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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平息了一会儿之后,裴景枫没有再做什么,而是纷纷去休息了。
*
夏语凉惺忪的睁开眼,全身又开始无力起来,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力气。
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黏贴在皮肤上,很难受。
抬着就要胀开的脑袋,夏语凉环视了一眼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几盏油灯还在晃动着。
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像是一间刑室。
她突然想到,今天她突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昏迷前只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勾唇冷笑,她想都不用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那个失踪的夏松,还会有谁会想绑架她?只是,绑架了她是想威胁裴景枫么?
夏松应该是算错了吧,她对裴景枫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如果是因为之前她带回那些礼物去丞相府,就断定她受宠,那也太浅薄了。
受宠和在意全然是两回事。
正当夏语凉想着的时候,却听到开门的声音,她闭上眼,病恹恹的垂下头去。?
☆、064 救王妃还是杀夏松?
? “你还真是我的好女儿啊,竟然和裴景枫一起把丞相府给搞垮了,告诉爹,你们都干了什么?”说话的人是夏松,他背手站在夏语凉面前,冷声道。
他知道裴景枫手中一定是握了他的什么把柄,才会得到皇上的命令捉拿他,只是,究竟是什么证据?他得不到确切的,就不能够为自己开脱。
然,夏语凉只是低垂着头,不言不语,装作没听到。
可是心中却已经开始忖度要如何逃离这里,现在她被捆缚在架子上,根本就不能脱身,除非……
夏松能把她放下来。
但这也是妄想,夏松如果能那么轻易的放了她,还需要捉她吗?
现在的情形再明显不过了,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如果得不到,夏松就就拿她威胁裴景枫。
“不说话是吧?就是想护着裴景枫,看着你爹死在仇人的刀下是不是?那好!”夏松说完,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吩咐道,“给我打!打到她说话清醒为止。”
“是!”那人应着,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凛冽的抽打声音从耳际划过,夏语凉心中一惊,但仍然没有抬头。
她沉住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很快,刚刚从耳边扫过的鞭子,抽打在了她的身上,每一下都力道十足!
夏语凉倒抽一口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告诉自己不过是鞭子抽在身上而已,她骨头硬,曾经在下层社会被那些人拳打脚踢,都要习惯了。
一开始,她会觉得痛,会哭喊,但却不求饶,但渐渐的,她连哭喊都不会了,她死忍着,记住了每个人的样子。
她发誓,会让他们尝试比她还要重上千百遍的痛!
这个誓言,她做到了,等到她有足够的能力,她全部都讨了回来,一个不剩!
在那样的社会下,她没有依靠,只能自己一个人保护自己,她捡到了一把刀子,藏在身上,她还记得有一次有人想要侵犯她,她无助,嘶喊,没有人帮她。
后来她就拿着那把刀子将那个男人废了!
她满手鲜血,却不害怕,看着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她平静的远离他,天下着倾盆大雨,把她身上的血全部冲刷掉了。
没几天,那个男人就死了。
从那之后,很久很久,都没人敢欺负她,可这也是短暂的。
因为即便是下层社会,那也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弱了,就会被欺负,没人可怜你,你也别指望别人可怜。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皮肤上划开一道道深裂的口子,鲜红的血从皮肤里淌了出来。
夏语凉咬住双唇,几乎能渗出血来。
但她还是不吱声,额头上冷汗涔涔,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刻灰败如土,那钻心的疼痛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可她不能认输!不能!
若是她求饶了,那她就不是夏语凉了!
“我已经让人送信给裴景枫了,很快,他就会来救你,你不说,到时候他会说,”顿了顿,夏松站起来,走到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夏语凉身边,说道,“亏我还把你养大,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鲜血,甚至连你妹妹的王妃之位都毁了!”
他一怒,甩手就给了夏语凉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密室里荡起了几丝回音。
夏语凉仍然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开口了,游离的气息在鼻尖处萦绕。
她只知道,夏松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从他和皇后陷害裴景枫的生母的时候,他就已经丧心病狂了,在他眼中,只有利益!
恐怕,丞相府也只是一个掩饰,他虎视眈眈的是那九重宫阙里的皇位!
*
“王爷,王爷!”管家一边跑着,一边喊着裴景枫,老脸上满是焦急。
这有人送信来,说是告诉他家王爷,想救王妃就把信给王爷。
他这一听,胆子都给吓破了,王妃一夜没回来他竟然都不知道,王爷要是怪罪了下来,可怎么了得。
他急匆匆的跑着,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等到了裴景枫的房间外,这才压低了声音,看着裴景枫站在门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信递给裴景枫,说道,“王爷,这是,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信,说是……”
管家欲言又止,只等着裴景枫接过去信。
“司凌。”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见司凌将管家手中的信拿了过去,裴景枫紧接着说道,“你先下去吧。”
等着管家离开,裴景枫才说道,“本王说,不用出去找的吧,自然有人请我们去。”
男子慵懒的拈来司凌手中的信,缓缓勾唇,精雕的面容在熠熠的光泽下竟透着一股冷峭的寒意。
司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看着男子漩涡般的黑眸,里面的隐晦阴鸷纷纷袭来,带着狠绝。
“那主子,您是去救王妃还是……”司凌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也知道夏松挟持了夏语凉不过是想找一条后路,只是这条路,他并不希望主子给,若是主子真的放过了夏松,那他也不会放过!
就算是他会被主子处死,也不会让夏语凉毁了主子的复仇!
夏语凉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衷心的只有主子一人,其他的,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关系!
“王妃?”冷冷嗤笑,裴景枫温润的唇角抽出一抹残忍,他低眸凝视着手中的信笺,许久,才吐出几个字,“她算什么?也能阻止本王杀夏松?”
裴景枫深吸一口气,邪恶的眸底窜起了无底的阴鸷光泽,他握紧了拳头,将信攥在手心里,冷冷说道,“夏松的狗命,本王是要定了!谁都阻止不了!”
“叫上子颜,随本王去取了夏松的首级!”?
☆、065 心如死灰
? 断崖上,冷风猎猎,如猛兽的咆哮,在峡谷里徘徊,撕裂吼叫。
语凉死死的咬住早已残破的唇,竭力抑制住浑身的颤抖,想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狼狈。
褴褛的衣衫被鞭子抽出了一条条的大口子,殷红的血,自那血口子渗出,每一处都在火辣辣的疼着。
夏语凉气若游丝的低下头,黯然的眸子看了看抵在喉咙上的匕首,突然扯开嘴角,喑哑的冷呲一声,使出浑身力气对夏松说道:“你真是愚不可及!他是不会来的!他根本就不曾用正眼……看……看过我一眼。又怎么会因……因我而受你胁迫?你逃不掉的!呵呵!我尊敬的父亲大人,女儿一定会替你收尸的!”
“你给我闭嘴!”夏松闻言大怒,扬起手狠狠的抽在了夏语凉苍白的脸上,打的她脚下一个踉跄,却又连忙拽住她的衣领,匕首不由向前递了几分,一缕温热的鲜血,缓缓自她白皙的颈上流了下来。
“他会不会来,你等下就知道了!我告诉你!若是我死,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你们都要为我陪葬。”夏松攥住她的衣领,愤恨的晃了晃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两人脚下一阵松动,几块石头骨碌碌的坠下悬崖,半晌都不曾听到石头落地的声响。
“你最好小心点!否则……不等他来,你我都已葬身崖底了……”夏语凉冷笑了几声,只觉浑身都在剧烈的疼痛着,肺腑内堵着一股肆意流窜的血气,让她痛彻心扉。
夏松听了,竟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死死的拽着夏语凉,得意的狂笑道:“怎么可能!他不是来了吗?”
瞳孔骤然紧缩,夏语凉不可置信的敛了敛眸,艰难的侧过脸,想要看看不可能来的人,怎么会真的出现了。
目之所及,一个身姿挺俊的高大男子,仍是一身紫色锦袍,腰束金玉带,配挂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温润玉石,精雕玉琢的面孔,没有一丝瑕疵。
他面色冷峻,踏着稳健的步履缓步而近,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风卷起他的衣摆,割碎了满山细碎的光影,亦狠狠的割碎了夏语凉心中那片最纯净,最美丽的爱恋。
惊愕圆睁的双眸,渐渐灰暗,最终只留下满目的苍凉与绝望。
夏语凉胡乱的摇了摇头,扯开嘴角无声的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凄冷,是那么的绝望。
原来,子宵,就是裴景枫!
她心中唯一的一处温暖,竟然就是未曾看过她一眼的夫君。
裴景枫阔步而近,在十步之外顿住脚步,墨黑的眸子冷冷的睨视着崖边上伤痕累累的夏语凉,幽深的眸底骤然闪过一丝浓重的暴戾与肃然的杀气。
“哈哈哈!裴景枫!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她的!哼!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夏松扬声冷笑,笃定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裴景枫。
只要他来,他便已经成功了一半。
“丞相大人!本王想你弄错了!本王,只是来捉拿你的,至于她……是生是死与本王何干?”裴景枫冷呲一声,扯开嘴角嘲弄的冷笑道。
冷冽的眸光亦自夏语凉苍白如纸的脸上移开,再不肯看她一眼。
夏松闻言,不由一阵心惊,不过,他肯定自己不会错,裴景枫既然会来,就一定很在意夏语凉,所以,他手中的王牌还是有用的。
“你!裴景枫!别装了!我知道你很在意她!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放我一马,我便将她完好无缺的还给你!否则的话,我就拽着她一同从这里跳下去!”
“好啊!你跳啊!本王拭目以待!”裴景枫不以为然的挥敛衣袖,眸中的讥诮之意更甚,微扬的脸庞毫无一丝异色,好似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夏语凉的死活。
夏松胆怯了,此时他也开始不确定裴景枫对夏语凉的感情。
惊惧的吞了一口唾沫,夏松知道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便撞着胆子大声怒道:“好!裴景枫!今日我就与她同归于尽,你不要后悔!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好好考虑!否则,别怪我心狠!”
“你不用给他时间考虑了!他……他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死活。”一直没有开口的夏语凉,终于启开了沉重的唇,无奈的苦笑着,苍凉的目光缓缓移到裴景枫冷漠的脸庞上,夏语凉冷笑着问道:“对吗?锦王爷……”
裴景枫的心竟然无端狠狠的抽了一下,勾起嘴角,唇边的笑容越发的绚烂:“你还是这样聪明!本王该叫你俞夏,还是叫你爱妃好呢?”
“那就要问锦王爷了,你的心里……想怎么叫?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吗?”夏语凉浑身开始抽搐,只觉每一寸血肉都在剧烈的疼着,像是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凌迟一般。
“有什么区别吗?不管你是俞夏还是夏语凉!都不过只是本王手中的一个棋子,一个用来铲除丞相府的一枚棋子而已!呵!夏语凉,你不也是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刻意来接近本王的吗?那本王当然要好好的利用你,是你……太无知,以为本王会爱上你,若是论做戏,本王比你要会的多!”裴景枫面色阴鹜,森冷如刀的眸光,无情的割在夏语凉煞白的脸颊上,却下意识的轻然掠过她浑身纵横交错的血口子。
周身散发出的冷意与杀气,越发的浓重。
“你们给我闭嘴!裴景枫!不想让她死就给我乖乖的听话!”夏松显然有些不耐,他用力的摁住匕首,夏语凉脖子上的伤口,被割的更深了几分,更多的鲜血蜂涌而出,缓缓蔓延而下,映红了裴景枫狠戾的眸子。
“夏松,本王告诉你,丞相府已经永无翻身之日,对本王来说,夏语凉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你要杀要刮悉只管尽兴,只是,你不要忘了,她是你的女儿,她和你一样都是本王不共戴天的仇人,本王很乐意你替本王除掉她,也免了本王落得亲手嗜妻的骂名。”裴景枫语气平淡,嘴角扯着一抹笑意,落入夏语凉的眼眸,越发残忍。
他……是如此想的吗?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比她身上被的伤口还要疼上千百倍。
这种痛,她从来都不曾尝过,却是这样的难以承受,恨不得将那颗死寂的心给生生刨出来!
他用决绝的话语,打破了夏松最后一丝奢望,亦残忍的隔断了夏语凉心中最后一丝希冀。
“原来……只是这样……子宵,你赢了!是我夏语凉太过痴傻,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一份简单而纯净的爱情,我以为……我终于为自己的心找到了一处栖息之所。好!很好……”夏语凉面如死灰,苍凉的眼神渐渐空洞。
可她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的璀璨,水雾弥漫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裴景枫冷峻的脸庞,蓦的,夏语凉目光突然一滞,胸腔内一股热气翻涌,嗓子一直,鲜红的血从喉咙里喷溢出来,她只觉得身子一软,已然昏了过去。?
☆、066 矛盾挣扎
? 临近中午,闷热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散了一地细碎的光芒,却没有半分温暖。
男子站在窗边,紫袍上片片斑驳,屋子里只有他以及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几乎连呼吸都薄弱到微不可觉。
裴景枫抿唇,潭眸中复杂一片,幽沉至底的瞳仁隐晦难测,他踱步朝着床榻边走来,手中轻触着女子的皮肤,指尖的动作极其细微。
他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瓶药,此刻正仔细的替夏语凉涂抹伤口。
许是因为疼痛,夏语凉的眉头微皱,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如死了一般,若不是那轻微的几下蹙眉,他便真的以为她就这样去了。
看着女子遍体的伤痕,雪白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粗劣的口子,有的甚至还在淌血。
裴景枫手中的动作更慢,更轻,抚摸着一处处伤口,替她涂上药,缓缓的,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女子脖颈处的拿到伤痕。
他刚刚真的以为她要死了!
他……害怕了,那种恐惧在母后死去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可今日,他真的,怕了……
轻轻的摩挲着拿到深彻的伤痕,焉得,裴景枫的手指一缩,黑眸中尽是阴鸷,今日的清醒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悬崖上,寒风凛冽的席卷,如千万把刀子隔在每个人的身上。
所有人的看着夏语凉的身子彻底瘫软下去,没有支撑,裴景枫望着,心,猛然一颤,却在此刻越发的冷静了下来。
就在夏语凉倒下的那千钧一发之际,裴景枫眼疾手快,以迅雷之速飞奔而去,掌风直逼夏松,将他打入万丈悬崖之下。
身后,司凌已经将夏语凉抱了起来,被鲜血沾染的布帛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全身没一处是好的地方。
然,裴景枫只是扫视了一眼,便径直从司凌身旁走过,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爸爸,妈妈……”
床榻上,夏语凉颤抖着双唇,微微嗫嚅,唇瓣干裂出一道道口子,这声音将裴景枫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裴景枫眯眸,起身从桌子上拿过来水,轻啜了一口,然后送入夏语凉口中,苍白干裂的唇畔得到了一丝水润。
焚烧般的喉咙里感到清凉,夏语凉便贪婪的想要继续汲取。
她极力的抬起身子,将自己的唇对准男子的唇。
霎时,裴景枫瞳仁一缩,他承认,他眷恋她的吻。
夏语凉动了几下,由于体力不支,又跌落在床榻上,伤口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蹙,嘶哑的喉咙里隐隐有哭腔。
“爸爸,妈妈,我好痛,我好痛啊……你们带我走好不好?带着我走,我,好痛……”
她说着,渐渐眼角落下了冰冷的泪水。
裴景枫听不懂她的话,但也知道她很伤心。
只是……就算她再伤心,再痛苦,他都不会心软,绝对不会!
那种痛苦矛盾的挣扎,是他所不能平复的。
“小姐,您不能进去啊,小姐。”屋外,突然响起了声音,打破了裴景枫的思考。
他霍然起身,眉头紧蹙,朝着屋外走去,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闯锦王府!
“咯吱……”粗嘎的开门声,似是能在人的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裴景枫肃然而立,唇畔勾着若有若无的笑,他平淡的看着正朝着院子里走来的人,有些眼熟。
细细向来,才记起,她正是那天夏语凉和翎羽开赌局的时候,站在夏语凉身后的那个人,至于叫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也并不想知道。
“裴景枫,你究竟对语凉做了什么?”千羽烈冷声质问,她刚刚听到街上在议论,说锦王爷带着王妃回来了,王妃浑身是血,很恐怖。
她听了,就抑制不住的想要到锦王府来。
这裴景枫究竟有多残忍,竟然可以对夏语凉如此。
可当看到裴景枫的时候,她的声音在嗓子里戛然而止,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她凝神看着眼前的男子,生怕是自己认错了,可无论她怎么看,裴景枫就是那天夏语凉跟着离开的人。
她还记得,当时她多看了他一眼,只是为了知道那个让夏语凉倾心的男子是谁。
可,没想到……
“呵,原来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千羽烈的话中没有半分顾忌,对于她来说,锦王爷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你说什么?”冷冽的挑起俊美,裴景枫冷声问道,唇畔却裂开了一抹狠绝的笑,“你说本王狼心狗肺?”
男子虽然笑着,但却让人背脊发凉。
那噬骨的杀气,顷刻间弥漫起来,让千羽烈也不禁后退了一步,但只是一步,她便止住了。
这样的杀气,她,见得多了。
莫君望,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从她认识他到现在,已经在那腾起的杀气里经历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