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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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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多年过去了,无从对证,传奇啊呵呵。”一位老编辑拍拍两腿,失望地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都是上一世纪的精神遗产了!”一个中年编辑发表不同意见,他就是上篇提到的年轻小编辑、当年李沪生案主审官的儿子,看来了解的情况多一些啊,呵呵。

“”



“你们看,这里有一首不完整的诗,据说是李沪生做过的唯一的一首,但是只有上半阙。据说当年审查他时,被做为证据——因为他凡事爱穷根究底,发起了‘幻觉’事件,后来被抽走当了侦察员诗歌的下半阙,在另一个人手中,好像古代兵符一样,必须两半段合在一起,才能‘发兵’他们有一个完整的文学构思”

中年女编辑翻到了日记的一页,核对了自己的采访本,大胆地把故事向前推进一步。



“启明星



地獄裏一滴清涼的露水

——是何等甘甜呀!

你美丽不在启动了时针

你曾混同于普通的星星” ①





“这首诗也在日记中吗?”好奇的发问声。



“是啊,在这里,孙悟空变庙宇竖尾巴旗杆,李沪生露出了马脚”



“这里还有‘闵斌斌’的名字啊”有人在翻看日记。



“实际上,从一开始,当局就在寻找这首诗的下半段”女编辑继续说。



“怪不得‘卡尔梅克小公主’把五班长当成闵斌斌了。”几个小编辑豁然顿悟。



“当局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部主任皱眉摆摆手,看着女编辑。



“这就又牵涉到吕小诗了!”



“哦?”编辑部里一片热闹,注意力都被集中过来了。



“吕小诗原先下放在安徽大别山岳寨小铺3队的时候,就喜欢写作。李沪生1969年到岳寨接兵,两人认识了。吕小诗当时才下放,不够当兵条件。李沪生很喜欢他,就把他名字记下了,还给他念了自己写的半截诗他就记在日记里了,这就是后来的《闵斌斌日记》1970年曾大军接兵,当时在河源公社的硫,也就是斌斌,参了军,在安庆上船后,就把诗歌给曾大军看了曾大军曾经对出了诗歌的下半阙”

“后来吕小诗把自己的日记给接兵干部王主任看了”



“这本来只是一种文学现象,可是在那个杯弓蛇影的封闭时代,却被认为是‘政治问题’王主任敏感地发现诗歌只有上半截,下半阙一定藏有真正的思想于是对李沪生的‘追查’开始了甚至1969年安排他和部队长一起赴中苏边境哈萨克斯坦侦查,都有让部队长监视‘侦破’他的意思,只不过部队长并没有按照上级的意图去做”



“当局的目的,是要追查诗歌下半阙的作者,那才是真正的‘夜莺’!”



“你是说——我军的——‘红夜莺’!?”

“他是………?”一个编辑试探地插了句嘴,她的话被打断了。



“其实,他们是有以文学为突破口,改造中国社会精神的政治理想”



沉默,都把目光对准了说话的女编辑。



“可惜”

鸦雀无声。



“故事的所有主人公,无一例外,最后都献身疆场把青春和热血献给了保卫祖国西北、西南边疆的事业!”

“金戈铁马,边霜角号!

——马革裹尸,战死疆场!”女编辑像在舞台上一样造型立像,表示虔敬。



“像汉唐雄兵一样!”缅怀、崇敬的赞叹声传来。



静默了一会,编辑部突然爆发出嘈杂的人声。

“以文学改造社会啊!”一个年轻编辑说。



“文学永远应该是心灵的指南!”

“文学已经堕落了!”

编辑部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不要争了,言归正传!”部主任,那位50年代的老同志、当年亲手接下并第一个目睹“日记”的的军刊主编,两手一挥,摆平了风波:“还是谈谈这个传奇本身吧!”他手里拈着厚厚的一本手写稿“著作”,一位前线军人的创作——就在那个光头军人送来血染的《兵士日记》后不久,一部传奇悄悄诞生了。

“全部叙述是温柔敦厚的,合乎——‘美是理想的生活’的美学原则的”话题一下子转回来了。



“不过作品也挺玄乎的,不好懂啊——”议论纷起。

“主题思想是什么呢?”一声疑问!



“这个?”

“搞了半天,讲侦察员侦破所谓潜伏敌特是假,它的真实用意是?”军史编辑部陷入了谜团。

“红夜莺………与三角琴?”

“一只可爱鸟?”

“挺好玩的,是讲三角恋爱的!嘻嘻嘻”几个实习女生交头接耳。



“一个疯癫人申冤记神秘日记守护人不屈之神?”有人在扳手指头。



“主题隐藏得真深啊!”还是那个中年女编辑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



“申冤、赎罪、受难、献身、拯救、复活

“第11部 英雄虎胆此刻,一骑黑影,正在千里奔袭,向西藏高原驰来”

有人在小声阅读故事中间部份。



“隐形人?!”一个编辑大叫了一声。

屋子里一下静下来了,天空中仿佛传来了马蹄声。



战马在嘶鸣有刀光劈闪,枪声传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英雄战士,风驰电掣,两眼如炬,扬剑大喊:“赎罪——拯救!”一团烈火从头顶轰然而过



“啊呀,我看到他来了——‘千里马’?!”一个年轻编辑惊骇捂嘴。



一片惊愕,都抬起头来看天花板,吊灯在摇晃。



“李李沪生复活了吗?”一个声音怯怯的,牙关颤抖起来。



编辑们面面相觑,顿时紧张起来。



“呵呵,传奇不完整。”还是那个“泼凉水”的老编辑,苦笑了两声,他觉得和这帮小青年在一起谈军史,简直是鸡同鸭讲。大家的目光一起被吸引过来了,他就是上篇提到的那个中年编辑,也是50年代的老同志了,不仅是文编的老手,而且还是熟諳我军当代战斗历程的故事大王!

“你们想一想,还有一个关键情节也只是开了个头。这个情节没有解决,传奇也只写成了一半!嗨”长叹一声,呵呵,姜还是老的辣啊!



“是啊,故事还没有讲完啊”一个青年男编辑突然醒悟过来,指着笔记本上摘抄的一句话:“你们看这里尤恩还是不服气,养精蓄锐,准备和蓝盾进行‘第四次对决’他选择了在中国最高国家危机的时候,向西藏发动攻击可就在这时候,蓝盾消失了!”

“中外两个‘夜莺’之间的‘最高对决’吗?!”一个女大学生惊得翻了一下眼珠。

“我这里也有记录在美国中央情报局掌握的资料里,蓝盾是中国军队最有思想也是最年轻的骁将,他坚贞、忠诚,才华绝伦,代表着中国军队的未来希望”另一个女大学生也打开了笔记本。



“蓝盾未来的将星,难道他退缩了?”

“是啊,他‘消失’到哪去了呢?难道也是个‘逃兵’?”一个女孩认真地附和着。



“你们看一个人!?”一个编辑突然望空一指——话一出口,令人毛骨悚然!



办公室里静谧无声,落针可闻。



“李沪生!”还是那个持“怀疑论”的老编辑,揶揄了一声,摇摇头,拍腿,哂笑两声,无可奈何。



“他不是战神,是爱神!”

一位一直孤坐一边,默默无声倾听的年轻实习女大学生,反驳似地瞥了一眼老编辑,傻乎乎地突然冒了一句,用手绢擦眼泪,脸红了。



“我就知道你有私心,会这样说”一个男大学实习生愣头青嗔怪了一句,突然脸上变色,噤声

“你知道什么呀?写战争就是写爱啊!”那个女生抢白一句,抬起脸来,眼睛都直了,手绢落在地上。





一股微凉的风、稍带咸涩的风,吹进了窗户

传来了几个人的轻微脚步声,带着高原冰雪的萧杀和草原的芬芳气息



刚才是有几个声音在这里讲话,可现在,只有一本鲜血染红的日记,平静地摊开,静躺在编辑部一片惊讶目光的会客桌上。



“我刚才好像看到他来过了………”一个声音颤颤地发出,在说到“他”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你怎么知道是他?鬼魂吧?”一个编辑胆怯地回了一句。



“他面若冠玉,红唇白齿,从流泉鲜花的雪山走来”前面说话的那个编辑忙不迭翻开采访札记小声念起来。



“不要说话,嘘!——他又来了!”有人说。



“一双眼睛有着中国男子少有的美丽、纯净和温柔”小声地翻读着“传奇”。



“我们是在这里得到爱情的——

——也在这里把生命交给你”轻声的、深情的诗歌正在传来



噤若寒蝉。



“好像是小兵在讲故事”几个编辑头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1976年4月的一天,中印边境东段,土伦山口,处在最危险的千钧一刻”



雪花飘飘,阴霾满天,长空电裂闪闪



“吕小诗当新兵时曾偷偷爬上去看过的那一片雪岭吗?”疑问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惊惧。



炮声隆隆,枪声大作



编辑部的新老编辑们屏息凝神,一起坐在一座大型显示屏幕前——



传来了画外音——



“战争在逼近——”



“那天早晨的启明星特别亮”

………

注① 这首诗的下半阙在尾声最后一节“地狱红星”中,读者可以自己前往揣摩——作者红夜莺注。

1。 神秘琴声

尾声:静静的土伦山口



1。 神秘琴声



“1976年4月,我被任命为某部连指导员,在一道追查“日记”的命令下,离开原驻地前往东线达旺”

我驱马行程好几天,每天看到早晨的启明星,感到非常明亮,那是因为侦察员们需要做方向标志,而炼出来的。

但是这两天,她特别亮!



从师部侦训科出来,又是起了个大早,我在边境线上这座灰褐色林海里策马奔行已整整大半天了。真糟糕,就在快接近目的地——XX山口的时候,却迷失了方向。



这是西藏雅鲁藏布江南岸特有的平台地形,远观就像是厂字一样,气势雄浑壮观,平台下是茂密的青㭎林棵,行驶在平台上,满头是巨木拖悬下来的树挂,像水草,像漂浮的藓苔,像舞蹈的树精林歙渐沉,仿佛天空阴下来了,渐渐地脚下也没有路了。糟糕!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欧米嘠,已经下午4点了啊,怎么办?这时候,我听到从很远的密林深处,传来了轻微的琴声。我静住心,万籁俱寂,声音很远,是从东南方向发出的,也正是连队的大致方位——起初是单音,像是水滴轻坠,“叮——咚!”然后是连音,“7——1”,“7——1”,像是在调弦,又像是一种简单的谣歌小二度的上行音,很像是一种熟悉的鸟叫声我勒住马,有琴声就有人,马蹄驱前了两步,那琴声清脆,婉丽,仿佛在召唤着我

不对啊?!这里是野战营区,接敌战场——怎么会有人弹琴,还有这样的兴致?!看看去!



我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轻蹄缓步,声音一下子止息了。难道走岔了吗?我掏出军用罗盘,没有错啊,方向度约莫地指向北纬27°80’东经92°5’正在彷徨间,突然远远地,林丛中,琴声急起,像是渔阳鼙鼓动地来,噪音、乐音一起上,狂涛巨浪、急风暴雨一起向我涌来,这不像是个正规的乐师,也不是弹奏的西藏本地的弦子,而是一种融合了西方乐声的大乐曲!我纵马向前驰去——他是在传达一种情愫,在告诉我一种心绪——焦急、忍耐、冲动、等待还夹杂了一些憧憬、渴盼和热爱!有部队在这里吗?他是个军人吗?弹奏的乐声像是军队进行曲,有我熟悉的旋律影子马儿在前进,树林在后退琴声在报警!在催征!——行不到半里路,琴声再次止息。

我纳闷了,再前行了半里路,琴声又继续从林丛间轻轻传来,柔情、细腻、断续,仿佛是一首爱的小夜曲,暴风骤雨后的抒情,轻吟、倾诉、叹息但欲言又止,含蓄痛苦这!?听起来像是我在中印边境西段康西瓦听过的三角琴弹奏啊?!

“叮——咚!”“叮——咚!”“7——1”,“7——1”



琴声又止住了,整个弹奏过程不过三分钟,山林寂静无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像是在给我引路,又好像是在向我发出某种预警奇怪啊!

我已经进入了一个魔法圈!



这里是一线山口地带,在这里还能听到我熟悉的三角琴声,仿佛与周围的战争气氛不相融洽,她要述说什么故事?战争?和平?!



或者,这里是暴风雨的前夜,是漩涡的中心,是雷电的源头?那么——

他是什么人?是最可爱的人?还是——敌特!?



山林无语,大地一片寂然无声。

2。 草根野菜

2。 草根野菜



林区里出现了一块平地,趟得光生生一条大路——路边生着一些绒绒小草,留着砍伐后余下高低不等的树桩和烟熏过黑石灶遗迹,这是西藏早年开发林场的遗址——通向前方一座延长的台地,再往前就是断崖了。远方一片白云飘渺虚空,听得见河水哗啦啦流响。左手一条容得下两人的小路,柔软赭红色松毛覆护下,柔曼地向更深的密林间蜿蜒延伸,逐渐消失在一片绿色阴柔中去了。地上留着一些马蹄印和干粪蛋,一缕丝线般青烟正从林梢盈盈升起。我摸了下腰间的手枪,举起望远镜:远处阳光投射的林中依稀有一座高原特有的板棚木屋,调了一下焦距,镜头视线里清晰地现出了一个军人。身上军装明显地打着粗陋的补丁,头发剪得很短,正蹲在地上,用树棍拨拉着什么。阳光还灿灿的,我一抖马缰,马头喷出一串响鼻,扬蹄向那里奔去。

这是一号高原最常见的马棚兼住宿的简易板房。树筒劈开的薄板上扭曲的纹路和扭结还清晰可见,周围尽是马粪便,屋旁木桩下还有饮马桶、马口料袋和松解的缰绳套笼等。潮湿的马粪尿气味迎面扑来,我有点涩涩地捏了下鼻子。刚才看见的人呢?我警觉地转头四望,远远传来空山鸟语,给这阴冷林间带来一点活力。令人不解的是,四野无人,孤零一处,小木屋板壁一侧竟歪歪斜斜地贴了些“反击”“批判…”之类的标语,虽风雨剥蚀,仍怵目惊心!我跳下马来,板棚破旧简陋,地上却摊了两张新床单,上面有些煤球大的斑斑印迹,这是干什么?床单上留下的一个柔柔绒毛的干果引起了我的注意,捡起来一看是个晒干的野桃,另一张床单角上又不显眼地出现了一个。

西藏有些野桃是很好吃的,我原先在的部队就经常有战士打来解馋。中印边境东段雅鲁藏布江一带,人说西藏江南好地方,部队没有水果,蔬菜供应紧张,这个人倒挺会享受的啊!呵呵,这倒可以理解。我顺手拈起一个往嘴中一咬,哟,酸酸的,带着苦涩,干桃和鲜桃就是不一样啊!

“这人呢?”



四下张望,寂静无声。木屋门未关,我低头跨进去,阴暗的油毛毡板房里散发出一股浓烈松油气味,屋顶墙壁上熏得老黑烟垢,“嗬,这可是个老马号了!”窗前有张小桌,桌上堆着厚厚一摞洗净的破军装,一条摊开的军裤上还连着针线这是干什么,还开缝补厂吗?桌脚放着一小瓶英雄牌蓝黑墨水,旁边是一支缠了胶布的破旧钢笔,这可是个宝贝,西藏兵用来写家书的!桌上方烟熏得黝黑的柱上吊了两盏用墨水瓶自制的小煤油灯,一盏高一些,是用来照亮整个屋子的;一盏低一些,呵呵,可能是用来桌上看书用的。可是,在当前西藏的条件下,会有什么书看呢?目光顺着桌子溜过去,挨着桌子的墙角堆了几麻包米和一箱猪肉罐头,嗬,还是南充产的呢!

靠门边支着一张木桩松条简易床,薄毡下露着厚厚的松毛,上覆一张旧床单,一幅洗得发白的军被整齐地叠放床头,军被上端正地放了一顶单军帽——这,或许还是个早年复员留藏支边的老兵呢?!不过,他怎么会住在这 “大批判”标语的棚屋里呢?什么样的政治风雨还能飘进这孤远荒偏破烂简陋的马棚屋呢?真是匪夷所思!按说地方文革是不能介入部队的,可能的解释是,很早以前这里曾是地方上的林工驻地,后来部队移防到此,借用了这间老屋不管怎么说,住在这里,联想到附近还有部队,文革的播及广远,令人不禁寒栗!



我的目光继续往前寻梭,枕边有一个熟悉的扁扁小布包,心头忽一热,是西藏兵用来紧急集合的“小包袱”!战场上就是野宿的枕头,打开了就是最后的衣装!用一层透明塑料布包得严严整整,眼前一亮:里面还别了副崭新鲜红的领章帽徽!现役军人!?他是附近连队的吗?门边一口圆锅里似乎还有热气,揭开盖,不禁大吃一惊:煮的竟是山上挖来的草根野菜,掺的些蚕豆类的马料!放着整包未开封的大米罐头,小屋的主人吃的这个?!真是怪事!西藏兵家穷,大多来自四川一些贫苦山区,有些战士把平时单独执勤中发放的给养存起来,复员时偷偷带回去,按说是不允许的,看来这还得查一查!

小屋靠后还有一间大棚,一扇板门半掩着,一股清香的气味渗过来。我推开门,嗬,竟像个大仓库——十来副大木架上堆了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装的什么?用手按,硬硬的圆圆的,马料?不像!清香气味还在弥漫门口地上就是一些斧头锯子类的木工具,我满腹狐疑,这个人到底在这儿干什么!?哪个连队的马号还安排些这样的怪差事!?他打架子他

传来了战马的咴叫声,我迈出库房的后门,一只野鸽咕咕叫向我踱来,又泼啦啦向林间飞去,这才发现满头的桃花,从屋后林地一直压向一条小河,伸延到台边地,几里方圆是一片野桃林。我看了一下天色,不早了——军令规定18点前我必须到任,这附近一定有部队!跃上马,没跑多远,就听到一阵骡马嘶鸣,一个光头军士出现了。他身子瘦长而显得单薄,顶多20多岁光景,身上是缀满补丁的破军装,宽阔的前额下嵌了双晶亮的眼睛。陡然间我觉得哪里见过,好生面熟!他没看见我,神情有点呆痴,下了马,顾自从吆喝的马群中一匹骡子背上卸下一只装得满满的大麻袋,弓着腰,“吭哧哧”地,扛在肩上向小屋库房走去——又是马料,果然是连队饲马员。

这样一个庸常钝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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