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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任由着血从自己的嘴边流下,吼道:“小师妹,你当真就不念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了吗?嫁给一个你不爱,更不爱你的人,你这辈子真的能幸福吗?”
沐兰湘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笛子。缓缓地说道:“大师兄,你看清楚了。这是徐师兄新帮我做的笛子。他一回武当就帮我新做了一个,他说会断了和屈彩凤的关系,以后只会和我在一起,你呢?你这五年给我做过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李沧行看着那个竹笛,这个笛子承载了他太多伤心的记忆。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原来这么多年,你爱的还是徐林宗,不是我。”
沐兰湘的眼中泪光闪闪。大声说道:“对,你说的没错,徐师兄不在的时候,我试着爱过你,但你却自私地把我扔下,去追求你所谓的事业,去自以为是地保护我,结果你谁也没保护成,连师伯都给害死。”
“我在武当度日如年的时候,我在武当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只有徐师兄的再度出现才能给我温暖,只有他才能保护我,李沧行,现在我认清了这点,所以我答应嫁给徐师兄,只有跟了他,我才会有幸福,我才会有希望,这是你根本无法带给我的,你明白吗!”
李沧行心痛得无以复加,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傻,真的,沐兰湘,你记不记得,就是在这个思过崖,你给我月饼,你说你欠我的。你记不记得,就是对着这个月亮,你向我发誓,你说会一辈子爱我,和我长相厮守,这些誓言你都扔到脑后了吗?”
沐兰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她捂起耳朵,转过身,大声叫道:“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李沧行一下子闪到她的身前,紧紧地抓着她,咆哮道:“师妹,你骗不了我,你也骗不了你自己,你爱的还是我,你爱的还是我李沧行,从小就是,跟徐林宗你才是真正的兄妹之情,我们现在就走,什么也不要管,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好吗?我答应你,这辈子再也不会和你分开!”
沐兰湘泪如泉涌,恨恨地盯着李沧行:“走?走哪儿去?李沧行,就算我跟你走,武当怎么办,我爹怎么办?你从没有想过这件事吗?”
李沧行如遭雷击,木然地松开手,后退几步,沐兰湘喃喃地说道:“大师兄,面对现实吧,面对爱情,我无能为力,面对爱情,我们始终无能为力,你对我的好,兰湘这辈子都会记得,兰湘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姑娘,永远忘了我。”
沐兰湘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个用布包着的月饼,塞到了已经呆若木鸡的李沧行手上:“大师兄,师妹这辈子对不起你,你要恨我,要怪我,师妹无话可说,你我的缘份,只有留待来生,珍重!”
沐兰湘说着,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向后飞去,山风把她的体香和再也掩饰不住的哭泣声一起传了过来。
李沧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切就象是在做梦,只不过这一次做的是一个他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去回忆的恶梦。
面对爱情,我无能为力,面对爱情,我们始终无能为力,刚才小师妹说得不错,这些年来我对她的爱,太自私了,太片面了,只考虑着自己的打算,从来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李沧行想到这里,突然有种想要死的冲动,他木然地转过了头,看着崖前的那片万丈深渊,一切雄心壮志,柔情蜜意,这会儿都已经烟消云散,也许跳下去,一了百了,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
正当李沧行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人也不自觉地向着那万丈深渊走去时,却听到身后一声大喝:“李沧行,你他娘的想干什么!?”
李沧行不用回头,也能听出那是裴文渊的声音,他喃喃地说道:“文渊,别拦着我好吗,我好累,这个世界太苦,我留在世上没了任何的欢乐。”
裴文渊厉声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已经全都听到了,这种女人,薄情寡义,你还留恋着做什么!男儿在世,何患无妻,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以你李沧行的人品武功,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
李沧行痛苦地蹲下了身子:“不要了说了,文渊,这些道理我全懂,世上有千千万万的美女,但小师妹却只有一个,千秋万代,四海列国,只有一个沐兰湘,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她的回头,你明白吗?”
裴文渊冷笑道:“我看沐姑娘说得真没有错,你就是个不分轻重,不明事理的傻瓜,她为了武当,为了自己的父亲,可以放下自己的爱情,可以慧剑斩情丝,可你呢?李沧行,沐兰湘委身下嫁徐林宗,是因为她只有用这个方法来保住武当,你现在有了这么高的武功,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却在这里为了个女人自暴自弃,你对得起我师父吗!”
李沧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不,我不信,她刚才一直在哭,她心里是爱我的,只要我再努力一下,她一定会回头,我不信她真的就这么绝情。”他回头一个箭步,闪到裴文渊的身前,抓着他的手,就象抓着一丝希望,“文渊,我求你最后帮我一次,再约她出来一次,好吗?”
裴文渊轻轻地架开了李沧行的手,叹道:“都说恋爱中的白痴,脑子就是团面糊,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就算她心里有你,刚才也是强忍着放弃对你的爱,去和徐林宗成亲,你还不明白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回 抛弃,不放弃
李沧行激动地吼道:“不,我不能看我小师妹往火坑里跳,即使她不嫁给我,也不能嫁给徐林宗,徐林宗爱的是屈彩凤,不是她,她嫁给徐林宗一定不会幸福的,我可以离开她,但不能看着她一生受折磨!”
裴文渊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是不是受折磨,还用得着你多管吗?徐林宗的父亲徐阶是礼部侍郎,即将入阁的重臣,连陆炳都要让他三分,你还看不出来吗?为什么徐林宗失踪五年,一回来就能当上掌门弟子,为什么以前武当一直压制你,却扶持徐林宗,你真的以为这只是武功天赋高低的问题?”
裴文渊越说越激动,反过来一把抓住了李沧行的肩膀,直视着他的双眼,大声道:“现在的江湖各派,有哪个不跟朝廷,跟宫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少林的后台夏阁老要倒了,魔教的主子严嵩一党正权势冲天,这时候的武当除了把赌注下在徐林宗身上,还有别的办法吗?沐兰湘不过是一介女流,她对这个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醒醒吧,李沧行!”
李沧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这个道理他当然心知肚明,只不过一直不愿意接受罢了,裴文渊的每个字都在刺得他内心滴血,可是他却没法说一句话来反驳。
裴文渊缓了缓,轻声说道:“沧行,听我的,不要为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浪费时间了,不值得,也只会让别人看轻。她要通过这桩婚事让武当找上徐阶这个靠山,没有幸福也是她自找,你我兄弟一起去闯荡江湖,以后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吗?”
李沧行默然无语。他的心里在剧烈地斗争,理智告诉他应该听裴文渊的,但失去了沐兰湘,他一下子觉得空空荡荡的,整个人的灵魂好象都失去了,这两年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要纠结于儿女私情,由于接触到了顶尖的武功,在练武上也分散了他不少注意力,但现在他才知道,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都不如小师妹重要,失去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重要了,更不用说其他。
李沧行缓缓地开口道:“文渊,请你帮我一件事。寻找些易容的衣物,再给我找件破破烂烂的乞丐衣服来。”
裴文渊微微一愣:“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沧行咬了咬牙。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想最后尝试一次,大婚的当天,我打扮成丐帮弟子混进观礼的人群,如果小师妹心里真的有我,她会放弃的。”
裴文渊厉声喝道:“李沧行,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刚才她都当面拒绝了你。你怎么会想到在大婚典礼上她又回心转意!”
他说着抓起了李沧行手里塞着月饼面团的手:“连这个定情的信物她都狠心还给了你,你怎么会觉得她还有回头的可能!李沧行,你该不会是想在大婚典礼上强行抢夺沐兰湘吧,我一定要告诉你。别胡思乱想,做些出格的事情!今天我运气不错,山道上直接碰到了巡逻的沐兰湘,徐林宗现在还不知道这事,不然要是知道你这时候来抢他新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沧行狠狠地抽回了手,叫道:“文渊,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要亲眼看到小师妹最后的选择,如果她真的和徐林宗拜堂成亲了,那我也就彻底死心了,只要她还没有跟徐林宗拜堂,那一切都还有可能,文渊,请你帮我这次!”
裴文渊长叹一声:“李沧行,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为了让你这个傻瓜彻底能清醒过来,我就帮你最后一次,易容之物和丐帮的衣服是吧。我这就去给你弄来,只是你想清楚了,万一要是丐帮来人,你怎么办?”
李沧行摇了摇头:“在玉堂春里有三教九流的各派同道,武当这回也是遍发英雄帖而已,我到时候只说自己是附近的大义分舵里的新晋弟子就行。”
裴文渊站起身,也不多说话,直接飘然而去,只剩下李沧行瘫坐在地上,脸上眼泪横流,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亮,裴文渊奔了回来,丢了两个大包裹在李沧行的面前,冷冷地说道:“一包是你最爱吃的肉包子,另一包则是你要的乞丐装和易容用的猪皮,小刀,颜料,水粉和铜镜,这两天你好自为之,大婚是在后天的正午,沧行,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想看结果,好好看就是,千万不要乱来,到时候我也会尽我所能地帮你!”
李沧行刚才整个人都是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听到裴文渊的话后,才反应了过来,木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文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乱来,我只想看个最后的结果,仅此而已。这把紫电剑,我那天不好携带,劳你帮我暂时保管,谢谢。”
裴文渊叹了口气,接过了紫电剑,他挥了挥手,“祝你好运”四个字随着他身形的远去,远远地飘了过来。
李沧行就着崖后的山泉水,把自己易容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三十多岁乞丐,裴文渊带来的那身乞儿服,又脏又破,还散发着一股恶臭,但李沧行这会儿却是置若罔闻,直接脱掉了外衣,把这套乞服套在了身上,那块月饼他还是贴身携带着,甚至比斩龙刀更贴近自己的肌肤,这东西只要一贴着他的胸口,对沐兰湘所有的恨意都会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怜爱。
整整两天,太阳上升了又落下了,月亮落下了又升起了,李沧行就这么枯坐在思过崖顶,仿佛外界的时空变换都与自己没有了关系,那一包肉包子本是他的最爱,但他根本没有心思吃,两天的时间只喝了两口水,木然地看着云卷云舒,日起日落,一切只等着那个时刻的到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亲眼看看,对自己也算有个交代。
说来也奇怪,武当上下可能是为了操办婚事,都忘了有这么一个本派的思过崖,这几天居然连一个巡山的弟子也没有。但现在的李沧行也是心乱如麻,根本无暇去想这些,甚至他的耳目都变得有些迟钝,即使有高手能接近到他十步之内,也是浑然无觉。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过去了,已是初冬,草丛上早早地挂着露珠,天气有些凉了,李沧行这几天是真正的餐风露宿,粒米未尽,由于一直处于巨大的悲伤和不安中,心神不稳,有些风邪入体,今天站起身喝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头晕,鼻子也有些堵,这是典型的伤风感冒的症状。
李沧行自从十岁之后就几乎没再生过病,没想到在神功小成的今天却象个普通人那样感冒了,他木然地站起身来,找到崖边的清泉,把整个头都浸入了那清凉寒冽的溪水中,就在这青山绿水的武当,与沐兰湘从到大的一幕幕往事与美好就象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经过他的脑海,再抬起头时,已是双眼布满红丝,欲哭无泪。
李沧行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状态去参加大典可能有些不行,他听到远处有些嘈杂的人声远远地顺着山风飘了过来,料想是上山观礼的各派侠士纷纷上山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暗想现在这时候上山,给人盯住盘问有可能会露馅,还是等人多时再混进去看。
李沧行盘膝而坐,先是念了十几遍清心咒,把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收拾了一下,做到灵台清明,然后慢慢地功行八脉,两天前他几次急火攻气,气息逆运,这两天又没有好好地调理,这一运气,感觉有些经脉有些微微地受损,气息的运转都不如前几天流畅,费了好大的劲,花了多出平时一倍的时间,才勉强功行了一个周天,又渐渐地恢复了平时的功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回 虐心婚礼(一)
从地上一跃而起,李沧行抬头看了看已经将要接近日中的太阳,闭上眼,喃喃地说道:“师父,您老人家的在天之灵请保佑沧行这回。”睁开眼,他头也不回地向着远处已经人声鼎沸的玄武大殿奔去。
今天的武当,人非常多,李沧行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了,但一草一木还是非常熟悉,甚至连这种山风吹过青草的味道,都勾起了他对童年的回忆。走到解剑池那里的时候,只见有二十多名天蓝色劲装的武当弟子在这里守候,迎着一拨拨的江湖人士上山。
李沧行今天用了缩骨法,原来高大挺拔的身形小了一截,这会儿只是个三十多岁,面皮发黄发黑的乞丐,个子中等,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他跟在十几名黑衣刀客的身后,走到了解剑池前。
一个陌生的武当弟子对着这些刀客中为首的一名说道:“请问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那名四十多岁的刀客从怀中摸出一张大红喜帖,交到那名弟子的手中,说道:“在下乃是湘南品剑山庄的副庄主李洪东,奉我家庄主之命,特来恭喜武当派徐大侠与沐女侠的大婚,顺便恭祝徐大侠接掌武当。”
那名武当弟子的脸上看不到多少喜色,淡淡地回了个礼,收下喜帖,说道:“李庄主,请跟我走。”
李沧行准备跟着那些刀客一起混进去,却被一边的另一名武当弟子伸出手拦下:“这位可是丐帮的英雄?是否方便见告尊姓大名!”
李沧行今天来时也作了准备,那天换衣服时他发现怀里有一张那天金刀镖局的喜帖,这回正好也派上了用场,他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喜贴,随口道:“在下乃是丐帮大义分舵的游十三,特来恭喜武当派新掌门继位大喜。顺便讨口酒吃。”
李沧行前面一听到李洪东说的大婚,心里就一阵酸楚,自己竟然没有提及此事。
这名拦下李沧行的武当弟子也是个生脸,显然是这五年内新加入的,年纪看起来也只有十六七岁,他看了一眼李沧行,说道:“贵帮大义分舵的张舵主刚才已经上山了,请问游英雄的这张喜帖是从何而来的呢?”
李沧行心中暗叫糟糕,但他处变不惊,镇定地回道:“在下也是新入的大义分舵。我们丐帮嘛,可能你也听说过,人都比较散,我是在街上吃饭的时候从别人手里拿到这个帖子的,就自己来讨几口酒喝啦。张舵主还不知道这事呢。”
那个武当弟子上下仔细打量了李沧行两眼,那衣服上的恶息让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他拱手行了个礼:“游英雄。在下武当弟子刘冬生,还请随我入内。”
李沧行跟在刘冬生的后面上了山,一路睹物思人,感慨万分,来来往往的武当弟子里没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多数是这几年招收的新人。由于战事激烈,连沐兰湘都当上了执剑长老,可见当年跟自己那一拨的小兄弟们只要能活下来的,也都是挑大梁的人物啦。
一路走到了大殿前的广场。刘冬生把李沧行带上山顶后就告辞回了解剑池,李沧行看到这里站了足有一两千人,虽然规模远不如当年的灭魔之战,但也是武当派多年以来少有的盛会了,只是人人面色凝重,三五成群地交谈着,完全没有一般婚礼的那种喜气。
玄武正殿也已经被布置成了婚礼的会场,殿门外经过了粉刷,气象一新,门口张灯结彩,李沧行现在视力很好,透过偌大的广场,可以看到大殿内铺着红毯,正堂摆着供桌,神情憔悴的黑石这会儿正勉强坐在供桌边的椅子上。
李沧行听到不少人正在窃窃私语着这次的婚事。而跟他一起上山的那十几名品剑山庄的剑客,这会儿靠他最近,都在小声议论着。
“五哥,你看这回武当哪有点大婚的样子,从山下的弟子到这里,就没个笑的,就是普通人家结婚也不是这样啊。”
“七弟,你这就不懂了,没听说武当的紫光道长一个月前刚死在巫山派的屈彩凤之手吗?这种情况下武当还大婚,这才是件奇怪的事情。”
“可不是么,七哥你那时候在北方走镖,消息不灵吧,今天的新郎官儿,也就是武当新任的掌门徐林宗,他可是整整失踪了五年,上个月才回来的,一回来就碰到以前的老相好屈彩凤杀上门来,把紫光道长给杀了!”
“啊,还有这事啊,我真的是不知道,幸亏今天跟你们来,没想到我去北边走了趟镖,一个月时间竟然出这么大的事。大哥,那徐林宗的老相好杀了他的师父,就这样也能让他接任掌门?”
李洪东的脸色一变,沉声喝道:“七弟,休得胡言,今天我们是来参加人家武当的大典,武当愿意怎么弄是他们武当派的家事,轮得到你在这里嚼舌头吗?”
那个被唤作七弟的精壮汉子吓得一吐舌头,有几个汉子看向了李沧行,都下意识地交流了一下眼神,闭口不言。
李沧行知道从他们那里也听不出什么消息,这两日他也有些奇怪,徐林宗失踪五年去了何处的事情,那天忘了向沐兰湘打听了,而紫光师伯既然是中毒身亡,为了掩盖家丑肯定也早已经过了头七就下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从这毒药上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李沧行举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