很大方的放人了。
“玲珑姐姐,我们进去,不要管她了,”周雅青拉着裴玲珑往里走,完全不管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人难堪,骄纵的不可理喻。
“大哥,我进去一会,你陪着绾姐姐去楼上,我等会就过来,”顺着周雅青的步伐往里走去,裴玲珑好心的安排着。
“绾儿,我们上去吧!?”裴庆云含笑说道。
“……,”
“你们都出去吧,本公子有事情与你们家姑娘商议,”到了厢房门口,裴庆云突然出声对两个丫鬟说道。
秋叶跟秋落都没有出声,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自家姑娘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你们去楼下等着,”上官凤绾随意的开口道。
秋落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对上自家姑娘冰冷的眼神,只能跟秋叶一起转身离去。
“咯吱”一声,房门推开之后,上官凤绾欲进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身后的裴庆云说道:“裴大哥,你跟小二的说一声,今日我想吃点芙蓉糕,让小二的去买些来,”
裴庆云见她一直顺着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反正就在门口了,就想也不想的点头说:“行,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
“好!”
裴庆云看着上官凤绾走了进去,他顺手带上了门,然后走了几步,喊了小二来,吩咐了几句之后,就推开门往里走,然后很郑重的把门给关上了。
秋叶跟秋落下了楼,听了姑娘的吩咐,在大厅找了张桌子,点了茶水等待着……就在两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因为此刻的悠闲而高兴的时候,一道惊讶的声音让她们面色惨白的抬起头,身子都不由的开始颤抖起来。
☆、第47章 共处一室
“秋叶,秋落,你们怎么在这里?”裴玲珑从周雅青那边出来,身后跟着几位打扮的或高贵,或清雅,或灵秀的姑娘,正用惊诧的目光看着她们两个说道:“你家姑娘呢?”
秋叶跟秋落脸色惨白的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这个时候,不管是开口还是保持沉默,都会让事情闹大……。
“玲珑姐姐,你瞧她们两个的脸色,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周雅青站在裴玲珑的身边,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脸色惨白的两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的大声道:“噢,我想起来了,你们不是跟着你家姑娘吗?你们在这里,你家姑娘呢?难不成……是去会情郎了吗?”
“周姑娘,说话请慎重,别坏我家姑娘的名声,”秋落怒气冲冲的反驳着。
“呵,你家姑娘的名声?”周雅青轻蔑一笑,嘲弄道:“你家姑娘还有什么名声?整个京城都在说你家姑娘……,”
“青儿,你是大家闺秀,别失了自己的身份!”周雅青的尖酸刻薄不算厉害,这种劝说的人才是最厉害,简直是杀人不用刀子。
周雅青也算聪明,立刻会意了人家的意思,不屑的说:“也是,本姑娘跟个丫鬟扯什么呢,平白降低了身份!”
“好了,都别吵了,”裴玲珑见事情平息了,才开口重新挑起话题,焦急中带着关切,“秋落,你家姑娘呢?她可是我邀请来的,若是出什么事,让我怎么跟伯父伯母交代?”
秋落看了裴玲珑一眼,咬咬唇,保持了沉默。
陈嬷嬷说的对,这个裴玲珑就是不安好心——本来人家不提了,她却偏偏装作关心的样子,一定要知道姑娘在何处,不是不安好心是什么?
姑娘已经名声受屈了,再被人发现跟裴公子一起共处一室,到时候,是有话都说不清楚了。
想到了这里,她就更急了。
要是姑娘的清白再一次出事,就有可能进不了镇国将军府了,到时候,姑娘要承受什么,她都不敢想象了。
“裴姐姐,我看这两丫鬟心虚的很呢,定然是上官凤绾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们帮着肯定是不会说的,不如我们找找吧?”身后有个穿青色衣服的姑娘别有心思的提议着,到底安的什么心,让人不难猜出。
“我绾姐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们不要乱说,”难得的,裴玲珑说了一句帮衬的话,“我跟绾姐姐约好的,要去楼上找她,我大哥……大哥跟着她一起……,”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脸色有些惊变的呢喃着:“我以为有丫鬟陪着,我去去就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该死的贱人,要是算计了大表哥,我定然不会放过她,”周雅青突然怒了,提起裙子的边角就转身往楼上去,表情狰狞,像是遇到了大仇人似的,有点恐怖。
众人一听,脸上都闪过惊奇,随即跟了上去……秋叶跟秋落不敢耽搁,也跟了过去,连带着,酒楼里有些八卦好奇的,也一起凑个热闹,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