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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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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吵到孩子睡觉了。”大黑向前道。



    “没事,你们坐吧。”



    小倩静息了下来,她心中也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毕竟,郭汕见了她不可能面无表情的,况且,郭汕并未曾听说自己有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吗?”大黑问道。



    “是。”



    大黑低声对小倩说道:“这么年轻便有了孩子,我们还是落后了啊,回去以后,看来得加把劲。”



    小倩狠狠拧了大黑腰间细肉。





第5卷

第1章·第二十五章 似曾相识


    “我称呼你郭汕可以吗?”大黑问道。



    “当然可以,这就是我的名字。”郭汕道,但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孩子。不一会儿,孩子便进入梦乡了。



    “郭汕,你是从小便在这儿生活的吗?”



    “以前好像不是的,不过一年之前,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那么说,就你一人!”



    “也不尽然,你们难道不是人么?”郭汕噗哧一笑,犹如雪原上盛开的莲花。



    “你一个人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大黑大感惊奇,一个人在这冰原上生存,怎叫人不奇怪。



    “起初确是茫然无措,因为什么都不曾记得。连我名字,还是有一次在梦中有人这样叫我的呢,所以以后便取郭汕了。后来也不知为何,肚子突然隆了起来,身体略感不适,便外出寻猎,储存食物,这南极之地,居然有木柴,所以取火驻食。至于屋子,我就是从这屋子里醒来,里面东西应有尽有,其余之事,不尽可知,日子便是这样过来的。于前两月,生得此子,从此生活也并不空虚。”



    大黑听郭汕备述其生活,感其与自己相似,不过却比自己更清苦。自己得蒙小倩相救,亦不清楚自己身世,取名大黑,其间痛苦自己可知。而郭汕一人居于这南极冰原,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其间痛苦又怎可名状。大黑此刻竟有永远留在南极的念头,陪这冰原美人度过余生,可转念一想,自己还有小倩。



    但对这郭汕确有几分熟悉之感,而小倩的异常表现确实令大黑有一探究竟之心。而且他总是不敢面对郭汕的眼睛,不知为什么,这是一种恐惧,这是一种内心有着强烈的渴望却又不得不抑制的恐惧,他真的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郭汕久居冰原,孤独难耐,既有人来,其内心喜不自胜。而眼前二人,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亲切之感不可言喻,尤其对这大黑,竟有一种莫名的眷恋,内心之中隐隐有种与之长厢厮守之感。



    大黑看了看熟睡的孩子,也是异常亲切。观其状,竟与自己有五分相像,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孩子突然睁开了眼,对着大黑伸了伸舌头,“哇————哇————”地叫着。大黑也对着他笑了。



    “小宝,你醒了。”见状,郭汕抱起了孩子,怜爱地望着他。



    “这孩子名叫小宝?”大黑问道。



    “不是,这是他的小名,名字还未取,不过这位大哥,孩子与你有缘,不如你取个名吧。”郭汕笑道。



    “其父是谁?其父姓什么?”大黑问道。刚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言,提及郭汕的伤心往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郭汕语言平和,未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就随母姓,姓郭吧,至于名,取个‘啸’字你看如何?”大黑道。



    “不错,好名字,大黑哥哥,龙吟虎啸。”小倩道。



    “小宝宝,听到没,你以后就叫郭啸了。”郭汕的脸紧贴着郭啸的脸,在脸上亲了一口。



    只见郭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三人大笑。



    当下社会,又有谁人敢龙吟虎啸。无论何事,无论是非,无人评论。众人消极,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头低至地,低调做人,毫无主见,随风吹刮,墙头草,两边倒。大黑也不由得哀叹一声,此子一看不凡,但愿此子将来成龙成凤。



    这样,大黑二人在这住了十余日,整日观看雪景,或是冰山流影,相偎相依。



    “小倩,这儿美不美?”



    “美!”



    “要不我们就留在这儿吧,至于大学,我不想上了。此地,没有什么外界因素干扰着我们,倘若有一天我们住腻了,我们便回去。”



    “我看你是舍不得这儿的美人吧?”小倩讥讽道,嘴中还是有无尽的酸意。



    “哪有?在我的眼中,你才是最美丽的!”嘴中虽是如此说,可对这郭汕确有几分留恋,自己与小倩俱是流浪者,在这雪域冰原居住,未尝不是美事,又能与郭汕整日相处,自己之谜也许能在他的身上解开。



    小倩这几日终于肯定此郭汕非彼郭汕,虽然容貌与名字一样,可是气质却迥然不同,而且又对整个世界很陌生,况且郭汕已有儿子,所以并不担心她与大黑有什么感情发生。但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郭汕又身在何方,那可是自己救命之人,目前虽说已成为自己情敌,可是,两姐妹的深情又岂是这样不堪一击。



    “这嘴,就是甜!”



    “我也想留在这儿,那么,我们就留在这儿吧!”小倩道。



    “真的?”大黑非常高兴,竟兴冲冲的将小倩迅速的吻了一下。



    小倩四下张望,幸好郭汕并未在场,否则真要羞死人了。



    自那日起,大黑与小倩便留在了冰山雪原,在这南极过日子,确实自在,只羡鸳鸯不羡仙。



    日日去打猎,夫妻二人与郭汕相处的很好,大黑一般去打猎,两人就在家中。小倩已和郭汕情如姐妹,称郭汕为“汕姐”。



    不知为何,郭汕得知二人是夫妻之时,不觉胸中犯酸,心中隐隐作痛。



    大黑与郭汕有时单处一屋,总觉得彼此是那样的熟悉,可又说不上什么来。只不过,日复一日,也早已习以为常。



    在郭汕的允许之下,大黑与小倩俱做了郭啸的干爸干妈。几人情真意切,日子过得非常愉快,早就不想那所谓的花花世界了。





第2章·第二十六章 故人相识


    “我们终于到达南极了!”



    “南极好美啊!”



    “没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美丽之地!”



    “各们同学,你们不冷吗?”一个男子道。



    “没品味!”众人鄙夷地看了那个男子一眼。



    来人大约有五十多人,而且装备齐全,好像是来探测南极的,不过最大年龄不过二十八岁,最小不低于十九岁,就凭这几人,也想来开探。



    “同学们,今天就地休息,李广大哥,探测一下千年寒铜在哪里?我估计应该离我们不远了。但愿两个月能顺利完成任务。”



    “是,主席!”那个叫李广的男子道。李广本是学生会副主席,级别比彭子弹大,本来今年毕业,但得彭子弹热情邀请,也是留了下来帮忙。



    “子弹哥,现在陪我去玩玩好吗?我感觉这次来一定能够碰到贵人的,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被人追杀,但后来被一个人救了,这是吉利的梦。这次出行,定交好运。”旁边一个女子道。



    能叫出子弹哥这样的称呼的人,自然便是叶一茜了。不错,这一团队之人正是彭子弹等人。彭子弹已是大四,即将升大五。大三时,由于其表现绝佳,一举拿得主席之位,不料后继无人,所以上了大四,也一直连任,近一年一直位培养一位出色的继承人而努力。



    嘉英科技大学采矿专业被分配任务,要到南极进行采冶千年寒铜。之前他们进行一系列相应的训练,尤其是适应这南极的寒冷,不想正到了南极,还是有诸多不适应之处。这次任务,凶险非常,所以学生会主席彭子弹亲自带队,岂料叶一茜不舍子弹,竟吵着要来,子弹也别无他法。况且这个团队里别女子甚多,也并无不方便之处。



    南极一望无际,白雪皑皑,冰清玉洁,不曾被俗尘所染,得此环境,往往有流连忘返之感。子弹叶一茜俱已二十四五,不想还是少年心性,在这里无限畅想,竟如孩童般追逐打闹了起来。



    “轰————”只听得一声巨响,远处冰山一角浑然倒塌。叶一茜与彭子弹震惊非常,没想到发生了雪崩。彭子弹对叶一茜道:“还说出门交好运,这不,雪崩这种灾害倒让我们遇上了,幸亏我们还未上山,否则便要葬身这雪山腹之中了。”



    叶一茜正待辩解,突然又是一声巨响,从山腹之中跳将出一人来,登时腾空十丈,双手一挥,方圆几十米之内飞雪走冰,好不壮观!



    “好雄浑的真气!”彭子弹道,“没想到这南极之地竟有如此高人,我当真是井底之蛙耳。”子弹见状,非常惊奇,自己一直在学校之中练功,最后已无敌手,今日棋逢敌手,怎能不热血沸腾,便有与之一较高下之心,转身对叶一茜道:“一茜,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好吧,去吧。”叶一茜与彭子弹日夜厮守,怎能不解子弹之心。只可惜四年以来,两人虽亲密无间,但一直谨守礼法,未越雷池,虽然有时真想坦然相对,毕竟还是有点难为情。这到也是二人的悲哀。不过每个人皆有自己行事准则。



    子弹也是真气猛从脚底涌泉穴中冲出,腾空十丈,速度如箭,飞向那山中男子,由于事先不知该人是哪国人,所以一句“How do you do?”自胸中由真气猛地传出,紧接着又是几句:“I want to make a friend with you; but you must fight with me。”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一道雄浑真气抛向对方,途经之处,击起层层雪浪。



    那男子见来势凶猛,不过听其言并无恶意,只道与自己切磋一番,但也没有丝毫大意,马上调动真气,当面迎上,相撞之下,声音宛若惊雷。



    彭子弹正待出招,突然一不小心瞧见那男子面容,急忙伸手,面露激动之色,大步踏上前,声泪俱下,大呼道:“风哥,是你!”



    彭子弹马上扑上前去,紧紧将那男子抱住,道:“风哥,我终于找到你了,快,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达这儿的?”



    那男子一愣,显然对彭子弹的这一做法感到十分惊奇,惊疑地道:“兄弟,我们认识?”



    “风哥,我是子弹,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彭子弹惊疑道,转而对叶一茜大声道:“一茜,快过来,你看这是谁?”



    叶一茜听得彭子弹激动之声,也是双掌运作,犹如翩翩仙子,飞往彭子弹所处之地。



    “风哥?”



    “是,就是风哥!”彭子弹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狂喜,仰天长啸,以表心中欢喜。



    “估计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是大黑,已在这儿呆有两年之久,而且我似乎与二位素未谋面,估计与你们口中的风哥长相相似而已。”大黑解释道,不过此刻他心中疑窦丛生,见这二人却有似曾相识之感,只不过一想,却有如雾里看花,一切仿若虚幻。



    “大黑,快回去吃饭吧!”不远处传来天簌一般的声音。闻声望去,那是一个绝佳美女,发丝轻飘,传来阵阵幽香,玉容杏眼,眉间三分含情,衣衫猎猎,随风舞动,衬着这南极雪白的冰山,又显冷傲孤霜之气。



    “那不是汕姐吗?”叶一茜大叫道,欢呼兴奋已望了一切,径向郭汕扑去。



    “风哥,刚才还装傻,原来三年前你与汕姐竟然跑到这儿。”看了看四周,彭子弹又道:“不错,这南极虽然寒冷,却也是浪漫度假的不二之选。”



    “你真的认识我们?”大黑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风哥,你如果还装的话,这兄弟可就没法做了。”彭子弹笑道,虽然对于大黑的动作不解,可见到王风,心下快然无比,只觉得又回到了当初在山间练武雕刻的日子。



    “你怎么知道我叫郭汕?”郭汕也是大奇,不过对这面前女子却有说不出的喜欢,毕竟两年以来,自己在这南极只有三人,不免生得寂寥之感,来人,心中自然快慰无比。



    叶一茜也是呆了,莫非天下真有两人如此相像,但若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当下叫二人坐于雪原,讲起了王风,郭汕,彭子弹,叶一茜四人的故事,又道两年之前的雨夜,二人如何失踪,学校如何大肆找寻,依然未果之事,详尽说之。当说到王风与郭汕相恋之时所发生的一切时,大黑与郭汕脸上俱是一红,好似这些场景似曾熟悉,可乍一追寻,又缥缈如烟。



    本来郭汕来找大黑吃饭,但见彭子弹二人异常亲切,又后来听其故事,不禁身入其境,流连忘返,待讲到这竟是发生于自己身上之事,将信将疑,不过心中喜不自胜,面对大黑,郭汕早已对其暗生情愫。每每见到他,不仅有似曾相识之感,而且心跳如鹿,不过郭汕久居冰原,生性冰冷,所以喜怒不形于色,不过愈是这样,心中欲火成吞天之势,是以常常夜间难寐,辗转反侧。毕竟大黑乃有妇之夫,自己也不敢多作他想。今日一听,早已把自己当作故事之中的自己,脸上虽镇定自若,可心间笑魇如花,真是飞雪与冰河共舞,寒梅与雪花齐开。



    可二人并未曾恢复记忆,虽然似曾经历过,但是二人也不敢确认。其实主要中间夹着小倩,如若不然,以大黑之性,早与郭汕如胶似膝了。这也并不是大黑天生花心,只不过大黑见到郭汕以后,自己整个人竟有说不出的喜悦,二人眉间如花,早有传情,可大黑已是有妇之夫,郭汕亦有孩儿,虽心中柔肠百转,也只好压在心间,受这情欲烈火煎熬之苦。大黑为人正直,对小倩亦有割舍不断地亲情,况且一年前,两人已生出一个女儿,这样也绝其妄想之念。



    “子弹,你所言合情合理,也许天下间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相像之人。不过我已有妻子,其名聂小倩,而这位郭汕亦有一个孩儿,试问,又怎能是你们口中所言之人呢?”大黑道,虽然心中激荡,但亦不相信这一事实。





第3章·第二十七章 真相大白


    “你的确是王风!”四人闻声望去,一位女子不知何时在几人旁边,那女子不是聂小倩还有谁来?



    原来午饭快熟,大黑还未回来,屋中又有两个孩子,女孩哭叫不已,于是小倩便叫郭汕出来找寻,自己哄孩子。不料等得片刻,两人并未回来,孩子都已熟睡,于是自己出来找寻,没想到遇到这一幕,正欲上前,却见几人相谈陈年往事,便没有去打扰。当其揭露王风与郭汕当年相恋之事,心中含泪,既酸又痛。其实,这两年来大黑虽然对待自己并无半点不好之处,可亦能感受到对郭汕的丝丝情意,每与郭汕相处,也能从其举止言谈之中感受其苦。



    他是王风,她是郭汕。



    小倩早已知晓,每欲将真相说之,可心中又怕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一去不复返,因此,隐忍不发。只是对这郭汕一日比一日好,毕竟这位曾改变自己命运的人,给了自己太多的帮助。虽有一事不明,为何郭汕已有身孕,但那郭啸与王风已有五风相像,也明白,可能在大学期间二人一时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使得郭汕身怀孕。



    但她更不明白的是,王风与郭汕为何双双失忆。



    虽然未果,但大黑就是当年嘉英科技大学的学生——王风。



    于是小倩开始讲起了自己与郭汕的相识,后来与王风的结识,再次遇到郭汕二人齐齐失忆。



    小倩生于农家,但由于是家里独生子女,被视为掌上明珠,家中娇生惯养,所以脾气执拗。小倩十岁那年,因与家人发生冲突,毅然离家出走。不料被人贩拐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由于小倩生得聪明,虽年仅十岁,但与人贩斗智斗勇,期间苦痛没少吃,但终于还是逃出魔掌。可十岁的小女孩,又在家中娇生惯养,对城里参差错落的街道不太熟悉,对城里生活亦十分陌生。开始乞讨为生,生活清苦与艰辛不言而喻。



    天公不作美,一日,那曾捉她的人贩子竟与她再次相遇,她发现后,迅速跑去。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又岂是一个中年汉子的对手,所以又被捉了回去。



    这次的生活可就更痛苦了,人贩子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周身毒打。那日正走到山脚,趁那人贩子不注意,便欲再度出逃,可未能成功,人贩子正欲毒打。突然一声娇喝,远处飞来一女子,一脚踢在那人贩子太阳穴处,当场毙面。那女子便是郭汕,郭汕当时只有十一岁,但武功已经不凡,后来将小倩收留。当时齐威正是带着郭汕游历山川,齐威本欲将其收为弟子,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改变主意,而且断然不收留小倩。郭汕暗自将张百万元的银行卡递于小倩,并教其如何使用,另外求得师傅收留几日,待寻得安身立命之所,再让她独自一人生活不迟。几人走至湖南地界,湖南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别样的一番世界,于是便寻得一间房屋,让其住下。



    其实小倩性子实在太过要强,即便受尽这么多苦,也不愿回家,否则二人早已将其送回家。小倩于是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直至自己高二之时,也是王风大一之时,突然郭汕再次找到了她,告诉她要帮照顾一个叫王风的人,在嘉英科技大学。没想到那个雨夜,两人跑至湖南地界,郭汕给了小倩一个电话,让他将躺在泥水之中的王风救起,自此郭汕不知去向。



    王风复醒之后对于前尘往事丝毫没有记忆,由于当初被雷电击中,周身全黑,故而当时给自己取名大黑。小倩故意相询,没想到王风虽然失忆,但亦扯谎,说是自己是外出打工仔,于是后来之事王风便记忆起来。



    王风与郭汕听完俱奇,真的不敢想像这竟然竟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不过心中喜悦难以言喻。



    “一开始也觉王风平淡,可他感慨颇多,每每自己心绪受其所扰,不到一月,却发现自己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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