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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 作者:不作不会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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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总,二号内线。”

    “嗯。”李家佑放下看到一半的文件,拿起电话挂在耳边,那头泰正德一本正经地讲:

    “李总,令弟莫名其妙地翘班。我这边该怎么处理?”

    闻言,李家佑倏得挂上电话,赶紧用定位软件查弟弟的位置,匆匆给助手交代好事宜就火速驱车回去,路上连口水都不敢喝。

    火急火燎的进家,就瞧见空荡荡的大厅毫无生息,只有满地的纸张凌乱地散落着,他转而去弟弟房间查看,不出意外,房门紧闭。

    李家佑深呼一口气压制住复杂情绪,尽量以平和的心态敲门:“家晟,你在里面吗?”

    没得到任何回应,李家佑安慰自己:不要慌,给他时间,再等等。

    “家晟?”

    等了两分钟,他终于按耐不住地旋转门锁,这回出乎意料地进去了。

    他踮着脚尖进门,新铺的毛绒地毯立刻把这点音也收走。室内,落地窗推拉开,冷风直直灌进房内,吹翻一些小饰品。他到处探寻,才在临近阳台的角落找到抱膝屈蹲的李家晟。

    只着单衣的他,身形单薄,露出的脖颈被吹的通红。李家佑脚步轻微地朝他靠近。

    “家晟,你怎么了?”李家佑蹲到他旁边,好像怕惊扰似的很小声地问。“是不是同事说你什么了?”

    李家晟置若罔闻。他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全世界闭耳塞听。

    “家晟!”李家佑的声音已经急切起来,他不自觉的扩大音量,手扯着他肩膀的衣服,努力逼他给予反应。“是不是那个女孩?”

    “……。。”

    李家晟任由他扯拽着,就连听到“女孩”二字都未反应。他冷漠的态度似乎表明,他放弃与世界和平相处。

    “家晟,你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

    “你明知道我们……。”后面的话被他生生咽下去。他想说:你明知道我们无法正常沟通!他气的站起来,走到桌前拿来纸和笔,塞到李家晟手里。

    “你写啊!你告诉我!有什么事我帮你!你不写,哥哥没办法帮你!”

    写写写!帮帮帮!

    李家晟因为这两个字,浑身颤栗!他猛地扔掉手里的纸和笔,抬起头冲李家佑发出仇恨的眼光。

    这种眼光,是来自深深的嫉妒!一个不能言语的人对一个能言语人的嫉妒!

    李家佑第一次获得这种眼光,他竟被吓得倒退一步。可李家晟却站起来,眼神不变地盯着他瞧。有种毛骨悚然袭上李家佑心头。

    曾经有人这么说:残缺的人,多半心理有疾病。李家佑忽然意识到,这句话并非开玩笑。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弟弟轻蔑地扯嘴一笑,然后伸出食指,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家晟,你说什么哥哥不明白!你写下来好吗?”他哄他!

    不懂独属于残疾人的语言吗?那这样呢!李家晟愤怒地双手撑开,举起手掌掐住自己的脖子用力摇,他一边摇一边望着李家佑,他在说:

    “我说不出口!”

    李家佑慌张地使劲掰开他的双手,只见脆弱的脖颈上五指印迹分明,令他胆战心惊。他怒火跟着涌上心头,拖着不情愿的李家晟到书桌旁,把笔重又塞到他手里,两手按住叫他在纸上划,他吼道:

    “有事你写啊!你要做什么!”

    被强逼的痛苦令李家晟疯的似的推开他,再推开眼前的所有东西。他听着“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扶着桌面大口大口的喘气,眼角竟不知何时布满血丝。

    这是二十六年里,李家晟第一次发这么强烈的情绪。李家佑呆住了,他开始怀疑带弟弟出来独立是否正确。

    也许李妈说的对,外界人看待残疾人的眼光,并非全部都善良。

    这时,一只马克笔滚落到李家晟手边,他挣扎着想拒绝,可控制不住地拔开笔帽。别无他法啊!他拿起笔对着离他最近的墙面开始写:

    “我不会说话,你要我说什么!”

    “家晟,你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哑巴,我就是无法表达,你为什么逼我开口!我会写字会看书,不成吗?”一串串潦草的字迹在墙面显现,李家佑必须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才能分辨他的字迹。

    “我是会说话的骗子!赵晓琪,你是不是也会看不起我?”

    那个名字闯入李家佑的视线,他忙问:“赵晓琪?又是赵晓琪!她欺负你了?”

    李家晟忽视他,继续在上面写:“赵晓琪,你知道不知道,所有人都当我是残疾人。我去上班,他们把我孤立在一个角落里,谁要多看我两眼,就要被隔离!”

    “不是的,我是在保护你!”

    “他们把我当成傻瓜!他们以为我是废物!车不让我开、电梯帮我按、饭帮我做。为什么因为我有那么点缺陷,你们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变态!像是看怪物!像是怜悯地对待一只流浪狗!”

    “……。”

    李家佑震撼了,他踉跄后退。恍惚中,年少时颜卿说的话响彻耳边:

    “你弟弟一生都要背负‘残疾人’的标签,一生都要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活着,一生都逃脱不了对自我的怀疑。家佑,别计较妈妈和爸爸的偏心,因为这种疼爱是用残缺换来的。”

    当时,他似懂非懂,甚至颇有意见。如今是大彻大悟。

    “弟弟……。”李家佑颤抖着双手想上前抱住他,却被他闪躲开。只见李家晟神经病似的,拿着板擦拼命的擦刚写的文字。

    屈辱催促着他快些擦掉,他唯一剩下的自尊,即使破败不堪也想维护。

    白板终于恢复无痕,他转过身把李家佑推出门,然后从里面落锁人跟着跌落在在门后。

    今日癫狂,要是被被赵晓琪看见,不晓得她会怎样鄙视自己。

    四四方方的房间,像是密不通风的盒子,他无助地躲在里面,犹如被遗弃的坏掉的玩具。脆弱的眼泪静悄悄地滑落,光下雨不打雷的场景,闷得人发狂。

    每人都能掉眼泪,但抽泣并非所有人的权利。

    **

    赵晓琪忽生不安。

    这些天她心口总是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东西扎上面。她大口喘着气,捂住胸口平息律动,唐茂却蹬着椅子过来:

    ”晓琪,这个bug太大了,你重新编写一个新的代码。”

    她轻嗯声:“好。”

    唐茂并未觉不妥,继续安排工作:“还有这里、这里。这两处,很容易出现漏洞。你记得完善一下,晚上我就要看到测试,你准备好。”

    “好。”赵晓琪仔细记录唐茂下发的任务,最近几天他们的工作非常繁忙。公司除了在搞说话软件的销售以及完善任务,也有在开发新的软件。

    忙碌的唯一好处是,公司忽视了对技术部下达的销售指标,这稍稍缓了大家的气。只是,繁忙的工作持续多天,她都未曾有机会和李家晟好好聊天。

    那晚,未解开的谜题也不曾找到答案。就连共进午餐的邀约,都被他晾在一边,不声不响。

    赵晓琪烦躁的抓起桌上的酸枣条,撕开包装袋就一口咬下去。酸掉牙的滋味刺激味蕾,同时唤醒了困顿好几日的大脑。

    彼时,大高个同事上完厕所,甩着湿答答的手走过来。他一见赵晓琪咬着酸枣条呲牙咧嘴的样儿,嘲讽道:“吃不了酸,还非吃!自虐狂。”

    他说完,倒凑过去卷走剩余的酸枣条,若无其事地回座位上。赵晓琪也不生气,好笑骂他句:“什么东西!”

    “狗东西。”大高个自己接过来,旁边的同事听罢,纷纷扯嘴笑开。

    这一笑,顿时洗脱了编程的烦躁。有人打开小音响,放些欢快的歌曲继续给大家洗洗脑。

    “一百种言语知道/爱是一种声调/才明了是你眼神传来的暗号。。。。。。。。”

    04年飞儿乐队的《你的微笑》,算是经典歌曲。有人装模作样喊:“好老的歌曲!快放我女儿偶像的歌,左手右手慢动作!”

    “你丫的!”唐茂朝最里头那人碎口,“你跟谁生的女儿?女娲石是吗!王胜石,你家都石头蹦出来的!”

    叫王胜石的家伙,一边手指灵活的敲击键盘,一边随口就回,“四尺男儿,何必自取其辱。我家好歹有女娲石,你家就有毛布手套!”

    此话很有意味,憋的唐茂脸通红通红,嘴边的话想说又不敢说。

    赵晓琪才不理他们幼稚的斗嘴行为,自行陷入美好回忆里。唐茂瞥到她傻呵呵的模样,偷笑声,点开正编辑的软件,放了一段音出来。

    “赵晓琪,煞笔;赵晓琪,弱智!赵晓琪,你儿子捡粪拉!”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赵晓琪听到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地打开手机,可零消息页面让她疑惑不解:“奇怪!明明听到他说话了啊?”

    “你说谁啊!”唐茂明知故问。

    “我刚刚听到李家晟的声音了。”

    “幻听了吧你!我放的是说话软件!”唐茂好心告知,戳破某人的美梦。“我正在改良版本,我想把里面的声音弄得不那么机械化。晓琪,你听听,是不是比之前硬邦邦的好多了?”

    他说完,又放了段话:“我在吃午饭。”

    一模一样的话出来,例证了她们的怀疑。

    “嘿,晓琪,你想什么呢!刚问你话呢!”唐茂不满地瞪着发愣的她,后头王胜石把音响抢过来,自己放他女儿偶像的歌曲。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右手左手慢慢撸。。。。。。。。”王胜石自行改词哼唱。

    “贱人!瞧把他猥琐的,不进局子,可惜了。”

    赵晓琪不管,她抓起包冲唐茂说:“我有事要请假。”没等唐茂点头,就匆匆跑了。

    大高个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问大家:“赵晓琪是不是恋爱了?怎么最近老看她魂不守舍的。”

    “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啊你别猜。”

 第15章 他不会说话(五)

    赵晓琪出了公司,招来一辆出租车嘱咐司机:“xx路温纶咖啡馆。”

    “好嘞!”男人爽快的答应。

    坐进前排副驾驶室内,烟草混合机油的难闻味道熏得赵晓琪脑袋发胀,可埋心底的几处暗线却明朗勾搭起来。

    “言止”的微信名对应“不能言”;蔡师傅对应李家晟;微信语音对应说话软件;海深集团对应李家晟。。。。。。。。

    平时忽略的线索联系起来就能解释:为何他独爱文字表达?

    赵晓琪紧张地咬着唇,她撇开头盯着车窗外飞掠过的风景,慢镜头不断跟随车速转换为快镜头。她搅动着手指头,说不清名的情绪在心中荡漾。

    她该作何反应呢?

    “美女,到了,三十五块钱。”

    “哦,好。”她递给他五十,迷糊中不等他找钱就下了车。司机见她行色匆匆,也没叫她就当捡了大便宜,吹着口哨驶离这里。

    赵晓琪步伐紊乱地走进咖啡馆,午后的店内客人零星,吧台音乐舒缓。发蒙的她走向前台,数着菜单上的咖啡样式,不知点哪样。

    “欸,最近那哑巴没来看书,昨天哑巴哥哥来找老板,也不知谈什么。”

    “别这么叫他,听着怪不舒服的。”

    一对中年妇女的对话引起赵晓琪的注意,她抬头望向声源地方,却发现那位说她“傻”的清洁阿姨。

    “有什么!他哑巴是事实,还不让人说!”站清洁阿姨旁边的是一位胖乎乎的婆娘,三角眉、大嘴巴、震天嗓,典型的八婆形象。

    赵晓琪微蹙眉,那话里的不尊重惹人反感。她扭回头随便点杯咖啡,就停在原地等。偏她们的对话溜进耳里,想不听都难。

    “你小点声!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一表人才的,不过就那一点残缺而已。”

    “就一点残缺?”八婆大声叫道。随后意识到嗓门过大,就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说什么。

    赵晓琪出于莫名的心理,端起咖啡坐到她们后面。她听到八婆说:“多奇怪的哑巴,不打手语只写字。哼,装深沉地看书勾搭小姑娘,真是不要脸!”

    清洁阿姨闻言,眉眼一竖,语气不快道:“你怎么说话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老天哪天拔了你的舌头!”

    八婆“嘁”声,骂了句倒霉。清洁阿姨拎着脏兮兮的拖把转身,没想到撞见脸色难看的赵晓琪。她竟然还记得赵晓琪,冲她讪讪一笑,慌忙走了。

    “喂喂,走这么快干啥?等等我。”

    “闭嘴!”

    赵晓琪眼见八婆追在清洁阿姨后头,气的攥紧拳头想砸她!那番话旁人听来都觉得可笑伤人,她亦然。

    “你永远不知道别人嘴中的你会有多少版本,也不会知道别人为了维护自己而说过什么去诋毁你。”活在这烦乱的社会,得需要多强大的心脏。

    赵晓琪心疼八婆口中的李家晟。现实明明是:李家晟明眸皓齿的长相、淡然宁和的气质,跟正常人毫无区别,甚至更甚正常人一筹!她们又凭何揪着他残缺的那点大放厥词!

    如果这是普通人该有的反应,那她甘愿被归为不正常人的行列。

    “欸,姑娘?”有人轻拍她的肩膀,赵晓琪克制住情绪,转头却差点撞上八婆贴过来的油光大脸。

    她忍不住冷冷哼一声。八婆却弯下腰冲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问:“你在等那个读书男?”

    特指的问句,双方心知肚明。八婆捏着嗓音难掩兴奋地说:“傻姑娘,别等了,他是哑巴。”她怕赵晓琪听不清,遂拉长音重复后四个字,“他——是——哑——巴。”

    “所以呢?”

    “哎呦,傻姑娘还没回神呢!”八婆以为她不信,屁股一撅坐到她对面,最喜说人是非的嘴张张合合,“这哑巴可不老实,天天坐后面勾搭像你这样的姑娘,老多人上钩了!半月前,听人说他夜里领一小姑娘走了,搞不好……”

    说到这,八婆故意顿住,她如愿以偿地从赵晓琪眼里看出惊异之色,就撇嘴装出嫌弃的模样叫道:“搞不好带哪里开房去喽!”

    “哦?”赵晓琪垂下眼脸,右手改捧着咖啡杯,浅浅地问,“大婶,你真的亲眼看见了?”

    这问题问的八婆心里发虚,她捂住嘴干笑道:“差离不了的。傻姑娘,你赶紧走吧。”

    差离不了?毫无根据的猜测被到处散播,完全不知羞耻地诋毁一个人,就是她嘴里的差离不了?

    赵晓琪终于裹着所有的愤怒,挥杯朝她脸泼过去,八婆猝不及防中被泼个正着,随后爆发出“啊”地惊叫。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们这里。远处的清洁阿姨见状,慌忙扔掉拖把朝她们跑来。

    “你有病吧!”八婆一边拿桌上抽纸擦脸,一边大声骂人,“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你竟不识好歹!”

    怒后的胸腔还在震颤,赵晓琪双手扣住两边桌角稳住身形,哑嗓回:“你看不出我手残吗?”

    “放屁,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八婆话刚落下,赶来的清洁阿姨扯她胳膊劝道:“行了,走吧。”

    “走什么走,她得给我道歉!”

    道歉?呵!

    赵晓琪瞪着八婆一字一顿说:“我就是被半夜领走的姑娘。”

    “……”八婆震住。

    是非说到当事人脸上,多少都不光彩。哑口无言的八婆,拽着湿嗒嗒的衣服,半推半就中跟清洁阿姨走了。

    闻讯赶来的店员见八婆理亏,紧张兮兮问赵晓琪怎么处理。

    赵晓琪沉默不语,他提议道:“那我免费给您再来一份咖啡,好吗?”

    “嗯。”她心情烦乱的同意。

    “好,稍等。”

    吵闹过后,赵晓琪才感应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探究眼光,她看过去,他们马上垂头装自然。

    拙劣的伎俩。

    赵晓琪扶额坐下,短短的半天里发生太多事。不同的信息叠层相加,搞得本就容量不大的脑袋,好像要炸开。

    她闭眼假寐,偏脑海趁乱插播进儿时的一个小片段。

    五岁那年的正月,瑞雪刚下完两场,化雪的天气比平时更冷,但仍有不少孩子跑出家去镇街角放炮玩,偶尔有调皮的不懂事的就去撕别人家刚贴上的福字。

    虽惹来臭骂,可他们乐此不疲。

    大舅伯呢,就想趁过年给表哥办场热闹的喜宴,她爸赵大海也被叫去帮忙。安排写帖的时候,赵大海迷糊的问旁人:“‘闫’里面是三横还是两横啊?”

    他这一问,表哥马上笑着嚷嚷:“谁交代姑丈写帖的?这不坑人么!”

    大舅伯闻言拍拍脑袋瓜,说:“我都忘了你小学没毕业!”他撤走赵大海手边的工具,另安排别的活,“大海,出去拾掇椅子吧”。

    赵大海低低嗯声,不自在地把手抄进袖口。大舅伯撇头见到搁旁边玩的她,就一把把她抱入怀中,亲昵的拿脸蹭她的鼻头:“晓琪啊,长大后要好好学习,别学你爸。”

    懵懵懂懂的赵晓琪点点头,她揪着大舅伯衣领瞅她爸,却望见赵大海整张脸憋得胀红,连带着脖颈都通红通红。

    她呢喃喊声:“爸爸。”

    赵大海挤出丝笑,伸手替她摆正毛线帽,就闷声不吭的朝院外走。

    那一刻,不知为何她铭记至今。

    “小姐,你的咖啡。”

    店员助她从回忆里抽出,她下意识道声谢。热乎的咖啡捧在手心,温暖了冰凉的身体。

    恍恍惚惚间,她长长的吐了口气,送出去的白色薄雾仅一会儿就消散。她神情迷离地轻念了句:“李家晟,我……”

    只是这话没念完,就隐于唇后。

    **

    下午的那点插曲,并不影响温纶咖啡馆的生意。

    彼时,外面华灯初上,近处刚下班的白领携伴过来喝咖啡。原位上的赵晓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倒坐她前面位置的温纶,终于等来面无表情的李家晟。

    几天未见,他真如李家佑所说的那样落寞。温纶注意到他脖颈上的指痕,忍不住出声训道:“家晟,心情不好也不能拿自己出气!”

    李家晟闻言轻轻抚摸伤痕的死皮,眉心蹙坑、眼睑跟着低垂,硬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浑身散发死气沉沉的味道。

    那次发完脾气,惊动了全家人。他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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