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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猛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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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曼森在南非的兰德做股票贩子,也贩运一些那个时代禁运的钻石,编造出一些谣言,让那些做股票投机生意的人中他的圈套,把一些过期的所有权卖给轻信的人,由此他发了第一批财。第M 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他35岁,在伦敦交际得不错。由于缺铜的英国当时极力重新振兴工业,他就在1948年创办了自己的矿业公司。在50年代中期这家公司就人人皆知了。15年里他把股份扩大到世界范围。当黑非洲的国家即将纷纷独立时,哈罗德·麦克米伦的变向风吹遍了非洲,曼森是第一个理解这种变化的人。当时多数伦敦中心商业区的商人仍然在为过去的殖民地独立而叹息,可是他却不辞辛劳地去会见和结识大部分渴望权力的非洲新政治家。

  曼森会见那些新政治家,就是一场激烈的竞赛。他们能看穿他成功的谎言,而他也能看穿他们对他们的黑人兄弟假惺惺的关心。他们知道他需要什么,而他也明白他们需要什么。因此,他给他们的瑞士银行提供款项,他们就给曼森公司采矿特许权,价格也为此而低于平价。曼森公司繁荣起来了。

  曼森此外又发了几宗财。最近的一次是发在澳大利亚的一家名叫“海神”的镍矿公司的股票上。1969年夏末,当“海神”股票在4 先令上下时,他听到谣传说,有一个勘探队在澳大利亚中部可能在采矿权属于“海神”公司的一片土地上发现什么矿。于是,他押了宝,付了一笔巨款,暗中抢先获得来自澳大利亚中部的最新报告。这些报告证明那个矿是镍矿,并且藏量很丰富。其实,镍在世界市场上并不短缺,不过,这决不会吓住做股票投机生意的人,因为他们是使股票价格螺旋上升的人,而不是投资者。

  他和他的瑞士银行进行联系。这家位于苏黎世的一条小街上的银行是那么谨慎小心,只把一块不比名片大的金字招牌嵌进坚固的橡木大门旁的墙里,这是它让世界知道它存在的惟一办法了。瑞士没有证券经纪人,银行办理一切投资业务。曼森指示兹温格利银行投资部主任马丁·斯坦霍弗博士,以他的名义去买5000张海神公司股票,那个瑞士银行家于是就和伦敦一家名叫约瑟夫·塞巴格的颇有名望的公司接洽,以兹温格利银行的名义定下股票。当这个交易结束时,海神股票在5 先令上下浮动。

  一场风暴在9 月末猛刮了起来,因为那个澳大利亚镍矿开始出名了。于是股票开始上涨,靠着起作用的谣言相助,螺旋上升变成了抢购热潮。詹姆斯·曼森打算在一股50英镑时抛出去,可是股票涨得这么快,使他忍住了。最后,他估计最高价格将是115 英镑,就指示斯坦霍弗博士开始以每股100 英镑抛出去。那个谨慎的瑞士银行家照此办理,以每股平均103 英镑抛出了许多。事实上,最后价格达到每股120 英镑,而当人们头脑里的常识开始占了上风,股票的价格就随之回跌到100 英镑。曼森是不在乎少这20英镑的,因为他懂得,抛出的时机应该是在即将涨到最高价格的时候,乘那时买主还相当多。除了付去所有的费用,他净赚了50万英镑,这笔款子仍然藏在兹温格利银行里。

  一个居住在英国的英国公民在外国银行里有款项而不申报财政部,并且在60天里获得50万英镑的利润,而不纳资本利益税,这对一个居住在英国的英国公民是非法的。然而,斯坦霍弗博士是瑞士居民,他会守口如瓶的。这就是瑞士银行所要达到的目的。

  在这个2 月中旬的下午,詹姆斯·曼森大步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又坐在桌旁那张豪华的皮椅上,对着摊在记录簿上的那份报告瞥了一眼。那份报告是塞在用腊封口的一只大信封里送来的,上边的记号只有他才能看懂。报告下面是戈登·查默斯博士的签名。查默斯博士是曼森公司的调查研究、地图绘制及样品分析部主任,这个部位于伦敦市外。送来的是一个化验员的样品分析报告,那些样品是一个名叫马尔罗尼的人显然是在三个星期前,从一个叫赞格罗的地方带回来的。

  查默斯博士在报告里没有一句废话。报告的摘要是简短而切中要害的。马尔罗尼发现了一座山,或者是一座小山,离地平面约1800码高,山麓长将近1000码。那座山位于赞格罗的腹地,稍稍离开那儿的丘陵群。山上蕴藏着分布很广的浸染矿,显然是均匀地分布在岩石中的。那种岩石是火成岩,比周围群山上的砂岩和坚硬石灰岩要早数百万年。

  马尔罗尼发现了大量的普遍存在的乳石英矿,断定里面含锡。他随身带回了样品,有乳石英矿的样品以及周围的母岩,此外还有从丘陵周围的河床里弄来的圆卵石。乳石英矿里当然含有少量的锡。不过,倒是那些母岩令人感兴趣。反复做了各种试验以后,表明这些母岩和石子样品含有少量低品位的镍,此外还含有白金。所有的样品里都含有白金,并且分布得相当均匀。世界上以含量最大的白金矿闻名的是南非的吕斯腾堡矿,那个矿的含量,或者说“品位”,高达每吨矿石含0。25金密制盎司的白金,而在马尔罗尼的样品里却平均达0。81。 报告的结尾是“Xx敬上”以及诸如此类的套语。

  詹姆斯·曼森爵士像任何一个搞矿业的人那样,深知白金是世界上第三种最贵重的金属。当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白金的市场价格在每金衡制盎司130 美元上下浮动。他还知道随着世界对这种金属的渴求,今后三年它至少将上涨到每盎司150 美元,很可能在五年之内涨到200 美元,但不可能重新涨到1968年的最高价300 美元,因为那是荒谬可笑的。

  他在便笺簿上算了一下。25亿立方码的岩石按每立方码两吨计算,共是50亿吨的岩石。每吨岩石含白金即使按半盎司计算,那也有25亿盎司。即使因世界上发现了一个新的白金产地而使价格跌到每盎司90美元,即使由于那个产地很难出入而需要耗资每盎司50美元把白金运出来提炼,那也仍然有……

  詹姆斯·曼森爵士又仰身靠着椅子,并且轻轻吹起了口哨。

  “我的天,那是一座值百亿美元的山。” 

  
                              
  
    


 
 
  白金是一种金属,像所有的金属一样有自己的价格。这种价格基本上受两种因素控制:其一是在世界工业完善的某些过程中,这种金属的必须性;其二则是这种金属的稀有性。白金是非常稀有的金属。世界年总产量除去由生产者保密的储备产量外,是150 万金衡制盎司略多一点。

  绝大部分白金,也许超过百分之九十,产自三个地方:南非。加拿大和俄国。通常俄国是这一群里不合作的成员。生产者希望世界的白金价格保持相对稳定,市场的白金不骤然跌到最低价,大量储备的白金也不会骤然抛人市场。基于这种信心,他们才能作长期投资计划来更新矿山设备和发展新矿。可是俄国人拥有不知数量的储备白金,能随心所欲地抛出大量储备白金,随时都能使市场为之动荡不已。

  世界市场上每年进人150 万金衡制盎司白金,而俄国抛出大约35万。这使俄国的白金在世界市场上占百分之二十三至百分之二十四,足以保证它的相当大的影响。它的白金都是通过“苏联工业进出口公司”进人世界市场的。加拿大则每年大约是20万盎司,所有的白金都是“环球镍公司”的镍矿生产的,并且每年都由美国的“恩格尔哈特工业公司”经销。可是,如果美国对白金的需求量激增的话,那么加拿大可能供不应求。

  第三个产白金国是南非,年产量将近95万盎司,支配着世界白金市场。不算因帕拉矿——这个白金矿在詹姆斯·曼森坐到考虑白金的世界地位时才开始采掘,而现在已经成了非常重要的矿了——白金矿之首是吕斯滕堡矿,因为它的产量大大超过世界白金总产量的半数。这个矿由“约翰内斯堡联合公司”经营,那家公司足够多的股份是属于这个矿的独家经营者的。吕斯胜堡矿在国外的提炼公司和销售商过去和现在都是“约翰·马太伦敦总公司”。

  詹姆斯·曼森对此和别人一样熟悉。尽管当查默斯的报告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时,他还没有做过白金生意,可是他很熟悉白金的地位,就像脑外科医生也熟悉心脏是怎么跳动的一样。他还知道为什么美国“恩格尔哈特工业公司”的老板,那个花哨的查利·恩格尔哈特——他是一匹惊人的赛马“尼金斯基”的马主,因而更加闻名于世——买进南非白金矿的股份。这是因为到70年代中期,美国会需要更多的白金而使加拿大供不应求。曼森对此很有把握。

  那么为什么美国的白金消耗必定会增加,甚至从70年代中期到末期会增加三倍呢?原因就在一块被称为汽车排气装置的金属片上。

  到了60年代末期,美国的烟雾问题成为全国性问题。诸如‘空气污染“、”生态学“、”环境“这些10年前未曾耳闻过的字眼,现在已经跳上了每一位政治家的嘴唇,成了人人关心的赶潮流的时髦词儿。社会压力不断要求立法限制、控制,从而减轻污染。由于拉尔夫·纳德先生的提议,汽车就成为头号目标。曼森确信整个70年代初期这个提议都会产生效果,而到1975年或者1976年,至少每辆美国汽车将根据法律安上清除排放的有害烟气的装置。他还推测像东京、马德里和罗马这样的城市也迟早会仿效的。不过,使用最多的是加利福尼亚州。

  汽车排出的烟气由三种成份组成,每种都可以变为无害气体。其中有两种气体可使用一种叫“氧化”的化学方法变为无害气体,而第三种气体可使用一种叫“还原”的化学方法。还原法需要一种叫“催化剂”的物质。氧化法既能在过量空气中高温燃烧那些气体,也能低温燃烧。低温燃烧也需要催化剂,和还原法使用的是同一种,惟一可用的有名催化剂是白金。

  詹姆斯·曼森自己能算出两笔账。虽然对使用非贵重金属做催化剂的汽车排气控制装置的研究工作正在进行中,并且会在整个70年代一直进行着,可是没有一种非贵重金属在1980年前能赶上实际使用着的金属。因此,用白金做催化剂的排气控制装置,在10年内将仍是惟一可行的解决方法,而每个这样的装置需要十分之一盎司的纯白金。这是第一笔账。

  第二笔账是当美国通过了法案之后。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这项法案到1975年必须执行,并且从这一年起,以后所有的汽车都要求安上一个经过严格试验的控制装置。这样,每年就将再需要150 万盎司的白金。这个数目相当于世界白金产量的两倍,而美国人将不知道从哪儿得到那些白金。

  詹姆斯·曼森认为他知道从哪儿能得到——他们将能一直从他那儿得到。由于10年之内白金在现在使用的每一个排气控制装置中是绝对必需的,世界上产的白金已经远远不够用了。因此,白金的价格就会很高,不错,会非常的高。

  只是有一个问题,他必须完全有把握,将是他,而不是任何别的人控制所有水晶山的矿产权。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去干。

  正常的途径是,去访问那座山所属的国家,寻机和那个国家的总统面谈,给他看勘探报告,向他提出很多建议,由此曼森公司就获得采矿特许权,而那个政府就得到分利优先条款来充实财政部的国库,总统也将得到优厚的定期报酬,存人他的瑞士银行。这是正常途径。

  如果世界上别的矿业公司得知在水晶山里蕴藏着什么,那么他们对同一项采矿特许权就会出价竞争,这样就使政府的股份增加,而曼森公司的股份下降。此外,还有三方比任何人更想取得控制权:开采也罢,不开采也罢,都得听他的。这三方是南非人、加拿大人和俄国人,而主要是俄国人。由于在世界市场上出现新的大量的白金来源,势必使苏联在市场上的那一部分恢复到不重要的地位,同时,他们在白金市场上的势力、影响和赚钱的能力也将被削弱了。

  曼森依稀记得他听说过赞格罗这个地名,可那是个穷乡僻壤,他对它仍是一无所知。显然,首先是需要了解得多一些。他俯身向前,按了一下对讲机的开关。

  “库克小姐,请你来一下。”

  他叫她库克小姐已经有整整7 个年头了,她给他当了7 年的私人秘书,而甚至在这之前的 10 年里,她从打字间升到11层楼当一个普通的公司秘书,也没有一个人提出过她应该有一个名字。其实她是有名字的,叫马乔里。可她只是不像那种名叫马乔里的人。

  不用说,35年前,在战前很久,当她还是一个年轻女郎时,男人们曾经叫过她马乔里,也许那时他们还会想法去跟她调情,捏她的屁股。可那是过去的事了。她经过了5 年的战争,开过救护车,在燃烧着的瓦砾遍地的大街上穿行。她极力去忘掉一个再没有从敦刻尔克回来的国民警卫军官。她又服侍了她的残废的母亲20年,她的母亲是一个哭哭啼啼,把床当坐骑,以眼泪做武器的暴君。她的青春年华和诱人风韵就这样被夺去了。她现在已经54岁,衣着考究,办事能干,神情严肃。她在曼森公司干了差不多一辈子了,进人11层就算达到了最高愿望。她养了一条狗,和那条狗一起住在郊外奇格威尔的一套整洁的公寓里,那狗睡在她的床上,是她的孩子和情人。

  就这样,谁也不叫她马乔里。年轻的董事们管她叫“皱皮儿苹果”,秘书姑娘们则叫她“那个老蝙蝠”。别的人,包括她的雇主詹姆斯·曼森爵士,都叫她库克小姐。她很了解曼森爵士的事情,却不大向曼森爵士或别的人多说什么。这会儿,她走进房门,那道门安在木板镶嵌的墙壁上,当门关上时,看上去就是墙的一部分。

  “库克小姐,过去的几个月我们在赞格罗共和国进行了小规模的勘探——我相信只有一个人去,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对,詹姆斯爵士,是这样。”

  “哦,你知道这件事?”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凡是经过办公桌的东西,她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是的,詹姆斯爵士。”

  “很好。那么,请你替我查一下,是谁替我们得到那个政府的准许去进行这项勘探的?”

  “有案可查,詹姆斯爵士,我去查一下。”

  10分钟后她回来了。她已经初步审核了她的每日来客登记簿,登记簿分成纵横两栏,一栏是“来客姓名”,另一栏是“事由”,最后由公司职员证实。

  “是布赖恩特先生,詹姆斯爵士。”她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卡片,说:“理查德·布赖恩特,海外合同部的。”

  “我想,是他提供过一个报告?”詹姆斯爵士问。

  “他一定提供过,是按照公司正常手续的。”

  “请你把他的报告拿来给我看,好吗,库克小姐?”

  她又走了。这位曼森公司的首脑人物透过他办公桌对过的厚玻璃板窗户向外望着,这时,伦敦中心商业区里暮色四合。大楼中间的几层里亮着电灯——在最下面的几层电灯是全天亮着的——而在楼顶的几层却仍然有充足的冬日阳光。不过,要读书可不够亮。詹姆斯·曼森轻轻打开了办公桌上的台灯。这时,库克小姐回来了,把他需要的报告放在他的记录簿*,然后退回到墙边。

  理查德·布赖恩特提供的报告注明是六个月以前写的,用的是这家公司爱用的简洁文体。报刊里说,根据海外合同部主任的指示,他飞赴赞格罗首都克拉伦斯,在一家旅馆里空泡了一个星期后,才获得自然资源部部长的接见。六天里分别进行了三次晤商,好容易才达成协议,可由一名曼森公司的代表进人该国,在水晶山外的腹地进行矿藏勘探。经过公司考虑之后,定下的勘探地区是很含糊的,所以勘探队或多或少能到他们希望去的地方。经过进一步讨价还价,布赖恩特和那个部长谈妥了一笔款项。在此期间,那个部长也弄清楚了,他不必去想这家公司准备付给他似乎能得到的那种费用了,并且也没有采矿的迹象。不可避免地,合同上的款项只超过已经交割的总额的半数,其余的钱就人了部长私人的账上了。

  报告到此结束了。那个地方的特征只表现在那个腐化的部长身上。结果如何呢?詹姆斯爵士心想,眼下布赖恩特可能还在华盛顿,反正他还是搞那些名堂。

  他俯身向前,又去按对讲机的开关。

  “请告诉海外合同部的布赖思特先生来见我,库克小姐。”

  他松开手又去按另一个开关。

  “马丁,请你马上来。”

  马丁·索普两分钟就从10层的办公室上来了。他的模样不像是一个第一流的年轻金融家,也不像在一个传统冷酷而发大财的工业里给一个最冷酷的发财者当心腹,他看上去倒更像一所名牌大学运动队的队长。他的长相漂亮动人,略带稚气,轮廓分明,一头卷曲的黑发,一双深陷的蓝眼睛。秘书们把他叫得很动听;而那些董事们眼看到手的股票附特权买卖从鼻子尖底下被搞走时,或者发现他们的公司渐渐地被支持马丁·索普的股东所控制时,就把他叫得不怎么好听了。

  别看他的外表,其实他从来也没有在任何大学上过学,也没有当过运动员,当然更不是运动队的队长了。他不能区分棒球击球手平均得分数和周围空气的温度,却能记得一天之中在曼森公司的子公司里每小时股票价格的涨跌。29岁时他就雄心勃勃,想施展自己的抱负。曼森公司和詹姆斯·曼森爵士能提供给他实现抱负的机会,至于他自己,他的忠诚是由特别优厚的薪水决定的。在曼森手下的工作能使他交际遍及伦敦中心商业区,加上他有适应环境的本事,这就使他具有看出他所谓的“好机会”的特长。

  当他走进房间时,詹姆斯已经把有关赞格罗的报告塞进一只抽屉里去了,记录簿上只放着布赖恩特的报告。

  他对他的心腹和蔼地微笑了一下。

  “马丁,我有一件事需要斟酌一下。我急着要决断,这可能要半夜的功夫。”

  詹姆斯爵士问索普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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