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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运已经注定,只有死!!
我大声喊着什么,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喊了些什么,我的头脑开始混乱,我在混沌中不断的奔跑着,不断地、不断的奔跑着。
大概是过了很久,雨终于停了。天依旧是阴暗着的,但是星光开始闪烁,真美。我们慢慢停下脚步,清楚地意识到已经有两个人无法再看到这星夜了,我们一定会活着,连带着他们二人的份。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陈凉,你不会被忘记的!!”
No。21 短信
“嗡——”
短信的提示音显得无比刺耳,我按揉两下太阳穴缓解了头昏脑涨,抿着唇摸出手机。刚才在雨水的浸泡下都没有坏掉的手机也是够神奇的,啪嗒一声打开了手机,未读短信自动蹦了出来,只有简简单单一个两位的数字:15。
此时所感觉到的头痛欲裂应该不是我的错觉,记忆碎片就像北冰洋中互相撞击的浮冰一样,卷起波涛汹涌却最终只是为了把我搅和的宛若一碗豆面糊糊。我记起了第一天上学时那女子说的话,分明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却让人有种失真感,那尖利刺耳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缭绕着余音,只有那几句话发出的寒意却使我心惊,“……三十二人中,只要有一半的人死去,我将给与导致第十六死去的人的凶手——出逃的方法!!”,回声不绝,与在我心中不断萦绕着的试图激起我杀意的声音相互呼应着。
那第十七个死去的……是陈凉吧?不过要拿到出逃的方法同时也是有要求的不是吗,“……当然……这个凶手,一定会是你们中的某人……”,我并没有杀了陈凉——不是吗?那究竟怎样才可以得到出逃的方法?!等等……诶?!也许,真的是我“杀”了陈凉。我慢慢地回想起扔给他的那把枪,如果他用那把枪……啊啊,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们口口声声说的“伙伴”,却是我间接地杀了陈凉?我闭上眼,陈凉那日的笑容再次浮现。
“木凪,你?”听到凡维的询问我睁开眼睛,在看到她诧异的表情的同时也发现了自己正在哼着陈凉唱过的那小调。像是装满美好幻想的气球被戳破的那一瞬间,我在怔愣中停了下来,喉咙微微上下动着却说不出话。就在这尴尬的气氛开始逐渐凝固,短信的提示声再次没有眼色的打破了这凝重,我低头看看,复又掀了掀眼皮勾唇笑,嘱咐着她:“我出去一下,就别惊动楚骁他们了,等着我,乖。”
我没有等到凡维的回应便起身离开了,小心翼翼的迈过在地上睡的熟了的楚骁等人,直直朝着洒满了月光的街道走去。我在月光的照映下回头,看着安静的小小保安门岗中大家安详的脸孔,然后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去路。
柏枫(白枫)和陈凉的事,我很遗憾,但是这还没有触及我的底线,只要凡维安全就好。我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凡维很聪明,和楚骁他们在一起会很安全,而且我很快就回去的——我又垂首扫一眼短信上的内容,在这样的夜晚中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让我有点不适,不过只是短短一会的话还是完全可以应付的情形。
奈希亚大厦第四层,B座储藏室。
嗯,我完全可以应付的。
奈希亚大厦是在这IPO中也相当有名的建筑,我偶尔也会因为学校的要求前去采购一些东西,嘛,虽然这奈希亚大厦并不是因为百货超市而有名的。奈希亚大厦的大名似乎经常会和珀惟塔相提并论,珀惟塔是与奈希亚大厦隔着两三条街的极其著名的塔,据说那是全世界高度可以排到前十以内的塔,和那个十分神秘的冷杉集团也有脱不开的干系,当然了,估计全IPO的事物都与冷杉集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要是写出来恐怕写一部《八一八那些年冷杉集团与IPO人工岛的三二事》都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此时要注意的却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冷杉集团与这里的关系,虽然短信中这个地址怎么看怎么可疑,可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地址多多少少和那“出逃方法”牵扯甚多。也许在哪里能找到出逃的方法也说不定……吗?
即使说起来完全没有欣喜之情,但是陈凉极有可能是开枪自杀了……就用的我给他的那把枪……
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如果我们能够出去,那么告知外面的人我们这里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了吧?我衷心这么想着,哪怕只是为了凡维一人,也一定要平安出去。我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头,夜很深了,街上的变异者却一直也没少。我尽量躲避着他们,现在离成功已经很近了,我感到我的嘴唇在微微的哆嗦着,这不像是我,但事实上我在这几天里发生的改变比在原本那普通日子里几百年所能改变的都多。应该是激动所致吧,我这样告诉着自己,但是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爬上那楼层十分艰难,我不敢走电梯,连扶梯也早就毁坏掉了,只是幸好在我进去的时候一只变异者也没见着。我在一个楼梯边上看到有动物尸体似的东西悬挂在天花板上,我打开了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那些尸体上面令人作呕的痕迹,也注意到了这尸体并非动物而是被折磨了已久的人。我捂住口鼻,用力皱眉驱赶走胃袋里一阵阵往上泛着的酸水,咬咬牙从挂着的尸体下面穿过了。鼻腔中充斥了腐臭的气味,我察觉到了滴答滴答的液体粘腻的掉在我的身上,破碎的布料的毛边擦在我的脸颊激起无数鸡皮疙瘩但我还是决定无视。很快了,很快就可以了。
我在走廊里慢悠悠的走着,头痛让我有点恍惚,大概是刚刚被雨淋了引发的吧。我从来没想到过奈希亚大厦还可以变得这么大,自从穿过了那些尸体我觉得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好似是为了慢慢的慢慢的折磨我一般呢。我抹一把额上的液体,眯眯眼看向前方,前方天花板上似乎挂了什么。凑近去看时才发现有动物尸体似的东西悬挂在天花板上,我咬紧了后牙槽穿过去,这一处地方与我已经穿过一遍的尸体没有任何差距。
就这样,在这短短的距离里我一共穿过了整整七次的动物(人)尸体,直到我觉得已经变得虚弱无比的神经都要断掉了的时候,短信的声音惊得我几乎跳了起来,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字里行间却弥漫了令人范围的恶趣味:喜欢我的游戏吗?
我飞快的按着键回复到:傻逼!
储藏室在接下来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便被找到了,我想了想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然后将手机安放在走廊的一端,让手电的光一直照到另一端,这才安心的走进了储藏室。
储藏室里可以打开灯,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只是才刚刚迈进储藏室我便动弹不得,这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储藏室里堆满了极大的纸箱,根本没有移步之地。在离我最近的纸箱上有一张纸,被对折过的纸打开之后像极了一封信:欢迎你来到这里,亲手杀了你的同班同学的凶手唷!想必你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宝藏”,没错,就是这堆箱子们哦。啊啊,这宝藏当然不会是金钱方面的东西了,你也不想要得到金钱了对吧?好了不废话,你看看编号22的箱子里面,那里面是一张地图哦!!港口的地图呢!是的——!原本船上所需要的零件都被我藏到一座密码库里了哦,但是如果用上所有箱子的话就绝对可以打开了,然后把船组装好就可以离开了呢!嗯嗯嗯嗯,这箱子里是炸药没错,全部的炸药加起来可以把一座三层小洋房轻松的炸成平地呢,是我的自信之作啦!嘿嘿,方法的话你也想到了吧,就是用你的那个遥控器哦,轻轻一按——“嘭!!!”大惊喜吧?那,好好利用吧。还有别忘了,这只是能帮助你们逃到外面,不包括别的哦,要是记错了我可是会困扰呢!!祝你成功……在绝望中死去!!
我埋头翻找着,很容易便找到以及打开了编号22箱子,那信上果然没说错。只是……我在脑内再次回想着那天那人的话,“……当然若是整个IPO或是班级里的人都死了却只剩下一个人……我会给予最后那人保护并且满足他的愿望!比如……安全的出逃……”,其他的事物仿佛都消逝了,唯有“安全”这二字在我脑中不断回响着,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手指用力,指骨上面的青筋微微凸起,只听简单几声那张地图便粉碎成了无用的渣子,我松开手,它纷纷扬扬的落满了这不小的储藏室。我从怀里摸出遥控器仔细地摩挲着,又认真的放回怀中。这小小的东西关系着我们的未来……和希望!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改变,但还是不由得想要哀叹,为我,也是为别人。
就在此时储藏室内的灯突然“啪”的一声灭掉了,走廊里我手机发出的手电筒的光也随即不见,隐隐能听见有人走动的脚步,我警觉地弓起背,连忙追出去:“谁?!”
可惜没有人回答,只有我自己惊恐的声音在悠悠的荡着,我冲到手机旁边,上面提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我咽口唾沫稳稳心神颤抖着手指点开了短信:惊——喜——吗——?!!!
No。22 花谢
身体不受控制的堕入黑暗,全身的每个细胞所能感受到的无非是再一次令人绝望的无力。我试图睁开眼睛看清这虚妄的朦胧的事物,明明就在几秒前已经看到了日出的光辉,突然的崩塌让我无法避免的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奈菲尔塔利。虽然已经知道她的异常但是还是期望着她能够恢复呢,这样对我的帮助也会很大吧?在这样的帮助下……我才有可能保证凡维安全。若是在以前,我恐怕会得意忘形的夸下海口,但现在看来只凭我自己这样有限的保护是远远不足的。我承认自己的自私,不过也正常,只有这样我才敢管自己叫木凪。我摸摸怀里,日记已经湿透,小瓶子倒是还在,不过现在倒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关注它了。
那么现在唯一要确定的事情便是……我究竟在哪里?
我紧锁眉头咬住唇,身体不断的下坠让人感到不快,我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在仿佛永不停歇的下坠中,我渐渐开始烦躁。既然太阳已经出来了,想必他们也会到处寻找我的存在吧,不过话说,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一定不是奈希亚大厦!就在逐渐被这种烦躁的情绪掌管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声音,是一个人激动的声音,语气听起来却有点像神经分裂患者。这诡异的、充斥了炽热的情绪的语气在欢迎着我。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尊贵的客人哟,我早已久等!”
差不多就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我像是猛然睁开眼睛一般,将那骤然出现的绚丽的景色尽收眼底,在这强烈的鲜艳的颜色的刺激下我觉得连意识都变得有点恍惚。这时我见到了那个人,她在一张巨大的网上洋溢了笑容满面,她便是那声音的主人了,我想。
“来来,就差你了,木凪,”我郁结,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那声音继续道,“啊呀,还不是多亏了母体——不是,零号的福,现在你可是十分有名,听说零号相当注意你呢,不过我还从来没见过零号,真可谓是要让人叹息的一件事啊。”零号?难道是奈菲尔塔利所说的?不过零号又代表了什么呢?
那女子表情疯狂得紧,不过容貌上来说却是上上乘,她身上有一件相当华丽的晚礼服,见我没来得及回话又紧接着说下去:“我啊,最喜欢有意思的事情了,这次叫你来也是为了‘游戏’啊,你的伙伴中有一人叛变了还杀死了另一位可爱的人儿。来,快猜猜凶手是谁!呜啊——我竟没有发现你被挂住了,快快,我马上就放你下来。”大概是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居然漂浮在半空,我低低头,腰间被一根几乎可以被称得上是透明的丝线牢牢拴住,就在她话音刚落时那丝线便啪的断了,再次的下坠让我有些慌乱,不过这次掉下来的时候又受到了其他丝线的阻拦,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下降吧。
但是……我站定了身,抬头看向那身处蜘蛛网中的女子,清清嗓子:“这里是哪儿,你是谁,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欢这么直接的!!你真是太棒了,木凪。啊啊我想想呢,这里是‘乌榻幻莽’,当然了!即使我这样说了你也是完全不知道的吧?现在我们可是在奈希亚大厦的地下哦,不过这乌榻幻莽可是完全不同的地方,若是傻子一样挖土是一辈子也进不来的。至于我是谁,你可以叫我乌左。不要问我傻问题哦,我当然是变异过了,但是和所谓的‘变异者’可是不一样的!!毕竟我的异能……可不止一种呢……还有刚才说的话嘛,都是真的哦?你的同伴……看吧,就是凡维、楚骁、鸢尾、和那个名字叫Akira的男生吧?现在Akira死了哦,而且还是被你的同伴之一所杀。嗯嗯,所以说快去揪出凶手吧!”
我觉得可笑:“为什么?”
乌左惊讶地瞪大眼睛,嘴唇上下碰碰:“那可是你的同伴啊,不想揪出凶手吗?”她眯眯眼睛,一副贪婪的样子,“我明白了,你是觉得亏吧。没关系的!!只要交出凶手我就会制裁他哦,亲手制裁……怎么样?好吧,不开玩笑了。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交出凶手给我制裁,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行了吧?二、我现在把你们全部砸成肉酱!没错——”乌左舔舔嘴角,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还包括你那个喜欢得不行的凡维哦?”
我咬紧牙关:“我凭什么相信你。”
“很简单,”她摊摊手,我却猛地感到阵约束的力量在自己左右,浑身仿佛都被压缩,骨头在呻吟着,我喉头腥甜抑制不住吐出一口血来。那阵力量又倏地消散,乌左笑,“看,就是这样。谁不知道我乌左做事向来洒脱,凡事都只为了个乐子而已。”我想起自己的计划,问道:“你……乌左,你今年多大?”
她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比你可是大了不知多少。”我安下心来:“我同意找出凶手。”
乌左抚掌笑得欢快:“这才对嘛,听话的孩子多有趣。你的同伴就在这里哦,”她随手一指,我看到不远处的入口,显然里面就是凡维和楚骁他们了,“加油~”
我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脚,向着那房间走去,这才刚刚迈入就看到了Akira——的尸体。他睁着眼睛似乎想要传达什么的样子,然而就在我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理解了乌左的恶趣味:Akira胸口被一柄方天画戟似的武器贯穿,方天画戟……我转转头,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了一身血的原方天画戟持有者,鸢尾。楚骁一副无力的样子,她脸上的表情正是我十分了解的绝望,见我进来,楚骁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毛而已,之后就再没有过多的表示。鸢尾却无比平静,她安静道:“木凪,我不期望你理解,但是这是必须要做的。你会知道的。”
恍如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我只是问道:“凡维呢?”
“凡维没有事,她……睡着了,还没有醒过来。”
闻言我这才直视起鸢尾,她精致的面孔被血污掩盖大半,“凡维没事就好。”我说道。话一出口,连我也觉得无情甚至令人厌恶,但是鸢尾只微微一笑。“我是凶手,”她道,“待会出去了,便告诉那女人我是凶手。听好了,木凪,不管怎样,别被绝望缠住。楚骁我已经没法……唉,不说也罢。总之记好了,还有,你要是能成功出逃,如果不把我忘记那我就感恩戴德了。”
“……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一向不靠谱的鸢尾此时却是如此冷静沉着,更像是一块寒冰,或是什么令人畏惧的东西。她只是笑,然后说道:“木凪,人都说至少自己的死亡是要由自己决定的,我不想这样落魄的死掉,可以帮我……挑衣服吗?”
我像是木偶一般,四肢都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Akira的尸体就在一旁,而我却要帮凶手挑衣服。
鸢尾打扮得很用心,她擦干净血污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我不知道她的衣裳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在即将发生的事情面前这些都不重要了。鸢尾用了她在很多瓶子里储藏的水,竭力保持着最后的优雅,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还花了妆。
楚骁似乎已经呆立成了石像,鸢尾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出门前的刹那溜到了楚骁旁踮脚轻吻她额角,然后带着无尽悲伤说,对不起。
盛装的鸢尾是我见过的她最美的一次,听闻昙花在凋零前的绽开美得倾心,我无德得以见到昙花开放,却亲眼目睹了鸢尾的“绽开”,直到此时我才想起来,鸢尾……本也是一种花啊。
仿佛身处梦境,我看着鸢尾一步一步,那样美丽的,那样耀眼的,走向了死亡。
“我是凶手。”
就在话刚一出的瞬间,恍若从天而降的火焰将她吞噬,随后而来的巨石在轰响中结束了鸢尾短暂却美丽的生命。
我看着这一切,我没有能力去阻止,我没有权利去抗议,我所能做的仅有不敢眨眼的看着而已。怀着那样深沉的心去看着,就像要把这一切全部印在眸中,刻在脑海,然后永远也不再忘怀。我感到麻木,连震惊的情绪也触碰不到。乌左开心得像孩子一般的大笑声让我从心底嫌恶,但我只是没有任何动作的看着而已。楚骁好像是晕倒了,但是我已不再在意。我心中逐渐坚定了一个念头,只要为了凡维我怎样都好,那么我一定会执行这个念头,不管花费多久时间和精力,也不管是否会伤害到某人。仅仅是坚定着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
或许是太过专注于脑中的想法,我看到眼前的事物都有点恍惚。就像是噩梦一样,我无意间感叹。
“这不是梦哦?”
熟悉的声音唤回我的心神,我刷的回头,看到的是凡维的眼睛,那其中……我找不到瞳孔!
No。23 乌左
凡维勾起嘴角:“木凪,你在想什么?”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回答她只好无奈的抬头仔细打量她,这一抬头,刚好看到了她眼中诡异的神色,是凡维本人绝对不会出现的诱惑的神色。像是被拔除了重要阵旗的阵法,所有的破绽都逐渐出现,出现得那样干脆的仿佛水落石出似的让人安心。那个“凡维”却还不依不饶,嘴上虽挂着笑眼睛里已经化得冷冷的:“你在计划着什么?”
“你准备怎么做?”烦死了……
突兀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