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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乱:西晋那时的权谋诡计-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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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进军东南攻打齐王的禁军合计两万四千人,进军东北攻打成都王的禁军合计三万八千人,赵王已动用了总兵力的八成。随着战事的扩大,他将越来越捉襟见肘。
    开战初期,禁军无往不胜。
    在南部战场,张泓、孙辅、司马雅三路大军探照灯似边搜索,边向豫州进发。一路上,不时有小股乌合之众阻拦去路,但都是一触即溃,讨厌的是这些人马上又会重新纠合在一起,阴魂不散不停反扑。
    孙辅、司马雅两路打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胜仗,可是这些胜仗全都胜之不武,丝毫不能增加军人的荣誉感。而传说中齐王的主力,一直潜伏在某处,不曾露面。
    张泓一路比较幸运,他南下出堮坂关,途中虽有骚扰,但他还是很快抵达了阳翟,那有齐王的前锋部队。张泓在阳翟城南截获了齐王军队的辎重,押送辎重的数千齐王军队被消灭。阳翟的齐王守军也没有顶住攻击,阳翟失守。
    当时齐王的后继部队在阳翟以东四十里外的颍阴。颍阴与阳翟相隔一条颍水。齐王军凭借数量上的优势,分兵多方位强渡颍水,颍水是渡过了,但是上岸后齐王军队随即又被打得溃不成军。
    张泓率领麾下九千士卒连战皆捷,士气空前旺盛,又把齐王军一步步逼回颍水北岸。随后两军划水而治,禁军临颍水结营,齐王军多次冲击,禁军兵来将挡,岿然不动。
    在北部战场。成都王的军队在黄河以北,滔滔黄河激流澎湃,自古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险。在武帝朝,司马炎委命时任度支尚书的杜预在洛阳北部的孟津渡口建了一座浮桥,从此变激流为坦途,往来黄河两岸畅通无碍,孟津也改名为“富平津”。
    孙会领三万禁军从洛阳北上,由富平津渡过黄河,然后折道向东逶迤而行,此时成都王的军队在朝歌修整完毕,正擂鼓西进。
    禁军与成都王的前锋部队在朝歌西南的黄桥遭遇,两军大战,成都王的前锋部队惨败,死者八千余人,伤者上万。先锋赵骧、石超丢盔弃甲逃回成都王军营,“士众震骇”,全军上下都陷入恐慌之中,成都王甚至想把部队后撤,固守朝歌。
    就在赵王情势大好,胜利似乎指日可待的时候,发生了一起乌龙事件,引起全线崩溃。
    乌龙事件的主角是南讨齐王的主力之一、上军将军孙辅。他比较不幸,领着麾下七千人在豫州游弋许久,始终没撞上齐王主力,倒不时从斜刺里杀出小股小股的游兵散卒,放几支冷箭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辅的部队军老师疲、士气低落,听说张泓在阳翟,孙辅于是向阳翟开拔,试图与张泓合军。结果走在半路上,不知如何传出谣言,说张泓部已被齐王歼灭。这个谣言击溃了禁军的心理防线,孙辅的部队无故惊变,七千人一夜解体。
    孙辅狼狈不堪地逃回洛阳,对赵王报告说:“齐王军盛,不可当,泓等已没。”
    这个晴天霹雳把赵王震傻了,他第一反应是让孙辅保持缄默,以免引起京师震动,随即赵王下诏让在河北作战的孙会、司马虔火速回师保卫洛阳。
    传达诏书的黄门郎马不停蹄,六百里加急冲到前线。孙会、司马虔一听说后院起火,仓皇撤军。
    孙会一撤军,成都王就捡了便宜。
    黄桥的惨败原本已让成都王心生惧意,他甚至产生了退兵固守的想法。幸亏有左长史卢志及时劝阻,卢志说:“如今我军失利,敌方新得胜,必然对我有轻敌之心。我方军队大多是招募而来的义军,如果我方停兵不进,三军士气低落,恐怕会不战自溃。胜败及兵家常事,不如更选精兵,星夜倍道而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成都王采纳了卢志的建议,他拨给赵骧八万兵卒(八万啊,赵王如果知道对手出手这么阔绰,估计得吐血),重新任命赵骧与王彦为前锋,领军向西挺进。
    此时孙会正好受命全军后撤,赵骧等人气势汹汹地冲进禁军营帐,却发现早已人去营空。
    赵王在发出回师诏书后好几天,张泓在阳翟大败齐王的露布(注:不缄封的军旅文书)才传到洛阳。赵王拿着捷报露布哭笑不得,此时孙会、司马虔救主心切,已经班师抵达洛阳城效的“庾仓”,即京师粮仓。
    赵王赶忙让孙会调头回前线,三万大军日夜奔袭,莫名其妙走一遭,连个喘气的工夫都没有就原路返回,将士们身心俱惫,锐气严重挫伤。渡过富平津,没走几里路,孙会的军队就在溴水北岸的温县迎头撞上了尾随而来的成都王大军。
    此时强弱易势,成都王军一路高歌猛进,眼看着洛阳已在咫尺之遥,千秋功业必此一役,荣华富贵措手可得,全军上下都兴奋不已。
    而孙会军队被来回折腾,内部将帅之间也是矛盾重重。孙会原本就才能低劣不能服众,士猗、许超又是禁军宿将,不甘居于人下。黄桥大捷之后,赵王发了昏,竟然让他们各人都持节督军。这下可好,孙会、士猗、许超谁也不服谁,谁也管不了谁,政出多门军令不一,让麾下人不知所从。
    温县是司马氏的老家,埋着赵王与成都王的祖先。爷孙俩就在祖先幽怨的魂灵之前展开决战,赵王的军队人心涣散,被打得落花流水,孙会等主将临阵脱逃。
    等赵王觉察危险,任命刘琨持节,带领步骑千人去都督河北诸军的时候,已经晚了。刘琨赶到富平津,迎接他的是潮水一般地涌来的溃兵。大势已去,刘琨只好烧断富平津河桥,以求延缓成都王的渡河时间。
    北部战场已一败涂地,南部战场前景也堪忧。
    张泓军一直与齐王军对持于颍水,十数天来双方都毫无斩获。时间已进入永康二年四月,赵王重新派孙辅前往阳翟支援张泓。打持久战对赵王不利,因此张泓在与孙辅合兵之后,全军出动强攻齐王大营,齐王以何勖、卢播为将进行反击,击退赵王军队,孙辅死于乱兵之中。
    张泓的强攻没有得逞,被迫拖入僵持阶段。
    五、金屑酒
    成都王正指挥军队准备渡黄河,一过黄河,洛阳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赵王已经无力阻止成都王渡河,他没兵了。唯一还能战斗的队伍在阳翟被齐王拖住,无法施以援手,而洛阳城里到处躺着前线溃败下来的伤员,哭声、呻吟声、哀叫声,听得那些没受伤的士兵也彻底丧失斗志。
    这时洛阳街头又出传言,说那些朝臣们正在密谋杀赵王、孙秀,迎接成都王入城。日暮途穷的赵王终于意识到,皇帝的宝座原来是块烙铁。他追悔莫及,若不是受了孙秀的蛊惑,若不是被野心冲昏头脑,何以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孙秀也惶惶不可终日,他是赵王伪朝廷的中书监,此时他深居中书省内不敢跨出半步。他也得到消息,知道此刻洛阳满城都视他如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动机么,有的是怨他引来了战火,有的是为了向新掌权者邀功请赏。
    为了稳定军心,孙秀又炮制了一份捷报,说张泓已大破反贼生擒齐王,不日凯旋。孙秀将捷报贴满洛阳,命令文武百官都上表庆贺。这种作法纯属掩耳盗铃,除了给后人读史增加点喜剧色彩,于事无补。
    当时最有用的举措是做一下困兽之斗,兴许可以把成都王打跑。可是没兵怎么办?孙秀下令,京城四品以下官员子弟,只要年满十五岁的,全部到司隶校尉处报到,由赵王的儿子统帅,出城作战。孙秀还找到已废黜在家的王戎,想让他出任这支生力军的军司,幸好有个博士叫王繇的头脑比较清醒,他说:“濬冲(注:王戎字濬冲)谲诈多端,安肯为少年用?”孙秀想想有道理,王戎老奸巨猾,别让他给卖了,于是此议作罢。
    而这道犯众怒的命令一下,火上浇油了,洛阳的朝臣都恨不得把孙秀生吞掉。义阳王司马威建议孙秀到尚书省去,与“八坐”以上商议战备,结果一出门就有人喊杀喊打,义阳王吓得从崇礼闼偷偷溜回家中躲了起来,孙秀缩回中书省,布置重重护卫,不敢再露面。
    士猗、许超、孙会等一干亲信来了,与孙秀商议下一步怎么办?有说收拾收拾洛阳的残卒孤注一掷,和成都王拼了;有说把洛阳城内那些心怀鬼胎的异己分子统统杀掉,一把火烧掉洛阳宫殿,挟持赵王向南逃窜,去荆州投奔孙旂,或者孟观;有说荆州也未必安全,不如向东逃,逃到大海里找个孤岛躲起来——最后一个建议简直是痴人说梦的胡话,洛阳离海边相隔千里,怎么到达得了?
    商议来商议去,走投无路,彼此挥泪相对。
    正在彷徨无计,外面杀声四起。原来是赵王的心腹,左卫将军王舆见势不妙,倒戈反水了。
    与王舆一起反水的还有广陵公司马漼,司马漼是琅琊王司马伷的儿子,即宣帝司马懿的孙子,也是日后东晋元帝司马睿的亲叔父。两人率领营兵七百余人从宫城南掖门杀将进来,殿内三部司马在宫内接应。
    王舆亲自领兵冲向中书省。孙秀紧闭大门,王舆指挥兵卒登上墙头放箭烧屋,孙秀等人无路可逃,只好冒险向外冲。孙秀、士猗、许超三人被王舆麾下将军赵泉当场斩首,孙会逃得快,一直逃到右卫营才被追上,交付给廷尉,也是斩首。
    王舆等进军殿内,将赵王心腹前将军谢惔、黄门令骆休、司马督王潜等人,统统在殿中就地斩首;与孙秀合族的孙弼在殿中宣化闼被三部司马逮到,就地斩首。
    王舆在宫城内见人就杀,除了姓司马的,赵王心腹全部身首异处。王舆派兵卒持大戟围守各省各阁,控制赵王父子。随后他屯兵云龙门下,招集洛阳“八坐”以上亲贵入宫议事。
    当时的皇宫大殿就是个屠宰场,遍地血泊尸首,充满死亡的味道。亲贵们入宫之后无处下脚,只能坐在殿东阶梯前的大树下。赵王黯然下诏退位:“我被孙秀等人迷误,触怒了三王(齐王、成都王、河间王)。如今已诛杀孙秀,请各位迎太上皇复位,我将归老于农亩。”
    赵王最后一次传令,让王舆派人持驺虞幡出宫城,几万兵卒一起卸甲解严,洛阳一下子成为不设防的城市。因为害怕成都王的军队入城屠戮,整个洛阳陷入恐慌,官员、百姓都在街头惊惶奔走,没人敢待在家中等死。
    黄门郎将赵王父子从华林园东门送出宫城,送回汶阳里赵王宅第。王舆领着几千殿中甲士到金墉城,迎回做了太上皇的司马衷。金墉城本在宫城北部,王舆簇拥着司马衷有意绕宫城一圈,从正南方向的端门入宫,沿途百姓山呼万岁,响彻云霄。
    暌违三个月,司马衷重新上朝与百官见面。群臣伏地叩首向惠帝请罪,惠帝说道:“非诸等之过也!”随后惠帝颁布了复位后的第一道诏书,就是把赵王父子执送金墉城。
    永康二年四月癸亥,即惠帝反正的两天之后,惠帝下诏褒赏齐王、成都王、河间王,以及广陵公司马漼、左卫将军王舆的拨乱反正之功,分别派遣使者慰劳三王的军队。为示普天同庆,惠帝还大赦天下,赐天下孤寡者谷五斛,大酺五日,改元为“永宁”
    永宁元年四月丁卯,即惠帝改元后的第四天,成都王的二十万大军开进洛阳。
    这时梁王司马肜领衔上表,“赵王伦父子凶逆,宜伏诛。”百官附和其后,皆奏请诛杀赵王。于是惠帝派尚书袁敞持节到金墉城,赐赵王司马伦金屑苦酒。据说赵王临死,自觉无颜去地下见父兄,于是以巾覆面,不停地说:“孙秀误我!孙秀误我!”
    赵王的四个儿子,司马荂、司马馥、司马虔、司马诩都交付廷尉,在狱中杖毙。赵王做了一下皇帝的南柯梦,结局是阖门横死。
    所有仕宦于赵王伪朝的官员被悉数罢免,洛阳朝堂因此大换血,据说尚书台、御史台、谒者台、门下省、中书省、秘书省这几个枢纽部门只留下一些府卫,其余统统斥免。
    又过了两天,四月己巳,河间王的勤王军队也姗姗来迟,开进洛阳。
    与此同时,成都王又派遣赵骧、石超领军赴阳翟相助齐王,张泓等被两面夹攻,只好投降。张泓、张衡、闾和、孙髦、高越等赵王将领被押解回洛阳,在东市斩首;当初杀害淮南王的凶手伏胤也在东市被斩首;另一个将领蔡璜回到洛阳之后自杀身亡。
    清算还在继续。
    五月,襄阳太守宗岱将附逆的孙旂夷三族,永饶冶县令空桐机将孟观夷三族,全都传首洛阳,与张泓等人的头颅一起挂在洛阳东市示众。
    在洛阳,附逆的宗室成员很多,比如东武公司马澹,比如竟陵王司马楙,比如义阳王司马威等等。晋朝廷对于宗室一向是优容宽大的,因此东武公、竟陵王仅被免官。本来义阳王司马威也可以逃脱一死,只怪他当初太嚣张,被司马衷记了仇。惠帝开金口说:“阿皮扭伤我手指,抢我玺绶,不可不杀。”“阿皮”是司马威的小名,司马威因此也被拖到洛阳东市,一刀了事。
    五月,惠帝册立愍怀太子劫后仅存的儿子,襄阳王司马尚为皇太孙。不久之后,大赦天下,受淮南王牵连被贬的司马晏也重新被封为吴王。
    六月乙卯,齐王的军队,由新野公司马歆在前面开道,鼓噪而入洛阳,与成都王会师。此时的齐王军已与新野公的荆州军汇合,甲士有数十万之多。齐王在宫城外通章署前的御道上检阅军队,旌旗如林,威震京都。
    至此,一场谋朝篡位的闹剧以赵王的彻底失败而告终,这场兵祸持续六十余日,对方战死沙场者近十万,号称天下第一精锐的洛阳禁军损失殆尽。
    司马衷又回到皇帝宝座上,但他并不是胜利者,经此一役,惠帝的无能已经彻底暴露,惠帝的威信大打折扣。事实证明这个皇帝不仅保护不了他的外公、母亲、爱子、妻子,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
    臣子们对于皇权仅存的一点敬意在这次勤王过程中消磨殆尽,在此之前,虽然中枢权臣变幻无常,但是地方上很少有人矫诏弄权,臣子们还是视矫诏为禁忌;但是这个禁忌已被打破,从此以后,惠帝的诏书如同废纸,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臣子将肆无忌惮地玩弄惠帝于股掌之中。
    因此永宁元年六月,看似暴风骤雨已过。洛阳上下欢声雷动,普天同庆之时,还是有许多人望着三王的鼎盛军事,担忧和平可能只是昙花一现。
    他们的担忧是正确的,真正兵连祸结的时代这才开始。
    第七章 齐 王
    一、深沉的心机
    赵王篡位是“八王之乱”的一个分水岭。
    如果没有赵王篡位,中国历史上根本不会留下“八王之乱”这个名词。发生在晋惠帝朝前十年的系列政变,会被当做屡见不鲜的宫闱斗争而载入史册,其篇幅不会超过西汉初年的吕氏之乱,也不会超过东汉的外戚窦氏、梁氏之乱;论死亡人数,它与汉武帝戾太子之乱相去甚远,论惨烈程度,它与东汉末年的十常侍之乱在伯仲之间。总而言之,历朝历代都有这种程度的阴谋诡计和杀戮,晋朝之前屡有发生,晋朝之后更是络绎不绝,它将湮没在数以百千计的政变之中,让后世读史者过目即忘。
    赵王一篡位,就像汽油落下了火星、炸弹触发了引信,将这场原本止于京城之内的政变扩散为全国范围的战乱。那些利欲熏心的达官贵人固然死不足惜,但是战乱扩散之后,普天下的百姓都要为他们的野心承担后果。赵王从篡位到失败被杀共计六十多天,战火波及冀、并、兖、豫、司、荆、扬等七州,十万人直接丧生于战场,破坏程度与西汉“七国之乱”旗鼓相当。
    “七国之乱”是汉景帝试图割掉尾大不掉的诸侯国、巩固君权而激发的叛乱,目的是国家的长治久安。平定“七国之乱”巩固中央集权是“文景之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汉武帝开土拓疆,建立不世伟业的前提。这一仗驱散了西汉王朝上空五十年之久的分裂阴影,此后中原一百五十年没有爆发生大规模内战。
    “七国之乱”是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手术,恢复之后大汉王朝获得了新生,赵王篡位则刚好相反,它是君权破产的标志,也是国家分裂的开始。“七国之乱”中的十万尸骨奠定了汉武帝“筑城朔方,封狼居胥”的根基,而晋惠帝永康二年,十万将士的鲜血却润滑了乱世的大门,妖魔鬼怪从此推门而出残食人间,赵王可谓罪恶浩天。
    赵王篡位是以失败告终的,司马衷在皇家监狱里住了三个月之后,又重新被迎回了皇宫。表面上来看是皇帝笑到了最后,实质上他是最大的失败者。从他被关入金墉城的那一刻开始,皇帝就已经死了,从此在天下人的眼里,坐在御座上的不再是受天明命的圣天子,而只是一个自顾不暇的傻瓜可怜虫。君主的权威扫地,朝廷的威严扫地,司马家的威信扫地,地方上开始离心离德,各异族也开始蠢蠢欲动,百姓们也开始忧心忡忡,觉得太平日子到头了。
    齐王在赵王死后成为惠帝朝新的执政,表面上看来他是赢家,实则大不然。齐王的执政地位得之侥幸,失之必然。
    执政实质就是代行皇帝的威权。赵王篡位之后,皇帝的威信扫地,各地方都督连皇帝这个真老虎都阳奉阴违,更何况狐假虎威的执政者?
    按照晋律,各都督的权力是受中央严格控制的,他们不可以染指地方行政、财政,都督们征兵、发兵,甚至调动兵马,都需要皇帝的诏令才可以实施,否则就是矫诏,就是死罪。在君权巩固的时候,各都督都循规蹈矩俯首听命,即使贾皇后犯下了谋杀太子这样天怒人怨的罪行,他们也只能乖乖地接受现实。赵王将皇帝打倒,这给都督们提供了一个正义合法的机会来试探中央的实力,他们跃跃欲试又心怀忐忑,于是各地都督联合起来挑战中央,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结果都督们成功了,都督之一的齐王更是一跃成为新的执政者。但此时执政者的含金量已经降低,执政者再也没有以往那种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赫赫威权。事实摆在眼前,皇帝只是纸老虎,中央执政也只是纸老虎,尝到甜头的地方都督心中难免会这样想:“既然齐王打进洛阳就能成为执政者,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
    实权人物动了这个贼心,“八王之乱”就彻底进入了弱肉强食的阶段,晋王朝也加速全面崩溃。此后,河间王、成都王、王浚等人动辄攻打洛阳,动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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