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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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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国大军进攻北陆之后,还能够与他们对抗的三方势力均已元气大伤,他们便可不 费吹灰之力在占领北陆之后,以北陆作为后方,再挥军直下江中,一口气打到龙途京城,再 与天佑宗的皇立圣教铁甲团会和”
  
  贾鞠说完,摇了摇茶壶,里面已经听不见有水声,随后他又放下,摸着自己的额头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一点。”
  
  “什么?”我问。
  
  贾鞠抬眼看着我:“天佑宗难道不担心皓月国大军在杀到龙途京城之后,违反当初的盟 约将他们也一并铲除干净吗?”
  
 
  
  '第一百七十八回'兵诈
  
  东陆,江中,建州城。
  
  城下,有一部分逃亡在外的百姓正在陆续返城,年轻人搀扶着老人,还有人推着已经破 烂不堪的木车,所有人脸上都看不到喜悦的表情,似乎知道所谓的宋家小公子回来的消息 只是天启军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
  
  廖荒站在城墙之上,双手扶着箭垛,俯身向下看去。天辅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换了一身 打扮,用赤雪营白色铠甲替代了黑色斗篷,看起来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神秘。在两人身后,独 臂的宋先昂着头,将自己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迎向春季的暖风之中,完全对城下所发生 的一切漠不关心。
  
  “百姓终于都回城了。”廖荒很是高兴,他的目的几乎都已经达到,无论如何百姓始终 是回城了,哪怕城中即将出现的繁荣是一种假象也好。如今的建州城需要的就是这种假象, 以百姓来迷惑天启军的军士,让军士以为这场战役的目的已经彻底达到,同时又让天启军军 士迷惑百姓,让百姓认为这是一支“仁义”之师,来建州城的目的和当初反字军相同,当然 那些百姓并不知道从武都城逃亡到佳通关中的大部分反字军残兵都是被天启军所杀。
  
  创造一个世界,其根基就必须建立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之上;要稳固一个世界,又必须要 灵活利用谎言和真相之间的空隙,将其当做一根锁链,牢牢地绑住天下人的心。
  
  廖荒深知这一点,至少多年前贾鞠在宫中做谋臣之首时,便是这样做的。
  
  此时,站在城头最高处的一名军士,发现远处腾起的沙尘,心头一紧,以为是虎贲骑反 扑,正准备鸣锣示警时,却看见沙尘中隐约可见的天启军大旗,知道那是追击军回来了,赶 紧挥动大旗道:“元帅追击军回来了追击军回来了”
  
  廖荒转身看着另外一面,笑道:“追击军也回来了,看这阵势必定是大胜而归,军师, 真有你的。”
  
  天辅只是“嗯”了一声,并未说话,相反侧头看了宋先一眼。宋先目光掠过天辅,看向 远方。
  
  廖荒到天辅跟前,难以言表自己心中的欣喜:“军师,比起贾鞠来,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何你知道第二次追击军必会大胜而归?”
  
  “简单。”天辅道,“那日元帅与北落一战,实话实说,双方都没有占什么便宜,我方 强是因为擅长雪地作战,敌方强是因为虎贲骑在为荣誉而战,随之双方打了个平手,各自收 兵。接下来,元帅又立即调遣部分精兵,继续追击纳昆军,想要将焚皇拦截在鹰堡前,那 时我告诉元帅,此战必败,元帅并未将我的话听进去。”
  
  “的确,我并未想到纳昆军虽然拔营返回鹰堡,但焚皇竟亲率精锐虎贲骑断后,所以 那战必败。”廖荒道,有些后悔当初的鲁莽,太过于心急想要杀掉焚皇了。
  
  天辅摇头,向前走了一步,来到箭垛前:“并不是因为焚皇亲率精兵断后才导致的失 败,那并不是主要原因。”
  
  “那是为何?”廖荒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宋先,总觉得多日以来这 个独臂的建州卫将军变化颇大。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一群受了重伤的狮子,你把本无心与你一战的狮子逼 入了绝境之中,就算是死,狮子也会拼死顽抗,这就是第一次追击战输掉的主要原因。”天 辅道。
  
  此时,一直未发话的宋先在旁边淡淡地说:“狗急跳墙。”
  
  “宋将军,你要学会尊重你的敌人。”廖荒并不同意宋先将虎贲骑比作是狗,虽然纳昆 军是敌人,但廖荒心中还是非常尊重焚皇这个强大的对手。
  
  “元帅说得没错,在这个乱世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今天或许他 和你把酒言欢,明天或许就可以持剑站在你床榻前,割下你的头颅,是敌是友需要根据 形式的变化做出判断,切勿意气用事。”天辅很平静地说,“第二次追击战,是我提出来的 ,元帅本是反对,但我一再坚持,也并未说明理由,只是想用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何解?”廖荒此时虽然心中已经明白,但依然还是开口问道。
  
  “还是刚才那个比喻,受重伤的狮子在拼死与你一战胜利之后,心理便会松懈下来,全 力奔回巢穴养伤,此时再进行二次追击,狮子必定没有任何防备,所以我军可以大胜,却不 能全歼敌军,这种战略只是为了削弱虎贲骑的实力,所以眼下有两件大事元帅不得不做。” 天辅认为时机已到,前面的铺垫已够,终于可以进行天佑宗下一步计划了。
  
  “噢?”廖荒转向天辅问,“哪两件大事?”
  
  “其一,建州城内的天启军已经疲惫不堪,如果此时虎贲骑来犯,除了死守城池之外, 无法主动出击,所以需要大幅度增加兵源。”天辅说,说话时双眼直视着廖荒的眼睛,并不 躲闪,担心廖荒察觉到这其中有诈。
  
  “嗯,第二件大事,迫在眉梢。”天辅伸手指着城墙下那些正在陆续回城的百姓,“虎 贲骑奇袭建州城后,将城中粮食全数掠夺,只剩下少部分粮食给这些百姓吊着自己的性命 ,已经苦不堪言,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可以在城中顺利引发骚乱的主要原因,反之我们占领 了建州城之后,必须有充足的粮食提供给城中的百姓和军士,而我们所带的军粮肯定不够用 。”
  
  廖荒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在佳通关时,我就已经调遣了北陆后备的天启军赶往此 处,我预计再有几日就到,随军的粮草队肯定也会带来大量的军粮。”
  
  “不够。”天辅道,“元帅,军粮随军而行,如路途遥远,十成军粮至少五成会耗费在 路途之中,只能剩下五成,而眼下我们在建州城中的粮食已经不足三成,虽说驻守在佳通关 时接受了所有反字军的军粮,但也是只能解一时之急。”
  
  廖荒知道这粮草对军队的重要性,但并没有因为天辅的话而昏了头,毕竟他领兵多年 ,四处征战,如今攻下建州城也如同当年自己讨伐反贼一样,可以采取相同的战略。
  
  廖荒道:“兵法有云,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 可足也。”
  
  廖荒刚说完,在一侧的宋先便冷笑道:“因粮于敌?如今建州城已经不再是敌,就算就 地取粮,哪有粮食?现在农民耕田播种,也至少要到秋季才能收获,这段时间军民都吃什么 ?泥土?亦或者站在城墙上喝风?”
  
  “放肆”天辅听罢骂道,按理说天辅如果真要阻止宋先说这种嘲讽的话,在一开始就应 该喝令他住嘴,可恰恰宋先要说的话中意思与他想表达的一致,所以干脆放任宋先说完,自 己再做个样子。
  
  宋先冷冷一笑,将头侧到一边,天辅伸手一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走开”
  
  宋先轻叹一口气,向廖荒和天辅施礼后,转身离开,走到城墙道的另外一边去。
  
  宋先走开后,天辅致歉道:“元帅,我刚收下的这名徒弟因为受了不少刺鸡,所以性 情大变,还请元帅恕罪。”
  
  廖荒侧头看着远处高昂着头,合上双眼的宋先:“少年将军,犯些嘴角上的错,可以原 谅,但他说的也的确是实情。”
  
  天辅脸上浮现出笑意,他等待的便是廖荒的这句话,即便是廖荒不说,他接下去还是会 将眼下的实情加重数倍后告知他。
  
  “元帅,请深思熟虑后决断,只是我们可以等,城中的军民不可等,远在鹰堡之中的焚 皇也不会让我们等,万一纳昆军的细作知道我们军粮不够,便会发兵围城,一旦围困,就会 采用围城打援的办法,即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天辅立即在廖荒心头燃起的那团焦急之火 上浇了一桶火油。
  
  “我知道了,军师不要焦急。”廖荒又转向城外,双手扶着箭垛,但手指却死死地扣住 箭垛之上的石头。
  
  天辅不再说话,知道此时再说,只会加深廖荒对他的厌恶,干脆俯身施礼后,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却听到在身后的廖荒说了一句让他有些诧异的话。
  
  “军师,据在佳通关外的探子回报,听说新皇登基了,而且你们天佑宗也成为了国教, 可喜可贺呀,本帅是否应该举办一场宴会替军师祝贺呢?”
  
  天辅愣住了,随后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廖荒,廖荒依然目视着城外远处,在那里有一团 黑云正在半空中慢慢移动,日落之前,就会来到建州城的头顶。
  
  “不劳烦元帅了,应该恭喜的是元帅,而不是我。”天辅很冷静地回答,他没有预料到 廖荒会在得到消息之后,将消息给悄悄压下来,不告诉他人也就罢了,竟也不询问自己,难 道说廖荒已经察觉出天佑宗的计划?
  
  廖荒抬头看着天,将双手背在身后:“军师,为何要恭喜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 说天佑宗想将我也一并给吞了?”
  
  廖荒说到这,转过头来看着天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呵,如今我道出实情元帅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只希望元帅记得一件事,我如今 是你的军师,是辅佐你的谋士,而派遣我来的人便是大门主。”天辅说完转身便走。
  
  “乱世之中,强者才是最后能够生存下来的人。”
  
  当天辅的身影消失在城楼的楼梯口后,从暖风中又飘来一句话。
  
  廖荒看着楼梯口,自言自语地补充道:“而那个强者才会是即将成为天下之主的人。”
  
  
  
  '第一百七十九回'忏悔中的醒悟
  
  东陆,纳昆与江中交界处,鹰堡。
  
  阿克苏离开天焚殿,慢慢迈着步子向焚皇所在的暗室中走去。数日以来,焚皇都躲在鹰 堡用以避难的暗室中“养伤”。阿克苏心里知道,焚皇所养的伤并不是在体表,而是在内心 。接连而至的失败,已经几乎将这个强者完全击垮。
  
  这是焚皇回鹰堡之后,阿克苏第一次决定去见他,毕竟一头雄狮并不愿意狮群中的其他 狮子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特别是阿克苏这种只会出谋划策永远不会走出领地去捕食的狮子 。
  
  狮王身边总会有这样一头狮子,一副慵懒的模样,但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告诉狮王,应该 去狩猎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又经过通往暗室那阴暗的石梯后,阿克苏终于来到了暗室的门口, 对两名站在门口的虎贲鬼泣武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门打开。
  
  两个并未穿铠甲,并赤裸着上身的武士并没有立即执行阿克苏的命令,相反如石雕一样 站在那。
  
  阿克苏知道这一定是焚皇的命令,受伤的狮子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阿克苏并没有为难两名虎贲鬼泣武士,站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刚转过身去便看到端 着食盘走过来的北落。
  
  北落的胸口被白布包扎着,还有血迹渗出来,看来伤得并不轻。
  
  “伤得很重?”阿克苏问,这也是他数日以来第一次见北落。焚皇回到鹰堡之后,根本 没有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前往天焚殿,所以阿克苏干脆也不主动去找焚皇,这便是两人之 间多年以来产生出的默契。在这种默契之下,往往让旁人误会阿克苏并不尊重焚皇。
  
  “嗯。”北落手中的食盘里放着大块的手抓羊肉,还有一块烤牛肉,但没有酒。
  
  阿克苏扫了一眼盘子,点头道:“还好,他没有喝酒。”
  
  “嗯。”北落依然用很简单的方式回答。
  
  “天启军中看来还是有能人,竟能将你伤成这样,一定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吧?”阿克 苏问,有些不放心北落的伤势,他看见北落端着食盘的双手有些颤抖。
  
  “嗯。”
  
  “你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能劝焚皇按时进食,不要饮酒。”
  
  “嗯。”
  
  “你去吧。”
  
  阿克苏说完,北落向暗室门口走去,两名虎贲骑武士立刻将门打开。此时,阿克苏还 是忍不住转过身去看暗室里面,暗室内很小,只能站下不足五人,说是避难的地方,不如 说是忏悔室。
  
  焚皇跪坐在暗室中间,背对着大门,赤裸着上身,后背上已经几乎要痊愈的箭伤还隐 约可见,在他右手边放着一柄碑冥刀,而左手放着一柄虎牙刀。
  
  阿克苏看不到焚皇脸上的表情,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开口的想法,转身便走,在他身后 暗室的大门缓缓关上,两名虎贲鬼泣武士又重新变成了“石雕”。
  
  阿克苏走到拐角处时,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的阿木雷站在那 ,竟带着一脸哭相。阿克苏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说一句话 ,没走几步,便听到阿木雷道:“大祭司,我们败了。”
  
  “败”这个字从一名虎贲鬼泣的口中说出来已是相当不易,更不要说他脸上还带着哭相 。
  
  “我知道。”大祭司微微点头,“但你要记住,再凶猛的野兽也有落入猎人陷阱中的一 天。”
  
  “我们并不是败在天启军的手下,而是败给了自己。”
  
  阿克苏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明白就好,总认为自己无比强大,便会忽略敌人的强壮 ,藐视一切的下场是很可怕的。”
  
  “不,大祭司,比那还要可怕,赤雪营的战士除了擅长雪战之外,还和我们有相同的地 方。”阿木雷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阿克苏转过身来,看着阿木雷。
  
  “他们不怕死,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死是什么。”
  
  阿木雷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战场上的情景——
  
  两军交战之前,北落就命阿木雷带领虎贲鬼泣在外围伺机而动,因为鬼马的脚力要比 平常马匹更为强劲,速度更快,灵活性更佳。战事开始后,阿木雷立即带领虎贲鬼泣绕行 到赤雪营身后,准备发起突袭,如果幸运还可以取下廖荒的脑袋,可当他和其他的同伴与赤 雪营的战士接触之后,他知道那只是自己做了一个白日梦。
  
  赤雪营的战士,特别是廖荒身边的亲卫,根本没有躲闪,所有人迎着鬼马就扑了上来, 完全不顾及在高大的鬼马冲击下会产生的后果。阿木雷跨着鬼马先是撞翻了五名赤雪营战士 ,眼看离背着手直视他的廖荒只有数十步之遥,旁边就腾空跃起了几名赤雪营战士向他扑来 。
  
  阿木雷并没有拉停鬼马,挥舞着碑冥刀将半空中的两名赤雪营战士劈成了两半,但剩下 的三人已经齐扑了上来,将他身子死死抱住,随后将其拉到马下。
  
  阿木雷当时觉得很是诧异,在那个空挡,那三人随时都有机会找到他盔甲的缝隙,将手 中的兵器狠狠地插入,但那些赤雪营战士在扑上来的瞬间,竟然都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阿木雷的身体与那几名赤雪营战士接触之后,感觉到这几人连上战场的重铠都没穿,外 面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皮铠。与他自身所穿的青黑铁甲相比,显得轻松更多,他猛然意识到丢 掉武器和没有穿沉重的盔甲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为灵活,而扑到马上将他拉下,也是为 了将他活捉。
  
  终于知道那名已经自杀的斥候是如何被擒的了。
  
  赤雪营的战士只是为了侮辱他们
  
  被死死抱住的阿木雷,不管怎么击打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他们就是死不松手,其中 一人己经被阿木雷的手肘将脸打得血肉模糊,无法分清五官,但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 是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在阿木雷身边,无数的虎贲鬼泣竟然被相同的办法给扑倒在马下,虽然有少部分已经拉 停了马匹,但随后便被赤雪营铺天盖地的箭雨给覆盖。
  
  廖荒已经慢慢地走到阿木雷的跟前,冷眼看着他盔甲上那个鬼马头的标志,冷笑道:“ 这就是传说中无人可敌的虎贲鬼泣?”
  
  廖荒的话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一般插入了阿木雷的胸膛,阿木雷怒吼一声,想要挣 脱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却发现那名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战士已经死去,但双臂依然死死 地缠住了他的胸膛。
  
  廖荒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剑尖对准了阿木雷的咽喉:“先走一步,为你们 的焚皇在地狱开路吧”
  
  阿木雷盯着剑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就在此时,他看到廖荒头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那个腾空而起的人手中紧握着一柄碑冥刀——北落。
  
  北落手中的碑冥刀狠狠地向廖荒头顶劈下,廖荒同一时间向左侧一闪,剑柄倒转,剑尖 向北落胸前刺去。北落并没有躲闪,他深信自己身上的铠甲除了绝世神兵之外,是不可能 穿透的……
  
  可北落错了,当他落地之后,却发现廖荒手中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胸。
  
  “呵,只差一点就可以将你的心捅出来了……”廖荒握住剑柄的手一用力,将剑身完全 刺入了北落的胸膛。
  
  北落左手抓住廖荒的剑柄处,右手挥舞着碑冥刀将死死抱住阿木雷的人给劈开,随后吼 道:“跑”
  
  跑
  
  逃?
  
  跑
  
  逃?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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