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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魅饲养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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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个男人阳气太重,我不敢接近!哎~你怎么这样啊~问你话呢!”女孩不依不饶,攥着盖住脸的被子死死往下拽。
  “哪个男人?”苏泽夏闷声问道。
  “小平头!”
  “他是至阳之人,连我都看他不舒服,更别说你这妖魅。他走的时候给了肖姐一个辟邪符,说她身上又不干净的气味,说的就是你吧。”苏泽夏依旧蒙着头,不肯出来。
  “真的?”女孩惊讶道,“我不在肖姐姐身边他都能感应到,他有这么厉害?”
  “不相信你尽管去找那男人,他叫程墨,让他趁早把你收了去,免得祸害肖姐,真不知道肖姐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怪物!”苏泽夏闷闷不乐说道。
  
  “你才一怪物。”女孩瞪眼,生气地一把掀开被子,力气之大苏泽夏楞是没把被子给拉住,女孩正色道,“你这人说话真没劲儿,现在问你正经话,好好回答,苍术去哪了?真的被高宇森带走了?”
  这女孩的擅自出现本来就恼人,又不能惹了她,苏泽夏心里憋闷的紧,不想看她,闭眼答道,“恩,被带走了,我看到了。”
  “不应该啊~苍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带走?”
  “据李沐风说高宇森请了四个和尚来做法,高宇桥忍受不了镇魂,答应让苍术走的,高宇桥说他不再是苍术的饲主。那四个和尚来去经过病房我也看见了。”
  
  “什么?”女孩大叫一声,“高宇森当真做的出,难怪……难怪……连高宇桥都开了口,难怪苍术那么容易就跟着高宇森走了。可是……不对劲啊~怎么想都不对劲……依照高宇桥的个性,不可能这么快让手啊。苍术竟然就那么跟着高宇森走了?即使魅必须遵从饲主的意志,但这太奇怪了。他明明说过想要离开高家的。”
  “他们经过门口的时候, 苍术被看不见的人押解着。听程墨话里的意味,那个叫张子濯的男人,也养了魅,叫茯神,李沐风说这个鬼魅阴气极重。苍术肯定是惧怕他才束手就擒。”苏泽夏懒懒应付道,不过回想起苍术那从容冷傲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因为惧怕才束手就擒。
  
  “你少胡说,苍术才不会惧怕这样的无名小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高宇桥现在已经死了,契约之力也不存在了。苍术又会在哪儿呢?”
  “有什么奇怪的你去慢慢问肖姐吧,李沐风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她了,这些我也是听李沐风说的。我要睡了。”苏泽夏睁开眼,冷冷看着红衣女孩,夺回被子,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女孩没有听见似的,兀自坐在床边,费解地思索着,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要去跟肖姐姐告个假,亲自去高宇森那里走一趟了。”
  
  苏泽夏不耐烦道:“苍术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这么帮他?”
  女孩扭过头看着苏泽夏,眼睛大的骇人,异常认真道:“你不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苏泽夏坐起来,对视着那一双幽幽绿眸。
  “我们妖魅和你们人类不同,魂聚生魅,源自于人,却又不是人,魅不具有人类那么多丰富的情感,但却天生贪恋人类丰富的情感,所以,魅才喜欢接近人类,和人类达成交易,获得某种能量。”女孩眨了下眼睛,喃喃道,“真是奇怪,你不是饲养人,本不应该跟你讲这些的。却又不知不觉对你讲了出来。”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帮苍术,你们好像几百年没见面了吧,那又为什么突然这么费神费力去帮他?”
  “我说了,你不会明白,苍术对我来讲,和其他的魅不一样。”
  苏泽夏嘲讽道,“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倒是狡猾又贪婪。不兑现承诺,却又死皮赖脸来吸我的血。”
  “呵呵,那只是本性而已。谁让你体质那么特殊。”女孩继续说道,“你不觉得苍术本性其实很好吗?”
  苏泽夏咬牙,“只有你才会觉得他好。”
  
  “是了,他不愿你当他的饲主,你自然记恨他……你们人类自然不会明白,就连我也不明白……”女孩双眼兀地变得迷离起来,缓缓回忆道,“那年,雨特别多,我从来没有见过死了那么多的人,街上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坐在那青石阶上,正数着屋檐掉落的雨珠子呢。‘吃吧!’他撑着把大油伞,就那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递给我一根糖葫芦。
  “他笑的那么好看,我从未有见过那样明媚的笑容,仿佛将雨季的阴霾都一扫而空。我只当是他把我当成了寻常家的孩子,故意把糖葫芦蹭到他胜雪的白衣上,留下一长趟红印子,可他依旧是笑,不管是那漆黑的眼睛,还是那好看的鼻子,都没有愁扰似的,薄薄的嘴唇明明那么含蓄地抿着,可是那笑意直直能到我心坎儿里去。然后他抱起我,走过整条青石小巷,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可是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后来,我跟着他走过了多少地方啊,甚么兵荒马乱,风尘之变,都不在眼里,只管逍遥四方,无念无忧…和他在一起,人类的欲望与贪婪都不再对我有吸引力…甚至觉得,那当真是活着的感觉。”
  
  苏泽夏打断她:“难道你现在不是活着?”
  
  女孩莫名其妙地看了苏泽夏一眼,道,“你生来为人,我们生来却是魅,你生来有父母,我们生来便是孤零零一人。魅与人最大的不同,是天生没有多少情感,在魅的世界里,没有亲情朋友这一说,有的魅千百年来,甚至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同类的存在。什么叫活着?遇到苍术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苏泽夏扯了下被角,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飞蛾贪恋着光亮,自身却没有任何温暖。
  
  “我们游遍大家小巷,从一座城,走过另一座城,世间百态,冷暖人间,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妙。我当真是忘记了他也是魅,甚至想,要是苍术能当我的饲主,那该有多好,我们就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走到海烂石枯……”
  
  “后来呢?你说过你们分开了……”
  
  “是啊,他那么突然,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女孩勉强笑了一下,夜色里绿瞳美的惊人,“那摩教被灭教之后,人人都在寻找那摩教的圣物骨泣。道术大行其道,妖魔鬼怪夜晚出没都要绕着道走,一不小心,就被道士给收了。”
  
  苏泽夏马上问道,“骨泣到底是什么?真有那么厉害?”
  
  女孩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都说骨泣是一块左手无名指的指骨,可是真正如何利用骨泣来做法,大概只有骨泣的拥有者那魔教主才知道。关于骨泣的传闻,其实非常少,越是少,越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甚至人们说,见过骨泣的人,其实全都死了。真相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正因为如此,对于妖魔的恐惧,使那些道士们对妖魔的惩戒达到空前狂热的程度。那个时候的道士,可是个个的道行高深,不像现在,尽是些花拳绣腿的玩意儿。
  
  “那一晚啊,一个法力高深的道士跟着我们紧追不放,我很奇怪,苍术从来不显露他的法力,只是拉着我东躲西藏,把那道士耍得团团转,甚有意思。后来,我们躲避在一个破庙里,苍术突然说,有人在叫他,可是我什么也没听见,我心神不宁,怕极了,叫他不要出去。他笑,‘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来。’然后,我就在那庙里,等到东方发白,等到西方日落,等了整整一个月,再也不见他回来。
  
  “他走了,我又变得寂寞了,人类的喜怒哀乐又开始吸引着我,我又听到人类的贪婪欲望在呼唤着我,于是,我找了下一个饲主……整日里帮着他踏上仕途,可是我依然在不停的寻找苍术,一刻也不曾忘记。
  
  “再见到苍术,已过了一年有余,我顺利地帮助我的饲主得了状元,一起去觐见皇上……他就站在那儿,跟在一个正三品男人身后,他看见了我,对我说,回去吧……正三品的男人姓高,我默默望着他跟着那男人走进皇帝的大殿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眼里不再有笑意,他的眼里满是冷漠,他已经不再是我追随的那个苍术了,他和所有的魅,不再有什么区别……”
  
  女孩的声音越说越小。
  
  “然后你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直到现在?”苏泽夏轻声地问。
  
  “恩。沧海都变成了桑田,我竟然还能在这里见到他。为什么他还留在高家呢……那时候,他只需要一个眼神,我便能了然。而现在,他纵然说上万语千言,我也无法再理解……”女孩满眼的落寞,茫然地自问,“我不明白,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苍术能给我人类那样的感觉呢?……”
  
  女孩跳下床,失魂般向门外走出去,不再看苏泽夏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苏泽夏突然想起来,急忙问道。
  
  “赤芍。”
  女孩没有回头,寂袅的声音连同身影,一齐隐没在黑暗里。
  
   



17

哭泣的遗骨——真相      
 
 
  每个人的心底里,都有着最重要的东西,那不是金钱,也不是荣耀,可能那只是一个明媚的笑容,一个温暖的依靠,一句曾经无意中触动你的话,这些别人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东西,却足已让你赴汤蹈火,而又义无反顾。
  
  苏泽夏失落地躺回床上,黯然地看着天花板,自己都性命堪忧,本该同情自己的,不是么?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死期还要更惨的事情?现在竟然开始同情起别人来,你有什么资格来同情别人呢……
  自己的岁月里,连那样的笑容都不曾拥有过。其实很感激关心着自己的肖姐,还有李沐风。但是很多事情,难以吐露真言,说出来,也只能给其他人凭添忧扰…可以十个人笑,最好一个人哭……更不想让自己的胆怯,和渴望偷生的丑态,被他们知道。就算是死,也好有些像模像样的自尊,那些令人羞耻的事,自己带入棺材里就好。
  
  缓缓掏出那节指骨,带着体温的热度,和微亮的柔光,苏泽夏仔细探究并慢慢回想着,赤芍口中的苍术似乎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和高家究竟是什么关系?骨泣和高家又有什么联系?这节指骨若真是那圣物骨泣,应当是极其阴厉又怨气极重的东西,可是,高宇森似乎并不知道高宇桥身上有这么节指骨,李沐风,程墨,赤芍,既没有看见什么被禁锢的魂魄,也没有察觉出它的气息。为什么高宇桥要把这样一节指骨,置换在自己的手指中呢,高宇桥临终时说,高家的辉煌将在我手中终结,可是为什么还要让苍术跟着高宇森走?
  
  一个又一个问题,全是死结,完全不得半点头绪。苏泽夏放弃地拉起被子,整个人蜷缩起来。被子里形成了绝对的黑暗,使那节指骨越发显得明亮,边角圆润光滑,白玉的柔光里又带着些许青濯的色泽,神秘而高贵,像一朵幽静的荷花,静谧地散发着古物特有的泥土的芬芳。
  
  如今,多少人痴心妄想的东西,就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苏泽夏着魔般凝视着它,那团亮光,吸引得人离不开视线。如同篝火一般,吸引着飞蛾不顾性命飞扑过去。心底里某种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东西,因这柔曼的光亮而蠢蠢欲动,破土欲出,微微地兴奋起来,然后一一放大,仿佛世界上其他任何事情都再不重要,最光怪陆离的事物也可以存在,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亦不再奇怪,最痴心的妄想都可以一一实现——如果你真的是圣物,就不要让我沦落到你这个地步,如果你真的是圣物,就让我再……多活些日子……
  
  这句话魔咒一般,突然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回响,强制性占据了整个大脑,甚至无法再思考其他的任何东西。这突如其来的怪异念头令苏泽夏冷汗津津,倏地一把死死握住指骨,盖住那惑人心智的光亮,顿时心中一片清明,苏泽夏猛地掀开被子,一脸苍白地向着自己骂道:“你疯了么!”
  
  自己竟然愚昧到把生死寄予一块指骨,你就那么想保住性命?想到连羞耻都顾不得了么?苏泽夏恨不得狠扇自己一个耳光,这样做和那些人恣意践踏性命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在当今文明发展到如此高度的社会,这些迷惑人心草菅人命祭祀的存在本就是耻辱。
  这骨头的主人,是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也许也像自己这般挣扎过,也许是毫不知情的死去,却终究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无法挣脱被禁锢的灵魂,只留下一节指骨,缄默无声。
  
  现在,自己都快成了别人手中的骨泣,竟然也像那些人一般,寄予这所谓的圣物,这般无耻,这般愚昧,这般不堪入目……苏泽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鄙视过自己,唾弃过自己,如果自己也活到这个地步,那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他缓缓闭上眼,片刻,再次睁开,眼底里已是决然的光。骨泣的存在本就是邪恶,没有什么比被永世禁锢更悲惨的事。至少,自己能做到的……
  即使是圣物,也不过一块石化了的骨头。苏泽夏头一次庆幸起现代科技发达的好处,只需要,一抬手,把它丢进硫酸里。
  依稀记得护士站后面的那间库房里放着一瓶硫酸。
  
  他起身下床。冷不防,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缓缓关上。
  苏泽夏一阵胆颤,门,明明是锁住了的!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入口袋里,僵硬地转过身。
  
  眼前的景象,使得苏泽夏久久不能动弹,双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不能挪动分毫。
  那个冷漠妖邪的男人,低着那高傲的头颅,单膝落地,跪向自己,如瀑的黑发,宽大捻金的黑袍衣袂,如同黑夜,一齐匍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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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泽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张开了嘴,哽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苍术抬起头,露出苍白俊邪的脸,没有半分表情,双眼窅黑炯炯,他说:“ 我听见你召唤着我。出此声者,定是饲养之人。”
  
  这辈子,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更惊异人心,如同碧海上突生而起的风暴,掀起层层巨浪,波涛汹涌。苏泽夏震惊万分,又疑惑万分,手下意识隔着衣服捏住那块指骨,俊秀的脸奇异地扭曲起来,颤声道:“你说什么?” 
  
  “出此声者,定是饲养之人!”苍术的声音,念陈词一般地单调枯燥。听不出半点波澜。
  
  出此声者?苏泽夏只觉得荒谬,愣愣地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男子,出此声者——刚刚自己也不过是被那荧光诱惑,无意中语出颠言。心里并没有念到苍术。
  苍术之前一直不肯答应自己当他的饲主,神态狂傲,高不可攀。刚刚明明看着他跟着高宇森走了,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匍匐称臣,怎能不让人疑窦重生,苏泽夏没有半分欣喜,一脸凝重,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魅!”苍术漠然。
  “你和高宇桥是什么关系?”
  “高宇桥已死,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回答,完全没有半点突破性,苏泽夏突然声色俱厉,冷声喝道,“我现在是谁?” 
  “我的主人。”
  “好~很好!”这般乖顺的回答,完全不像是印象中的那个孤傲的男人,难道又是装疯卖傻的诡计?苏泽夏讽刺地想笑,倒要看看你又是如何来演戏,继而咬牙切齿,“那你保证你现在每说出的一句话,句句属实,否则不得好死!”
  
  “是!”男人依旧单膝跪着,狭长的双眼漠视前方,里头看不出半点思绪。
  “你一直跟着高家?”
  “是!”
  “有多久?”
  “很久,从他的祖辈高翎开始,直至高宇桥。”
  “是不是就是那晚在破庙里,你说有人喊你,你出去看看,就没再回去。那个召唤你的人就是高翎?”
  “是!”
  “高翎是什么人?你听到他呼唤你什么?”
  “一个乞丐,他说,他想升官发财。”
  “一个乞丐?”苏泽夏冷笑,“哼!最后你助他到什么程度?”
  “宰相。”
  “一个乞丐,我就不信能入的了你的眼?那你为什么答应他?”
  “不知!”苍术依旧是毫无表情。
  
  “说!回答我!”苏泽夏已是急躁,开始咄咄逼人。
  苍术平静地回答,“不知。呼唤我的人,定是饲养之人!”
  
  “放屁!”苏泽夏一个忍不住,突然口吐脏话恶狠狠,骂起来,一双灵动的双眼满是怒火,“就是那人想杀人放火,你若听见他的呼唤,你也照样助他?”
  “是!”
  苏泽夏几乎是步步紧逼,“心甘情愿?”
  “不是!”
  “那你为何还帮?”。
  “不知!”淡然的口气丝毫没有变化。
  
  苏泽夏蓦然心里一惊,这个男人,并不像是迷惑人的伪装,而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就像是缺少了一部分人格。
  苏泽夏继续追问道:“那高家上一个饲主是谁?”
  “谢笑。”
  “再上一个?”
  “除了他,便是高家世代。”
  “谢笑又是什么人?”
  “那摩教教主!”
  
  此话一出,晴天霹雳!苏泽夏一个不稳,足足后退了好几步,心中满是惊恐,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又问了一遍:“谢笑是什么人?”
  
  “那摩教教主!”
  
  苏泽夏此刻不知为何突然害怕得不行,心胆俱颤,声线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发出古怪地音调:
  “那么,你听到我呼唤你什么?”
  “你说,不想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说,你想活。”
  
  苏泽夏颓然跌坐在床上,无数的死结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一把火,烧成灰。世界一片了然,心里却一片空然。他张了几次口,才成功地说出一句话,声音暗哑地难听,“我体质异于常人,血液又是你需要东西,那么为什么你开始一直不肯答应我当你的饲主?”
  “条件不够!”
  “什么条件?是因为没有听到那召唤?”
  
  苍术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迟疑,但仅仅是片刻,立刻答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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