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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船只终于在庐江城外靠岸,小王爷与君礼刚下得船来,便见出城迎接的队伍为首站着一位华服美妇,她身后站着位人高马大的男子,做武将打扮,那美妇看见小王爷缓步走来,急急迎了上来,“竹儿,你可回来看娘亲了。”这美妇鹅蛋脸蛋,凤目上挑,高挺鼻梁,樱桃红唇,高贵而亲切,与英姿卓卓自诩风流的小王爷倒是很有几份神似。
“娘,孩儿回来了。”快步走到近前,小王爷笑意盈盈,执起妇人芊芊玉手,又侧身让来君礼到,“娘,这位是君礼,神农庄的掌茶艺师。”这美妇正是小王爷亲娘,前朝贤妃蔡夫人,她身边武将便是蔡夫人的胞弟,镇南海将军蔡鸿达。
“哦?”蔡夫人似对神农庄很有些感情,一听这乖巧少年竟还是庄中掌茶,更是生出一份欢喜,“君礼在神农庄里哪个茶品?师从何人?如今茶庄庄主可是黄茶茶仙致远?”蔡夫人乃是前朝遗孤,当年血染宫廷,所幸蔡夫人正带着襁褓中的小王爷回娘家省亲逃过一劫,等蔡夫人在南海知道了新皇登基的消息后,更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自断生路,也庆幸蔡夫人是先皇新纳的嫔妃,本来品级就不高,正是多事之秋更没人想起这小小贤妃,而且蔡夫人娘家蔡氏虽然在帝都没什么地位权势,但在这南海还是很有些兵权的,是故蔡夫人便
一直留在了家中。没想到仅一年后刚坐热皇位的小皇帝居然开始削藩弑亲,强令蔡夫人带着才年满3岁的小王爷回京面圣,蔡夫人以为这一下性命定是保不住了,抱着小王爷还好一阵哭,最后却是被当年神农庄庄主,辅佐小皇帝君临天下的一代帝师救下,因此,蔡夫人对神农庄来的小艺师自然是热情非常。
君礼自然一一作答,说道自己父母双亡,还是只会啼哭的婴儿时,被前庄主在游历途中拾到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到了自己7岁时,便被送到神农庄内拜在王石老先生门下。蔡夫人作为人母,也算宅心仁厚,听着小艺师将身世婉婉到来,心想这孩子与自家小王爷也没差几岁,都是幼时命途坎坷,庆幸现在都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了。
到了将军府邸吃过接风宴,小王爷安排了君礼的住处,便急急去见几位来府中拜访的南海重臣,君礼不懂这些官场上的规矩,就在府中陪蔡夫人饮茶聊天。
直到晚食过后,小王爷才回来,第二日也是如此,早早就不见了人影,傍晚时分才又回到将军府,蔡夫人虽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但小辈的事情她一向不愿插手,君礼问起,她也答不上这小王爷天天到底在忙些什么。
晚上无事,君礼洗漱干净便要早些休息了,刚走到门前想去关门,没想小王爷竟意外的出现在门口,摇着扇子笑吟吟地就晃进了君礼的房间。
“有想我么?”小王爷口无遮拦,进了屋子就伸手抬起小艺师下巴,凤目微眯上下打量。
君礼心想也就两天不见,以前可都是十天才见一面的,随手将他的手拍下,径自走到床边,“我都要睡了,这两天你似乎很忙,也早些休息吧。”
小王爷却不依不饶,跟着小艺师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道,“你看我都洗干净了,就是专程过来跟你一起睡的。”这话说的暧昧,小艺师瞬间脸就红透了,小王爷才不管这些,长臂一伸,将小艺师锁进怀里顺势躺下。
“你,你干嘛……”君礼满脑子出现的都是那日在一线天下寒潭的场景,更是连耳根脖颈都红熟了,本来以为小王爷又要动手动脚,君礼都做好了防御准备今次一定不能让小王爷得逞。其实君礼心里想的挺简单的,两人都是男子,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但那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再者虽然小王爷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但自己不是还没有回应了么,床笫之事不是要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的么,这小王爷天性风流,也不知道跟多少个人说过喜欢,君礼是真不知道这喜欢是真是假,自己对这个小王爷又到底是种怎么样的感觉。
这回小王爷倒安分了,只是
搂着君礼,也没有什么动作,低声说道,“我在娘亲身边长到十六岁就独自进京建府,三年才被准许回一次家,总是要多方关照一番。”
君礼没想到小王爷一开场居然说的是这样一件事情,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你这两天是去见了些什么人?”
“不过一些舅伯叔侄,你应当也知道,我除了个皇帝哥哥,就没什么平辈的亲戚了,再说……”小王爷没料到这小艺师原来心思很是通透,只得随意带过,“我那个皇帝哥哥,比我长了近二十岁,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小艺师温顺倚在小王爷怀里,眨巴着眼睛看他的喉结,君礼不爱过问世事,更不会去八卦那些宫廷秘史,如今听小王爷娓娓道来,才真切发现,世间最贵不过生在帝王家,世间最悲亦不过生在帝王家。
“明日,我带你去吴郡茶庄转转,本来就说好是带你来看茶的。”小王爷大手在小艺师背后上下抚摸,似是在表示自己的歉意。
小艺师摇摇头,“若是明日无事,你应该在府中多陪陪你娘亲。”
小王爷轻轻将吻印在小艺师额头,“我已让人去茶庄通传过了,我们要在这将军府住到中秋,有的是时间可以陪我娘亲。”
“嗯……”小艺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主动伸出手环抱住小王爷,“那便去吧。”
小王爷被小艺师突然的主动一惊,续而却将脸埋入小艺师颈侧,风马牛不相及地说:“这世上,也许只有神农庄才是真正安逸的地方。”
“你若累了,我便一直在你身边。”君礼还是未搞清楚自己的心意,这句话却是已经脱口而出。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科普:铁观音居然是乌龙茶!它明明泡出来是碧绿碧绿的!!三x利欺骗了我20多年!!
☆、吴郡茶庄
一清早,小王爷一睁开眼就看到刚穿戴整齐的小艺师,君礼也看到小王爷醒了,忙过来侍候他起身更衣梳洗,两人穿戴整齐,吃过早餐,就信步前往吴郡茶庄。
吴郡茶庄就在庐江城边上,走过去不过小半个时辰,晌午不到两人就到了大门口。这茶庄不同于神农庄是专做精良茶叶买卖和官茶进贡的,吴郡茶庄其实更像个茶场,其依山而建,前门向着出城的官道,后门通着一座茶山。
早有人候在门口,见到两人来了赶紧朝里请。两人跟着仆役在亭台楼阁间穿梭,都说江南隽秀,这茶庄的花园亭台虽没有京城那么大气,那也是精致非常。没走几步,便来到了待客正厅,临安正候在门口拱手作揖。多日未见,临安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剑袖束腰,皮靴护膝,腰间还配了把小巧玲珑的匕首,那块当日小王爷赠送的玉璜别在腰襟正中,做一副武人打扮。
而在临安看来,这京城小艺师如今白袍修身,青竹鳞次栉比开放在下摆广袖处,水纹衣边配着同款腰带,仅颊边两屡发丝随意牵到脑后,用一根水绿色的绸带绑着,站在太阳底下白净净地仿佛失了归路的竹中仙童。而小王爷一身锦服长身而立,样式虽简单但暗纹工艺极是考究,一看便是进贡的蜀绣织锦缎。
三人同行,临安带着小王爷和君礼绕过庄园,来到后山,只见满山遍野的都是江南特有的灌茶树,整齐地横纵交叉种植着,临安介绍到,“我们这里多产绿茶,松萝、屯绿最多,不过有时也去临近的茶园采购些安吉白和毛峰,现已入夏,茶贩少了许多,现在来买茶的都是些酒馆茶肆,也都只买些次级的茶叶。”
君礼对这些自然再了解不过,绿茶与其他茶种不同,全不需要发酵,所以每年清明节前夕的早茶就尤为重要,等过了谷雨,嫩芽就再难觅得了。接近午时,太阳愈发毒辣,三人便离了茶园回到客厅,临安待客周到已经备下酒席,一顿午饭全是南海海鲜,江南名菜,小王爷很是满意,席间一直为小艺师夹菜。
饭后,临安拿了一盒自产的松萝,坐在茶台边,由君礼泡茶,三人一边品茗一边聊天,还没有说上几句,就有仆役进来,在临安耳边低语了几句退了出去,临安回头抱歉一笑道,“真不好意思,庄中有事物要处理,我去去就来。”小王爷和君礼自然应允,没想临安刚出了客厅没多时,居然有一老茶客进来庄中,来人也不知道品茶二人是何身份,想茶庄里的总就是些茶客,便径自在小王爷身边落座。
君礼稍稍抬眼打量来人,不过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却没想那男子先开了口,“我怎么没在茶
庄中见过你?”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无理,又补充介绍道,“哦,我是这庐州城里迎客楼的采买,经常来这茶庄为楼里买些茶叶,临掌柜与我也算老交情了,我怎么没听说他最近有新聘茶艺师?”
君礼也只是笑笑,也为这采买烫了个杯子斟上一盏茶,这采买不愧是生意人,立马就跟小艺师谈起了茶庄生意,茶叶选料。神农庄本也是做生意的,小艺师自然也懂,于是聊得也算尽兴,待泡到第四泡需要泡的时间久一些,君礼抬起头却发现小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那采买还意犹未尽地磕到着,君礼作为艺师自然不好离席,再者掌柜不在,他也不好意思将人家的客人赶走吧。
待到客人似乎终于无甚可聊,问道,“这临掌柜怎么还不回来?”君礼立马起身去寻人。
其实刚注意到小王爷不见了,君礼心里就不踏实,心想他也是头回来这里,应当不会走远才是,但出了门来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只好抬步去找。吴郡茶庄虽不大,但君礼是第一次来,难免被亭台楼阁绕的有些找不到北,刚踏进一座别院就看到别院另一边的拱门边临安似乎是在和谁说话,摸样恭敬神态严肃,另一个人正好被院门挡住看不真切。君礼不知道怎么个鬼使神差的念想,侧身躲在边门后悄悄偷看,虽然听不真切,但依稀能听到些词字,似乎是关于什么募兵、船只的内容。到最后,临安双手抱拳躬身一鞠行了个武将礼就转身走了。君礼看着莫名其妙,正准备离开,却看到门后那人手中“哗啦”一声打开折扇。
小王爷回到客厅的时候,见只有小艺师一个人坐在茶台后,便摇着扇子重新坐回原坐,“怎么?那个老啰嗦鬼终于走了?”
君礼抬头白了小王爷一眼,“没礼貌,人家好歹也是茶庄的客人。你刚刚去哪儿了?”
“呵呵,我听着你们聊得尽兴,我又不感兴趣,就独自到后院随便逛逛。”小王爷答的漫不经心,端起新斟好的松萝浅浅抿了一口。
正这时临安也回来了,喘着粗气说道,“有个客人来买些次茶梗,说是用来做些茶枕茶袋,伙计怕他买去以次充好掺在茶叶里,便让我过去看看情况。”
听他这么一说,君礼倒是理解的点点头,一些茶寮小贩为了降低成本总会在好茶叶中加些茶梗充斤重,倒是这小小茶园掌柜做事也这般认真,这种事,说实在了,就算掌柜出面,要买的人还是买,他买去到底是做了茶枕还是泡了凉茶又有谁能保证。以神农庄的做法就是自产自用,所以君礼在庄中房间里的枕头靠垫都是用茶梗装填的。
几番闲谈,待
到日暮西山小王爷和君礼便告辞了吴郡茶庄,临安似乎最近也有些事忙,便也不挽留他们一同吃晚食了。走在路上,君礼油然升起对致远庄主和他小筑里其他艺师的些微歉意,本来夏天最适合的就是喝绿茶,他居然放着自己茶庄的生意不管,跟着个小王爷到处乱晃。
小王爷不以为然,牵着微凉的手,荡荡悠悠走在回府的路上,“君礼,你说明日我们去哪儿玩?”君礼心中想着不愧是逍遥惯了的王爷,成天脑子里就想着去哪儿玩乐,但面上却是不作回答。小王爷甚是了解这个小艺师的脾性,知道他定是不会有什么建设性意见的,转目一想,又道,“不然明日你陪着我去我舅舅军营看水军演练吧。”
君礼侧过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小王爷的侧脸,小王爷似是有所感觉,也同时回过头来看向这个小艺师。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科普:松萝其实也产于黄山,是明朝才开始有的品种。
所以这个故事只能架空,因为朝代和地理已经全乱了……
☆、潋湖阅兵
【一直锁。。。移步 bbs。gaycn。/home。php?mod=space&uid=805531&do=blog&id=39031 】
作者有话要说:用H来推动剧情和人物感情什么的,其实我走的是小清新路线【谁信
反正H也写的不好,就这样吧……
☆、中秋辞别
这几日,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在这吴郡江南之地游乐,有时小王爷出门办事,君礼就呆在府中与蔡夫人聊天品茶,或者独自去吴郡茶庄走动,如果遇到临安也在忙的话,君礼便独自在客厅中泡茶,有时也会有一些茶客登门拜访。
如是过了一个多月,中秋将近,将军府中也开始忙碌起来,这两天小王爷也是安分许多,成天在府中与娘亲作陪,这天下午,府中丫鬟们正帮着后厨打点做月饼的食材,难得蔡将军也在,于是君礼就陪着蔡夫人、小王爷和蔡将军在后院中边晒太阳边喝茶,君礼还是头回看到蔡大将军便服的摸样,真是与小王爷有那么一丝相像,只是一位凤目内敛,沉稳严谨,另一个凤目轻佻,在自己娘请面前也不忘插科打诨。几人正在品一壶毛峰贡茶,院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个仆役,禀告到:“王爷,京中派人送来了中秋礼。”
君礼听着觉得皇帝也算不错,还惦记着送礼过来,再去看小王爷,脸色却是不大好。小王爷与蔡将军眼神一个对视,蔡将军稍点了下头,率先领着众人出了庭院到前厅接旨。
前厅正门前,站着一位禁军侍卫,身后还跟了一位侍从,他手中托着个小锦盒,嘴角含笑一派和气。君礼跟在最后,跟着行礼,心中嘀咕,这么小个盒子,能装几个月饼?再说,京城到庐州快马加鞭也需十天光景,再是美味的东西也该变味了。
“蔡将军,好久不见了,这次我乃是受了皇命将这中秋礼送来贵府,聊表皇上挂心蔡将军和蔡夫人的心意。”说着就将锦盒亲自递给上前接礼的蔡将军。
蔡将军接了礼,自然客套的要请侍卫留下便饭,但那侍卫却是坚决摇头,一拱手告辞了。小王爷见来人走了,才跨前一步,走到舅舅身边,两人看了眼手中锦盒,还是小王爷抬手打开盒盖。这盒中所盛之物也并非是月饼,也并非是什么奇珍异宝,一块小巧玉环,玉色温润,通体透亮,前绘虎腾风卷图样,后书一小篆“蔡”字。
君礼凑前看了一眼,就觉有些熟悉,这玉环像是在哪里见过,去看小王爷脸色,小艺师心中就是一沉。
那边小王爷和蔡将军将玉环拿起,前后翻看了几遍,脸色越发泛白,这块玉环与当日小王爷送与临安那块玉璜竟是刻了同样的花纹,虽然风从虎瑞图经常被雕刻在玉器饰品之上,但小王爷今次却摸不准是巧合还是故意,只是小王爷心中知道,那块玉璜断然不会出现在皇帝面前,眼前这块玉环到底是何意?
还是蔡夫人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皇上倒还想着你这个幺弟,这块玉环圆润如盘,皎清似月,还真应了中秋景。”小王爷勉强牵起嘴角,让下人将这玉环收纳放好。
再回到院中,小王爷却
是已经无心喝茶,起身离席而去,蔡将军苦笑一下也跟着出门去了。院中只剩了蔡夫人和君礼,君礼低头斟茶,不去理会其中风潮涌动,倒是蔡夫人放下茶碗道,“君礼,在你印象中宋庄主是怎么一个人?”
君礼有些错愕,放下手中紫砂壶,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却带着点点忧郁的母亲,“我遇到宋庄主的时候还小,也是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庄主是个很温柔的人,也是他教我读书写字,可以算得上比我亲生父母还像父亲。”这么说着,君礼脑海中想起前庄主时常对他讲的那些话,“君礼,你的善良不知是对还是错。”
“宋庄主会收养你,必定是有他的考量,你也许不知道,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帝师,仿佛天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蔡夫人说道这,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回忆那个翩然离去的人物,眼神空荡荡的望向秋日长空。君礼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蔡夫人却又像记起什么来,回过眼看向眼前的艺师,“也许他在二十年前就算到了今天,你是他留给竹儿的,如果哪天竹儿做了什么错事,你一定要帮他。”
这段话近乎恳求,让君礼一阵错愕,他小小一个茶艺师,能帮王爷什么忙?
蔡夫人却是话锋一转道,“过了中秋,你们就该是要回京去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却是无法时时刻刻陪在身边。”
这时,正是午食时间,后厨的月饼也已经制作完成了,一盘盘端在茶台上,君礼却起身道,“我去寻王爷和将军来一起吃吧,毕竟月饼还是要大家在一起吃才有意义,王爷他,只要我能做的,定会护着他。”
蔡夫人也不知道那天后来君礼是从哪里将小王爷带回来的,小王爷面上却是柔和了很多,时间过得甚快,今天已经是八月十五赏月的日子了。
圆月当空,秋风萧瑟,将军府的花院中摆了几桌酒席,主仆一同赏月吃饼,本是一家团圆的快乐日子,蔡夫人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明天小王爷和君礼就要启程归京了。小王爷喝了点酒水,脸上已经上了红,牵着娘亲的手一个劲的撒娇,君礼看在眼中,心想这小王爷其实也就刚廿三岁数,久别家人,骨子里还是透着些稚气和顽劣,也许也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伤心,想着法逗乐。
君礼回想在茶庄过中秋,可比在这将军府还要热闹,虽然宋庄主大多时间是不回来的,但致远庄主还是将这中秋聚宴搞的有声有色,远在苗疆的艾师兄每年都会在中秋那天带着上好的普洱和边茶回来庄中,等过了年再回去,乌龙师兄每年都逃也似的不想干活,整日以练好功夫茶为搪塞的借口,还有那个同自己一样被宋庄主旅途中捡回来的,天下第一美颜的小川艺师,全庄上下
几乎所有的艺师、茶工都聚在一处。君礼心想,不知道今天神农庄中是不是也那么热闹,嘴角自然而然就挂上一丝微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王爷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