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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全天下的花楼都是她这个夫婿开的。
比起最小的小九来说,七公子在家中的地位不高不低,与家人不亲不近。虽然这算是花家的传统,不过更多的却是因为花七杀自身。她也曾好奇的想问他为何带着那么多金铃,回答她的小丫鬟却是一脸的神秘,“据说是驱邪。”
花家阿七,生来带煞,偏又生性古怪异于常人。花家,到底还是有些避讳的。
她本以为他这种性格的人,做每一件奇怪的事都是出自本身意愿,却从没想过看上去最像爱好的这件事最开始是因为被迫。
“七嫂;;;;;”踮着脚走进屋子后,半大的少年趴在桌子上第一百次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就偏偏嫁给七哥了呢?”
说起这个,钟韶也想第一百次的回答他,这个问题不该这样问,明明应该问的是,花七杀怎么就偏偏娶了她呢?毕竟,无论怎样看,她都与他并不相称,与这让人透不过气的花家不相称,甚至与这地上铺着的狐裘地毯都不相称。可是,当她曾经问起这个问题时,他却认真的给了她答案,“我生下来这么久,除了家人之外,见到谁都是见了第二面便会厌倦,惟独你是个例外。”
这真的是一个很让人捉摸不透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的答案。算起来,他见她的第二面正是带她离开家乡的那次。原来就是因为他第二次见她,却没有看倦她,才向她伸出了手吗?然后直到今日,也仍未有厌烦,所以她才成了他的妻子?
“小九,不要说得像是你七哥高攀了我一样。”对于九少爷颠倒事实的语气,她只能这样哭笑不得的解释。
“我可是真心这么觉得。”少年看向她的目光异常的认真。如果仔细看一下他的眼神,其实会发现,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是有光芒的。
只可惜,她看不到。
“小九,”她突然想到一个从来没有实践过的事情,“跟我去找你七哥怎么样?”
身为已经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夫妻,花七杀不在家的时候会呆在哪里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这样的突发奇想会让自己看到什么,她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网审是个什么玩意。。。。。。。上一章显示在网审,也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到。。。。。
顺便,其实小九已经在正文里出现了你们知道不2333333333333
☆、笑话
说是不生气,到底还是忍不住想发下脾气。回想起从昌国逃命出来后的日子,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别人说的没错,她被人耍的团团转不自知,还心甘情愿。
“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什么。”站在这传说中的煊陵王府门外,她阴沉着脸朝着天下多少人想见却无缘得见的煊陵王的脖颈凶狠的比划了一下。
洛十七反射性的捂住脖子,眼看着府内的人已经浩浩荡荡的迎了出来,他也只有小声哀求着,“可不可以晚点儿再说?”
男人啊,真是种可悲的生物。
谢画央不满的哼了一声,但这好歹是在他的下属面前,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她知道发脾气也不是这种时候发的,于是主动揽过儿子站在了他身侧靠后的位置。
“王爷,”王府的管家杨立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提心吊胆了多日,见到自家王爷平安无事的回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您没事就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看着府里的众人都等着他的下一句话,洛十七不由笑了一下,朝着身后的谢画央偏了偏头,然后拉住了她的手。这也算是一个示意,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立刻心领神会的齐齐跪下身,俯首道,“见过王妃。”
自打穿越而来,谢画央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哪怕是之前当皇后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这里可是煊陵王府,曾经无数次听到煊陵王称号的她又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王妃啊,在小说里,这个称呼永远要比皇后还要让女人心向往之。而身侧的洛十七只是小心翼翼的赔着笑,生怕还在生气中的她不高兴。
看在这种有点不真实的梦幻感的份上,有点飘飘然的她决定原谅他了,她就是这么的没出
息!
不过,老实交代犯错过程还是不可少的。
“咣!”颇为霸气的踢上房门后,在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里,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洛十七,“现在说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不可一世的煊陵王就这样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切,“在昌国还未被攻下之前。。。。。。。”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在昌国还未被攻下之前,远在门青镇的煊陵王一面排兵布阵,一面吩咐早已混入昌国的未还堂想办法将昌国的皇后引来这个小镇。在几天几夜的逃命旅程中,谢画央完全注意不到自己是被这个“衷心”的暗卫刻意引向了门青镇,注意不到大部分的暗卫为什么都想要围攻还堂一人,更不会注意到,那个深夜,当她走投无语时与洛十七的相遇并不是凑巧。还在贫民区时被杀的那个暗卫是忠于昌国的,本是来杀还堂,却被担心暴露身份的还堂而杀。洛十七来公堂上为还堂解围不是凑巧,而是怕自己的手下这么快就惹上不必要的官司和麻烦。而那句,“你要是明睿皇后,我就是煊陵王。”,当时的她本是以为他在嘲笑她,却没想到,他借着玩笑话说出的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现在想想,那可能是最开始的两人之间,他说的最真实的一句话了。正如同,她怀疑他是南曲时,他认真的回答,“不是。”
“那中元节的时候,你想要祭奠的其实是。。。。。。。”她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就是南曲。”说起这句话时,洛十七露出了和当时一样的笑容,咧着的嘴角怎样看都透着满满的悲伤,然后话锋一转,“你应该见过。。。。。。太子妃了吧。”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宁肯自揭伤疤说起不堪的感情往事,也要刻意避开南曲的话题,但还是点点头,“她就是你当初说的女子?”,她曾以为那是南曲说起明睿皇后,却没想过是凤箫吟说起卫瑾苑。
“我发誓,”才严肃不过几秒钟,他又开始不正经的朝着她抛媚眼,“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
了,我现在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
对于这一点,身为有第六感的女人,谢画央还是相信他的。先不说他和卫瑾苑完完全全是两
路人,注定此生都无法同路。起码在一起这么久,她无数次的觉得他瞒了她一些事情,却从未觉得他心里有别人。
“你今年多大了?”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二。。。。。二十一。。。。。。。”他一看她那副神情,还是决定按照原本说过的年纪回答。在不确定她介不介意这一点之前,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还没到二十一的事实啊。
“你过来让我看看。”相差的岁数不可改变,也是无所谓了。她朝着她勾勾手指,待他走过来后,她反复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病好了?”
说起这个,洛十七笑的更灿烂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炫耀,“多亏了你留在洞房的那张单子。你知道吗,付郎中一直跟我唠叨说你是神医,等你回去的时候,他一定要拜你为师。”
一不留神就靠着给病人吃水果成了神医了,谢画央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洛十七为了让怀里的她不挣脱开,也主动交代了还没有说完的事情,“对不起,确实是我想要那个玉坠,是我想要你和昌国的势力站在我这边才让你喜欢上我,是我让还堂去伤了师衍,引他来见你,是我让你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失去了宁静的生活,是我想要冒充南曲才做的,是我太心急想要掌握一切,是我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归朝欢是太子派来监视我的,他想要让瑾颜告诉你我的身份。瑾颜因为想帮你照顾南曲才住在门青镇,她知道我是谁,是我以你的安危来威胁她不要对你说出我的身份。易青绾是宣国唯一见过南曲的人,也是因为我拿乐施的安全来威胁她不说出事实,才让易和楚他们相信了我。直到今天我才告诉你这一切,因为我还没有利用完这个身份能够得到的便利。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是早已知道的事情,突然听他这样亲口说出来,谢画央的心还是不可遏的猛地一沉,好半天才找回知觉。“那你和我成亲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为了留住你。”即使感受到了她的颤抖,他仍是固执的不肯放手,生怕现在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与他恩断义绝,“有一件事我真的没有骗你。”
“哪一件。”
“感情。”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也许比你动心的时间晚了一点,但我真的不是不爱,我只是。。。。。。我只是。。。。。”,一想起她曾经流着泪问他是不是没有爱过她,再想起让自己犹豫让自己纠结许久的事情,他不比当时伤心的她好受。
“只是什么?”她用力挣脱了他的禁锢,对他怒目而视。之前的种种欺骗与利用,她可有不
在乎,但若是他真的从未喜欢过她,她就算再怎样谅解再怎样神情,都是无用的。
“我只是忘不了你喜欢的是南曲。”狠了狠心,他终于把憋了这么久的话喊了出来,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弱弱的委屈感。
谢画央愣住了,彻底愣住了。在大脑经历了大概十秒的空白之后,她无法克制的笑出了声,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发誓这绝对不是因为难过,而是觉得搞笑。想想两人纠缠了这么久,排除其他不好的因素,即使是有着防备有着利用,到底还是对彼此动了心,而且越来越不可自拔。别的无所畏惧,怕的就是对方并不喜欢自己。可是谁能想到,这么久以来的心痛和眼泪,原来都是一场根本不应该存在的问题引起的。
原来她并不在意他做了什么,只是怕他喜欢的是明睿皇后不是她。而他一直以来表现出的种种“无情”,竟是在纠结她真正喜欢的是南曲这件事。
所以说,问题的关键是,她不认识南曲,他也没见过明睿皇后。
“我们怎么那么好笑啊。”她笑的肚子都疼了,蹲在地上直不起腰,面对着完全弄不懂状况的他,只能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你放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只喜欢你,无论南曲在不在。。。。。。。。”
“可是,”就算听了这个答案,他的神情仍然没有好转多少,“南曲是我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继续真相=w=
☆、进宫
她从来没有计较过南曲到底是怎样去世的,她也听说过南曲一直顽疾缠身,她本以为那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因病去世从未想过有什么隐情。难道,现在所听到的才是真相?
“想帮他报仇吗?”洛十七还是那副说不清悲喜的表情,有些微颤的手却暴露了他其实对这件事在意的要死。
“你杀的??”她尽量让自己混乱的情绪稳定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昌国城破之前,就在门青镇的一家客栈里,我动的手。”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他以为她还想要一个更准确的时间,于是回想了一下,“大概是离乐瀛驾崩之日还有七天的时候。”
乐瀛死之前的第七天!本来并没有多在意准确死期的谢画央突然觉得有一件一直困惑不解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答,就算她忘了哪一天,也是不会忘记那一天的。因为正是在那一天,她穿越而来,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发生了这所有的一切。相对的,那一天,不仅是南曲离世之期,也算是明睿皇后芳魂无踪之日。她曾很多次的想过这样一个占尽天下好处的女子,她到底因何突然抛却了凡尘的一切,原本的她是真的死了,还是一缕芳魂追随何人而去了。
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深情往事,有人说,她与他恩断义绝不死不休,有人说,她为他吃尽苦头却仍是被他抛弃。。。。。。。也许这些都是真的,但谢画央直至今日,终于能够确信,无论发生过什么,这两个人之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深情之上。任世人如何评说,分分合合,千般万般,有些事情也唯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甚至刻骨铭心。
她没有问洛十七为什么会杀南曲,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有个奇怪的信念,“我相信你不会杀南曲的,就算是你动的手,也不是出自你所愿。”,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确信。也许是想起了中元节那一夜吧,他看着河灯时,说起被自己想要祭奠的故人时,那无法掩饰的哀伤。她还记得那时自己劝过他,要让故人安息,只有活着的人自己先得到解脱。
或愧疚,或悲痛,或思念,或追悔莫及,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亡灵要难以得到救赎。
“如果是一个出自自己本意狠心杀死恩师的人,是不会无法从那件事里挣脱的。”她看着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在客栈里,冒充南曲的他以南曲的语气说起他自己时,形容自己与南曲的关系是亦师亦友,无关政治,这不仅是南曲的心里话,也是他的。“你到现在还无法解脱,觉得那是自己的罪过。我又怎么可能相信是你真心想要杀了他。十七,就算我想替南曲报仇,也不是因为他的死,而是因为你到现在还没办法让自己摆脱他带给你的阴影,他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面前的男子仍是一言不发,似乎在克制着不想说出什么。谢画央叹了口气,有时候女人真的要比男人能多看透看多东西,甚至理解了一些本不该理解的,“不用说出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意的不仅是他的死,还有我。你接受不了的是,他死了,你还抢了他的一切,是吗?”
如果说人世间有什么值得感恩上天的事情,大概就是因为那场蓄意而为的巧遇,让他结识了眼前的女子。有人说,士为知己者死,如果那个知己又刚巧是心爱之人呢?可能这辈子都死而无憾了吧。本是抱着有些绝望的心情说出是自己杀了南曲这件事的洛十七从未想过,她早已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心中所想。
“那时。。。。。。”
“王爷,”门外略显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屋里的谈话,“宫里来人了,皇上急召您进宫。”
听到皇上这两个字,洛十七的神情明显变了一变,正要说自己知道了,结果又听下属说了一句。
“皇上还说叫您带着王妃一起。”
※
穿着打扮能不能改变一个人?能。
这次是皇上召见,还没什么封号的她只是换了一身看得过去的衣衫。而他,无论于公于私,身为一个亲王,怎么也要穿朝服的。玄黑色的氅衣,五爪金龙盘踞其上,前后正龙,两肩行龙,龙首扛肩,龙爪扶腰,无声的昭示着身为皇族的权贵与威严。之前在门青镇时,为了更像南曲一点,洛十七总是穿着一身白衣打扮的与南曲一模一样。那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而现在,只要他站在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将他与之前的气质联想在一起。
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要睥睨天下的,她总算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不是所有人都穿成这个样子,我好歹也算是个武将。”见她盯着他的眼神都直了,他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诏国上下等级森严,不仅文武百官,就连皇子亲王之间也有着相当大的差距,整个皇室里,有亲王封号的不过两三人而已,而这两三人里又唯有他一人与东宫太子朝服平级,“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进宫,不知道会被他们怎么说。”
从来没有人在意过甚至没人见过没人知道的被遗弃在宫外的弟弟,一朝已成为与太子分庭抗礼的存在,难免会成为正在夺嫡的诸多皇子的眼中钉。而一个已经封王成名的皇子,竟然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才第一次走进宫廷,其中的辛酸苦涩,又有何人才能知晓。
“别怕,”她颇为豪气的揽住他的肩,“有我在呢,谁敢欺负你,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她的身高不够,想这样揽着他的肩,只能踮着脚,他侧头看着她这努力摆出的豪气模样,不由乐了,微微低下头在她脸颊上。。。。。。。。咬了一下。
“好几天没吃肉了。。。。。。。”潇洒的走出门的煊陵王爷满足的说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刚还想着这人跟之前当客栈老板时嘴欠的模样完全不同了,现在一看,她真是想的太美好了。
“王妃。”就在她要张牙舞爪的扑上去之时,一直候在门外的杨总管突然唤了她这么一声,“可否听老奴一言。”
她站住脚步用目光示意他说下去,而走在前面的洛十七见她停了下来,已经好奇的想过来找她。杨总管瞥了一眼自家王爷,这才稍稍凑近了她低声说道,“王爷此前做的诸多事情皆坏了规矩,此次进宫,皇上定不会轻易饶了王爷。王爷娶王妃您不易,老奴希望到时候,您能出面护王爷免于责难。”
自己的丈夫,她自是不会让他被责罚的,只是这里是诏国,她还是个并未受到认可的王妃,如何能有本事护得了一个王爷?还没等她想明白,洛十七已经走过来皱着眉问道,“你们说什么
呢?”
“杨伯说,你第一次进宫会害怕的哭出来,让我保护你。”以调侃的语气把这个话题一句带过,她拉着他朝着门外走去,“快走吧。”
皇宫,她不是第一次进。之前穿越而来时,最开始呆的地方就是皇宫,而且那时她还是皇宫里除了皇帝之外最有权力的人。只不过现在不一样,她在这诏国的皇宫里,无非是个小小庶民罢了,还是个不受待见的小庶民。
“十七爷,”过了九门,一个看似地位很高的太监便迎了上来,他也算是这宫里少有的几个见过凤箫吟的人,“除了五爷之外,皇上和其他殿下们都在中殿呢。”
刚刚有听洛十七说他之所以叫十七是因为他在家中排十七,但真听到别人这样叫了,谢画央还是不由在心里感叹着这皇帝的儿女可真多 。而中殿议政的地方,一般是不会让女子进入的,所以在听完洛十七要去的地方之后,她认真的看着这太监,等他说她该去哪儿。
“皇后娘娘也在中殿呢,还吩咐十七爷您一定要带。。。。夫人过去。”这太监八面玲珑的,斟酌了用词才说了这句话。毕竟皇帝还没承认这就是煊陵王妃,而听说十七爷自己已经认定了这个妻子,他可是两边都不想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