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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猛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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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着他。虽说眼下他的日子就已经相当舒服,但有了那一大笔钱,他的退休生活必将锦上添花。

  苍茫的暮色刚刚笼罩了迪南特镇,马克就摇醒了还在熟睡之中的香农和朗加拉蒂。他俩伸腿舒腰,懒懒地从睡觉的那辆法国货车的车厢里钻出来。

  “是动身的时候了。”马克说。

  香农看看表。

  “你不是说要等到明天天亮前才动身吗?”他抱怨道。

  “那是指出城之后。我们一定要赶在过分惹人注目之前就把这两辆车开出小镇,再停在路边休息一会儿。”

  尽管他们开出小镇后果真在路边停下来,可三人中谁也没有再睡觉。他们先是抽着烟,聚在一起玩了一会儿弗拉明克从他那辆车仪表板上的小柜子里取出的扑克牌,然后便各自坐在路旁树下,静候着黎明的降临。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微风习习,轻抚着他们的脸颊,令人仿佛觉得,此刻不是置身于比利时国土上,而是重新回到了非洲的丛林里,正准备投入战斗。惟有树影中摇曳着的光亮,才把他们又拉回到现实之中。那是一辆辆沿着公路向南驶往法国的汽车闪现的灯光。

  拂晓前的那一段,正是他们早已玩厌了扑克牌可又紧张得难以人睡之时。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恢复了各自的老习惯。小马克大声咀嚼着安娜为他准备的那些面包和奶酪所剩下的一点点残屑;朗加拉蒂在他左手腕的宽皮带上磨刮着匕首;香农则凝视着天上的星星,小声吹起了口哨。 

   
                              
  
    
十七

 
 
  无论从比法边境哪一侧偷运非法物资过境,都不太困难;即便车上装的是黑市武器。

  在法国潘尼沿海和卢森堡附近的隆维交汇路口之间,横亘着一段漫无规则的比法边境。这段国境线的东南角,绝大部分设置在林深草密的乡间猎场上。就在这儿,在那茂密的树林深处,数十条的道路和小径横越边境,其中相当一部分根本无人把守。

  比法两国政府为了对这些道路实行某种程度的控制,都采用了一种叫做“飞行关卡”的方法。就是由一些边防官员随意选择一条无人守卫的道路,临时赶去设置关卡。一般说来,在那些设有固定边防哨卡的大路上,穿越边境的车辆每10辆中只会检查一辆;而在那些无人把守的道路上,如果恰巧这一天哪一侧设起了“飞行关卡”,那么所有过往车辆都得一律检查。一个人要是想开着车躲开检查越境,可以在这两种方法中做出自己的选择。

  这三种方法是选择一条肯定没有设置“飞行关卡”的偏僻小路,直接驶过国境。这是那些走私法国香按酒的贩子们特别喜欢采取的一种偷运物资过境的方法。他们觉得,如果这种给人带来无限欢乐的饮料进人比利时要被抽上一笔重税,那可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儿,作为一个酒吧掌柜,马克是熟知这类被人称之为“香摈道”的偏僻小路的。

  从比利时古老的要塞城镇那慕尔出发,沿默兹河南行,首先到达的是迪南特。从这里,公路几乎是一直向南延伸去,通到边境那一侧的法国城镇吉维特。沿着这条公路,有一块窄而长的法国领土伸进了比利时境内,三面被比利时国土包围着。这也是一片森林猎场,四周散布着数十条横跨边境两侧的道路和小径。从迪南特到吉维特的大路,在国境线上设有固定关卡——比利时、法国各一个。两个关卡隔开约有400 码,遥遥相望。

  黎明前不久,马克取出地图,对香农和朗加拉蒂简要讲解了一番应该如何行动才能顺利地偷越边境。当他俩都已确实明白具体方案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出发了。马克开着他那辆比利时货车在前,香农和朗加拉蒂在他车后相距约200 码,跟随前进。

  从迪南特向南,公路质量很好。沿途村庄一个个首尾衔接,几乎连成一片。此刻这些村庄都沉睡在黎明前朦胧的夜色中。在迪南特南面60公里处,马克的车驶上了一条拐向右边的窄路。就在这儿,他们与默兹河分了手,沿着狭窄的小路向前开了4 公里半。这是一片高低起伏不大的丘陵地带,四周满是树林,路面上铺着厚厚一层暮春的落叶。这条小路的走向与边境平行,通向猎场深处。弗拉明克没吭声便把车向左拐去,驶向国境线。又开了三四百码后,他在路边停下车,跳出驾驶室,向后边香农他们这辆车走来。

  “马上就行动,”他说,“在这儿不能待得太久,别人一看就明白我这辆挂着奥斯坦德牌照的车子究竟打算上哪儿去。”

  他朝前指了指又说:“国境线距此还有整整1 公里半,我假装换轮胎,给你们20分钟时间去摸清情况。要是20分钟后你们还没有回来,我就把车先开回迪南特,然后我们还是在那家咖啡馆会面。”

  朗加拉蒂点点头,一脚踩下离合器向前开去。他们的行动方案是这样的:假如朗加拉蒂这辆车在前方遇上了比利时或法国边防人员设置的“飞行关卡”,那么就停车接受检查。由于他们开的是辆空车,所以肯定能顺利通过。然后,他们向南驶上通往吉维特的公路,再掉过头向北穿过边境上的固定边防关卡回到迪南特。倘若他们在前方没有发现“飞行关卡”,那就在20分钟内赶回来告诉弗拉明克迅速通过边境。

  车行1 公里半后,香农和朗加拉蒂看见了前面的比利时边防岗亭。路两侧各有一个混凝土底座的钢技,右边那个钢柱旁有一个小小的木头亭子,四周都是玻璃窗户。设置“飞行关卡”的边防人员,就是在这个小亭子里检查司机们从窗口递进的证件。每逢设置起“飞行关卡”时,两根钢柱间便会架起一根红白条纹的横杆拦住小路。但此时他们在这儿啥也没见到。

  朗加拉蒂慢慢地开着车通过了国境线。香农探出头来看看岗亭,里面没有半个人影。前面法国那一侧的地形要复杂得多。他们在小山坡上绕来绕去,行驶了约500米后,身后的比利时岗亭已经看不见了,这儿便是法国国境线。与比利时那一侧不同,这里既无岗亭,又无钢柱,只在路的左侧辟有一处场地,供设置“飞行关卡” 的法国边防人员停车之用。停车场上空空如也。他俩继续向前行驶了5 分钟,香农做手势让朗加拉蒂又开过两个弯道,四周还是杳无人迹。这时东方晨曦微露,一线曙光透过树叶射进森林。

  “掉过车头,”香农急促地说,“快!”

  朗加拉蒂把着方向盘迅速来了个180 度的大转弯,汽车犹如离弦之箭,飞向比利时境内。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了。他们疾驶过法国国境线上的法国停车场,比利时的岗亭,以及剩下的1500米路程,看见了马克那辆正在等候的货车。朗加拉蒂闪了闪车灯,两短一长。马克随即发动马达,一秒钟后与他们擦车而过,冲向法国境内。

  让·巴普蒂斯特这时不慌不忙地掉过车头,慢慢地跟了上去。马克车上虽然载着一吨重的货,但他高速行驶4 分钟便能越过这段危险地带。万一在这关键的几分钟内出现了边防人员,那只有自认倒霉。到时马克将撒谎说,他是迷失方向才开到这儿的。至于车上的那些油桶,只好碰运气看看能否通过检查了。

  所幸他们这一趟也没碰上“飞行关卡”。过了法国边境后,是一段5 公里长、笔直的道路。法国宪兵巡逻队有时也来这儿,但那天早晨没有人来。朗加拉蒂的车在这儿追上马克,跟在他车后200 米外,驶过这5 公里的路程后,马克又在一处停车场旁边拐向右。车继续行驶了大约6 公里,终于上了一条大公路。路边上竖着一块路牌,香农望见弗拉明克从驾驶室内伸出手臂,挥舞着指指路牌。只见那上面在他们开来的那个方向写着“吉维特”,朝着前方写着“兰斯”。弗拉明克的车上传来一声微弱的欢呼。

  他们在苏瓦松南面一间流动咖啡馆旁边的混凝土停车场上歇下来。两辆货车都大开着车厢门,车尾紧对着车尾。马克把车上的那五只油桶小心地移向朗加拉蒂的车。由于马克这辆车是重载,车厢下面的弹簧钢板被紧紧压迫着,因而车厢平面大约要比朗加拉蒂的车低6 英寸。香农和朗加拉蒂在他们车上用尽全身力气将油桶一个一个地往上拉,马克用他那双巨手慢慢地在下面把稳油桶向上推。

  油桶全部移过来后,让·巴普蒂斯特跳下车,去咖啡馆买了几条刚烤好的新鲜面包和一些奶酪、水果、咖啡回来当早饭。他们三人合用马克的刀吃着早餐。香农没带刀,朗加拉蒂则向来不肯用他那把匕首当餐刀。他对自己的匕首怀有一种崇高的感情,认为拿它来干削水果皮这一类事儿,简直是一种亵渎。

  10点刚过,他们重新上路。这一次他们换了花样。马克很快就把他那辆速度较慢的比利时旧货车遗弃在一个大石坑里不要了。他取下车L 的牌照及挡风玻璃上的张贴物,抛进一条小溪。这辆车也是法国造的,因而扔在这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然后他们三人坐进一辆车出发了。一路上都由朗加拉蒂驾驶,因为这是他的车,而且他也带上了执照。准备万一遇上检查时,就说是替土伦郊区他的一个朋友运回了五桶润滑油。那位朋友有一个农场和三台拖拉机,所以需要油用。其他两人是他半路上顺便捎上车的。

  他们驶出“AI号”高速公路,沿着环城马路绕过巴黎,接着开上了“A6号”高速公路,这路是向南经过里昂、阿维尼翁、埃克斯通向土伦的。

  在巴黎南郊,他们看见了指向右翼通往奥利机场的路牌。

  香农跳下车,和他们握手告别。

  “你们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问。

  他俩一齐点点头。

  “我知道,在你到达土伦前要一直把这批东西藏好。你放心,我藏的东西决不会被人发现的。”朗加拉蒂说。

  “‘托斯卡那号’至迟将于6 月1 号到,也许能提早,我会在那之前就赶去见你们的。你们知道和我接头的方法吗?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

  他扬手打了个招呼,然后扭头走了。朗加拉蒂把车继续向南开去。香农在附近车库用电话从机场要来一辆出租汽车,一小时后赶到机场。他用现金买了张去伦敦的单程机票,日落时回到了位于圣约翰森林路的公寓,在他自己订的那份百天日历上,他用去了第46天。

  虽然香农一到家便给恩丁发了电报,但由于是星期日,24小时后对方才打来电话。两人同意星期二上午会面。

  香农花了一个小时,向恩丁讲解了他们上次会晤后他的全部活动情况。他还告诉恩丁说,他已用光了放在伦敦的全部现金和比利时银行的所有存款。

  “下一步干什么?”恩丁问。

  “我最迟要在五天内赶回法国,亲自监督把第一批货装上‘托斯卡那号’。除了藏在油桶里的那东西外,其他物资全部合法。即便碰上海关检查,那四箱服装、背包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从汉堡买来的那批非军用物资更不会出漏子,那全是轮船出海时需要带上的东西,比如在海上出事时发射的照明弹,夜用望远镜等等。

  “橡皮艇和舷外发动机是运往摩洛哥的——至少在运货单上将这么写。它们也完全合法。那五只油桶,到时候就说是轮船备用的润滑油装上船的。虽说它们作为备用油数量有些过多,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出了问题呢?”恩丁问。“假如土伦海关的官员们极其仔细地检查这些油桶呢?”

  “那我们就完蛋了。”香农干脆地说。“除非船长能证明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否则船肯定会被扣下。货主得被逮捕,整个计划都得毁于一旦。”

  “代价太大了。”恩丁评论道。

  “那你看该怎么办?枪反正是一定得弄上船的,藏在油桶里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这点风险总是要冒的。”

  “你当初可以在西班牙合法地买上一批自动枪嘛!”恩丁说。

  “是可以。”香农承认。“可那样一来,这批订货很可能就会被西班牙政府拒绝。因为枪和子弹正好配上套,看上去就像是专为一连人准备的;换句话说,像是为一次小规模的行动准备的。马德里当局也许就会据此而不予出售,或者对‘最终使用人证书’进行严格检查。当然,我也可以从西班牙订购枪,从黑市上买子弹;但那样我就必须把弹药偷运上船。与枪相比,弹药的数量要大得多。无论是枪或者子弹,反正有一样要偷运上船,冒一些风险。再说,万一出了问题,是我和我手下的人倒霉而不是你,你反正躲在幕后的。”

  “我还是不赞成你们这样做。”恩丁怒冲冲地说。

  “你怎么啦?”香农嘲弄道,“神经不正常了吗?”

  “没有。

  “那你就冷静点,你要损失的不过是几个钱。”

  恩丁差点儿就要告诉香农,假如发生问题,他以及他的老板会吃多大的亏。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经验告诉他,既然眼前这个雇佣兵有可能被捕,那他还是少说为妙。

  他们又花了一小时讨论经费问题。香农解释说,付清约翰·施林克尔的账,付给艾伦·贝克一半的钱,雇佣兵们第二个月的工资,寄往热那亚支付“托斯卡那号”船员及其他费用的那sop 英镑以及他本人的旅费,加在一起,用完了他在布鲁日银行的全部存款。

  “还有,”他补充道,“我想拿到我的另一半工资。”

  “为什么你现在就要?”

  “因为从下星期一开始,我就面临被捕的危险。而且,打那以后我就不会再回伦敦了。如果船在土伦装货时没遇上麻烦,那么它将驶向意大利的布林迪西港。等我先去南斯拉夫安排妥当后再到那儿装上武器,然后去西班牙巴伦西亚港装那批弹药,此后我们便向目的地出发。假如我能提前完成这些事儿,我情愿在大海上多漂泊几天而不愿在港口闲待着。从轮船装上枪支那一刻起,我就希望它在港口的时间越短越好。”

  恩丁同意了香农的看法。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我的同事的。”他说。

  “我要求你们把欠我的工资周末前就转人我在瑞士银行的户头,”香农继续道,“把我们预定的经费中还剩下的钱转到布鲁日。”

  他俩计算了一下,除去香农的全部工资,原来存在瑞士银行的经费还剩下20000英镑。

  香农对恩丁解释他为何需要这笔钱。

  “从现在起,我需要一直随身带着一大笔美元的旅行支票。从今以后,假使碰上任何意外,那就只有靠当场大笔贿赂才能解决问题。另外,我想扫清所有留下的痕迹。这样,万一出了岔子,就不会让人发现线索。还有,我也需要当场发给船员们一些钞票作为奖赏。以说服他们在获悉真情后仍然跟着我们干下去。只要一到海上,他们肯定会得知真实情况的。所有这些,再加上必须付清的购买南斯拉夫武器的另一半钱,我总共需要20000 英镑。”

  恩丁同意将这些情况汇报给他的“同事”后,再把结果转达给香农。

  他第二天打来电话说,香农的工资和所需的经费都已得到批准,写给瑞士银行指示他们汇款的信已寄出。

  香农预订了星期五伦敦飞往布鲁塞尔的机票,以及星期六上午从布鲁塞尔取道巴黎抵达马赛的机票。

  那天夜里他是和朱莉娅一起度过的。星期四白天和夜间也是如此。然后他收拾好行装,把房间钥匙附在一封说明情况的信里一并寄给了这幢公寓的主人。朱莉娅开着她那辆红色的豪华赛车送他去机场。

  当他们站在2 号楼标有“送客止步”字样的海关入口处时,朱莉娅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吻了吻她说。

  “那么让我和你一道去。”

  “不行。

  “你会回来的。我虽然没有问过你到底上哪儿去,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个危险的地方。你不可能仅仅是去出趟差,不会是桩普普通通的差事。但你会回来的,你一定得回来。”

  “我永远不会回来了。”他平静地说。“重新去找个男人吧,朱莉娅。”

  她开始抽泣起来。

  “我谁也不要。我爱你,可你却并不喜欢我,这就是为什么你说再不和我见面的原因。你已另有情妇了,要不然你不会这样。你是去和另一个女人相会……”

  “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在等待我。”他抚弄着她的头发说。一个机场警察若无其事地在一旁观望着。无论是在什么送行处,眼泪都是司空见惯的。香农明白,从此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躺在他的怀抱里了,有的只会是枪,一支夜间靠在他胸口、泛着冰冷的蓝光、给他带来莫大安慰的钢枪。当他最后在她前额上吻别时,她还在哭泣着。随后,他便向护照检查处走去。

  半小时后,这架“萨贝那”喷气客机在伦敦南部上空盘旋了最后一圈,开始飞回布鲁塞尔了。机翼下,肯特郡的土地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英伦三岛的5 月,正是春光明媚。从舷窗向下望去,大片大片盛开着的苹果花、梨花和樱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粉红问白色的艳装。

  通向森林深处的小径两旁,山楂已开始结果。绿白相间的七叶树,郁郁葱葱,高大的橡树上,到处都是成群成群的野鸽。香农多年前就已对这个国家非常熟悉了。当他所在的部队驻扎在查塔姆,他骑着一辆买来的旧摩托车,逛遍了兰博霍斯特和斯马敦之间那些古老的乡村酒家。如果你是那种喜欢扎下根来的人,这是一个美妙的国家,一块适于安居乐业的国土。

  10分钟后,机舱里坐在后排的一位旅客对空中小姐抱怨说,前面有人在吹着一支单调的曲子,搅得他六神不安。

  星期五下午,“猫儿”香农花了两小时才取完瑞士寄来的全部汇款,结清他在布鲁日银行的账户。他开了两张5000英镑的银行保付支票,这种支票可转人其他地方的银行账户,再从那儿兑换成若干旅行支票。他把另外10000 英镑全部换成500 美元一张的支票,这种支票只需签上名便可作为现金使用。

  当晚,香农住在布鲁塞尔。次日晨,他搭上那架预订好票的飞机经巴黎去马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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