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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乱:西晋那时的权谋诡计-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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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五,己亥日,祁弘留太弟太保梁柳为镇西将军留守关中,自己带着此次出征的战利品惠帝司马衷启程回洛阳。当时长安也已是残破不堪,无法筹备天子法驾,祁弘等武夫估计也不懂这个,惠帝是坐着牛车回去的,众公卿更倒霉,徒步。
    这么走了十五天,六月初一,丙辰日。惠帝终于回到了洛阳,重登旧日大殿,惠帝哀感流涕,群臣也再次陪着恸哭。哭完了,惠帝去太庙向列祖列宗问安,又派人到金墉城接出羊氏,第五次立为皇后。
    半个月后,六月十六,辛未日。惠帝大赦天下,改元光熙,这是惠帝第十一次改元,也是最后一次。
    关中局势余波未平。
    祁弘走后,马瞻等人假装投降引诱梁柳出城,将其杀死夺回了长安城,然后马瞻与始平太守梁迈一起到太白山中把河间王找了出来,迎回长安。
    河间王死灰复燃,可惜他只是回光返照。弘农太守裴暠、秦国内史贾龛、安定太守贾疋等联兵攻打河间王,从西面进逼长安;同时东海王也派出督护麋晃再次入关,从东面进逼长安,河间王派任命尚书牵秀为平北将军,驻守冯翊郡万年县,以抵挡麋晃。这时有河间王的长史杨腾打算投靠东海王,要借牵秀的项上人头作见面礼。杨腾与冯翊郡望族严氏密谋,假称奉河间王的命令,让牵秀罢兵。牵秀信以为真,不加防备,杨腾于是杀牵秀和他的两个儿子,向麋晃献诚。牵秀是当初参与陷害陆机的积极分子,结果他最终也得到了与陆机一样的下场。
    牵秀一死,麋晃就逼近了长安;不久,马瞻、梁柳也先后兵败被杀,贾疋等人实现了对长安的合围,河间王坐守孤城,日暮途穷。
    光熙元年八月,讨伐关中的各路诸侯坐地分赃,重新划分势力范围。
    东海王司马越被任命为太傅,录尚书事,成为新一任执政;
    范阳王司马虓被任命为司空,镇守邺城,势力范围兖、冀二州;
    平昌公司马模被任命为镇东大将军,镇守许昌,势力范围豫州;不久之后,司马模进爵南阳王,改封为征西大将军,都督雍秦梁益诸军事,镇守关中;
    博陵郡公王浚被任命为骠骑大将军、都督东夷、河北诸军事,兼领幽州刺史,势力范围幽、平二州。
    此外,其余诸王的势力范围如下:
    东燕王司马腾,都督并州诸军事;不久之后并州失守,东燕王改封新蔡王,改镇邺城,都督司、冀诸军事;
    高密王司马略,都督青州诸军事,兼领青州刺史;不久转任征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
    光熙元年八月势力分布图
    琅琊王司马睿,都督徐州诸军事,不久转任安东将军,都督扬州江南诸军事;
    从名义上来讲,这个天下还是司马家的,但是长期内斗之后的司马已成病马,镇不住这天下了。
    光熙元年九月,东海王的心腹大患,成都王落入罗网。
    成都王自二月兵败就一直徘徊于潼关之外,考虑要不要入关,结果他还在犹豫,东边祁弘就杀了过来,抢先入关。成都王一看河间王自身都难保全,就折道向南,出武关奔新野,打算回荆州的成都国。
    按那时的游戏规则,诸王弃镇回国实际是弃权认输的表现,除非十恶不赦,归藩的王爷一般都能保全性命,如此前的东海王、东平王等。成都王很不幸,在世人眼里他就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此前杀长沙王、劫御驾甚至试图篡位,这些行为导致成都王如今想苟全性命而不能。
    于是惠帝下诏,命令镇南大将军、荆州都督刘弘收捕成都王。刘弘一向谨慎,不愿意过分参与皇帝家事,但是不奉诏又不行,因为此前他庇护刘乔已经引起了东海王的猜忌,于是刘弘折中从事,只派兵在半路拦截阻止成都王归国,却不收捕。可怜天下之大,从此再无成都王容身之处。
    此后数月成都王就滞留荆州,游荡于各郡之间,寻隙回国。光熙元年八月,刘弘病死于襄阳,刘弘的司马郭劢见有机可乘,就起兵反叛,试图拥奉成都王为主,占据荆州。刘弘虽死威信犹存,于是有故吏郭舒率领将士拥奉刘弘之子刘鳌A醐'戴孝出征,在浊水与郭劢大战,郭劢失道寡助,战败被斩。
    郭劢一死,成都王就再也不能在荆州逗留了。刘铝钍詹冻啥纪酰啥纪跷叛叮酉履盖壮烫胫谄捩肓礁龆勇跛韭砥铡⒅卸纪跛韭砝魍废虮保酝脊楦焦Ψ
    成都王其实已经慌不择路,他乖乖束手就擒,也许还有生机,回河北做困兽之斗,那是必死无疑的。成都王渡过黄河,但并没有遇到公师藩,在朝歌,他收拢了一支数百人的小队伍,游荡司、冀之间,堂堂皇弟就此成为草寇,所过之处人人喊打,虎落平阳被犬欺,最终被顿丘太守冯嵩捡了便宜。
    九月,冯嵩擒获成都王,他不敢做主处置,于是将成都王父子三人送到邺城交给范阳王。
    范阳王看到落魄狼狈的成都王,不免兔死狐悲。早在两年前,成都王刚刚失势的时候,范阳王就曾提议废黜成都王,但是不伤害其性命,另封于一偏远小国让其终老,范阳王当时上奏章说:“成都王失道是因为被奸邪蒙骗迷惑,不宜深责。自从元康以来,先帝之子接二连三死于非命,令臣等痛心。如今废黜成都王,可削其爵位,另封一邑,但不可伤其性命,否则,既伤陛下矜慈之恩,又会使天下人嘲笑宗族无骨肉之情,臣等也会感到悲伤惭愧,无颜面对天下百姓。”
    因此有范阳王在,成都王父子的性命大可保全。可是老天已经抛弃了成都王,十月范阳王得暴病,死了,终年才三十七岁。
    范阳王一死邺城无主,而成都王在邺城盘根错节,至今还得到不少旧部拥护,范阳王的长史刘舆担心成都王死灭复燃,起了杀心。刘舆虽然是大英雄刘琨的兄长,自己也很有才能,但为人却不怎么样,在当时口碑很差,有世人给他编过这么一句骂人话:“舆犹腻也,近则污人。”意思就是说刘舆这人就像油腻一样,一靠近他就会被污染。
    刘舆于是掩藏范阳王死讯,派一个人假冒从洛阳来的使者,口称惠帝下诏赐死成都王。看守成都王的是范阳王爱将田徽,田徽因此受命行刑。
    成都王的临死颇为从容,是“八王之乱”中所有罹难王侯中最有贵族气度的一个,其面对死亡的豁达远远超过了欺世盗名的大名士王戎。《晋书·成都王传》中说“成都王貌美而神昏,不知书”,作者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后人枉辱。
    当时田徽带着白练去见成都王,成都王看到白练就知道大限已至,也猜到范阳王可能已经死去。成都王问:“范阳王亡乎?”
    田徽回答:“不知。”
    成都王问:“卿年几?”
    田徽回答:“五十。”
    成都王一笑,问:“知天命不?”
    田徽回答:“不知。”成都王微叹口气,说:“我死之后,天下安乎不安乎?我自放逐,于今三年,身体手足不见洗沐,取数斗汤来!”
    田徽取来热水,这时两个儿子止不住惊惶,大哭起来,成都王命旁人将儿子带到别处去。洗沐之后,成都王散发东向俯卧,命令田徽将自己缢死,终年二十八岁,与他哥哥长沙王同岁。卢志替成都王收敛,葬于邺城,《晋书》上说“邺人哀之”。
    成都王的结局实际比长沙王更悲惨,长沙王好歹还留有子嗣,成都王却被斩草除根。就在当天,成都王两个十岁左右的儿子都被杀死。当时传说成都王另有一个儿子流落民间,数年之后被东海王找到,杀掉,成都王因此绝后。
    成都王死后还沦为枭雄们的政治道具。七个月后,成都王旧将汲桑攻破邺城,杀死了当时镇守邺城的新蔡王司马腾。汲桑声称这是为成都王报仇,他又挖开成都王的坟墓,请出棺木随军而行,以成都王神灵的名义发布军令。
    汲桑祸害冀、兖数年,他作下的恶事因此都被记到成都王名下。后来,“乞活军”又替新蔡王报仇,消灭了汲桑,成都王的棺木被扔到一口枯井里。有成都王的故人找到棺木,带到洛阳,晋怀帝下旨以县王礼节下葬。
    成都王终于入土为安,可以长眠于地下,但是地面上杀声四起,成都王的流毒愈传愈广。汲桑虽死,马上又有一个旧部起兵替他报仇,这个旧部是羯族人,汲桑给他取了个汉人的名字叫石勒。死者已矣,中原从此鼎沸,冤冤相报无穷尽了。
    光熙元年十一月,在送走了外祖父、嫡母、叔祖、妻子、儿子、孙子还有众多弟弟之后,惠帝司马衷终于等来了死神,十一月庚午,惠帝暴毙于洛阳宫城显阳殿,时年四十八岁。
    噩耗传出,整个朝堂、整个天下的人都额手称庆,祸国殃民的根源终于断绝了。
    没有人怀念追思这个躺在梓宫中的大行皇帝,虽然他的一生也很值得同情,但是他的不幸导致了全天下的不幸,此前世人都认为国君残暴不仁已是顶顶恶劣的品质,自从有了司马衷,人们才明白懦弱无能尸位素餐是更大的罪过。
    司马衷一死,继位的是二十三岁的皇太弟司马炽,新皇帝登基当日在东堂听政,与群臣议论世务、讲谈经籍。有大行皇帝做铺垫,新皇帝的一言一行都让臣子充满惊喜,臣子们发现新皇帝是如此的睿智聪明,如此的博闻广识,以至于退朝的时候,黄门侍郎傅宣喜极而泣,边哭边笑的说:“今日复见武帝之世矣!”
    与傅宣想法相同的人不少,他们真诚的相信晋王朝已经否极泰来,在这个聪明的、博学的新君带领之下,天下马上就可以恢复武帝时期太平安乐的景象。
    其实这只是幻象,新皇帝依然只是一个傀儡,是一个在前台摇摆的木偶,在后台牵线的,是“八王之乱”的最终得益者东海王司马越。而这天下大势,正朝着更加惨烈的方向加速奔跑,不仅亡国,还要亡天下。
    不过这个悲惨的结局当时没有人能料到。群臣的喜悦如此明显,大行皇帝的国丧充满了喜庆之意,大行皇帝被定谥为“惠”,因此后世称之为晋惠帝。晋惠帝在刚死的那一刻就已被天下人彻底遗忘,大家欢天喜地地庆祝他的死亡,以至于忘了追问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晋惠帝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他与范阳王一样,是暴病而死;但是这个说法马上遭到反驳,反驳者说即使暴病也不会这么快,十一月己巳深夜惠帝感觉不适,第二天即庚午日上午就驾崩了,这明显是横死,据说惠帝死前吃过一份汤饼,可能是东海王在里面下了毒……一旁马上有人打断,说不要瞎说,东海王为何要毒死惠帝?惠帝一死东海王不仅无利可图反而有损失,惠帝蠢笨如此,是千年难遇的模范傀儡,便于东海王操纵,而新君如此聪明,怎么会甘心大权旁落?
    ……反正争论不休,谁都没有证据,最后大家说,管他呢,死就死了,祸害天下十六年,早死也算是惠帝对子民们做出的贡献。
    晋惠帝于十二月二十八,己酉日,下葬于太阳陵。
    在惠帝下葬前半个月,新皇帝下诏到长安,征召河间王为司徒,即日到洛阳赴任。河间王知道此行有凶险,但是如果不就征那更是必死无疑,怀着侥幸之心,河间王应征上道。
    东海王果然没有心慈手软,东海王让弟弟南阳王司马模接替河间王镇守关中,南阳王派部将梁臣去迎接河间王,河间王刚出潼关,走到新安,就被梁臣派人扼死在马车上,一同被杀的还有河间王的三个儿子。
    河间王的死宣告“八王之乱”的结束,最后的胜利者是东海王司马越,他一统朝堂大权独揽,但是他也将独自吞下司马家这十六年来酿下的全部苦果,独自面对从北方汹涌而来的匈奴人、鲜卑人、羯族人。
    一场演绎了十六年的悲剧终于落幕了,冬天已经过去,即将到来的是春天?
    不,是另一个更加寒冷的冬天。
    尾声
    某个寂静的深夜,空荡荡的东堂大殿上,皇帝司马炽坐在黑暗之中,默默地流下泪来。
    他本是清心寡欲之人,性格偏于软弱,排行又最末,因此不敢产生与皇位有关的妄想。门绝宾客、闭门读书固然是他韬光养晦的姿态,也未尝不是心中所愿,但是造化弄人,汲汲于求的偏不给予,无欲无求的硬塞入手。啼笑皆非之余,再回首血泪斑斑。
    再看这接手的江山,濒临土崩瓦解,这是一败涂地、无法挽回的残局。
    司马炽想起武帝朝的一件佚事,当这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武帝也刚刚坐上皇帝的御座。春风得意的晋武帝大宴群臣,席间武帝想讨个好彩,就请某个会占卜的臣子替着算一卦,测一下晋祚可以传几世。没想到,竟然测得“一”,当场群臣失色武帝龙颜不悦,幸亏有中书郎裴楷反应机敏,向武帝道贺说:“臣闻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于是武帝大悦,群臣山呼万岁。
    当时谁能想到世上竟然真有一言成谶这种事呢。
    司马炽又想起另一件佚事,当这事发生的时候时他还在襁褓之中。当时已年近而立的皇太子司马衷来西宫觐见,武帝叫出一大堆新生的皇子与皇太子见面,当时皇孙司马遹也就是日后的愍怀太子也混迹其中,司马衷与众弟弟一个接一个握手,即使握到自己儿子时也不知道停,一旁武帝连忙提醒太子,“这是你的儿子”,皇太子这才敛手,憨笑不止。
    长大后司马炽一直不明白,一个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的人竟然能够君临天下,这岂不是笑话?父亲岂不是在将江山社稷当儿戏?
    司马炽六岁那年被封为豫章郡王,因为年幼得以留在洛阳。然后,此后十七年,他一直坐在洛阳一隅静静的张望。一边是司马家的骨肉相残,流血遍地,另一边要么是公卿贵戚骄奢淫逸夸富斗艳醉生梦死,要么就是文人名士信口雌黄不务世事清谈误国。
    那时没有人能听到晋王朝塌陷时的脆响,没有人能看到铜驼街上白骨累累荆棘丛生的预兆。
    而到了此时,这脆响震耳欲聋,这预兆再明显不过。
    永兴元年十一月,匈奴刘渊自称汉王,定都太原左国城,光熙元年十二月,并州都督司马腾被驱逐出晋州;
    永兴二年十二月,右将军陈敏自称楚公,试图割据江东,势力波及扬、荆、江三州;
    光熙元年三月,青州东莱郡惤县县令刘伯根反叛,追随者数万,攻破青州临淄,逼走都督高密王司马略。王浚派兵平定青州,斩杀刘伯根。刘伯根旧将王弥逃入长广山,次年二月东山再起,自称征东大将军,寇掠青、徐二州;
    同月,南方的宁州刺史李毅病死孤城,夷人占据宁州的绝大部分;
    光熙元年四月,蜀中流民军领袖李雄自称皇帝,国号大成,割据蜀中、汉中;
    光熙元年八月,兖州苟晞临阵斩杀公师藩,但是公师藩余部汲桑依然纵横冀兖。
    天下正在分崩离析,而当国者回天乏术。
    有流星贯天而过,漂落如雨。观星者说,这是百姓即将流离失所之相。
    百姓流离失所,那皇帝何以安生?
    司马炽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将与各个皇兄一样,也会是个悲剧。
    但他所做的唯有祈祷。
    他已想好了自己的年号:永嘉。祈祷永保嘉平。
    他不知道这个年号不祥。一百六十年前,汉冲帝刘炳曾用过这个年号,当时汉帝国也是危机四伏、权臣当道,这个年号仅用了半年,刘炳就被外戚梁冀毒死了。
    他更无法预料,这个年号将因为他的使用而更加不祥。
    异族人的铁骑将踏遍中原,上至王公、下至庶民,汉族人的尸体将塞满河川。千万人将流离失所,或死于荒野,或喂食于豺狼虎豹。
    永嘉,一个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年号。
    一个开启三百年分裂大门的年号。
    一个令无数后人扼腕流涕的年号。
    黄头鲜卑入洛阳,胡儿执戟升明堂。晋家天子作降虏,公卿奔走如牛羊。紫陌旌幡暗相触,家家鸡犬惊上屋。妇人出门随乱兵,夫死眼前不敢哭。九州诸侯自顾土,无人领兵来护主。北人避胡多在南,南人至今能晋语。
    ——唐.张籍《永嘉行》
    中国历史上二世而亡的王朝并不鲜见,前有秦朝后有隋朝,但是秦末与隋末的乱世全都适可而止,时间跨度在十年左右,这段乱世就像社会动了一场大手术,血流遍地,然而伤口愈合之后,崛起了“汉”与“唐”两位巨人。西晋则不然,它亡得不仅快,还亡得很彻底;不仅亡了国,还亡了天下。胡人从极北苦寒之地一路向南,两汉以来的赫赫武功扫地无遗。“犯我强汉者,虽然必诛!”成为笑谈痴语。残存的晋室宗族龟缩到江南一隅,依仗长江天险偏安苟活。这个残局,后人拾掇了三百多年才重新拾掇出一个完整的王朝。其间有多少人受戮于战场,有多少人枉死于暴政,又有多少人瘐毙于颠簸流离?
    晋朝由治转衰的转折点就是“八王之乱”。
    它开启了中国历史上最惨烈的乱世——“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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