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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恩!!!!
陶勿言浑身一颤,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滔天的大火,那火将安乐侯府付之一炬,也带走了娇歌年轻的生命,而这个叫做慕天恩的人,穿着大红色的礼袍,定定的站在远方,双目没有一丝情感的,就这么看着
无数的画面突然涌现在陶勿言的脑海中,上一世的记忆并不是全部都在,更多的是要受到刺激才能触发,而慕天恩显然就是那个最大的刺激,此刻陶勿言痛苦的想要大声嚎叫,却生生的忍住。
记忆中,那个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将整个上京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年轻人,怎会是眼前还一派清正的小男孩?
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让他日后形同鬼魅,活在无尽的阴暗无间地狱中,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跟他陪葬?!
陶勿言艰难的咽下口水,定定的看着慕天恩,一股从灵魂中涌现出来的颤栗,让他恐惧,却在看到自家女儿后,又仿佛涌现出无数的勇气。
不论是谁,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一世的安乐侯府,这一世的娇歌,都不会再走上那条万劫不复的路,除非他死了!
慕天恩并未等陶勿言两夫妻回答,而是突然又走回陶娇歌面前轻声说道:“陶娇歌,你要乖乖在这儿等我,不管多久,我一定会来。听风,去客栈传令,落雨,雷鸣留下,就近保护陶小姐。”
听风跪下领命后,几个腾挪,便不见了踪影。
“慕天恩,你”
究竟是保护亦或者是占有?
陶娇歌想要说些什么,却不自觉的捏紧藏在袖子中的右手,怎么会这样?她的卦,从来不会出错的,一切都是天定吗
“嘘我走了,来年三月,桃花树下不见不散。”
慕田歌走了,带着听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安乐侯府。
惊呆了陶娇歌,也惊呆了整个安乐侯府的主子们,上京慕家,这一次究竟会对小小的安乐侯府,造成什么样的冲击?
“看来,是时候谋划起来了。慕天恩,上一世的你为了兵权娶娇歌,这一世提早认识娇歌,一切都会是变数吗?”
望着满院飘飞的桃花,陶勿言紧抿着嘴唇,眼神放空仿佛又看到了无尽的远方。
同时在桃花坞中,陶娇歌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桃花,喃喃自语
“红鸾星动,化禄照入夫妻宫,红线已定,三生不可解啊!可是为何前路昏暗,看不清他的命数?还是我功力不够,无法看清?时也,命也,这便是我的命么?他注定是我的良人?”
第十章 拜虫逆反()
“报,西南八百里急报!”
午夜转入清晨时分最是困倦之时,此时安乐侯府的角门被敲开,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被人扶了进去,门外那匹枣红色的骏马,早已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尚武院,乃是安乐侯府最中心的院落,也是安乐侯的住所,此时一身家常服的安乐侯带着一脸的困倦,与安乐侯世子齐聚书房。
“父亲,可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陶勿言虽说也穿着家常服,外面随意披了一件风衣,但却精神奕奕的端坐在书桌下手的空位上。
真的是老了啊,当年护着皇上在敌营中三进三出,彻夜杀敌也毫不困倦,如今真的是廉颇老矣
安乐侯望着健康起来的大儿子,心中感慨,却更加高兴,虽说儿子傻了四年,可一醒过来,那聪明劲儿跟亡妻一模一样。
“嗯,你派去的家丁回来了,西南”
书房中的烛火忽明忽暗,天色渐晓,第一缕阳光慢慢照进书房中,让安乐侯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猛地站了起来,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道:“西南烽烟将起!”
陶勿言了然的点点头,自从上次见到慕天恩,就让他回忆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西南拜虫国将反!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让皇上想起在南边荣养的安乐侯,战役胜利举家进京,也成为了陶府万劫不复的开始!这一世,绝不能在进京了!
“父亲,此次西南拜虫国造反,我们安乐侯府必定会被陛下想起,恐怕是祸不是福。”
陶勿言撩开风衣,大步走上前去,一手将快要燃尽的灯芯掐灭,眼中翻起的是惊涛骇浪。
安乐侯点点头,虽说他平时大开大合,性格却是粗中有细,更是天生的将领,只是短短的一封邸报,就让他快速的分析出其中的利弊来。
“西南拜虫,以虫为神,更是以饲养毒虫为生,我大武虽说兵精将广,但多数在北方戍守,若是急调必定因为水土不服,降低战力,而南方只有西南云广府的云广侯握有十万兵权,其次便是为父的八万黑羽骑兵了。”
陶勿言点点头,上一世云广侯早一步疏通上下,避免与拜虫国交战,因此上了战场的就是八万黑羽起兵,却不想自家父亲用兵如神,黑羽骑兵在那一场战役中大发神威,将拜虫国拿下,也自此进入了慕天恩的眼中。
“父亲,如今我们是不是该上下打点一番?”
陶勿言轻声问道。
安乐侯却望着窗外一时无声,他想起了那些峥嵘岁月,想起了在马背上一起杀敌死去的战友,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父亲!”
陶勿言急声叫道,不论如何不能上京城,这是逃避前一世命运的最直接的办法!
安乐侯长叹一声,他想要上战场,想要向世人证明他还未老,想要让皇上知道,当年的大志没有一丝改变,可是他也明白这是一场苦战,他如今不是田野出身,孑然一身的陶冶志,而是一个父亲,是一府之主,他不能为所欲为了
“你,去办吧。”
将身上的腰牌和钥匙递给陶勿言后,安乐侯陡然坐倒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却是挥了挥手,让陶勿言出去。
陶勿言看着父亲突然佝偻起来的身影,于心不忍,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咬咬牙低头一拜便退了出去,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父亲只能苦了你了。
一道道旨令从世子院中发出,藏宝阁中,一箱箱金银细软,奇珍古画被抬了出来,安乐侯府这一世比不能趟这趟浑水了!
······
武国,上京城。
虽说上京居于北方,但西南发来的战报只比安乐侯府迟了一时三刻。
此时的金銮殿上,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武国尚武,武将上殿皆可穿战袍佩剑,而文官更是多有会拳脚之人,武皇开明,喜欢文武朝臣互相讨论,因此大殿上经常会上演一幕,文武官员说着说着就动起拳脚,打起架来的滑稽事情。
今日又是如此,只见兵部尚书一脸气急败坏的瞪着户部上书,双手一撸袖口,就高声喊道:“皇上,此等国之蛀虫人人得而诛之,让臣好好教训教训他!”
户部尚书也不甘示弱,将两边的广袖一撩,还为等人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腰间的玉佩狠狠的扔向兵部尚书。
这一扔彻底将兵部尚书的矜持扔没了。
“好你个老匹夫,竟然如此卑鄙!今日俺老姚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都不知道当年的十八寨小黑风是什么名堂!”
“我呸,你个老贼,要打就打,要钱没有!有本事你还跟当年一样,来偷啊!”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其他朝臣司空见惯也不上前拉架,大武本来就是以武治国,更是马背上得到的天下,因此这般扭打大家早都习以为常,讨论还在继续。
武皇看了一眼大殿中扭打的两个老臣子,当年都是陪着他一起打天下的老臣了,不自然的咳嗽一声问道:“众卿家还有何高见?欧阁老?王太傅?慕国公?”
武皇身边三近臣,欧阁老善谋,王太傅善断,幕国公善武。
三人可以说是武国真正的开国功臣,而其中欧阁老足智多谋,当时被誉为智计第一人。
此时欧阁老早已两鬓斑白,本来半闭的双眼在武皇叫道名字后陡然睁开,其锋芒一闪而过,锐利如斯。
“因地制宜,以南治南。”
仅仅说了这八个字,欧阁老又微微闭起双眼,竟是不再言语。
王太傅点点头,他是武皇的老师,年岁以高,本想今年便致仕归乡,没想到拜虫国逆反,这致仕一事又向后推延。
“欧阁老所言甚是,南北差异太大,若是调走戍边将士,不仅会令北方陷入被动,给长绒人可趁之机,又因水土不服难以发挥战力,依老臣看,南方戍守云广侯,十万精兵可堪大用。”
武皇点点头,欧阁老和王太傅所说皆是他心中所想,正要拟旨,就见幕国公一拜。
“皇上,云广侯虽说有十万兵将,但大多是步兵,拜虫国多为高原,山路崎岖人力不能及也。可东南安乐侯八万黑羽骑兵,皆为南北宝马,可上陡坡崎岖,不若以安乐侯为主帅,云广侯为副帅,左右夹击,拜虫国可灭也!”
王太傅低垂着眼眸,轻抚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老朋友,大势所趋帮不了你了。
第十一章 圣旨下,避无可避()
武皇双眼骤亮,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连连叫好,只听他朗声说道:“传旨,号令安乐侯为主帅,率领八万黑羽骑兵,云广侯为副帅,率领十万兵将,即刻前往拜虫国剿灭逆反!”
原本还有几个收了安乐侯世子好处的大臣,想发言也收了声,纳头便拜。
打的不可开交的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也放开了各自的衣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雪碧,今日信鸽还未来吗?”
陶娇歌倚着窗棱,望着秋日里有些泛黄的天色问道。
“小姐,算算日子,应该是这两天到的。”
坐在廊檐下纳鞋底的女孩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来说道,这时只见回廊上走来一个与雪碧九分相似的女孩,手中还抱着一只低头吃食的白鸽。
这正是当初陶娇歌救下的双胞胎姐妹,当时姐妹二人牢记陶娇歌所言,一逃出便去府衙搬救兵,随后便到陶府自卖其身为奴。
“小姐,信鸽来了!”
七喜一见陶娇歌,便欣喜的嚷道,被雪碧瞪了一眼,知道自己又冒失了,这才吐了吐舌头收了声。
陶娇歌接过七喜递来的信条,好笑的摇摇头,这姐妹二人一静一动却是刚好互补。
七喜机灵,见自家小姐已经坐到妆台前,便轻轻的关上房门,看信条时小姐从不喜欢有人在侧。
陶娇歌右手捏着信条,里面隐约可见黑色的墨迹,左手轻抚着一个黄梨木雕花首饰盒,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二道锁头。
轻轻叹了一口气,陶娇歌伸手,从领子里掏出一把制作精美的钥匙在手中把玩,她实在不想承认,收不到信条的日子里,她是有些许心慌的。
“娇歌,见信安好?亲事老祖宗已经点头,见到信条之时,恐怕定亲之礼已在路上。近日苦练武艺,来年三月桃花树下,你我共武可好?”
信条很短,却让陶娇歌沉寂二十多年的心猛然狂跳起来,吹弹可破的小脸迅速的爬上一丝红晕,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说起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陶娇歌都是绝对的涉世未深青春小美眉。
上一世在孤儿院中被发现相师天赋后,就是永无止尽的学习,掐算,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这一世,才仅仅六岁,还没等她长大去体会****,就已经被人定下。
因此可以说二十六年来,她也是头一回尝到了被人珍惜,被人追求的感觉,鸿雁传书的甜蜜恋爱,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陷落,沉沦。
拿起挂着的钥匙,陶娇歌打开小盒子,轻手轻脚的将叠的整整齐齐的信条放入其中。
小盒子中早已满满的,放置了一叠这样的小纸条,在纸条之下,隐隐散发这柔和的白光,却是慕天恩亲手送给她的鲛人泪。
将黄梨木小盒收到妆台底下,陶娇歌研开墨条,举着狼毫小笔正思索着要回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房门被一把打开,七喜咋咋呼呼冲进来喊道。
“小姐,夫人喊您梳洗打扮着盛装,即刻前往前厅,圣旨到。”
话音刚落,陶娇歌只觉得胸中气闷,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袭来。
第六感!
陶娇歌眉头一皱,此时七喜和雪碧正在为她更衣,她不方便掐算,但心中的不安渐渐浓厚起来,竟让她开始心神不宁,只恨不得立刻飞扑到前厅去。
“安乐侯接旨!奉武皇天旨,命安乐侯为平南大元帅,领黑羽骑兵八万,安乐侯世子为前锋,即刻前往西南平乱,着元帅自行委任军职,钦此。”
尖细的嗓音仿佛被捏着的公鸭,尖锐难听,直刺人的心窝。
安乐侯精神一正,朗声谢恩后郑重的结果圣旨,随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不着痕迹的塞入那公公的手中,轻声问道:“陈总管经年未见,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被唤作陈公公的老太监洒然一笑,脸上的褶子仿佛能夹死一头苍蝇,却是怎么也不接这个钱袋。
“大志真的是好久不见,快收回去,真要拿了你的钱才是打我老陈的脸!唉,西南这一趟不好走哇,你要小心些,当年你救了我一命,虽说我还不上,但是给你透些消息也是好的。”
安乐侯感激一笑,谁不知道这些年,陈谷大太监是武皇面前的红人,这种传旨的小事根本轮不到他做,今日能为了传递消息特意跑一趟,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了!
“大志啊,这一战恐怕难了。北方长绒突然又发兵,户部都是紧着那边的粮草先去,俗话说三军未至粮草先行,可如今,这粮草才走了一半过去,云广侯又是个一毛不拔的家伙,虽然他为副帅,但也不可能轻易从嘴里吐东西出来的。”
陈谷大太监拍拍安乐侯的肩膀说道,若不是为了这样重要的消息,他也不至于亲自跑一趟。
“云广那个老匹夫!老夫有的是法子治他,陈总管无须担心,也万万不要再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了,当年你我兄弟二人一起落难,有我一口便有你一口。”
安乐侯将胸膛拍的啪啪作响,神情真挚不似作伪,却更让人动容。
陈谷大太监一听不免想起当年两人被追兵冲散离开大军,一路劫杀,若不是有安乐侯在旁到处找吃的,避追兵,此刻也不会有他了。
想到这里陈谷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你放心,皇上还念着你的好,我临走前,皇上还跟我一起说起你,感叹你是他的纯臣。你此去西南便宜行事,放手去做,只要不出格,皇上万万不会责罪于你,言尽于此,大志此去定要旗开得胜,杂家在上京静候佳音。”
安乐侯双眸一亮,连连点头,直拉着陈谷大太监往尚武院走去,嚷嚷着不醉不归。
陶勿言看着父亲重新焕发的活力,不由得苦笑起来,难道上一辈子的事情真的避无可避吗?
上一世他是傻子圣旨里根本没有提到他,这一世甚至让他做了前锋。
而且上一世根本没有云广侯什么事,这一次却成为了副帅,看来一切都有了变数!
只是不知,这变数到底是好是坏?
陶勿言轻轻叹了一口气,朝妻子微微一笑,想要安慰一下,可能正在黯然伤神的她,却没想到,原本应该柔弱悲苦的娇妻,此刻竟然一脸兴奋的盯着自己,脸上仿佛写着,放开那圣旨,让我来
唔,想什么呢?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今早起床的方式不对
第十二章 上京,心蕊救夫()
车辕在崎岖的山道上艰难的前行,每一次滚动都带起一阵尘土飞扬,逼得人根本下不得马车,只能闷在车厢之中。
“娇歌你再忍忍,过了长梁府,便可以转道上杭府的水路,可怜我的宝贝四奇,小脸青的让娘心疼。”
杨心蕊轻轻拍着陶娇歌的背,此刻陶娇歌正面临着穿越过来的第一大难题,她竟然晕马车?!
“娘亲,我担心爹爹和爷爷。”
陶娇歌坐了起来,就着娘亲递过来的水,慢慢的喝了下去,胸中的闷气也好了许多。
安乐侯等人只在家中休整了三日,便急冲冲的点兵走了,而陈公公也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让陶家的女眷家人即刻进京。
皇上毕竟是天子,他的高傲做不出辖制人质的事情,按照陈公公的话来说,意思很是简单,就是让你好好打战,你妻儿我帮你照看着,你打得好她们也荣耀,你打不好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国家会善待你的家人。
因此安乐侯带着安乐侯世子走的很安心,隐隐的还有一丝兴奋就差嚷嚷出声了。
“傻孩子,你祖父可是用兵如神的,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就听了很多他的彪炳战绩,你父亲的陶家刀法也使得如火纯清,保命应该是没问题的。”
杨心蕊按下心中的一丝担忧,勉强微笑着说道。
突然车辕压到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车内两人只觉得马车一震,便东倒西歪起来。
陶娇歌只觉得胸中滞气更甚,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下来,不对!不对劲!
这一刻,陶娇歌气势一变,晕车什么的甚至抛在了脑后,拢在袖中的右手飞速的掐算起来。
起元逆三返数五,起卦,为高堂危下!
不好!父亲有难!
陶娇歌双拳一握,好似不相信,右手再次捏了一个起手式,这一次更为快速,手指灵动的飞舞着,仿佛能够看到残影。
“娘亲,爹爹有难!”
此刻陶娇歌根本管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杨心蕊的手焦急的说道。
“娘亲,不管您信不信,娇歌从小便拜在一个隐士高人门下,学会他的卜卦之术,刚刚我算出父亲有难!而且您双目无神,眼下双袋浮肿泛青,隐隐可见一条血丝贯穿眼白,乃是夫妻宫出了问题之相!”
陶娇歌紧紧盯着杨心蕊如是说道,可就算是母亲知道了,如今又有什么办法能够在百里之外去救父亲呢?究竟该怎么办?!那个爱她,宠她,疼她的父亲,怎么能够出事!
杨心蕊心中一紧,只觉得多日来彷徨在心头的阴影渐渐浮出水面。
自从陶勿言清醒一来,她们夫妻感情甚笃,这一次分离,竟让她有了不再见面的感觉,如今女儿一点破,心中的慌乱如同惊涛骇浪汹涌而来。
而女儿之言她信!
她怎么会不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