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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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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屠杀场,在京城沦陷的第一天,就被皓月国大军赶着上千投降的禁军来此处,日夜不断地挖坑,当挖好十来个大坑后,原本挖坑的禁军就被赶进大坑内,用火枪和各种武器全数杀死,接着押来第二批,往其中填土,接着重复……
  
  当投降的东陆军士基本上都杀光了之后,接下来便轮到那些抓获而来的百姓,皓月国军眼中的所谓刁民,继续重复着先前的工作。
  
  他们是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吗?躲在废墟中的宋忘颜浑身发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一个个消失在了眼前,仿佛那些皓月国军士的变成了从前的反字军,而那些被屠杀的生命变成了他们认为的贪官污吏和无所作为的官员。
  
  战争和杀戮是相等的,永远都会有冠冕堂皇的借口,百年后,千年后,如果皓月国真的一直统治着这片土地,那么历史会如何记载?史书上会永远找不到关于这一段七天的屠杀记录,换来的只是歌颂统治者的功劳,会将轩竹斐描写成为一个明君,使东陆的百姓脱离了苦海。
  
  如果当初宋一方成为了皇帝,那么反字军犯下了一桩桩罪孽,也都会被全数抹去,就算被揭露出来,也会有无比漂亮的理由来掩饰。
  
  这就是事实。
  
  但宋忘颜无法理解的是,为何这些人不反抗?明知道投降被俘只是死路一条,为何还要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那些侩子手的面前,在心中乞求能够有一条活路。
  
  五人的呼吸成为了黑暗中唯一能证明彼此存在的方式,反字军中的黑衣斥候多年来的行事方式已与轩部无疑,但他们更注重的是自身的保护,在没有必要的时候绝对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就连是战死前,都得想尽办法毁坏自己的容貌。
  
  「忠伯呢?」宋先想到黑衣斥候的统领,那个从不服老的老头子。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宋先明白自己这句话问的不是时候,既然没有人愿意回答,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忠伯已经死了。
  
  「忠伯怎么死的?」宋先又问,这几乎是他的毛病,一直都会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说出错误的话来,只是因为他想知道。
  
  宋忘颜盯着那些团团围住被双手反绑的百姓的皓月国军士,伸手指着道:「他们杀死的,就在镇龙关下,他一个人拖住了两个巡逻队,让我们这几十人顺利入了城。」
  
  宋先淡淡一笑:「忠伯还是那样。」
  
  宋先的笑是对忠伯的认可,也许是宿命,忠心宋家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而一门心思想要对宋家铲草除根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宋家也许是个遭受诅咒的家族,从宋一方决定买官成为司衙开始,这个诅咒就开始降临在他们所有人的头顶。
  
  「你们中有人会唱歌吗」一名旗本卫站在那群百姓跟前,大声问道,脸上带着一种和善的笑容。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抬头。在黑暗中的除了宋先之外,其他人都在心里寻思这个旗本卫到底想做什么,可宋先清楚,皓月国的人又开始变着花样杀人了。
  
  「有吗?没有人说话吗?」旗本卫又大声问道,环视着周围,「如果有人会唱歌,好好给我们唱一曲,就可以活命,我没有骗你们,天地为鉴」
  
  好个天地为鉴,如果真的有天地大神,还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吗?亦或者这本身就是天地大神对东陆罪孽百姓的一种残酷的刑罚。
  
  人群中有一个人举起了手,是先前那个一直责备宋先的男子。
  
  旗本卫盯着那个男子,目光又移开,看着其他人问:「没有其他人了?」
  
  此时又有几只手举了起来,旗本卫笑了:「原来这么多人都会唱歌,那今天我们可有耳福了。」
  
  那名男子突然站起来,指着旁边举手的人说:「大人,大人,我会唱歌,他们不会,我是戏班子里的戏子」
  
  旗本卫走进人群,来到那男子跟前,上下打量着他:「戏子?戏子是唱戏的,唱戏和唱歌可不同,你唱一段我们听听?」
  
  那自称是戏子的男人立刻清了清嗓子,唱了一段,唱完后那旗本卫点点头道:「不错,其他几个人呢?」
  
  其他几人,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那人唱得好,只得默不作声,低下头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旗本卫问那人。
  
  那人低着头,低声回答:「大人,小人叫张增,张是……」
  
  「够了,我知道了,你出来吧,站在那个地方,双手捧起来,高举头顶,开始唱吧。」旗本卫一指旁边那颗枯树下,就在枯树旁是一个五人深的大坑。
  
  张增一看那坑,双腿就哆嗦,忙求饶道:「大人我没做错事你不要杀我呀大人」
  
  那旗本卫根本就不理他,抓着他衣服就扔到枯树旁,张增立刻按照旗本卫所说的姿势高举双手捧着,开始大声唱起京城的民谣来,开始还很小声,但看周围的人不像是要杀人的模样,声音逐渐开始变得大起来。
  
  此时旗本卫,坐在一侧,冲周围的人挥挥手,手在放下去的刹那,火枪声响起,瞬时间一批被绑的百姓就齐齐倒下一片,其他人开始四散跑开,周围的轻足兵拿起长矛和军刀就开始追砍,周围充斥着刀刃砍在人体以及军士们的嬉笑声,不过最大声的还是张增的歌声。
  
  歌声虽然依然很大,但声音已经开始在颤抖,浑身也开始随着歌声抖动起来,逐渐他的声音被周围的喊杀声和惨叫所覆盖,不过只是瞬间,歌声又被提了起来,因为那名旗本卫在听到歌声减弱后,用军刀敲了敲他的脚背。
  
  终于,歌唱完了,人也杀完了,已经杀红眼的那些皓月国军士又将燃着鲜血的目光投向了在枯树下的张增。
  
  张增怕了,裤裆下开始渗出尿液来,一大泡尿终于从体内喷了出来,浑身发抖地靠着枯树,哭丧着一张脸盯着周围的那些暴徒。
  
  「喂不要吓他我答应过他,不要杀他,留他一条命……」旗本卫喝斥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军士,随后又冲张增笑道,「你的歌唱得不错,很不错,我很喜欢,按道理,应该付给你酬劳,不过这里有现成的酬劳,我们给你,请你一定收下,不要客气。」
  
  酬劳?还有酬劳,张增瞪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旗本卫起身,来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前,掏出小刀熟练地割下了那尸体上的一对耳朵,接着捏着血淋淋的耳朵来到张增的跟前,将那对耳朵放在他高举着的那双手中,低声道:「唱歌者,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俘虏听众的耳朵,你很不错,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后,旗本卫挥挥手,示意其他人跟着照做……
  
  没多久,张增手中就捧满了一手的死尸耳朵,鲜血顺着双手的指缝滴落在他的头顶,又从头顶滑落到双眼中,一直到他什么都看不见,耳朵里只能听到刀和人肉之间发生的那种怪异的声音。
  
  张增就那样捧着一手的耳朵,站在那,一直站着。
  
  终于,那些皓月国的军士离开了,带着嘲笑。
  
  此时,宋忘颜快速地搭弓上箭,瞄准了张增的咽喉,随后羽箭离弦……
  
  「其实他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宋先看着那支羽箭刺进张增的喉咙后,低声说。
  
  宋忘颜没有说话,放下弓后转身离开,其他两人也跟着离开,而一侧的宋离只是拍了拍宋先的肩膀。
  
  也许这就是自己与姐姐的最大不同,不用想得太多,想到就应该去做。
  
  宋先看着远处满脸都落满了死尸耳朵的张增。
  
  其实自己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第两百七十九回'洗脑
  
  「你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千机城,在面对那片沙漠的平台之上,被阿图里斯通缉已经十日的鳌战对竹内杉说。
  
  大门主在龙途京城自杀的消息传到千机城之后,阿图里斯立刻下令守猎者开始全城守护天佑宗大宗主鳌战,无论死活,只要见着尸体,就赏龙鼎金一箱,足足五十块。大量金钱的诱惑促使大批并没有当班的守猎者也加入了搜捕的行列,当然来千机城驻守的皓月国军士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赚钱机会,可过了十日,没有人找到鳌战,千机城上上下下都被搜了无数遍,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鳌战已经逃离了千机城。
  
  鳌战并没有离开,他只是躲在最危险的地方——竹内杉的身边。
  
  竹内杉没有出卖鳌战,仅仅是因为鳌战告诉他,如果他死了,竹内杉也活不了多久,对轩竹斐来说,就连苍紫津都是一个威胁,更何况是他这个有贵族身份的大藩臣。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竹内杉心中很清楚。短短几年的时间,皓月国大军便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占了龙途京城,那么下一步谁都清楚轩竹斐想要当所谓的东陆帝国的皇帝,建立一个属于他轩竹家族的皇朝,有没有皓月国对他来说都不再重要。
  
  拥有绝对权势的人,根本不会想念家乡,因为天下随处都可以成为他的家乡,只是他一句话而已。可竹内杉怀念故土,大批的皓月国军士也怀念故土,这些人背井离乡,拿起武器在别人的土地上厮杀,说到底根本不是为了自身对月皇的一种崇拜,仅仅是为了能够吃饱饭,能够在战场上发财,回到家中可以购买属于自己的土地,再也不用受到地主们的欺压。
  
  不过他们都忘记了,一支军队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和军队的统帅有着密切的联系。
  
  十日之内,竹内杉每日都被在身边的鳌战灌输着真相,让他回想起在家乡的亲人。
  
  「听说你们的月皇根本就是轩竹斐的亲生儿子。」鳌战坐在平台之下,避开烈日的照射,淡淡地问,如今时机已到,差不多是时候执行大门主最后的命令。
  
  竹内杉没有回答,这是个敏感的问题,在皓月国的民间早就传遍了这个消息,可没有一个人敢在公众场合提及这件事,就连在家中也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用线缝起来,担心家中某处就潜伏着效忠于轩竹斐的隐者密探。
  
  鳌战笑了笑:「记得,曾经我问你,你效忠的是什么,你说是月皇,可是你们的月皇根本不是什么皓月女神的后代,仅仅是一个武将生下的孽种。」
  
  这是事实,无可否认,如果换在其他的场合,竹内杉肯定起身大声呵斥鳌战的不敬,可现在这里只有两个人,两个同样随时都可能人头落地的可怜家伙。
  
  「如果现在皓月女神降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你回去当摄政王,推翻轩竹斐的统治,还皓月皇族的纯洁,二是你既然当你的大藩臣,不过不是在千机城,而是回到皓月国,重振旗鼓,将真相告白于天下。」鳌战说了两个其实相同的选择,只是从顺序上来说,应该是先做第二个选择,再做第一个选择。
  
  皓月女神降临?还是天佑宗的神降临?竹内杉心中觉得有些可笑,如果皓月女神存在,那么还会任由轩竹斐胡来吗?不,不能,神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仅仅是人们为了慰藉自己心灵而幻想出来的幻影。
  
  「你做出你的选择了吗?」鳌战又问,这个选择就如当年大门主在战场下救下鳌战后,给他的两个选择,是要回到家乡做一个隐姓埋名的农夫,最有可能面临的还是战乱带来的灾祸,最终不得已又拿起武器杀入战火中,还是要加入天佑宗,得知战争的真相,以杀戮来制止杀戮,重新铸造一个新的天下。
  
  这两个选择仅仅是轮回,是成为天佑宗宗主后鳌战才猛然想明白的一个事实。战争总是会轮回的,因为天下人的玉望是无穷无尽的。天下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需要一个人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用手中的火柴轻轻一点……而这张侵略战争,点燃战火的只是天佑宗大门主手中一直紧握着的那根火柴。
  
  他从前并没有划动,仅仅是他还认为天下有救,东陆的事情可以由东陆人自己来解决,后来才发现其实东陆各个部落和民族之间根本不认为他们有着这样统一的称呼,互相鄙视着对方,恨不得将其他民族全部踩在脚下。
  
  根烂了,要想挽救,就必须得连根拔起,再重新载下一棵新的树苗,让树苗在这面肥沃的土地上健康生长。
  
  竹内杉终于开口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不是我想要你做什么,而是你想要为你的国家而做什么,你们皓月国全国上下加起来不过几百万人而已,可知在我们东陆有多少人?是你们的十倍,甚至几十倍当时光飞逝,百年,甚至千年过去之后,你认为皓月国的人还能站在东陆的土地上呼风唤雨吗?不,不会,他们还是会如大滝皇朝一样,没有所谓的纯净血统,最终被我们东陆慢慢吞噬,成为东陆的一部分,最终遗忘家乡,说不定有一天还会反过来拿起武器,肆意践踏你们皓月国的土地,称呼你们叫做——皓月猪」鳌战慢慢地将这些话说完,随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竹内杉,他相信这些话会向咒语一样慢慢侵蚀着竹内杉的思想,因为这是事实,一个从小就生活在「斗兽场」中人明白的事实。
  
  如果竹内杉仅仅只是一个乡村民夫,那么这一番话对他来说,就如耳边吹过的微风一样,没有任何影响,可偏偏竹内杉是一个大藩臣,深知其中的道理,一个国家如果面临亡国那不是最危险的最可怕的,而最为骇人的还是灭族,诛灭九族,什么都没有剩下,没有种子,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重新开枝散叶?
  
  「我没有权力,连效忠的半个士兵都没有,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竹内杉苦笑道。
  
  鳌战起身,按在竹内杉的肩膀上,指着天空说:「当黑夜来临,皓月当空时,你一定会记得你还有信仰,你要重新为你的国民找回曾经的皓月信仰,那就是你最强大的武器」
  
  「信仰……只是空谈,我相信皓月女神能够重新返回那块土地,将天福赐予天下的百姓,可那仅仅是我的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是否能够实现,我有生之年是否能够看到,我不知道。」竹内杉捏紧了双拳,除了双拳之外,他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更不要说效忠自己的士兵。
  
  鳌战离开平台向室内走去:「我来到千机城的时候,捡到了一条被人遗弃的小狗,那条小狗还以为主人仅仅是遗失了它,每日都在城门口苦等,眼看着就要被活活饿死,于是我抱走了它,给它吃的喝的,让它有一个可以安睡的地方,即便如此,那条小狗依然对我凶狠无比,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它给咬伤。不过,我还是让它得偿所愿了,让它狠狠地咬了一口,随后抱着它回到了它主人身边,可它的主人呢?以为我是来要所谓的汤药费,赶紧摆手说那条狗不是它的,如果我愿意的话,他可以帮我报仇,一刀解决了那条狗的性命。」
  
  说到这,鳌战转过身来看着竹内杉:「你可知道当时那条狗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是震惊因为它的效忠在主人眼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于是它绝望、悔恨,不过却开始伸出舌头开始舔着我的伤口,它咬伤我的地方,那时我知道,它依然相信它的主人,不过主人的身份却变成了我……现在这些皓月国的士兵同样,他们的效忠仅仅是没有看轩竹斐的内心而已,如果看清楚了,他们也会选择另外一个真正对他们好的主人,没有战争,没有杀戮,只有平安的生活,那对他们来说,才是一种恩赐。」
  
  忠诚、背叛、恩赐……这好像是一条普通人的命运线,只不过在这条线中隐藏了很多只有当事者才知道的秘密。对于竹内杉来说,他也行走在这条命运线之上,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他的身份是所谓的大藩臣。
  
  沉默,竹内杉的沉默中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慢慢弥漫在整个房间内,先前能够听到千机城那些皓月国军士和守猎者搜捕的声音如今已经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有沉默带来的一种兴奋。竹内杉意识到,似乎这是自己一个绝佳的机会,也许鳌战早就有了一个计划,能够让自己成为皓月国英雄的计划。
  
  「我……应该做什么?」竹内杉换了一个说法,是询问,而不是感叹或者哀求。
  
  鳌战转过头去,看着大门,脸上有了一丝微笑:「多年前,在天佑宗到达皓月国的同时,就替你撒下了今日的种子,这是一个长达几十年的计划,到如今这个计划终于走到了尽头,我会想尽办法送你离开千机城,带你去冰海边缘,到那里,你会发现有一众完全效忠你的军士在那里等待着,随后你会回到皓月国本土,接着你就可以成为新的英雄」
  
  ……真的吗?
  
  竹内杉在心中问鳌战,却不敢开口用语言表述出来。
  
  「不过,我却有一个条件。」鳌战又问,「当你得到了皓月国至高无上的权力后,你立刻要宣布从东陆撤兵,永世不再入侵东陆,你能做到吗?」
  
  能当然能为什么不能?竹内杉心中吼道,同时这种内心的吼声中也带着一种敬畏,对天佑宗的敬畏,几十年的计划,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给算计了进去,说不定之后还有更长远的计划,对于天佑宗来说,皓月国算得上什么?仅仅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轩竹斐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结果却没有抬头看看,控制着自己双手下棋的人,还是天佑宗那个已死的大门主。
  
  「大人,要记得,取民有道。」鳌战转头看着轩竹斐,笑道。
  
  
  
  '第两百八十回'回家
  
  等待。
  
  整个东陆土地上的人们都在等待,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军队统帅,还是在前线作战的士兵,亦或者是躲藏在暗处,惶惶不可终日的平民。
  
  他们都在等待着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就算是每日高坐在腾龙殿中的轩竹斐也一样在等待,对他来说,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便是自己真正可以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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