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跃冷冷一笑,目光直直盯着王凌云,肃重道:“本王没时间跟你饶舌,我有大事需得回长安一趟,来去时间约莫一月,这一个月之内你给我老实点。如今高丽遍地都是中原百姓,你若敢害一个百姓之命,我追到天边也要剁了你……”
王凌云同样冷冷一笑,桀骜道:“辽东是我的采邑,你我只是片面合作关系,虽然喊你一声姐夫,那也只是借你气运救我姐姐,想对我呼来喝去,你还不够资格。”
韩跃时间很紧,转身便急速奔驰,夜空中他厉声一喝,声音森冷传来:“我每到一座城搜刮,你必然要在最近的村寨窥视,此前不想理会你,但是这次你给我滚蛋,一月之内不准踏足高丽北境,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先灭了你的刀客卫队,再推翻咱们的约定……”
这一声威胁还未全部传来,韩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北方。
王凌云背着手站在月光之下,好半天忽然恨恨一声,脚下愤怒跺了几跺,双目喷着不服气的怒火。
“小弟,又吵架了?”
村寨边缘忽然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只见王凌雪披着一件雪白狐裘站在那里,月光笼罩之下,面色带着担忧。
王凌云连忙将脸上的怒色一收,嘻嘻哈哈道:“哪次见面不吵?姐姐你怎么出来了,此季虽然是初春,然后辽东依旧寒冷,快快回去房中,我让人弄点宵夜咱们吃……”
他上前一把抓住姐姐手腕,温声接着又道:“男人家的事你不要管,只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毕竟有了娃娃。如果受了风寒遭了罪孽,我这做舅舅的将来如何跟外甥解释。”
王凌雪嫣然一笑,她本是有先天绝症,这辈子注定活不过二十岁,然而现在看来起色竟然很是不错,风华绝代,秀丽万千,只不过小腹微微有些隆起,看起来有些臃肿。
“他今晚突然来威胁你,显然是真有急事要回长安,小弟你就退让一步吧,咱们暂时离开高丽北境,免得他又担心你伤害他麾下的百姓。”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快回去,夜间风冷天寒,我这样的大男人尚且抗之不住,你切莫再外面站着吹风……”
王凌云小心扶着姐姐,脸上挂着春风一般的笑容。
夜色之中,这个青年宛如村中民间的小哥,身上全无一丝往常的桀骜和阴冷,有的只是对姐姐的一片赤诚。
王凌雪被他扶着慢慢回转,忽然脚下微微一停,踟躇一下,小声道:“小弟,能和解么?”
这话说的无头无脑,偏偏王凌云眼角却微微一抽。
他缓缓仰头看着天上明月,好半天才轻叹道:“他和我都是胸有抱负之人,当年虽然有深仇大恨,但是这么多年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为今只剩下理念和追求不同,应该到不了刀兵相向的地步。他曾答应过我,打下高丽之后,让我做这里的行省第一长官,虽然受他节制,但可听调不听宣……”
“那么咱们的家族呢?”王凌雪紧急追问一句,幽幽道:“我知道你和他有个约定,他扶持你势力,你帮他屠灭王家,成果他收取,骂名你来担。可是小弟你想过没有,咱们身上毕竟留着家族的血!”
“那不是咱们家族!”王凌云突然暴喝,愤怒道:“姐姐,你忘记幼年遭受的侮辱吗?我被那些有爹有娘的逼着钻裤裆,你被她们按在水缸里哭,那可是寒冬腊月,你身体本就不好。”
“我们吃的是残羹冷炙,晚上只能在柴房里瑟瑟发抖,支脉庶子尚且有一口热乎饭吃,偏偏我们这种死了爹娘的嫡脉要被打压,连家丁下人也敢骑在我头上拉屎……”
他双目喷射着浓浓杀机,脸上狰狞如恶鬼,森然道:“如果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他们日日如此欺辱,你我姐弟受了足足五年苦罪,错非我后来找机会吟诗出名,然后慢慢崭露头角,还不知那种生活何时结束。”
“小弟……”王凌雪幽幽一声,眼角隐隐挂着泪痕,想来幼年之事在她心中也是极大阴影,虽然感觉对付家族不合适,但是娇躯却下意识在颤抖,这是勾起了往年经历导致的。
王凌云双手扶着她,恨恨道:“姐姐不要再管这件事,王氏之家,必须灭绝,以后你再也不要劝我,小弟如今就靠这个仇恨支撑自己。等到姐夫放开关禁让我回去,我必然带领刀客卫队屠杀天下,凡是王氏支脉,我刀下一个不留。”
“唉!”王凌雪再次一叹,忽然目光幽幽回望北方,喃喃自语道:“他大半夜突然来警告你,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走,也不知中原发生了何种大事,竟然逼得他如此匆忙。这人性子姐姐是知道的,就算大山崩塌在他眼前,他照样会嘻嘻哈哈满不在乎,今次他如此焦急,怕是真有大事发生……”
王凌云沉吟一下,猜测道:“如今他威高权重,虽说离开长安放弃官位,但是在朝堂上他依旧威势强横。世家和佛门虽然跳的欢,总归会被他一点一滴搞掉,这次他如此急慌,小弟甚至听出他语气里有恐惧意味,我推测可能是李世民或者长孙皇后有些问题,除了这两人之外,大唐没人让他紧张。”
“陛下和娘娘?”王凌雪微微一怔,忍不住担忧道:“期望老天保佑,千万可别出事。”
王凌云突然嘿嘿一笑,打趣道:“姐姐这是担心公公婆婆么?不如小弟在高丽发动叛乱配合一下,到时拿下冲天战功,然后让李世民封我一个国公爵位,咱们再堂堂正正讨要一张婚书,正正经经把你嫁进家门……”
“你要死啊!”王凌雪俏脸发红,使劲掐了弟弟一把,气呼呼道:“未婚先孕,姐姐羞也羞死了,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么,求他救我性命一次,此生再无牵挂。”
王凌云只是嘿嘿一笑,看那表情分明带着不信。
“救一次再无牵挂?嘿嘿,姐姐也学会自己骗自己了,一次哪能怀上孩子,据我所知至少有三十多次了……”
不过这话他压在心中不敢说出来,否则自己姐姐怕是真要发怒生气。
姐弟俩慢慢走回村寨,此事村中有些村民被韩跃不久前的大喝惊醒,正战战兢兢躲在门口张望,几百个刀客不断在村中巡视,见到姐弟俩连忙拱手施礼,脸上都带着畏惧和憧憬之色。
王凌云微微冲刀客们点头,吩咐道:“尔等喊几个村妇起床,让她们弄点宵夜过来……”
“谨遵大统领之命,吾等这就去砸门喊人!”
王凌云‘嗯’了一声,丝毫不在乎大半夜把人喊醒有些不道德,他沉吟想了一想,接着又道:“本统领在皇宫带来的人参还有没有,拿一支出来切碎熬汤,我姐姐大半夜出去吹了风,提前喝一点预防生病。”
“得令,大统领稍等片刻,麾下这就去取一支百年老参!”
刀客卫队匆匆离去,王凌云继续扶着姐姐慢慢行走,偶尔他会眺望夜色中的北方,心中暗暗不断推测,思忖道:“他急回中原,辽东大军无人坐镇,我到底该不该握把这个机会来一下,如果能够成功,他五年之内都会一蹶不振……”
“小弟,我有些累了,你扶我找地方歇歇!”王凌雪突然扬起脑袋冲他嫣然一笑,柔声道:“顺便让人多做一点宵夜,你陪着姐姐吃点喝点!”
王凌云轻叹一声,望着接着闪烁慧光的眸子,心中越发有些纠葛。
他天人交战半天,脸色阴晴变幻,王凌雪静静被他扶着不说话,好半天不见小弟动作,这少女眸子悄悄闪动几下,突然低头大声咳嗽起来。
王凌云顿时一惊,下意识道:“姐姐,可是受了风寒?你怀胎已有四个月,小弟让你不要乱走你就是不听……”
“没事,就是有些疲劳乏累了!”少女嘴上说着没事,然而娇躯故意打了几个哆嗦,这一下王凌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阴谋诡计,连忙扶着她匆匆回屋,然而自己又跳出房门,转眼之间传来大声呵斥的怒吼。
“把随来的几个高丽太医都给我叫过来……”
房屋之中,王凌雪偷偷一笑,小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皮,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
“小家伙不要怪娘,你舅舅绝对不是你爹的对手,我现在用手段拦住他的野心,总好过以后被你爹爹打死。”
少女不断抚摸腹部,俏脸上显出慈爱光辉。
而她口中的孩子爹却一路狂奔,两个时辰之后,已然到了东北沈阳城。
“牵来静儿的拳毛,本王有急事要骑……”
他站在家门口立而不进,趁着夜色抓过一个守门的卫士,匆匆下达牵马的命令,最后还不忘嘱托一句,“勿要告知豆豆等人。”
卫士虽茫然不解,但是王爷的命令不敢不从,这货很快找到府邸里的马夫,然后偷偷把拳毛给弄了出来。
韩跃翻身上马,手掌轻轻在马屁股上一拍,温声道:“六大宝马,你属第一,这次能否日行千里,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第483章 长安城门口的冲突
疾行疾行复疾行,马蹄飞扬趁月明,遥看中原山前路,别样妗思别样情。
一夜繁星如水,明月当空而照,但见月光之下,大地有尘土飞扬,一匹骏马宛如离弦飞箭,踏过千山万水,一路狂奔向西。
韩跃面色沉寂,坐于马背上纵马疾驰,李世民有绝世宝马六匹,每一匹都是千挑万选的坐骑,而这匹拳毛又堪称脚力第一,自古宝马通灵,拳毛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四蹄飞扬狂奔,当真有日行千里的速度。
“母后的病,只能吊住十八天……”
韩跃眸子中有光点闪烁,直到这种无人赶路的夜晚之时,他眼角的泪水才滚溢出来。
原因无它,他现在是大人物了,一举一动都影响着麾下和敌人,就算要哭也只能找没人的地方哭,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若是当年混混时,想哭便哭,想骂便骂,嬉笑怒骂无人在乎,然而现在终究不行……”
夜风呼啸吹过眼角,将韩跃的泪水吹成一串晶莹的水线,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感觉胸口万分堵塞。
人,岂能没有良心?
韩跃虽然后世穿越而来,少年时却享受了长孙的无数庇护,那是一种无声的母爱,为了他曾和李世民翻脸,为了他曾和太上皇怒争。
他本前世一孤儿,在这个时代却享受了最温暖的母爱,世间很少有少年比他更幸福。
“好伙计,看你的了,再加一把劲,咱们三天时间到长安……”
韩跃轻拍拳毛一下,口中温声低语,仿佛不是在和马说话,而是把坐骑当成了帮助他的好朋友。
人力有时而穷,他如今虽然武功高强,内力也属当世第一,如果短途奔驰赶路,轻功绝对比马匹更快,但是从东北到长安足足三千多里,这种距离再强的高手也扛之不住,必须借助宝马才行。
拳毛忽然一声嘶鸣,原本已经狂奔如风,猛的又加速三分,烈烈夜风吹过马鬃,这匹马的脖子和腹部有汗水涔涔,月光下依稀像血的颜色。
汗血宝马,脚力无双,当它留出血红色汗液的时候,也是它速度最快的时候。
不愧是当世宝马,这翻奋力冲刺开来,韩跃只觉得脸庞风声疾呼,道旁景色飞速后退,宛如逝去流光不可捉摸。
他不是一直骑马,每隔盏茶时间便跳下马背,然后用轻功向前赶路,这样能最大限度节省拳毛的力气。
等到他内力不济之时,才会再跃到马背上歇息,拳毛性子通灵,赶路完全不需指挥。韩跃趁机恢复内力,然后再次跳下马狂奔。
如此一人一马无间配合,那速度当真是骇人听闻。
两时辰过去之后,竟然进入了山海关……
古代一个时辰是后世的两个小时,两个时辰就是后代的四个小时,从沈阳城到山海关足有三百公里,然而一人一马竟然狂奔到达,时速超过七十五公里,这几乎是后世一级公路的限速速度。
山海关有大唐的一支驻军,也有一座能够补充修养的小城,然而韩跃却策马从小路越过关口,然后在山中一条小河边短时休息。
狂奔三百多公里,那可就是接近七百里的路程,四个小时赶路七百,就算后世开车都有些疲累,何况韩跃还是骑马。
人困马乏,需要补充食物和水分,韩跃自己掏出一块肉干狠狠撕咬,拳毛却在河边长饮嘶鸣,然后对着一些树皮猛啃。
冬末春初,大地尚无青草,这匹宝马深通人性,知道主人急切赶路,所以便肯吃树皮补充力气。
韩跃看的心头感动,忽然想起系统中也有草料,他连忙兑换一些扔了过去,口中温声道:“好伙计看过来,这精细饲料怎么样?吃饱喝足,等会咱们再冲一波……”
拳毛嘶鸣一声,转过马头舔了舔他的手背,韩跃推开它的马头,然后靠在马身上继续进食。
半个时辰过去,一人一马精神抖擞,韩跃脚下猛然一弹,整个人又狂奔上路。后面拳毛仰天嘶鸣一声,扬起四蹄在追在他身边。
奔跑盏茶时间之后,韩跃气力接近消退,他纵身一跃上了马背,让坐骑托着他继续前行……
……
……
一人一马如此奔驰,每隔两个小时就休憩一次,然后再相互配合狂奔赶路,这种办法几乎是当世最快的速度,纵然长途驱驰几千里,关山万路照耀被抛在脚下。
一整夜时间转瞬而过,天边月落西沉,东方旭日初升,一人一马踏进河北道境内,韩跃带着坐骑找了个小山坳吃饱喝足,然后睡了两个时辰的觉。
白天,又是一路狂奔。
待到第二天夜,第二天白,人和马的速度渐渐有些削减,不过仍然能达到日行五百里夜行三百里的级别,这时已经穿越了整个河北道全境。
第三天白天,踏足关内道一路向西,有一抹夕阳又有而来,前方大城隐隐出现在地平线上,赫然正是大唐的帝都长安。
三天三夜,三千多里,人困马乏,昏昏欲坠。
韩跃忽然撕下衣服一块布,然后纵身跳下马背,在拳毛腹部轻轻一拍,轻喝道:“好伙计,长安城里探子太多,你曾是皇帝坐骑,许多人都认得你体型,先到秦岭山中躲上一躲吧。”
一个人对着一匹马这样说话,如果被不懂之人看了,恐怕立马觉得这是个傻子呆子,然而拳毛竟然轻嘶一声,低头舔了一舔韩跃的手背,然后真的扬起四蹄狂奔,冲进了不远处的秦岭山脉。
韩跃目送坐骑消失,随即用刚撕下的衣服往头上一卷,布条缠绕几下,将他脸庞全部遮住。
“藏头露尾,不是君子之风,不过我曾是混混,而且救人之前不能多事……”
他长长深吸一口气,脚下发足狂奔,一路越过秦岭山脉,越过长安蓝田,越过长安万年,终于在夕阳落山的最后一刻进了长安。
此时长安城东门朱雀门的守兵正欲关门,忽然一道人影狂奔而至,脚下是腾腾尘烟,这速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几个兵卒下意识拔刀在手,厉喝道:“来人止步,报备姓名,做到如此,方可入城!”
古代城防就是这么严谨,对普通百姓很宽松,但是对特殊人物一向严苛,大唐各个小城都是如此,何况是大唐长安帝都。
可惜兵卒的厉喝全然没用,但见这道身影横冲而过,几个兵卒抽刀便砍,结果皆都砍了一个空。
“大胆……”兵卒的头领勃然大怒,他虽然只算是下级偏将,但是长安的守门令个个忠诚,这人拎着刀子便要去追,忽听空气中有破风之声,冲过去的人影扔过来一眼东西。
这守门令以为是冷箭暗器之流,抽刀便欲劈砍格挡,忽然眼睛瞳孔一缩,紧急收刀避让,一把将空中扔来的东西抓在手中。
下一刻,守门令脸色一变,随即眼中闪烁狂喜,他下意识左右看了两眼,猛地把手中东西塞进了怀中。
“都给老子回来,关城门,去交接……”城门令厉喝一声,叫住了麾下准备去追的士兵。
众兵卒有些不解,一个少年语带急切道:“将军,那人脚力如风,一看就不是等闲人物,让他冲进长安城中,我等都算失职。”
“闭嘴!”城门令再次厉喝,冷冷道:“本将说了,关门,交接,这是我的军令,尔等必须遵从,你若心中不服,可以去尉迟将军那里告我。”
“正要去告你!”
那少年昂首挺胸,满脸郑重道:“麾下虽然是您扶持的兵卒,但是城门兵守责任重大,将军您放过危险人物,麾下必须上报大将军。”
这种说话做事,若是搁在其它军中怕是早被上峰打死了,然而城门令眼中却悄然闪过一丝赞许,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道:“就算你去告我,那也是事后才行,现在咱们都没下差,先给老子把城门关了。”
少年胸膛一挺,大声道:“得令!”
他和同袍兵卒们快步奔到门口绞盘处,一队人奋力绞动城外吊桥的绞盘,另一队人却协力开始关闭城门。
兵卒们关闭门户,那位城门令却满腹激荡,他目光炯炯望着城中,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您能回来,真好……”
“将军,谁回来了?”旁边忽然有人出声,正是刚才那个要告他的少年。
城门令脸色一沉,呵斥道:“干你的活,勿要多嘴。”
少年气呼呼扭过头去,大声道:“麾下出声询问,是想弄清缘由,这样我便不用去告发您,毕竟您是我半个师傅……但是您再次隐瞒不说,那就别怪俺要恪守城门兵卒的规矩,将军您也知道,俺最崇拜的就是老唐前辈,誓要做天底下最忠诚的守门卒,就算您犯了错误,俺一样也去揭发……”
“知道了知道了,闭上你的鸟嘴,先给老子干活。”
城门令不耐烦挥了挥手,目光再次转回城中,向着皇宫那边眺望。
第484章 如何才能偷偷进宫
那少年面色纠结半天,气呼呼奋力绞动绞盘,他多次向城门令出声质询,就是因为心中天人交战,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揭发将军。
如果揭发,那么他是遵守了守门士兵的指责,但却会伤害军中同袍情谊,将军不但是他的领路人,而且还是他的同族堂兄。
如果不揭发,那么他保留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