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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双手在身前乱摆,“别误会,我过路的,你继续挟持,继续。”他说完就走了。
“切,以为要英雄救美,原来是个打酱油的。”站在我身后的小妞愤愤不平的吐了一句,颇有网络上键盘侠的风采。
只有我留意到,他挥手的时候,一些若有若无的粉末从他指甲缝里洒出来,溅到了流浪汉脸上,还有些被流浪汉吸到了鼻孔里。
这种手法!
我想到了江超。他平时把蛊毒粉末藏在指甲里,要用的时候把指甲轻轻一弹,蛊毒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沾到了对方身上,很方便。
这个小伙子也是用蛊的人?
“啊啊啊啊……”就在那小伙子转身走后几秒钟,流浪汉忽然嘶吼起来。他左手勉强掐着姑娘脖子,右手去挠自己的脸。
这一挠不要紧,几秒之后,密密麻麻的红疙瘩就从他脸上冒了出来。
这疙瘩又大又亮,看着跟癞蛤蟆一样,让人头皮发麻。疙瘩蔓延的极快,不一会儿就布满了他整个脸,把五官都挤得变形,眼睛都挤成了一道缝。
“言……言……”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我揣摩应该是痒。
说话的功夫,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全长满了疙瘩,脸上的疙瘩开始往外渗着黄色的脓水,又腥又臭。
“哐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流浪汉再顾不得挟持什么人质,双手在自己身上挠着,他指甲很长,下手又狠,似乎完全不把皮肤当成自己的,每挠一下都连皮带肉撕扯下一大片。
围观的人里不少估计都有密集恐惧症,看得浑身发抖,有些小姑娘吓得都哭了起来。
几个保安趁机上前,把流浪汉压在身下。流浪汉虽然瘦小,兴许是身体太难受,爆发出来的力气却很大,几个年轻人合一起都有点按不住他。
好机会。
我趁机上前,双爪齐出,像《射雕英雄传》里的梅超风那样,十个指头扣住了流浪汉的脑壳,猛地用劲儿,把他的魂儿抓了出来。
这魂儿不出我所料的又脏又臭又难闻,像是垃圾堆里捡出来的。我强迫着自己去回想我爸的话给自己精神动力,闭着眼把他的脑袋塞到了我嘴里。
流浪汉的魂儿本来在极力挣扎,被我狠狠一口把脑袋咬掉后,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魂儿入体,化作一股阴气在我四肢百骸游走着,我瞬间觉得身上力气增加了不少,刚才那种快要昏死过去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看到果然有效,我也顾不得脏了,闭着眼只顾大嚼。
那边,流浪汉被我抓出了魂儿,肉身马上停止了动作。几个保安压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儿,其中一个年龄大点的保安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头伸到流浪汉鼻子旁边,又趴在他心口听了下,脸变得煞白。
“队长,怎么了?”一个小保安上去问。
队长不答,冲四周挥挥手,“群众们,没什么好看的了,都散吧,我们把这人扭送到派出所。”
人流渐渐散去,我听到那队长把几个手下召集到一起,小声说,“人死了。大家合计下怎么处理。”
他们商量他们的,我在旁边吃饱后打坐了片刻,神采奕奕的站了起来。
这时,那股被人盯着的感觉又起了。
恢复力量后,我分外敏锐,察觉被人注视,我马上锁定了来源。
扭头一望,目光正好和刚才那个下蛊的小伙子对上。
他微微一笑,扭头朝超市出口快速走去。
我吐出胸中的浊气,跟了上去。
☆、第五十二章 天桥下的算命先生 感谢@若惜&暖丹打赏玉佩一枚
“江家人?”
超市外的小巷中,他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儿等着我。我赶上去,问出了这个憋在我心里的问题。
他眉毛微微一耸,接着笑了起来。“你认识我们家的人?没想到我江家还挺有名气。”
不得不说,这个小伙子挺有魅力,身材不胖不瘦,刚刚好,笑起来牙齿很白,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也被他穿出来独有的味道。他的眉眼依稀和江超有点像,但是比江超成熟一些。
“我是江超的朋友,北京的。”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笑道,“我堂弟前几天急急忙忙的跑去北京,原来是找你。”
这人倒是挺健谈,主动和我攀谈起来。他自称江离,是江超的堂哥。江离算是怀才不遇,原因是他长了双阴阳眼。
身怀阴阳眼之人,阴气极重,所以父母才给他起名“离”,希望用离火震阴邪。如果他生在养鬼世家,阴阳眼就大大有用,但是对养蛊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而且在培养某些蛊的时候,反而有害。
前面说了,蛊分天地人神鬼,也分金木水火土,五行调和的人练起来事半功倍,像江超那样。阴气过重的江离在蛊术上并没有天大成就。
江离这次来宣威,是为了找个人,问些事情。
我把我遇到的事简单和他说了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说要去江超老家作客,问他姥姥些事儿。
“挺巧,我找到那人问完事情也回去,咱俩顺路。”我要推辞,江离笑道,“云南这地儿气候复杂,雷暴很多,妖鬼都比北方要少。我看了天气预报今晚还有雷雨,你再被天雷劈一次,怕是谁也救不回了。”
这人倒是个妙人,我也就不再推辞。
“看到我吃生人魂魄,你也敢与我为伍?”
他哈哈一笑,“我和我那迂腐的弟弟不同。人各有道,你不妨碍到我就行。而且那人不是好东西,你吃他是为民除害。”
通透。
是个聪明人。
“我有个同伴和我失散了,我先去寻它。你做你的事去吧。”宣威城不大,我和江离约好两个小时后仍旧在购物中心门口会合,坐他的车回老家。
期间,江离给江超打了个电话,简短说了下情况。江超和二狗坐飞机已经到了大理,和我失去了联系正在焦急,听说我和江离碰头倒是挺意外。既然这样,他俩就不在大理等我了,直接在江超家的寨子等着。
“龙龙,你在哪?”江离走后,我也不挑地方,干脆在小巷里作起了法。说是作法,也很简单,就是盘膝坐地,五心向天,观想。
体内有我烙印的鬼仆,都能直接和我产生心灵上的联系。
片刻后,我先是感应到了张怡然。她看守着我的肉身,随着郝帅沿着来路回北京,回去的路上倒是没什么特殊情况。
再感应龙龙,情况却不太妙。
龙龙不知道在哪儿,我能感应到的只有一团漆黑,神念想外放,多感受些,却像被铜墙铁壁挡着,什么都感应不到。
这情况,就像是它被关到了小黑屋里面。
我试着跟它说话,也得不到回应。
“被有道行的人抓起来了!”
这是我最后得到的结论。它是我的鬼仆,只要我没死,它就不会死。这么久久不回应,只可能有一个原因,就是被封印起来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宣威城,幺蛾子真多。先是遇到了有阴阳眼的江离,又有个神秘人抓住了龙龙。
我决定去救它。损失一个鬼仆虽然不打紧,但是会让我的道心受挫,念头不通畅。如果这次我把它抛下自己走了,以后再收伏新鬼的时候,它们就能感知到,铁定不会臣服我。
竭尽全力感应了半天,我察觉到龙龙其实离我并不远,也就在方圆1公里之内。
这就奇怪了,附近都是繁华的商圈,也没有什么道观寺庙之类的,能被谁囚禁?
不过呆着总不是办法。去找找。
出了小巷没多久,我走到了附近的天桥底下。这座20多米长,能容纳三四个人并排走的小天桥放到县级市里,也算个小型的地标建筑了,不跟北京似的走两步就有过街天桥。
天桥上,摆摊贴手机膜的、卖假冬虫夏草的、卖10元8双的袜子、卖小饰品的小贩们,把不宽的天桥挤得更窄。天桥底下,则有几个老头在摆书摊,还有设残局下象棋的,有算命的。
巧了,刚才那个辣妈,正抱着毛妮在算命摊前,听一个瞎子胡咧咧。
“小哥哥,小哥哥!”看到我,小女孩毛妮露出了小虎牙,冲我兴奋的招手。我自从接受了陈捷的桃花命后,特别招女人喜欢,连这三四岁的小女孩都受到了吸引?造孽。
看到自己女儿在朝空气打招呼,辣妈吓得哆嗦了下,问对面的算命先生。“胡大师,我女儿是不是中邪了?”
趁她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把这个小算命摊,以及那算命先生全打量了遍。
算命先生看起来也就30多岁,五官不错,只是剃了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看着跟和尚似的,但是手里又拿了柄拂尘,穿了身月白色的道袍,不伦不类。
他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双眼。那眼很吓人,没有眼球,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眼眶周围的血肉跟老树皮一样,又好像几条蚯蚓盘踞在他眼眶里。
这说明,他的眼珠子是被人为挖掉的,而且挖掉有些年头了。
这样的样貌,也不戴个墨镜,看起来很渗人,难怪他的摊子没什么人来,那些小年轻们走近这算命摊,看到算命先生的尊容后,都露出吃惊的表情,有些没素质的还会夸张的叫出来,然后绕着他走。
摊儿很小,也就一个蒲团,蒲团被算命先生坐在屁股底下。
除此之外,就是算命先生的特有招牌,一个杏黄色的算命幡。
算命一行也分很多种,行头也不一样。解签的要准备竹签,摇课要有六枚铜钱,黄雀叼卦要有驯化好的黄雀和纸牌,此外还有用蓍草、竹筷等等的,现在洋气点的还有用塔罗牌、星盘、水晶球之类的。一般来说,这些即使都没有,气派的算命幡还是要有的。幡上写着“神算”“铁口直算”之类的,再画个八卦图。
这个算命先生的幡倒是有点特殊,上面就写了三个大字,“星宿劫”。
三个大字下面,画着两尊佛像。我一看,是燃灯佛和释迦摩尼。这是佛门里的三世佛。
佛教有过去、现在、未来三大劫之说,燃灯主管过去,释迦摩尼执掌现在,还有尊弥勒菩萨,在下一大劫执掌未来。弥勒一般也被称为佛,但严格来说,现在他还只是菩萨,未来大劫来时才成佛。
幡上却没有画弥勒菩萨的相。
这个幡,连同这个算命先生,都奇奇怪怪,佛门的,道家的东西糅合在一起,颇有些三教同流的感觉。
“你女儿没问题,正常的很,只是看到了些人。你不该为她现在操心,倒是该为她未来操操心。你这女儿性子刚烈,太过于要强,日后遇到色魔上司调戏,跳楼一命呜呼。可怜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辣妈用手在瞎子面前晃了晃,“胡大师,我问的是我女儿。她今年几岁,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说她性子刚烈,会被色魔上司玷污?”辣妈本来半蹲着,现在慢慢站了起来。
“嗯,我看见了。她25岁那年会被强奸,然后跳楼。随后,你也伤心过度死了。要我说,你还是让她不要去北京了。或者把她教育的不要脸点,至少还能过得不错。”
“神经病!”他这话刚说完,辣妈啪的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然后抱着女儿气呼呼的走了。“都说你是疯子,果然是疯的。我竟然还傻到来找你看相。”
走了几步,她又扭头骂了句,“天杀的死瞎子!”
路过我跟前时,小女孩冲我吐了吐舌头,“哥哥再见!”她抿嘴笑了下,“妈妈好凶。”
我本来是很讨厌小孩的,但现在却对这小女孩产生了怜惜。这么可爱的孩子,要是真如那算命先生所说,这辈子也过得太惨了。
不过我们终究是萍水相逢,只有这一面的因果,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我感兴趣的,是这个算命先生。
有意思。
我交朋友的标准很简单,如果不掺杂人情往来、工作、同学关系,纯粹交朋友的话,我只看对方是不是“有意思”。
所谓有意思,不是指你会讲几个冷笑话、抖几个小机灵,或者卖疯卖萌,而是能在地狱里唱歌,能在自己肉被割下来的时候,还有心情问问侩子手,喜欢孜然味儿的,还是喜欢麻辣口儿。
金圣叹死前,给大儿子写遗书,不是分家产,不是灌鸡汤,而是告诉儿子,咸菜跟黄豆一起吃,有核桃的味道。被砍头后,侩子手从他耳朵里掏出两个纸团,一个纸团上写着“好”,另外一个纸团上写着“疼”。
鱼玄机被处死前,据说最担心的是自己死后的遗容不好看。
他们都是有意思的人。
按这个标准,其实江超、二狗他们都是不合格的,因为他们不够有意思。我相信江超如果临终,肯定是把自己几个儿子叫到床前,吩咐他们要相亲相爱,然后房子分给大儿子,私房钱给二儿子,值钱的家当给小情人。噢,他不会超生,也不会有小情人。
一本正经的上班族,不苟言笑一潭死水的人,是这个社会的最大毒瘤。如果可能的话,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他们交谈。
但是在这个边陲小城,面对陌生的瞎子,我产生了交流的想法。他很有意思。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我觉得更有意思了。
☆、第五十三章 星宿劫
“你在找鬼?”
我确定他是对着我说。因为现在在他方圆10来米之内没有别的人,而且他脸的朝向确定是朝我的方向,再加上他问的话。他不是问我是不是在找人,而是问是不是在找鬼。
难道他也有阴阳眼?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越发的对他好奇了。
他的第二句话让我差点笑出来。
“你的鬼在我这儿。”
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你打算还给我吗?”我好奇的问。说实话,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对陌生人这么好奇,好奇到完全不在乎他会不会对我不利。
我的话问出后,他却许久没有再说话。我以为他在思考,结果他恍然大悟的开口了,“咳,我忘记了。我没有阴阳眼,也没练天眼通,看不见你。你等等。”
说完他掐了个诀,嘴里喷出个音节,“咄!”
一道人影从他体内缓缓抽离出来,站在我面前。
他可以自由的魂魄出窍,而且看魂魄的凝练程度,挺厉害。
出窍后的瞎子却还是瞎子,这让我很费解。按理说,后天遭受残疾的人,魂魄是完好的。一般像他这种,后天被挖了眼的人,魂儿是耳聪目明的。
“你有大仇人?”我把龙龙都放到了一边,先问他这个问题。谁对他下了如此毒手?挖了眼珠还不够,还把他的神魂都封闭?
“我的眼珠子是我自己挖的,然后五感中的视觉也是我自己封闭的,不是有什么仇人。谁敢对我们胡家下手?”出窍后的他能和我自由交谈。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我起个话头他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得到了什么?”我也不废话。有得必有失,有失却未必有得,但他主动把自己变成瞎子,没有获利谁也不信。
“未来。”他这时候的表情像极了神棍。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别人,不过看他像是很有倾诉欲的人,就静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家兄弟三人,我是老三。”他打开了话匣子。“我爹是个和尚,而我妈,是个道姑。”
如果我现在在喝水,肯定要喷他一脸。这是什么组合?和尚娶了尼姑,生了三个孩子?不过这稍稍解释了他大光头穿道袍的行为,感情是受家里熏陶。
“我大哥修庄严劫,我二哥修贤劫,我则修的是星宿劫。”
这人说话跳跃性非常大,幸亏我从小到大佛经、道藏看了无数,又在论坛贴吧QQ群浸淫数年,大致还是能懂他的意思。
劫,是佛教的时间单位,分为小劫、中劫、大劫,一个大劫大约是268亿年,也是地球每次生灭需要的时间。
佛经里提到了三个大劫:过去庄严劫、现在贤劫、未来星宿劫。
我们现在所处的时间,属于贤劫中的第九小劫。贤劫有千佛出世,释迦摩尼是第四佛。
他的话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他大哥修炼过去,他二哥主修现在,而他修炼未来。
“嗯?聪叔,你在这里?让我好找!”这时候,江离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以为你在家,没想到来天桥底下摆摊算卦了。巧了,这位兄弟也在?”
江离说了一堆话后才发现这个“聪叔”处在神魂出窍的状态,大为惊讶。
“既然你来了,你小子的表达能力比我强多了,我就不费这口舌了。你给他介绍介绍我。”胡瞎子,或者说聪叔,魂儿回了壳。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指着胡瞎子问。
江离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聪叔是有大本事的人,你没对他不敬吧?”
我摇了摇头,能随随便便魂魄出窍的人当然有本事,起码不是江湖骗子。
“那就好。”他放下心,接着说,“聪叔姓胡,胡家在南方的三教九流里是很有名的。”
“因为会算命?”我大约猜到了。
江离“嗯”了下,随即脸色有点古怪的说,“胡家的两位家主,身份有点特殊……”
我忍住笑,“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姑吧?”
他惊讶的望了我一眼,点点头。“胡老爷子佛法高深,胡老太太道术也很高明。他们生的三个儿子更厉害。聪叔的大哥能算人过去发生的事,甚至能算出你的前世。他在国外发展,被称为活菩萨,信徒众多。据说他曾经当众现过神通,帮五百个老头老太太灌顶,找回前世的记忆。”
“聪叔的二哥名声更旺,甚至是京城里各个政要的座上宾。他擅长算现在,和你一照面,你现在的感情、事业、各种运势、各种烦恼,比你自己还清楚,你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他二哥当年还没这么受推崇,当时最主要的收入就是帮夫妻算出轨,一算一个准,甚至连开房地点、次数,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那些移民的老头老太太认定胡家老大是活佛,那香火钱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捐,把自己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胡家老二混迹在富商政要里,明面上的钱财供奉不被外人知道,但不用想也知道丰厚的吓人。”
“只不过他家的老大老二都在外面发展,闷声发大财,胡家的两位老人又低调,不太被普通老百姓知道,但是我们这些养蛊的,其他捞偏门的,混码头讨生活的人都知道胡家。”
“唯一留在本地的聪叔,其实是本事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