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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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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出武都城之后,尤幽情的身影一直就在他眼前徘徊,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没有办法抹 去,更多的时候他总是在幻想着尤幽情对着自己微笑,好像只需要一个笑容,就能将他的灵 魂从身体内抽走。
  
  宋先盯着议事厅的地面,和自己的姐姐一样不知道未来应该何去何从,没有目标,曾经 他将父亲的理想当作自己的理想。他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如今宋 家已经彻底散了,其实从建州城被虎贲骑攻破之后,他便失去了家,没有了家,哪还有什么 宠爱可言?回不去建州,难道另寻他处从商,又或者是当一个普通的农夫,这些念头在宋先 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他清楚自己并不是胸怀大志之人,但也不甘于只当一个普通 的百姓,不能再去奢求,应该自己动手去争取,这样也许还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此时,宋先和宋离的眼神都注视到了对面的宋忘颜身上,而盯着那张椅子的宋忘颜还在 回忆着父亲宋一方活着时候的模样,如果他还或者,如果今日是他坐镇佳通关,会不会和他 做出相同的决定?
  
  宋忘颜的双手抓紧了自己座椅的扶手,眼泪快要从眼眶之中翻滚而出。
  
  不,不会,父亲一定不会。
  
  宋忘颜起身,准备向那张议事厅统帅的座椅走去,却感觉到自己步伐无比沉重,同时宋 先和宋离也起身跟在姐姐的身后,担心大姐想不开,做出什么让他们伤心的举动,可他们错 了,宋忘颜在走到那张座椅前的时候,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将身子趴在地上,许久都没有抬 起头来。
  
  “父亲,女儿不孝,断送了宋家的未来”宋忘颜趴在地上喊道。
  
  宋忘颜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四壁之间碰撞着,最终传出了厅外,在整个佳通关内回荡着 ……
  
  佳通关,城墙关道之上。
  
  数面反字军大旗依然竖立在箭垛之间,迎风展开,被寒风拉扯着发出“啪嗒”的声音。 黑夜之中由于没有光线的缘故,根本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一面什么样的旗帜,也没有人再去思 考这面旗帜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因为旗帜的主人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贾鞠扶着箭垛,看着关外另外一面远处的虎贲骑大营,大营中四下都燃着篝火,不时能 看到纳昆人那高大的身影从篝火旁边走过。大营之外,总是有交叉巡逻的虎贲鬼泣小队 走过。骑着鬼马,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你又赢了。”披着重铠的廖荒,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到了贾鞠的身后。
  
  贾鞠摇头道:“只是运气而已。”
  
  “运气?没有人像你运气一直都这么好,我一直不相信宋家这三姐弟竟然会打开关卡大门,放我们进来。”
  
  “他们会。”贾鞠回头看了廖荒一眼,又盯着飘扬的反字军旗帜,“一只鸡被一头狼扑 倒在地,狼随手都可以一口咬断鸡的脖子,可这时候狼却告诉鸡,只要鸡离开它原先的领地 ,将领地交给狼,就可以放走它,你觉得鸡会拒绝吗?”
  
  “呵……”廖荒笑道,“但这里不止一头鸡呀。”
  
  “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无论有多少只鸡,总会有一个领头的,只要领头的屈服了,其 他的鸡也不会再坚持,往往在这个时候,大部分鸡都是忠诚于他们首领的,毕竟鸡命也算是 一条命。”
  
  廖荒道:“我倒觉得是你救了这个关内所有的人。”
  
  “是他们救了自己,试想一下,如果一开始,宋家三姐弟都没有龟缩在这佳通关内,而 是悄悄离开,放弃这座关卡,你认为公孙赋会放下武器投降吗?”
  
  廖荒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会,而且更没有顾虑。”
  
  “不”贾鞠摆摆手,“他不会投降,死都不会,他不是背负着反字军最后希望的人,所 以他可以劝说宋忘颜,如果宋家三姐弟先前就已经悄悄离开,而他却是最终背负希望的人, 他不会放弃,一定会与我们血战到底,他是一个军人,如今也算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你 可以说他没有大智慧,但不能说他没有思想。”
  
  廖荒挥手叫来自己的亲兵,又在重铠外面套上了一件厚重的毛披风,虽然如此他依然感 觉到寒风透过铠甲的缝隙透进身体内。
  
  “眼下怎么办?什么时候出关攻打纳昆虎贲骑,冬季一过,我们的优势就全无。”廖荒 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询问贾鞠。
  
  “将军,是否有人向你提议要攻打武都城中如今驻扎的蜀南军?”贾鞠没有去看廖荒, 低声问道,他不想给廖荒难堪,但却清楚地探查到有人向廖荒建议在拿下佳通关之后,应该 彻底驱除江中土地上的其他势力,彻底在江中扎根之后,再逐一扫平剩下的其他两方势力, 最终入主龙途京城。
  
  廖荒迟疑了一下答道:“为何要攻打武都城?我可不愿意成为第二个宋一方。”
  
  贾鞠只是笑笑,刚才廖荒的那片刻的迟疑已经证实了自己得来的消息不假,廖荒的确曾 经有过那样的打算。在有这个打算的同时又没有告诉自己,那就代表廖荒已经将对自己的信 任降低到了最低点。
  
  藏在一旁黑暗之中的苔伊听见两人的对话,也深知廖荒对贾鞠已经不如从前那样信任, 在进入佳通关之前,贾鞠就曾告诉过苔伊,他已经推断廖荒必定会在冬季结束之前发动对纳 昆虎贲骑的全面战争,因为只有在雪地之上作战,廖荒心中才有六成以上的胜算,同时天启 军在北陆境内剩下的兵力也在频繁的调动,这足以说明廖荒已经做好了各项迎战的准备,而 这准备都故意没有告诉给贾鞠,虽然廖荒知道这根本就瞒不过他。
  
  这是为了暗示贾鞠,廖荒对他的不信任吗?不是,廖荒太清楚贾鞠的实力,也过于清楚 贾鞠的为人,就如公孙赋对宋忘颜一样,所用的是软手软,而不能来硬的。试想,如果公孙 赋率兵造反,就算胜利了,佳通关内外也必定是一片血海。要想宋忘颜让出佳通关来,需要 给她一个合适的台阶,如果需要贾鞠离开天启军中,同样也需要一个台阶,而这个台阶则需 要贾鞠提供“木料”,而制作则交给贾鞠自己……
  
  “将军,我奉劝你一句,在此时,不,应该说在近年之内,千万不要打蜀南军的任何主 意,你宁愿可以选择攻打虎贲骑或者龙途京城。”贾鞠道,说完之后等待着廖荒的下面的话 ,如果廖荒下面会询问为何?那就更进一步说明他早有了要攻打武都城的打算。
  
  语言,有时候就是陷阱的根本。
  
  “为何?”廖荒终于开口问道。
  
  贾鞠听完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实则这一举动只是在惋惜为何自己会真的猜中了廖荒 的打算。
  
  “蜀南军多年以来,几乎没有打过仗,在这一点上似乎成为了他们的弱点,一支没有经 过战火洗礼的军队,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在战场之上必定会吃大亏,当然,这只是普通军 人的想法,但要知道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便是统帅,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道理连书生都明白, 你作为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将不可能不懂。”贾鞠今夜的精神显得格外的好,“蜀南王卢成 梦是何人?虽说是蜀南的王爷,也可以说是那里的皇帝,但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这说明了两 点,一是蜀南王对目前天下的形式分析得很透彻,从武都城一战就能看出,在最关键的时刻 派军占了武都城,你拿他毫无办法,就如一头隐藏在黑夜之中的野兽,只需要出击一次便可 以顺利完成猎杀。其二便是他手下的将领十分得力,如果不得力,他为何根本不出面,整个 蜀南军中都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呢?基于这两条,蜀南军是如今最大的强敌,连这支军队的强 弱在何处,都不清楚,如何攻打?况且那武都城城高墙厚,就算是经历过一次大的战役,你 要强攻,依然不易,更何况蜀南飞骑手中弓箭的威力,从那些溃败的反字军中也能得知一二 ,我们赤雪军士就算在雪地上能够称王,但无法近身作战,永远都只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 。”
  
  贾鞠说完之后,回头看了廖荒一眼道:“将军,我的话已经说完,以后的战事如何定夺 就交给你了,我……身体不行,准备带着苔伊回北陆休养,不再过问军中大小事务。”
  
  贾鞠说完,向廖荒拱手施礼,微微低头,随后从他身边走过,在拐角处又停下脚步,补 充道:“提醒将军一点,不要让赤雪军士更换旗帜,就连在城头巡逻都还上反字军的军服, 切记不要让我们已经占领佳通关的消息外泄给关外的虎贲骑,对于善于突袭的骑兵,最好的 办法还是突袭和埋伏,告辞……”
  
  从始到终廖荒都没有说一句话,一段日子里他日日夜夜都在盼望贾鞠这个危险离开,反 倒是此时贾鞠离开,自己心中却突然不安起来,就好像一个孔武有力的武士少了一柄锋利的 兵器。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迅速,完全让自己没有反应过来,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贾鞠口 中说出的话语。
  
  廖荒按住城墙上箭垛,深呼吸一口气,将寒风吸进自己体内,寒风在身体里乱窜,却 丝毫不能让他冷静下来,相反更觉自己原先充满力量的身躯,如今剩下的只有失落。
  
  
  
  '第一百四十四回'丧鹰
  
  四日后……
  
  东陆,商地大漠,殇人古城,外围壕沟。
  
  一声鹰鸣过后,空中出现了一只老鹰,老鹰在不远处的高空盘旋着,时而飞到我们的头 顶,时而又飞回去。原本蹲在壕沟里面一言不发的卦衣,突然起身向跳出那条壕沟,拔腿向 远处跑去,跑了一阵之后又停下,回头看着在我们,目光从我们几人身上一一滑过,最终停 留在了坐在一块土堆之上的绿薨脸上。
  
  绿薨面无表情,看了看那头鹰,又低下头去,将自己的面具重新戴好,从始到终一句话 不说。
  
  “出大事了。”张生轻声道,嘴唇微微发抖。
  
  在我身旁的尤幽情也握紧了自己双手,将头侧向了一边。、
  
  几天前,我们从城内逃出来时,竟然发现整个殇人古城内都已经成为了那种三头蛇的巢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殇人才决定从这座城中迁徙,建起了今天几乎是成为了东陆 所有工匠手艺人圣地的千机城。
  
  那些三头蛇一直追赶我们,我们三人一路狂奔,连狗马和行李都没有顾得上,逃出古城 外之后,竟发现那些怪物追出城之后便不敢上前,似乎有什么顾忌一般,最终还是张生在城 外已经废弃的壕沟之中发现了大量的硫磺,可以说壕沟内侧几乎都被硫磺所铺满,蛇惧怕那 些东西,只能望而却步。我想,这大概是殇人离开古城前,为了困住在古城内的三头蛇,故 意设下的陷阱。
  
  几天以来,大漠之中一直都是狂风不断,我们失去了行李,身上所带的饮水也不够支撑 五天之用,但要在沙风暴之中步行前往千机城完全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在壕沟之中躲避 ,待风沙过后才继续前进。
  
  风沙停止的时候,那只鹰也出现了,鹰出现的同时,一直有些昏昏玉睡的卦衣刹那间便 清醒了,好像是什么人突然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在卦衣起身跃出壕沟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他低语道:“糟了。”
  
  “糟了?什么是糟了?”卦衣离去之后,我低声问尤幽情。
  
  尤幽情脸色比那日见到三头蛇的时候还要苍白,摇摇头,没有做声,张生在一旁道:“ 这是轩部的丧鹰,每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就会有人放出这种传递消息的鹰,这种鹰会告知 周围轩部的人……”
  
  张生说到这,深吸一口气。
  
  我问:“什么?”
  
  “出事了,大事,有人死了,而且不止一个,大多数这只鹰代表着任务失败,行动失败 便意味着任务执行的刺客折损大半以上。”
  
  “折损大半……”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终于明白卦衣刚才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
  
  想到这,我赶紧追上正在向前方走的卦衣。卦衣跟着那头飞在半空中的老鹰向大漠之中 行走过去,我紧跟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道是炎热的关系,还是我眼花,总觉得卦衣 的整个后背好像如一只野兽一样弓了起来,还在微微发抖。
  
  走了一刻之后,老鹰终于没有在向前飞,停留在某个位置盘旋起来,嘶鸣声不断,异常 凄惨,最终老鹰落到一座沙丘的另外一面。卦衣跑上沙丘,我也爬了上去,在沙丘下面,看 见一个被浑身被烧得如黑炭模样的人艰难地在沙地上爬行。当那人看见卦衣之后,脸上竟然 浮现出了笑容,我只是觉得那是笑容,因为他的脸,除了还能分清楚眼睛之外,其他五官已 经扭曲成为了一团黑色。
  
  卦衣跪了下去,跪在了那人的跟前,缓缓向那个人伸出手去,此时尤幽情、张生两人也 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尤幽情和张生也愣住了。
  
  大漠之风停了,在这一刻停止住了,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一般,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连那只丧鹰都停止了嘶鸣,落在了那人的后背上,整个身子卧了下去,将头埋进了自己的翅 膀里面。
  
  “你们……先走……”卦衣断断续续间终于吐出了四个字。
  
  我们谁也没有动,卦衣将那人扶了起来,那人看着卦衣的脸,张开嘴说:“统领,我… …”
  
  “喝口水。”卦衣低着头将自己腰间的水壶解下,递给他。
  
  那人将水壶拨开,继续说:“我们……”
  
  “先喝口水,喝口水……”
  
  卦衣一直重复着“喝口水”,声音在颤抖。
  
  那人终于张开嘴,让卦衣往他嘴里灌了几口水。
  
  喝完之后,卦衣点点头,将水壶放在一旁,坐在一旁,低着头,那人又要说话,卦衣低 头道:“你们帮个忙好吗?”
  
  我没做声,等他继续说下去,那人张开的嘴还没有合拢,但我已经感觉到此人的生命已 经几乎从他身体之中流尽,只剩下唯一一丝气息。
  
  “帮个忙好吗?拜托。”
  
  卦衣又说,依然低着头:“你们过来,按住我……”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走到卦衣身边,将他团团围住,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 基本上可以推断出来,应该是那批卦衣聚集在泉眼城中的刺客出了事,就如张生所说,折损 大半。
  
  我们围住了卦衣之后,卦衣深吸一口气,身子开始发抖,声音颤抖道:“说吧。”
  
  “我们在泉眼城……被伏击了……除了我和阿四……没有人……逃出来……都……死了 ……”那人说完跪在地上,给卦衣磕头道,“属下无能……没能保住大家的性命……请… …统领……责罚……万死……不足以……谢罪……还……请……”
  
  说到这,那人头向前方一点,整个身子趴在了沙地之上,再也没有任何气息。
  
  ……
  
  寂静……
  
  寂静之后没有,大漠之上也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只是卦衣突然站了起来,却被张生一 把按住,随后尤幽情又上前将他扑倒,张生按住卦衣的双肩,尤幽情按住他的腰部,我愣了 一会儿才上前按住了他的双腿。
  
  卦衣挣扎着,脸上带着一种骇人的表情,双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向外流出,嘴唇已经 被牙齿咬破,鲜血顺着嘴唇流了出来,淌进了大漠之中的沙地之中,瞬间便和沙土混在了 一起,没了颜色。
  
  从始到终,卦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呐喊和悲伤的哭声在体内上下流 窜,从头部到胸腔,又到腹部,最后传到腿部,有一股你能够摸的着的气流在体内乱 窜。
  
  我忍不住道:“你喊出来吧,喊出来……要舒服一些。”
  
  卦衣咬住嘴唇,这才发出“呜呜”的声音,但依然没有喊出来,还在拼命地挣扎着, 我们三人死命地压住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按住卦衣的同时,从我们几人身体的缝隙之中,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在慢慢靠近这 里,是绿薨。绿薨戴着那张夜叉的面具,一阵风沙过后,在绿薨的身后出现了两个穿着避风 衣戴着面具刺客打扮的两人,三人都盯着我们这个方向,就那样一直站着,一动未动。
  
  在远处,贪狼抱着自己的双臂静静地看着,也不知道是在看绿薨三人,又或者是在看着 我们。
  
  活生生的悲剧。
  
  人的悲伤往往分成两种,一种是目睹,一种是耳闻,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人伤心玉绝 ,但往往耳闻却不能亲眼目睹的人心中有一种永远的遗憾,那便是没有见到宁自己伤心玉绝 已经死去的亲人最后一面。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满足的,在没有亲眼见到时候,总是在心里愧 疚为何不能见到亲人死前最后一面,留下一辈子的伤痛,但如果能够亲眼目睹亲人之死,那 么心里那道伤口更深更重,永远都流着鲜血,伤口无法愈合。这时候,又会抱怨老天,为何 要让他们离自己而去?为何不带走他们的时候,一同带走自己。
  
  其实,死去的人是最幸福的,他们已经没有思想,无法怀念,无法感觉到活着之人每日 思念他们的那种伤痛之情。
  
  许久,我们三人终于感觉不到卦衣身体在挣扎之后,将他松开,蹲坐在一旁,盯着这个 突然之间就失去同伴、属下的轩部第四代统领,就算他没有了那把黑皮龙牙刀,可这里的人 ,乃至于全东陆活着的、死去的轩部刺客都依旧当他是轩部的统领,没有二心,不认二人。
  
  卦衣躺在大漠之上,瞪大眼睛盯着天空,好像是与老天在对话,询问着为何会发生这样 的事情,而那具在大漠之中强撑着身体走了几天,终于跟随丧鹰找到卦衣,告知实情的刺客 尸体就在他的旁边。卦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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