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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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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衣说完之后,抱着自己的黑皮龙牙刀转身离去。
  
  尤幽情抓住那个面具,拿在手上,看着看着竟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千魔窑之内,在四壁上碰撞,到最后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哭还是笑。
  
  除了在尽头角落处的卦衣之外,再没有活人能听到尤幽情这诡异的笑声,因为在千魔窑内一百多名亡命之徒已经全数死去。
  
  尤幽情怎么做到的,卦衣不知,因为他根本不忍去看,就连尤幽情自己都忘记是怎么做到的,只记得她将那些一个又一个扑上来的囚犯当成那个屠尽都尉府一百多口人的老大。
  
  厉鬼!复仇!
  
  厉鬼!复仇!
  
  厉鬼!复仇!
  
  这四个字就如咒语一样在她耳朵中环绕,也给了她勇气和无尽的杀意。
  
  在她昏迷过去前,她环视着周围那一堆又一堆的尸体,看到远处还有一个身负重伤的囚犯正还在地上慢慢地爬行,试图逃离她的视线。尤幽情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囚犯前,那囚犯翻过身子,用发抖的声音喊道:“鬼!你是鬼!厉鬼!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尤幽情扑了上去,那囚犯拼命将她推开,可她竟俯下身子张口在那囚犯的咽喉处咬下,随后将半个咽喉咬落了下来,囚犯挣扎了一阵后身体一软……
  
  鲜血从那囚犯还剩一半的脖子里流淌出来,弯弯曲曲地在地上形成了一条血沟。
  
  尤幽情嘴上还叼着那另外一半咽喉,鲜血从其中滴落下来,打在地面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尤幽情喃喃道:“好了。”
  
  随后倒地昏死过去……
  
  千魔窑入口处,尤幽情蜷缩着身子,看着那只有一半的面具,为什么只有一半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最终尤幽情将那一半的厉鬼面具戴上。
  
  她一半的脸是厉鬼的面容,面具上那暗红色的火焰好像是要燃尽天下一切的恶人,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复仇,而另外一半没有面具的脸上却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微笑,很甜,却又让人觉得可怕。
  
  那年,尤幽情十五岁,没有人会喜欢她那张脸上的笑容,就连卦衣也不例外。
  
  后来,尤幽情带着本名来到有那个和自己父亲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尤名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因为在那之前,她遇到了一个喜欢自己这种笑容的人,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干干净净,似乎永远不想让自己沾染上那些灰尘,更不要提血污。
  
  后来,她知道,那个名叫贾鞠的人虽然一身白衣,但白衣下的身体内却沾染着天下无辜之人的鲜血。
  
  贾鞠带着她来尤名前,对她说:“从今后她就是你的女儿了。”
  
  她又听到,贾鞠说:“我离宫之后,你让她拜在我徒弟谋臣的门下。”
  
  她还听到,贾鞠说:“好好待她,她对我们很重要。”
  
  她站在那,拿着一束花呆呆地看着贾鞠和尤名,装作自己什么都听不明白。
  
  尤名看了她一眼,抱拳对那个白衣人说:“尤名愿为贾鞠大人效犬马之劳!”
  
  那时,她不知,她又会遇到了一个喜欢她脸上那种笑容的男人。
  
  那时,她不知,她此生都会追随着那个谋臣的脚步。
  
  那年,尤幽情二十岁,谋臣十八岁。
  
  《谋臣与王子》编外卷刺客篇之《厉鬼。尤幽情》(完)
  
  玄蜂。张生(上)
  
  张生躺在床上,半边眼睛被一根从头顶拉下的绷带包裹着,这只眼睛是前些时候被蜜蜂所叮咬后落下的伤,过了申时就足足五天了,眼伤根本没见好,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生微微侧头,看着在房间外简单搭建起来的炉灶旁,摇晃着扇子正在替他熬药的一个年轻人。
  
  若不是他,恐怕我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张生这样想着,又用手按了按头下所枕的那个巨大的包袱,包袱内放着几十个金锭,那都是大滝所制的龙鼎金,每一块都价值连城,是他好不容易从忠义候府邸中偷出来的。
  
  不,不应该说是偷,应该是拿,我在忠义候府中服侍了这么多年,这些应该属于我。
  
  此时,张生又想到忠义候死前还紧紧抓着自己脚踝的样子,浑身抖了一下。
  
  我干嘛又想起他了?也不知追捕的官军是否知道我在这里,应该不知道吧,这里已经不在蜀南范围内,蜀南军应该不会追来,安心养伤吧,养好了伤就去江中随便哪个城里买个大宅子,娶一房女人,再纳几个小妾,安稳地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
  
  到时候,其他人就应该称我为张员外了吧?
  
  张生这样想着竟然笑出声来。
  
  “先生,该用药了。”
  
  年轻人端着药走到床前,轻声道。
  
  张生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双脚还隐隐发痛,有一股腐肉的气味,难道伤口溃烂了?这伤是十日前落下来的,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竟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野牛踏上了几脚,应该不会变成跛子吧?算了,就算变成跛子,自己有钱,以后还是张员外。
  
  “阿四呀,你服侍我这么久,到底是图个啥呀?”
  
  张生端着药碗看着眼前笑呵呵的年轻人。
  
  阿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娘曾经告诉我,遇到有患难的人就要救助,不图什么,就图个心安,如果见死不救,会遭惩罚的。”
  
  张生喝了一口药:“是吧?会遭惩罚的……”
  
  张生说完又顿了顿,看着那破碗中的黑色药水说:“今日的药比昨天的还苦。”
  
  阿四摇头:“不知,郎中开的药方子,我去最近的镇子抓的药,郎中说了良药苦口。”
  
  “是吧,良药苦口。”
  
  张生自言自语道,又想起自己曾经被忠义候搭救时,忠义候的妻子喂他药时,也是这样说的。
  
  阿四看着张生仰头将碗中的那些汤药喝光,忙上前将碗端过来。
  
  阿四却没走,看着张生问:“先生,今天想吃点什么?野菜已经不多了,还有半只从猎户手中买来的腊鸡,将就吃了吧。”
  
  张生摸了摸肚子,也饿了,但吃了多日的野菜腊肉之类的,也实在受不了,想自己在忠义候府内,虽然是个下人,但也吃得不错,酒肉新鲜蔬果并没有断过。
  
  张生转身摸着包袱,同时又警惕地看着阿四,阿四知趣地转过身去离开,张生从包袱里拿出从前攒的一两个碎银,叫住阿四:“阿四,去买些酒肉蔬果什么的回来,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阿四应声,转身回来恭敬地拿过碎银,抱着碗离开了。
  
  张生躺在床上,觉得喝了药之后有些眩晕,每日药后都会有半个时辰的剧痛,但剧痛之后又会无比舒畅,这就是良药吧。
  
  张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看到阿四在房外忙活着,旁边还放着酒壶新鲜蔬果,锅里传来的肉香已经让他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去尝尝,可张生却发现自己除了双手之外,下半身已经动不了。
  
  “阿四!阿四!”
  
  张生喊着阿四的名字,阿四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转身跑过来问:“先生,叫我作甚?”
  
  张生指着自己的下身问:“我为何动不了?”
  
  阿四疑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先生您稍等,我去找郎中来!”
  
  阿四转身便跑出屋子,不久后一个郎中肩上搭着药袋走进屋来,看了一眼张生,便放下药袋,取出一些奇怪地东西,还说道:“那个叫阿四的伙计是你的仆人吧?我已经让他去抓药了,来,我帮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应该与汤药一起服用的东西吧。”
  
  张生躺下,郎中在其身上摸索了一阵后,掏出银针道:“先生莫动,你这是经脉走向有些不正常,待我银针扎下后,一个时辰后便可痊愈。”
  
  郎中很快便将三十六根银针插好,随后抹去额头上的汗滴道:“先生稍等,我去看看你那仆人阿四怎么还未回来,这银针要配合汤药服下才能有效。”
  
  张生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大夫,我那……我那仆人阿四每次在你那抓药,都使了多少银钱?”
  
  郎中笑道:“分文未收。”
  
  “为何?”
  
  “患难者,必救……这是我恩师告诉我的。”
  
  郎中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张生听到门口阿四和郎中的对话。
  
  “你这小四,为何现在才回来?你家主人就等着这药呢。”
  
  “大夫,去邻近的镇子,来回怎么也要一个时辰,怎会来得那么快。”
  
  “快去煎药,我稍作休息。”
  
  张生又闭上眼睛,闭上的那一刹那浑身竟然开始刺痛起来,那刺痛很快便穿透了全身,从头顶到脚心,张生想叫出声来,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可脑子却无比清醒,还能听到屋外两人的对话。
  
  “小四,去看看你家先生现在怎样?”
  
  “好,我顺便喂先生一些新鲜蔬果。”
  
  阿四端着满满一盘蔬果走进屋子中,坐在床边,拿起一个葡萄就要往张生嘴里喂。
  
  张生瞪大眼睛看着阿四,想要告诉阿四自己痛苦无比,却听到那阿四说:“先生,吃些吧,你再不吃就吃不到了,对吧,大夫。”
  
  张生睁大眼睛看着阿四,却听到阿四嗓音一变,变成那郎中的声音说:“是呀,再不吃,就没法吃到了,吃吧,上路也免得变成饿死鬼。”
  
  张生想动却动不了,但头却能微微侧去,弄得那包袱中的龙鼎金哐当作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天下不变的道理呐,可是为何为了钱财而杀了自己的恩人?那可是朝廷的大忠臣,庇护一方百姓的高官。”
  
  阿四笑眯眯地站在张生面前说。
  
  阿四剥开一个葡萄,塞进张生的唇上,微微用劲,将葡萄打入口中,又说:“忠义候在死前说,不能让你轻易死去,必受尽痛苦呐,你现在痛苦吗?”
  
  张生想点头,他痛苦,无比痛苦,恨不得现在有人一刀将自己解决掉,但疼痛窜透全身,却没有丝毫夺取自己性命的意图,只是为了痛苦。
  
  张生想起离开蜀南疆土时,自己哈哈大笑时却被一阵强风吹落山崖……醒来之后,发现被这个叫阿四的年轻人所救,阿四背着他一路走,一路上他都倒霉得遇上各种各样的事情,被牛脚碾踏,被小车狠撞胸口,还有那些叮咬自己的蜜蜂,每次自己受苦前阿四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受伤后又会出现,将自己救下,尽力医治,还叫来郎中……
  
  这些都是阿四安排好的吧,为什么?他是忠义候的家人吗?
  
  “忠义候死后,他的夫人竟不相信是当年亲手救下的你,所下的杀手,可忠义候死前却清楚地告诉她,就是你所为呐……那可是你的恩人,你忍心下得了这个手吗?”
  
  张生盯着阿四那张满是笑容的脸。
  
  阿四的声音又变了,变成郎中:“我恩师教导我‘患难者,必救’,可后面还有一句话,知道是什么吗?”
  
  张生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他松了口气,就让自己这样死了吧,他正这样想着,可阿四伸手将他头顶上的银针拨动了下,张生又一次恢复了意识,全身又沉浸在了痛苦之中。
  
  “你全身三十六处死穴,都被我封住了,不过只进了一半,所以你死不了,但无法动弹,会受尽痛苦的,但这只是开始……对了,刚才我还没有说完后面的那句话。”
  
  张生的眼泪流了出来,此时眼前又浮现出忠义候的影子,似乎在恳求他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楚忠义候到底要说什么,因为忠义候的血快流尽了,如今自己却将阿四的话听得无比清楚。
  
  “不义者,必杀!”
  
  阿四起身,从郎中药袋中掏出几个盒子,分别摆在张生头部,双肩,腰部和双脚处,摆好后又一一将盒子的盖打开,张生隐约看到似乎盒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阿四起身,换了另外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嗓音:“这是我恩师传给我的东西,蜀南特有,名字叫玄蜂……”
  
  玄蜂?玄蜂!那种剧毒之物!
  
  “不过现在还都是蜂蛹,这种玄蜂的蜂蛹必须要放在活物旁边,等蜂蛹自行钻入活物体内,才能长成真正的玄蜂,这过程足足有一月之久,活物会受尽痛苦,最后被成型的玄蜂叮咬致死,不过我只见过一次,那人后来变成了一具白骨,好像是吧?我记性越来越差了。”
  
  阿四起身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在自语:“伺候了你这么久,太累了,也差不多了,你慢慢享受活着的最后一个月吧。”
  
  阿四拿起药袋,关好窗户,又走向大门,随后将大门缓缓关上,关上的那一刹那,张生看到阿四从快关闭的门缝中说了一句话:“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也叫张生……”
  
  阿四,不,张生离开了那间屋子,将自己脸上的脸皮揭下,露出一张俊俏的脸。
  
  张生告诉尤幽情这个有关于“不义者必杀”的故事时,他已经六十八岁了。
  
  让那个同样叫张生的不义之人受尽痛苦的那年,张生说,自己好像才二十八岁。
  
  那是他进轩部后,所领的第一个任务,本应该三人一组完成,可张生却摆摆手笑着说:“我一个人去就行啦。”
  
  离开了那个破屋之后,张生一个人在路上慢慢走着,他不同于其他轩部的人一样,低调地走着小路,不和生人说话,他总是一路上对着路过的行人笑着,每走过一个村落,见着有患病之人,便会留下,待那人痊愈之后再离开,所以张生每次离开龙途京城,再回来,时间都很漫长,最长的一次,他去了半年。
  
  那半年,他独自一人先去了阴平城,只用了两个时辰干掉目标之后,便辗转去了蜀南,进了那个让人胆寒的山贼城寨,自愿做了一名替山贼卖命的奴隶。
  
  “张伯,你去那作什么?”
  
  尤幽情坐在火堆旁问正吃着烤鸡的张生。
  
  张生扯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又舔了舔手指道:“你这女娃儿,杀人的手艺不错,没想到烤出的鸡也这样不错,少见少见。”
  
  尤幽情笑了,张生看见那种笑容皱起眉头:“你这女娃,什么都好,就是这种笑让我看着觉得害怕,连夜叉看了都不喜欢,还是不要笑为好。”
  
  尤幽情依然保持着那种笑容,问:“张伯,你为何要去那个山贼的城寨?”
  
  张生看着手中的鸡肉,不去看尤幽情那张脸:“轩部的刺客除了去杀人,还能作甚?杀人呐,那一次,我杀了整个城寨四百多人,可是都是该杀之人,老头子可是从来不会杀好人的。刚才不是说了么?‘患难者,救’‘不义者,杀’。”
  
  张生永远都记得那个城寨中的土匪是怎么去的张家庄,是他引去的。
  
  他还记得那年自己独自在山中采草药,看见一个骑马的中年人笑着问他:“兄弟,张家庄怎么去?”
  
  张生转身指着身后道:“直走,在山口的小路向西行,走过一条小河,过了河对面的树林就到了。”
  
  说话间,张生看到了那中年人腿上还流着血,再往细看,似乎伤口中还流着一个铁制箭头,张生忙上前道:“你受伤了!”
  
  中年人俯身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腿,笑道:“无碍,我正是听说张家村有名医,这才前往求治的。”
  
  张生凑近之时,才发现那中年人夸大的衣衫隐约可见的锁链铁甲,是官兵么?蜀南已经多年没有战事,怎么会有受伤的官军?
  
  张生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中年人,心中却并不害怕。
  
  中年人看出了张生的疑惑,便道:“兄弟,你别害怕,我不是恶人,只是来求医的。”
  
  张生点点头,想起了师父所说的但凡遇见落难之人,必须救助,于是将身上的背篓卸下来,放在一旁,又摸出随身的药袋,拿出一柄小刀。
  
  中年人奇怪地看着张生,问道:“兄弟,你这是作甚?”
  
  张生按住那中年人的腿道:“别动,我帮你将箭头取出来,看样子受伤超不过一天,但这种铁箭头留在肉里面,不出三日就会溃烂。”
  
  中年人俯身看着张生熟练地使用那把小刀将外面包括的衣衫割开,随后张生抬头说:“没有带麻沸散,忍一忍,很快。”
  
  中年人还未点头应声,张生已经快速地下刀将箭头挑了出来,箭头带着血液在空中旋动了几圈,被张生伸手拿住,随后笑道:“我说过,很快对不对?”
  
  中年人甚至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疼痛,张生便已经完事,这让他很是惊讶。
  
  中年人抱拳道:“先生不是凡人!在下雁鸣,是个没有名分的武士,今日多谢先生相救!”
  
  张生笑了笑,端详着手掌心中的箭头道:“我不是先生,只是一个没有出师的郎中,救人乃是举手之劳,无需言谢,我再开些药方,你按着药方抓药,每日煎服一次,不出五日便能痊愈。”
  
  “先生真乃神人!如果真如先生所说还未出师,那先生师父的手段定能让人起死回生!”
  
  张生摆摆手:“只是小伤而已,在我们张家庄,十岁的孩子都能处理,不过没我这么快速罢了。”
  
  张生收拾妥当之后,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变了颜色,如火一样的颜色,应该临近是傍晚了。
  
  张生摇摇手道别:“我回张家庄了,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可以走了。”
  
  雁鸣看着张生离去的背影,目光慢慢抬起,望着远处的那座小山,在那座小山之后隐藏着一个名医汇集的村庄——张家庄。
  
  如果有了那些能够起死回生的医生,大概我们的路就不会这样艰难了吧,所以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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