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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修羽猛地跳起来,像是屁股被蜂蜇了,惊呼道:“轩哥要去白鹿书院读书?”
“是呀,舅舅已经被授了翰林院正五品编修,按往年的规矩,差不多要在这个位子上磨练一两年,才会调入六部里任职。往后很长时间他都在京城,所以轩哥和舅妈要跟着去京城待几年,轩哥自然要去白鹿书院读书了。”严清歌解释道。
“我……我……我好惊喜啊。”炎修羽摸了摸脑袋,呲牙笑了笑,变得有些沉默。
严清歌看他样子,倒不像是惊喜,而是惊吓。
接下来的几天炎修羽焉头耷脑,只在初一早上收到乐厚发的红包时,才露出个笑容。
因乐毅赶着回京城等圣旨授官,所以年初四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他们要带的行李并不多,只是一些轻便的衣物和用惯的小件物什,还拿了些鹤山的特产,等回去京城好赠送亲朋好友。纵然如此,顾氏从乐毅到家,就一直在收拾,累的不行。
告别荀氏和乐厚,严清歌他们便上路了。
顾氏和严清歌坐在一辆马车里,炎修羽和乐轩共用一辆马车。
但炎修羽不怎么坐车,他总是骑着马,时快时慢,不时围着严清歌坐的车子打转,动不动掀开严清歌的车帘,和她说几句话。
来的时候严清歌一人一辆车子,他还能钻进来共用一辆车,现在却是不行了,到底有顾氏在,他根本不好意思夹在里面。
这日正走着,炎修羽又掀开帘子和严清歌说话。严清歌看见他长长的黑睫毛上忽然落下一枚雪花,也不融化,黑白相映,就着他的长睫毛微微颤抖,好看极了。严清歌盯着他眼睛道:“咦,竟是下雪了,你快点回车去。”
顾氏也看过来,一眼看到他乌黑的睫毛上搭着的白色雪花,在心底里暗叹这小孩儿长得真是好看,嘴上劝道:“下雪了,你回去车里吧,不要冻到了。”
“轩哥在车里读书呢,我不要回车里吵他,这么小的雪,没事儿的。”炎修羽一脸坚定的看着严清歌,打死也不回去车里和乐轩同坐。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天上的雪忽然变大了,一眨眼空中就满是鹅毛飞舞。
严清歌劝道:“车子走起来乱晃,看书多费眼睛。我和你一起去,和轩哥说说,叫他别看了,等回去京城看也是一样的。”
炎修羽急忙道:“不用你说了,我自己回去吧。”然后打马就跑。
这几天严清歌看得出来,炎修羽纵然时不时的会招惹乐轩一两下,可是若有机会,能不和乐轩呆在一起,就不和乐轩呆在一起。
就好像一家同养了猫狗,小猫平时里躲着大狗,但逮着机会,就会上前挠大狗一爪子,然后转身就跑。
看着炎修羽那别扭着弃马投车的身影,严清歌简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月二十一,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他们出发的时候,还是天寒地冻,途中还遭遇了一场大雪,但到达时,城门外的冻土上远看已经有了黄绿色的清新草色,柳枝上也顶出了细细的新芽。春天终于是到了。
乐毅之前租的房子还没有退,乐家一家人会先住在那边,这段时间会买一处宅院彻底安顿。只是乐毅租住的那处民宅实在不大,他一个人住还好,加上顾氏和乐轩,以及带来的十几个下人,实在是太挤了。
严清歌走前,红着脸对顾氏道:“舅妈,你们远道而来,本该住到严家的,只是我家那样,实在是没办法,还请舅妈见谅。”
顾氏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你这礼数也忒多了。等我家这边买好了宅子,给你留一处院子,你想来住常年呆着都行的。”
严清歌乖乖点了点头,心中生出盼望,不由自主红了红脸蛋。她的灵魂可不是个少女了,还会因为这种事儿而盼望,自己都觉得羞赧。
不远处,听到她们谈话的炎修羽投来哀怨的目光,他曾经邀请过严清歌到他家暂住,可是被严清歌一口回绝了。可是现在严清歌一听到要住到乐毅家,不但答应下来,脸都红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怪里怪气的看了看抱着一卷书站在马车旁的乐轩,觉得往后的路任重道远!
乐轩见他看自己,招手道:“羽弟,后日白鹿书院开学,我们一起去么?”
炎修羽看了看严清歌,高声问她:“清歌妹妹,你也和我们一起去么?”
严清歌摇摇头:“内院还有八天才开学,我应当和凌霄她们一起去。”
炎修羽失望的哦了一声,心中却不由自主的庆幸了一番,这样也好,他不能和严清歌同路,乐轩也不能呢。他回身看看乐轩,道:“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严清歌不知道炎修羽心里的暗流涌动,和众人作别后,就朝着严家行去。
这次回来,她带了几车礼物,这几车礼物根本没进严家门,就被她派去送到跟她交好的各府去。
鹤山特产各种海鲜和水晶,严清歌带回来的,也不外乎水晶和海货。她自己留了几件中心意的水晶珠子和水晶首饰,别的一件不留全送走了。
进门的时候,她身后只带了两车原样拉回来的随身衣物和行李。她打角门进去,才回到青星苑,还没来得及用热水洗洗脸,就有个丫鬟过来通报:“老爷请大小姐去寒友居说话。”
严清歌没想到严松年居然这么“能屈能伸”,知道她不会去拜见他,于是放下身段亲自来叫。
但是,严松年的性格严清歌最清楚,他是个鼠目寸光又无利不起早的货色,他一旦牺牲面子,必定有所图谋。她倒想看看严松年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将眉毛一挑,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第七十三章 才子
严清歌缓步走入寒友居,只见里面除了严松年外,海姨娘、严淑玉和楚姨娘、莺姨娘、柳姨娘竟然也都在。
严清歌看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心中冷笑,对着严松年行个礼,不等他叫就起身,道:“不知父亲叫我来有什么事。”
严松年对她的不恭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清清嗓子,指向严淑玉旁边空着的椅子,俨然一副慈父面孔:“你坐!你今年在鹤山过年,想来过的很开心,有什么新鲜好玩儿的事情,说来给给大家听听。”
严清歌淡淡回道:“没什么新鲜的,在哪儿过年都是差不多。”然后就闭口不言。
她目光扫过屋里众人,只见严松年又胖了些。楚姨娘则迅速的消瘦,她挨着他坐,年前还贴身的棉袍,现在变得很是宽松,脸上盖了厚重的脂粉,眼眶下面重重的青色仍若隐若现。莺姨娘、柳姨娘照样跟丫鬟一样,站在他们二人身后。海姨娘和严淑玉瞧着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因严清歌闭嘴不说话,屋里的气氛变的低落,静的落根针都听得见。
海姨娘用手帕搭在嘴角,娇媚的笑了一声:“哎呦,既然鹤山那便没什么好说的,说说白鹿书院的趣事也好呀。”
“白鹿书院不过是读书、习字、学些女红。”严清歌回道,不肯多说一句。
“天下的女子,谁不想去白鹿书院念书?你觉得没趣的,我们觉得有趣呀。大小姐就说说吧。”楚姨娘跟风开口。
严松年看严清歌根本不接话茬,有些不悦道:“大家都想听,你快说吧。”
严清歌闭紧嘴巴,严松年面上难看。他不肯再下功夫编制那层温情脉脉的假面具,拿起手边一本蓝皮的小册子,递给莺姨娘,道:“拿去给大小姐看看,这是淑玉年后新出的诗集子。让大小姐说说,这诗和她的同窗们比,谁写的更好些。”
莺姨娘乖巧的将诗集送到严清歌跟前,严清歌接过来,旁边严淑玉微仰起来面孔,板出个谦逊聆听的神情,可是她飞舞的眉毛却出卖了她。
严清歌只略微翻了下,就说道:“自然是不如白鹿书院学生的。”
“你……”严淑玉腾地站起来,指着严清歌的鼻子,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她本等着听恭维之辞,谁知道严清歌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直言她写的不好。
严清歌不给她发火的时间,对着严松年行个礼,道:“父亲还有别的事儿么?我才回来,累的很,要先歇一歇。”
众目睽睽下,严清歌根本不管严松年是否应允,带着如意怡然走出门去。
海姨娘眼中闪过怨毒,严淑玉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在严清歌走出门后爆发出来,她忍了又忍,才没追出去。她红着眼睛对严松年道:“爹,你看看大姐那个样子。她就会欺负我,是不可能帮我的!”
海姨娘更是满脸委屈道:“老爷,前些时日我说大小姐常欺负淑玉,你还不信,现在你都看到了。这诗集分明是老爷你提前给淑玉改过的,她怎么敢这样,这是把老爷你也不放在眼里呀。”
严松年心里不痛快,瞪她一眼,楚姨娘不动声色握住严松年手,看着海姨娘柔声道:“海姐姐,你不要生气,今日不成就算了,老爷这么能干,一定能另找办法将淑玉送进白鹿书院的。”
严淑玉几乎咬碎了后牙根,跺脚挂泪道:“爹,咱们严家哪里比乐家差,凭什么严清歌的舅舅开口,她就能进去读书,偏偏我不行?”
严松年脸色不好,这话问的他一阵羞臊。别看他整天以文人自居,但除了国子监读出来的一个免试童生身份外,竟是再没半点功名。严家真正没落,就是从他开始的。尤其是在他寡母死后,京城能看得起严家的人,一只巴掌都不够。
没了里子,面子就更重要了,严松年不悦道:“闭嘴!家里的事儿,你不要管。”
严淑玉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她怯怯的挨了严松年数落,垂头丧气。
楚姨娘温声细语道:“老爷,淑玉还小呢。我有点儿气闷,老爷陪我在院子里转转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严松年的手掌放在自己腹部,用他掌心贴着自己小腹。严松年在她还平坦依旧的小肚子上摸了两把,心情变好,丢下屋里的庶女姨娘们,拉着楚姨娘出门了。
入夜,青星苑中,严清歌吃过饭,洗了个澡,坐在床边叫如意给自己顺头发。
如意一边慢慢给她梳头,一边给严清歌讲着从别的丫鬟婆子那里探听到的消息、“大小姐,我听人说,楚姨娘现在吃的特别少,生怕不小心吃了什么忌讳的东西,对肚里的孩子不好。但是海姨娘三番五次的给她送药材和药膳,说对孩子有好处,当初她生二小姐的时候就吃的那些。楚姨娘每回都收下了,但是八成都没吃,可是也没听说她把那些东西倒了,那些药膳和药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真是奇怪。”
严清歌笑了笑:“这还不简单,看看她身边哪个丫头变胖了不就知道了么。”
如意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是墨环!墨环现在比之前胖了好多,下巴都多出来几层呢,冬天穿得厚,远看简直要变成个球了。我今天刚看见她,还不敢认呢。”
严清歌嘴角飞出一抹了然又嘲讽的笑容:“人的心若是想变黑,只要三个月就够了!”
以前楚丹朱口口声声说不把墨环当下人,对她亦师亦母,但现在有了事儿,立刻叫墨环顶上。海姨娘送去的药,谁知道有什么效果。若真的是对孕妇管用的药材,就更不能乱吃了,墨环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吃了那些东西,身体只怕要被毁的不成样子。
如意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有,就是二小姐出了本诗集的事儿,现在外面有人传说二小姐是文曲星降世。又在京城里排出了四大才子和四大才女,二小姐就是四大才女之首呢,元家的元念念姑娘,也在四大才女里占了一席。”
严清歌听完,竟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这两个作妖的,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如意笑嘻嘻道:“对呀。不过元念念姑娘并没有流传出来诗作,还有好事儿的说‘皇家深似海,闺诗不外传’什么的。真是奇怪,那些人都没看到元念念姑娘的诗作,怎么就知道她有才气了。”
第二日清早,严清歌睡了个懒觉。因为连日在晃晃荡荡的马车上赶路的缘故,她晚上躺着一闭眼睛,就感觉身子还在晃,一直睡不安稳,只能多躺一会儿解乏。
等醒过来后,如意告诉她,昨日她送了礼物的那几家,大部分都派了回礼和信。
严清歌边吃早饭,边拆信看。
旁人的倒没什么,看到宁敏芝的信时,严清歌惊喜的呀了一声,道:“敏芝姐姐怀孕了。”
她放下筷子,笑着对如意道:“真是大喜事,我得上门去拜访一番。我等会儿给她回封信,约个时间。”
宁敏芝接了信,晚上就回她,告诉她随时可以过来。
严清歌在库房里挑了几样礼物,第二天就直奔卫府。
宁敏芝大婚的时候,严清歌跟着来过卫府。当时卫府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现在那些绸缎的花啊朵啊都被撤下来,严清歌变得有些不认识路了。
好在卫家有嬷嬷专门陪着她,将她领向宁敏芝两口子住的院子。
走到半路,只见道上迎面走来一个丰神俊貌的少年,他面白如玉,长身玉立,面孔精致无比,气度不凡,看起来就似乎一汪温柔的春水一般,正是卫樵。
小道很窄,严清歌停步,规避到路边,卫樵走近了,看了看严清歌,微微笑道:“你就是严家大小姐吧?我才从二哥那边出来。二嫂惦记你一早上了,你快去吧。”
“是,我这就过去!”严清歌对他点点头,跟着婆子离开,心中还在感慨,每次见到卫樵,都会越发觉得他好看。
才进了宁敏芝院子,宁敏芝就快步上前,抱住了严清歌,笑道:“几个月不见,清歌竟是长大了些,越发的好看了呢。”
严清歌嘻嘻笑道:“宁姐姐就别夸我了。”
两人进屋说话,严清歌笑道:“我方才遇到卫三公子了,年前宁姐姐送我的那副卫三公子的画儿,还要请宁姐姐多帮我谢谢他呢。”
宁敏芝道:“哪里用谢,他书房里字画多着呢,反正给不给人都是要画的。放着攒的多了拿去给下人糊墙,不如给你们小女孩儿家玩玩。你别客气,只叫他卫三哥就好。”
严清歌点头应道:“对了,说起来这个,现在京里头不是评什么四大才子么?卫二哥好像是四大才子之首呢。”
宁敏芝闻言莞尔:“你可别在他跟前提这个。也不知这东西是哪个好事儿的评的,里头全是些草包。我家公爹为这个把他训了好一通呢,过年时走亲访友,都不叫他露脸,嫌弃他丢人。”
严清歌听着,嘿嘿的笑了一声:“我家还有个四大才女之首呢,我父亲倒还觉得挺光荣。”
她二人说着,互视一眼,忍不住会心的笑了起来。
第七十四章 茶楼
明心斋中,海姨娘坐在窗户前发呆。小小的庭院中,种了几颗松柏,都是常年青翠不减的植物。松柏不怕冷,不代表冬天不会来,寒冷的风吹在她脸上,一会儿工夫,就将她冻得浑身僵硬。
彩凤小心的走到海姨娘身边,劝道:“夫人,关上窗子吧,别冻出病来,老爷今晚上很可能来呢。”
海姨娘回身扫了她一眼:“我知道了。”
现在明心斋里隔三差五还是能找到蛇患的痕迹,可是海姨娘学乖了,将院子里下人们的口封的紧紧的,时间久了,严松年以为那蛇已经没了,偶尔也会来一两回。尤其是在楚姨娘怀孕后,不能再侍寝的这个月,严松年已经来过了四五夜了,只是她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
关上窗户,海姨娘有些气闷,叫彩凤到跟前吩咐:“你去门前迎着,二小姐一回来,就叫她回屋,别叫旁人截了她。”
彩凤恭敬的倒退着出去。
过了两三个时辰,彩凤带着严淑玉进来。严淑玉一见到海姨娘,便跳到了她身边,道:“娘,二舅舅说除了上次他给你的药,没别的法子。”
海姨娘身子一颤。
她生产严淑玉时赶上乐氏病逝,为了博取严松年怜爱和信任,没出月子就强撑着出门哭灵,落下了宫寒的病症,来葵水痛的死去活来,每日吃汤药调理,到严淑玉四五岁时候才治好。
治病之时,她吃着药,当然没法有孕。等病治好的差不多了,她又跟去南疆上任。
好不容易回来,准备要孩子时,却好几个月没怀上,回娘家去找郎中看后才知道,她之前跪灵伤了根本,就算治好宫寒,生育也不易。倒是她一直不喜欢的那个养兄弟,拿出来一瓶聊胜于无的生子丹。
一想到那瓶生子丹让人迅速变老的副作用,海姨娘就浑身发麻。严淑玉带回来的消息,几乎断绝了她最后的希望。
看海姨娘神色黯淡,严淑玉上前扶着她坐下,轻声劝道:“娘,你别怕,就算没有弟弟,等我将来嫁了太子,爹肯定会把你扶正的,到时候楚先生和那一对儿双生贱货,还不是要任你处置。”
海姨娘勉强露出个笑容,捧着严淑玉的脸看了看,道:“还是我的淑玉最贴心。”
说到将来嫁给太子的事儿,严淑玉来了劲儿,她笑嘻嘻道:“对啦,娘,今日我回来的时候,去五福斋买点心,里面有人说起四大才女呢,其中有一人说我大才,可堪配太子呢。”
海姨娘和严淑玉早就花钱买通人往外宣传严淑玉,其中就包括可堪配太子之类的风言风语,现在这些话终于有流传开的苗头了。
得了这个好消息,海姨娘笑起来,摸着她头,道:“我的淑玉这么好,配太子刚刚好。”
门帘一掀,严松年走进来,方才的话他听了半耳朵,问道:“什么配太子?”
海姨娘脸上故作恐慌,摆手道:“老爷,都是外面的人瞎讲,说淑玉是京城四大才女之首,品格才貌家世样样好,堪配太子呢。”
她虽装出恐慌害怕的神色,可是心中却暗喜不已。严家嫡女和太子有婚约的事儿,在严家并不是什么秘密。严松年听到她们的谈话,放好让她借机试探严松年是否在意将严淑玉嫁给太子一事。
严松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海姨娘心生窃喜,若是严松年不喜欢让严淑玉嫁给太子,恐怕早就呵斥上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