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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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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口——他用手指着车尾部,手指急速地划动我会意,拎上妈妈给我装上大毛衣的小包裹,从座位上起身,向他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还贴玻璃上,像一只壁虎车厢里的人都睡了我向车厢后部走去,走了一排座位,再回头看,那张脸已经不在了!车厢里没有声音”



蓦然间,李沪生眼前闪过两个月前自己在列车顶部的动作,那是一个恐怖的记忆,一个狰狞时代的面部!他心中挣扎出一道闪电——

“那是侦察员的绝路!”

所幸的是,雪雪丝毫没有察觉出他的痛苦。



“我的心拎着,快步走到车厢尾部,是堆满了支边物资的闷罐车。还好,车门没有锁,我钻了进去,里面黑咕隆咚的我胸脯起伏着,身子靠着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时刻

“车门轻轻地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我喘了口气,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辫,闭上眼睛,向后靠,两手贴在两旁的车厢铁皮上我感到一个人贴了上来他身上的热气和一种男人特有的血气透过滴水的军装辐射到我的心口我浑身火烫,睁开眼,只说了一句话:‘你是侦查员吗?’眼泪夺眶而出!那一瞬间,一道目光温暖地射来,我觉得像世界上最明亮的晨星他一身冰凉的雨水,可是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李沪生的手悄悄向铺边摸索着他想去摸枪,因为这个人,雪雪讲的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嫌疑人,雪雪太幼稚了可是下面的叙述,使他震惊——



“我是冬尼娅吗?那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曾萌动着青春渴望、曾经那么美丽那苏联文学中经典的少女的形象!或者,我是《牛虻》中的琼玛,那意大利亚平宁半岛上的女革命者,与亚瑟有着撕心裂腑爱情的女主角她那么钟情地爱着牛虻,那个保尔。柯察金曾经赞扬过的有着非凡毅力的坚强志士——我的耳边微风一样传来了牛虻在英勇就义前给琼玛信中最后一段诗意的话:‘在你还是一个难看的小姑娘时,琼玛,我就爱你。那时你穿着方格花布连衣裙,系着一块皱巴巴的围脖,扎着一根辫子拖在身后。我仍旧爱你无论我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快乐的飞来飞去的牛虻’



“我的眼睛亮晶晶的,爱情——诗意的爱情高贵的诗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上了我的心灵

“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我想起了夏令营营火晚会上的火焰那是60年代理想主义的最后一抔火花他高高的个子,一身白衬衣,一双眼睛又亮又和蔼,在手风琴的伴奏下,张开雄鹰一般的双臂,踢踏着舞步,跳起了苏联的马刀舞我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了他的舞步刚健而富有青春朝气他是多么英俊啊他的脸就像雪山的朝晖,多么地开朗啊



“我?我才14岁啊”

“火焰‘轰’地升腾起来60年代的舞会曲《在节日的晚会上》奏起来了,营火舞会开始了。我躲在人群里,拼命想躲开那双可怕的目光可是可是,他向我走来了”

5。 仰望长虹

5。 仰望长虹



“回忆的火花随着西北高原的冷风吹进而消失了,60年代和平主义的火焰也随着文化革命的暴烈和疯狂而熄灭了然而,现在他站在我面前,我觉得一切都回来了,一片罗曼蒂克的大火燃过了我的心头我晕厥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到脸上湿湿的,有一双唇在我的脸颊上吻着我微微睁开双眼,一股奇妙的热流涌过了我的全身,我把嘴唇迎上去,紧紧地和他的双唇贴在了一起

“他从车厢一角抽出了两张草垫铺在地上,我让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了,穿上妈妈给我织的大毛衣,湿衣服搭在用品箱子上我们在车厢里支边物资间的空档里躺下来,就这样相拥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响起了《爱的罗曼斯》

轻轻奏响着那首广为流传、所有知名吉他演奏家的保留乐曲——吉它曲中一首不朽名作

——爱情的小夜曲。



“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火车轮箍声中,车厢广播里还正隐隐传来嘹亮激昂的歌声!

“我们正在到祖国最遥远的角落去寒风从车厢铁门缝、窗口灌进来。车外是荒岭干沟颓圮的草屋贫困的人民枯叶色的地表一直延伸到下一个干瘪抖瑟的城市我们的祖国——寒冷、单调、沉闷、荒凉几十万上海青年就是这样离别黄浦江畔,吻别故乡亲人,告别母校的白杨,扛着小背包,打着小红旗,扎根在天山南北、塔里木河岸义无反顾地投入建设和保卫西陲边疆的第一线!

“忽然感到有一种悲壮的英雄主义在胸中燃烧,我的热泪扑簌簌流下来了!



“冷风和雨丝还在从闷罐车的缝隙中钻进来,他潮湿的胸膛已经被我的拥抱焐得火热,他几次想推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受凉,但这时候的我,已什幺都不顾了——我们是革命者,革命者的爱情是崇高、美丽的琼玛和牛虻的故事浮现在眼前我只想让自己再拥吻在他的怀抱里

“我们是流放到西伯利亚去的俄罗斯‘12月党人’吗?实际上,我们都是现存秩序的叛逆者,埋葬者霎那间,一种古典的、浪漫的神圣感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们的爱里浓缩着沉重的历史回声和民族理想”



轻柔的吉它曲《爱的罗曼斯》继续响起



“这时候我真想听他讲侦查员的故事,讲丹柯的故事,讲高尔基的顿河草原上哥萨克的故事,讲保尔。柯察金的故事,讲车尔尼雪夫斯基流放西伯利亚的故事,讲切。格瓦拉的故事都是苏联和革命者的故事我想听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在中亚细亚的草原上》但是此刻,一颗星正从头顶上空照耀我仿佛看到一双海洋般绿蓝交织的眼睛正放射出天堂的光芒我放声歌唱,我忘情地欢叫我哭泣,我颓唐从天堂坠落到地狱在地火里洗炼在曙光里重生我已经忘却一切了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列车咕咚一声,速度明显降慢下来,传来了一声汽笛长鸣,我和他坐了起来。‘该过中国最长的隧道了’,他什么都知道啊很长的一段黑暗过去,列车又是咕咚一声,车厢门开了一下,外面传来了亮光,我们站在了车门口。‘西安过了,宝鸡、天水、兰州就是戈壁滩了’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着。我看到了他,比我整整高一个头,宽宽的额头,英武的眉锋,戴着一顶绿军帽,只是没有帽徽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片绿色小鸟的森林那是我的天空他和蔼地微笑着,从挎包里取出另一顶军帽,端正地戴在我头上,嘿嘿,有点大,他帮着我把辫子盘起来塞进去,好了我仰望着他,那双天使的眼睛,攥住他的双手,一股暖暖的电流汨汨传导到我的心里



车门外已是星光满天了,我把妈妈给我煮的鸡蛋剥开递到他的手里,又拿出了家乡的饼干,还有一包橘子他吃了一个鸡蛋,又帮我剥了一个橘子吃了“晚饭”以后,车厢里黑黑的,我们并肩躺靠在米包前的草铺上,我紧紧搂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正望着窗洞外的星空出神,一双眼睛像湖水一样在闪烁我问:“你在想什么?”他取出嘴角衔着的一根草筋,眼睛依然望着窗外,忽然问:“雪雪,你说世上为什么会有爱?”“这”我一下难住了!

“因为在看不见的世界里,有美,有一道彩虹!”他一下转过身来,用胳膊肘撑着半截身子,看着我的眼睛,目光燃烧着,激情地,像诗人一样念了一句。“喔,你是说,在肉眼看不见的光线里,有七彩的光谱,我们初中课讲过的”我一下子兴奋起来,看着他的眼睛:“可是这和爱有什么关系呢?”我小声地嗫喏着。

“在满天星星的夜空里,她在延伸我们都在彩虹边仰望着她也在我们的心里”他看着头顶上黑暗的穹窿,若有所思地、轻轻地、抒情地说着“她横跨冰川飞越地狱唱着天堂里的歌”说得多好啊!霎那间在我眼前出现了一道长虹她七彩缤纷,弧线完美,绵长无垠太阳的雨丝还在上面闪烁,耀目的色泽交织融汇,仿佛我们的心弦在弹奏我一下被自己的想象感动了,耳畔悠然响起了那首温柔深情的钢琴伴奏小提琴“克莱门采小夜曲”

我的心陶醉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抱在怀里。我听到是他在用厚重的鼻音哼唱那支小夜曲那是在批判“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岁月里,可是我从他深沉的哼唱中听到的是一种人的坚毅、教养、热爱和人类的尊严我忽然从他的怀抱里挣扎了一下,忍不住问:“那你说,为什么要有七种颜色呢?”

“很多文化。”他冷静而热切地说。噢,是这么回事啊,我又急切地问:“那什么是爱呢?”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我看到他眼角有两粒晶亮的珍珠在闪烁,我一下子坐起来了,关切地问:“你怎么哭了?”他微笑着歉意地抹去了泪珠,可更多的晶莹在模糊我的视线,透过雨丝的目光,透过泪花的彩虹,我看到了醉心的慈爱父亲般、兄长般、男人的微笑他用更加深情的拥抱代替着回答,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说呢?”

那首温柔深情的钢琴和小提琴协奏“克莱门采小夜曲”再次在耳边响起



一阵激情过去出关之前,8月的黄河故道,最后的暖风还在吹来我们的身子紧紧缠在一起,我想说:“爱,就是让你的身子在我的身体里,与你合为一体”但我已经沉醉了,只是紧紧搂着他,嘴唇贴着他的脸,吻着我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小声的喃呢:

“爱,就是让你在我的里面,而我可以消失,这样的合二为一”是这样的吗?我感动地看着他的眼睛,为他捋了一把头发——我凝视着那双眼睛,她们多么温柔,多么宁静啊他紧拥着我,若有深思地在我耳边又说了一句:“就是为了她,可以死去”“你呀!”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一下子捂住他的嘴,把他搂进怀里

我们就这样拥吻着,熟睡着直到火车越过了兰州铁路大桥,过了酒泉、张掖………过了玉门关天也大亮了

“我们都坐起来了。我靠在他的胸前,小声问了一句:‘那,今后怎幺办啊?’他拉着的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腮边,摩挲着,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到连队’他的目光带着忧郁,我不敢相信,摇摇头,把脸伏在他的怀里,又抬起脸期待地看着他。他迟疑了一下,用手抚着我的肩膀说:‘陪伴着你’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直转。‘怎幺啦?’他笑着掏出手绢擦去我眼角的泪液,小声说:‘不喜欢有个侦察兵在身边啊?’”我一下子开心地笑了——侦察兵永远是我最崇拜的人。‘真的啊!?’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拿过手绢,擦了眼泪,每一个军人都有爱——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我看着他的脸那风霜像刀一样削过的脸”女孩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和困惑。

“嗯”李沪生呡了一口奶茶,兴致勃勃地听着。



“他爱的是”女孩悄悄背过脸去,轻轻哽咽了一声,在眼睛上抹了一下。

“嗯?”李沪生心里“咯噔”一声,把瓷缸放在桌上。



“噢,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想岔了。”女孩转过脸来,掩饰地掠了一把头发,脸庞蹿上了晕月的凄红。

“我再继续说‘侦察员’吧——”女孩也呡了一口奶茶,脸上继续带着笑,坐正了身体。



李沪生的心满意地跳动了一下,手摸到了自己的战刀不错,“他”就是那个可疑的人物!



“他把我扶着放倒在草垫上,在我身边靠下来,支着脸,小声唱起了一支歌:

“无论在和平的日子里,还是在暴风雨的时候我们的心是永远和你们在一起的

“那是为毛泽东给阿尔巴尼亚友人题词谱写的歌曲,那年头非常流行,气势磅礴,曲调的感觉和我们平时唱的其它歌曲不一样他的浑厚明亮的男中音在我心头引起了阵阵涟绮,我不禁把头靠近了他的胸脯”



李沪生听过这首歌,家中还珍藏着这首歌的唱片

那首歌曲的旋律,是有些异声的,不像很多中国歌曲那么柔弱媚俗



“你喜欢唱歌吗?”他突然插了一句。

“喜欢啊。”雪雪眼睛里闪出了兴奋。“我以前还是市四女中合唱队的领唱呢!”

李沪生有点累,就靠在床被上,继续听。

“我没想到他会唱那幺多歌,也许为了让我忘掉思乡的忧愁,他唱了很多新疆歌曲”

“他是新疆部队的吗?”李沪生跟踪追击,抓到了线索。

“是。他的声音富有磁力,时而激昂,像高张的海潮;时而轻柔,像恬美的和风”雪雪的脸上漾起幸福的神情,两眼凝望星空:“像夜莺”



李沪生已经坐起来了,脸上溜过一丝悸动:“什幺?!”

雪雪又斟上奶茶,“是啊,可好听啦,我没想到他还有那幺好的嗓子,真像是歌舞团的!”



李沪生暗暗摸到了自己的枪,心头那口钟在撞:“他是侦察连的!”床边“咯吱”一下,察觉到自己的性急,掩饰地把杯子放在床头。

“他还会唱俄罗斯民歌《夜莺》,你听我唱一下啊”雪雪直立,颔胸,两手迭置,像歌唱家一样用美声花腔唱起来了——



“我的夜莺,小夜莺

歌声嘹亮的小夜莺

今夜你又要飞向哪里

整夜里你在哪儿歌唱”



一阵灵魂的悸动闪电般掠过,李沪生眼角有一颗晶莹的重物,滚落下来了



铁列克提战场上,也传出过这首歌——炮火!猛攻!——为了民族利益!为了各自国家!为了最高理想!我们都被歌声打动过,并为之流血!为了美丽的生命!美好的人生!



李沪生的灵魂在爆炸!

6。 神鸟振翼

6。 神鸟振翼





“夜莺”① 继续在唱着李沪生眼前浮现出中苏边境灌木沙地那夜部队长坐在篝火旁流泪弹奏三角琴、唱着凄婉歌声的情景想起千千万万个“夜莺”的作曲者、聆听者、爱好者想起了高虎声那一颗颗红宝石般的灵魂,在社会镇压的牢笼中,绽放着光芒

“夜莺”继续在唱着李沪生听得陶醉,赞美的心情无以复加,竟言不由衷,突然脱口而出:“红!”雪雪在一旁收拾衣服,收了歌声,扬起脸说,“他不姓洪”隔壁传来了唤声:“闺女”雪雪拎着水瓶说,“哦,大娘要吃药。”说着进了屋,过一会出来说:“不过,是有人叫他红夜莺,因为他歌唱得好!”雪雪随口说了一句。

李沪生像触电了一样站起来,两眼已经木了——“就是他!我找到了夜莺了!”雪雪看他站起来了,忙说:“要添水吗?我来。”

李沪生一下恢复了正常,连忙坐下来,接过雪雪添了水的瓷缸。雪雪放下水瓶又说:“到了兵团,他喂过马,当过司号员,种棉花,开水渠,也组织过文工团,拉手风琴”雪雪拣了几块劈好的柴伙扔进火里,火焰“轰”地冲上来了!

“白天我们在棉花田里劳动,晚上就来到豆秸堆上,念我们的诗歌”李沪生接过雪雪手里的诗片,就见上面写着——



“一座大树”



奇花异叶

歌喉支撑着

地下的古堡

生产者的

阳光”



“我写的”雪雪不好意思地双手捂着脸,吃吃笑起来:“不完整啊”

“他也念了一首诗歌——



久久吟诵



风吹我的小树叶你还没有闭眼

枝梢上的星星亮着松鼠的嫩唇

小河闪着身段衔着野花的摇曳

你们都不想睡我就再唱一会儿



土地是潮湿的,温润和芳香的

你不曾要求我什么,除了爱情

你用柳条轻轻抚我的面,你用

柔荑飞起的绒团啊,筑我的梦



你们都不想睡那我就再唱一会儿

我曾经告别了你远走他乡,我曾

踩着你的思念你的月光远方流浪

我曾在梦里弹着琴久久把你吟诵”



“我陶醉了”雪雪双眼忽然失了神似的,目接着虚空,面庞染上了月光的惨白。



李沪生心一跳,这首诗听部队长念过,“果然是他?!”

“后来呢?”



“后来”雪雪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了。“半年后的一天,传来了消息,兵团政治部和县公安局安排了调查组,说他父亲在文革中畏罪自杀,他非法混入兵团,有亲苏和叛逃倾向,已经批准了逮捕。他从兵团办公室跳窗而出,骑上兵团的马,乘夜暗向西南方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那一天傍晚,天红红的,起了风,云越压越低,眼看就要来一场暴风雨。有人看见他佩戴着领章帽徽,篝火中映照得鲜红鲜红的。他一身军装,高扬着战刀,战马一声长嘶,驾着他向暴风雨冲去”

“他飞走了!”雪雪哽咽了一声,攥着手绢的手从眼角溜下来,珍珠般的泪滴又涌出来了,思念地望着远方



你是灿烂的明星,

我是燃烧的朝云,

仰望你—沉睡在

我青春中的名字!



李沪生如病初愈,出了一身汗,精神一下变得爽朗,从床上一下坐起,披上藏皮袍,走出门外去拉战马,双手握住马缰——他找到了行动目标!

颓唐的雪雪,从床沿追到了门口,脸上两行下落的珠泪亮晶晶



“他叫什幺名字!?”李沪生牵着马,急切地问。

“我不能告诉你!你们会抓他的”雪雪眼角噙着泪,手里捧着那只相框,紧紧护在怀里!

李沪生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丢下手中牵着的马,向前走到雪雪身边。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李沪生冲动地扶住雪雪的双肩。雪雪站在门前,一只手捂着脸小声啜泣,浑身颤抖地靠着廊柱。

“有人说他还在中亚,有人说他到了西藏,已经死了…”雪雪泪花闪闪,再也抑制不住,一头栽进李沪生胸前。



“他爱军队!我从他扒在火车车窗玻璃上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他想回到新疆部队去”雪雪双手按住脸呜咽起来!

李沪生搂着雪雪,感到自己浑身在颤动!

雪雪!你知道吗?露露也是这样说我的,想我的!

雪雪!你知道吗?我也是他们追捕的“逃犯”!现在我找到了他!我找到了“夜莺”!我必须走!



雪风“呜”卷着从屋宇刮过,宇空里仿佛有声音在吟哦:



“那歌声是我哼唱

但爱的旋律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那海洋是我汨出

但时光的美丽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种愉快是从哪来的,我不知道

那种狂喜如何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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