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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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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有人和陆励打招呼,瞧着地位陆励应该比那男的矮一大截,他示意我陪他一块过去,我拿了服务生托盘里的一杯酒跟在他身后。
  “陆总啊,记得上回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经理,听说你最近不错啊,公司还专门弄了个传媒公司给你管,窜得可真够快的。”男人笑着,随后目光就瞥向了我:“陆总,介绍介绍,这美女不错。新货?”
  我实在是讨厌这些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货这个字实在不是什么好形容。在亲戚邻居家因为贫穷被人瞧不起,到了社会上因为收入不行也处处得学着看人脸色,这会吃个饭还得被这老男人‘货’来‘货’去。
  气不打一处来,我想张嘴为自己说两句,眼神一瞥瞧见了在同一桌上晃着酒杯的宋融,我当场就是微微一愣。
  好家伙,还真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让我愈发好奇江辞云把这些人聚在一块究竟是要做什么。
  “唐颖,别来无恙。”宋融打着官腔和我打了个招呼。
  讲真,宋融的长相其实特别斯文,身材清瘦,带着眼镜,要是没接触过他的人,乍一看其实属于面向老实的那一类。他读书时就借着这斯文的皮囊获得了不少女生的青睐,而且他吉他弹得特好,那些年在女生宿舍楼下唱情歌的时候全女生寝室光是听歌就能爱上他。只不过宋融性格有点怪,说话还经常不通过大脑,好比上回在射击场遇见,长点心的都知道不能说,他倒好一转身就告诉陆励了。
  宋融冲我笑了笑,八成也是想看我出丑。放下酒杯时,宋融和桌上问话的老家伙说:“这女人厉害着,估计床上功夫不错。对于事业成功的男人来说,女人不就那点用处吗?哪个女人能让人开心快活,自然门路就广,身价也就高了。”
  陆励没帮我说话,可能是顾忌到桌上这些人的身份更不敢随意接话,只是笑笑说:“来,喝酒,我敬你们。”
  我真是被这话梗得挺难受。
  宋融和我原本就认识,他和沈茵好的时候还请我吃过好几次饭,这会他身边坐着个姑娘,要没猜错应该就是他旅游后认识的新疆姑娘。那姑娘瞧着没沈茵好看,宋融言语重伤我的时候她竟然还瞪了我一眼。
  陆励的酒杯早已拿起,眼看就干到底了,我走上前时冲撞了他,他手上不稳杯子当场就碎在地上,像仙女散花似的成了细小的玻璃渣子。
  “姓陆的,你干什么?”让陆励喝酒那家伙不愿意了,当场就变了一副面孔。
  周围好多桌的人都看过来,一时间突然没了声响,再然后是低低的一片议论声。
  陆励一眼扫向我,压低声音咬牙切地咒了句:“你疯了?”
  我手里的酒还没动,紧紧攥在手里,过了片刻这份力道才松懈了些。
  我笑了笑说:“听说今晚的主办人另有其人,各位生意场上的前辈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桌上几人看看,一片短暂的沉默过后宋融开了口:“唐颖,你是在教训人吗?”
  我的酒杯悄悄放下了:“我哪敢啊,只是刚刚听见大家谈女人的用处,一时间有点失控了。要知道各位的母亲也都是女性。喔,我又失言了,保不准你们家里的老母亲就是靠在床上功夫勾搭上各位的爹。在他们那时代,好像不是很好的风俗。”
  刚那老头彻底被我激怒了,猛得一拍桌子,唾沫横飞地骂道:“哪来的丫头片子。陆总,这就是你带来的人?有没有规矩?男人说话哪里有女人插嘴的份。”
  陆励舔着脸陪着不是,我的脸憋得很红,火辣辣得就快烧起来。宋融在一边不说话,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笑得挺浓烈。只是这笑容还没荡进眼底就被沈茵的一杯酒浇了成了落汤鸡。
  “笑个屁,傻逼。”沈茵拿着的是我的酒杯,握住杯子的手都在抖,我完全可以感觉到沈茵内心深处看不见的疼痛。
  我心疼她,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可这种关键时刻出来帮我说话,绝对比只会锦上添花的朋友来得更暖心。
  我悄悄握住了沈茵垂下的一只手。
  她看我一眼说:“唐颖,别怕。这个世界上别人再有钱再有地位也压不到我们头上,他们兜里的钱又不是我们的,我们又不靠他们养活。”
  沈茵这番话说得我热血澎湃的,全身的血液都快涌上来了。
  她把我拉到宋融身边,指了指他身边的新疆姑娘说:“你老婆,就长这样啊?我他妈还以为是天仙呢。”
  “你,你说什么?”那姑娘面皮薄,哪和沈茵一样久经沙场,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茵盘起手冷笑了声:“没听清啊,大姐再和你说一次不?你身边这男的,宋融,是姐睡腻歪的了,他那方面不太行吧。有病得治,憋拖。据说草原上的大汉都威猛雄壮啊,瞧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百里挑一跋涉千里找了个这么好的呢?”
  沈茵这番话倒是缓解了一些刚刚的气氛,周围几桌在背地里笑起来,可宋融的脸一下就拉得比丝瓜还长。
  他暴躁得拿掉驾在鼻梁上的眼镜:“沈茵,你差不多行了。我和你的那一段,谁错谁心里清楚。”
  我盯着沈茵,发现她的眼眶红了,再没接话。
  有人阴沉沉地说:“陆总,今天来的人都有脸有皮的。你带来的丫头就是个疯女人,我要是你早就把她弄回去了。”
  到底都是商场上的人,气过了,柔和说几句也就带过去。陆励一边陪着不是,一边一杯杯的往自己肚子里倒酒。
  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心情其实挺复杂的。
  经过这一闹我一个原本不起眼的人,这会可算是出名了。别桌的人往我身上看,嘴里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有些人还指指点点,坐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别提多难受多别扭了。
  可能因为沈茵的关系,回到原位之后陆励没和我说话,也没指责我刚刚的失态,只顾闷头抽着香烟。
  我把沈茵拉到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严靳老早就给我打电话了,之前没答应,后来有同学告诉我宋融在这,我……我就来了。”沈茵不自觉地拿起酒杯想往里头倒酒,我给一把夺了下来:“不能喝。”
  她没办法,又往身上开始掏烟盒,摸出来的时候又给我夺下了。
  “不能抽!”
  沈茵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圈:“唐颖。你总该让我发泄下吧。”
  我一听心都快碎了,伸出手腕扬到她面前:“咬我。或许能舒服点。”
  沈茵噙着泪花笑了出来:“就你这胳膊,别给我咬断了。”
  正在我们闲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收件箱里来的提示音。
  我打开一看,是身边的陆励给我发的。
  内容是:唐颖,你够狠,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短短几个字,触目惊心。
  我终究还是把陆励完全惹毛了,恐怕接下来陆励连和我演戏都懒得,往后的日子可能不是他歇斯底里就是我遍体鳞伤。
  在我和沈茵谈话的过程中,耳边一些低邃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陆励的坐姿都不自然起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江辞云从出口进来,身后跟着严靳和秦风。
  在我看来他就像神。
  江辞云没有穿得特别浮夸,甚至低调到只套了身运动服就杀过来,我想他刚刚可能去钓过鱼。
  放眼整个会场,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华服着身的。江辞云越是这么随意随性,越是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以前这种大场面我不敢想,虽也总会在报纸上看见类似的桥段,可毕竟都不是我的故事。而现在我就在这里,和这批上流社会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这种感觉其实很飘忽,也让我很不安。
  江辞云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我,正如我一眼就能找到他。
  他看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很淡,转瞬即逝。
  “今天组织这个饭局,请了很多商场上的狠角色。以往我难得参加什么聚会,相信大家对这次的相聚也抱着很多猜测。”江辞云的语调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就连眼神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我,在被这道好听的声音吸引时,不经意看见了入口处站在的林超。
  我的心很快就是一抽,她和江辞云的站位距离不太远,应该和他一块来的。尽管林超的行为和语言上都极力在避嫌,江辞云也口口声声说她那次来他办公室只是借钱,可是,爱一个人的眼神根本就藏不住。
  我越来越确定,林超还爱他。
  “江总,接到邀请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你的名气响当当,可我们多半都是只听大名,不见真人啊。没想到这么年轻,我们这批老家伙可是自愧不如。”这句话就是刚刚嘴里不干不净那老头吆喝的。
  “他妈的,还真是有两副嘴脸,瞧着真恶人。”沈茵低声骂了句。
  好几次江辞云的眼神悄无声息地落在我身上,那种带着欣赏又暧昧的眼光,我光是看着脸就红透了。
  江辞云微勾着身,眼神含笑地说:“以往我是很少参加宴会,但我朋友说太过谦虚等于傲慢。正好最近也有我的一些负面的文字报道,我想着也是时候和大家见见面了。对了,今天有朋友送了我一批翡翠原石,谁要是有兴趣可以玩玩。”
  又有人陪着笑脸吆喝道:“江总的爱好很广泛啊。我听说这赌石可要比堵马刺激多了。一刀生一刀死,说的就是这堵原石的事儿。”
  其实我不相信这批人都对赌石有什么兴趣,不过是迎合着江辞云想套好关系以后也能行个方便。五六块原石都被疯狂的抢购,最后的价钱早就叫到了天价。
  陆励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我给沈茵使了个眼色,沈茵很快就会意地帮我问道:“陆总,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你不弄快玩玩?太贵了,没钱是吧?”
  陆励喝了口酒,深沉地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我看你刚丢人丢大了,这会不敢出风头倒是真的。”沈茵说的话真是句句都尖锐的要命,每个字都直戳陆励痛处。
  有人问:“江总成家了没?”
  问到这句时,我的心跳快得难以抑制。
  林超突然大叫了一声,一只脚歪在地上,江辞云眉心一皱大步流星向她走去的时候,我的心跌到了最深的深渊。
  江辞云上前扶她,她抿了下嘴唇,看口型像是在说,别管我。
  沈茵在我耳边低低说着:“看见没,你说这女人狠不狠,这会大家八成都觉得这女的就是江辞云的女人。瞧着不老,看着其实蛮有味道的。草,你信不信,这个林超绝对是故意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心痛的快要死去。
  果然,旁边桌一个男人说:“估计就是这女的了,捡到宝了啊,我家女儿可比她好看多了,真是可惜。”
  又人说:“可不一定,保不准没结婚呢,你家女儿还有机会。”
  “结婚了也没事,抢啊。凭本事,他江辞云可是金山啊,金融界的地位绝对的举足轻重。没想到这么年轻有英俊,要是我早点知道,我就让我女儿去追了。”
  这些声音被我尽收耳底,我这个正牌妻子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手隐隐拽着桌布都快把布揉碎了。
  “去告诉他们江辞云喜欢的人是你。是我陆励用过的女人。”好久没说话的陆励突然开了口。
  这刀子补得可真漂亮,心都快被生生掏出来。
  我狠狠瞪他一眼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他不喜欢我,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陆励又想说话,这时江辞云已经重新回到了台上。
  他站姿英伟,如同佛塔矗立:“你们先玩,一会我还有喜讯要宣布。届时欢迎各位赏光。”
  我手里的茶杯差点就滑到地上。
  他想重婚吗?

☆、067 他的无情和慈悲

  江辞云匆匆看我一眼,短暂到让我怀疑它是不是存在过。
  “这出戏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陆励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边缘:“他要和谁结?”
  商人们想知道,陆励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可江辞云有老婆了。
  那个人就是我。
  这会站在江辞云身边的人却是林超。
  “说话!”陆励突然扼住了我的手腕。
  沈茵把我拉到她身边,瞪着他低声说:“说个屁,我说你一大男人问这种话丢不丢人?差不多行了啊。今天唐颖是和你一块来的,稍微有点担当的男人都懂站自个儿身边的女伴丢人就是男人没用的道理。”
  沈茵和陆励的言语相对决不是今天,或者说早在那次陆家台面上的那记下马威早就埋下了隐患。
  陆励抬手指着沈茵,恶狠狠说:“沈茵,你有什么资格讽刺我。说白了,你就是个婊子。”
  沈茵不动怒,这从小到大骂她婊子的人可真是海了去了。
  她拨动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陆励,你就是好日子过够了。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以为全世界都得以你为中心。还真不是,我瞧着今晚来的人里你就是个炮灰,屁都算不上,少眼长头顶心高气傲的。”
  “闭嘴!”陆励失控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一串低低的笑声穿过空气落进我耳朵里:“在我的地盘上,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了?”
  含笑却不失威力的声音由远及近。
  江辞云一行人浩浩荡荡都来到了我们的位置上。
  沈茵特地腾了个椅子出来让江辞云坐,而我一下成了夹心饼干。
  林超像是想往江辞云身边挤,严靳一屁股坐下顺带把沈茵拉到身边。想来严靳也是个懂眼色的人,他喜欢沈茵,自然就归类成和沈茵那伙的。我是沈茵的朋友,这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这桌子的人偏凑一起,其实挺奇怪的。我注意着林超的表情,淡淡的失落从她眼底划过,很快就被面具般的笑容取代了。
  江辞云入座的时候,右腿叠到了左腿上,脚尖在我小腿肚子的地方来回摩挲了几下,像在和我调情。
  没有人会知道他这样做了。
  正如他点烟的浑然天成,丝毫没在人前暴露这个小动作,可最后关头他咬烟蒂时似乎还是因为分神不小心咬到了舌尖,所以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可以上热菜了。”江辞云说。
  秦风打了个手势,早就待命着的餐厅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船外的黑暗不仅仅吞噬着海面,同时也笼罩着我的心。
  江辞云一会要宣布喜讯……
  有没有可能他会出其不意告诉所有人他已婚了,只是没有办婚礼?毕竟刚刚上船的时候上回见过我的工作人员都喊我老板娘来着。
  我心乱如麻,总觉得双手没一个合适的地方放,放哪儿都不太对。菜上桌时,我说了全世界最糟糕的话:“陆励,吃菜。”
  明明上的是热菜,可我却夹了早就摆放好的凉菜丢进陆励碗里。
  桌上完全没了声响,我回过神来,陆励一头雾水地看着我,随后盯向了碗里的海蜇。
  “唐颖,你忘了?”陆励刻薄地把海蜇挑出来放在骨碟上。
  想起来了,陆励还挺讨厌吃这玩意的。
  一只雪白的象牙碗伸到我面前:“给我,我喜欢。”
  我偏头看着江辞云,再看向林超,她的脸很轻微的僵了下就低下了头,大概是怕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给我夹。”江辞云又淡淡的说了一遍,他的眼神很温和很宽容,如同佛祖般解救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抖起来,手伸到盘子前却又想缩回去了,江辞云的大手猛地覆上来完全裹住我的,就这么抓着我的手夹了几筷子往自己碗里丢,我汹涌成灾的心被他捣得更是乱七八糟。
  “江总,你说一会要宣布喜讯,和谁啊?”沈茵嘴里的菜嚼得啪啪响,口气挺不客气的。
  “我也想知道。”林超也突然插了句,她瞧江辞云的眼神都快化了。
  林超这么一问,我的心完全悬到了嗓子眼。林超不是早就知道我和江辞云领证了吗?她问得挺奇怪,像是对今天的事知情,又像不知情。
  江辞云看了我一眼,眉心是皱着的,他犹豫了很久想说话时却被一波又一波轮番的敬酒弄得应接不暇。
  沈茵给严靳使眼色,严靳摊手,打着嘴型说他也不清楚。后来沈茵没办法就话锋一转悄悄问严靳:“那些块破石头,姓江的弄来是想干嘛?”
  “听过指鹿为马的故事吗?”严靳笑得像个痞子,小声告诉我们江辞云这做法和秦始皇那会赵高用鹿试探群臣有异曲同工之处,一方面这些原石都是天价,愿意买的公司的资金应该很雄厚,而且是愿意和江辞云合作的人。
  我和沈茵恍然大悟互看一眼,这商人的游戏还真是机关算尽。
  一大波敬酒巴结的戏码结束,江辞云漆黑的眼睛里荡进了醉意。他伸手将运动服的拉链往下涌了些,深深地吸了口气。
  终于,有客人按耐不住来催着江辞云公布喜讯,他轻轻勾起唇角,双手啪的一下按在桌上站起来。
  “我要和林超办婚礼,下月十号。”一句话不加修饰地从江辞云嘴里说出来,每一个字都碾压在我心上。
  鼻子一下就酸了,他要和林超办婚礼,那我算什么?
  万万没想到在我最难过的时候,是陆励伸出手在桌上轻轻拍了几下我的手。
  陆励很轻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我借机把气撒在陆励身上,一把甩开他的手说:“我有点困了。今天真不该跟你来,被你羞辱到了现在。”
  我明白,爱情里的逃兵是很可耻的,可当时的脑子真的一片空白,从一开始江辞云就并不欠我,抗下医药费让我爸做手术的那一天起我和他在这段露水情缘的背后就已经有了高低之分,有些人可以去争去抢,可真正当他着我面说要和林超办婚礼的时候,我惊觉自己或许是他的障碍,于是便有了逃走的理由。
  今晚我船没有移动,长长的锁链拴住了它也好似拴住了我。
  我疯了似的往外跑,正好出租车经过,我把自己当成包裹般塞进车里。
  “开!快点开。”
  深夜,我回到熟悉的穿街陋巷,陆励的电话不断进来,他一次次给我发短信认错,说他误会了我,他祈求我的原谅,承诺着在我看来并不可信的一系列美好未来。
  过了很久,我回了条短信:“明天上班见,我睡了。
  陆励很快就回复了一个好字。
  月凉似水,我缩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窗外,江辞云让我感受到被爱,又在不知不觉里习惯享受被爱的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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