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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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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公公接过荷包,轻轻一捏,就知道里头放了金豆子,沉甸甸的,有几十颗之多。

    严清歌如此上道,让他心里舒畅,笑嘻嘻的离开了严家。方才他跟严松年喝了一肚子茶,都没见严松年松条指头缝,漏半个铜板出来,原来是要严清歌亲自给他,这严家也挺有意思的嘛。

第一百三十章 胎教

    严清歌是严家小姐,按理来说,平日里是要关在二门内不出去的,所以严松年亲自送这公公出去。

    等他从大门口折返寒友居的时候,严清歌已经不见了。

    “老爷您一出去,大小姐就回青星苑了。”舞文对严松年毕恭毕敬说道。

    严松年脸上愁云密布,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对舞文道:“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楚姨娘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她肚子已经开始显怀,穿着一件水红色宽松衣裳,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已俨然是个虽漂亮却泯然众人的少妇了。

    见了楚姨娘,严松年才勉强露出点笑容,道:“丹朱,你月份渐大,好好安胎,不要四处走动了。”

    楚姨娘娇嗔一笑:“老爷,我身子好着呢。小少爷乖得很,自从怀了他,我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看来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知道疼人,将来必定福荫严家呢。”

    严松年被她哄得呵呵一笑,招手道:“来,让我摸摸你肚子。”

    楚姨娘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严松年膝盖上。

    这两人正温存,彩凤也来了,见了严松年和楚姨娘相处的情境,脆生生道:“彩凤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老爷和楚姐姐,彩凤先走了一步了。”

    楚姨娘对她嘻嘻笑道:“打搅什么,老爷只是瞧瞧我肚子罢了。老爷稀罕的是孩子,你也来让老爷摸摸你肚子。”

    彩凤含羞带怯,道:“楚姐姐说笑了,我月份尚浅,肚子还没显怀呢。”

    严松年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娇怯怯的小美人儿,彩凤这样做派,正对严松年胃口,他对着彩凤招招手,硬要她坐在自己另一只腿上,揽着她说话。

    严松年左拥右抱,楚姨娘趁他不注意,对彩凤使了个眼色。

    彩凤会意,轻声道:“老爷,我肚里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只盼着这是个男孩儿,能给严家添丁呢。”

    严松年道:“是女孩儿也无妨的,家里的女孩儿我也一视同仁,从不亏待她们。”

    彩凤咬着嘴唇,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严松年:“老爷,彩凤哪里敢有这种奢望。二小姐是京城四大才女之首,大小姐身份不同寻常,老爷自然不会亏待她们。可是彩凤的女儿万一蠢笨如彩凤,老爷不喜欢怎么办?”

    严松年正色:“我们严家的女儿都是极好的,你不要瞎想。”

    彩凤乖巧的点头:“老爷说的是,是奴家多心了。老爷,我听丫鬟说,方才家里来了宫里的公公,是专门为大小姐来的吧。老爷跟彩凤说说,那公公是不是跟外面传的一样不长胡子,说话尖声怪气的。”

    严松年将她从膝盖上推起来,不悦道:“你瞎打听什么。”

    彩凤的手搭在小腹上,诚惶诚恐道:“老爷,彩凤错了……彩凤……彩凤没见过世面,不想让以后的孩子也什么都不知道,才斗胆问出来的。”

    楚姨娘赶紧帮腔道:“老爷,我听人说,胎儿在母亲肚子里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怀胎时母亲爱读书,将来孩子就爱读书,母亲爱弹琴,将来的孩子就在琴艺上了不得。彩凤妹妹这些日子又是学着读书写字,又是学着弹琴下棋,她是真心为了孩子好,老爷就饶了她这回吧。”

    严松年这才松口气,道:“你们没事儿不要瞎打听。大小姐的事儿,我心里面自有掂量。”

    彩凤看他不生气了,反倒一咬嘴唇,咕咚一声跪下来,一双手抱着严松年膝盖,眼圈红红道:“老爷,有件事彩凤一直埋在心里,今天拼着被老爷打死也要说。当年宫里跟咱们严家定亲,绝不是为了让太子娶大小姐,那可是……那可是……老爷,若是严家出了这样亲兄妹成亲的丑事,咱们怎么面对严家列祖列宗。”

    趁着严松年还没发怒,楚姨娘赶紧道:“你混说什么!还不快点退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吃萝卜的命操人参的心。老爷说了他早有掂量,哪儿容你碎嘴。”

    严松年本来想发脾气,一看楚姨娘已经骂过了彩凤,彩凤又有身孕,打不得,便皱眉道:“你起来坐着吧。”

    彩凤委委屈屈的站起来,坐到严松年下手。

    楚姨娘拉住严松年手,情真意切道:“老爷,彩凤妹妹当丫鬟多年,就是做梦也在替主子考虑,她忠心耿耿,一心为了老爷和严家着想,老爷别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

    严松年被她拍着马屁,心情爽快,嗯了一声:“我本就没打算和她计较。”

    楚姨娘话锋一转:“不过彩凤妹妹说的还算有点道理。可惜乐姐姐福薄,早早就去了,没有给咱家留下个正经的严家嫡女,不然这婚约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叫咱们家上哪儿再找个嫡女去……”她沉吟一下,试探的对严松年道:“可惜了,二小姐这么有才华,年纪也合适,只缺个嫡女名分。”

    严松年本就被肥肉挤得快没了的小眼睛一眯,显然是将楚姨娘的话听到了心里。

    楚姨娘知道自己导的这场戏开始起用了,继续说道;“若是老爷能娶个宽宏大量的姐姐进门做继室,将二小姐记在姐姐的名下就好办了,这样二小姐就是正经嫡女啦。”

    彩凤插嘴道:“乐姐姐气量难道小么?我进来严家的时候虽然小,可也是见过乐姐姐的。她对人和善极了,很是宽宏大量。二小姐记在乐姐姐名下,她若是知道,一定不会生气的。”

    楚姨娘和彩凤你一嘴我一嘴,说的严松年心中大动,被忽悠的昏了头。

    他心情激荡,手上的茶盅也端不稳了,茶盅盖和茶盅磕在一起,丁玲哐啷一阵儿响,一双手抖得鸡爪一样。

    “老爷,择日不如撞日。”楚姨娘指指天:“我听下人们说,那位马上要请小姐进宫,说不得立刻就会来严家提亲,二小姐再不记到乐姐姐名下,只怕就晚了。”

    严松年一咬牙,道:“你说的不错!我去趟书房。”

    楚姨娘和彩凤对视一眼,目光里满是喜色。

    严松年钻到书房里,取出族谱,胡乱磨了几下墨,翻到最后一页,乐氏和他的名字赫然在目,下面只记了严清歌一个人的名字。

    他提起毛笔,在严清歌的名字旁,将严淑玉的名字填上去。他心情不好,这严淑玉三个字写的有些歪七扭八的,墨汁的颜色也比别的字要淡的多,看起来格外刺目。

    正这时,彩凤端着碗茶走进来,递给严松年,偏头看了下那家谱,道:“老爷,最下面的就是二小姐的名字么?我才开始学识字,只认得一个严字呢。”

    严松年挥手道:“乱看什么!”

    彩凤一点都不怕他,道:“咱们严家人丁稀少,反正今天老爷已经将二小姐记上去了,不如把三小姐也记到家谱上。三小姐身体不好,记上去以后,说不得祖宗英灵会保佑她,叫她平平安安长大呢。”

    要说这三个女儿里严松年最喜欢的,还是严润心。盖因严润心养在寒友居,他日日都能看到。

    严润心的确是灾病多,严松年笔下一顿,一鼓作气,又将严润心的名字也添了上去。

    早就去世了的乐氏,不知不觉间便多了两个女儿。其中一个,还是在她死后数十年才出生的。

    写完家谱,严松年心里头沉甸甸的,浑身不自在。他出了门换身衣裳,道:“我出去走走。”将彩凤撇下不管了。

    这边严松年才离开,彩凤就急匆匆直奔珠玉院。

    楚姨娘好整以暇,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喝茶。

    见了眉目间带笑的彩凤,楚姨娘淡淡道:“事情都成了么?”

    “成了!我亲眼看着老爷将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名字写上去的。”彩凤连连点头。

    楚姨娘从袖抽出一只裹起来的帕子,推到彩凤面前:“二小姐上家谱,海姨娘给了报酬。这些天办了不少事儿,我分你一半儿。你且点点,共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彩凤犹豫一下,道:“妹妹不敢分这么多,还是从我这里再抽些出去吧。毕竟这点子从头到尾都是莺姐姐、柳姐姐想的,她们那一份不能叫楚姐姐你一个人出。”

    楚姨娘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们也值得你叫姐姐,不过是两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钱没她们的份儿。”

    “这……这不好吧。”彩凤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都以为莺姨娘、柳姨娘是楚姨娘一边儿的人,没想到楚姨娘对她们两个竟然是这个态度。

    “别看她们长得好,但到底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老爷只新鲜两天,就把她们忘到脑后了。家里往后还是你我的天下,你放心,你出身清白,我不会亏待你的。”楚姨娘一脸若无其事的说道。

    彩凤不敢和楚姨娘顶撞,低着头称是,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回到桃香园,关上大门,彩凤的脸上渐渐现出焦虑之色。

    她出身家奴,也属贱民的行列,楚姨娘这么看不起莺姨娘、柳姨娘,背地里是不是也如此看她呢?

    这严家她谁都靠不住,看来往后要多为自己做作打算了。

    想到此处,她唤来丫鬟,道:“我记得楚姨娘给我送来了几匹布,我手头不宽裕,你帮我拿出去卖了吧,记得手脚干净点,别叫旁人发现了。”

    楚姨娘心机太重了,这些布她是万万不敢穿上身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

    办完这件事,她才松口气,坐在琴桌前,仙翁仙翁的练起了最简单的曲子。她这盼着她肚里的孩子是男孩儿,将来能考上功名,将她接出去,她这辈子就圆满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面圣

    屋内蜡烛高烧,窗户微微开了条缝,一阵早春的清新气息轻轻的吹进室内,让严清歌困意稍解。

    如意拿着簪环在严清歌头上比划:“这累珠紫玉扇簪会不会太大了些。”

    严清歌病这一场,真真是瘦的狠了,本就巴掌大的脸蛋更是小了两圈。

    平日里她打扮的轻巧,这么瘦弱倒是惹人怜爱,但今天她要进宫,小小的脸蛋埋在一堆大首饰和大衣裳里,瞧着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不够福相。

    按理说严清歌上回进过宫,这次轻车熟路,不该这么手忙脚乱,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

    五天前,如上次来宣旨的公公所说,严清歌果然收到了皇后请她入宫的邀请。

    单单是为了衣裳打扮,严清歌就废了很大功夫。

    首先是礼服。

    她的个子每年都在长,去年的礼服今年肯定是不能穿了。幸亏她提前被那太监透了信儿,这才紧赶慢赶的做了一身出来。

    再者是首饰。

    首饰这东西,既不能违制,又不能太素了。

    再就是礼服和首饰要搭配的好,不能叫宫里面的贵人看了觉得扎眼。

    尤其是最后一项,对大病还未完全痊愈的严清歌来说,是最难的。

    一个人的身体不健康,气色就会不佳,精神头也不怎么健旺。如此一来,越是打扮,越会被脂粉衬得病容满面。

    严清歌自己倒没觉得怎样,她救炎修羽和元芊芊有功,皇后绝不可能在仪容上挑她毛病。但如意却患得患失,拉着严清歌试首饰,试了一两个时辰,直到掌灯时分还不罢休。

    严清歌大概能明白如意的心态。

    上回她在山里遭遇林火一事,让如意非常自责,觉得是她没有跟好严清歌的缘故。现在不管严清歌到了哪里,她都会紧紧的贴在严清歌身边,不离不弃,当一条标准的小尾巴。

    她甚至开始学着骑马,下次严清歌再骑马去哪里,她就能跟上了。

    对如意的一番作为,严清歌默许下来。普通的侍女是没资格识字、学骑术的,严清歌这么纵容她,也是为了报答重生前如意对她的不离不弃。

    现在如意段文识字,人也机灵,规矩也学的很好。站出去满身气度,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小姐们都高贵,根本不像是个丫鬟。

    临出发前一晚上,严清歌全身上下的装扮才被定下来。

    第二天大早,她被准备很久的如意收拾停当。

    严清歌今日梳着双圆髻,两边耳侧各留一缕发丝垂落,身上戴了整套明黄色蜜蜡首饰,穿了身流彩暗花云锦礼服,腰间还系了镶边飘带,走动间庄重又不失少女的明媚。

    她面上也少见的用了淡淡的脂粉,好歹遮住些病容。

    严清歌这样没有诰命品级的女孩儿入宫,是没资格带侍女的,只能独自进去。

    宫门口,严清歌下了马车,被引路嬷嬷带着朝里走,如意眼巴巴的站在车辕旁目送她。

    进了宫门,门口候着的两个嬷嬷抬着步辇迎上来,引路嬷嬷笑道:“皇后娘娘知道姑娘身子没大好,给姑娘准备了代步的小轿,姑娘上去吧。”

    能在宫中使步辇的,除了皇帝和皇后特批,非得是贵妃以上品级才行。这份赏赐有点儿隆重过头,严清歌坐在步辇上,路过的宫女和太监无一例外都多看她两眼。

    幸好没多久便到了凤藻宫,才叫严清歌不用接受如潮的目光洗礼。

    皇后见了严清歌,笑着叫宫人搬了绣墩,让她坐到跟前来,握住她手嘘寒问暖,语气里满是爱怜,比起上回见面时亲热多了,嘴里也不再一口一个哀家,而是你啊我啊的称呼,就跟她们是一家人一样。

    严清歌却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回话,每句话都要在肚里掂量掂量才往外说。

    两人略略说了一会儿话,皇后对身后站着的大宫女道:“把芊芊叫出来吧。”

    严清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滞,她没想到皇后今天竟是把元芊芊也叫进宫了。

    那宫女再回来时,便领了元芊芊。

    元芊芊乖巧极了,一点不像平时在外面表现出的那么蛮横。

    她见了皇后,娇滴滴又极有礼貌地唤了一声:“婶婶。”然后对着严清歌颔首,轻轻行个礼。

    严清歌站起来回礼,元芊芊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坐到严清歌旁边,坐下时,她把裙角一提,不想和严清歌有半点儿接触。

    皇后道:“你们年轻女孩儿就该多在一处聚聚,时间也不早了,中午皇上和勋儿会过来用饭,芊芊的口味我知道,清歌有什么忌口和爱吃的,早早告诉我,我好叫厨房准备。”

    严清歌没想到今日还要和皇帝和太子一并吃饭,她惊诧了一瞬,立刻回道:“回娘娘,清歌没有忌口的。”

    元芊芊趁皇后没注意,秀眉一挑,挑衅的看了严清歌一眼,转身对着皇后撒娇:“婶婶,我们中午吃鱼吧,我最爱吃御膳房烧的鲤鱼。”

    皇后摸了把元芊芊脑袋,笑道:“好好,芊芊爱吃,就叫膳房烧给你吃!”

    中午吃饭的时候,皇帝只是略略露了个面,浅尝两口饭,就离开了。留下太子陪着她们三个女子。

    太子穿着身杏黄色常服,他今日心情不错,唇角一直挂着微微的笑容,但却没有跟严清歌搭话。

    严清歌在肚里腹诽,估摸着太子是看到了元芊芊才这么开心的。

    元芊芊这样的女孩儿,踩底奉高,两面三刀,就是送一万抬嫁妆她也不会娶进门,只有太子这样养在深宫、耳塞眼闭的人会喜欢了。

    皇帝在的时候,元芊芊半句话也不多说,眼观鼻鼻观心,再没有比她更规矩的姑娘了。皇上一走,她便活泼起来。

    她先是叫宫女给她挪了挪凳子,亲昵的坐到太子身边,笑嘻嘻道:“太子哥,我们许久没有一起吃饭啦。芊芊还记得太子哥喜欢吃清淡的,今天那道百合烧芋片不错,你多尝尝。”

    太子毫不推辞,元芊芊叫宫女给他布什么菜他就吃什么菜。皇后在旁含笑看着,对元芊芊的举动半点都没觉得不合适。

    严清歌直觉气氛不对,恍然间才明白,皇后今天叫她来,又布置了这么一个饭局,恐怕就是在告诉她和元芊芊,她们二人不久后都会入太子府。

    至于谁是正妃,谁是侧妃,皇后没说,可见这事儿还有运作的余地。

    今日这一顿饭菜虽然精美无比,可是严清歌却吃的味同爵蜡。

    严淑玉这半年小动作不断,为的就是让皇家看到她的表现,好夺取严清歌和太子的婚约。但今天皇后的这个饭局分明是在表态,皇家只对严清歌有兴趣,对严淑玉没有想法。

    她的百般布局和无数谋划,都抵不过那高高在上的几位的喜好。而她不想嫁给太子所做出的种种,难道终究只是螳臂当车之举么?

    是否非要她像上辈子那样吃的蠢肥惊人,或是做出震惊贵族圈子的不得体之事,她才会被皇家放弃。

    离开皇宫,严清歌的胃沉甸甸的疼起来。

    如意看她脸色苍白,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严清歌道:“我肚子不舒服,想吐。”

    “我喊马车停下来,小姐你到路边去吐。”如意道。

    “别!”严清歌拦下如意,摇摇头:“中午我才在宫里用过膳,出来就吐,叫有心人看见,要惹出不必要的是非。到家再说。”

    严清歌路上忍得十分难受,度日如年的盼着马车快点回到严府。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严清歌听见外面还有市井里的人群喧哗声,知道还没到严家,她掀开车帘,脸色苍白道:“怎么回事?”

    只见外面不远处,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书生跌坐在路边,身旁散落着好几本书。

    而站在他对面的两人,严清歌都认识,正是凌霄和水穆。

    凌霄和水穆鲜衣怒马,一看便是贵胄子弟,围观的群众半围着他们,正在指指点点,将路堵死了。

    严清歌见这情况,猜着是凌霄和水穆骑马不小心撞到了那书生,两边不知道为何僵持起来。

    凌霄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一张脸蛋憋得通红,她一张小嘴迅速的张张合合,正急速的跟水穆说着什么,间或跺脚甩手,发泄心情。严清歌对她非常了解,知道她绝对是动了真火。

    水穆一脸无奈,时不时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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