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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乱:西晋那时的权谋诡计-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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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卿共之。”
    伏胤持幡来到淮南王阵前,拿着一张白纸讹淮南王,说有圣旨助淮南王。淮南王麾下看到他持白虎幡前来,都大喜过望,山呼万岁。淮南王也不疑有它,走下战车散开阵型,来到伏胤面前,跪下接旨。伏胤一咬牙,猛然抽刀砍下,淮南王当场身首异处。
    突发奇祸,淮南王麾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与伏胤同来的殿中禁军已经举起屠刀,赵王麾下也开始反攻。群龙无首,淮南王麾下全军覆没,包括淮南王的儿子秦王司马郁、汉王司马迪在内,上千人无一幸免。
    赵王赢得不容易,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悦,也为了提醒天下人谁是胜者,赵王在洛阳范围内大赦。
    大赦之后,就是彻底的清算。淮南王的属官、故友都在清算范围之内,他们全部被收押交给廷尉定罪,赵王的意思是全部诛杀,幸亏时任廷尉正的顾荣为人正直、处置公允,救活不少人。
    赵王还收捕了武帝的另一儿子吴王司马晏,想杀掉他,因为他是淮南王一母同胞的弟弟。吴王司马晏“少有风疾,视瞻不端”,是个偏瘫患者,长大后病情加重,甚至“不堪朝觐”。连上朝都没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谋逆?当年楚王矫诏,他的同母弟司马乂也没被牵连到受诛杀的地步。光禄大夫傅祗因此与赵王据理力争,群臣也附和着傅祗,最后吴王司马晏被贬为宾徒王,降一级,由郡王变为县王,这个处置与当年司马乂相同。
    另外两个受牵连的宗室成员是齐王司马冏与彭城王司马植。齐王行事谨慎,赵王逮不到他的把柄,于是任命他为平东将军、假节,镇许昌,赶出洛阳了事。
    至于彭城王司马植,他被任命接替淮南王出镇寿春,还没出发,就传出流言说他参与了淮南王事件。赵王正想对彭城王下手,不想彭城王忧虑成疾,一命呜呼了。
    宗室尚且如此,石崇、潘岳等人当然在劫难逃,两人加上欧阳建,都被判决“夷三族”。潘岳全家老小,包括老母亲、一个兄长、三个弟弟,侄子、女儿十几号人无一幸免,统统拉到洛阳城东的牛马市斩首、示众。潘岳是个孝子,最终却连累老母亲死于非命,临刑前,潘岳抱着母亲痛哭,说:“负阿母!”
    石崇全家十五人比潘岳先到刑场。当捕者叩门而入的时候,石崇正在高楼上设宴,与宾客饮酒,绿珠正领着女伎在席前歌舞。看到捕者,石崇对绿珠说:“我今日为了你而获罪。”绿珠垂泪说道:“绿珠愿效死于君前。”走到楼边飞身跃下,香销玉殒。
    石崇起先没有预料到死期已至,他自我安慰说:“我不过被流放到南方偏远的交州、广州而已。”后来发现自己被押解直奔东市而去,这才明白过来,他叹息说道:“那些奴辈,贪我家财。”身旁的捕者嗤笑说道:“你既然知道钱财致祸,为何没有及时散财消灾?”石崇无言以对。
    石崇在刑场等到潘岳,惊讶说道:“安仁,你竟然也来了!”(注:潘岳字安仁)
    潘岳冲他苦笑:“可谓白首同所归。”
    “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这是早年两人在金谷园燕饮唱和时,潘岳写的诗句,没想到一言成谶。
    几声刀斧响,头颅滚落,其时残阳如血。
    八、着火的羊皇后
    淮南王一死,赵王两次立威,更是气焰熏天,于是法螺大起。有一天上朝,孙秀提议说,赵王的功勋旷古烁今,宜加九锡。
    朝臣们心中咯噔一下,心想,终于图穷匕见了啊。
    所谓九锡,是九种高规格的器物,这些器物都是帝王或者帝王的祖宗才够资格享用,包括:一锡车马,再锡衣服,三锡虎贲,四锡乐器,五锡纳陛,六锡朱户,七锡弓矢,八锡鈇钺,九锡秬鬯。
    九锡的最早记载见于《礼记》,不过里面不是配套批发的,而是零售,如有臣子立了大功勋,就赐给臣子一两件表示恩宠。《汉书·武帝纪》里说汉武帝元朔元年,汉武帝让各诸侯王举荐贤能,有朝臣奉议说:“古者,诸侯贡士,壹适谓之好德,再适谓之贤贤,三适谓之有功,乃加九锡。”
    这意思是说,在古代,诸侯有向天子举荐贤人的义务,举荐三批就算是有功勋,可以“加九锡”。可见到汉武帝时,“加九锡”还是维持了本意,只是表示恩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到了汉末,王莽这个书呆子想篡夺政权自己做皇帝,所以就把“九锡”神圣拔高。王莽说,《周礼》有“上公九命”之说,周王给诸侯加九锡,把这个诸侯升到距天子只有一步之遥的“上公”地位;当今皇帝给臣子加九锡,也是把这个臣子上升到离皇帝无比接近的位置。
    学术是为政治服务的,这个见解抛出来没多久,汉帝就很识相地给王莽加九锡,六年后,王莽自立为皇帝,建立“新”朝。
    历朝历代都不乏乱臣贼子,有老前辈王莽始作俑者,后进权臣纷纷跟风,从此“加九锡”就成了权臣篡位的前奏。
    曹操受了汉献帝的九锡,他的儿子曹丕就篡位建立魏朝;
    司马昭受了曹魏的九锡,他的儿子司马炎就篡位建立晋朝。
    现在,赵王竟然也想加九锡,莫非他想学哥哥司马昭?当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在场的朝臣心里嘀咕着,都知道不妥,但是张华、裴尸骨未寒,这时站出来反对,这是需要勇气的。
    还真有勇士站出来直面淋漓的鲜血,尚书刘颂豁出一条老命,出班启奏:“汉朝末年,汉献帝曾给魏武帝加九锡;曹魏末年,魏元帝也曾给晋文帝加九锡,这都是改朝换代时的特例,不可以通行于所有宰辅,何况如今社稷平安江山稳固,根本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昔日周勃诛诸吕拥立汉文帝,霍光废黜昌邑王拥立汉宣帝,他们都有大功于国家,但都没有加九锡。违反朝廷典章而从权,这不是先王之制,所以加九锡之举,请千万不要实施。”
    刘颂这几句话分量还很重,刘颂把曹丕、司马昭等受九锡另立新朝的权臣归为一类,把周勃、霍光等匡扶社稷的权臣归为一类,话不挑明,但是含义自现:所谓九锡,是给有野心的权臣备用的,赵王如果你是忠臣,那就学学周勃、霍光,不要加九锡。
    可是,赵王就是有野心的,他也根本没打算掩饰自己的野心。最后这事演变成一场闹剧,惠帝执意要加九锡,赵王害羞,坚决不要,但是惠帝一定要给,赵王就躲在家里不上朝,惠帝心很诚,派文武百官轮番上门求赵王千万别谦虚。众情难却,赵王只好被迫接受,同时还增封食邑五万户。
    赵王的党羽张林,是当初捕杀张华的直接凶手,他忌恨刘颂,劝赵王杀刘颂图个眼前干净。刘颂也是两朝老臣,又没有大罪过,怎能说杀就杀?孙秀这时说了一句人话:“杀张、裴已伤时望,不可复杀颂。”刘颂因此逃过一劫,仅仅被调离机要部门门下省,出任闲职光禄大夫。这次谏议耗光了刘颂的最后一把余热,几个月之后他就病死了。
    赵王加了九锡,离皇位更近了一点,心情大悦,论功行赏。在淮南王事件中立下汗马功劳的伏胤、王舆加官进爵,自然是不在话下。其中王舆被任命为左卫将军,掌管左卫禁军,王舆因此有了日后反水的资本,这个任命最终要了赵王的命。
    赵王还将禁军的兵权交到自己儿子手里。赵王世子司马荂担任抚军将军、领军将军;司马馥任镇军将军、领护军将军:司马虔任中军将军、领右卫将军;司马诩依旧为侍中,监视惠帝。
    经此一役,赵王发现相国府的保卫力量还不够强,于是增加相府卫兵至两万人,数量与皇帝的殿内禁军相等,赵王还觉得不安全,额外又有隐匿不少兵士,使相国府的实际武装力量超过三万。
    此时,清河王已在三个月前病死,吴王已经被贬斥,赵王又扫除了淮南王这个障碍,洛阳城内除了十七岁的豫章王司马炽,再也没有皇帝的亲弟弟了。豫章王就是日后的晋怀帝,此刻担任散骑常侍的闲职,为人低调,“门绝宾游,不交世事,专玩史籍”,这样人是不足为忌的。
    所以洛阳已经没有人能够挑战赵王的权威。控制了禁军,就是控制了洛阳;控制了洛阳,就是间接控制了天下。赵王与孙秀松了口气,开始任意妄为,最后得意忘形。
    孙秀有个儿子叫孙会,这个孙会据说长得相当寒碜,一看就是个奴仆的坯子,“形貌短陋,奴仆之下者”。早年孙秀没发迹的时候,他是在洛阳城西给人打杂卖马的,后来托老子洪福,孙会被任命为射声校尉。
    永康元年孙会二十岁了,孙秀一手操办,竟然让他迎娶惠帝的女儿河东公主,河东公主的母亲就是前不久被杀的贾皇后,孙秀逼着正在给母亲服丧的公主与丑儿子成亲,这个新闻传出去,洛阳百姓“莫不骇愕”。
    永康元年冬十一月,在孙秀的安排下,惠帝司马衷又迎娶了他的第二任,也是最后一任妻子。新的皇后姓羊,名献容,来自泰山羊氏。泰山羊氏可以算是西晋外戚世家,曾出过景帝司马师的皇后羊徽瑜。
    景帝的羊皇后经历十分平淡,唯一过人之处是年长,她一直活到武帝咸宁四年,死时六十五岁,为西晋第一长寿皇后。她的长寿意义重大,她的弟弟羊祜因此成为晋武帝最最信赖的臣子,羊祜因此有机会施展才能,替晋武帝打好统一天下的基础。
    羊献容是羊徽瑜的孙辈,同样是晋朝的皇后,但境遇却有天壤之别。羊献容的皇后生涯总是有死亡如影相随,从永康元年(公元300年)至永嘉五年(公元311年),羊献容被五次废黜五次册立,还曾被关进金墉城赐死。永嘉五年洛阳沦陷,羊献容被匈奴刘曜纳娶,后来成为前赵的皇后,替刘曜生了两个皇子,其经历之跌宕起伏,不仅晋朝仅有,也是中国历史仅有。晋惠帝的两任皇后都赫赫有名,贾皇后凭她的狠毒心计,羊皇后则凭她两国两皇后的传奇经历。
    与贾皇后的汲汲进取不同,羊献容一直被动地接受着命运的考验,或者说是命运的摧残。她未必愿意做这个青史留名的人物,作为一个女人,羊献容是不幸的,她不幸的根源在于她有一群利令智昏的舅舅。
    羊献容的外公就是孙旂,她的舅舅孙弼、孙髦等人巴结孙秀,与孙秀合族称一家人,孙旂无法阻止,只好听之任之。为了谄媚孙秀,也为了配合赵王禁视与控制惠帝,孙弼等人出卖了这个外甥女。在孙秀的操纵下,羊献容被立为皇后。
    十一月甲子,皇帝立皇后羊氏,大赦天下。封皇后羊氏之父尚书郎羊玄之为兴晋侯,升职为光禄大夫、特进、散骑常侍。
    对于羊玄之而言,这不是喜讯,而是灾难的开始,他从此被卷入司马家骨肉相残的“八王之乱”,直至家破人亡才罢休。
    据说进宫那天,羊献容的衣裙突然无故起火,这大概是上天发出的警示,但在当时,人人都把它误解为吉兆。
    第六章 赵 王
    一、狗尾续貂
    永康元年八月,齐王司马冏被赶出洛阳去镇守许昌。离京之时,盟友淮南王司马允已经横尸洛阳街头,齐王知道下一个被逼反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所以他一到许昌,就着手组织武装。
    齐王当时是平东将军、假节,这个官职是华不而实的。《晋书·职官志》里说:“四征、镇、安、平加大将军不开府、持节都督者,品秩第二”“然则持节、都督无定员”。这意思是说被任命为四征、四镇、四安、四平(平东、平西、平南、平北)将军,未必会有皇帝授节,也未必会被任命为都督。而只有都督诸州军事,才能掌握军权。
    以往楚王司马玮任“平南将军、假节、都督荆州诸军事”,淮南王司马允任“镇东大将军、假节、都督扬、江二州诸军事”,所以权重一方。当年汝南王镇许昌,也是“假节、督豫州诸军事”,齐王没有被任命为都督,所以他只是光棍将军,只能指挥麾下为数不多的兵马。
    为了发展自己的实力,齐王只好接洽地方豪族,他与离狐人王盛、颍川人王处穆商议筹集一支军队。王处穆在家乡颍川长社县浊泽招亡纳叛,据说“百姓归之,日以万数”。浊泽位于豫州西部,在许昌与洛阳之间,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期赵、韩、魏、秦四国多次在浊泽交锋,齐王选择这个地方屯兵,明显是有所图谋的。
    赵王对在外的三个诸侯王都心有疑忌,他安排心腹担任成都王、河间王、齐王的军司,监视三王。监视齐王的人叫管袭,但此人被齐王玩弄于股掌之中,一直没发现齐王的异动;赵王又曾派心腹张乌去偷偷觇视齐王,张乌也被骗过,回到洛阳对赵王报告:“齐无异志。”
    齐王乃是一奸雄,为了巩固赵王的信任,他与管袭一起攻杀了王处穆,并将王处穆的首级传送洛阳。可怜的王处穆成为一枚弃子,赵王从此对齐王完全放心。
    王处穆虽然死去,但是他招集来的军队没有散,齐王将他们收编麾下,等待机会。
    机会果然来了,永康二年(公元301年)正月,消息传到许昌:赵王司马伦篡位了。
    永康二年正月其实发生了两件意义重大的事件,一明一暗。
    明的那件就是赵王司马伦称帝,引来几十万大军攻向洛阳;
    暗的那件,则要等到二十年后才显现效果:朝廷任命散骑常侍、安定人张轨为护羌校尉、凉州刺史。张轨匹马赴凉州,东晋十六国之一、史称“前凉”的政权从此开始萌芽。
    “前凉”政权一直存活到公元376年,在这期间,西晋、成汉、前赵、后赵、前燕这些辉煌一时的政权先后灰飞烟灭。公元376年,正如日中天的前秦天王苻坚亲率步骑十三万兵临城下,末代凉王张天锡投降,前凉灭亡。张天锡是张轨的重孙,从张轨算起,他是第九任凉王。
    回到永康二年,回到赵王篡位。
    篡位的过程就像是一场心虚的闹剧。
    孙秀是徐州琅琊郡人,青、徐两州地方盛行“五斗米教”,当地的豪强大户几乎家家信奉,琅琊王氏就世代信奉五斗米教,即使晋末渡江之后这个习惯依旧没改。
    道教兴起于东汉末,随后很快就蔓延开来,再经“太平道”黄巾起义这么一闹,家喻户晓。黄巾起义虽然被镇压了,但是道教仍在蓬勃发展。五斗米教的“师君”张鲁甚至凭着手下教徒占据汉中,建立教政合一的政权。后来张鲁政权被曹操攻灭,但是五斗米教依旧如火如荼地发展。
    西晋末,日后牢牢占据宗教头一把交椅的佛教势力还不值得一提,西起蜀中、东至临海、北至青州、冀州,到处可见道教徒的身影。蜀中李氏成汉政权就以五斗米教教魁范长生为“四时八节天地太师”;晋太安二年(公元303年),荆州张昌叛乱就利用道教来招集部众;光熙元年(公元306年),在青州北部(今日烟台附近)发生了以刘伯根为首的道教徒叛乱;直到百年后的东晋末年,江南还爆发五斗米教教魁孙恩领导的叛乱,直杀得伏尸百万血浸江南,令东晋朝廷名存实亡。孙恩是谁?就是孙秀的同族后辈。
    在永康二年,孙秀就利用道教的神神道道替赵王制造舆论。他先派一个牙门将叫赵奉的,假装得到赵王他爸,也就是宣帝司马就的托梦,司马懿在梦里命令小儿子“早入西宫”,意思就是让他做皇帝。
    也许司马懿觉得托梦的效果不够好,于是没过几天,就有人看见宣帝在洛阳北部的邙山显灵,还是表达希望赵王做皇帝的意思。赵王闻讯十分感激,赶紧在邙山上替老父亲立庙。
    然后,又是天降祥瑞啊,天星异动啦,各地都出现了莫名其妙的超自然现象,内容只有一个:宣帝显灵,批示赵王该做皇帝了。
    永康二年正月乙丑,各宗室诸侯王、文武百官纷纷向赵王劝进,连傻皇帝司马衷也突然开了窍,写了一道禅位的诏书给赵王,当然,诏书上留的是孙秀的字迹。
    尚书令满奋持节宣读禅让诏书,身后站着尚书仆射崔随、太子詹事裴劭、左军将军卞粹、散骑常侍义阳王司马威等黑压压一大群人。赵王一开始很谦虚,“伪让不受”,但是大伙死命哀求,最后赵王逼不得已,只好笑纳。
    随后,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左卫将军王舆与前军将军司马雅等人,率领五千披挂整齐的禁军涌入殿中,招来负责殿中安全的禁军三部司马,通告赵王受禅,请表明立场,要么拥戴立功,要么以身殉国。三部司马一看对方人多势重,哪敢不从。于是当天晚上,赵王的心腹张林率禁军屯守皇城各大门,黄门郎骆休与散骑常侍义阳王司马威进宫去夺皇帝玺绶。
    义阳王司马威是司马懿弟弟司马孚的重孙,算起来是惠帝司马衷的从弟,据说此人“凶暴无操行”,一向“谄附赵王伦”。这次他为了向赵王邀功请赏,充当了急先锋,原以为此事轻而易举,不料傻子皇帝司马衷竟然也知道皇帝玉玺意义重大,抱在怀里死活不给。司马威连哄带骗始终不能得逞,急了,就冲上去和惠帝肉搏。
    傻子发起蛮力来劲还很大,司马威久夺不下怒火攻心,就顾不得什么金枝玉叶,抓起惠帝的手使劲一掰。这一掰坏事了!玉玺到手了,可是惠帝被掰哭了。司马衷含泪捂着被掰伤的手指,充满仇恨地盯着司马威,傻子轻易不记仇,但一记就是一辈子。赵王倒台后,司马威因为这一无礼行为而遭受杀身之祸。
    皇帝玺绶到手,禅让诏书已受,赵王从此刻起就是晋朝的皇帝了。于是,赵王按天子法驾的规格安排卤簿,入主皇宫,大赦天下,改元为“建始”。
    新皇帝已立,旧皇帝怎么办呢?赵王命令尚书和郁,侍中、散骑常侍琅邪王司马睿,中书侍郎陆机送司马衷出宫。司马衷乘坐云母车,随行卤簿数百人,从华林园西门出宫,入居金墉城。
    金墉城在接待过太后、皇太子、皇后之后,终于迎来了这位身份最为显赫的客人。
    第二天丙寅日,赵王尊奉司马衷,也就是他的侄孙为太上皇,把金墉城改名为永昌宫,赵王派遣心腹张衡守卫永昌宫,当然张衡的实际作用是幽禁监视。赵王又废黜了皇太孙司马臧,封其为濮阳王,一并送到永昌宫陪傻子爷爷享福,八天之后,即永康二年正月癸酉,赵王派人杀死了尚在冲龄的濮阳王。
    整个篡位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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