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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季 情暖三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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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瞬间静止。点烛,燃香,我默立在铜鼎香炉前,静静地朝拜,轻轻地叩问。而佛,是否真的在聆听?

朝人流的方向走去,他们在抚摸一只佛手。人说:“触摸佛手,便可以沾来一年的好运”。当我熨帖上去的那一刻,有一种凉,从指端穿过经脉流淌到全身。原来,我与佛可以这样相融,天衣无缝。

我没敢抬头望佛,怕他悲天悯人的目光将我摄获。待离开时,我的心会更加空落。试图驻足,可是那遮掩不住的钟声频频相催。

丢下怅然,继续行走。我知道,倘若丢了今生,我必定可以寻回前世。

倚着白玉扶栏,我拾阶而上。

阶梯宽而长,让人以空灵的姿态企望人生的高度。我穿行在光与影的交界,尘间与尘外的边缘。待走完,仿佛耗尽半世的光阴。

推开虚掩的重门,又脱一副俗胎凡骨。我不知道,这样的行走是拾捡得多,还是丢失得更多。只是,入了佛门,又怎能再去计较得失?

不是误入佛家境地,我是带着心来的。大大小小的佛像以不同的姿式和表情尽现在眼前,让我领悟到西方极乐净土的精深博远。

香案雕刻着各式的花纹,细致而精美。我在想象,这位雕花的工匠,一定也是生长在江南。不然又怎会知晓这临水莲花、画舫楼台。又怎能拥有如此精细的心事,如此不倦的闲情。

案上摆放着几盏油灯,那看似微弱的光芒却从未曾熄灭。还有几叠经书,泛着时光的黄晕,却掩饰不住它的幽深禅意。我取了一本,打算在归去后,寻个闲暇的日子静读,不求参禅,但求清心。

这是僧人诵经打坐之处,他们整日面对千佛悠然的意境。试问,心中又怎么还会滋生尘念?

跪在莲花蒲团上,双手合十,许一段红尘的心愿。屋梁上垂吊的檀香徐徐地萦绕,那面可以透视人间善恶的铜镜倾泻着白色之光。佛不渡我,他说万物皆有定数,我自有我的宿命。

我叩首,任尘缘虚无地起灭。

登上阁楼,我的梦也行将走到尽头。

我抵达佛的脚下,与他只有一步之遥。他头顶着蓝天白云,高大地耸立在群山之间,眉目慈祥,静静地微笑。我久久地凝视,在佛面前,我忘却来自尘世所有的苦难,忘记悲喜无常的人生。这一刻,我能做的,只有安宁。

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种召唤。抬头望佛,细细地端详,他的眼中有着无尽的含容。无论你从哪个角度将他凝视,他都在与你对望。佛可以洞穿世事,可以直抵我的心灵。

我用指尖轻轻地抚摸佛趾,短暂的瞬间,仿佛明白,我与佛本没有距离。就如同尘间与尘外,亦没有距离,心可以带着我抵达任何一个想要去的地方。哪怕隔着万重蓬山,也近若咫尺。

置身在这如烟如梦的灵山之境,临着高大神圣的佛像,不由得惊叹造物者之神奇。该要何等的气魄,才能建造出这样鬼斧神工的传奇。

我想,这些工匠,有的出自于江南,有的也许来自于遥远的塞北。他们离开家园,相聚在佛祖的脚下,此生定会为有过这样一次际遇而感恩。是的,感恩,如同我,余下的只是感恩。

石壁上刻着许多当年造佛时捐资者的名单,一行行,深浅地记载着他们的善举。若干年后,当他们再次重游故地,面对这方山水圣境,从石壁上寻找到自己的名字,又该会是怎样的欣慰?

当梦醒之时,谁还会知道,有一种追寻叫归去?

再看一眼佛,我将离去。

我收拾放飞的心情,沉沉地叹息。俯望远水近山,浩然的景致让我感到自身的渺小。究竟是什么,让灵山给了我家的感觉,使我不忍离开?这样淡淡的情怀,可曾浸润过其他游人的心?

寻楼而下,沿着阶梯,感觉生命随之下沉。原来,来时与离去的感觉果真不一样。那些迎面而来的稀疏游人,朝着我走过的地方前行。他们此刻的热忱必定会换来与我同样的失落,这就是佛家所说的轮回。

走完阶梯,穿过石径,越过房檐,绕过梵音。菩提细细的幽香,在风中越飘越淡。我没能捡到菩提子,却拾得来自初秋的第一枚落叶。

在它飘落的那个瞬间,我明白,终有一天我会像秋叶一样地死亡。

离时已不如来时那般喧嚣,生命走到最后总是寂静。待到暮鼓响起,人去院空,佛只有独自感受这初秋的微微薄凉。

走出灵山,暮风有几分沉重。无言的背景被我遗留在身后,佛看着我逐渐黯淡的背影,会滋生些许怅然的失落吗?我为自己的多情笑了。

穿过迂回的山路,远处的太湖,在夕阳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倾斜地打落在我的身上。太湖还是来时的太湖,小舟却已非旧物,而我又是否是来时的我?(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佛没有回答,因为我已远离。

8。锡惠散怀

我来的时候,知道自己是孤独的。没有匆匆的行色,没有喜忧的心情,在初秋的早晨,我就这样走来。我来寻觅些什么?是古时王朝逐渐黯淡的背影?是长亭别院里一潭闻名天下的第二泉?是青山之间幽深的江南古刹?还是曲径通幽的古老园林?锡惠的秀水涵山,又能告诉我些什么?

天下第二泉

惠山谒钱道人烹小龙团登绝顶望太湖

宋·苏轼

踏遍江南南岸山,逢山未免更留连。

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

石路萦回九龙脊,水光翻动五湖天。

孙登无语空归去,半岭松声万壑传。

初秋的风已略带凉意,偶有落叶稀疏地飘零,行走的人流丝毫感觉不到它萧索的重量。一缕阳光将我的心事拉得好长,我在寻找有水流的地方,寻找那位拉二胡的瞎眼先生阿炳。

二泉,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与那清澈的幽泉相关。

青石铺就的小径,尽管承载许多行人的脚印,可依然苔痕斑驳。这里的石板,仿佛永远都带着湿润的印记,踩上去,自有一种沁骨的清凉。

弯曲的长廊,坐落在池塘之间,有回风淡淡地流转。倚栏看荷,花瓣已褪落,成熟的莲蓬孕育着饱满的莲子,这是收获的喜悦。可残荷枯茎又难免有种繁华落尽的落寂。荣枯本寻常,生命的内核在自然间得以完美地展现。

两扇深褐色的重门向游人敞开,它在提醒着人们,这儿曾经有过繁华与诗情。我轻轻地触摸门环上的铜锁,希望能叠合古时某个文人或智者的手印,抚慰我至诚怀古的心。

踏入门槛,映入眼帘的就是五个大字:天下第二泉。黑白相间是那么的醒目,静静地雕刻在石壁上,昭示着它不同凡响的美誉。有藤蔓攀爬在石壁的檐角,那些青葱的枝茎任意往不同的方向伸展,直至抵达它们想停留的地方。

相隔不远的长亭有古曲缓缓流淌,这儿有老者为人演奏《二泉映月》。一袭青色长衫,满是皱纹的双手,迷离之境,会让人误以为他就是当年的阿炳先生。遥想当年的月夜,阿炳临青山幽泉,独自在此演奏二胡,又是怎样的心境?今人总是会以这种形式去怀想古人,只是那些庸碌无名的凡人,又有谁会想起?

当我俯视那誉满天下的二泉之时,心中竟生出了许多失落。栏杆将我拒绝在古井之外,当年的二口泉眼如今已成了死水。看不到汩汩的清泉流淌,看不到湿润的青苔攀附。水泥砌就的古井,被栏杆围绕,而今只成了让游人观赏的景点。当年京城的人长途跋涉只为舀得几瓢二泉之水,供帝王烹茶煮茗。然泉水已涸,那个精致的年代的也相隔渐远,可历史却从来不曾被改写。

沿着石径穿行,长廊附近摆设着几家茶坊,供游人歇脚品茗。水自然不是二泉的水,茶也不能洗去凡尘,只是处身在青山古迹之间,亦有一种别样的闲情。

微风有几许慵懒,想坐在竹椅上点一壶茶慢慢闲饮,又怕生出更多的疲倦,终究还是作罢。彷徨间,脚步有些起伏不定。

丢下二泉的背景,我赶赴另一个约定。

惠山寺

题惠山寺

唐·张祜

旧宅人何在,空门客自过。

泉声到池尽,山色上楼多。

小洞生斜竹,重阶夹细莎。

殷勤望城市,云水暮钟和。

还未见着寺庙,已听到空远的钟声。江南的古刹居多,惠山寺只是万千中的一所。

我拾阶行走,穿过几重古门,穿过参差的老树。抬眼望去有四个字让我凝神片刻:不二法门。这是否象征着一种执著?也许入了佛门的人就不再有出尘之念。这短暂的凝神让我生出某种意愿,我愿意做一个在佛前卖香的女子,听着梵音,过着清静无求的生活。只是这样的愿望也成了奢侈。轻轻叹息,没有人听到。

大殿里有正在作法的僧人,他们唱着梵音,让人进入虚远的梦境。我没有进去朝拜佛祖,怕这肉体凡胎领悟不了佛的奥妙,亦怕会闯进一段莫名的心事里。远远地看着僧人身披袈裟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晶莹。

穿过不二法门这道小门,又是一番胜境。石阶上坐落着古老的庙宇殿堂,背后就是隐隐惠山。西竺留痕,这四个字仿佛让人看到了西方之境,在蓝天白云之下,觉得自己竟是这般的渺小。不敢行走,坐在石凳上,只是静静地观望,观望这儿的一切。

明窗几净,这儿似乎从来都沾染不到尘埃。就连屋顶的青瓦都清澈无尘。我喜欢看微翘的檐角,那样孤傲地眺望远方。喜欢看一扇扇或开或关的雕花古窗,那形态各异的花纹,精致唯美的雕工,让人做着江南的梦。雨打芭蕉的黄昏,那些僧者又会以何种心境推窗听雨?明月如霜的月夜,他们又会以何种姿态临窗观竹?这样想着,未免有些诗情画意,只是我相信这些意象曾经一定有过,而今也依旧留存。

回头是岸,我沿着旧路寻回,又过一重石门。一棵六百余年的古银杏坐落在庙前,它历经风雨的洗礼已落下沧桑痕迹。据说这是当年寺里一个小沙弥种的,人早已湮没在岁月深处,而树却会流经千年。生命之于生命,原来也是这样的不能平等。树上垂挂着许多的银杏果,一种无法触及的沉甸。陪伴这棵古银杏的也只有旁边亭子里的听涛石,它们相伴了这些年,见惯了人世的风霜。

一座高耸的御碑,雕刻着当年乾隆游惠山寺品二泉留下的诗句。这位闲雅的皇帝曾多次下江南,慕着这方山水灵逸的宝地。恍然间,我仿佛看到这位帝王雍容华贵的背影。那锦衣摇扇、风流倜傥的才子,是乾隆吗?他走出了鎏金大殿,来到江南,这儿可有他失落的梦吗?

当我看到四大天王才知道自己朝着反的方向走了一次惠山寺。从后殿穿到前殿,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走进与走出也只是在一念之间完成。我向前,是走出?我回头,是走进?门前水缸里养着的莲花,选择了沉默。

寄畅园

雨中游惠山寄畅园

清·乾隆

春雨雨人意,惠山山色佳。

轻舟溯源进,别墅与清皆。

古木湿全体,时花香到荄。

问予安寄畅,观麦实欣怀。

又是一重门,人生是否有这样一重门,走进去可以不再出来?原来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不二法门”的四个字上。

寄畅园本是秦氏家园,想来这户园主定是拥有万贯家财,才得以在此畅快豁达地寄情山水。园林的风格属于明清时代,虽历经几百年的风雨,却依然保留得完整无缺。水榭歌台,雕楼画舫,还是旧时江南的景致。

回廊曲折,没有目的地行走。两旁栽种着翠竹,阳光透过青瓦洒落在石径,我始终踩不着自己的影子。

有几间狭小的书院,壁上挂着几幅写意古画。画中的景致便是江南,层层叠叠的古老民宅,临水而建,围山而修。长长的古桥沿着不知'文、'名的地方伸展,几叶小舟'人、'顺江而流,我觉察不到'书、'他们将停泊在何处。象征着锡惠'屋、'的古塔坐落在山峦之巅,静静地俯视着那条流淌千年的运河,俯视着无锡古城的繁华背景。望着先人遗留的宝墨,游荡在古与今的边缘,那些古老的文明已伤痕累累,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被粉饰过的平静。而我无力揭开这表层的景象,让岁月的峥嵘袒露在面前。

不若沿着水流的声音继续行走,或许会有更美的发现。层叠的垒石,堆砌成形状万千的样式,这些垒石,是自然的巧夺天工,还是人为的修整?生命的美出于自然,可倘若没有任何的雕琢,也许自然也会变得索然无味。毕竟自然的景物需要一颗自然纯粹的心去欣赏,试问,这样的心世间又存留着多少?

我择一块清凉的石几小坐,看水中的鲤鱼自在地游弋。它们常常可以享受游人带来的美食,不必担心世人的网罗捕捞。只是它们也许会厌倦这一小块净土,宁愿随波漂荡在江河湖海中,过着自古以来平常的生活。鱼儿如此,人亦如此,世间万物皆如此。

曲径婉转,石壁上雕刻了许多古时名家的书法,不同的字体蕴涵着他们不同的心性,那些深深浅浅的雕刻遮掩不住他们起伏的人生。每一行文字,仿佛都可以看到他们生命的缩影。也许先人们并不曾想到,若干年后,会在这里做一次风云的聚会。

古木参差,园林的深处更是清幽。穿过回廊,走过石桥,池中洒落一些伶仃的树叶,任水漂浮。落叶仿佛总是和秋季相关,待叶落尽的时候,这儿又是另一番光景。我能做的,只是待大幕合起,人去园空时,寂静地冥想。

在山洞溪涧辗转,待走出,又回到来时的路。人生永远只是轮回,从起点到终点又归为起点,由平静到喧闹又归为平静。寄畅园也是这般,经历过繁华与衰败,继而又有不同朝代的人去修整。我看到那些翻新的古建筑,许多的工匠正热忱地敲打堆砌。若干年后,青砖黛瓦都会渐次地更换,再也不是当年的旧物。那时来寻梦的人,又还能寻到些什么?

再看一眼屋檐上的石莲花,我要离开。我知道,这里还有许多的门,不曾推开,人生难免有错过,我无须刻意去执著。

天空飘起了细雨,秋天总是给人凉意。踏出厚重的门槛,我在想,不知园子里还收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不知谁的衣衫还晾晒在雕花的窗外?

我掸去发梢的那缕雨珠,沉凝片刻,不再回头。

第四章 多少楼台烟雨中

1。滕王阁怀古

许多人的一生,都是沿着时光的脉络,在山水与人文的风景里,寻找名流痕迹,挖掘美文佳句。他们也许没有高才雅量,也许只是天地间一粒渺小的尘埃,却依然做着含蓄与奔放的追求。滕王阁,这座位临赣江东岸的千年楼阁,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带着天南地北的烟尘匆匆将它赶赴。他们走过水重山复,惯看秋月春风,借着浩瀚的江水打捞着曾经壮美的诗酒年华,也拾捡着遗失在楼台深处的古老片段。走过层层石阶,轻启楼阁的门扉,看看里面关住了多少风姿万种的梦想,锁住了多少波澜壮阔的故事。

重登滕王阁

唐·李涉

滕王阁上唱伊州,二十年前向此游。

半是半非君莫问,西山长在水长流。

怀着期待的目光走进阁内,与历史抖落的风尘邂逅,一幅汉白玉浮雕——《时来风送滕王阁》,会令你穿越时光逶迤的幻境,与过往的某段永恒有了深邃的交集。王勃负手而立,昂首远眺苍茫无尽的江水,翻涌的浪涛如同风起的时代,在寥廓的长河里洗濯文明的沧桑。他一路风尘的赶赴,在长空万里的烟波中,放逐着睿智与旷达的思想,做着清醒的追求与不倦的探问。一场偶然的滕王阁盛会,他挥毫泼墨,恣意山水,铸就了一生的风华。斗转星移,曾经轻扬翻卷的历史云烟,在奔腾不息的江水中孤标远去,只余下一抹高旷的背影,淡看白云来去,明月低徊。

远去的风景无须追忆,存留的遗迹却要珍惜。再上一层楼,行走的脚步无法丈量华夏民族的辉煌长卷。从先秦至明末的江西历代名人,被生动而传神地烙刻在壁画上,无须精致的雕琢,无须深刻的诠释,那飘袂的衣襟、流转的神韵尽现他们卓然的风采。那么多的王朝,借着灿烂的文化背景,重现当年的千秋霸气。那么多的襟怀,在滔滔江河中,演绎一场紫气东来的万古乐章。他们主宰过历史,而历史又将他们沉淀。这一处楼台,收藏多少文人墨客的千古文章?留存多少天子王侯的万世基业?眺望万里澄空,千峰推开层层云霁,江浪掀起滚滚波涛,那么多的雁迹萍踪,留下的又是一些怎样的风云过往?

滕王阁看演《牡丹亭》二绝

明·汤显祖

韵若笙箫气若丝,牡丹魂梦去来时。

河移客散江波起,不解销魂不遣知。

桦烛烟销泣绛纱,清微苦调脆残霞。

愁来一座更衣起,江树沉沉天汉斜。

行走在婉转的廊道里,不经意进入一段烟浪迷离的梦境,邂逅《牡丹亭》,就如同邂逅一场姹紫嫣红的梦。墙上的壁画是一出春光流转的戏曲,在繁弦幽管中,缓缓地拉开了人生的序幕。当年汤显祖写完《牡丹亭》,在滕王阁首次排演这出惊梦离魂的戏,那宛若惊鸿的杜丽娘在生与死之间演绎着她的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谓之情深极至。想那如花美眷,都付与似水流年;想那物华欣欣,都付与苍烟夕照。绿水青山,那风烟苍茫的历史,能消几处楼台?春花秋月,那千回百转的情事,经得几段歌舞?曾经的青春已经抛远,当年的韶光已然消逝,如今只能借着这座千古楼阁,将往昔的记忆重现。

滕王阁

唐·王勃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循着浩瀚淋漓的墨香,更上一层楼阁,当你与镶嵌在墙壁上的《滕王阁序》对望时,才会知道,纵然你只是这里的匆匆过客,也不会后悔有过这样不期的相逢。这种厚重的文化力量,会摄住你的魂魄,浸润你的心怀,会给你带来无言的风景和诸多的况味。当年的王勃一定是站在此处吟咏,因为只有在这里才可以远眺秋水长天,才可以观望落霞孤鹜。独立楼台,看沧浪横流,感天地玄冥,人生如同萍散萍聚,千年的转变也不过是瞬间。曾经那个吐纳烟云,将高楼望断的人身在何处?曾经那个倚风长啸,将栏杆拍遍的人又去了哪里?天地无声,只有一叶扁舟,在滚滚的江水中追风逐浪,它划过昨日的烟云故事,还能划过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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