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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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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游廊上的少男少女们哗啦啦一窝蜂朝这边走过来,严清歌他们此时众目睽睽下再要离开,是不可能了。

    “庶妹,你的朋友们真的想认识我么?那好,今天我就好好的让她们认识认识我。”严清歌见走不脱,索性坐下来,目光流转,瞟了严淑玉一眼。

    严淑玉心里咯噔一声,严清歌那眼神带着冰碴子,还满是嘲讽之意,让她不得不提防。

    几句话功夫,那些少男少女全都到了,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将严清歌几人团团围住。

    这时,朱茂先认出了严清歌和凌霄、水穆,结结巴巴的指着他们三人道:“是……是你们三个!”

    “朱大哥,你认识我姐姐么?”严淑玉问道。

    朱茂有苦说不出,道:“我并不知道她就是你大姐。”他戒备的往人群后面挪了挪,生怕严清歌又当着人面提起他生母的事情。

    朱茂怕丢人,不敢上前,严淑玉直觉得奇怪。朱茂虽然是后来才入的京城四大才子之列,可是一向敢为人先,长的又好,尤其在遇到女子时,最爱出风头,今天这是怎么了。

    朱茂还欠着严淑玉几百两银子,她今天本想拿朱茂当枪使,可是看朱茂缩了,她只能咬牙自己上前。

    严淑玉绽开一张如花笑颜,道:“姐姐,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这几位去年家里办消暑诗会的时候你见过,和我一起被并称京城四大才女。剩下的几位少年才俊,则是被称作京城四大才子的公子。”

    “是么?我听说你们都很有才,能够出口成章。今天是赏荷会,湖上的荷花很漂亮,但若无静王府花匠的精心培育,是绝不能有这么美丽荷花的。不如你们今日就应景各做一首赞美花匠的诗作,可好?”

    看着严清歌那笑眯眯的脸,严淑玉心慌起来。

    她现在读的书是比几年前多了几本,可是还没厉害到能当场作出赞美花匠诗作的地步。以前她倒是从落魄秀才那里买过几首悯农诗,但说的都是耕种蚕桑之事,和赞美花匠根本搭不上边儿。

    她身后的元念念轻巧一笑,道:“严小姐,我的诗作向来是不给外男看的。这里这么多男子,恕小妹今日不能作诗了,等改日没了旁人,一定将这诗作奉上,给严小姐指正。”说完退后一步,表示自己不参与。

    有了她开这个头,剩下的才子才女们纷纷找借口,这个说自己不擅长作诗,只擅长作词;那个说自己昨晚受了头风,还在吃药,做不出好的;还有个干脆说要去茅房,屎遁了……

    一眨眼,就剩下严淑玉和朱茂还没退出。

    其实这一招当年宁敏芝在赏菊会的时候也用过,当就把海姨娘和严淑玉将的死死。海姨娘为了脱身,咬破舌头装晕,被白鹿书院的院长识破,丢了好大人。

    朱茂虽然肚里有几两墨水,又是以赋见长于四大才子的,现场写一篇打油诗对他来说没问题,也不会对他的文名造成多大影响。可是面对严清歌若寒星一样的眸子,他肚子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他于脑海中编织说辞的时候,严淑玉干笑一声,道:“姐姐,今日这赏荷会是静王府办的,干嘛非要赞那花匠,花匠还不是吃着静王府给的月钱办事儿。这花儿开的这么好,要多谢静王爷,不如我们作诗好好的赞一赞静王爷。”

    严清歌没想到严淑玉把话绕到这上面来。

    她还未做反应,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水穆脸色大变。

    他长身直立,面色冷硬道:“静王爷又不曾亲自养过那荷花半分,为何要赞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照小姐这说法,给静王爷俸禄养花的,是圣上,难道该赞的不是圣上么?”

    这番话本没有什么,但是水穆说的杀气腾腾,身上威压十足,加上他面上那道疤,像是一尊杀神一样,吓得严淑玉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住脚步。

    水穆的声调极高,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那番话,不少人停下脚步过来围观。

    水穆对着严清歌冷笑一声:“你觉得花匠低贱,不肯作诗赞他们,只肯为权贵折腰,给静王爷写诗,真真是个攀附权势的小人!静王爷若知道你来此地是为了巴结他,反倒将我大周立国根本的万民看的一钱不值,还会请你来参加这赏荷会么?你的才我没看到,风骨却一点没有,如何敢称才女!”

    严淑玉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满脑子发晕,拿袖子一捂脸,哭着转身跑开了。她还从未被人在众目睽睽下冠以没有风骨,攀附权贵的恶名。

    她来前,静王爷曾许诺,今日若是她能叫京城四大才子和四大才女各写几篇赞美静王爷的诗文,并出成文集在书店售卖,静王爷就引荐她和太子相见。

    那些所谓的才子才女,大部分都有把柄窝在严淑玉手里,对她而言,让这些人当众“写”几篇拍马屁的文章,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她对见太子一事胜券在握,只要见了太子,她就能保证给太子留下极深的印象,为她日后的太子妃之路做好铺垫。岂料临门一脚时,被水穆坏了事。

    况且,今天的来客里很多都是大周的贵族,水穆又是忠王府世子,说话分量极重,今日过后,在大周贵族圈中,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的名声,只怕要毁于一旦。

    水穆那番话,对她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第一百三十八章 酷暑

    凌霄崇拜的看着水穆,道:“水穆哥,你好厉害!”

    平时水穆少言寡语,为人随和,今天忽然爆发,叫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严清歌没想到水穆言辞如此犀利,生生将严淑玉说哭了,倒是不用她亲自出手教训严淑玉了。她道:“多谢水大哥帮我教训庶妹。我这庶妹给人捧坏了,有人给她当头棒喝,让她清醒点,是好事一桩。”

    水穆见人群渐渐散了,才对严清歌道:“严姑娘,你还要多提防你那庶妹。她今日受邀来静王府做客,恐怕没那么简单。”

    “还请水大哥教我。”严清歌听他话里有话,急忙问道。

    水穆沉吟一下,才道:“方才若不是我阻止,你家庶妹一定会带着她的朋友为静王爷歌功颂德。我猜今日静王爷请他们来,就是为的这个。”

    他这话说的隐晦,严清歌却立时听明白了。

    她是重生一世的人,知道静王府侯家野心勃勃,一直谋划着让二皇子夺太子位,后来又妄图篡位,是这朝中头一号的大反贼。

    严淑玉这个没长眼的,竟然也搅合进这摊浑水里了!

    严清歌简直不明白严淑玉是怎么想的,她不是要嫁太子么,现在又帮静王府刷名声,这又算什么?

    这场聚会有了水穆的搅局,那四大才子和四大才女统统噤声,不少甚至提前离开。

    因为出了严淑玉那档子事儿,严清歌心里也乱七八糟的,看荷花儿的心情也没了,到下午时分随大流告辞离开。

    炎修羽送严清歌回家,半道上,他开口道:“清歌妹妹,若你实在没法处置那个庶妹,我可以帮你。给我看病的那个郎中,是严淑玉的舅舅,好似严淑玉很听这个舅舅的话。”

    “什么?他不是姓欧阳么?”严清歌不敢置信的看着炎修羽。她记得那个给炎修羽看病的郎中并不姓海。

    “就是那个欧阳少冥。”炎修羽解释道:“他要我看病,我哥哥一定会先查一查他的身世背景。他是海氏药房掌柜收养的儿子,生父曾经也是位神医,后来全家遇难,只有他幸存下来。他脾气古怪,对海家人说不上喜欢,唯有你庶妹和他关系不错。”

    严清歌想起上回炎修羽骗卫樵时,编的那个什么单于王的宝藏,就是以欧阳少冥为借口的,她担心的对炎修羽道:“那你上回跟卫樵说的那个宝藏……”

    “傻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白来的好东西!”炎修羽笑起来:“那宝藏是我之前在茶楼听书的时候听过的故事,也只有卫樵这种痰迷心窍的人肯信了。”

    严清歌惊呼一声:“可是卫樵肯定会找到欧阳少冥的,卫樵将他带走后,你编的故事不就穿帮了么?”

    炎修羽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穿帮了有怎样,他不会再有上次那样的好机会接近我的。那个欧阳少冥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被卫樵抓走,也是他活该。”

    严清歌不解,道:“虽然他是海家人,我不会喜欢他,但是他给你治过病,应该也救过不少旁人的命。这样的神医,我们罔顾他性命,会不会不太好?”

    “清歌妹妹,他根本不是什么神医,他是个邪医。”炎修羽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目光里隐隐有愤怒,道:“一年多前,他还要继续给我治病,被我家赶了出去。其中缘由,不是女孩儿家该知道的。他做了许多天理难容的事,卫樵真抓走他,是为民除害。”炎修羽目光真挚说道。

    严清歌犹豫一下,道:“好吧,我信你。不过你这么不喜欢他,就不用经他的嘴告诫我那庶妹了。”

    荷花会完没几天,本来还不算太热的天气骤然成了酷暑天。

    太阳毒辣极了,又几天没下雨,晒得四处叶枯水涸,谁若是正午出门在太阳下站上小半刻,立马就会中暑。

    严清歌抱着玉夫人躺在竹摇椅上乘凉,如意给她摇着扇子,道:“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热的天了。”

    “这么热实在不是办法,明儿叫人出去买冰,在屋里放着。”严清歌恹恹的半闭着眼睛,觉得连扇子扇出的风都是黏的。

    正说着话,寻霜头上顶着一片儿遮阳的席子走进来,满身的汗。看了她这新奇的打扮,严清歌忍不住笑起来,道:“可怜的丫头,叫你如意姐给你寻柄伞用。”

    寻霜笑道:“多谢大小姐。寒友居有个姐姐从咱们门前过,说宫里面来人了,老爷在陪着呢。我怕一会儿老爷喊小姐去,赶紧来说一声。”

    寒友居离青星苑又不近,今天天热成这样,那边怎么会莫名其妙过来人呢,八成是寻霜交好的姐妹专门给她通风报信的。寻霜这丫头是越来越机灵了。

    对寻霜的表现,严清歌非常满意,她招手对如意道:“去把冰镇的酸梅汁端一碗给寻霜。”

    寻霜感激道:“多谢大小姐。”她们下人可是没资格喝冰镇东西的。

    趁着寻霜喝酸梅汤的功夫,严清歌问道:“你知道宫里面来的是什么人么?”

    寻霜放下碗,道:“听说是两个姑姑,看起来庄重极了。”

    严清歌一听,心下咯噔一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重生前,十二岁的时候,宫里面来了两个姑姑,提起严家和太子的婚约。这一世,因为种种变故,这件事被推迟了整整一年,但还是发生了。

    只是她重生前的十二岁,身子痴肥,举止畏缩,那两个姑姑看完她后,不客气的大皱眉头,最后被严淑玉抢走了她的太子妃位。

    这一世,她身材窈窕纤细,容貌气质上佳,还在白鹿书院读过书,皇后也对她很满意,那两个姑姑不可能再挑出她毛病。但是,她还是要将婚约拱手相让给严淑玉,但严淑玉想当太子妃,却是不可能了。

    待寻霜出去,严清歌叫如意给她梳妆打扮。

    因为她不想刻意讨好那两个姑姑,所以并没有自找罪受,大热天还穿礼服,而是穿了一身轻便的素青色镶月白边细葛布襦裙。

    这衣服飘逸宽大,只腰间用一根宽宽的银环腰带扣住,显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再外罩件聊胜于无的淡绿绣花笼纱长衫,头发挽起,梳了两个双环髻,用两枚精巧的玉蝴蝶梳子固定好,便算完事了。

    岂料她收拾打扮停当了许久,都不见寒友居的人来叫,严清歌忍不住皱眉,道:“叫人去看看,寒友居那边是怎么回事。”

    有丫鬟去寒友居打探消息,好久才回来,小心翼翼对严清歌道:“宫里的姑姑还在,二小姐和楚姨娘正陪着她们说话。”

    严清歌的眉间露出厉色,严松年打的好算盘,竟是不打算让她出去见那两个姑姑,是生怕她把严淑玉压下去吧。

    若不是寻霜的小姐妹来知会过一声,只怕她真的要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宫中曾来过人。

    她怎么可能让严淑玉称心如意,不付出一点代价,就顺顺利利的嫁给太子了呢?

    严清歌笑了笑:“我们去寒友居吧。”她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行去。

    到了寒友居大门口,舞文、弄墨看到她,惊诧不已。舞文打个激灵,对严清歌道:“大小姐,今儿老爷有客人,不方便见你,大小姐还是改天再来请安吧。”

    严清歌冷冷一笑:“狗奴才,竟然敢骗我!”

    舞文、弄墨扑通一声跪在门前,把路挡的严严实实,给严清歌磕头:“大小姐,是在不是我们拦着你,是老爷嘱咐过不让你进。”

    严清歌冷道:“你们是自己让看,还是我叫人把你们打开?”

    舞文、弄墨对严松年本就没几分忠心,不等严清歌动手,就屁滚尿流爬到一边,让出门口的路。

    严清歌扬长直入,朝着正厅去了。

    正厅门口站着伺候的丫鬟看见她,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

    里面的姑姑是宫里来严家相看太子妃人选的,严松年千遮万掩,还是被大小姐知道了。今儿可有的好看了。

    严清歌不等她通报,就推门进去。

    屋里,两个中年女子正坐在上首,严松年和严淑玉、楚姨娘正陪着她们说话。

    严淑玉坐的离那两个姑姑最近,其中一个姑姑还伸手握着严淑玉的手,正跟她说话。

    进了门,严清歌微微垂下脑袋,对着严松年行礼,道:“父亲大人,女儿来了!”她又对着两位姑姑恭敬行礼,道:“清歌刚知道两位姑姑到来,不是有意怠慢两位姑姑的。”

    严淑玉和楚姨娘见了严清歌行礼的动作,心下都是一惊。虽然她们没进过宫,可是不代表不知道一些关于礼节的常识。严清歌行的这礼节,分明是最标准不过的宫礼。而且,这动作她还做的轻灵飘逸,赏心悦目。别说严淑玉年纪小,练得不多,就是楚姨娘都做不出这么好的礼节。

    那两名姑姑的目光落在严清歌身上时,满是柔和赞赏。但转头和严松年讲话时,就没那么客气了。

    “严大人不是说严大小姐卧病在床,不能见客么?我看着她身子不像有恙。”

    严松年的谎言被当场拆穿,他臊的脸皮通红,讷讷道:“早上她还不好着呢,想来是两位姑姑身份金贵,从宫里出来,带着龙气,小女身上的病邪之气立刻就去了。”

    那两个姑姑对严松年正眼都不看一下的,将严淑玉也抛在一边儿,只唤来严清歌,问了她年纪、爱好、平时都做些什么,其中一个姑姑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甚至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严清歌知道她们是在查看她有没有什么暗疾或缺陷,只装作不知道,乖巧的和她们说着话。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四子

    这两名姑姑和严清歌说话较多,但也不曾怠慢了严淑玉。

    约莫黄昏时候,这两名姑姑道:“严大人,时候不早,我们得回宫去了。改日我们会再来的。”

    严松年赶紧毕恭毕敬送了这两名姑姑出去。

    他回到寒友居,到门前时候,看见舞文、弄墨,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发狠猛踹他们,大声喝骂道:“我叫你们看门,你们怎么看的。”

    舞文、弄墨道:“老爷饶命,大小姐一定要进去,奴才们拦不住呀。”

    这时,院子里传来严清歌轻淡的声音:“父亲何必难为两个下人,这严家我哪里去不得?”

    严松年没想到严清歌今天竟然没走,还留在寒友居,他脚下踢人的动作一停,道:“清歌,你怎么没回青星苑。”

    严清歌淡淡道:“我想问问父亲,两位宫里的嬷嬷来是相看严家嫡女,商讨严家嫡女和太子婚事的,为何父亲不叫我,反让庶妹和楚姨娘出来作陪。”

    严松年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不敢直视严清歌。

    他并不知道,严清歌早就晓得他将严淑玉和严润心记上家谱的事儿了。

    “你身体瘦弱,我怕你苦夏,晒中暑了,就没叫你跑这一趟。”严松年干巴巴的解释道。

    “那父亲就不怕庶妹苦夏么?从明心斋走到这里,可是比从青星苑来要远得多。而且庶妹还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大衣裳,父亲不怕她中暑么?”严清歌嘲讽的说道,一副非要问个究竟的模样。

    严松年不耐烦起来,挥手道:“我做什么,自有我的道理,你没事儿就回去吧。”

    “既然父亲不肯说,女儿就不问了。但欺瞒皇家可是大罪,希望父亲下次不会再如此行事。”严清歌躬身随意行个礼,转身就走。

    比起方才她给宫中姑姑行的规矩标准又灵动的礼节,这个礼节简直就是在**裸的告诉严松年,他不配受严清歌的礼。

    严松年像被严清歌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气的胸口发闷。一双被肥肉挤得豆大的眼睛里满是恨意,严清歌现在简直就是他的心病了。

    他做的对不起严清歌的事情越多,越觉得严清歌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乐毅在京城,他不敢动严清歌半分,现在乐毅已经去了青州,山高路远,严清歌没了靠山,还敢对他这个态度,严松年想到就意难平。

    他在心中暗道,看来彩凤她们说的没错,这个严清歌,根本就不是他严松年种,不然为何对他这父亲没一点父女间的孺幕天性。

    不过,他也不会白帮皇家养那么久的女儿。等严淑玉当了太子妃,他有机会见到皇上,将这件事说破,皇上为了遮丑,给他的赏赐恐怕不会少,哪怕他讨要个大官做做,皇上也得捏着鼻子答应。

    想到这里。严松年的心情才好了些。

    就在他坐在圈椅里打小算盘时,管家走了进来,捧着账本,道:“老爷,二小姐去了账房,要支一千两银子。”

    “什么?她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严松年的身子一跳,不悦的问道。

    “二小姐说,宫里面的姑姑再过几天还会来,她的衣裳首饰都旧了,需要置办几套新的。”

    “给她一百两!”严松年的肥手摸着唇边的胡须,道:“只是做衣裳首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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