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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即便她此番没有跳井,待会儿也绝不会坐我的马。赵云若不骑马,要想保我们出围,等于是平添了好几级难度系数。这便是不妙。
“其实,我就是黄月英。”我在梦寒耳边轻声说道。只此一句话,原本不停扑腾的梦寒瞬间滞了住。
“隆中卧龙岗黄承彦家黄月英。信不信你都得跟我回去。”话说到这儿,我将正在那犯迷糊的梦寒拉了起来,由赵云扶上了奔驰。
“我的奔驰脚力甚快。我与二夫人行于前头,赵将军断后可否。”我回望赵云问道。
“哦,如此甚好。”赵云说罢便飞身上马。
我也上了马,策马疾行。
怎料,马未行出几步来远,眼前就横空冒出了一路曹军挡住了去路。
胯下奔驰速度甚快,我计算着,若是这将军稍有分神,奔驰便可从他身边溜过。于是冲那将身后大声唤道“翼德将军,快拿下此人!”
对面那将闻声回头,就在这个片刻之际,我的奔驰腾空一跃,与他擦肩而过。直至擦过他身后数十名军校的肩膀,都不曾听到他的回话。
长出了口气。“之后的就交给你了啊,子龙将军!”……“子龙将军您还是悠着点啊啊啊。”我怎么忘了,阿斗还在你怀里啊啊啊。
第十八章 傲娇的二主母。
这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知道曹操这拦阻的军卒是如何安排的,时不时的就冒出一两股来。我那虚晃之招又不能总用,直累得我混乱中亮出柳叶刀来诈唬。还是亏了我的奔驰跑得快以及我这超常发挥的RP,才勉强避过砍马脚的埋伏,冲出那些个重围。
可是,人算偏偏不如天算。
眼前将将清净了些,我那一直悬着的心还未收进肚子里,一直静静蜷缩在我怀里的梦寒终是回过神来,爆发了……
“啊啊啊。你怎么会是黄月英啊啊啊啊啊啊。”身前的梦寒边嚎边扭。
“我的大小姐啊,你给我冷静!”一手拽缰绳,一手去按住她的胳膊。“你想把曹军引来啊!你不要命了!”
“我原本就没想活命!啊啊啊。丢死人了!”她嘴里虽是这么说,分贝却明显降低了不少。她在那吱唔个不停。“我,我那日还与你说了那些……你们,你与孔明怎能如此骗人!”
喷,原来,她是在纠结那天对身为东愚见的我说的,孔明在隆中家中还有个妻子这件事。
“哦……夫人那日说的什么来着?”我笑道。
“我那日……我那日什么都没说!”梦寒愤愤的道。“你们为何如此欺骗夫君,还有我!”
“唉,夫人冷静冷静。”确定梦寒暂时不会再抽了,我便又恢复了两手控制缰绳,“我现下若是女儿装扮,如何能救得了你呢,夫人。”
“……”梦寒没有回话,久久哽咽了一声,“我真以为我活不了了……”
唉,真是个傻丫头啊。
“唔,我娘曾经很喜欢说这样一句谚语,‘好死不如赖活着’。那是我还小的时候,人生遇到不如意,就喜欢拿自己的命开口头玩笑。每每我这样抱怨,我娘便跟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生的下一刻总会有未知的事情等着你,何不抱着探索的心去迎接他们。”
梦寒轻轻笑了笑,“若是好事便好,但若是坏事呢。你会这样说,定是没遇到过什么坏事吧。”
没遇到过什么坏事?呵。若说在现代,倒是每日过得平淡无奇。可此番重生,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没遇到过什么坏事。
“总有办法解决。”略略回忆起些许过去的片段,我笑道,“就像眼前,你若是投了井,就再也见不到玄德公,见不到你哥哥了,也不会知道我其实就是黄月英。你现在与我一同逃命,虽是危机重重,但却不能否认,这样就还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嗯……”梦寒闷闷的应了一声,莫非是不好意思了?
“哎呀,小孩子的。我救你是应该的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为了缓和气氛,我说道。
“谁说我不好意思了!简直是无礼无礼!我是你的二主母,谁是小孩子了!”好吧,即便是嫁了人,依旧是小孩子心性难改啊。这不,又开始闹腾起来了。话说,我这奔驰跑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你这番折腾。
“好好,我的二主母啊,我说您消停点吧……奔驰跑了一整天了,这个时候遇到曹兵,可不保速度了。”
“哦……子龙将军呢!阿斗呢!”梦寒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若不是她提到,方才专心于突围的我几乎把赵云和阿斗给忘了。回头看一看,果然身后空空如也……但在这个处境不明的时刻,停下来就意味着危险。于是,继续没命的跑着。
“没事,赵将军绝对不会出事。”我安慰着梦寒道。
“唉……”梦寒叹了一声。“阿斗是夫君唯一的骨肉……”
“你还活着,玄德公还会有很多骨肉啊。”
“……啊啊啊!黄月英!你都在胡说什么!”梦寒又是一声嚎。
……我的二主母,你都在傲娇什么……
哦,我的卖糕的!话说,这阡陌到了尽头,竟是个三岔路口!我揪着一颗心,站在三岔路口,向四周望了又望。最后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天苍苍野茫茫我竟把自己给跑丢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幸好,我这马鞍上有个小锦囊,里面放着临出隆中的时候,崔州平送给我的那幅地图。嗯,这锦囊是孔明给安的。当时,我就觉得,这个装备很像车载GPS导航。只可惜,这个不是自动导航。
翻开地图,顿时觉得视野开阔了不少。原来,此处距离长板桥已然很近了。顺着地图的指引,约莫又跑了半里地儿,就看见了我那二师父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造型端端立在长板桥上。
“师父!”见到师父,心里终于有了底儿。不免兴奋起来。
“好你个不听话的徒弟!受伤了没啊,可把为师给急坏了!唉,你那是!二夫人!二夫人回来了!小主公呢?赵子龙呢?”我那二师父一口气又问了一堆问题。
我直奔张飞身边,停了住。回望路的那头,没有一点动静。
“小主公护在赵将军怀里……”我指了指那条安静的路说道。
“嘿,那便没什么担心。”张飞嘿嘿一笑道。
……好吧,几个时辰前说赵云反投曹操的是你,如今信任赵云的也是你。师父,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么。
我与张飞并肩立于长板桥头,静静地望着对面路的尽头。久久的,坐于我身前的梦寒忽而大叫一声“子龙将军一定会安然而归的!”
就是这一声吼,路的那头隐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点。小圆点迅速放大,成了一个身披银甲,手拎长矛的将军。那正是赵云赵子龙。
片刻间,赵云已至桥的这端来了。只见他浑身遍布血迹,形容略显憔悴。
“赵子龙,小主公可平安救回?”张飞问道。
赵云伸手拖了拖缚着阿斗的绸布,笑道。“还在熟睡。我去见主公。”
“快去!追兵由我来挡!”张飞啸道。
“你随赵将军去见主公吧。”我欲叫梦寒下马与赵云同去。
却没等梦寒说话,张飞先叫道,“徒儿同去!”
“师父,我要留在这儿。”我边说边下马,欲将梦寒扶下马来。却发现,梦寒的鞋子竟在滴血。
“师父有令,你竟敢不听!”张飞怒喝道。
不知是被张飞这一声令震得,还是惊于眼前梦寒的伤,我的心颤了颤。
“师父,我信你。”我复又坐上马去,追随赵云去了。
第十九章 第二个梦。
“你的脚是怎么伤的,流了那么多血。”低头瞧一眼梦寒鞋子上殷红的一片,寻思着怕是这只脚不怎么好治了。
“与姐姐逃命的时候,被人群冲散。我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踩在了木楔子上……”梦寒声音渐弱。
“喂,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好累……”梦寒的身子徐徐向后靠来。
“我说,你打起精神啊!马上就要见到玄德公了啊,你是他夫人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喂喂,我拼了老命好不容易将你救出来,你若还是死了你对不起我!
就在我劝说之际,忽闻背后响起一声骤然蔓延开的雷声。这雷声说来很怪,轰隆隆直往心里钻。叫我不禁浑身颤了一颤。
眼前梦寒也是一番战栗。
“又要下雨了么……”梦寒弱弱的道。
抬头看一眼夕阳,如烈火般滚滚烧到天的那头,全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怎的就晴天响起了一声雷呢?啊啊啊。我记得晴天霹雳也是一个卦象的,我怎的就没把卜卦这门技术磨到手呢?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那个声音复又响了起来。细细听去,这雷声里头竟能分辨出字句出来。大致。。。。。。是“吾乃燕人张翼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我靠!这货不是雷!原是我那二师父河东狮吼呢!师父!您才是咆哮帝的鼻祖啊!
行不至数里,便见刘备与众将栖与一颗冠型大树之下。
“玄德公!子龙将军,快拿药来!二夫人流了好多血!”马还未到,我便急急喊道。
刘备向我这一望,旋即回身不知与众将道了些什么,身后的人便纷纷翻起随身的东西来。
马至近前,刘备,甘夫人以及赵云围在了奔驰身边。
我翻身下马。赵云将梦寒扶下马去。此时的梦寒明显虚弱了许多,她见到刘备,一张惨白的脸缓缓润开了一抹极淡的笑颜,“夫君,阿斗安好。”
“阿斗安好。梦寒受累了。”此时,刘备看着梦寒的眼神里,裹了层水泽,满满是怜惜。这一份怜惜近乎爱怜,霸占了刘备的整个眼眸,将以往的波澜不惊全部挤得无影无踪。难得,看不出什么做作的成分掺杂在里头。
这样的刘备,叫我心里微微有些动容。或许,他们之间的事情是我不懂,或许,梦寒做的这些是值得的?
“快快,谁有药!”刘备戚戚然叫了一声。
身后的将士随即纷涌而上,将手里的药膏往甘夫人手里塞。
“夫君莫急,梦寒不会有事的。”甘夫人捧着手里的药,对刘备说道。
“你就多费心了。”刘备柔声嘱咐道。
甘夫人弯了弯嘴角,命赵云将梦寒抱到了后面。我这厢正要跟着去看看,却忽然注意到,眼前有个人似要与我说话的样子。回神看一眼,是刘备有话要说。
“玄德公?”我问了声。
“东先生。”刘备垂首叹了一声,再一抬头,我靠!热泪盈眶了……您果然是演技派,这转变未免也忒快了吧。
“若不是你,夫人,阿斗怕是都要草草殒命在这山野之间了。”
……那不都是我的功劳,我没想救阿斗,我只想救梦寒来着。
“玄德公莫要如此客气。您是我夫……师父的主公,便也是我……是我该做的。我是说,救阿斗和夫人都是我该做的。”咳咳,既然我已经将身份告知了梦寒,不若就此恢复身份算了。这说起话来,好生拗口啊。
“东先生智勇双全。先前实乃是备眼拙不能识君。”刘备眼中闪烁的光,一闪一闪告知着我,那叫真诚之光。
……刘备此时说这样的话,莫非是要收了我做将军。囧。
“玄德公志在定江山,得吾师即可安天下。玄德公无需太过担心。”我略略低头向刘备拜一拜。却在这一低头间,又找到了低血糖的感觉。直觉的,天灵一阵晕眩。眼前黑了黑……
在这个危急时刻可不能晕啊,这陈情有一晕好多天的毛病。可万万不能晕……
“先生所言,备之心声。”
此时,刘备的声音入得我耳却是愈发的飘渺。眼前,蓝屏黑屏雪花屏,随即白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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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尤听到一声叹息。一声,苍凉好似逾越了千年之久的叹息。
“愿你等我。”
“愿你不会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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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昼白渐渐从中间扯了条缝儿,随即昼白缓缓向两边撤去,好似拉开了一道厚重的大幕一般。
之后看到的一切,像是一场电影,但又有些像是做了一次遇见前世的催眠。因为,我与所看到的男子的心境是相通的,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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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注定是要发生的。
比如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比如说,满园春色关不住。
再比如说,我久居深院的娘子要出墙。
。。。
这一年,我们成亲已经两年。
未有子嗣。
刚成亲不久,北方战事便起。
还来不及将心中的话尽数说与她听。
便披挂奔赴前线了。
我并不担心自己会战死。
我想她也是。
我也不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她会跟她婆婆闹别扭。
只要他们两个别合伙拆了房顶就好。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一个人在家会寂寞,会胡思乱想。
虽然,临别的时候,我已经跟她确认过,战场上没有女人,让她放心。。。。。。
。。。
原本预计耗时两年的战事,一年半就结束了。
以对方投降割地告终。
心里想着,她一定还不知道这场仗这么快就打完。
现在赶着回去,她一定会很惊喜。
。。。
不到三天的工夫,便赶回了家。
却不想。前脚刚踏进门里,正迎上向外走的她。
一身紫衣。
一头简单挽起的长发。
一双眼,好似受了惊吓。
这个样子,一瞬即逝。
随即,归为平静。
眼波轻轻流转。打量着我。
“你怎么回来了。”
看了眼她身后扛着包裹的丫鬟。
“你这是。。。做什么。要出游么。”
话说到这儿,才望见丫鬟后面,还有扛着箱子的下人。
她抿嘴一笑。
脸颊鼓鼓的,一抹绯色欢快的蔓上了脸颊。
“我要离开了。”
“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我想明白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大概是这个意思。”
她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一副公子请节哀的表情。
“哦对了,这个给你。”
她说着话,从兜里摸索着,掏出一枚玉佩。
。。。
书中自有颜如玉。
颜如玉。
她的名字里,占了个颜字。
于是。她十八岁生辰的时候,我将一枚刻成兔子的玉佩交付与她。作为一个信物。
一并交付于她的,还有一个承诺。
再过半年,我便会携四方最灵的宝物登门下聘娶你回家。
。。。
深夜里。一个人坐在几案旁,摸索着,那枚玉佩。
盈盈烛火下,那枚玉清透无比。
就像,初见时,她的样子。
那一年,赢了对手,自己却受了很重的伤。
我在山间滚啊滚,爬啊爬。再滚啊滚。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却不晓得,停在了一双绣花鞋旁边。
绣花鞋往上,是一条紫色的薄裙。
裙子往上。。。。嗯。视线到不了那里了。。。
疼,让我再睁不开眼睛了。
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呀,难道是妖精变的!我要把他拖回家私藏咯。”
。。。
她有着鼓鼓的脸颊。笑起来眉眼弯弯。
她不是那种绽放的美颜。却是可以抚平我内心的和悦之颜。
她喜欢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天空说,你看你看,好大的一只鸟。
然后,吧唧一下。亲在我的脸上。
她喜欢拖着我的衣袖说,家宴什么的你自己去,要不纳个妾啊,我要回去睡觉。
我会头也不回的说,这是个不错的注意。
然后她猛的挂到我的脖子上。扣住我的喉咙说,你敢你敢。
她喜欢在对弈输掉的时候说,你赖皮你赖皮你赖皮。
她喜欢在春宵一刻的时候说,我是你的,所以你不要我了我就shi了。
十年。二十年。
原本,我以为我虽不是什么圣人,也好歹读了好多年的书。
可是依旧落了个猜得到开头,可惜连过程都猜不到的地步。
她就那么走了。
没有回头。
我就让她走了。
没有挽留。
。。。
自古,那么多人研究什么是情爱。
有一位我很欣赏的人说,
杨柳岸,晓风残月。
所以,我一直以为,离别应该是这样的场景。
却没有想到,我们的离别,就好似
她说:“你在家呆着。我去买菜。”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然后看着她的背影没进轿子里。
仅此而已。
。。。
她跟我,原本是门当户对。
作为这个国家里最大的两扇门。
这场婚注定结的轰轰烈烈。
而这场婚,也注定离得悄无声息。
那以后,再没相见。
。。。
半年后。
发生的事情,快到来不及件件分析。
她的家族叛乱。刺杀皇帝失手,被处满门抄斩。
她白皙的手腕伸出紫色的衣袖,探进碧色的湖水中。
伸出的手,沾满了水,莹莹透着光泽。
她将手,抚上我的脸颊。
眼睛笑得弯弯的。
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
划过脖颈。
继续向下,直至胸口。
就像,现在的我。
一脸的泪水。
第二十章 忐忑。
又是一个微妙的梦。
梦中的男人,应该就是先前围观关羽温酒斩华雄晕倒之后,做的那个难得纠结的梦里的匡济。
对于这一点,我有很强烈的感知。而那个女人,虽然样貌已经全不一样了,但是我知道,她就是赵妍。
这是他们的来世么?
“妍妍,别怕。等着我。”
第一个梦的最后,匡济的这句话我还清晰记得。许是因为,这句看着像是一句誓言。而我,又是一个喜欢较真的人。转世轮回,他们又再相见。算是,他的誓言兑现了么。
至于赵妍。她的心里其实没有恨吧。虽是,她被五道天雷生生劈得魂飞魄散这么惨绝人寰全是因为被匡济瞄了上,左右,她是爱他的。
爱情这东西,又不是做买卖,古早的时候讲求什么等价交换,后来又讲求什么物美价廉。它无论何时,都不能得到一个明确的衡量。或是情人嘴角的一抹笑,或是眼里的一滴泪,亦或是心里盘旋不能说出的一句话。都叫人欲罢不能,又无可奈何。
就像那句歌词“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