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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亲王妃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知道哭了。
她在前几年的兵祸中,死了一个儿子,经历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去年,送走了自己的丈夫。而这一次,又要送走自己最最疼爱的大女儿。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将接连不断的祸事全部降临到她的头上。
这时,元芊芊的心腹宫女走进来,急匆匆道:“陛下和太子殿下快到宫门口了。”
“娘,药……给我药……”元芊芊说道。
昭亲王妃摇着头:“你安心去吧!娘不会让你那么做的!娘只希望你清清白白的到下面,下辈子能托生个好人家。”
元芊芊早就料到这种结果,将目光投在宫女身上。宫女略一犹豫,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倒出几颗丸药,迅速的塞入元芊芊的喉咙。
“你怎么敢!”昭亲王妃大怒,立刻去撕扯那宫女,却被那宫女躲开了。这丸药是给重病的人吃的,吃完后可以精神一小会儿,但随即绝对会死。
那丸药入口即化,元芊芊无神的目光中,立刻多了一层光彩,人也变得有力气了。
她说话忽然流畅起来:“娘,不要怪她,是我吩咐她做的。”
说话间,外面已经有人通报:“皇帝陛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皇帝牵着太子的手,走了进来。
昭亲王妃知道此时此刻,已经别无他法了,只能跪在地上,给走进屋里的皇帝磕头。
皇帝走到床边,看着浑身焦黑,某些地方还露出血红肌肉的元芊芊,满脸温和道:“梓童,朕来看你了。”就好像不知道元芊芊此时已经马上要死了一样。
元芊芊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双带着红血丝的暗黄色眼睛,死死盯着太子的脸。几个月不见,他又瘦了好多,就跟元堇说过的那样,为了朝政操劳过度。这样的他,可真是不爱惜自己呢!反正他不爱惜,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不如早一点陪她上路吧。
“我……近一点……有话对你说……”元芊芊轻轻的开口道。
太子刚想让人凑近去听听元芊芊说什么,结果发现身后只剩下昭亲王妃一人,元堇和伺候的宫人,都已经出去了。
“陛下,求求您,听听娘娘最后的话吧。”昭亲王妃含泪说道:“太医看过,说娘娘挨不过今晚上了。”
皇帝对昭亲王妃亲切的笑了一下:“朕会的!朕方才和堇儿说过,今生只要梓童一个皇后足以。”他对昭亲王妃说完,才俯下身子,要去听元芊芊想跟他讲什么。
元芊芊带着药味的淡淡呼吸声,打在他的耳朵上。
“陪着我!”元芊芊的声音忽然大起来。
噗呲!
雪亮的刀子,捅入了太子的腹部,狠狠一搅,又被拔出来,闪电一般,又捅入了他的胸前。
剧痛在太子的身上蔓延!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元芊芊扭曲丑陋的笑脸。
“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元芊芊狂笑起来,脸上是无尽的欣喜和得意!她终于彻底得到他了!
太子捂着伤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昏厥过去。
而床上手持利刃的元芊芊,终于松下最后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外间,元堇有些担心的拉着宫女的手,问她:“姐姐,你说父皇会和母后说什么?”他好担心父皇会对母后露出厌弃的神色,毕竟,母后现在的脸因为之前中的剧毒,一天天恶化,简直堪称恐怖,比传说中的厉鬼还吓人。
“太子殿下,您不必担心,陛下仁厚,一定会好好待娘娘的。”宫女平静的答道。
她是元芊芊的心腹,早就知道元芊芊的计划。
今天的事情发生以后,如果水贵妃娘娘说话算数的话,那么元堇殿下必然会登临大宝,成为新的皇帝。
屋内,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过了大概小一炷香时间,昭亲王妃才抹着泪水,从屋里走出来,对宫女点了点头。
灯光微暗,元堇心神不宁,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外祖母身上暗灰色的袍子上,沾染了不少湿漉漉的血迹。
“太子殿下!陛下让您先回去,他要多陪娘娘一会儿。”昭亲王妃煞白着脸色,说道。
“母后……可是母后不好了?”元堇直觉哪里不对劲儿,说道。
“你母后大概是快不好了,陛下想多陪她最后一刻,殿下就不要打搅了。”昭亲王妃拦住要朝屋里冲的元堇:“如果有事儿,会有人通知你的。”
元堇硬生生被赶走了。
等屋里没有外人,昭亲王妃才对那宫女点点头。宫女更加确定,元芊芊已经得手了。
这宫女淡淡的点着头,好像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对昭亲王妃道:“娘娘,您即刻出宫,我这就去找水贵妃娘娘。”
昭亲王妃留恋的回头看了看女儿的宫室,一头冲进了明亮的月色中。
头顶的一轮圆月里,似乎也浮现着凤藻宫皇后寝室的景象。她的女儿,终于和她爱慕了一辈子的郎君,并排躺在那张床上,生未同衾,但可死同穴!
第五百六十章 结局
九月,草原上悄无声息的迎来了秋季。这是一年中最后的水草丰美,天气适宜的时刻了。
等到了十月,便要开始寒冷入骨,天降飞雪的冬季。到时,普通以种地、做生意等等维持生计的青州大周人,生活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可是,那些还在草原上游牧的蛮人,日子就会艰难起来。
往年,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要开始冬天的打草谷了,可是今年,这件事在蛮人的部落中,根本没有人敢提起。
从六月到九月,短短三个月,自从那个传说中丘偊王担任了青州边境的守将后,他们就节节败退,在炎修羽一个月内,接连打了五十余仗,手段狠辣,连杀四万多蛮人后,有大半儿幸存的蛮人部落,干脆归附了大周——反正丘偊王就是大周人,听说京城里面第一批跟着丘偊王去了大周京城的蛮人贵族,现在都混得不错,他们现在连命都没有了,还顽固抵抗什么。
随着秋风一阵凉似一阵,草原上的抵抗势力,已经有大半儿全都平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各种越冬装备,来到草原上采矿的大周军队。
金属矿是大周严禁私自采取冶炼的资源,而且也唯有军队,可以对抗那些依旧游走在草原上行的蛮人了。
此消彼长,剩余的蛮人们不断北迁,甚至有一部分渡海而去,离开了北蛮之地,炎修羽竟然无比清闲下来。
眼看到了九月二十七,已经连着三天都没有扫荡到蛮人,出去探测的斥候回来报,沿路奔马三日,以往聚居蛮人的地带,已经全部空了,又有在海上做生意的可信商人送信来,路上遇到大批蛮人渡海,起码有三万众,炎修羽便明白,现在北蛮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了。
部署下将继续看守,炎修羽骑上自己神骏的黑马,一路疾行,赶在九月三十,回到了玉湖城。
严清歌正指挥下人们将今年秋天最后一批晾晒风干的果脯和青菜干再清理一遍收拾好,以备越冬的时候用,忽然一回头,便看到了炎修羽。
严清歌急急的奔了过去,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你回来了!”
炎修羽翻身下马,顾不得身上的灰尘,先将严清歌抱起来颠了一下:“又瘦了!”他觉得严清歌还是怀孕的时候体重刚刚好,现在轻的发飘,让他心里老不安生。
炎修羽抱着严清歌,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将她放在地上,揽着她肩膀,朝家里走去。
严清歌道:“我前几日才叫人给人送去几箱子冬衣,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回来了!”
“那些送冬衣的人怕是还在路上呢。”炎修羽爽朗一笑,问道:“孩子们呢?”
“炎翛在睡着呢,这孩子瞌睡多,不哭不闹,天天吃饱了就睡。炎深和婉儿去了舅舅家,他们两个年纪到了,恰好舅舅今年空闲多,可以帮着教教他们。”
本来炎婉儿是带了女夫子来的,但是严清歌并不拘着她,她相信让乐毅来教炎婉儿,肯定比女夫子教的还好。
“舅舅的身子怎么样了?”
“叫欧阳少冥看了,说是得慢慢调养,现在已经比去年好些了,秋日里只咳了三两天便止住了,往年舅舅在玉湖城过冬,起码咳上半个月。”
夫妻两个絮絮叨叨的说话,将最近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儿,严清歌看屋里只有连翘这个嘴严的伺候,更是将严淑玉的事儿告诉了炎修羽。
“舅舅做主,将她的头烧了,碾成灰撒在城外头的荒地里。她一辈子争强好胜,掐尖出头,为了朝上爬,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终于遭报应了。”严清歌说道。
“坏人自有老天收,还是我清歌最好了,一定会和我白头到老,幸幸福福一辈子的。”二人头抵着头,鼻端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一阵心驰神动!
就在炎修羽渐渐的将脑袋凑过来,情不自禁,要吻上严清歌唇瓣的时候,门口响起来两个小孩儿的童言童语,和噼里啪啦的跑步声。
“快点儿,刚好爹也回来了,我们赶紧叫他和娘一起去找舅爷爷。”
严清歌听出是炎婉儿的声音,脸上飞红,推开炎修羽:“孩子回来了!”
炎婉儿和炎深跳进门,一看见炎修羽,就眼前一亮,两个一起冲上去,各自保住一条炎修羽的大长腿:“爹,我们好想你啊。”
“对啊,深儿晚上还梦到爹了呢,爹,深儿要骑大马!”
看两个孩子围着炎修羽闹腾,严清歌一阵无奈,问道:“刚才你们不是说舅爷爷找爹和娘么?”
炎婉儿吐吐舌头:“是啊!舅爷爷说有重要的事情和娘说,让娘过去。反正爹也回来了,就和娘一起去呀。”
严清歌对两个孩子点点头:“你们在家乖乖的,我和你们爹爹一会儿就回来。”
乐毅不是那种危言耸听的人,既然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请严清歌即刻过去,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儿。
严清歌匆匆和炎修羽到了州牧府,严清歌敏锐的发现,州牧府门前,竟然破天荒的站了十几名兵丁守门,虽然他们对严清歌和炎修羽很和善,立刻就放行了,可是对旁人就没有那么好脸色了。
严清歌匆匆和炎修羽进门,乐毅正脸色复杂坐在桌子前,看着一封官报。
“皇帝崩了!”乐毅不等炎修羽和严清歌开口问,就简单了当的说道。
严清歌脚下一停,吃惊的看着乐毅。皇帝没了?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皇帝是病秧子,但是他从小就是病秧子,一病这么多年,都还好好的,而且,他才坐上皇位半年时间,哪怕是严清歌重生前的这个时候,皇帝都还没有死呢!
“你来看看。”乐毅将手中的官报递给了严清歌。
严清歌只看了两行,就一阵头晕目眩。
只见那官报并非是普通的官报,而是上加了红色密字的官报,整个大周能够接到这样官报的,不超过十人!
上面所写的,不仅仅是皇帝崩了的消息,而且还有皇帝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皇后元氏刺死。皇后元氏自尽伏法,昭亲王府已经被完全控制起来,太子元堇因其母失德,削太子位,朝中几位大员商议,着二皇子元泓继承皇位,登临大宝,由元泓的母亲水贵妃垂帘听政……
严清歌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
元泓就是水英的大儿子元宝,去年才被起了正式的名字。
皇帝就这么轻飘飘的死在曾经将他奉为神明一样爱慕的元芊芊手里么?不过想想也是,元芊芊那样烈的性格,她得不到的,就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眼看自己大限将至,自然是不会想将皇帝留给别的女人的吧。
可惜,她只顾自己一时爽快,却不管旁人。不但元堇失去了皇位,连自己娘家也被牵连了。严清歌以前听说过,元芊芊的性格会那样坏,一方面是因为遗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母亲对她宠爱无度,知道自己女儿会犯下这种大错,昭亲王妃相想必会很后悔吧。
“现在京中局势稳定,想必元泓殿下已经登基了。”乐毅目光深邃,看着严清歌:“水贵妃娘娘和你是至交好友,等水贵妃娘娘做了皇太后,你们就可以回京城了。”
严清歌一愣,她在青州住的好好的,才不要回去京城呢。这地方刚开始是苦寒了一些,可是天高地广,辽阔无边,连人的心胸似乎都跟着宽广了许多。
她才跟着在这边认识的武将夫人们学会了做干菜、果脯,还一起做了一缸子美味的大酱,预备着过一个暖暖的冬天,每日里烤羊吃牛热炕头,连炎修羽都回来陪她了,根本就不想回去京城。
离京城时间越长,那里的繁华,就越像是一个抓不住的依稀美梦,浅薄的一戳就破,生活好像日日浮在烟云上头,没有一点儿稳重感,时时都有各种各样的浮躁和担忧。相比较起来,还是青州这样稍微粗糙一些的生活,让人更加幸福,更加有活着的感觉。
乐毅笑着对惊愕的严清歌道;“傻孩子!你真的想留下来么?”他能够理解严清歌的一些想法。
他这个侄女,从来都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乐毅的心中转了几转,已经帮严清歌想了一些法子了。
思量一下,他开口道:“新皇登基,青州靖平,羽哥在青州素有威望,我估计在青州是待不了很久啦,我已经得到了朝中好友送来的信,朝中要拜我为相,下个月我便要启程回京。到时候,我会奏请皇帝,由羽哥接任青州牧之位!不然的话,羽哥还是要在兵营和青州之间来回奔波,你也跟着辛苦。”
严清歌听的乐毅这么说,不由道:“舅舅,皇帝会答应么?”
“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乐毅意味深长的说道:“有的,只是垂帘听政的水贵妃娘娘。你说,她会答应么?”
严清歌跟着点头,水英必然是会答应的。
她不由得握紧了炎修羽的手。
这时,门外一个小丫鬟隐约传来了清亮的声音:“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的有点早呢。但严清歌的心中,却满是安稳。
转过头,她看了看炎修羽。从此后,惟愿岁月静好,与君永!
(本书至此完本!)
番外一 若有来生
京城郊外,一架晃晃悠悠的破手推车被两名家丁打扮的人推着,朝山上行去,直到一面高高的悬崖前才停了下来。
推车的一个家丁啐了一口,满脸嫌弃骂道:“这肥猪,整日只知道吃吃吃,妈的,死沉死沉,老子胳膊都要给坠脱臼了。”
“快闭嘴,皇后娘娘叫咱们做什么,咱们乖乖照做就是。赶紧把她推下去,还能赶上回城喝盅酒。”
两人站在板车后,作势要将它推下黑漆漆的山崖。车上的麻袋上,一片暗红血渍,里面还传来隐约的婴儿啼哭声。这两个仆人没有注意到,那麻袋里被认为死去的巨大身体,竟然轻微的抽搐了几下。
就在这时,山道上响起阵阵马蹄声,一个男人带着怒气喊道:“手下留人!”
那两个推车的人惊了一下,手一滑,车子不但没有被推下山崖,反倒倒着朝山道上滑行而去。
一杆长枪呼的啸空而来,直直插在路上,硬生生挡住车子的下滑之势。马上那人也跃了下来,手中抱着个面目痴呆,口中喊着母亲的男童。。。。。。。
半个月后,严清歌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她睁开眼,眼前明显不是自己在信国公府那间卧室的布置,而是一顶赭黄色的床帐顶子。
身周有人轻手轻脚走过,一个丫鬟细声细气道:“郎中说,信国公夫人这几天就快醒了。要不是咱们小王爷在军中多年,见过的濒死之人很多,一眼看出来信国公夫人其实还活着,夫人这条命就该没了。”
“哎,信国公府夫人好命苦,咱们小王爷已经查出来,当年灵儿小姐和铭少爷落水的事,是有人暗中指使,真是可怜了她,居然被自己的妹妹和丈夫这样对待。”
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声,没有让严清歌有任何情绪波动。她木木的看着床顶,好似还没从噩梦中惊醒,她的妹妹和丈夫要杀了她,给她下药,剖腹取子,那么再害傻她儿子,又算什么?
严清歌大命不死,在郎中看来,是个奇迹,但她的身体受损实在太严重,时不时还半昏半睡,一直到一年多后,天气变得极为炎热之时,才能够被扶着下地走两步。
这期间,她一直住在宁王府上,她的忠仆如意被接了过来,她的儿子朱铭,以及已经开始牙牙学语的小女儿杏杏,也都和她在一起。
宁王府属于从北地归来的小阎王炎修羽,他继承了自己外公一脉的王位,已经是宁王爷了,但他一向和他哥嫂炎王爷及柔福长公主住在炎王府,从不到此地,倒显得严清歌这个客人似乎主人一般。
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有太后严淑玉暴毙,小皇帝病重而亡,在四大王府扶持下,另立宗室子为新皇的种种大事,也有严清歌写了和离书,送回信国公府,和朱家脱离关系的不足挂齿小事……
京中势力被洗牌,曾经权势滔天的信国公府,被打落凡尘,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关严清歌什么事儿,不是么?
七月初三,正是一年里天气最热的时候之一,严清歌撑着虚弱的身体,坐在庭院里巨大的松树下,如意在旁边给她打着扇子,另一边,两个孩子正在嘻嘻哈哈的玩耍着。朱茂虽然傻了,可也知道维护杏杏这个小妹妹,握着她的手,扶她走路,生怕杏杏摔了。
“如意,就这几天,我们去炎王府和宁王爷道谢,然后离开宁王府吧。叨扰人家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严清歌说道。
“可是大小姐,我们离开宁王府,还能去什么地方啊。这里的管家娘子分明告诉过您,宁王爷吩咐过,您不管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如意着急起来。
严清歌虚弱的笑了笑:“我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但是铭儿呢?杏杏呢?他们两个总有长大的一天,难道还要宁王府的人管我的子子孙孙一辈子不成。我们,回严家!”
如意一愣,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她们还可以回严家。
炎王府的人听说是严清歌来拜别,倒是让她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