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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浑身浮肿的女人一步步踏入,蹒跚着摇晃着,她看起来似乎很痛苦:“别……我,不是……不是……”她正艰难的说着话,嘴角突然愉快般裂开一点,她又吓得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要……咕呜!”她猛的张开双臂,胸部往前突着而其他部分却软趴趴的晃荡,头就像断了线一般,大概没几秒又恢复了正常。“我不是敌人,”她说道,字句清晰了很多,但嗓音极为沙哑,“那些‘人’要来了。”
柏枫似乎有些放松了警惕,我却看到她的指甲仿佛在蠕动:“柏——”
“呜啊啊啊啊!!——”
那女人的嘴骤然裂开直到耳畔,嘴唇向外翻着带出了尖锥般染血的牙呲出,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息,表情都扭曲了起来,原本安分的手上暴长出锋利指甲,迟缓的行动此时快的如风掠过般,一矮身便冲向还没从放松中脱离的怔愣的柏枫。
瞥一眼身后,凡维下意识摸枪。只是枪套等都在那女人旁的吧台上。我抬头,然后在杂乱堆着的枪套边看到了自己的棍刀。可恶!
我护着凡维退到相对安全的角落,不爽的皱起眉。老实说,我甚至有点不想参战。我的异能是力大无穷没错,但是手部却并没有足够坚硬。柏枫恐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为了凡维的安全,我也得上啊。
眯起眼打量一下周围,我选中一座挺高的台灯,它中间的杆子似乎不错。我细心地嘱咐凡维几句,走出角落直奔那台灯。在地上去头去尾,抄起来掂掂,舞了两轮,啊哈哈,倒是不差。只是我刚想把这杆子那女人眼中插入贯穿她全脑的时候,柏枫在搏斗之中偷个空回头冲我笑了笑。
我来。
我看懂了他的笑容,于是懒洋洋的坐在一旁,打算等他不济之时再上前补刀。
柏枫的确不差,我想。
想必他本身就有些底子,几个回合胜负基本就分清了。饶是他冷静,身上多了不少口子也不吭一声,浑身叫血浸得差不多了,还是不紧不慢保持着自己的节奏,阴戾的一点一点将那女人逐渐肢解成无数碎片。
随着最后一下划过女人咽喉,一切都结束了,他转头笑笑——
“砰!”
什么东西擦着他脸颊飞过,又定在了什么物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柏枫扭过身子,是一根杆子,牢牢地穿过另一位变异者的眼球将他定在了墙上。那变异者还保持着偷袭的姿态,还有不到几厘就要挨到柏枫的脖颈,然而他挣扎几下,再不动弹。
柏枫看过来,我冲他笑笑,手里空空的。
“谢谢。”他说道,眼睛里真挚的很。我不在意的耸肩,只是为了凡维罢了,没有柏枫的话我们也能活下去,不过是艰辛些,我还更倾向于只有我们两个呢。不过看在凡维对柏枫还蛮有好感的情况下,让他和我们一起也没什么。
凡维连忙几步跑过去把枪套揽在怀里,也不顾那上面溅到的鲜血紧紧搂住,向柏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哈哈哈,真厉害啊,简直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骑士一般!”
然而就在这刚刚安心的时刻,异变突生!
No。6 新的伙伴
我看到无数的手指攀在窗边,有些手指已经浮肿腐烂,但是更多的却是僵直坚硬的样子。
我隐隐的已经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我持好棍刀,谨慎的靠在墙边慢慢往窗边走去。窗外的形势……可以说正好符合了我最坏的判断。
密密麻麻的变异者,此刻仿佛潮水一般包围住了这栋公寓。换种说法,如果变异者是如湖泊一般,那么我们就是可怜巴巴的小沙岛。“大约有一百‘只’。”我粗略估算一下,说出了大概的数目。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毫发无损的逃脱看来是不可能了。即使像昨天那样众多的变异者,也没有今天这般密集,在缺少战斗空间的时候,很显然我们极有可能在此了结,就算能勉强活下来也必是惨胜。
“我可不想就此停步啊。”凡维已经装好了枪,笑着说道。白枫却嫌弃的掸掸自己的围裙:“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让两位看到这么狰狞的事物——哟!太邪恶了!简直是从地狱派来的使者掉下的物件一般散发着黑暗的气息——”我自动无视了他后面说的话,只是当我以为他只是在吐槽刚刚我喝的营养液或者窗外的变异者时,却发现白枫的视线紧紧黏在了自己围裙上,神经质的重复着“太邪恶了”“哦我的天哪”一类让我想起了家教良好的中世纪贵族妇女的话。
虽然感觉大战将近还走神似乎不太好,但是我依然把目光投向了他身上的围裙。随后我在刹那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被腐臭的血液污染了的围裙发着点黑色,想是已经被血浸透了,喜羊羊的脸变成了黑色,我恍惚看见咧开的纯良笑脸上还粘着点血肉碎片,眼睛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发着光。恩,的确很邪恶,连气味都。
见我也关注起了邪恶的围裙,凡维一脸郁卒:“拜托啦,关注点错了吧——”她拖着长长的上扬尾音,把我从邪恶的围裙的气场里拉了出来。我点点头,正经严肃道:“是,那么我们排排坐等死吧。”
“你还好意思说?!!”凡维震惊道,布满红血丝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哈哈哈,”我笑起来,“当然是开玩笑的。”顿了顿又盯住她,“不管怎样,我肯定会保护好你。”凡维似笑非笑:“好了,别在刚说完漂亮话的时候就死了啊。”
不会的,我在心里回答,又走到了窗边。
我的视力一向很好,在清楚看到那些面目可怖的变异者时我突然意识到了这可笑的事实,这一切都是真的,而我很有可能随时死去,而没人能给予我们帮助。在感受到这的时候我不由得被强大的绝望感淹没,啊啊,还真是讨厌啊,这窒息一样的感觉。
我听到绝望在我耳边窃语,我闭上了眼睛。
不会的,不会绝望,因为我信仰着希望。
心里想着希望的事,我睁开双眼,成功的看到了……
一张大脸。
“呜哇?!”我一惊,连忙后退,不由自主的挥动了棍刀,直直的向那脸砍过去。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这从上面倒着出现的脸的主人一个翻转跳下来,稳稳的立在了凡维面前。“呀,真是可爱的小孩~”她伸手就要去碰凡维的脸,我眯起眼刷的把刀横在她鼻尖正前方:“看来你打算整容了。”“哈哈哈哈,阿拉讨厌,别那么凶嘛?”她举起双手,故作无辜的歪头,“对待帮手也这么无情可是太让人伤心了。”我垂下手撇撇嘴,纯良般笑起来:“帮手?”
那人点点头,此时却是正了色,抱胸摆出副正经的样子,脸上也冷冷的:“对,是来帮你们的。我是楚骁。”我弯弯眼睛,看向凡维,她摊摊手。
我叹气,啊,真懒得特意去交流什么的。勉强站直了歪着戳着的身子,我理理头发,道:“木凪。”然后分别冲凡维和正忙着碎碎念的白枫抬抬下巴,“凡维,白枫。”那人,啊不,楚骁,腼腆的笑着,倒是有几分古典美的样子。我也觉得挺有趣的,作为一个女孩,能在几秒内性格变换如此之大,不是神经病就是玛丽苏,只是看她似乎还是正常的。楚骁微微颔首,将耳边碎发别回去道:“那么,请容许我介绍其他几位伙伴呢。”
我们没人说话,楚骁又继续说起来,倒是不觉得尴尬,这一点我还是有点佩服她的:“陈凉,鸢尾,Akira,请下来吧。”伴着她的话语,三个人影也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在这其中,外貌最具特征的恐怕就是被叫做陈凉的男孩了,这未必代表着他有多么的丑,或者是美丽,在长相上,我认为他最多只能算得上清秀。只是在这大夏天还带着口罩的……或许只有他一人了吧?
看上去薄薄的白色棉质口罩在左边的地方有个几笔勾成的小熊一样的简笔画,上面的小熊似乎是在憨憨笑着一般,与此相反的则是他的面瘫脸。稍微有些过长了的刘海温顺的搭着,他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恍如蝶翼。背后背着的应该是长剑吧?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望了过来,我抬抬下巴挑眉笑着,有些时候人们会觉得我这样做是在挑衅呢,嘛,虽然我不这么认为。
“陈凉。”他说道,声音很平静,面部表情也丝毫没变。
“啪嗒啪嗒。”
我听见细小的声音,便顺着声源望过去……只见他迅速的在自己的翻盖手机上按着键,然后将手机正面转过来。上面有个小小的晴天娃娃的吊坠,不,重点错。屏幕因为反光而模糊几秒,我仔细观察时,只见上面赫然是:(′?`*)
没错!!一个颜文字!!
不不,颜文字本身并没有错,但是当它与面瘫结合起来时这种微妙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我紧紧盯着陈凉的手机,他犹豫一下,似乎是为了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些向前迈了一步。
“嘭!”
他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四肢着地呈趴着的状态,唯一“立着”的恐怕就是他的下巴了。我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往地上看去,地面却是平滑光洁的。“啊哈哈,这个啊,”楚骁解释道,“陈凉好像特别擅长平地摔呢,哈哈哈。”干笑几声。
我感觉太阳穴跳了一下,平地摔这种符合公主的属性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男性身上啊?!不过等等,好像颜文字更值得吐槽……吗?
陈凉挣扎着,拿出手机:(*′Д`*)
我扶额,现在外面围了那么多变异者,这样乱糟糟的真的没问题吗?
似乎是想法和我一样,楚骁也缩短了接下来的介绍:“鸢尾,如你所知,是花的名字。”鸢尾听见自己的名字便挥了挥手,她穿得十分清凉,笔直的雪白大腿很惹人注目。“Akira,据他自己说是秋,嘛,虽然翻译过来怎么也不是‘秋’。啧啧,为了顺口才叫Akira可能才是真正原因吧?”作为一位男生,Akira还真不像。当然,这和他的身材没有任何关系。Akira留着一头长发,甚至比楚骁和鸢尾都长。大概长到了臀部呢,我想。Akira只是微微点了头。
“好了,”鸢尾抛个媚眼给楚骁,“leader,既然我们是来帮忙的,不展现一点诚意可不行吧?楚骁可要做榜样哦,毕竟是leader嘛。”楚骁于是应了声,又看向我:“那么,木凪,我们会先行开路,如果你愿意的话,只要跟在我们后面就可以了。”我不屑,不过能省这点力气也是好事。
此时窗边已经出现了各变异者的头,面目均是狰狞可怕。那四人踩着变异者的头自窗边噔噔噔纵身一跳,我大叫:“信仰之跃!!”
楚骁:……
鸢尾:……
陈凉:……
Akira:……
柏枫道:“既然他们已经下去了,我们不妨也跟上吧。”“废话,”我说着,走过去捏捏他肩膀,“能行吗?”柏枫一愣,讪讪地笑起来:“如果是指这种程度的跳跃,可以的。”我点头,好的,那么就只用解决凡维的问题了。不管她能否承受住这样的冲击,我都不放心。我将棍刀插回腰间,伸出双臂掂量一下,对她道:“枪,放好了,别走火。”见她处理完了,我使使劲将她打横抱起。
“哇啊你干嘛?”
我又往上托了托她,吃力道:“说实话,你还蛮沉的啊。”她别过头去不看我,我大笑着掠到窗边,轻轻一跳将整个身体抛到空中,两耳灌满了呼啸着的风声。柏枫也随后跳了下来,凡维搂住我脖子咯咯地笑了。
人在空中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心情愉快,我也不例外,当然,如果没有这刺鼻的气味的话恐怕会更好。我看见楚骁抡着个庞大的锤子,陈凉拔出了他的长剑,鸢尾五指间紧紧夹着修长尖细的十字镖,另一手却持了方天画戟,Akira则使着把长刀。
所到之处,必被血染。像是打翻的墨水瓶,毫不讲理的将周围的一切都晕染成这艳丽的色泽。
我们安然降落。
No。7 HOPE
上午的厮杀,或者说,围观厮杀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我们正在相对安全了很多的西区徘徊着。西区的人口要少一些,这为我们提供了相对安全的环境。无论是变异者还是幸存者都很少,这对已经有些疲倦了的楚骁四人颇有好处。至于我们?呀,根本没在上午出力的感觉真好呢。
被凡维说了是“骑士”的柏枫现在看起来并不像是骑士,他正一边亦步亦趋的跟着众人一边揪着自己的衣领。楚骁提出了合并的意见,我表示怎么都无所谓。他们亦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不过我们加起来才七人,在不内讧的情况下杀掉其他人得到出逃方法肯定是没问题。但要是扪心自问,我肯定是不答应的,对凡维以外的人我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些人也许能保护她……吧?我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保险,事关她的安全,我一点都不想出差错。
鸢尾一副精疲力竭浑身绵软的样子,要我说,就跟中了春药没差。她已经呻吟了一路了,楚骁说在找到庇护所之前都不用理她,于是她依然只是在独自呻吟,没人能和她一唱一和。
“啊!”鸢尾惊叫,这是今天我听到的她最有力的声音了,“冰激凌!!~”我摸摸鼻子,不就是个冰激凌吗,至于吗?她伸出水葱般的指头,指点着不远处的某家看上去蛮爽利的小店。“好,好。鸢尾想去的话,我们就去。”Akira摸摸她的头,鸢尾勾唇笑笑推开了他的手。身高优势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身高优势!哈,不过是稍微高了一点,砍腿怎么样啊!……刚刚绝对不是我。
“鸢尾,”楚骁出声唤道,“你的腿怎么了?”听到楚骁这一问,大家都低头去观察起鸢尾的腿。鸢尾的腿白净无暇,只一看就发现了异样所在:在小腿的外侧,有个指甲盖大小的青紫肿起。“呀,真是的。”她伸手去碰,凡维也停了脚步好奇的蹲下来看着。只是才一触及鸢尾便闪电般的缩回手,惨叫一声。凡维不紧不慢道:“你这腿啊,是被虫子咬了。”“虫子?”我反问道,凡维点点头,道:“常常听说西区有人非法养着致命的虫子,哈哈哈,鸢尾是时运不佳啊。”鸢尾却没顾上别的,也不喊冰激凌了,赶忙问起来:“那这个……致命吗?”凡维摇头。“会留疤吗?”凡维继续摇头。
“呼,”鸢尾撩撩被汗水浸得半湿的头发,“那怎么治愈?”“等着它自己好就行,”凡维垂着眼道,眼瞅着鸢尾一愣,得意地笑,“所以才说你是运气问题啊,要等个大概两三天吧,其他任何手法都无法治愈哦。”鸢尾颦眉骂了句粗口,咯咯笑道:“好了,去吃冰激凌吧?”也不等楚骁说什么,径自就走向了冰激凌店里,我们眼巴巴的看着她,也跟了上去。
顺便说下,楚骁现在是我们的队长,她刚开始时想推给我,我高冷的拒绝了她。丑拒。
冰激凌店里清爽得很,刚开门就扑面而来是股夹杂着香水的冷气。一个店员模样的人在柜台旁忙碌着,是个二十出头的女性,梳着利落的马尾辫。见我们一行人,似乎是蛮开心的招呼着。鸢尾倒是一边伸手打招呼一边去自己舀冰激凌了,我按按腰间的棍刀。在这么混乱的时候这个店内的情形也太违和了。
店员看起来很正常,我却无法相信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呢?
我轻轻握下凡维的手又松开,希望她能理解我的意思吧。我警惕起来,表面却依然不动声色的去拿冰激凌了。“木凪,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凡维蹦跶着问我。我耸耸肩:“无所谓,但是倾向草莓一些呢。”凡维扑哧一声笑出声:“不是吧?看上去冷冰冰的你居然会喜欢草莓味的!”我郁闷的转头远目,冷冰冰什么的不应该是我的特征啊。鸢尾他们已经坐下了,我冲凡维说了声,去了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脸色惨白。我打开水龙头,拢了拢头发。而当我即将把手再次伸到水龙头底下时,才真正注意到了水龙头里流出的究竟是什么。
“唔!”我并没叫出来,只是硬生生把这声惊呼变成了闷哼,退后着摸索到了冰凉的门把手,打开门跑了出去。
是蜘蛛。
微小的集结如水流一般的蜘蛛。
“快走!!快点!”我一把扯起来凡维向门的地方跑去,犹豫一下也对其他众人喊了一嗓子。“怎么了?”“怎么了吗?”楚骁和鸢尾同时问道。虽然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但是我却觉得好笑,于是指指洗手间勾唇道:“如果你喜欢在小蜘蛛组成的海洋里洗澡,为什么不去呢?”店员转过身,门突然变成黑色,绿色的纹路在上面浮现。片刻之后,原本普通的玻璃门化为看上去就无比厚重的金属门。我侧着身子用力往上撞去,然而只换来了一声巨响和闷闷的疼痛。
Akira有些吃惊,不过瞬间便取出了长刀对准店员。陈凉和柏枫立起来,将鸢尾和楚骁挡在身后。
店员微笑着,吐出了单调电子音:“欢迎。还有,请不要离开。”她的眼睛好像玻璃珠一样反射着灯光,我拉着凡维往后面跑去:“跟我来!!”话音未落又急忙加速,也不管剩下那几人能否跟上。
不知道是不是店员搞的鬼,灯泡一个接着一个灭掉了,随即我便听到了肉体低沉的碰撞声。我不敢回头,只是抓住凡维的手一味跑着。本来我是打算从后门出去,可是现在看,我跑的路程已远远超过了从前门到后门的距离,后门应该就在洗手间附近不远啊,刚才我明明看到了的。
“你……想要去哪儿啊?”单调的电子音贴着我的耳畔,甚至能感觉到湿热的气息在喷吐。有东西缠上了我抓着凡维的那只手臂,同时我也很清楚,这不是凡维。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周遭依旧是一片漆黑,不过很快就有人打开了手电,我看到大家围在旁边,离我最近的是一脸关切的凡维,她眨眨眼睛:“你还好吗,木凪?”“哈啊……”我呼了口气,“刚才我看到了那个店员对我耳语……怎么回事?”楚骁凑了过来:“那是你的幻觉,或者说,你在做梦。”
梦?
“那好吧,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呢?”我坐直身子,“不,刚才发生什么了?”
刚才发生的事大抵和我所记的没有差距,只是我似乎是在奔跑的途中倒下了,然后又被凡维一路拖着。他们随后出了冰激凌店,猛地看见了一处黑洞洞的巷口,然后就不知不觉的跑了进来。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