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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反对军训”
…
“什幺幻觉?”
“他说看到了篝火”
…
“啃啃,你先回去吧”
新兵吕小诗!
…
“说我反对林彪副主席?呵呵,真是岂有此理!啃!啃!”毛胡子打了两声响鼻,往桌上捶了一拳,通讯员走进来,他挥挥手。
…
“不管怎幺说,西藏边防一线,没有理由不抓军训啊!?”
匪夷所思!
…
“篝火”
这个新兵明明是在打小报告嘛!
新兵到连唯一翻营区后山看印度麦克马洪线,全团通报批评的也是他!
…
他把枪背带往脖子上一套,“通讯员!”
“到!”小庞跑进来。
“通知司号员吹号,全连备炮!”
“这?营部不是交待了今天学习报纸的吗?”
“啃!?”
扬起的巴掌停在了空中
…
“我怎幺一点都不冷静?我不能上自己这个当!”
毛胡子这才觉得刚才那一记击桌,掌心一阵火辣!
“我反对林彪?!”
…
1971年11月10日。
…
“指导员,营部通知连干全部到营里集合!”通讯员急促地跑进连部说。
…
入夜。
…
“瞿…!瞿…!”“瞿瞿!”
“紧急集合了!快!快!快!”
“怎幺搞的,现在才夜里两点,哪有这个时间紧集的?”新兵王小波牢骚了一句。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范连长打着手电筒,对照花名册,挨班逐个清点,亲自落实人头。
“放背包!坐下!”
…
连队操场上,“哗!”——黑压压坐下了一大片。
“啃!啃!”毛胡子打亮了手电筒。“下面宣读中共中央一号文件!”
“中共中央决定啃!啃!中共中央决定向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陆续公布啃!啃!林彪反党集团反革命罪行的一号二号三号文件”
“林彪自绝于党和人民,啃!啃!1971年9月13日夜晚叛党叛国,乘坐三叉戟坠毁蒙古境内温都尔汗…啃!啃!”
“啃!啃!下面宣读‘571工程纪要’”
…
“讲的都是对的可是为什幺中央要出这一件事呢?”
“这么好的一个部队,这一下全毁了!”黑暗中,有指关节格格响,热泪流下!
…
幻觉在倒转,在继续
…
“瞿——”长长的哨音。
部队在短练中。
…
“埋锅做饭,各班在30分钟内吃饭完毕,班长开会!”值日官的声音。
雨水,湿柴,新搭的帐篷,新兵李誓红和王华已经打了野菜回来了,几个新兵竖起湿柴,行军镐劈开,老兵周云从背包里取出预先砍好的细柴枝,架上石灶,口袋里取出一张大批判的报纸,西藏产大火柴,“哧”地一擦,干柴燃着,几个新兵架上湿柴,浓烟在河谷地带弥漫开
…
“快!快!快!我团实施打击‘印度马德拉斯山地旅’假想敌行动”传来了五班长吕小诗的声音
连长亲自在雨幕中抓秒表:“10秒20秒,21秒好!六班第一个起火!”
…
“5班长吕小诗…”“到!”
“6班长汪小波…”“到!”
“7班长”
…
各班战士支营帐,夜幕降临。
篝火,帐幕中,自制墨水瓶小油灯下。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取出一本书,打开——
…
《中国第一次攻击:印度军官回忆中印战争 》
“经典战役——克节朗之战
“当晚我听到广播说,尼赫鲁先生公开宣布,他已命令印度军队‘把中国人赶出去!’,这一宣言的军事含意和中国可能作出的反应是明显可知的既然尼赫鲁已经宣布他要发动进攻的意图,那幺中国人就不会坐以待攻了10月10日,我从隐蔽所里爬出来,看看动静。这是一个寒风刺骨的早晨。塔格拉山脊较高的山坡,被成片的阳光照亮了……我看不见对面中国哨所有任何动静。好像那天早晨他们全都下山了,这是一个不祥之兆。
大约在6点钟,我们看见第二拉加普持联队的几股部队,沿着克节朗河南岸向上行军,向第三号桥走去。他们正在去木桥途中,那里是他们的过河点。我对比吉说:‘我敢跟你打赌,一旦他们开始过河,马上就被射击。’这只增加他的郁闷,所以我不再继续说下去。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从节骨眼里感到危险。
大约是上午9点钟,听到河谷对面密集的枪声。我们沿着陡坡向上跑,站到制高点上;但是未发现对面山坡上有任何行动。枪声继续在响,既有自动步枪声,也有步枪声,间或还有迫击炮连发射击。然后,在天空线下中国阵地的较高处,我们看见中国的野战炮,正从他们伪装的隐蔽处拉到外面来中国人没有开火,但是我们清楚地看见川流不息的中国部队沿着天空山顶轮廓线向下移动。离这幺远看,他们好象成行的蚂蚁爬下蚁冢。我们看见他们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至少有两三干人,当他们到达树林的边沿时,就看不见了。
…
中国部队一定在黎明前就坚守在阵地上。
中国可能随时过河来袭击
无线电的初步报告说,受到了大约600中国人的沉重打击
中国人在10日黎明攻击僧崇
中国人为所欲为了
中国人是严肃认真的一场小型战争已经点燃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中国部队沿塔格拉山坡向下调动
中国在塔格拉山坡建立的军事力量。他们从高山上川流不息地奔下山来
中国在塔格拉前沿山坡上的兵力不少于一个营
中国渡过克节朗河作出强烈的反应
中国的哨所,星罗棋布似的,遍布于西藏高原向北延伸的广大平原上。平原覆益着一层大约三到四英寸厚的雪
中国人毫无阻碍的驾车穿过平坦的地面直到棒山口。我们可以远远地看见车辆向勒村行驶。哨所指挥官告诉我,前几天,车辆活动频繁
中国部队明显在集结。因为有相当一段距离,大约一英里左右,把双方的阵地隔开了
…
中国人用强大的兵力几个小时内就突破锡克联队
…
中国人在高高的塔格拉山脊上很好地建立了坚固的基地,他们由此基地出发,很容易地摧毁了在克节朗河和娘江河谷的第七旅,然后直取达旺,一直挺进到达旺河。”
…
一道手电筒光从林丛中射来,毛胡子指导员在挨着帐篷查铺查哨
…
“我军步炮纵队正在黑暗中通过巨大的缺口渗透进来”
…
“好啊!打过达旺去!”新任四班长田涤新躺在帐篷里,还在灯光下看书,一口把煤油灯吹熄,黑暗中兴奋地直捏拳骨头,咯吱咯吱,一张狐狸脸,呼吸带有血腥味。
…
“嘀嘀哒嘀嘀…”突然传来了集合号,田涤新摸出怀表,“哟?凌晨5点啦!?快!都起床!打背包!”
…
四班像弹簧一样立即从营地跳起!
5。 天下兴亡
5。 天下兴亡
…
短训军演——强攻“XXXX江桥头”阵地,这次由机枪连担任主攻掩护。
“哒哒哒哒哒”机枪声大作,步兵随即冲锋
炮连两个82迫击炮排,一个75炮排配属,五班吕小诗带全班第一个在左岸抢占阵地全连布炮时间之短打破以往记录,开始模拟射击;步兵连迅速抢过大桥,攻占桥头阵地营长看演习结束时间已到,通知值星连长发出了信号,刚要表扬几句,突然高射机枪声又响起来了,“哒哒哒哒哒”营长一脸怒容,“快!”他对通讯员喝令:“去看看怎幺回事?”通讯员刚提步要跑,他又加了一句:“叫机枪连长到这里来一下!”
原来,攻占桥头后,按计划模拟反空袭演习,机枪连连长已经给了完成信号,新兵王伟和副班长两人喊着“打印度啊——!”发疯一样打真枪,这一打,就把上百发高机子弹都放空了!
…
梁副团长腆着肚子,用山西话在全团臭骂:“看到了印度鸡(机)没有?一钢(个)一钢(个)打出去?”
“62年传统都丢光了!这样还能和印度打仗吗?”又传来参谋长的臭骂声。
…
吕小诗和王伟是私下里死党,解散以后赶快去慰问,被梁副团长抓住,又用山西话狠刮了一顿。
…
幻觉在倒转,在继续
…
大雨中,团禁闭室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发出惊叫:“吕小诗?!”
五班长吕小诗领章帽徽全摘,神志丧失,几乎站不住,那个高大的军人向小诗扑来。
那双铁臂紧紧抱住小诗瘦弱的身体,一股暖流顿时在两座胸膛里交流起来!
…
“班长!”小诗睁开眼,惊讶地要撑起来。
“你怎幺也到这来了!?”两个声音一起喊。有手电筒光打来,已停职的四班长高虎声连忙用自己的身子压住小诗,等电筒光转过去时,搀着吕小诗坐在脚下的松毛上。
…
“是毛胡子把你送来的吗?”
“不是,是田涤新说我,说我”
“说你什幺,慢慢说。”四班长把吕小诗的衣领松开,吕小诗松了一口气。
“说我说我说毛胡子吹捧林副主席林彪事件发生了”
…
“什幺?!田涤新说你,说你说,毛胡子吹捧林副主席?!”高虎声一把攥住吕小诗的衣领,“再说一遍!”
“是的。”小诗闭上眼睛。
“小诗!小诗!”四班长轻唤,吕小诗醒来。
“毛胡子吹捧林副主席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高虎声虎眼圆睁!
“我说过,林彪的‘一点两面、三三制’、‘四快一慢、三猛战术’还是好的”吕小诗说完,高虎声眼中闪过一丝窘困,小诗晕厥过去了。
“小诗!小诗!”四班长一把抱起他急唤,眼睛里燃烧着电火。
吕小诗醒来了,嘴唇上已经咬出了血,“田涤新说的是对的”
“嗯?是对的!?!?毛胡子不是反对林彪的吗?!?!”高虎声思忖着。
…
“那毛胡子呢?”四班长怒不可遏!
“毛胡子送师部临时法庭了!”
“什幺?!为什幺?!”
…
“记得吗,我当新兵那阵,要翻山去看中印边境的事吗?你在山上找我,你没找到我,我却在暗中看到了你。”
“看到我又怎幺样?”
“你记得在山上看到的篝火吗?”
…
“记得!我不是说过那是一个幻觉吗?”
“不是!是真实的,毛胡子也在篝火旁”
…
林中篝火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四班长高虎声一下怔住了
…
一个声音在激愤控诉:“1962年中国军队接到的命令不仅仅是放弃全部收复的失地,撤回到‘麦克马洪线’,还要再从‘麦克马洪线’后撤二十公里,与印军脱离接触。结果印军不但轻易返回原来控制的地区,又趁虚而入,继续向北蚕食推进,建哨所,修工事,反而多占了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
…
篝火正中,那个年轻英俊的军官泪流满面,第一个举拳,带头小声念:
“我们宣誓!”
所有的军人都泪花闪闪,举起神圣的右拳: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国家有难,四海悲歌!”
“我们是热血军人。为了可爱的母亲祖国,我们甘愿献出生命!”
“誓斩妖邪!改变中国!”
天空一道闪电,紧接着响起了雷声,仿佛要炸碎这荒唐颓败的世界!
…
“毛胡子在哪里?!”四班长一把又攥住小诗的衣领,从小腿部抽出一把侦察兵短刃,抵住五班长的咽喉。
“连队11月宣读中共中央一号文件以后,第二天就有一个新战士,唱着‘井冈山上飘红旗,林彪紧跟毛主席”, 弦也没拉,两个手榴弹,扔进正住院的团政委病房我们七天五夜奔袭牵制印军行动还没结束,东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汗就宣布投降了。连奖大会后再过一天,毛胡子就从连队消失了”
“为什幺?!”
“有人说他就是‘五一六’分子”
“胡说八道!谁说的?!”
“”
“‘五一六’?!?!能扯得那么远吗?”
高虎声高擎的利刃软下去了。
…
“伪证!”
…
传来了隆隆的,由远而近的雷声
…
又是一道电闪,高虎声感到这道电光从自己的体内穿过去了!眼前在摇晃,他身体挪动了一下,紧接着,突然震天动地的一声大雷!大地都在震动!好像天空都在坍塌下来!暴雨“哗”地破天而下!吕小诗一阵晕眩,脸色苍白,高虎声忙搀住,狠劲地摇晃他:“五班长!你现在怎么想?”吕小诗一下醒来,目光一亮:“救毛胡子!”高虎声点点头:“嗯!你敢说实话吗?”小诗躺在地上,眼睛睁圆圆的,吐了一句:“我们要诚实”“好!”高虎声两眼闪烁出晶莹,一把把小诗搂进怀里,把他扶起来,贴在自己胸前,看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原原本本说出‘幻觉’事件的真相!”
…
又是一道空前未有的闪电!
…
宇宙的镰啊,你飞快地割啊,让黑幕落下吧!
…
一个幻觉结束另一个幻觉开始
…
一对像嫩叶的手慢慢张开,渐渐幻化成一折展开的书页,一位面如冠玉的青年浮出画面,宣读一份判决书:
“我们对时代宣判,它犯有伪证罪!它伪证了国家历史!我们也对自己宣判,我们伪证了人生!”
幻出毛胡子的形象,“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他形容苍老,骑着一匹马,一手悲凉地伸向苍天,凄怆一声:“每个人都举着违心的证明啃啃”策马向前,鞍后的破口袋已经有些东西在往下掉,掉出来一张伪证,又是一张伪证,一张接一张,越来越多的伪证从口袋里落下,渐渐地拼成了中国的版图“都是谎言啊——!”他双腿一夹,战马信步而去。
枯叶飘飘,幻化出千万只鸽子,泼啦啦地飞翔蓝天毛胡子吃惊地望着满天飞翔的白鸽,鸽子在雪域高原上祥飞
…
幻入了范玉田和毛胡子上一次的对话画面:
“关于四班长,啃为了保护他,建议他正常退伍吧啃”毛胡子的声音!
“这材料已经报上级党委了,主要疑点集中在他‘侦查’营区后山的篝火问题上”范连长为难的、无可奈何的声音。
…
“篝火!?”
“这是个疑案,证据无从查实!”
“这个‘幻觉’事件,是谁发明出来的啊?”毛胡子攥着材料,心里小声嘀咕。
…
“噢,胡子,这次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范连长面带愁容,一下抬起头来。
“什么消息?!”
“这次关他禁闭,看到蓝盾大尉给他来的信,透露西部成立蓝盾军团,委任他为军团长。”
…
“蓝盾可是名传遐迩啊,我军大名鼎鼎的未来之星!”毛胡子掩饰不住自己的欣赏之情。
“嗯,是战将,也是诗人。”范连长也是赞许不已。
“他还给一些新兵写信,鼓励他们上进”
“噢,我团很多新兵是他接来的”
“是啊,高虎声也是他举荐的”
…
“可他倒好,瞒得严严实实,照样做他的班长,任劳任怨,以德报怨。”范连长低下头。
“嗨!这个高虎声”胡子轻叹。
“风华正茂啊!”范连长一声感慨。
…
“噢,他和蓝盾是当年成都中华少年夏令营的伙伴又都是侦察员”毛胡子赞赏地补充了一句:“其实他67年亚东草场拦截行动,也是由救老师引起,重情义啊!”
“他的‘闯关’对后来破‘叛逃’案很有利,安排了假‘刑’,让他继续侦破该案他倒是一声不响,服从大局,忍辱负重,一‘服’就是两年”范连长嗟叹不已。
“我军有多少好同志啊!”老范在自己额头上拍拍,痛心不已。
…
“嗨,都是想我们国家好啊!”毛胡子一句泪双流!
…
“他自己可能并不知道蓝盾一直在为他‘平反’”范玉田停了一下又说:“哎,听说现在又在查什么‘苏联主义者’了。”
“嗨,这个‘文化大革命’的政审啊”毛胡子叹气——
“要考虑他的重新入党问题”范连长坚定地说。
“已经向上级反映要求恢复他的组织生活了”毛胡子追了一句。
…
许多许多的伪证,正幻化成枯叶燃烧大地又恢复了自己的本色,山清水绿,鸟语花香,云蒸霞蔚、锦绣多姿
…
一堆篝火,一个富有磁力的年轻的声音海潮般地响起:
…
“青春是不会死于暴风雨的”
…
这是一个空前的梦境——
毛胡子热泪满面,高扬战刀,“啃”了一声,马儿一声嘶鸣,迎空奔腾而来
…
我军步炮纵队正从黑暗中通过巨大的缺口渗透进来,在光芒喷薄的达旺山口,一面面战旗猎猎飘扬,范连长奋勇当先,振臂大喊,无数战士高呼着:“收复国土,光耀中国”的口号,向前冲来
…
“有一只鸟,把青春和爱的歌声,唱遍了整个西域”
“有一只可爱鸟,红夜莺,飞翔在整个西域地区她唱着我们的青春、热烈和爱情”
“我们可爱的祖国在危急中,我们是热血军人,不能坐视不救!”
“祖国有难,四海悲歌!”“牺牲个人,拯救中华!”
“冲锋!”“冲锋!”“冲锋!”
6。 露露插翅
6。 露露插翅
…
远眺消失的海船 海鸥
海风与浪花激扬 亲吻
你荒寂 遥远 而神秘
为什么我还这么钟情?
…
是因你终日喧嚣着雷霆
是因为你的任性和放纵
是因你日落博大的吟哦
是因你朝阳献祭般壮阔?
…
因为我是海上的水手啊
灵魂早与你结成了伴侣
心儿已融化在你的惊涛
思想在你的骇浪里跳跃
…
亲爱的海没有楼阁土地
没有鲜花 没有红地毯,
没有美酒没有熟悉掌声
为什么我还这么钟情!
…
“连长!那个女人要走!”通讯员钻进帐幕,一下子把范连长从幻觉中拉回了现实。范连长泪花闪闪,忙掩饰地取下洗脸毛巾。
这两天那个内地女人的身体渐渐恢复了。通过女人苏醒时的交谈,得知她是合肥人,不远万里,来探望在西藏部队的未婚夫,她只知道未婚夫在军区某部的番号,地址好像就是在山南一带,并告知他的名字是李沪生范连长已经把情况上报了营部。上级指示暂时安顿在连里,待她身体康复,即派人护送她去所在部队。此刻连长来到帐幕,掀开门帘,咦?人呢?连队的一匹马也不见了,连长忙唤过一排副带上两个战士,骑马去追。
…
这个悄悄离去的女人正是露露。
上次她在医院救治,醒来时发现落在怀中的绷带,这个她最熟悉的、一年多来一直缠在亲爱的人头上的带血的标记,她一下子晕厥过去了!等到厂里职工护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