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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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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白银之路
    早在美洲新大陆被发现之前,全球的贸易就已经开始从15世纪的经济震荡中慢慢复苏。有些学者认为,这要归功于西非黄金市场的开发,另外还有巴尔干半岛及欧洲其他地区的矿产输出量的增加,这也许是得益于贵金属提炼技术的发展。比如说,1460年之后的几十年间,萨克森(Saxony)、波希米亚、匈牙利和瑞典的白银产量都多了五倍。有学者还指出,15世纪后半叶的税收制度也更加有效。经济紧缩给人们带来了许多教训,尤其让人们知道了谨慎控制税收体系的必要性,这便导致所谓“君主统治复兴”的出现。中央集权制十分重要,无论从经济、社会还是政治角度看都是如此。
    在一位朝鲜旅行者眼中,15世纪末期的全球贸易速度似乎也在增长。据崔溥记载,在距离上海约70英里的苏州港,船舶“云集”,等待着将薄丝、纱布、黄金、白银、珠宝和工艺品运往新的集市。苏州城内满是富裕的商人,他们都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人们生活奢侈,”他羡慕地写道,“在发达地区,商铺可谓星罗棋布。”尽管这里的商业十分繁荣,但当时世界的关键点并非中国沿海的各个港口,而是在几千英里以外的伊比利亚半岛。
    这要分两个方面来谈。15世纪下半叶,欧洲经济逐渐复苏,已经刺激了消费者对奢侈品的需求。随着新大陆的财富不断运往西班牙,资源的储备大幅增加。在塞维利亚,黄金和白银“像麦子一样”堆放在海关的库房中,港口不得不修建更多的新库房以应对更多到港的货物,也便于更好地管理税收。一位观察员记录了他所目睹的货船卸载的情景:他在一天之内看到了“322车黄金、白银和珍珠被登记入账”;六星期之后,他又看到686车贵金属进港入库。货物太多,“贸易馆(Casa de Contratación)实在容纳不下,最后只能堆放在露天平台”。
    在哥伦布跨越大西洋带来意外收获的同时,另一路同样雄心勃勃的海上探险也获得了巨大成功。当西班牙还在担心哥伦布探索亚洲通道的计划是否代价太高时,另一支船队已经整装待发,由瓦斯科?达?伽马(Vasco da Gama)担任统帅。船队在起航前受到了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Manuel I)的接见。国王似乎有意忽略了近来在大西洋彼岸的发现,并为达?伽马下达明确目标:找到一条“通往印度及附近国家的新通道”。如此,他接着说,“我主耶稣基督”将从那些异教徒(意指穆斯林)手中获得新的王国和疆土。但同时他也看重眼前利益。他想,如果能征服“古人笔下的最富有的东方”,不是更好吗?他接着说,看看威尼斯、热那亚和佛罗伦萨,还有其他意大利城邦怎么从东方获得利益。葡萄牙人痛苦地意识到,他们不仅身处世界的尽头,连在欧洲都是末端。
    这一切在达?伽马精心策划的远航后发生了变化。他的舰队首次抵达南非的时候,前景依然不容乐观。他们的失望还不在于看到那些衣不遮体甚至裸露阴部的土著人,而更在于难以下咽的食物——可供他们咀嚼的只有海豹和羚羊的生肉以及野草的草根。当土著人看到桂皮、丁香、珍珠、黄金及“其他物品”时,“他们对这些东西毫无概念”。
    当达?伽马绕过好望角向北航行之时,他的命运开始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在马林迪(Malindi),他不仅发现了通往东方的航道,而且还找到了一个领航员,这个人愿意帮他利用季风顺利抵达印度。经过10个月的航行之后,他终于在卡利卡特港抛锚。他取得了哥伦布所没能取得的成就——他发现了驶往亚洲的海上通道。
    那里已经存在一些来自家乡附近的商人。他首先听到非常熟悉的口音:“是魔鬼把你们带到这儿来的吗?!”两个来自突尼斯的穆斯林商人看到了他们,其中一个会说西班牙语和热那亚语的人高声叫喊。一番询问过后,他们的对话便如音乐般动听:“你们的运气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这地方满是红宝石和祖母绿!你们应该好好感谢上帝把你们带到了这片如此富裕的土地!”
    不过,葡萄牙人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清楚他们的亲眼所见——正如哥伦布当年的经历一样。满是印度神像的寺庙被误认为是供奉基督教圣人的教堂,圣洁仪式上的泼水被误认为是基督教教士在弹洒圣水。欧洲一直流传着耶稣门徒圣托马斯(St Thomas)抵达印度并使众人皈依基督教的传说,因此达?伽马等人不断得出错误结论并将之传回欧洲,尤其是声称东方有众多基督教王国准备和伊斯兰世界开战。许多人们从东方世界发回的报道最后都被证明是以讹传讹。
    与卡利卡特首领萨摩林(Zamorin)的谈判对达?伽马来说是更艰巨的考验,他必须解释为什么虽然葡萄牙国王拥有巨量财富,远超“这里的任何国王”,但他却无法提供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一点。事实上,当他拿出帽子、脸盆、珊瑚串、白糖和蜂蜜作为礼物时,廷臣均大笑不止:即便是麦加最穷的商人,都不会用这些可怜的礼品羞辱他们的首领。
    紧张局势逐步升级。葡萄牙人发现他们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周围有很多人监视他们的人,“这些人都带着长剑、双刃斧、盾牌和弓箭”。达?伽马和他的手下也非常紧张,但萨摩林突然宣布,他将允许葡萄牙人卸载货物并从事正常贸易。于是葡萄牙人迫不及待地将香料和其他商品装上货船,以展示他们旅行的收获,然后起航回家。这些被他们带回欧洲的物品将会改变世界。
    历经两年的伟大航行后,达?伽马在家乡受到了疯狂的欢迎。在里斯本大教堂的庆功仪式上,人们甚至公开地将达?伽马比作亚历山大大帝。这种比喻一直延续到当代,许多作家(不仅仅是葡萄牙作家)用它来描述打开通往东方世界新道路的成就。
    国王曼努埃尔将抵达印度的航行视为一种壮举,他立即写信给费迪南德和伊莎贝拉(自己的岳父母),极力夸大达?伽马取得的成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他手下的人带回了“桂皮、丁香、生姜、豆蔻和胡椒”及其他香料和花卉,还有“各种珍贵的石头,比如说红宝石”。“毫无疑问,”他还高兴地添上一句,“阁下听到这些消息时必定会感到无比的快乐和满足。”哥伦布当时说的是可能,达?伽马给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结果。
    当然,西班牙统治者也得到了一些安慰。第一次跨大西洋远航后,费迪南德和伊莎贝拉曾向教皇游说,请求批准西班牙拥有大西洋彼岸所有新发现地域的主权,就像教皇对15世纪以来葡萄牙在非洲探险的结果所做的。仅1493年一年,教皇就发布了至少四封训令,规定了新发现的地域该如何分配。在就如何划定经线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双方终于在1494年签署了《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Treaty of Tordesillas)。条约确定了位于佛得角群岛以西370里格的一条分界线:“一条笔直的、从南到北、从地球的一极到另一极、位于上述海洋区域的分界线。”界线以西的一切归西班牙所有,界线以东的一切归葡萄牙所有。
    三十年后,这一条约的重要意义才体现出来。到1520年,葡萄牙船队向东方的探索更进一步,航行越过印度后直达马六甲海峡、香料群岛和中国广州。与此同时,西班牙人不仅意识到他们发现了南美洲和北美洲两块大陆,而且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环游全球的壮举:一位航海家成功穿越了太平洋,抵达菲律宾和香料群岛。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率领这次远航的是葡萄牙人,他为西班牙服役,因为西班牙愿意资助他从西方探索香料群岛,并征服该地——不是以他祖国的名义,而是以邻国和敌国的名义。当斐迪南?麦哲伦(Ferdinand Magellan)开启他这一史诗般的航行(1519—1520)时,葡萄牙和西班牙又重新回到了谈判桌上。他们同意在太平洋上再画一条分界线,与大西洋上的分界线对应。于是,这两个伊比利亚邻国瓜分了整个地球,他们得到了教皇的祝福——当然,更是上帝的祝福。
    此时,欧洲其他国家必须学会适应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强势崛起。1499年,达?伽马回国的消息在威尼斯引发了种种复杂情绪:震惊、焦虑、歇斯底里。一种主流声音是,经由南非抵达印度的海上通道的发现,直接意味着本城命运的终结。威尼斯总督吉罗拉莫?普列里(Girolamo Priuli)说,事实已经非常明显,里斯本将取代威尼斯成为欧洲贸易的中心。“毫无疑问,”他写道,“匈牙利人、德国人、佛兰德人和法国人,以及所有翻山越岭到威尼斯花大价钱购买香料的人,如今都将转向里斯本。”其中的道理在普列里看来非常简单。人人都知道,他在日记里说,货物从陆地抵达威尼斯,必须经过无数道关卡,并缴纳关税;而从海上运输货物的葡萄牙人则不用承担这些成本,他们能够开出让威尼斯根本无法与之竞争的超低价格。数字说明了一切,威尼斯的厄运真的来了。其他人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16世纪初,定居葡萄牙的佛罗伦萨商人吉多?代迪(Guido Detti)同样坚信,威尼斯人将失去对贸易通道的控制权,因为他们无法与通过海运抵达里斯本的货物竞争价格。威尼斯人将重新去做渔民,威尼斯城将退回到它发迹之前的潟湖。
    然而,威尼斯即将没落的传言实在是令人多虑了,至少在短期内确实如此。正如某些头脑清醒的声音所说,经由海路前往东方的通道上并非没有风险。许多葡萄牙海船并没能安全回家,114艘船中只有不到一半绕过了非洲的最南端平安返回——文森佐?奎瑞尼(Vicenzo Querini)议员于1506年向威尼斯议会报告说:“19艘满载香料的货船已确认全部沉没,另外那40艘船至今下落不明。”
    不管情况如何,威尼斯还是很快派特使前往穆斯林埃及,讨论如何共同抵抗葡萄牙,并建议采取联合军事行动,甚至想到了是否能开挖一条通往红海的水上通道,让“多艘舰船随意通行”——这一想法要等到几百年后苏伊士运河竣工后才告实现。
    葡萄牙人坚信,16世纪初期在红海地区及印度海岸针对他们的抵抗行为,是由威尼斯人策划的联合举动,但事实上,埃及人不用联合也会奋起保卫他们自己的水上航线。越来越多的葡萄牙商船的出现已经让他们非常不安,更不用说这些新来者都非常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了。有一次,达?伽马本人截获了一艘装载着几百名穆斯林的大船,他们是从麦加朝圣后返回印度的。船上的人百般求饶,表示愿意支付巨额赎金,但他仍然下令烧毁大船。这种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一位观察家声称,“此情此景将每天浮现在我脑海中,终身难忘”。大火和海水中的妇女高举着珍珠首饰求饶,也有人举起她们的婴儿以求不被淹死。对于这一切,达?伽马无动于衷,“毫无悲悯之心”,眼睁睁看着船上最后的乘客和船员被淹死。
    令人担忧的是,埃及的港口和战略要地正不断遭受攻击。麦加的吉达港(Jeddah)于1505年受到侵袭,此后不久,波斯湾重镇马斯喀特(Muscat)和加尔哈特(Qalhāt)相继陷落,寺庙被焚为灰烬。葡萄牙人也有担忧,他们开始考虑建立成网络的据点链,直通家乡里斯本。葡萄牙殖民长官、探险家弗朗西斯科?德?阿尔梅达(Francisco de Almeida)在1504年说,没有什么比“在红海海口附近建造一座城堡更为重要”,因为那将意味着“所有印度人都会和我们做生意,否则他们会发现自己太不理智”。
    面对如此暴力行动和危险局势,开罗的苏丹开始派遣军队在红海及附近地区巡逻,下令若有情况出现可直接采取行动。对此,一些葡萄牙指挥官认为他们应该相应地更改策略。有人向葡萄牙国王禀告说,他们没必要将货船暴露在危险区域,更好的做法应该是放弃以前在红海海口索科特拉岛(Soqotra)等敏感地带修建的港口,而去考虑如何与穆斯林埃及建立友好关系。
    虽然葡萄牙最初的海上探险一直都伴随着残忍、暴力和偏见,不过这种局势并没有持续太久,人们开始更注重实际利益,当初那些宣扬基督教胜利、伊斯兰灭亡的虚张声势已经逐渐被更为乐观、更为现实的策略所取代。商业机遇随处可见,人们对伊斯兰教、印度教和佛教的敌意也逐渐开始缓和,正如十字军东征时对待各行省的态度一样——冲突逐渐转化为理解,人数过少的群体必须和他人建立友好关系,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存。
    这种改变是相互的。在彼此敌对的印度各统治者以及澳门和马来半岛等地看来,他们更愿意互相竞争为欧洲商人提供更为优惠的贸易条款,以便让更多的货币流向自己,而不是流向自己的对手。这种情况下,各方都在尽可能地减少宗教信仰上的差异。不过仍然有人喜欢张扬和自喜,比如阿方索?德?阿尔布克尔克(Afonso de Albuquerque)就认为,夺取马六甲海峡意味着“开罗和麦加将统统完蛋,威尼斯人将再也得不到香料,除非他们的商人向葡萄牙购买”,因此他下令屠杀城里所有的穆斯林——其结果只能是贸易的中断并引发更深的仇怨。当地的统治家族撤退了,在霹雳州(Perak)和柔佛(Johor)重新建立了一个苏丹国,以应对来自欧洲持续不断的强势竞争。不过,从更为宽泛的角度来看,这一东方航道的发现与美洲大发现完全不同,它通常被看作是一种相互合作,而不是一项征服行动。其成果便是东西方贸易的大幅增长。
    随着欧洲人尽享来自美洲的财富,他们购买亚洲奢侈品的能力也与日俱增。没过多久,里斯本、安特卫普和其他欧洲商场便充满了中国瓷器和明朝丝绸。不过,从需求量上讲,进口最多的商品还是香料。价格高昂的胡椒、豆蔻、丁香、乳香、生姜、檀香、小豆蔻和姜黄,自罗马时代起就成为烹饪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它们不仅是改善口感的作料,而且还具有药用价值。比如说桂皮,据说它对心、胃、脑都有好处,还能治疗癫痫和瘫痪;肉豆蔻油被认为是一种治疗腹泻、呕吐的良药,对一般的感冒也有效果;小豆蔻油能缓解肠道不适和胃肠胀气。当时地中海地区有一份用阿拉伯语写成的文献,其中有一章的标题是“小部位雄起之秘方”,说的是用生姜和蜂蜜的混合液涂抹私处,会有相当神奇的效果,保证让男人的性伴侣“欲罢不能”。
    供应此类商品的新兴市场竞争十分激烈。尽管达?伽马首次航行的消息让威尼斯人大感不安,但建立已久的传统商业通道并非一夜之间就可被取代。当然,他们更应该感谢欧洲人不断增长的需求。同过去一样,消费者并不关心商品怎样抵达市场,他们唯一在乎的,是价格。
    贸易商们嫉妒地观察着对手的行动,记录着他们都买了什么、进价是多少。葡萄牙人甚至雇用了黎凡特的马修?比克度(Mathew Becudo)等商人刺探来自埃及和大马士革的货车及船队的规模,汇报运载货物的数量。有关作物歉收、货船失踪或政治动荡的传言都会影响商品每日的价格,这让生意变得更加捉摸不定。香料船队出发时间的细微差别可能引起供应渠道的大幅动荡,这对东地中海商人来说更有利,因为他们的消息更灵通,他们的商道比绕非洲大陆的海运路线风险更小。
    与此同时,选择投资也是一件费神的事。1560年,威尼斯的年轻商人亚历桑德罗?马格诺(Alessandro Magno)焦急地看着亚历山大港的胡椒价格持续飞涨,数天之内就上涨了10%,这迫使他撤销订单,将投资转向丁香和生姜。避免陷入泡沫而落得血本无归是最为关键的,作为中间商,他必须对进货做出正确抉择,并为他的客户提供他们愿意支付的价格。
    每年有上百万吨的香料(主要是胡椒)运抵欧洲,这种原本属于上等阶层的奢侈品,如今在广泛的需求驱动下迅速成为文化和商业的主流。为了这些潜在的巨额利润,葡萄牙决心建造一条属于它自己的丝绸之路:将所有的港口,将里斯本和安哥拉、莫桑比克和东非的各商业据点都连接在一起,从印度到马六甲海峡到香料群岛都建立永久的殖民社区。他们的此番努力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在达?伽马航行到印度后的几十年间,葡萄牙政府从香料贸易中获得了很大一部分收入。
    当然,他们也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尤其是各方竞争对手不会坐以待毙,将市场份额拱手相让。在近东和中东经历了一段时期的动荡之后,奥斯曼于1517年夺取埃及,一跃晋升为东地中海地区的霸主,并成为欧洲的头号威胁。“来势凶猛的土耳其人已经占领了埃及和亚历山大港,”罗马教皇里奥十世(Leo X)写道,“他们觊觎的不仅是西西里和意大利,而是整个世界。”
    奥斯曼在巴尔干的成功及进一步深入欧洲中部的势头强化了人们的危机感。大哲学家伊拉斯谟(Erasmus)在16世纪初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中说,一场决定世界命运的激战即将来临,“这世界无法允许天上有两个太阳”。未来要么属于穆斯林,要么属于基督教,但绝不会同时属于两者。
    伊拉斯谟错了,对手奥斯曼也错了,虽然后者依然认为“既然天上只有一个上帝,那么地上就应该只有一个帝国”。尽管土耳其人在匈牙利南部的莫哈奇(Mohács)战胜了西方人,并在近东和远东一段时间的动荡之后,于1526年将大部队朝匈牙利和中欧挺进,引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战争恐慌,但殊死之战并未出现。然而,这些行动导致的长期敌视和对立,其影响一直蔓延到印度洋、红海和波斯湾。
    奥斯曼帝国信心十足,为强化它在亚洲的商业地位投下重金:建立海外贸易代理网络,重修、加固众多城堡以确保地中海、红海和波斯湾海上运输的安全。从波斯湾经巴士拉到黎凡特的各条公路保障了贸易的畅通无比、安全快捷,就连葡萄牙人都开始逐渐使用这条通道,用于和里斯本之间的交通往来。
    这对通常用武力来对抗葡萄牙的奥斯曼来说,真是有点不可思议。1538年,奥斯曼向印度西北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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