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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其他几个男生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他,煞是费解。
“喂,小子,你搞什么啊?”
“对啊,干嘛慌里慌张的?”
“你脸都青了耶!”
锁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也没力气解释什么。
宿舍的灯光很是通明,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男生的谈笑声不绝于耳,充斥脑际,暖暖地抚平人心。过了好一会儿锁阳终于缓过了神,胆战心惊地从地上爬起来,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才敢将耳朵伏到盖着玻璃的窗帘上,偷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似乎一片宁静,没有任何不好的预兆。
锁阳微微舒了口气,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掀开了窗帘一角。
玻璃窗外,是一张满是眼睛的脸。
“你不要在晚上说这种恐怖的故事好不好?”雪杨摸摸胳膊,觉得浑身都要起满鸡皮疙瘩了,“这样很吓人的哎。”
曹衣嘴角微微一翘,风神冰骨:“所以说,有些歌是很邪门的,不要随便唱呵。”
“啊?”雪杨心脏扑通一跳,“你说的那个故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呵呵,谁知道呢?”曹衣神秘地笑了笑,一筷子夹起刚出炉的椒盐多春鱼。“吃东西吧。”
“哦,好的。唔,好香啊。”
同样的夜空里,同样的月亮下,竹九四楼有个男生抱着一盆仙人掌走出阳台,他将花盆放到一个雨打风吹都不怕的安全角落,然后直起腰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了几眼,蓦地自娱自乐地哼起歌来。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竹十某间房的窗帘忽然悄悄地掀开了一角。
第七个故事 夜行猫
“曹衣,快来、快来帮忙!”
雪杨蹲在歧关的车牌后面,高声招呼着不远处正在慢吞吞走路的女生。
“干嘛啊。”曹衣一手提着手袋,一手塞进衣服口袋里,微微缩着身子,“冷死了。”
已经是1月份了,天气冷得让人想把被子带上街。吉珠近海,风又特别大,每天早上在宿舍阳台外呼啸来呼啸去,使得大部分人都习惯性地把早上第一节课逃掉。
不过雪杨就不会逃课,不仅不逃课,而且还要叫上曹衣一起去上早自习。
曹衣有时候会想这人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曹衣,快来,这里有只受伤的猫!”
曹衣本来还想继续磨蹭,可一听到对方提到猫,立刻精神一振,快步跑到雪杨身边。
只见雪杨双手环抱身前,有一只浑身是血的猫正躺在他的怀里直发抖。那是一只皮毛短而柔顺的野猫,毛色纯黑而没有一丝杂质,耳朵尖尖长长,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粉红色的茸毛,眼睛闪烁着明媚的琥珀色。它的左前腿凝着好几团血块,骨头隐隐约约露了出来,分明是受了严重的伤。
“怎么会伤成这样呢。”曹衣满脸心疼,连忙从手袋里掏出手绢匆匆绑在黑猫的伤口上,“走,带它去洗伤口。”
“哦。”
好不容易帮那只黑猫包扎完毕,曹衣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她笑眯眯地拍了拍雪杨的肩膀,又看看他怀里半睡半醒的黑猫,语气愉悦:“这次多亏你发现它,不然就凶多吉少了。”
雪杨温柔地抚摸着猫的后背,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幸好它没事。说起来,我以前也救过一只跟它差不多的黑猫呢。不过那只猫的眼睛比较好看,是一黄一绿的。”
曹衣怔了怔,忽然间就笑了,眉梢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犹如天边一抹最绚烂的极光。
谁也不知道这笑容里有多少的情真意切。
雪杨被她笑得心里发毛,脸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起来:“你……你干嘛突然笑啊?”
“呵呵,没什么。”曹衣缓缓眨了眨漂亮的丹凤眼,又问,“这猫你准备怎么办?”雪杨轻轻吁了口气,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当然是带回宿舍去了,它的伤这么重,如果放任不理的话很可能有危险。而且我想元旭和伍天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
“呵呵。”曹衣盯着黑猫那双半张半合的琥珀色眼瞳,“既然这样,那它就交给你了。至于它的工作……就由我来暂时代理吧。”
“工作?什么工作?哎,哎,曹衣,说清楚啊!哎,别走啊……”
不知不觉又过了好些日子,气候好像越来越接近春天了,青苔渐次爬上山石,霉子一颗颗长出来,瓷砖、黑板、玻璃上都是湿湿的水汽,有时会有人在上面画心型,写满大大的我爱你。
春天,是浪漫的季节。
黑猫的伤几乎痊愈了,它的恢复能力强得吓人,也许因为是野生的吧,所以比人类强得多了。这只猫很奇怪,白天总是窝在雪杨的床上睡觉,偶尔醒了也只是吃点东西喝点水,从来不叫唤也不搭理任何人,包括雪杨。而到了晚上它就会嗖地冲出门不知去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睡觉。
不仅是猫奇怪,曹衣也变得十分奇怪,自从雪杨把猫带回宿舍那天之后,曹衣就再也没找过他。
也许是在忙功课吧,雪杨这么想着,也没敢去打扰她。
习惯了这个古怪的女孩子天天缠着自己,天天嚷着鱼啊鱼的,哪一天她不缠了,反而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这是不是叫做强迫症?
当雪杨开始没来由地胡思乱想的时候,曹衣终于找上门了。
雪杨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快要熄灯了。
曹衣在电话里嚷嚷着要雪杨赶紧到歧关车站牌处,说有好玩的东西给他看。根据以往的经验,曹衣认为是好玩的东西一定非常恐怖,因此雪杨抵死不从。
可是,曹衣只一句话就让他放弃了挣扎,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偷偷溜出了宿舍。
这句话的内容是:你是不是还想看到上次洗澡时遇见的鬼MM啊。
吉珠的夜晚很凉,风呼呼地吹个不停。由于已经到了凌晨,所有的路灯该熄的都熄了,一切事物像被魔鬼吞进了肚子里一般不见踪影。曹衣坐在歧关车站牌下的长凳上,笑眯眯地朝雪杨招手。
“你刚好赶上了,快坐快坐。”曹衣一把将雪杨拉到自己旁边的位子上,然后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胳膊,“你看,它来了。”
雪杨顺着曹衣手所指的方向望向不远处的路中央,只见一只黑猫从无边的夜色中慢慢走了出来,它的皮毛柔顺而富有光泽,眼睛金黄金黄闪着诡魅的光,尾巴高高竖起来,左、右、左、右地缓慢摇摆着,犹如古老的钟摆。
正是雪杨宿舍里那只每天晚上不知所踪的黑猫!
黑猫踮着爪子,一步步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悄然无声。它的身后似乎跟着几团黑影。
雪杨揉揉双眼,再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那猫背后整整齐齐跟着的,竟是一排的怪物!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舌头长长地倾吐在外,垂到腰际;跟着是一只戴着帽子的巨型赖蛤蟆,肚子胀鼓鼓地一起一伏;再后面的是一束鬼火,绿莹莹飘浮在空中,摇摇晃晃……
“这……这是什么啊?”雪杨呆呆地望着那一长串怪里怪气的东西,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列队游行吗?”
话音刚落,那悠悠闲闲走着的黑猫忽然嗖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又转回了头,继续往前走去。
雪杨的喉结咕咚响一声,心跳没了半拍。
曹衣拍了拍他的头,一脸哭笑不得:“你怕什么,要是它害人的话我就不会带你来看了。”
黑猫依旧迈着它轻盈高雅的猫步,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怪物往不知什么方向走着。而它的四周也不停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从夜色中飘出来,然后迅速地排到它身后,融入队伍之中。
“这……这是什么状况?”雪杨看得目不转睛。
“猫,是能驱邪的生物,尤其是纯黑色的猫。”曹衣望着那不断壮大的队伍,轻轻扬起眉梢,“这一只,也就是你救下的黑猫,是一只夜行猫。”
所谓夜行猫,只是一个统称,特指那些会在夜深时分出巡,并驱逐鬼怪的猫,它会引导那些在阳世飘荡的迷途鬼怪回到阴间,以此来作为让自己成仙的一种修炼。
“哎?不是说猫是招鬼的吗?有猫的地方就会有鬼啊!”
“呆子!猫是驱邪的,所以它当然要出现在有鬼的地方啊,不然还驱哪门子的邪?”
“可是,可是那些鬼……会听猫的话吗?”雪杨盯着个子小小、才刚痊愈不久的黑猫,一脸难以置信。
曹衣眨巴着剔透明清的大眼睛,妩媚如丝:“那些看似弱小的事物,有时候反而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你看。”
迷茫的夜色之中,那行怪物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青面猿牙的恶鬼,张牙舞爪地直扑向行走在前头的黑猫!
黑猫不慌也不恼,只是微微偏了偏脑袋,张开嘴巴尖尖叫唤几声:“喵,喵~”
叫声又细又长,刺破黑夜直冲云天尽头。
雪杨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它叫酥了,黑猫的叫声里仿佛蕴藏了什么魔法似的,震撼人心。那只恶鬼在黑猫的声声叫唤下不停地扭着身子,全身上下发出格啦格啦犹如石块过于干燥而发出的破裂声,最后它飞快地碎开来,化作无数飘渺而没有重量的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这就是不愿归于黑暗的惩罚。”曹衣依旧紧紧挽着雪杨的胳膊,“夜行猫的身份,其实有点像你们社会上的警察吧。”
雪杨愣愣地看着那一长排的鬼怪,也没去注意曹衣语法里的诡异之处。
黑猫仍然娉娉婷婷地往前走着,一如刚出阁的漂亮闺女。
它的脚步无声无息,带领着一群迷途的鬼怪,迈向空茫无尽的黑暗。
永不复返。
夜行猫,是阴,阳两界的使者,默默地维持了两个世界的平衡,无怨无悔。
“怎么样,开眼界了吧!”曹衣得意地扬起眉,然后郑重其事地提醒旁边的男生,“所以啊,以后如果看到一只猫——特别是黑猫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叫唤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那说明有很可怕的东西出现了!”
雪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曹衣,你不是总说我命中带煞么,既然猫能驱邪,那我养只猫不就可以远离那些脏东西了吗?”
“呆子!”曹衣好笑地拍拍他的头,“猫虽然能驱邪,但只能驱逐一般的妖魔鬼怪,太厉害的它是没有办法对付的。不过,你驱一下邪也是不错的。”
雪杨高兴地一击掌:“好!那我明天就多找几只猫来养!”
曹衣被他瞎开心的表情逗乐了,连忙道:“猫可不只是为你一个人服务啊,它是会到处乱跑的,所以与其养只猫,还不如弄些有猫图案的衣服首饰什么的穿戴着,反而会比较好喔。”
“啊……一时间哪里去找有猫图案的东西啊。”
“不会啦,很好找啊,满大街都是呢。”
“……有吗?”
“有, Hello Kitty不就是么。”
“……”
第八个故事 血笔
伍天望着密密麻麻的试题,有点头昏脑胀。
第一题,不会做,暂时跳过。
第二题,跳过。
第三题……算了,还是用老办法,掷骰子吧。
理科专业考试真的很难,不像那些中文啊旅游啊什么的,只要把书背得滚瓜烂熟就能得奖学金,理科的特别是计算机和建筑,不仅要背公式定理,还得懂灵活运用。可他伍天偏偏就是脑子不灵光的人,而且他又偏偏读的是计算机软件。
倒霉。
所以他总是挂科,总是补考。连老师都觉得纳闷了,这么乖巧老实从来不逃课的学生怎么就常常不合格呢。
不会做不会做都不会做!!
伍天伸手揉着太阳穴,苦恼不已。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题,他真有种想把笔扔掉的冲动。
不知是不是想得太投入,以致于他手里那支真彩签字笔脱手而出,啪地落在了旁边那个女生的脚边。
伍天一脸郁闷地把笔捡起来,随手在纸上划了两下,立刻更加心烦。这笔居然不出水了,真不经摔。
唉,倒霉透顶了!
正当他万分懊恼的时候,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手上握着一支殷红的笔。
伍天愕然地沿着那手臂看去,只见旁边座位的一个长发女生抬起眼帘,朝他温柔一笑。
伍天顿时觉得精神一振,马上接过笔刷刷刷地写了起来。说也奇怪,明明之前还觉得一点都不会答的题好像转眼间就变得简单了,拿着这支笔让他感到思如泉涌,闹钟不断有知识点浮现,那些都是他平时看都没看过的东西啊!
他就这么一口气往下写,但当他回过神来时,才恍恍然发现整张卷子都写满了,那些娟秀漂亮的字体,那些逻辑分明的答案,简直就不像是从他脑子里出来的东西一样。伍天愣愣地看着那支已经快没有墨水的笔,完全呆住了。
那是一支十分古怪的钢笔,笔珠异常地尖,顶端有一个三角形凸起的按钮,笔身是半透明的红色,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笔芯。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这笔不仅外壳是红色的,居然连笔珠和笔芯也是红的!伍天疑惑地瞄了一眼写得黑压压密密麻麻一片的试卷,一头雾水,既然笔芯是红的,那为什么写出来的字却是黑色的呢?笔身上还有一些青色的条纹缠缠绕绕环满整支笔,伍天看着看着没来由地就想到一样东西,也是有红红的管子,青色的一条条线。
血管!
他狠狠打个冷颤,连忙又拍拍额头,去去去,乱想些什么呢。
眼见借笔给自己的女生起身交卷了,伍天匆匆扫视一眼自己的卷子,也站起来交卷了。
那女生放下卷子后便径直出了考场,头也不回,仿佛完全忘了自己借了东西给人一般。伍天只好冲出门快步追上去喊:“同学,你的笔!”
那女生原本一直往前走,听到他的叫喊后肩膀微微一抖,停下了脚步。女生转过头,咖啡色的长发轻轻一飘,衬出一个温和恬淡的笑容,漂亮得令人心醉。
“嗯,这个么。”她笑着朝伍天缓缓摇头,“不用还我了,就送给你用吧。”
“这……这不好吧。”伍天活那么久还没见过借东西不用还的。
“不用客气,这样的笔我还有很多,而且,”女生的眉尖稍稍一弯,眼角的浅红色泪痣也随之一动,“这支笔也快要没水了呢。”
伍天一脸疑惑地摸摸后脑勺,又看看手里的笔:“可……这是钢笔啊,灌上墨水不就可以继续用了嘛。”
女生伸手捂着嘴巴轻轻一笑,好像刚刚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一般:“这个,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墨水呢。”
“哈?”墨水还有□份地位的吗?
女生走到他身旁,贴近他脸颊边小声耳语:“难道你不觉得刚才答题答得很顺利么?难道你不认为这支笔很神奇么?”她顿了顿,忽然转身慢慢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边走边轻轻道:“如果你觉得它很好用的话,下次还可以来找我哦,我叫辛盏,辛勤的辛,灯盏的盏,07届外语系的,辛盏。”
回到宿舍以后,伍天凭着记忆和室友雪杨对了一下答案,欣喜地发现自己在考场中所计算出的数字竟然和对方的一模一样。
“老天,居然全对了……”伍天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带回来的那支已经没有墨水的钢笔,“我居然……没有挂科……”
室友雪杨莫明其妙地看着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伍天用力揪一把自己的脸,又拍拍胸口强令自己镇静下来,好好回想在考场答卷的过程。一番思前想后以后,唯一的头绪就是那支怪里怪气的笔。
——难道你不觉得刚才答题答得很顺利么?
——难道你不认为这支笔很神奇么?
伍天心里咯噔一响,那支笔……好像懂得所有知识一般,它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不行,一定要试试看。他深吸一口凉气,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蓝墨水,将那支奇怪的笔放了进去。可奇怪的是,无论他用任何方法,都无法令钢笔吸进墨水。
“是坏了吗?”伍天使劲晃了晃钢笔,又细细察看了一下笔珠,发现所有部件都完好无缺,“怎么用不了了呢……”
他摸摸后脑勺,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个女生意义不明的笑容。
——这个,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墨水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墨水不对的问题吗?伍天很是郁闷地揉揉太阳穴,可是这个理由也太不正当了吧。
啊,对了!他忽然一击掌,那女孩不是说她是07届外语系的吗?找她问问就好了!
他当机立断,找到外语系的朋友要了07届的短号本,细细翻查起来。
“啊,有了,这里,辛盏!”
伍天好不容易找到那天那个女生的电话,深吸一口气,拨打了她的短号。
手机里传来一阵柔和的音乐,是一首他没有听过的彩铃。约略过了两三秒,便有一把甜美温柔的声音回应:“你好。”伍天支吾两下正想回答,不料对方又开口了:“呵呵,是你啊。”
“啊?”伍天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认得出自己的声音,“你……还记得我?”
“嗯,当然了。”女生依旧维持着平和的语调,“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么?”
“哦,是这样的,那支笔……”
“用不了是吗?”辛盏的嗓音透过电波显得阴气十足,“那支笔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墨水呢,是用血。”
伍天微微一抖,差点拿不稳手机,不是吧,用血写?鸡血还是鸭血啊?这年头鸡血鸭血都很贵的哎。
“这支笔一次可以吸进400cc的血,用了谁的血就可以写出谁的字,以及那个人记忆里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可以写得出来,比如说——试题答案。”辛盏轻轻笑了笑,“只要你按着笔顶端的按钮,把笔尖对准那个人的血管,扎下去,就可以吸进血了。”
“别……别开玩笑了!”伍天大口大口喘着气,“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开玩笑?”辛盏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轻蔑,“你上次不是也试过了么?那支笔的力量,你应该很清楚的吧。”
“我……我……”
“如果不想挂科的话……呵呵,你自己选择吧。”辛盏没有再多说什么,道一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伍天定定看着手里那支半红半青的笔,寒意逐渐笼罩心头……
怎么办,怎么办?!
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