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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有起身的动作,邪君就嘘了一声,说我身为一个钓鱼者,咋这么没耐心呢。铁驴也拽我一下,那意思别急,先等等。
我又不得不压着性子,不过蹲下来后,我就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了。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枪声又传来了,听声音,离我们很近了。邪君冷笑几声,说鱼来了。
他把鱼竿放下,又摸着后腰,拿出他专属的那个小喇叭。
他滴滴答答的吹了起来。我估计这喇叭是一个讯号,整个水泊里也绝不仅仅有一个小宝,邪君在告诉他们,开始行动了。
我懂邪君的吹奏规律,我也赶紧把笛子拿出来,配合邪君吹了起来。
我想的很简单,要助邪君一臂之力。而邪君呢,被我一配合还兴奋了,站起来,一脚踏在木舟的船舷上,挺起身子发力。
我俩的乐器声持续打破了水泊的寂寞,尤其我吹起笛子后,耳边全是笛声,根本听不清还有没有枪声传来了。
这样一直吹到我腮帮子都有点疼的时候,邪君神色一暗,停下吹喇叭了。
我都快吹懵了,也没留意邪君的举动,依旧吹着,幸亏铁驴拉扯我,给我提醒。
我把笛子拿下来后,四下看了看,心里挺纳闷,心说战斗结束了?我们到底输了还是赢了?
铁驴同样不知道结果,邪君也不说话。等了一会后,有一个竹筏出现在芦苇丛的入口处。
我和铁驴很敏感,先后举枪,铁驴还用电筒找过去。
这竹筏上蹲着寅寅和老猫,他俩的子弹一定打光了,正都举着匕首和刀防备呢。
老猫还对我俩摆了摆手,那意思自己人,之后他俩继续划着竹筏,向我们靠近。
这期间我观察着,发现竹筏上有血迹,另外寅寅和老猫的衣服上也都有裂口子。
如果光看他俩的衣服,我还能猜测着,这是他俩闯死亡欢乐谷时留下的,但竹筏血迹分明告诉我,他俩刚才遇到了不小的敌袭。
我和铁驴先急着跟他俩汇合,之后铁驴问,“外面什么情况?”
老猫不服气的嗤了一声,说老毒的手下都被消灭了,但老毒跳入水中游走了。
我心里突突了一下,心说我们针对的目标就是老毒,咋让最重要的人物溜了呢?
寅寅又接话对邪君说,“好多小宝都牺牲了。”
邪君没接话,不过从他听完没诧异的表情里能品出来,他早就知道这消息了。
我看着其他人,想接下来怎么办?而且我们就这点人手呢,要不要去芦苇丛外面,分批下水试着找找老毒呢?
但突然的,有个芦苇从远处出现了,它垂直于水面上,拿出一副超快的速度,向我们这边靠近。
我知道,芦苇下面肯定藏着的是老毒。
我们都急了,知道对付这个boss的担子,还得落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
☆、第四十七章 殊死一搏
芦苇杆对寅寅和老猫的竹筏情有独钟,最先向它靠去。
他俩还没枪了,我和铁驴支援心切,一起对着芦苇杆开枪了,铁驴是很稳的一枪一枪射着,而我急着打了两枪出去后,觉得太没准头,这么打下去也是浪费,索性就停下射击,准备把枪交给铁驴用。
铁驴也不推却,把所有子弹打光后,芦苇杆在距寅寅和老猫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们都不敢大意,我和铁驴还趁空给枪换子弹。
芦苇杆静止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突然间它又动了,不过不是往前走,而是原地晃悠着,最后有一个尸体仰面朝上的浮了起来。
铁驴用电筒照过去,我们都看清了,是小宝的尸体。他身上有好几个枪眼,都是子弹打出来的,但这并不是说,他的死跟铁驴有关。
我留意到他胸口塌了一大块,这明显是被重击打出来的。我心里来了一阵恶寒,心说老毒好猛,他在水中竟然还能打出这么大威力的拳头。
而且这么一来,老毒失踪了,我们又没了他准确的行迹了。邪君也没了刚才钓鱼的态度,站着把铁钩握在手里,对我们大喊,让所有人向他那里集合。
我赞同这种想法,不管老毒多厉害,我们先抱成团再说。
我和铁驴赶紧行动,我俩一手拿枪,一手舞着船桨。我有个直觉,老毒会趁这功夫偷袭我们,而且最有可能的目标是寅寅和老猫。
但我只猜对了一半,老毒确实行动了,目标是我。
毫无征兆间,他从我身旁的水域窜了出来,对我脚脖子狠狠拽去。
我被他抓的一刹那,一股疼痛感钻到我心头里。我呲牙咧嘴着,也要举枪对着老毒射子弹,但老毒提前一用力,把我硬生生拽到水里去了。
我承认自己有点废物了,落水时一紧张,还把枪弄丢了。
我浑身全被水包裹着,潜意识更让我有种溺死前的感觉,这种滋味很不好受,我忍不住一张嘴,还哇哇哇的吐了一口泡,喝了半口水。
老毒一直拽着我脚脖子往深处游走,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又松开我,要往我身前凑过来。
我虽然有点懵了,却也想着,不能让他靠过来。我也看不见,只能用双手乱抓。
我先抓到他脸了,顺带这么一摸,我发现他嘴唇两边的须子了,这玩意儿好像是肉做的,我碰到后它们还稍微扭动几下。
我怀疑是虫子,也就是说现在的老毒被虫子钻到身子中了,刺激他身子变异了。
我冷不丁的想起玄武了,就是那个老乌龟,它也一定是被虫子钻到身子里弄得变异的。
我没信心在水中打赢老毒,但对付几个虫子还行。我使劲抓着它们,一次又一次的往下撸。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撸下来多少须子,不过能肯定,老毒被我弄疼了。他整个脸都有点哆嗦了。
老毒也不可能笨的让我继续胡作非为,他伸出两只手,把我双手抓住了。
他又突然用了一股劲,我两只手用种疼痛欲裂感,而且被刺激的我又张嘴哇哇喝了不少水。
老毒觉得这招有用,加大了捏我的力道,我咬紧牙关,这一刻我俩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成了我疼的浑身哆嗦了。
我急中生智的想了另一个办法,我弓着身子,把双腿抬起来,试图踩在老毒的胸口上借力。
都说胳膊拧不多大腿,我不信自己这么做了,还会在力气上输给老毒。
老毒却压根不接招,他的眼睛很奇特,能在水中看的清清楚楚。在我双腿即将踩到他时,他猛地松开我,又双手按在我肩膀上,给我拧着转了半圈。
我整个人背冲向老毒了。老毒又贴近了,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一发力,我眼前全是小星星,尤其让人郁闷的是,我想反抗,却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我只能无助的对前面乱抓乱挠。
我跟老毒斗得时间没太久,这时候有人跳到水里了,他游得快,正奔向我们。
老毒似乎对这个人很忌惮,他把我舍弃了,扭头向来者游去。
我很想帮忙,至少打打下手啥的,但我缺氧了,肺跟快炸了一样,我捂了捂胸,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使劲蹬腿。
水面离我没多远,在我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水之后,终于冲了出去。
我都顾不上睁眼睛,先张嘴大口喘着气。这时还有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被吓得一激灵,以为是老毒呢。我使劲反抗着,但抓我的人提醒一句,“徒弟莫怕。”
我知道是铁驴,他又一用力,把我提到竹筏上了。我双脚落地后,整个心踏实了许多。
但我也知道,自己是临时安全了,水下却还在疯狂打斗着。
我使劲抹了把脸,四下看了看。寅寅和老猫都在,唯独少了邪君,这说明刚才下水的是他。
我跟其他人说,一起下水支援邪君大人吧。
铁驴有这打算,稍微检查下枪之后,这就要往水里跳。但老猫喊了句等等。
老猫把双刀都拿出来,盯着我们仨嘱咐道,“都离开,这里有我和邪君就够了。”
之后他扑通一声落水了。我们仨互相看了看,其实我们都不想走。
铁驴毕竟是老鸟,见惯了这种场面,他知道孰轻孰重,对我和寅寅说,“听猫大人的话!”
我和寅寅没反驳啥,铁驴又让我一起把竹筏贴到寅寅旁边,她上了竹筏后,我们仨一起用力,将竹筏划出芦苇丛。
不过出了芦苇丛以后,铁驴停下划桨,回头等待起来,我和寅寅都懂他的意思,也停下手中动作。
这种等待很熬人。大约过了五分钟吧,芦苇丛里传来嗷的一声怪叫。
我们仨都听到了,铁驴还诧异之下站起来,问了句,“什、什么情况?”
我和寅寅没法回答,我个人觉得,这叫声像是老毒发出来的,难道是他死前的最后怒吼,又或者是胜利后的一种发泄嚎叫么?
我问他俩,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俩都面露一丝犹豫,寅寅更是走到我身后,对我脸摸了过来。
这动作有点小暧昧,我心说她咋了?咋对我突然这样呢?
我扭头看了寅寅一眼,这时铁驴喊了句快看,我又扭回头去。
前方的芦苇丛里出现一个快速移动的芦苇,就凭这,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完了,老猫和邪君败了,那他俩……
我不敢想象他们现在什么样,更不想猜他们死没死。铁驴又举枪,想对移动的芦苇射子弹。
但他纠结着,迟迟没动手。我明白他啥想法,这芦苇底下要是还藏着老猫或邪君,他的子弹岂不是打在自己人身上了?
但他不动手,又让芦苇杆有机会接近我们了。我是劝他开枪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寅寅原本没说话,这时很奇怪的念叨句,“对不起了,冷哥。”
我没听懂,心说对不起我啥?
没等我问,寅寅扑到了我身上,对着我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我就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瞬间也吓坏了,正要伸手把寅寅脑袋推开呢,但猛地想到一件事。
寅寅是姜绍炎的女儿,她爹喝我血之后就会变身狂兽人,寅寅会不会也这样?
我不仅不挣扎了,反倒把手按住寅寅的脑袋,让自己的脸颊跟寅寅紧紧贴在一起。
这一刻我心里想的是,被自己心仪的女人吸血,哪怕是把血全吸光了,我也愿意。
我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铁驴在一旁把寅寅的状态完全看在眼里。
我听他忍不住骂了句,“卧槽啊!”我知道一定是寅寅变身后的外表吓住铁驴了。而且寅寅还嗷了一声,撇开我,对着水泊噗通一声跳进去。
现在的寅寅,身手极为恐怖,等我再往水面看去时,都见不到她了。
那颗芦苇杆也很快有了动静,它变得无力,还横过来飘在水面上。
我和铁驴都走到竹筏前,盯着附近水域,我想找找哪里的水流会涌动,这就一定是寅寅和老毒的打斗地点了。
☆、第四十八章 浮尸
我是有心寻找,但看了好久,没有哪块水域是有打斗迹象的。
我心说难不成寅寅和老毒商量好了,达成默契一起游到远处打斗了?这种可能性不大。
这期间铁驴也在找,同样一无所获,我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寅寅,但没啥回应。铁驴没出声,光举着枪对着周围水域不断扫着。
我俩又熬了一会儿,突然地竹筏旁的水里咕嘟咕嘟冒出了气泡,随后还有一股红血涌了上来。
我俩都挺敏感,几乎同一时间发现这处怪异的,但我俩反应各异,我是警惕之余往后退了几步,铁驴没动身子,却把枪上了膛。
这股红血很多,把水面都弄得红彤彤的,之后一个尸体浮了上来,扑通一声露出水面,飘在上面。
它是面冲下的,我看不到脸。看背影不像是寅寅,也不像是小宝的尸体。
给我感觉,是老毒。我心里一喜,心说变身的寅寅是好样的,战斗力这么强悍,竟能把老毒单挑弄死了。
铁驴也忍不住念叨句,“好厉害!”
没等我俩再说啥呢,远处水面也有水流涌动了。这回是寅寅,她猛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让上半截身子垂直的露在水面之上。
我俩都用手电筒呢,这时一起举着照过去。我借机能看清寅寅现在的模样了。
不得不说,确实狰狞,她脸颊和脖颈上全是凸起的血管和青筋,嘴微微张着,看似一只随时攻击人的母狼。
她并没受什么伤,也一定用双脚踩水呢,才让她久久不下沉。
寅寅也看到我俩了,不过拿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没出口说啥,沉默一会儿后,反倒扯嗓子嗷嗷来了几声。
这更像是一种野兽的咆哮。我没在在乎,也打手势,那意思让寅寅游过来。
但寅寅不听话,一扭头,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了。
我心说她要去哪?关心之余也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竹筏前。
寅寅没再出现的意思了,而出乎意料的,那个浮尸却有举动了,原来老毒还没死透,他猛地抬起头,手脚并用的往我这边游了过来。
老毒受伤很重,脑门上有小孩嘴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刚才水中的浓血也一定是从这伤口里流出来的。
老毒拿出一副拼命劲,游得挺快,我来不及反应下他就已经游到我身旁了。
他伸出双手,对着我脖颈狠狠掐了过来。我太清楚他的力气了,要是实打实被掐住,我都怕自己脖子被他掐断了。
我吓得心里猛跳,但也伸出双手,殊死抵抗一把。
我不知道自己咋想的,双手直接奔老毒的两个耳朵抓去。而且被我一抓住后,老毒整个脑袋被限制着,没法往前了。
老毒似乎没什么理智了,不懂得把我双手挣脱或者掰下来,依旧任由我抓着,还对我呲牙咧嘴的。
我俩一时间僵持上了。铁驴凑过来帮忙。
驴哥也真狠,为了让我不受伤,他下死手了,对着老毒的脑门,嗤嗤嗤的连开了数枪。
老毒难受的直抖身子,而且枪眼处还往外冒出红白掺杂的液体,估计有血液,也有脑汁。
老毒不放弃,还是想拉我垫背,他在死前又突然发力,往前冲了冲。
我抓他耳朵的手没放,而且也把全身的劲都作用在手上。
这么一弄,有一个极其恐怖的事出现了。老毒脑门的伤口突然裂开了,还越裂越大。
我眼睁睁看着,老毒来了个螃蟹蜕壳。说白了,以裂大的伤口为中心,让他整个脑袋从脑皮里脱了出来。
没了脑皮的头,上面分布着五官还有血糊糊的肌肉组织。饶是我一个做过法医的,也被这现象弄得一哆嗦。
我呼吸都重了,盯着向我不断靠近的无皮的头儿,最后又眼睁睁看着它停下来,不瞑目的瞪我停止了呼吸。
我有点木纳了,不过离如此近,我又发现他脑门一个枪眼里似乎冒出一股电火花。
这让我极其诧异,我知道人的大脑有脑电波,这跟指纹和眼虹膜一样,堪称每个人区别于其他人的三大密码。
但脑电波也只是一种大脑活跃时,在脑皮质细胞外产生的一种微电流,并没强大到能迸射出电火花的程度。
我猜老毒的大脑跟正常人不一样,或许里面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我有种冲动,想找一把钢锯或斧子,把他脑袋劈开看看。但这期间铁驴又凑了过来,把我往后一拉。
我被力道一带,也不拽老毒的耳朵了,还一屁股的坐到了竹筏上。
老毒尸身扑通一声躺在了竹筏之上。铁驴又踹出几脚,踩着老毒的肩膀,把他推出竹筏。
老毒向一块石头一样,嗖嗖往水底沉下去了。另外刚才被老毒这么一趴,竹筏上全是浓浓的血迹。
铁驴又蹲下身,捧了几把水,对着竹筏上洒了洒,把血迹冲淡。
我愣愣看着铁驴的举动,心思却活跃起来,我想到一个可能。老毒的大脑里会不会被移植了一个芯片?而这颗芯片里还记录着神秘长官的一些资料,老毒被芯片影响下,会有神秘长官的一些影子?
当然了,这都是纯猜测,没法证实,另外联系之下,我又想到老猫了,他会不会也有跟老毒有类似的遭遇呢?
铁驴清理完血迹后,看我还傻兮兮的,他摆了摆手,问我是不是被老毒吓到了?
我摇摇头,铁驴又让我别多想,说一起划桨,去芦苇丛里找寅寅去。
我心说他怎么知道寅寅去芦苇丛了?又一琢磨,我也懂了,老猫和邪君在那里跟老毒大战一场,就算战败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寅寅一定是去找他们了。
我和铁驴不耽误,这就启程。
我们的竹筏在进入芦苇丛的路上就跟寅寅见面了。她游在水上,一手一个的拽着老猫和邪君。
这两个硬汉都陷入到昏迷之中,老猫原本弄个了刘海,现在更是被水弄的,乱七八糟的糊在脑门上。
我和铁驴给寅寅打下手,把这俩人都弄到竹筏之上。
隔了这么一会儿不见,寅寅已经恢复常态了,她一屁股坐在竹筏上以后,先顾着梳了梳头,把长发中的脏水都挤出去。
而我对老猫和邪君做了检查。
老猫伤的不重,就是脑袋上鼓了个包。邪君就有点惨了,他一个胳膊滴了啷当的,明显是断了,另外他胸口和腋下好几处都淤青了。
我猜是被老毒用重拳打出来的,也就是邪君身子骨硬朗,不然这几个地方的骨头一旦被打碎,肯定会当场要了邪君的命。
邪君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不及时医治的话,也会落下很严重的病根。
我把情况说给他俩听,寅寅说事不宜迟,让我们赶紧出水泊。但我们又没有马达,只能三人一起卖力的划桨。
这大夜里的,水泊中没其他外人了,我们一路也没遇到啥危险,就是意外碰到一个小宝的尸体。
他跟条死鱼一样,大肚朝天的飘在水面上,也不知道咋搞的,他还涨肚了,乍一看跟怀胎十月的孕妇一样。
我们不想让他死后这么惨,尤其这样还很显眼。等天亮了有渔民进来,会立刻发现他的。
我们把竹筏向死小宝靠过去,铁驴把匕首拿出来,对着死小宝的肚子戳了几刀。
我听到噗嗤噗嗤几声,伤口处直往外喷气,顺带着还流出一堆绿黄色的沫子。
我们眼睁睁看着死小宝慢慢沉下去了,我在心里默念一句,让他走好,趁空也看了看邪君。
他本来培养的新一批手下,这次全部阵亡,不知道这老头子醒来后一琢磨,会不会心疼的吃不下去饭。
但这都是后话了。我们一直划桨,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