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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未尝阳羡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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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墨也不再多语,摸了下小艺师头上碎发,施施然离开了庭院,小王爷心中舒了口气,这人虽在示警但也无意插手自己的事
  情,不知是当年血雨腥风过去再不想过问朝堂之事,还是另有所虑全身而退。
  时是元宵,神农庄满庄的白面飞扬,乌龙托腮望天思念师兄,“艾师兄为何你不在茶庄,我一直被劳役压迫都是因为你不在庄中。”
  致远额头青筋猛跳,完全失了平日的淡定从容,一巴掌扇在乌龙脑袋上,“身为茶庄二当家,能像点样子么!”
  “啊——”乌龙一声惨叫,他最听不得拿他当二当家这话了,岂不是职权越大责任越大做的事也越多!乌龙抱着头就冲出自己的乌龙院,正看到君礼领着小王爷走向正厅,立刻扑上前去,“君礼君礼,你们是去包元宵么,我同你一起。”
  小王爷凤目微斜无可无不可,只是有些介意乌龙紧紧挽着小艺师的那只手,乌龙公子本来身长体纤圆目下垂,如今特意将身量矮缩在君礼身边眉头打着结,应和那下垂的眼角更是楚楚可怜之姿。
  若论辈分,乌龙当年虽小但也是跟着致远艾墨一同在宋庄主身边长大,不过抡起茶艺倒是致远教的,功夫茶本就是茶艺中上等技艺,致远可是对这个所谓师弟实则徒弟的乌龙寄予厚望的。
  三人到了正厅,看到小川已经带着学徒在帮忙和面了,也卷起袖子过来一同帮忙,小王爷从没做过家务,新奇异常,学着君礼的动作有模有样地和起面来。
  致远回到正厅,就看到小川和君礼两个小孩最是懂事,擀面包馅面前已经有一筐的元宵,个个大小一致圆嘟嘟粉嫩嫩,小王爷对和面这个手艺活投入十二分的兴趣和热情,正在同一锅生白面做殊死斗争,一边那个不争气的乌龙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着手中芝麻团子愣愣发呆,致远眼角又跳了跳,终是勉强换上笑脸忽视那个愣子,“君礼你可是明日启程?茶园可联系好了吗?茶农也安排妥当了?路程虽不远也要十天,路上的准备如何?”
  君礼一一称是,小王爷也停下手中之事看过来,心中似是有什么计较,开口道,“我安排的路程是行水路,水路看起来有些绕路但比陆路可是还会快上许多,再说春茶贵重万一途中遇上歹人呢,走水路我可保护君礼安全。”
  小王爷有个水上称霸的小舅,水路的安全自然是全无需顾虑,致远心中思索,不置可否只是微微颔首,再一思索便是一笑道,“便就这么办吧,今天元宵佳节,这元宵可要多吃一些,晚上还有些花灯灯谜,大家玩得尽兴。”
  晚上茶庄庭院中挂满了彩灯,人群穿梭其中好不热闹,更有城中茶客兴致盎然,也来了茶庄过节,文人墨客聚在雅阁中吟诗作对共赏灯谜。小王爷拉着君礼也在人
  声鼎沸中来往,许多客人见了小王爷都上前来客道两句,小王爷平日里就经常出入坊间艺馆为人随和夸夸而谈,如今带了小艺师在身边,前来拜会的人就更多了,本想着猜灯谜逗乐的,两人却是被络绎的客人几次打搅,小王爷有些不胜其扰,牵了小艺师的手躲到茶庄后院去了。
  转过花园前庭四周就是一静,两人也不多话,手牵着手慢悠悠的在花丛中行走,头上明月当空天气薄冷,身边梅花次第春寒料峭,唯独掌心彼此温暖心有灵犀。
  “君礼我……”小王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这同时,小艺师也正回过头来看向他。
  “我定是愿意陪着你、伴着你、护着你、帮着你的,因为我相信你。”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科普:阳羡紫笋、阳羡雪芽、荆溪云片都是好茶!
  还有庐江应该是靠近南京……阳羡应该是在无锡……皇城应该是在南昌?鄱阳湖的附近?
  路程上的BAG千万不要计较!!反正我是架空的背景!


☆、共赴春茶

  一行不过十来人从神农庄离开,由鄱阳湖坐船出发前往阳羡地区,一路上湖光山色万物萌发好一片大好河山壮丽景色,君礼倚在小王爷身边,眼望向舱外鄱阳湖水倒影着群山鸿鹄,湖中船只往来如梭,岸边妇孺结伴而游。
  “君礼,你看这京城福地富庶百姓,你又可知道北方强敌肆环,南疆蛮国入侵,辽东匪徒横行,川蜀自立自足,就连我舅镇守的南海也是几次三番有外寇骚扰,这个天下远不是你看到的这么悠闲。”小王爷搂着小艺师似是无心却似有意,凤目未瞌淡淡道来。
  君礼抬头看了眼小王爷,没想到这看起来痞里痞气的纨绔子弟还这么关心国事军事,却是一笑,“先皇庸碌只知道一味送亲求和,东虞能有几位公主让他这么折腾,这也使得外敌对我泱泱大国有恃无恐,后来当今皇帝在北方平寇立下战功,如今魏大将军镇守北疆,匈奴莫敢再来犯我者。蜀中官僚虽然佣兵自强却是也要卖前几年告老归田的老丞相一些薄面,南疆蛮国不过小打小闹抢些荒林深山,有我艾墨师兄在,谁又敢造次?辽东虽乱但我师父近年都在那里出没,我想很快就会没事的吧……”君礼从小跟着宋庄主,虽然不谙朝政,但对国情民生还是有些了解的,再说皇帝好茶,自然达官显贵都以茶为至高礼遇,来茶庄的大人物当然不少,君礼耳听目染也是知道了许多。在君礼心中,一直觉得宋庄主的离开并不是因为对皇帝心存芥蒂,倒像是为他去收拾残破山河的,只是夺江山容易守江山却难,才使宋庄主一走二十年。“镇南海将军的名号无人不知,那些海寇只敢在远海偷些小渔船,哪有敢登上岸的。再者,皇帝后宫稀薄,只两个皇子,小皇子刚满幼学大皇子已将弱冠而封太子……”君礼说道此处,有意无意看了小王爷一眼,此时小王爷正远目湖面没有注意到小艺师目光,君礼提了下心情继续说道,“我想当年那种夺嫡篡位的内斗,应该是不会发生。”
  小王爷收回目光,端起身前茶几上的青瓷茶碗一饮而尽,幽幽叹了一口气,“我那哥哥本就是心狠手辣的性格,当年宋庄主不愿留下做三公太傅可能也是有这层意思在吧。”话锋又是一转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皇帝他从小就受尽世态炎凉自然多了些自保的心性,很多作为也并非他生来就残暴不仁,不然师父也不会愿意辅佐他的。你么,”君礼低头为小王爷倒茶,嘴角却是控制不住的微微扬起,“你生在治世,逃过祸难远离战场,自然会是个福泽永享的好王爷。”
  小王爷一愣,倒是爽朗的大笑起来,“好王爷……好一个福泽永享的好王爷!哈哈
  哈哈哈……”
  又行了几日,众人登岸算是进入了阳羡区域,小王爷看小艺师面有疲色下令在水运边就近休整一日,再出发去茶园。君礼本想赶路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而且这一路顺风顺水倒是还提前了一日到达阳羡,于是便同意下来。
  水运边馆驿听闻小王爷到来,立刻上下打扫备人伺候,虽然通知的仓促,但是小王爷一行人少也是安排的过来,当晚就入住妥当了。
  小艺师洗好了热水澡被小王爷包进暖洋洋的被子里,君礼本来以为小王爷在船上忍耐了几日,今夜一定是要温存一番的,没想到小王爷认真在小艺师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哄着小艺师早些休息。小艺师心中虽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闭上眼睛安静睡去了。
  早春的夜晚有些微的凉风,“吱”的一声吹开了房间的木窗,君礼本来就睡得不怎么沉,被夜风一贯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看了下房中油灯,却是没有烧掉多少,原来自己刚刚并没有睡了多久,再听屋外倒已经是万籁俱静,阳羡小城不比京师到了晚上还有好些地方歌舞升平,小地方的百姓夜里熄了灯都早早休息下了。小艺师起身,披上一件厚实大衣推开房门走下馆驿木梯,想去找小王爷也快些回来休息,在驿站大堂兜了一圈却没有见着小王爷身影,没在喝茶聊天这大晚上的能去哪里,小艺师又向后院卸货的地方行去,莫不是小王爷在整顿马队?
  刚转出回廊,君礼就看到一个万万不该出现在这处的人,那人一身武服身材挺拔,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和严谨,托着手中玉璜似在与小王爷交谈,说了没几句话,又将玉璜佩回自己腰间,世家公子都喜将玉饰佩在锦带左侧,唯独此人惯于将玉璜置于前摆正中,正是庐江城外吴郡茶庄的掌柜老板临安。
  君礼转身回房,将外衣挂好,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捂起来,闭上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又过了一会,听得小王爷推门而入的声音,感觉到即使在春寒的夜晚仍然温暖的胸膛将自己轻轻搂住,然后均匀的呼吸声撒在自己后颈处,君礼想转过身去,又不忍心吵醒身后那人,就一个人睁着眼睛对着窗外凤栖树看了一宿,直到天光微亮,一丝丝阳光伴着屋中的尘埃落到自己脸上,小艺师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众人换上马车上路,君礼在马车中打瞌睡,小王爷看得莫名其妙,只好叫马夫放慢了速度减少些颠簸,等到近了阳羡茶园君礼才算清醒过来,引着自己的小学徒拜访茶园的看园农家,农家菜简单朴实,肉鱼汤菜样样齐全,小王爷连连称赞惹得老农家眉开眼笑的。
  等到茶农们跟着小艺师上茶山采茶去了,小王爷倒是悠闲下来,他本欲跟着一起去的,但去的头一天小王爷就踩断了一颗茶树苗,勾破了一件织锦外衣,用君礼的话说就是,“王爷您还是花钱的时候最帅气,其他的活都不适合你。”小王爷心目中的小艺师从来就是清清淡淡的,没想到居然还会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想是那几颗茶树比自己还重要了。
  住在茶园的几日,小艺师忙的脚不沾地,杀青、揉捻、干燥每一步都亲自动手,大小锅具抄铲放了满满一院子,小王爷亦步亦趋从未见过如此认真投入的小艺师,心中欢喜不已,但看着小艺师整天忙里忙外又在心中默默念叨,“大哥真是不会怜香惜玉,为了那么一点明前阳羡折腾一屋子的茶农茶工和他的小艺师。”
  等春茶制好离进贡的日子也已经很进了,小王爷心疼君礼,想让他多休息两天,皇上那里他能去通说一下,只要在清明祭祀禁火日前送到就可了,但小艺师却执意不肯,若是绿茶放久了就失去其色香形,那还有什么赶制春茶的意义,小王爷无法,只得言听计从地赶路回京。
  几日制茶累坏了小艺术,在船舱中闭门养神,小王爷靠在雕花木窗前一手轻轻拍着小艺师后背,一手支着下巴想心事,小艺师迷迷瞪瞪醒来看他,小王爷看到枕在自己腿上的人醒了,随口问道,“致远选了哪日进贡啊?你可要为我留点尝尝。”
  小艺师缓缓从小王爷身上起来,“紫笋当然是社日最佳,而且我既然已经为掌茶艺师,自然是我亲自去为皇上泡一壶阳羡茶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制作绿茶要用多少时间。。。
  现代制茶出了特特级的好茶,都是机器加工的么。。。


☆、社日何日

  今宵斋位于神农庄侧院东厢,院前种了些山茶花树,正值早春,茶花树上一个个花苞悄然待放,摇映着嫩叶卓卓小巧可爱,斋中向来幽静,庭院中几只麻雀悠闲自在地在青石板路上跳来跳去找些吃食。突然一声质问打破满院清幽激起麻雀一窝,新来的小厮站在庄主身后被吓的也是一愣,致远端起茶盏,盏杯中杏黄明汤,汤中一缕银针由汤底缓缓生出汤面。
  “你全都知道了?”
  “小王爷是指什么?”致远饮完杯中黄汤,抬眼看向站在自己斋中,怒目而视的小王爷。
  小王爷一敛往日嬉皮笑脸的神情态度,语气强硬语调拔高,“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在我做了这个神农庄的庄主之位时,我就曾说过,再不过问皇家的事情,我的知与不知对王爷可没任何影响。”致远接过小炉上煮沸的热水,往盖碗中冲泡,口中淡淡说着,眼中看着盖碗中君山银针披霜芽尖如雪下沉又似笋破土而升。
  “明明前几年都是你亲自进宫,偏偏今年……”
  “前年贡茶白毫,去年进贡君山,这两种银针虽然茶类不同,但由我上茶有何不妥?再者王石老先生去年告老,君礼作为他门下学徒晋升掌茶无可厚非,今年贡茶阳羡乃是皇帝钦点,由掌茶艺师亲自进贡更是在情在理,这其中因缘际会机缘巧合……我是比不上师父那么能算会掐的。”致远将黄汤斟给小王爷一杯,接着说道,“再说,小王爷本意何为?”
  小王爷看着致远庄主手中一杯君山银针,心中一顿,他虽然本意确实想假借贡茶之手,但也是考虑到事成则无虑,万一若是事败,神农之称致远之名,何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说小王爷就是想到致远曾经有诺,不干涉庙堂之事,他才会动起这一念头,致远此人虽不显山不露水,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小王爷却也是估量不来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去招惹这尊煞神。
  致远庄主看眼前之人久久不接茶,知他心中已然自有定夺了,放下茶杯,便让小厮送客。等小王爷出了院门,致远才缓缓叹出一口气,“自古人心难测,我又能有何作为。”这世上大概也只有那一人,知天意通人情。
  小王爷出了今宵斋直向宜绿小筑方向行去,心中捉摸不透恍惚不定,推开茶室大门,看到小艺师静坐茶台后,正在理茶包茶,想是为了三日后的社日做准备,小王爷收敛心神,做到客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君礼将茶叶细细分装到每个锦盒中。
  小艺师低着头认真做手中事,却已经听到了动静,“王爷今天来的晚了。”
  “呵呵呵,不是算准
  你一定在忙嘛。”小王爷看着小艺师忙碌,就坐在一边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解闷,浑似先前今宵斋一趟从没去过。
  等小艺师手中活儿告一段落了,小王爷拉着君礼一同进过晚餐后倒是没有再多留,告辞一声老老实实归府了。
  宜绿小筑等小王爷一走立刻又静了下来,君礼独自一人坐在茶台边,油灯摇曳人影翩翩全投影在窗棂白墙上,君礼双眼无神看着台上贡茶发呆,心中许多个心思走马灯一般转过来复又转过去,他站起身,在茶室中走了一圈,复又坐下来继续看着贡茶发呆。
  致远倚在门边,看了刻把钟时间,终于是忍不住一步走进小筑。
  君礼这才注意到庄主到来,轻声应了一声。
  “当年,你刚被师父送来茶庄时,才□岁上下,胆小怕生不敢多言,可是在庄中住了好些时候才敢跟我们说话,如今一晃也要十年了。”致远一进小筑,自寻了个客座坐下,开口竟是说起了陈年旧事,倒让君礼有些不知其意,致远示意,君礼局促摆放茶具起手斟茶,“师父曾言你是个与他最不相同的人,却又是个他也猜不透的人,君礼,这天下间,能让师父猜不透的人可不多,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我们的命运,那皇帝的命运,师父都已经猜透了,他每行一步,都能左右往后很多步的决定,当年他将你放入这局棋中,定然也是有他的考量和想法,既然他也说猜不透你,那你,就按着自己最初衷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君礼停下手中动作,定眼看向眼前这位飘然若仙的茶仙,致远庄主总是在人前表现出他的宁静之气淡泊之度,又有几人,知道他也同样身处当世囹圄不容抽身,心中明镜看透世人嘴脸心思。有多事之人将致远与宋庄主做比,总念其不及当年庄主万分,君礼却感慨,是怎样的风致气度才能让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暗藏锋芒,屈居一隅,致远心中所思所想,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揣测。
  致远回看向君礼,便像是已经看穿他此刻所思所想,“我们师兄弟几人跟随师父时,我已经看厌烦了那些为了权势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桥段,你觉得我胸无大志也好,觉得我逃避责任也罢,人各有志何必强求。再者,如今这天下,也应该是你们这些小辈的天下了,当然若是你真有什么麻烦失了退路,我,还有这神农庄都一定会一直在你身后的。” 
  “我明白了,多谢庄主。”君礼被致远几句话说透了心神,心中一亮再无忧虑。
  明日便是社日,小王爷坐在自己府中,双眉紧皱看着身前茶几上摆放之物,桌上之物通体皎洁温润流光,一只猛虎钢爪踏风
  ,风卷残云,虎背拱起目视前方作势扑猎,栩栩如生,正是两块上好的虎腾风卷祥纹玉璜。小王爷心中清楚,万事俱备,只等自己早做决定一蹴而就。
  正这时,府中有下人匆匆入门进来,呈上一封书信一样信物,口称是神农庄派人送来的,小王爷心神不宁,急急接过信来,信封上书“尚竹王爷亲启”瘦金清秀正是君礼的笔迹,拆开信封,信笺上却只有寥寥几字,
  “百草静待开花时”
  小王爷心头大惊,连忙伸手去取信物,锦袋中的物什小巧圆滑,取出一看,俨然就是那口汝窑瓷茶碗。小王爷突然全身如坠万年寒冰,手足尽凉,他一看日头西斜申时已过更是浑浑噩不知所以,不是明日才是社日吗?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科普:社日,就是春分以后清明前半个月左右,这个时候的茶就是社前茶。
  清明前三天是禁火日,这个时候的茶就是火前茶。


☆、孰轻孰重

  锦冠高束华服坠地,君礼手托桃木镂空玲珑盒跟着大太监亦步亦趋走向正德殿,主殿雕栏玉砌九龙腾柱,庄严不可亵渎。君礼第一次进宫,满手满背都是冷汗,已经被这巍峨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刚要走进殿门,却见一执事太监小步跑过来在领路太监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艺师,君礼被看的莫名其妙,心中更是忐忑,那执事太监说完吩咐转过身来,对小艺师道,“皇上有旨,在御花园中品茗,你随我来吧。”
  皇宫很大,从正殿走到御花园这一路,君礼本来准备起的十二分小心都付诸东流了,毕竟年少,在小艺师眼中皇宫是个既陌生又新奇的地方,他这一路上东张西望走走停停差点就将正事给忘了。
  御花园中奇花异草不畏春寒竞相争艳,嫣红接着碧绿高树连着矮灌,郁郁葱葱间一座四面被轻纱细幔包围的回廊小亭若隐若现,太监退到一边示意小艺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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