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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倏地暗了暗。
“走——”她扯了一下涛碧。
“还没看到啊?”许久不涉及尘世繁华,对什么都好奇得很的涛碧,实在有点不想走。
龚颜低声道:“是羽林军。”
羽林军本为皇帝亲卫,但皇帝十二岁即位时,因年纪尚幼,只得由容泗将军先为统领羽林军,以护君王和京城的安危。龚颜那天大婚,羽林军就是随扈在大殿外间的。所以她是认识他们的装戴的。
涛碧闻言明白过来,不再挣扎,灰溜溜地跟在涛碧身后往旁边的酒家里去了。
“你别失望,咱们去那儿楼上看。”龚颜拍了拍她的肩膀。
涛碧这才转忧为喜,开心地随她上了楼。
两人点了一壶清茉茶,和一盘葵花籽,两手一甩居高临下地观看起下面的情况来。
被围住的街心位置,有一名青年和一名年老翁。两个人面色不佳,都很生气的样子。一老一少似乎正为什么事争执不下。
争吵了一阵,年轻男子突然高声喊了一句,“我看你把这些看的比我们姊弟还重!”说罢,甩袖而去。
身气骨俱佳的老翁,比一般人的气势看得还要强些,而现下站在原地抖若筛糠,背对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站了半天才带着人撤走。
龚颜看得莫名其妙,不过能够在京城内差遣羽林军,这老人的身份一定不低。至于这年轻人,听见那声喊话后,她觉得,男子应该是老人的子嗣。
“娘娘。”涛碧小声道,“他们都走了。”
“我看到了。咱们再歇会儿,喝口茶。等下就下去转!”龚颜似看穿涛碧心思,冲她眨了眨眼睛。
。
容逢笙在一个路边的酒肆坐下,要了一壶最烈的酒,与二斤牛肉。半晌,酒下去了大半,下酒菜却是一筷子没动。他在宅子里和老家伙大吵一架,跑了出来。老家伙竟然带了羽林军精锐来抓他回去。不过好在,他只要一提娘和姐姐,那老家伙便像受了什么莫大刺激一样。不敢再动他一下。
他渐入微醺的状态,盯着天空上看,终于满意地在那轮明月旁边找到了颗星星。孤星伴月。那轮明月有颗星子陪伴,总算不再孤单。
不像他,母亲早早去了,而长姐又被谴去了皇宫,也是好几年才见得上一面。
容逢笙收敛回眼光,平视着侧前方,他瞥见远处的弄巷深处……一青一白两个身影飘然而至,像是雨后的天色擢人耳目,清新而宜人。
“娘——姐姐——”容逢笙顶着一张醉颜,平日里的将军气概不见一丝,倒是平添了一种邻家男孩的亲切感。
龚颜和涛霜听他这两叫,差点晕过去。
这到底谁是娘谁是姐啊?
涛碧平时不算聪慧,这时倒是精灵得很,握着龚颜的手劝慰,“娘娘,他是叫我娘,叫您姐昂……”
龚颜冲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在为被叫娘而生气,才看向这人看过去。爱美之心人人有之。饶是见过少渊帝那种货色,在见到眼前的帅男,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她轻拍他的肩膀,让涛碧在另一旁支撑住他。
“娘——我好想你啊——”容逢笙甩开涛碧,一把扑在龚颜身上,搂住她。
容逢笙的亲爹容泗将军不是一般人,择偶标准也相当实际,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他是不会感兴趣的。只有像容逢笙已故的娘一样,可以和他并肩作战的女子,才是他真正需要的。故容逢笙的娘——容夫人也是个高个子且极有气势的女子。
故龚颜本身就个子高,容小将军今日会把她当成他娘也不奇怪了。但她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个原因的。现下,她也只有头上莫名冒汗的份……
龚颜和涛碧踉踉跄跄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货拖到一个客栈。定下房间,她们拜托店小二将人背到楼上房间,扶到了床上。
光线较为明亮的客栈房中,容逢笙倒在床上,龚颜也才将他的面貌看清!
此人不是那天她再嫣河上遇到的容大人又是谁呢?幸好,他是醉着的看不出自己是谁。要不她偷偷跑出宫的事只怕要昭然于天下……
“娘,笙儿好想你,笙儿好想你……”容大将军在床上又哭又叫,没有一丝威严,倒是像个撒娇的孩子。
“碧儿,除夕那天,我在嫣河上见过此人。”
涛碧闻言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相貌堂堂,魁梧英俊,看起来确实不像一般人。“他乃朝中官员?那娘娘咱们还是快走吧,万一他醒过来发现咱们就不好了。”
龚颜点了点头,觉得涛碧说的有道理。可刚一要起身离开,床上的男人突然死命地抓住她的手腕。她叹了口气,又有些不放心,“你去管店家要些醒酒汤来,咱们让他喝完了再走。”
涛碧点了点头,利索地出门去了。
其实从刚才她看到眼前这个口口声声叫娘的七尺男儿,她便想起自己一直不忍去回顾的殒命经历。
当时因为自己一个没留心,而遭到了车祸。故她难以想见,她的爸妈是不是因为她的早逝而颓颓神伤……都是与父母生死相隔,如是她和眼前这个醉瘫了的年轻官员,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容大人……容大人……”龚颜拍拍他的肩膀。涛碧已经端醒酒汤过来了,正被龚颜端在左手里。
容逢笙嘴唇翕动,放佛在低喃着什么。龚颜凑近了听,却始终听不大听。无法,她只好叫涛碧把他扶起来,一勺一勺地喂他喝汤……
“娘……”他感觉湿热灌进嘴巴,像幼年时害了热症,娘亲在他床榻边喂他吃药。容逢笙沉沉的眼皮睁了睁,看到一抹碧青。他不太清醒的意识只辩白到这里,便又迷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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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司的木箱车子,是晨间才返回皇宫。
龚颜和涛碧赶回春滕宫,已经快到卯时。两人之前还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在走。可一进春滕宫,立刻神色自然,信步往寝殿走去。
进屋第一件事不是补眠而是沐浴,这是龚验一路上早都想好了的。但她看到这青黑天色下,寝殿门口站着的涛霜时,她的心划过一丝心疼。
难不成这丫头真在这里为她们守了一夜?
看两人归来,涛霜眼里先是闪过一丝喜色,皆是又晦暗下去。她捂住嘴自己的嘴,在手掌里闷闷得打了个喷嚏,才脸色很不好地迎上龚颜的目光。
“娘娘——”涛霜在龚颜袖子上扯了扯,眼里很是不安,“皇上来了——”
第26章 帝王妻
龚颜觉得后脑勺有点凉,身子一转,手往檐外伸了伸,有清凉的雨丝落在她指尖上。初春的黎明,还是很冷。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涛霜注意到了,道:“娘娘还是快进去吧,外间冷。反正皇上……”
“反正他都知道了,早死早托生是吧?”她微笑着低喃出她的后话。
涛碧和涛霜推开门扇,待龚颜进去,才将门从外间合上。
门内的木镶玉架上整齐得搭着一身名黄色的便衣。不远处的床下的木榻上,放着一双黑色云纹皂靴。一层又一层的纱幔将床覆盖。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人是睡着还是醒着,是侧卧还是正卧?
她一阵阵觉得胸口发紧,这是一种和窒息差不多的感觉。担心、恐惧,还有一点点的思念,掺杂在一起的复杂感觉……
她,该怎么过去呢?
要不她跪到他醒过来?
到时他看她如此知错,说不定皇帝就不计较了?
龚颜思忖了一小会儿,觉得这法子靠谱……然而,她腿弯了半天就是跪不下去……就算思维上通过了,而自己潜意识里却无法允许她这么卑躬屈膝!
“皇上,我昨日在御花园赏花睡着了!”早日总好过晚死。但她不知道自己嘴里怎么飞出来的这一句。说出来才觉得这也太离谱了,她睡着了,那跟着的宫人难道也都睡着了……龚颜悔恨不已,不过事已至此,她觉得就这样破罐破摔好了!无论遍什么借口,也不能承认是出宫去了……
她的话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倒是床榻西边有一扇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关好,里面有凉风掺着雨丝蹿进来。床幔也因此荡起极轻极缓的涟漪。
难道皇帝还没有醒吗?
也好。她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就打算去别的地方梳洗、休息一番,可人还没出殿门,就听床帐里传出那人的声音——
“你还想去哪儿——”这声音的感觉像是悬崖边上一道卷着沙土的小风,力道谈不上有多大,但放佛随时都可以撕裂开来,把一切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回皇上……臣妾是想去梳洗。昨日臣妾在……在御花园走丢了,被奴才们找着的时候已经是尽早了。臣妾身上露水重,又脏污得很,所以想去梳洗一番,再向皇上……请罪。”最后一个字落了定,龚颜才在心里舒缓了一口气。她这临时出口的话,逻辑还算严谨。
“既是走丢了,何罪之有?”
他这本是个不必答的问题。是以,龚颜顺着自己前一句话道:“既如此,臣妾去洗漱了……”她深知上朝时间已快到了,他在此处也休息不了多久的,所以才这样客套地道。
“叫德安进来服侍我穿衣——”
“是——”德安是他的近身太监之一。
而龚颜很满意是让叫德安,而不是叫她。
他掀开床幔,坐到床沿上,睁着眼睛红丝布满,“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她尽量平静地扭过头来问,口气中还是难掩那么一些不悦。
“木腾格王子扎塞西今日抵京。晚上有个宴席,你与我做东招待你弟弟——”
她弟弟?
她先是惊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龚颜深呼吸了一下,不得以地把这宫中的浑浊气息吸进身体,而把从外间带回的新鲜、愉快地空气全部呼出肺腑……
原来他昨夜来春腾宫,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目的……木腾格贵胄前来造访,他想给人家装装父亲恩爱的样子。才过来提前缓和之前两人僵持的气氛。
龚颜冷笑一下,“皇上都说了,臣妾哪有不去的道理?”她转过身去背对他,“下次再有这种事,皇上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万没有还亲自来一躺的道理。”说罢,也不管他的反应,两脚一前一后的迈出门出去。
直待奴才们把门从外面关好,门里只剩他一人。他的脸才重重地垮了下来,眉宇间缭绕着一种氤氲,“你确定——没在宫中找到?”
他声音刚一落下,就有一个身影如闪电一样,从床榻西边的窗子掠进殿内,跪在地上道:“教中兄弟全部出动,在宫中找了整整一夜,都未见得图修仪身影。”
他拳头狠握,上下牙关咬紧,额头上有青筋曝露,“右,如果你的棋子不听话……你会如何做?”
跪在地上的右,也是少渊帝身边的两位重要暗卫之一,然他和无名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听见少渊帝的问话,他冷漠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道:“小的自然会弃车。不过,小的觉得皇上不舍得……”
他微微一怔,重复他的话,“不舍得?”他沉默了半晌,口中倏然爆出一阵森然的大笑……
。
皇帝走后,龚颜才回的殿。她特意叫来几人,把褥子、床单、被子全都换了,才开心地钻进被子补觉。
在外间耽搁了大半夜,她这一觉醒来就是下午了。因晚上有那场演戏,她命了涛碧携和其他几位宫女,帮她梳洗打扮。
龚颜最后穿的是一身鹅黄的濡裙,两臂松松地挽了一条浅柳绿的帔子。头上和耳间戴的是玉石的饰物,没有重金重银的装扮,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脱俗,像一位春姑娘很合时令。
她站在铜镜前打量自己,许久不这么装扮,看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碧儿……颜色是不是浅了些?”
“不会不会……娘娘这样很美。比起何昭仪和陈修媛来一点都不差呢!”涛碧啧啧称赞。
“我要这么漂亮做什么。我穿我惯常穿得那几套就行了,穿这个我怕一会儿走出去都不自在……”龚颜抱怨。
涛碧皱眉,“娘娘,宫里的女子都是怎么好看怎么打扮。唯独娘娘是个另类的,天天不是紫色就是青色的穿着……”她叹了口气,没往下说完。
龚颜乐了,“紫色和青色有什么不好?你看每天日出前,日落后,天空不就是这两种颜色弥漫?”
“娘娘,总是理由特别多——”
她看出涛碧的小心思,不过是想让她借这个难得的机会,重新引起皇帝的注意。不过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涛碧的预期。
她和皇帝不是“色衰而爱弛”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的矛盾是时代的矛盾,这里不是古中国,不过也差不了太多。她好歹也算是一个在现代受过十六年正规教育的人。现代最基本的男女平等思想,体现为1V1的配偶制,而这和古代人的婚姻观是有出入的。
而这些和古代君王的一夫多妾制度,更是由内及表的深切矛盾。这一点,才是决定他们无法也不能和谐共处的根本原因。
龚颜苦笑了一下,对涛碧道:“今日就依你。不过明天,我还是穿回我喜欢的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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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腾格和大昇两个地域,不仅有地理上的差异。另还体现在两种人种外观的差异。这种差异,虽然不像地球上的黄种人和白种人差异如此巨大,但多多少少这两个地区的人种也存在着区别。木腾格人明显要白一些。眼珠也不像昇人都是黑棕眼珠。木腾格的眼睛颜色以碧为贵,多为贵族,以蓝眼珠为贱,多为平民。
好像龚颜穿成的这具身体,眼珠就是水蓝色的,猛地一看看不出和昇人有什么区别,但若是仔细瞧上一瞧,便不难看出她的眼珠颜色,其实是水蓝色。
不过还好她皮肤仍旧是很白很白的,她也就沾了这一点上的光。之前出席宫里大小活动,就算穿戴不出众,却也是出类拔萃的样貌。
今日,她走进邵华大殿,便看见那坐在上宾位的木腾格小王子扎塞西。此人虽与她肤色与她一致,但眼珠的颜色却……是碧色的!
木腾格汗王只有一位爱妻,为他生下两儿一女。分别是穆铁、兆隆、扎塞西。儿子都是按照木腾格土语起名。唯有女儿生下来长的非常美丽,和王妃长相又极为相似。因此深得老汗王的喜爱。遂命昇朝名士给女儿起了这个昇名。
兆隆,此名其实通俗地说来,就是无穷无尽的兴隆繁盛之意。
如果在昇土,想必没人敢起这样的名字。因为实在太大太尊贵了!但在木腾格,老汗王给自己最喜爱的女儿起了这样的名字,不过是天经地义。旁人不难想见这个女儿在族中的地位是高过两位王子的……
“兆隆”这个名字太大,皇帝赐妃号的时候,想必也是顾及到这一点,另外赐了个“图”字。
龚颜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是静啊丽啊这样的普通妃号,却是图这样不明不白的一个字……
以前和皇帝还好着的时候,竟顾着蜜里调油,却想不起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可她今天看见了木腾格的扎塞西王子,她终于有点知道是为什么了……
“图”,会不会是暗指她图谋不轨、所图非善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皇帝都这么明明白白地点她了,她却一直看不透。
少渊帝会知道她这“公主”在路途中自杀不愿嫁他。那他怎能不率先知道她的眼珠颜色不是尊贵的碧色?
单凭眼珠颜色不能下定论,也许只能引起他的怀疑,不过,他既存了怀疑……
“糟了!”龚颜惊呼一声。
涛碧扯扯她的袖子,低声提醒:“娘娘,这是韶华大殿……”
她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脸上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她边往前走去,边想起在春腾宫的一幕:
有一次皇帝吓唬她,她就忍不住反抗了。事后还把自己没学跆拳道的时候,和母亲探亲遇到坏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怪不得当时他表情一下子就不对了!她还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他的心结解开了,终于判定她不是真的兆隆公主了!此刻,她真是觉得自己蠢毙了,身份如此最贵的公主和王妃哪里有出去探望亲人的道理?亲人来朝拜她们还差不多!就算有出门,也必有侍卫护……
她惊讶地发现这一事实后,身上就像笼了一层寒霜。他明明都知道的,却没有揭穿她,还在她面前演戏……他究竟是存了怎样的居心?!
龚颜肺腑耸动,托着的帔子因手臂的抖动,则像一月柳梢浅浅摆动。
再看看眼前的王子,她从素十的记忆里寻觅半天,并没找到和眼前的王子见面的回忆来。她确定这应该是和此位王子的第一次见面。也幸好木腾格的民族服装和大昇迥异,她得以轻易分辨出他来。扎塞西知道她是假的,所以龚颜并不担心他不配合她。
“阿姐——”绿眼珠的扎塞西王子跃然而上,握住了龚颜了手臂热情地唤了一声。
“阿弟,许久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她声音有些颤抖,面色却是恢复了正常。
假装寒暄了一阵,龚颜就往皇帝身边坐去。
因为她看见皇帝见到——她和这个假弟弟“亲切会面”的样子,似乎显得十分不悦。龚颜尚被心虚不定的心情所笼罩,是以,也不想和皇帝多作对。
不过,当她坐在了上面,依然感受得到扎塞西王子的灼灼目光。她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小王子未免戏做得太足了!
“看来扎塞西王子,对朕的——图修仪,还真是姐弟情深。”少渊帝一开口,打断了小王子的目光。
扎西赛小王失了神一样收回自己投注太久的目光,脸色变得有些潮红,“与阿姐许久未见,是扎西赛失礼了。”他顿了顿,道:“不仅仅是扎西赛,还有母亲,甚至我汗父都非常想念阿姐。扎西赛这次远道而来,就是想让皇上允许姐姐回木腾格省亲。”
“省亲?”少渊帝重复了一遍扎西赛的话,脸上有些好笑,看了一眼龚颜,才有些向对方明确自己地盘意思地道:“你姐姐既然已为帝王之妻,生死恐怕都不能再离开昇宫。”
龚颜被她说得不由一愣。
她虽知道文成公主嫁到吐蕃那样的番邦,都再没回过大唐。何况是她?
可……他刚才说她是“帝王之妻”?
这她就大大的不明白了!
皇帝的小老婆可以很多,但皇帝的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
皇后!
第27章 吐真言
“皇上视阿姐为妻,是我木藤格的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