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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的老男人，但也有一颗宅男的心。
见到陆筱珂，毕国彬不动声色的观察。
很快他在心里暗暗赞叹，给出细致的评价：陆筱珂算不上“甜蜜”系，似乎少了一份傲娇，又非“绝美”系，她少了一份惊艳，此女既有小女生的恬静与纯真，又有令人难以驾驭的傲气，似乎后者居多。
综合来看，落落大方，御姐向。
毕国彬按照惯例把人请到办公大楼，喝喝茶，介绍了一下俱乐部的历史荣誉，对着鸟瞰图说青训基地的设施。一般来访的这样应付就可以了，聊聊天，到点大餐伺候。哪知道陆筱珂一点兴趣也没，说要去看球员训练。
毕国彬心想：“是白羊座的吧。”
到了训练场边，陆筱珂吩咐助手抓拍一些镜头，然后和毕国彬聊起球员来。
她问：“穿红色背心的是主力球员么？”
毕国彬想这妹纸眼力不错嘛，回说：“是的。”
陆筱珂的视线跟着球走，忽然说：“正在拿球的，18号，你们U19队上轮比赛替补上场打进一球，还助攻一个的球员，是他吧？我一下子记不起来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戴牧。”
毕国彬在内心赞叹，戴牧几个月前还在读高中，在奥体踢野球玩，哪想到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国青队的征召，媒体也关注他了。这不是运气好，是实力，经过系统的训练，戴牧的成长速度是火箭级别的。
“这名球员似乎是球队核心？”陆筱珂疑惑问。
毕国彬闻言一愣，心想球队的核心是苏桓呀，这妹纸可不是花瓶，不可能不知道吧。仔细一瞧，只见当前戴牧在训练场上踢的前腰位置，享有大量球权，几乎所有的进攻都是由他发起，其他球员都围绕着他在踢。毕国彬不禁奇怪，戴牧有这个能力，但是来到U19队还没多久呢，应该不至于吧，想了想说：“今天训练试验新阵型，新战术。”
其实毕国彬猜得八九不离十。戴牧要求踢前锋，张教练认为他具备全队数一数二的脚下拿球技术和传球能力，得多控球，多拿球，怎么可以踢前锋等球呢，于是拒绝他的要求。但是，戴牧不依不饶，张教练做出让步，让他踢前腰，为此改变阵型。今天是第一次试验，哪知道效果非常好。
场边，陆筱珂问：““在葡萄牙U19邀请赛上，这名球员会得到重用么？”
“嗯……”毕国彬肯定说：“绝对会的。”
“OK，明白了。”
陆筱珂又询问了苏桓、陈小胖等几名在国内小有名气的球员的情况。打算用他们的形象做专题报道中的插画甚至杂志封面，她决定给戴牧也拍几张，虽然这名球员现在名不见经传，但感觉他不一般。这时，新来的助手站在三脚架前噼里啪啦，陆筱珂在相机前敲了敲说：“抓拍得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先。”
助手小心翼翼让过三脚架的位置，陆筱珂一瞧便瞪了助手一眼，“又用自动模式，太偷懒了吧。”
她翻看新助手刚拍的成果，摇着头，很不满地说：“你怎么东拍一张西拍一张的，得找准关键球员啊，拍谁都不认识的球员有什么用。还有，你有没有连续对焦，苏桓为什么拍得这么模糊？”
毕国彬在旁边心想：“这妹纸要求蛮严格，挺凶的啊。”
新来的助手明显的小受模样，唯唯诺诺说：“筱珂姐，你看陈小胖的那几张嘛，拍得挺清晰的……”
陆筱珂翻到连拍陈小胖那一段，轻咳了一声说：“这几张是清晰，可你把人拍得这么胖，这种形象怎么用！”
新来的助手暂时还干啥啥不行，嚅嗫说：“筱珂姐，那我再……”
陆筱珂没好气说：“算了，我自己来，你旁边看着。”
只见陆筱珂亲自动手，将相机换成手动，调大光圈，中心对焦，快门调成1/1000，换连拍模式，镜头跟随，动作流畅自如，一瞅就知道是专业的。毕国彬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有女神称号的妹纸做起这种具体事情来能如此干练，厉害，绝非花瓶。
拍了一会儿，陆筱珂主要将镜头放在苏桓、戴牧、陈小胖身上，另外孟川、樊超等几名国字号球员也带着拍了些。她觉得，如果在室内叫球员摆好Pose拍，好像有点没意思，最好是运动中的画面，后期处理起来也会更真实。
她技艺高超，没大会便搞定。
浏览一下成果，先看苏桓，嗯，相貌气质俱佳。
毕国彬凑近一看，在旁边赞了一声，称拍得好。
陆筱珂心想：“年轻球员中苏桓的形象用得太多，如果是专题封面的话，也许应该换个人。”
接着往下翻，连拍的陈小胖。选出一张较好的放大了看。
助手找到机会立刻拍马屁说：“筱珂姐，你技术真赞，你是怎么把陈小胖拍得没那么胖的。”
毕国彬也觉得这摄影技术好，侧面，陈小胖只露了七分脸，英姿飒爽，整个人真的瘦了一大圈。
可是陆筱珂看着拍摄成果皱了皱眉。陈小胖在国内也算小有名气的，也是一枚希望之星，本打算这个专题用他来做球队代表人物，已经通过角度给他美化了，可看来看去觉得这人长得有点问题。特别是表情，既凶神恶煞又苦大仇深……
往下翻，她嘀咕：“18号球员，戴牧，暂时没名气。”
助手继续拍马屁说：“筱珂姐，这几张不错啊，抓拍到传球摆腿的那一瞬间，真厉害！”
毕国彬也不禁点点头，在旁边“嗯”了一声，也觉得这个抓拍好。连他这个外行也能看出立体感来，足球仿佛在脚下跳动，戴牧正摆腿，还有一点草皮被掀起来，让人联想到球马上就要飞走了。戴牧的姿势也很舒展，整体感觉相当好。
陆筱珂没搭理旁边两位，她乍一看也觉得不错，人物气质很好，眉清目秀的，意境也有，但有一个严重的问题，人太苗条了。如果是模特，那相当好，但这是足球啊，这么一个细竹杆拿来做球队代表人物，上专题报道，也许杂志封面，感觉不合适吧。想想看，如果把这名球员的形象放到《足球之夜》做封面人物，放书摊上，远远那么一瞅，会不会让人觉得不是足球杂志，而是《少男少女》半月刊呢？
陆筱珂又翻了翻其他人。觉得没办法，看来还只能用苏桓的形象。
她随口问了句：“18号球员，是叫戴牧吧，他这么苗条，正式比赛中会不会太吃亏？”
毕国彬汗了一下，这个问题戴牧刚到U19来的时候张教练就提出来过。后来发现戴牧这小子意志格外坚定，而且上一场比赛戴牧已经证明他没有太大问题。毕国彬回说：“戴牧他只有16岁，瘦弱一点也很正常，至于比赛中……”话还没说完，被陆筱珂打断，“抱歉，毕经理，我好像没听清，您说你们的18号球员只有16岁？”
“是啊，戴牧是破格升到U19的。”毕国彬说。
“16岁就在U19联赛踢球！”
陆筱珂惊道：“竟然有这样的新闻由头！为什么我不知道？”她来之前已经叫助手搜集资料了。
美女惊讶，毕国彬顿时有眼前一亮的赶脚，“上轮比赛结束后我们张教练接受采访说过这个事，我以为你们知道就没提……”陆筱珂觉得真丢脸，深吸了一口气，朝助手斜睨了一眼。助手心惊胆颤说：“筱珂姐，抱歉啦，我没有关注地方媒体。哎呀，忽然内急，我先离开一下。”
她懒得理会偷懒的助手，看向球场上的戴牧。作为一名资深球迷兼记者，她清楚球员这几年是成长最快的阶段，不然以前足管中心就不会为了出成绩，总是派超龄球员去踢青年队的比赛。看来这个戴牧有实力，更有潜力。
她心想：“难怪这么苗条，原来年龄还小。嗯，16岁的天才足球少年，在与里斯本竞技队的比赛中，与比他大三岁的欧洲球员同场竞技，发挥出色，这说明咱们中国足球……好吧，这就是绝佳的新闻人物啊，连新闻梗概都出来了。”
想到这里，陆筱珂立刻动手，调好焦距，跟上戴牧，准备抓拍。想了想，她拆下镜头，换了一个装上。其实只要摄影技术够好，配上合适的镜头，想有什么效果就有什么效果，不信去现场看明星，其实有些看不下去的。她打算将戴牧拍得结实一点，放在专题报道的封面上。
她忽然说：“毕经理，待会训练结束把戴牧叫过来，简单采访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随时可以过去叫他。”
第二十六章 12分钟跑
当晚，很不常见的，戴牧带着一脸郁闷回到家。
因为白天出了糗。
今天训练中途休息时，毕国彬点名叫他接受采访。在队友们的羡慕中，他漫不经心去了，觉得应该很简单的。但是，当一位笑靥如花的御姐把话筒伸到他嘴边时，他紧张了，而且脸红了。人家问了些啥全部没听清楚，只是“嗯啊……嗯啊”，问什么都用这两词回答，将御姐逗笑了，后来队友拿这个笑话他来着。
进屋沛叔打招呼，戴牧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想想自己虽然没有接受过采访，没有被炮筒对着过，但是平时遇事挺镇定的。不就是随便说两句么，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人问什么答什么，把话说得好听点就行了。但是当时被采访的时候不是这个情况，好像蒙了一样。
似乎是因为那位御姐让人窒息……
音容相貌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挂在胸前的工作证没看清，她叫陆……什么来着？
这时戴牧没精打采把身子往沙发上一扔，不小心把电视遥控器碰到，一下子换了台。刚才沛叔看的扑克，刚结束的2007年WPT德州无上限扑克赛，群豪争冠军，正解说到精彩的地方，沛叔要调回去，戴牧突然跳起来，看着电视阻止说：“等等，先别换台！”
沛叔不禁奇怪，戴牧基本不看电视的，看也只看足球比赛，而现在是新闻时间。沛叔往电视上一瞧，也是一愣，说“哎唷，这不是你们训练场么，你在没在上面啊？”电视上的画面正是戴牧他们白天训练的情景。
忽然镜头转到现场记者，戴牧眼前一亮，电视上的女记者，正是那位御姐，陆……？
沛叔说：“唷，原来陆筱珂果真是球迷啊，到足球频道去了。”
戴牧惊讶问：“沛叔，你怎么会知道人名字的？”
“陆筱珂，女神啊。这你都不知道么，真OUT……”
沛叔又说：“咦，小牧，好像提到你了，今天你被采访了么？”
戴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电视机，只见陆筱珂对旁边的自己做出介绍：“我旁边这名略显稚气的18号球员，是即将出征葡萄牙‘未来杯’19岁以下国际邀请赛年龄最小的，他叫戴牧，仅有16岁。他和他的队友将与里斯本竞技青年队、本菲卡青年队、以及各欧陆豪强的青训营较量，不知道他会否紧张呢？”
戴牧不由吞了口沫，不忍直视接下来的情形。
他知道自己白天在摄像机前的表现是多么糟糕。
只见随着镜头偏转，自己被放到画面正中。
戴牧汗颜，当时不觉得，脸居然这么红，快比得上苹果了。
沛叔兴奋嚷嚷：“哇，小牧你上电视讲话了，厉害呀……”
只见电视上的陆筱珂提问：“请问戴牧，你最擅长球场上哪个位置呢？”
电视上的戴牧只是脸红，没有丝毫反应。此时戴牧越看自己越郁闷。
又见陆筱珂补充说：“你踢的是进攻型中场还是……”
电视上的戴牧终于说出两字，“嗯，啊……”
沛叔笑得很欢乐，戴牧觉得真难为情。
陆筱珂似乎也发觉被采访者可能脑抽了，又问：“请问你有信心战胜那些欧洲乃至南美的同龄球员么？”
“嗯，是的，嗯……”他的回答比上一句多说了两字。
现在戴牧简直想说：“那个人不是我！”好在电视上的自己很快跑回了训练场，戴牧吁了口气，又见陆筱珂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对着镜头说：“看得出来这名球员有些紧张，但是，童言无忌，年龄最小的球员表达了他内心要赢得比赛的愿望，以及对胜利的信念，我们应该期待在他们在葡萄牙‘未来杯’邀请赛上取得好成绩……”
沛叔直接笑喷了。
戴牧凌乱了。
他抓着脑袋抱怨：“不就是说的词少了点，竟然被那御姐说成童言无忌，怎么能这样！”
……
过了近半月，全国U19联赛又进行了两轮。
戴牧和队友们有惊无险拿到两场胜利，而排名第二的竞争对手平了一场，仅剩下最后两轮比赛，只要不出意外，便能拿下2007年U19联赛冠军。实际上，现在球队已经在为葡萄牙的邀请赛做准备了。
这天早晨，戴牧早早来到训练基地。他不打算再花时间在祖传步法上，那些姿势已经成为身体条件反射，感觉身体平衡感，协调性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再练下去没有太大意义。他早早过来是惦记着一件烦心事。
他走进空无一人的U19训练场地，径直到400米一圈的跑道上，戴上腕表，先走，然后慢跑起来。
他时不时看看腕表，用不超过1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跑完2圈，然后稍微加快，从他手上戴的腕表上看是保持在11公里每小时，跑了3圈，再稍微加快，以12km/h的速度再跑4圈。一共9圈，大约3。6公里的准备活动跑完，然后压腿、活动关节、拉伸等，这是科学的玩法，仅仅是热身而已。
戴牧打算在身体最佳状态测一下当前的体能。
他想确定，最近有觉得体能下降，究竟是感觉而已，还是事实？
有一个比较简便，而且准确的测试方法，那就是——
12分钟跑。
要说起来，这个12分钟跑作为评价运动员体能的重要指标，在90年代对于中国职业球员来说，是非常非常的重要，关系到饭碗。因为足协当时拿这个12分钟考作为强制性的体能测试，不达标的没有踢职业联赛的资格。第一次作为硬性要求的时候，一大批球员被刷下来，失去整年的比赛机会。
当然，这个测试有其局限性，比如对于高中锋，或者速度爆发型的前锋来说就不是很合适。最著名的有90年代初，国家队俩身高超过1米9的高中锋，蔡晟和翟飙，因为没办法达标而提前退役，郝董也抱怨过这个。
但不管怎么说，测有氧运动状况下的体能，蛮准的。理论依据是，努力跑12分钟，人体正好达到心脏每脉搏最大输出血量。体现到跑动距离上，有一目了然的标准，跑完距离一出来，体能的好坏优劣很清晰。
12分钟，对于30岁以下男来说。
极好的标准，2800米以上；
好的标准，2400到2799；
稍差的标准，2000到2399；
差，1600…1999，心血管状况堪忧，有必要医院检查；极差！1600以下，很危险，至少生命值上限已经不能说及格；在90年代，足协用这个12分钟跑做体能测试时，最低要求是3000米，跑到2800可以给机会重测，也就是说实际最低要求是2800。其实对于运动员来说，只要不沾上不良嗜好，比如烟酒，按时休息，照常训练，达到这个标准一点也不困难。
戴牧的体能还行，12分钟最好的记录是3140米，在U17梯队呆了一个月之后自己给自己测的。可是，他前一段时间感觉，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赛，跑动似乎比以前吃力，刚开始以为是没休息好，就没太在意，最近竟发现有恶化趋势。
近几天他每晚早早睡觉，没休息好已经不能解释，却仍是觉得有问题。但是，没有理由体能会无缘无故下降啊，也许是错觉。于是他今天早早来到训练基地，做了最为科学的热身，进入最佳状态，要看看现在自己12分钟能跑多少。
戴牧调好腕表，开跑，保持匀速，鼻子吸气，嘴巴出气，两步一吸，两步一出，一圈，两圈……
到了第五圈的时间他发现不对劲，身体已经很累，心里涌出要停下来的念头，他心想：“这种状况应该不会这么早出现啊，竟然真的有问题么！”好容易坚持到腕表震动，戴牧大口喘气走出几步缓一缓，他已经没有数跑到了第几圈，这时低头看腕表，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腕表上显示数字：2690。
体能下降是事实，而且是大幅度的！
戴牧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哪里出了问题？”他一件一件回想最近发生过的事情，从大到小。来到U19梯队，日常训练量增大，学沛叔教的“两仪千里步”，最近没有感冒发烧，吃过两次路边摊没有拉肚子……竟找不到原因。
当天训练，戴牧心事重重。体力不足，还怎么踢球！
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恶化！
张教练和队友们都问他是不是生病，他心不在焉，训练结束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找沛叔，见人不在，他打电话。
很快传来沛叔的声音，“小牧，什么事啊？”
戴牧尽量用平静的腔调说：“最近有感觉体能下降，不知道……”
沛叔立刻打断，大叫道：“哎呀，我压的这条长龙爆掉了！亏了亏了！我在马来西亚云顶赌场玩呢，不方便说话，有事过几天，回来再说啊！”
只听传来“嘟嘟……”的声音。
戴牧头皮发麻，知道八成是被沛叔给坑了！
【附注：90年代中国足球运动员需要通过12分钟考拿上岗证确有其事，后来足协又引入YOYO体能测试。另外，中国足球运动员海埂12分钟跑记录：3560米，保持者：高佞，原辽青队员，和庄毅，李东波，张恩华一批的球员。李铁号称跑不死，据说3400。】
第二十七章 如鲠在喉
过了两天，迎来U19联赛倒数第二轮的较量，泰山U19队只要获胜便能提前一轮锁定冠军。
戴牧作为左边前卫首发出场，上半场他便拿到两个助攻，帮助球队2比0领先。一个球是训练中演练多遍的套路，他在对手禁区肋部闪开空当，把球斜吊向禁区，由队长苏桓头球冲顶得分。说起来他和苏桓传跑配合的极佳，不用招手，只要抬头一看位置，一个传，一个跑，传的球提前量很大，而跑的肯定是提前启动，恰好抢到落点。
在进球之后对手做出调整，对戴牧严加看防，令他很难在关键位置舒服的起球。
因此第二球来得稍晚。
戴牧在边路一系列拉球变向之后，瞅了个空子，带着球内切，横向往中路走。他是右脚踢左路，再加上步点好，内切威力很大。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