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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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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咬牙,天狼平静地说道:“屈姑娘。这个假设不成立的,小师妹当年就拒绝了我,现在更不可能跟我走,而且就算如你所说,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不顾一切地私奔,至少,得给紫光师伯报了仇再说。就算紫光师伯是死于你手下,但你中了寒心丹的毒,不知者不罪。真正的凶手还是那个下毒的内鬼,这才是我们要查出的真凶。”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你还等什么,现在不回去找沐兰湘吗?她人在南京城,你现在找她还来得及。”

    天狼闭上眼睛。胸膛在剧烈地起伏:“不。此事是武当的公事,我得在徐师弟在场的情况下才好问个清楚。”

    屈彩凤一跺脚:“李沧行,你傻吗?林宗若是在她身边,她还怎么跟你走!”

    天狼只感觉心中一阵阵地绞痛,这个问题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天晚上的一轮明月是那么地美好,皎洁的月光透过林间的树梢。洒在这树林之中,如流水一般地温和。一如多年前在白驼山庄外的那个夜晚,自己就是那样抱着沐兰湘,山盟海誓,互诉衷肠。

    但天狼知道那样的美好再也回不来了,长出一口气,他说道:“屈姑娘,过去的事情已经不可再挽回,再多作假设亦是无用,我现在就想着打倒严党和魔教,并且捉住害我师伯,害你师父的真凶,别的事情无法多想了。今天我们就此别过,你回巫山,我去杭州,有急事的话,再派人联系好了。”

    说完,他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向着南方走去,漆黑的树影映在他的身上,面具后的脸上却已经是泪水流淌,屈彩凤站在原地,直到天狼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喃喃地叹了一句:“李沧行,你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纤足一动,她的身形如闪电一般地向着北边的南京城奔去,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

    五天之后,杭州城,这里是东南一带,除了南京之外最繁华的城市了,最早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大禹治水时期,相传大禹曾乘舟经过此地,称此地为禹航,后来谐音便成为余杭,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小渔村的规模,后来却成为杭州城最早的前身。

    秦朝时浙江一省属会稽郡,于余杭一带的灵隐山下筑城为治所,取名钱唐,钱唐这个名字一用千年,一直到了隋朝的时候,隋文帝杨坚废郡为州,杭州这个名字才第一次进入史册,并在凤凰山下,西湖边上依山建城,周长三十里九十步,这便是杭州城的雏形。

    秦朝时的钱唐靠近钱唐江,江水进入吴山和宝石山之间,形成一个小的江湾,到了汉朝时,因为冲积的作用,钱塘江中的沙子在江湾入口处沉积,沧海变桑田,把这块小江湾与大江隔绝,从此形成一个内湖,这就是西湖的起源。

    此后隋朝大将杨素在平定江南叛乱时疏通了江南运河,从江南镇江起,到杭州的拱宸桥为止,共八百多里,后来隋炀帝杨广即位,开凿大运河,而杭州就成为了大运河的起点,有了这发达的航运通道,杭州一下子从以前的偏僻荒凉之地变成了江南的重镇,户口也从建城时的一万五千多户开始逐年增加。

    有唐一代,杭州这里置杭州郡,治所又迁回钱唐,为了避国讳,钱唐改名为钱塘,直到唐末五代十国时期,天下大乱,可是这百余年的乱世中,杭州却保持了难得的安宁,归吴越国管辖,历经三帝八十五年的统治,正如欧阳修所言“钱塘自五代时,不烦干戈,其人民幸福富庶安乐。十余万家,环以湖山,左右映带,而闽海商贾,风帆浪泊,出入于烟涛杳霭之间,可谓盛矣!

    吴越王钱鏐在原来的隋时凤凰山杭州城的基础上,大规模地加以扩建和改进,这个都城西起秦望山,沿钱塘江到江干,向东到宝石山,形状若腰鼓,因此杭州城也有腰鼓城之称。

    在五代时期,几代吴越王引西湖水作为杭州的护城河,而在钱塘江边用石囤木桩法修筑百余里的护塘海滩,疏通河道,以绝钱塘江水患。

    进入北宋之后。杭州迎来了史上发展的黄金时期,当时全城人口已达20余万户,为江南人口最多的州郡之一。经济繁荣。纺织、印刷、酿酒、造纸业都较发达,对外贸易进一步开展,是全国四大商港之一。

    有宋一代,杭州历任地方官,十分重视对西湖的整治。元祐四年(1089年),著名诗人苏东坡任杭州知州,再度疏浚西湖。用所挖取的葑泥,堆成横跨南北的长堤(苏堤),上有六桥。堤边植桃、柳、芙蓉,使西湖更加美化。又开通茅山、盐桥两河,再疏六井,使带有海水盐味的井水不再入市。民饮称便。

    靖康之后。北宋灭亡,宋廷南迁,即为南宋,定都杭州,改名临安,这是杭州历史上第二次成为一国首都,人口也经历了爆炸性地大发展,居民增到百万以上。成为江南第一大城,而发达的贸易和方便的水运也使这里成为天下的经济。文化中心,文人骚客,商贩走卒络绎不绝。

    到了明代的时候,杭州成为浙江省布政司治所,元代时长年未经疏浚,以至湮没的西湖也得到了大规模的整治,重新变得水质清澈,风景如画。而以丝绸业为主的杭州的手工业得到了巨大的发展,由于浙江是七山二水一分田的地理环境,农田极少,因此自古以来都是大规模地养蚕纺丝,现在的杭州有着数十家大小的丝绸作枋,几千架纺机,每年都会产出源源不断的丝绸,吸引着来自天南海北,甚至是海外的客商们。

    天狼此时就打扮成了一个商人的模样,穿着缮丝衣服,头戴逍遥巾,戴着一张白净人皮面具,两抹勾须,正坐在西湖边的一家酒楼里的二楼雅座,面前摆着一壶小酒,两盘小菜,一边小酌,一边看着外面的美景,湖面上清凉的风透过二楼的窗口拂过,说不出的惬意。

    可是天狼却并不是很喜欢这座城市的气氛,这里繁华,商业发达,红男绿女们满城满街都是,就是现在这九月时节,结伴来西湖游玩的公子小姐们也是比比皆是,湖岸两侧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小摊位,江南的各种名小吃在这里都能找得到,九月天气本就凉爽,这时候再吹进湖面的清风,更是把西糊藕粉,桂花栗子羹,油冬儿等香甜小吃的味道一起带入,诗中有云的暖风薰得游人醉,说得大概就是这样吧。

    可是天狼却一点没有醉的意思,初来杭州的那两天他倒是很惊诧于这座城市的繁荣与富庶,只是这座城市里以甜为主的小吃并不是太合他的口味,驰名天下的宋嫂鱼羹,虾爆鳝面,东坡肉等名吃对他也没有想象中的吸引力,没过几天,天狼就怀念起香喷喷的大肉包子了,只是江南以米粮为主的饮食风格让他难觅正宗的包子,就连酒都少有北方的烈性,绵柔有余,浓烈不足,几天下来,他就腻了。

    更让天狼不满的是,在这里他没有看到一点大敌当前,军民团结奋进的意思,东南倭乱已有十余年,沿海的城镇基本上都被劫掠过,而杭州因为身处内地,又作为浙江省的治所,有重兵保护,却也一直没有经历过战火,只是作为浙江省布政司治所所在,城外又屯有平倭大军的军营的杭州城,没有一点整军备战的味道,倒象是个逍遥太平的内地城市,实在让天狼有些不解。

    看到这座城市,就如同整个大明的缩影,繁华的内地城市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全然不管沿海和边关地区百姓们的死活,骨子里透出一股腐朽与堕落的气息,让天狼觉得呼吸困难,若非在进入胡宗宪的大营前,天狼有意要再微服观察一段时间的话,天狼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天狼夹起面前的一块东坡肉,吃了下去,在这杭州城里,很难吃到大肉包子,这种吃起来甜甜的五花肉便成了他最喜欢的一样食物,比起酸酸的醋鱼,天狼还是更喜欢这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只是一想到现在自己是个白脸斯文商人,还要注意吃饭的形象,天狼便无奈地把翘到凳子上的一只腿给放了下来,改拿起面前的小碗盛起鱼羹来喝。

    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传来一个狂放不羁的声音:“哈哈哈,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

    天狼虽然文采不是太好。但也知道这是南宋诗人林升写的千古名作,专门骂当时在临安的南宋朝廷乃至江南士人们不思进取,不图恢复中原,只想着偏安一隅的颓废风气,现在倭寇正闹得厉害,北边的蒙古又在去年入侵,国家可谓多事之秋。而这杭州城中的奢靡之气却一点不减,倒也真是应了这诗中所言。

    此言一出,隔壁几桌本来行酒令正酣的客人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着那桌怒目而视,天狼也看了过去,只见那桌上是一个年约三十的青衣文士,看起来邋里邋遢。不修边幅。袖子上脏兮兮的尽是酒渍污痕,脸上胡子拉碴,而他的人却趴在桌上,象是半睡着了,嘴角边挂着长长的口水,快要拖到地上了,时不时地还打着酒咯。

    那几桌客人们倒是一个个穿金戴银,十足的富家公子作派。靠窗的一桌看起来更象是个官家大少爷,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生得肥头大耳,穿着一身紫色的上好绸缎衣服,衣服上都绣着金线,而他戴的帽子上更是镶嵌着一颗大粒的珍珠,随着他的头一动一动地,直接能亮瞎人眼,这个肥头大耳的官家少爷身后,站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奴仆,而他左拥右抱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刚才正一边吃菜,一边向着怀里的女子嘴里灌酒,淫词浪语让天狼听得都不住地反胃。

    那角落里的客人此言一出,紫衣胖子的脸色一变,重重地把酒杯向桌上一顿,推开了怀里的两个女人,那破铜锣一样的声音开始在整个酒楼里炸响:“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打扰大爷喝酒的雅兴!”

    那青衣醉文士嘴里喃喃地说着话,声音却小得象蚊子哼,没人听得见,那紫衣胖子本来还待发作,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管家模样的瘦子赔着笑脸道:“少爷,何必跟这个醉鬼一般见识呢,您喝您的,他再胡咧咧咱们就揍他!”

    紫衣胖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一个女人拥到了怀里,拿出一锭小金子,就向她肚兜里放,配合着他猥亵的笑容和声音:“美人儿,来,香一个!”

    天狼看得想吐,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就放在桌上,准备起身走人,却听到那青年文人突然又说起了梦话:“好肥的猪!”

    紫衣胖子这一下脸色胀得通红,把怀里的女人重重地推到一边,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浑身的肥肉都在抖动着,指着那青衣文士破口大骂:“狗东西说谁哪!给我打!”

    那瘦子管家得了令,一挥手,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恶仆纷纷扑上,把那桌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地捋起袖子,而见到这里要打架,二楼的其他客人们纷纷夺路下楼,急得小二们纷纷也跟着追了下去,边跑边说:“客官,您还没给钱哪!”

    天狼心中一动,本来他准备走的,但有这种武戏上演,反而让他想要看看结果了,那青衣文士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但既然敢出言相讽,想必手下是有几把刷子的,而那些恶仆们一个个只是膀大腰圆而已,看起来根本不会武功,只有那个管家看身形倒是有些功夫在身,可也算不得一流好手,想必这个青衣文士可以很轻易地收拾这些恶仆们。

    只见那个黑衣管家分开一条道,挤进了桌前,对着那青衣文士冷笑道:“哪儿来的狂徒,假着酒疯敢骂我们家的公子,嫌小命儿长了是不是,识相的现在给老子起来,向我们家公子乖乖地磕三个响头,要不然今天打得你娘都认不出你!”

    那青衣文士依然醉在桌上,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却是说道:“哪儿来的狗叫,真讨厌!”

    黑衣管家勃然变色,上前一步,出手如电,这下天狼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练的是鹰爪功之类的擒拿手法,出手就扣向那青衣文士的脉门要穴。

    天狼的眼里,这黑衣管家的动作慢得就象是自己儿时教师弟们招式时,那种一招招拆各种变化时的速度,以天狼现在的眼力,这种二流高手的出招就如小孩过家家一般,就这一刻的功夫,他的脑子里已经飞过至少三十种克敌反击的办法,招招都能反制这一招鹰爪擒拿,现在他好奇的只是这青衣文士会作如何选择,自己也好在这一下能看出他的师承来历。

    可是这青衣文士却真如睡着了似的,纹丝不动,黑衣管家的那只带着长长指甲的手,就这么一下子扣住了青衣文士的脉门要穴,甚至掐出了血来,那青衣文士才皱了下眉头,“哎哟”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一回 青衣徐文长

    天狼的心中微微一动,脉门要穴一旦被制,除非象自己这样练过移经换脉顶级内功,不然是半点内力也发不出来的,这名青衣文士给这个黑衣管家这么轻易地制住要穴,实在让他始料未及,莫非这青衣文士也想要故意示弱,别有所图?可是这明显不是自己以前为了打入某个组织,而装得不会武功啊。

    天狼的心中还在思索着 ,只听那青年文士“哎哟”之声不绝于耳,带着宁波一带南方口音的话不绝于耳:“个死捏子,抓我做啥,还不快放开!”

    那黑衣管家一开始也防着此人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所以刚才只用了七分力进攻,倒是留了三分力应变,万一青衣文士暴起,他也有所防范,可是这一下就轻易地制住了对方的脉门,内力在他的体内稍一运行,就感觉此人穴道阻碍重重,完全没有打通的迹象,而丹田处更是内息全无,给自己这样一抓,头上的汗珠子都直冒,显然是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书生。

    黑衣管家一下子放了心,多年的江湖经历让他对别人向来是高看一眼,遇到书生,女子,僧人和道士的时候更是格外小心,自从在这紫衣胖子家找到了这份看家护院的差事后,他更加惜命了,但现在一下子试出了这青衣文士不会武功,那他心底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现在就是要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表现的时候啦!

    黑衣管家哈哈一笑:“我道是什么厉害的硬点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我们家公子作对,原来却只是个酸臭文人,喝多了酒就想着撒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手上一用巧力,把那书生直接从凳子上拉了起来,向外一送,那书生直接从他刚才进来的那道人缝中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正好跌在天狼的脚边。

    书生这一下看来给摔得不轻,脑袋撞在天狼的那张桌子的腿上。登时起了一个乌黑的大包,但他这回没有喊痛,倒是看起头看着天狼。居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兄台,看够了吗?”

    天狼心中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恶仆几步抢到面前。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冲着那青衣书生的脑袋就要落下,天狼再也无法坐视,身形一动,这个恶奴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紧,象是被铁钳子夹住似的,再也无法动弹,而后面的人个个脸色一变。因为天狼只是轻轻地伸出了两只筷子,就夹在那恶奴的手腕上。七尺高一个汉子,竟然半点力也发不出来了。

    那黑衣管家练过武功,乃是个练家子,识得厉害,天狼这一下动作快得就让他根本无法看清,而出手的这一下更是高明的打穴功夫,他的眉头一动,上前行了个礼,拱手道:“这位先生,不知高姓大名,可否赐教?!”

    天狼冷冷地说道:“在下姓吴名明,北方人,今天来这里吃个饭也这么闹心,你们打架不能换个地方吗?”

    黑衣管家这一听就知道天狼无意亮出万儿,他眼珠子一转,正准备丢下两句场面话,及时抽身,却不意听到那紫衣胖子嚷了起来:“嘿嘿嘿,那个大块头商人,知道小爷我是谁吗?以为有两根筷子夹人了不起啊,惹毛了小爷,信不信小爷把你抓到我爹的大堂上,拿十根筷子来夹你手指头?”

    天狼心中冷笑,果然是个狗仗人势的官二代,听起来来头还不小,怪不得如此嚣张,估计平时在这杭州城里也是欺男霸女惯了,无人敢管,今天自己既然碰到了,正好出手教训他一顿,也好一扫这一阵来的郁闷。

    于是天狼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哦,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的衙内呢。”

    被夹着手腕的那个恶仆脸已经痛得跟猪肝一样的颜色,听到主子发话了,连忙说道:“你这厮听好了,我们家公子,可是这杭州城内的按察使何大人的公子,你敢对我们家公子无礼,当心我们家老爷把你拿下,剥皮抽筋!”

    天狼心中冷笑,来浙江前他已经把这浙江省的官員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大明在各省的最高长官是巡抚,往往由六部的侍郎兼任,而东南抗倭是作为了一个战区,浙江,福建和南直隶三省都归于这个大的战区,因此三省的最高长官胡宗宪,特地加了一个浙直总督的官衔,由于其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更是加了兵部尚书衔放来东南。

    胡宗宪本人也兼着浙江巡抚的官职,巡抚之下,一省主管民政的是布政使司,最高长官称为布政使,正三品的官职,而主管一省的刑狱的,则是按察使司,最高长官为按察使,此外还有一省的最高军事长官,负责全省的卫所兵,称为都指挥使,这三个衙门号称三司,代表了一省的行政,司法,军事,也构成了大明朝地方一级的行政体系。

    而浙江省的官員多为严党,布政使郑必昌,按察使何茂才,都是严嵩的门生,而且是严世藩极为信赖的死党,也正因此,才会被派到这富庶的东南地区出任高官,这些年也一直是在东南各省大捞特捞,逼得越来越多的沿海百姓无以为生,只能咬牙下海当了倭寇,而看起来这个紫衣胖子,就是何茂才的独生儿子,何其昌了。

    天狼一看这何其昌的豪横劲儿,就知道这家伙在城内一定是仗着父亲的势,骄横惯了,自己是锦衣卫,并不受何茂才的节制,但今天如果把这何其昌折辱得太过,以后也不利于行事,究竟该如何对付这家伙,天狼一时有些犹豫了。

    那何其昌一看天狼沉默不语,以为他给自己的名头吓住了,一下子得意了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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