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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戴牧踢前锋和前腰时，球队中所有人都惊叹他融入球队之快，实力先不论，跑位什么的，戴牧几乎完全是按照上午战术课上的要求来的，遇到需要应变的情况也符合球队惯常的套路。球员和教练组成员都感觉他好像不是新来的，而是已经在球队里踢了一两年了。
其实除了戴牧的理解能力强之外，也多亏了苏桓，昨晚苏桓给戴牧仔细讲解了球队的踢法套路。
但是，当戴牧在中前卫和后腰位置上时，他自认为将位置上的任务完成得还行，却被主教练保罗本托呵斥了。
主教练说他过于粘球，处理球时有错误。戴牧不是很明白，反问了几句，又被保罗本托狠狠的骂了。
原来，保罗本托的战术体系有点偏向机械流。在他的体系中，多数位置上的球员，处理球的自由度是不高的，特别是中后场球员，一般不允许做越俎代庖的事。
而戴牧习惯做很多，比如他后场拿球，便尝试送直插腹地的直塞球。在保罗本托看来，不论是否成功，至少正常状况下这是不好的，正确的做法是球给罗马格诺里或者穆蒂尼奥来处理。
换句话说，就是戴牧未赢得保罗本托的信任，没有太多处理关键球的权利。
可是戴牧习惯了踢球以自己为主，换到中后场，便习惯性的拿几下球，向前送长传。
保罗本托见他转不过弯来，把他叫到一旁说：“当你在那种位置时，处理球简单点，短传给前腰，做好接应。当前腰位置的罗马格诺里或者穆蒂尼奥处理不了时，球导出来，你在外围处理球。懂了没。”
戴牧明白了，除非在前腰位置，自己不能按照核心踢法来了。
……
当天训练结束后，在车上，戴牧跟苏桓说：“如果完全按照主教练的要求，有些时候感觉踢得有些别扭。”
苏桓问：“哪里别扭了？”戴牧说：“好像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苏桓说：“正常吧，这个需要习惯。我刚来的时候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适应。”
戴牧奇怪问：“发挥不出来，这还正常啊？”
苏桓想了想，说道：“不可能每名球员都发挥出最大能力的。假如有3个你在球场上怎么办？由谁传威胁球，球权给谁呢？只有一个球嘛。比如你绕过了罗马格诺里向前给球，既增加了丢球的风险也降低了他的作用，你说对不对。”
戴牧一想，点头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苏桓又说：“我觉得吧，如果想踢核心，让其他人围绕你踢的话，就得证明自己，让所有人都感觉球权在你脚下是最好的选择。在那之前，得先为球队做出牺牲，这样才能更快融入球队。戴牧你习惯了做长机，也需要习惯做僚机喔。”
戴牧恍然大悟，忽然想到以前踢球时，苏桓便是有意给自己做僚机，不由对苏桓更为敬佩。
……
很快到了周末，迎来新一轮的葡超联赛，戴牧没有进入18人的大名单，他在看台上看球。
由于俱乐部二队早一天结束了葡甲联赛的比赛，二队球员也来看球了。戴牧遇上二队的队友。
卡拉瓦洛冲他大笑道：“哈哈哈，戴牧，你连大名单都没有进，完全就是打酱油的嘛，还不如换劳资来！”
戴牧没有搭理这人。
卡拉瓦洛向威廉卡瓦略说：“小黑，看见没，你输定了，准备好一万欧元噢！到时候你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凑齐！不过，这个时候如果你跟戴牧划清界限，我可以考虑给你减免两千。”
威廉卡瓦略不忿道：“还没到一个月，你急什么！”
卡拉瓦洛哼哼说：“看见塞德里克没有，首发上场！一般新球员到队里，主教练都会给点机会表现下。像戴牧这种，连大名单都进不了，说明主教练把他当作预备球员，等一线队伤病情况缓解，戴牧肯定就会回到二队来。这都不明白么。”
戴牧觉得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开口道：“卡拉瓦洛，走开点，不然我揍你信不信。”
卡拉瓦洛一边离开一边说：“嘿嘿，恼羞成怒不是。放心，到时候你回到二队时，我一定给你接风洗尘……”
威廉卡瓦略脸上明显有些担心，欲言又止。戴牧说：“放心，我能够在一队站稳脚跟的。”
戴牧有留意赛程，葡联杯在下下周。
……
这一轮葡超联赛，对手阿鲁卡，实力不强，球队轻松以3比1获胜。
苏桓、巴西前锋列德森、前腰罗马格诺里各进一球。
第二天赛后总结时，主教练保罗本托没有表扬任何一名球员，只说问题。
塞德里克被训了，说他踢得瞻前顾后，叫他好好反省，下场比赛必须有所改观。
虽然那个失球和塞德里克有关，但戴牧有看到塞德里克踢得已经很努力了，拿出了在二队时120％的实力。戴牧不由心中惊讶，主教练真严厉的。
又过了一周。
戴牧对自己进入球队大名单抱以期待，但仍是没进，他有些焦躁的坐在看台上看比赛。
对手是马里迪莫，很有实力，马里迪莫上半场先进一球。能看到主教练保罗本托对塞德里克的失位非常不满，在场边对着塞德里克骂了一通，然后塞德里克便不再上前助攻了。幸好最后补时阶段苏桓头球建功，扳平比分，拿到了一个联赛积分。
赛后总结时，保罗本托生气发火，不仅又训斥了塞德里克，连另一名边卫，在队内地位颇高的卡内拉也训了。
由于球队常规阵型踢的是4…3…1…2，进攻时特别需要两个边后卫上前拉开宽度，因此对两边后卫的往返能力有格外高的要求。在戴牧看来，塞德里克往返能力绝对没问题，大概是进攻插上的时机不大对，另外也没人给他补位。
当然，戴牧没心情去理会别人，他连比赛都还没踢上。不过下周的周中，便要迎来一场葡萄牙联赛杯的比赛。
戴牧就等这一场了！
按照主教练保罗本托的承诺，他会在联赛杯的赛场上得到机会！
第二十章 遇到了强敌
葡萄牙联赛杯，是葡超和葡甲共32支球队参加，分为3个阶段进行。
第一阶段，16支葡甲球队分成4组进行单循环，每组的前2名出线。也就是葡甲球队先对赛事预热。
第二阶段，上赛季葡超的9…14名球队，加上2支升班马，和第一阶段小组赛出线的8个队进行主客场两回合淘汰赛。也就是葡超中下游球队加入进来，跟葡甲球队分个高下，将赛事水平提高一截。
第三阶段，上赛季葡超1…8名，同第二阶段胜出的8支球队，分成4组进行单循环，每组第一名出线，然后便是淘汰赛了。葡萄牙最高水平的球队，是这个阶段才加入到赛事中来的。
由于杯赛奖金并不丰厚，关注度也远远比不上联赛，因此如里斯本竞技这样的葡超豪强，只是将葡联杯当作替补球员保持状态，以及年轻球员积累经验的赛事。许多平常不上场的球员，在杯赛中会得到机会。
即便如此，戴牧真担心主教练保罗本托食言，好在没有。
比赛前一天，保罗本托公布了杯赛上场的球员名单。戴牧最希望踢的自然是拥有最大自由度的前腰位置了，可是前腰位置上是年轻的队长穆蒂尼奥，戴牧被安排在了右中场的位置上。
当名单一公布，戴牧便思考，如何展示自己在球队中的作用。他心知球队在中前场板凳厚度实际很深的，如果自己仅仅只是完成位置上的职责，恐怕很难竞争得过其他球员。
戴牧寻思：“我必须得表现出更多的价值，可又不好越俎代庖去抢前腰的活干，不然效果可能适得其反，怎么办呢？苏桓会在比赛中踢前锋，叫他回撤到我这边来接球？可那样对进攻没什么帮助……”
蓦地，戴牧想到最近频繁遭到主教练批评的塞德里克，会在比赛中踢右边后卫，便想能不能和塞德里克配合下。
戴牧很快便有了计较。在当天的战术课结束后，戴牧跟塞德里克说了一会儿，说明天比赛中如何如何……
塞德里克是卡拉瓦洛的好基友，听后惊讶道：“你不会是想坑我吧？”
戴牧没好气说：“你怎么跟卡拉瓦洛似的，拿小人心态揣摩人。我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你想想看，如果你不在最近几场比赛抓住机会，等原主力伤愈复出了，你还有这么多机会么。”
塞德里克显然知道利害，想了想，便道：“行，那我明天拼了！”
……
过了一天，里斯本竞技在葡联杯上迎来了对手，布拉加运动。
里斯本竞技主场作战，比赛自然是在阿尔瓦拉德球场进行。戴牧虽从未代表俱乐部一队出场，但对这座球场并不陌生，当年的葡萄牙U19邀请赛，他和当时的队友们在这座球场中屡克强敌。
本场比赛里斯本竞技首发阵容是，门将帕特里西奥；4后卫从左至右，卡内拉、卡里索、波尔加、塞德里克；中场4人，武克切维奇、维罗索、戴牧、穆蒂尼奥；双前锋，贾洛和苏桓。
戴牧仔细分析过本队常规阵型，明白主要变化在四中场上面。
中场四人中，一前腰一后腰是固定的。另外两人一左一右，上到中圈，便是中前卫，整个中场菱形站位，缩到后面便是三后腰，稳固无比，单上一边，便是组成双后腰双边前卫的踢法。
当然，常规是求稳，便是三后腰。保罗本托球员时代是防守型后腰出身，有点保守的。
……
这时戴牧和队友们，以及对方球员，从球场通道陆续走出。
解说员按部就班的报出双方球员名单。葡萄牙名嘴若热·巴普蒂斯塔原本兴致不高，解说鸡肋一般的杯赛令他提不起兴致，然而，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波动，“51号？MU？”
巴普蒂斯塔继续把球员名单念完，回过头来说：“这名51号球员，从未代表俱乐部一队出场，看起来是冬季转会窗口加入里斯本竞技的球员。之前甚至没有进入过球队大名单……”
“年龄刚满18岁，看国籍是中国球员。不知道是属于商业层面上的运作，还是里斯本竞技花小钱买的一个刮刮彩，这刮刮彩是免费的也说不定……”巴普蒂斯塔的风格从来不乏调侃。
就在这时，导播给了近景镜头，巴普蒂斯塔陡然“啊唷”叫了一声。
“这名球员，不是刮刮彩！没错，我认识他！”葡萄牙名嘴顿时精神来了，叫道：“怪不得刚才看这个名字眼熟。原来这个51号，便是近2年前在那届U19邀请赛上大放异彩的中国球员，将其他所有参赛球员全比下去的MU。”
“我还记得，他赢过了登贝莱、斯奈德林、张伯伦等一干如今热手可热的新星。
他当时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很多人当时评论，他比如今在本菲卡红得发紫的迪马利亚更强。
里斯本竞技抢在多家豪门之前将他签下，但是，在半决赛中他重伤骨折，似乎永远离开了绿茵场……
没想到，时隔近2年，他回到了这座球场。
据说中国有句俗语，‘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这场比赛，他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陆筱珂有找到网络直播地址，为了避免卡顿，还挂上了代理，这时听到葡萄牙解说员吧啦吧啦吧啦，也有些感慨，心想戴牧终于得到机会了。又觉得戴牧那号码，51号，看起来很酱油的。
……
由于葡联杯的比赛安排是在周中，俱乐部二队的球员不用急着备战周末的比赛，都有空，不少球员找俱乐部要了球票来现场看球。卡拉瓦洛一伙和威廉卡瓦略都在看台上。
卡拉瓦洛是来给基友塞德里克加油的。当他看到戴牧出场，不由一乐，笑道：“唷，这个戴牧进入一队20多天，终于踢上比赛了啊。不容易，不容易，这肯定是在被赶回二队之前，主教练让他露个面。”
威廉卡瓦略说：“戴牧会抓住这次机会，站稳脚跟的！”
卡拉瓦洛呵呵一笑，道：“小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没找你要一万欧不是。听说一线队的伤员陆续伤愈了，我算了一下，一线队有28个人喔，你说戴牧会不会回来？我想想看啊，一万欧元，我们天天吃大餐，也可以连吃三个月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卡拉瓦洛一伙都是哄笑。
威廉卡瓦略眉头紧皱，想反驳，却找不出词来。
原来，欧洲豪门球队，通常会保持阵中20到25名球员。这是比较妥当的人数，人少了万一遇到伤病会捉襟见肘，人多了又不利于维持凝聚力。因此当伤病的球员复出，临时上调到2队的球员通常会再回到二队。
虽然戴牧已经说了，万一输了，打赌的那一万欧元他会出的，但威廉卡瓦略不是那么没品的人，可一万欧元对青年队球员来说真的是一笔巨额数字。威廉卡瓦略心叫：“戴牧，我相信你的实力，进2、3个球，一定能留在一队的！”
这时随着一声哨响，场上开球了。只见戴牧只是横移了几米，留在了本方半场，没有往前跑。
威廉卡瓦略很是惊异。卡拉瓦洛大声叫道：“挖哈哈哈，你们看！戴牧那个傻鸟，他踢的神马位置？原来他不是在场上踢前锋，他踢的嘛？塞德里克都冲上去了，那个戴牧还在那站着……”
其他几人也说：“从位置上看，戴牧好像踢的边后腰啊。”
“不会吧，难道戴牧被从前锋改造成防守球员了么？”
“下周有欧冠，主教练为了保证主力球员的体力，杯赛让戴牧随便上去凑合一下吧，大概。”
戴牧在二队一直踢的前锋，进球效率相当高，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听说戴牧能踢多个位置，但也没见过。这时二队球员都觉得戴牧是上去打酱油的。
突然，卡拉瓦洛又很开心的叫起来：“挖哈哈哈，戴牧那个傻鸟，他完全不会踢后腰嘛，这不，一上来就要丢球啦，哈哈，太菜了！”随着哨声响起，卡拉瓦洛又道：“哎唷，居然会吹犯规……还好吹了犯规。”卡拉瓦洛发现自己立场不对，及时改口。
……
球场上，戴牧惊魂未定。对他来说，这是罕见的感觉。他真的是差点就被断球了。
是布拉加的前锋。戴牧接到前面的回传球，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打算再传给前腰穆蒂尼奥的。哪知道，布拉加的前锋突然窜出，攻击性强得超乎想象，戴牧肩头挨了一记，腿被别住了。
感觉到对手非同寻常的强悍，戴牧勉力拿脚踩球，横向拨。然而，对手的近身能力强得恐怖，饶是戴牧身体平衡很好，但似乎也弥补不了其它方面的差距，要被撞倒了。
好在裁判响了哨……
戴牧暗叫侥幸，如果裁判尺度大一点，这个球很危险了。
感觉到肩头隐隐作痛，戴牧瞪了眼那个动作很脏的布拉加队的前锋。那前锋也瞪过来，眼神咄咄逼人，对戴牧上下一打量，然后转身走了。
看到那布拉加队前锋背后的号码，还有那字母，戴牧认出了这人。心想：“这是艾莉丝·门德斯提到的那名球员么，他们旗下潜力球员，果然厉害……”
第二十一章 卖羊肉串的
这场里斯本竞技对布拉加的葡联杯的比赛，戴牧可能是准备得最充分的人，甚至有可能超过双方主教练。
戴牧在比赛前一天根据保罗本托的安排，做好准备之后，又找艾莉丝·门德斯要布拉加队球员资料。他认为自己需要对可能遇到的对手先有个了解。而热斯蒂富特公司的球员信息之完备，特别是对葡萄牙赛场上球员的信息收集，可以说没有其它机构能比得上。
艾莉丝没把他当外人，祝他有好的表现，把资料给他传了一份。
另外艾莉丝在聊天窗口中不无得意的说：“你知道布拉加队有多少我们旗下的球员吗？”
戴牧回说：“不知道。”
艾莉丝说：“非直接持有，但我们能运作的，有三分之一。”
戴牧惊讶不已，回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
接着艾莉丝又说：“在布拉加队我们直接持有的球员只有一名。说起来有点意思，那名球员是2年前在巴西街头足球场，我们的球探在一帮酗酒者和恶棍中发现的，签下的时候那名球员实际在圣保罗一家购物中心工作。”
戴牧回说：“这么传奇额！”
艾莉丝说：“是的，我们把那名球员弄来葡超赛场练级，发展得很不错，已经是公司的潜力球员了。我们把他推荐给马德里竞技，只是欧盟护照还没办下来，马德里竞技出钱买下后，又租回到布拉加继续练级。”
戴牧回说：“你们公司运作能力真是强大。”
艾莉丝在聊天窗口中输入微笑表情，又输入：“我说了这些，你有没有后悔，2年前没有选择加入热斯蒂富特？如果你加入了，也许就不会受伤，现在肯定已经发展得很好了……”
显然她对戴牧曾拒绝加入热斯蒂富特而耿耿于怀。
戴牧回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
因此球场上，戴牧认出了对手。正是艾莉丝提到的那名出身巴西街头足球，有购物广场打工经历的球员。
只见布拉加队那前锋，球衣背后英文字母是——DIGEO…COSTA。
解说员巴普蒂斯塔道：“中国球员MU，差点就在危险地带丢球了！”
“迭戈·科斯塔，也许是感觉戴牧很弱，找他来了个下马威。科斯塔这名前锋，活动范围大，缠斗能力超强，几乎所有的防守球员都对他感到头疼。据传他已经被马德里竞技买下……”
比赛继续进行，戴牧开出后场任意球，将球传给回撤接球的穆蒂尼奥。穆蒂尼奥拿球没找到出球线路，吸引对手逼抢之后把球回给后腰维罗索。维罗索在逼抢之下又将球横敲给戴牧。
戴牧接球，打算再给跑位中的穆蒂尼奥。球这样在中场流转个几次，对手逼抢自然不可能无限度的进行下去。
然而戴牧出球的刹那，看到穆蒂尼奥身后有球员正在扯他球衣，并且绕前。戴牧这球不敢传，将球踩住。
似乎对手有精心的布置，那迭戈·科斯塔背身走着走着，突然转身加速向戴牧靠近。足见狡猾。
戴牧没有多余动作，很从容的将球往身后拉，然后原地转身，回传中后卫。
那巴西中卫波尔加接球，开了一记大脚。
只见球飞到前场，经过两次争顶，出了边线。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球走。很少有人注意到戴牧坐在草皮上，这时翻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