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帝国雄兵-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断翻卷膨胀,倏然升起在地平线上,变幻出不同的颜色,红的、黄的、蓝色的,紫色的,白色的、黑色的…火柱不断翻卷着,扩张着,膨胀着,上升着终于一冲极顶,变成一柱巨大恐怖的血红色蘑菇云在浩大的烟云爆炸中,强大的辐射光裂冲而来



沙漠男女紧张地对视,恐怖地抓住草根,脸伏在沙上。草瑟瑟响,沙丘上细粒溜溜下,热浪正滚滚而来

近距离景观:在巨大的火光热浪中,有两座低矮建筑物发生了爆炸,有物体炸飞抛向空中的剪影

在一个遥远的视点上,一个军人在砂峦地上急速爬行,不时回望,脸上充满恐怖,站起来,疯狂奔跑

一匹马在路边嘶鸣,他跃上马,两腿一夹,疾驶而去…有子弹射来,马中弹,他从马上栽下,继续向前奔跑,很快隐入一片荒草之中





熙熙攘攘的兰州火车站,人山人海,都在等候东去的列车。在站旁小食铺里,一位免冠军装的汉子,正在吃一碗捞面。旁边一桌上是一群西北民工,桌上摆着烙馍青蒜,一扎羊肚巾的长脸汉子,胡子拉渣,小声说:“我才从喀什边界回来,老毛子发射光子弹…唉,现在是人心惶惶啊”旁边两个喝羊肉汤的红脸汉子,听楞了,筷子“啪”地放在桌上。一个年轻点的壮着胆子说:“听说,吃掉我们解放军一个连唉,有这回事吗?”那个长脸汉子瞪了一眼,卖关子地“嗯!”了一声,煞有介事点点头。



无帽军装男子走向售票大厅,车站广场上满是捆着背包的远行人,男子挤进人群,耳边飘来一群学生的议论:“光子弹是原子物理学最新应用,用集束光子作为武器,其高热可使坦克在数秒内化为铁水…”男子向售票窗口挤去



从兰州到上海的普通客车上,走动着一个便装男子,唯一的行李是随身的一个挎包。他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耳边传来列车广播员的声音:“开往上海方向的456次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没有上车的旅客请赶快上车”他坐下,闭目稍歇。身旁坐下一位老者,他睁开眼,略略让了一下身子,就见老者膝上摊了一张参考消息,目光瞅到报纸头版大标题:“珍宝岛事件:中国人民坚决反击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嚣张气焰——准备与苏联进行全面战争”,报纸右上角:“中国政府严正声明:1969年3月2日、15日、17日中苏先后在珍宝岛发生了三次较大规模的武装冲突,这是中苏两国矛盾长期摩擦并由苏方挑起的一个严重事件。由于中方预先有准备,苏方被毁坦克、装甲车17辆,苏军死58人,伤94人”



一片冰雪覆盖的河域上,蓦然,响起了沉闷的坦克隆隆声,三辆、五辆、十一辆更多的履带装甲车、坦克,从冰面登上了岛屿,从车里跃出了苏联红军突然,从白雪遮盖的伪装里站起了中国农民,男的、女的,向坦克群投掷玻璃瓶自制手榴弹发出清脆的爆炸声用木棍插进坦克的履带响起了激烈的机枪声响起了反坦克炮声冰原上升起巨大的烟尘,破碎的冻土和人的肢体一齐飞上了天空中国军队在冲锋中国民兵在倒下一个头戴大毛帽的年轻女人中弹,鲜血从胸脯流出,倒下

男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忙掩饰地把脸移向窗户。



窗玻璃上,一张惊惧的脸,悄悄用手指勾去眼泪那是我的家,我曾奉献汗水那片黝黑土地鸽子和油菜花

窗外,大包小包的老乡还在等候上车



车厢接头处走来了查票人员,“旅客同志们,请将车票准备好列车马上要开始查票了”男子打开挎包,里面是一套绿军装,他找出车票,是一张短途票,站起来,向车厢另一头走去,一直走到闷罐子车厢,在挤满了坐地老乡的地上找了个空处,坐下。车厢里满是抽莫合烟的烟雾,小孩哭闹,大人训斥,一会,车厢门拉开了,是个女孩在撒尿。



列车“咣咚”一声,车头挂上了。轮轨弹跳,开始了漫长而有节奏的旅行。

2。 西去列车

2。 西去列车



黑夜里,列车在梦魇般的城市楼堡中穿行,穿过铁皮工棚、茅棚的工作营,穿过霜冻的垄野,驶进白杨树的小道,进入共青团旗飘飘的校园进入60年代献身主义精神的梦境耳边响起了激诚的《共青团员之歌》:“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穿好军装,拿起武器!共青团员们集合起来,踏上征程,万众一心,保卫国家!我们再见了亲爱的妈妈,请你吻别你的儿子吧!再见吧,妈妈!别难过,莫悲伤,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再见了!亲爱的故乡,胜利的星一定会照耀我们!…”

一节节运兵闷罐车在春雨的华东、华北集结、编组、中转兵车隆隆,驶上郑州铁路大桥,蹒跚在与黄河魂思缠绕的千里陇海线上汽笛长鸣,车轮碾过中原初夏的朝阳,目光亲吻着沟豁纵横的黄土高原白烟飘绕,卷过古城洛阳西安一站流火,一站荧灯,《人民文学》的眼睛里飘动着一幅幅激情澎湃的画面:



在九曲黄河的上游

西去列车的窗口

大西北一个平静的夏夜

高原上月在中天的时候



运兵闷罐车蜿蜒一线,爬行在冰雪覆盖的秦岭,钻进西北峰峦的隧道



“我们自幼心爱的土地,一寸也不能让敌人占领。共青团员们集合起来,踏上征程,万众一心,保卫国家!”《共青团员之歌》的歌声还在迎风而来

男子悄悄抹去眼角一颗苦涩的泪珠,双臂环膝,铸坐在黑暗中让我流出来吧,泪说,我倍受压迫,我饱经煎熬,我上涨起来,我含着盐,我飘动着海的热情!



一站站灯火扑来,像流萤飞走

一重重山岭闪过,似浪涛奔流



看飞奔的列车,已驶过古长城的垛口

窗外明月,照耀着积雪的祁连山头



啊,大西北这个平静的夏夜

啊,西去列车这不平静的窗口!



“我是50年代和平主义时期,在苏联共产主义精神感召下,投身西北原子工业基地建设反对国际帝国主义的”

男子忽然感到胸中似燃起火焰那是黑暗之火喷薄着海的光泽!



一会,这火焰冷却下去。行车大半天后,车厢里尿臊味,劣质烟草味,污浊不堪。门打开了一条缝,已经是深夜了。

逃亡者在黑夜的穹窿里不时回望阴湿的阶石一个人的地狱有时在荒原,在没有方向的列车上,在大板楼的黑巷里,整齐的文字间能看到恐慌的眼睛是心的翅膀,在一个人的天空飞远方是厚厚的绒草多想落下去



一股冷风扑面吹来,他一个冷战从梦境中走出,站起来扒住车门。

过西安了过郑州了每个站上都有持枪的民兵车外是瓢浇大雨。每个车站都壅塞着无数外流人员,背着铺盖卷,人声鼎沸。大雨连下,到处是逃荒的。车到一站,男子从闷罐车跳下,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到精神振奋了些,沿轨道刚走两步,准备转乘另一列车,正找月台,“倏”地不知从哪涌出那么多民兵,全执红白两色棒,才下车的流窜人员被驱赶着走向一截闷罐车,男子被人群夹裹着又上了列车。不一会,火车前行,男子这才发现方向不对,想跳车,闷罐车大铁门已重重关上了。两小时后,车子到站,铁门“哗啦”一声拉开,天已黑,大雨不停。男子随人群下车,不知道到了什么城市,迎面走来一群军管人员,把人群赶往一出口。站外广场已有持枪人员。一出站,他趁黑乱翻围栏跳出,军管人员后追。他见附近有一雨水工地,混进人群,拿起一把锹眼前幻化出西北某工地——雨幕衬现出山体护坡上的白色大标语:“热血铸长城,青春献西北!”无数军人浑身透湿,挥锹抡镐,抢运工事里拉出的渣石

像水一样涌动的都长成了绿叶,因此,像血一样喷薄的也结成了红果。因为我曾吸吮过太多的乳汁,因此感情充满了我的歌喉我没有更多的话要说,我能奉献的是热血热汗;我眼中噙满了苦泪因为我心中涌动着——中国!

3。 大雨庐城

3。 大雨庐城



雨越下越大,工地人员都在离去。男子跳出土坑,满街都挖的是工事。他钻进一条小巷,越墙跳进一户人家,屋檐下杂物堆旁躲雨。屋里正传出哮喘的“吼吼”声。

“娘!”破板门“啁”一声张开了,露出一个姑娘的瓜子脸,发丝上雨水刷亮,正搀扶一浑身是血的男人进门,越墙而入的陌生人吓一跳,连忙缩头。只听“锵”一声,越墙男子又伸出头看,见那姑娘踉跄一步,肩上的伤员脚下碰到一只接雨水的铁筒。破铁皮屋的一扇门“呀”地露了一条缝,“是露露啊,这么晚才回来啊?”门里露出一张婆婆的脸,“这是谁呀?”姑娘搀那人进屋,唤了声“娘”,又说:“挖地道出事,下大雨,人都跑了,就这人还在地洞里”“快放床上吧,我这就熬点粥”婆婆又“吼吼”了两声。“娘,我来!”越墙男子把头伸出,见姑娘正在门前廊檐下挤头发上的水,一身湿透的确良白衬衣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丰满成熟的胴体。男子瞅瞅雨势,站起来,打算翻墙出去。窗户里一下亮了,又听到唤声:“娘,咱家的板车呢?”男子回头,就见破窗户里,姑娘正脱去湿衣,灯下赤身露体地换衣

男子慌忙缩头。“不是让你带工地去了吗?”婆婆里屋说。男子在墙根寻觅翻墙处,姑娘已站在门口,喊:“娘,谁家有车啊?”又回头喊:“娘,这伤员要赶快送医院,我去借板车。”那人刚翻上墙,就听到婆婆的声音:“这么晚了,哪里借到车啊?”“那还是步走送他去吧。”姑娘嘀咕了一声,已经把那人搀扶到屋檐下了。男子听了心中不忍,正犹豫间,忽听到砸院门声。姑娘搀了伤员已走上前,听声音像是民兵在门外说:“就在这,我看见他钻进去的”又听到“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从巷口奔来。男子赶快从墙上跳下,蹿到街上。

大雨中的世界,多么美,滋润着天空、土地、心田大雨中的世界多么美,每一片叶子都在说,让原野膨胀起来做梦,为没有战争而斟满美酒



男子大雨中在街上乱蹿,在一家商店门匾看到了“庐城”的字样,眼睛一亮,屋檐灯光下,从挎包里翻出一个小本子,看到一个地址,眼睛又一亮,拣起地上的一张塑料布蒙在身上,向雨中走去。一个十字街口,路上走来打着雨伞的两个人,忽然“哎哟”一声,那打伞的人单膝跪下,另一个人,呻唤一声,倒在她身上。男子急忙奔上前,丢下塑料布,先扶起一人。那人头上缠着绷带,血正从纱布中渗出。伞下面是一个姑娘的身影,一头浓密黑发扎在脑后,已先自挣扎仰起脸,男子赶快搀着胳臂拉起来。姑娘明眸皓齿,笑着点点头:“真不好意思,滑倒了。”又搀住那个伤员,正了下伞,含笑说:“谢谢了,我们赶医院。”正是刚才在屋院里见到的姑娘,军人楞住了。

姑娘已搀着伤员向前走了。军人立正,转身,注视。忽然,那姑娘一个踉跄,“哎哟”一声,那伤员在她臂弯里打了个闪。姑娘弯腰扶住膝盖,军人冲上前去,扶住姑娘。姑娘和男子打个照面,剑眉下一双刚毅的眼睛男子已帮她搀着伤员,向前走去。“谢谢你!”姑娘感激地又说了一句。雨越下越大,军人背起伤员,姑娘撑伞,走向医院。



医院门口,军人抬头,看见墙上一张通缉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到了。”姑娘不查,欣喜地说。进医院,昏黄的灯光下,条椅上靠着一些伤病员。军人背着伤员,姑娘引导,一个护士帮着送急诊室,安顿下伤员。姑娘拉着他的手,上挂号室,又有伤病员躺在担架上,抬进医院。军人柱立,眼前突然幻化出那片金黄色的沙野月光下天空倏然升起了一朵血色的红莲绽然迸发成一座巨大的喷泉,有血浆的喷射,火焰的嚣叫无数人体飞上了天空

姑娘挂完号,挤出人流,到处张望,他已经不见了。

4。 仁心厚宅

4。 仁心厚宅



我在寻找闪电,她无私 温柔,能探索我内心的荒凉;她仁慈 悲悯,能抚平我体内的忧伤我也是一道闪电现在让我进入芳宅,在你的墙角靠一会儿

雨夜,他寻觅着街牌,急行。一辆辆军车,打亮的车灯,闪着蜇目的眩光,在大街驶过。刚迈过一条街,恍惚中,仿佛看见三支枪架在路肩,急转身,飞跑,子弹在后面飞。突然前面一条横街传出喊声——“就是他!”,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向前追去。他掉头,躲向另一条街,只听得一声枪击他赶忙蹲下,惊恐的目光中,眼前幻化出冰雪中的一幕:怦然一声,那朵美丽的红莲嫣然升起红光下无数劳役正在大山的阴影里推车砸石一些持枪的民兵在周围巡走黑夜包围着,红莲继续硕放风暴扑卷过白雪的山岭,一双可疑的眼睛在雪地上惊恐的探视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啸弹脑后被什么重重一击倒下。

士兵的长城啊,你曾经的辉煌,多少粘著人血的城砖,无法抵挡一道更加凛冽的光在亚洲原野上我们呼喊,呼唤



一只柔软的手在他脸上抚挲,一双晨星般的眼睛,心头一热:“是你!”姑娘蹲在地上掠了一下头发,也吃惊地说声:“是你啊?”已经把他搀起来,又微笑着对两个追捕的民兵说:“我的男朋友,刚才我们一起送伤员到医院的。”男子觉得自己已被架在一个女性的肩上,慢慢向前走着。

大雨中,两个相依的身影,雨伞下是另一个世界,无声无息男子忽闪了一下,姑娘连忙扶住;姑娘一个踉跄,男子立刻搀起响起了一首苏联歌曲《瞬间》的旋律:



你不要傲视宝贵的时光

到时你会理解光阴荏苒

像枪弹的啸声嘶过耳畔

那瞬间那瞬间那瞬间



天降的暴雨由雨点汇成

细水积成江河长流不断

你有时几乎期望半生

苦苦等待自己的瞬间



“我叫露露,你呢?”姑娘大方地说。“我的名字叫军人。”一个声音在心里说。他头部涨痛,晕旋。“我知道你是个军人。”露露爽朗地说。“你怎么知道?”男子脑海里闪过一丝警觉,“我男朋友也是这样的。”姑娘说。“噢?”军人已站正了身子。“他们总是挺直的。”姑娘挽着他的胳臂,调皮地曲腰一笑。男子接过雨伞,高高地举在头上。



夜静静地,小雨淅淅沥沥,脚步在走着,一条小路口,柔然飘来了朗诵声:



啊!在倒下去的路口——

每一聲嘆息/每一次顫抖/都把心臁氖旨/ 豎立在自由的曠野上

在牧場上/在墓場上/在死去的土地上/ 在臁甑幕牟萆/

在所有的歷史的記憶上/ 在倒下去的路口/ 在哭泣和告別的日子/ 在鎮壓和強奸的地方

豎起來/ 一點點一點點/ 豎起來歲月的白骨/ 人類的脊梁



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他微微颤抖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是话剧团的演员,晚上睡不着,在背诵俄罗斯话剧的台词,我们经常听到的。”姑娘夜莺般的声音在耳畔响。“到了。”露露清脆地说。是这里吗?男子伫立在破板门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小时前,自己曾越墙依檐避雨。此刻,门前墙上已贴了一张通缉令,他瞅视了一下,眼里飘过一丝恐惧,低下头,被搀进一个庭院。进了一间小屋,里屋传来婆婆的声音:“露露,你回来啦!可不要再出去了,早点休息。”姑娘把地上刚才为伤员换过的血布和纸巾收拾了,让他坐在床上,倒了杯水。一刹那间,男子看见了桌上一个小镜框里的军人照片。



“是这里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5。 玉雪珍宝

5。 玉雪珍宝



姑娘转身又端来了盆热水,放在脸盆架上,拿了毛巾和肥皂,用手示意了一下,出去了。



他站起来,向小屋里打量:

最普通的中国,一床一桌一椅而已。墙上糊着报纸,有的已经剥落;天花是芦席,一个角坍塌着它浓缩着贫困的祖国,赤贫的城市工人家庭但因为有了一个中国军人的音容,而变得温馨美丽。



厨房此时,正传来一首苏联卫国战争时期歌曲《寻找》的断续小声的哼唱:

“天南地北,万水千山,一路上我把你寻找,纵然是希望渺茫,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到!”



透过窗纸,一个朦胧的身影,渐渐明晰了,姑娘弯着苗条的腰,正在煤炉上的一口小锅里,打着鸡蛋

门上发出轻声的“笃笃”,他连忙从躺靠的被子上正起身。隔着房门,传来厨房间小收音机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联播节目的声音,姑娘蓬乱着头发,嘴里小声哼着苏联歌曲,走进来,双手端着一碗面,上面两个打鸡蛋,嫩嫩的蛋黄在玉雪的蛋白中颤动姑娘闪耀着明亮的眼睛,歉意地站在他面前,他连忙双手接过。

“外国音乐都禁止了,只能唱苏联歌曲了。你看,现在就是这样。”姑娘坐在他前面,怅惘,双手叉在一起。

广播里正传来庄严的东方红乐曲接着播出新华社消息:“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严正抗议苏联军队在珍宝岛犯下的侵略罪行”

“还要跟苏联打仗”姑娘失神地说,用手捞辫子。

手里端着面碗,一股葱蒜和麻油的香味扑鼻而来,肠胃里一阵蠕动,“为什么?”他问了一声,注视着姑娘眼中的血丝。姑娘撩了一下头发:“不为什么,快趁热吃。”眼睛眨了一下,直视着他。“互相帮助吧,探亲回家吗?”军人心里一震,手里的面碗微抖了一下。姑娘不查,又撩了一下头发,明亮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我是纸箱厂女工。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休息吧!”露露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扭动了一下腰肢,转身,掩上门,无声地离去了。



东北的白雪地,松木椽子的板屋。屋里,烧着柴火,年轻女人,鹅蛋形的脸,给孩子套上厚袄,从锅里盛起汤泡面,上面两个打鸡蛋,嫩嫩的蛋黄在玉雪的蛋白中颤动,放在灶台上又转身坐在灶前小凳上往木盆里蹭玉米棒“只要你把国家看好了,我和孩子在老家,怎么样都行”女人用皴裂的手掠了一把头发,弯下腰向木盆里一块洗衣板上蹭玉米黑红的脸膛上,额头和眼角现出了细细的皱纹

军人放下面碗,哽咽一声,双手捂住脸



一夜侧转。天亮前,听到外屋响动声,传来到熬中药气味,咳声起身,看到隔墙过道一张简易床上躺着的病婆婆,原来昨晚为了自己休息把婆婆的房间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