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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理由不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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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兰没有说话,愣在那里,卫东又道,〃拜托了姑奶奶,我等工作等得要发疯!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我都不管,我只要工作。这之前,我去下面乡镇企业摸底,有一种古董吊扇,全木质的,比较适合国外市场,还有电热杯,可以煮鸡蛋,煮少少的饭,外国人称'神奇'的小杯子,总之只要我一上任,就能够大展鸿图。你不要去主持正义,这年头,管好自己比什么都强……〃谷兰耐心道,〃你不是学药的,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卫东打断她道,〃我根本没有这个好奇心,我只知道外经委主任会很重视危林女士的意见,他没有必要得罪危林女士。〃谷兰道,〃他们这样做只能证明生长素事件是地地道道的丑闻。我很奇怪,萧卫东,你为什么不义愤?!〃
  卫东的嘴角向一侧牵了牵,突然冷漠道,〃真正奇怪的是你,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一个极富正义感的人,事实上你很能适应世俗的生活,病人取药要搭买你的褥子;龙吐珠的成分都不知道就说他治疗男性不孕;买股票干吗?就是搞投机嘛,你一点不甘落后;去年为评职称你跟你们主任大吵,还到院长那去告刁状……我不明白你怎么忽然就变成烈女贞妇了?!〃谷兰道,〃我是一个平庸的人,但我为我没丧失正义感而骄傲。〃卫东气道,〃可是你影响我了,我会因此而毁掉前程。〃
  两个人吵了好长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直到雅眉和小红手拉手、高高兴兴地回来,两口子只好暂告休战。




  你没有理由不疯 /张欣




  雅眉帮小红把炸鸡翅和汉堡包、薯条摊在餐桌上,卫东大概是吵饿了,抓起汉堡包气势汹汹地吃着。谷兰是一生气就没胃口,径自拿了干净的睡衣去洗澡。 
  当温热的水珠从她的身体上慢慢滑落,疲劳和烦恼也在逐渐减轻,神经正一寸一寸地冷静。是的,这不是一个人的前程,而是萧卫东、叶向川两个人的前程,坚持了正义感又能怎么样?!最多是越秀山药业集团公司股票不上市,整批的儿童生长素报废再加一段时间的名誉损失。而前程是两个男人今后千千万万个日子,何况她自己并没有直接牺牲掉什么,如何令人心服?!
  洗完澡,谷兰穿着白色的睡裙靠在卧室的床上翻书,又根本看不进去。卫东刚才还在说,如果真的用我的前程换取生长素的报废那也值了,但是可能吗?!你我人微言轻,怎么是药业大王权棋玄和危林女士的对手?!市场经济和股份制改革只能大踏步地往前走,谁会注意踩死了几个蚂蚁?!退一步说,你想玩大的,也等我有能力收购他们公司时再玩吧。
  这时,雅眉端了一个小小的托盘进来,〃妈妈你吃一点肯德基吧,要不都被爸爸吃完了。〃她放下托盘,煞有介事地用小手摸了摸谷兰的额头。
  就在这一瞬间,谷兰觉得她不应该放弃。向川说得对,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宝贵。她想,尤其是孩子的生命。
  雅眉和小红睡着以后,谷兰和卫东在卧室里继续争论,声音时高时低,但显然他们都在竭力克制。然而卫东终于忍无可忍,用翻底牌的口气道,〃我们别兜圈子了,谷兰,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谷兰奇道,〃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卫东也豁出来了,〃装什么傻呀,我告诉你,我现在跟灯灯已经没有那种关系了?!〃
  谷兰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晕过去,〃什么?!你跟灯灯还有一手?!〃卫东道,〃在诱口福台湾馆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谷兰赶紧回忆,她是有一次跟朋友在先施百货买东西,后来去了诱口福,不过临时改变口味转到食街。她在诱口福的门庭里*'望了一下,但的确没有看见卫东和灯灯。
  卫东说道,〃当时我们正有些亲昵的举动……事后你不动声色,要给灯灯介绍对象,灯灯果然一眼就看上了叶向川,我的敦厚和沧桑美也不要了。可她追叶向川会有什么结果,叶向川跟她说了,他爱的是你…… 
  〃这还不算完,你现在又跟叶向川串通一气整治我,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毁我前程,叶向川怕什么?!他在理工科方面有双学位,又年轻……你看你现在还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跟你结婚多年,真不知道你城府那么深……
  〃至于我和灯灯,我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她这个人做事太凭感觉,好的时候是火,不好的时候能降到冰上。我敢向你保证不是我引诱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她弄晕了……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你看这样解释行不行?谷兰你放我一码……〃
  直到靠在街心花园的水泥石台上,谷兰始终也没有搞清自己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她的白睡裙外面只裹了一件大风衣,腰带胡乱地打了个结,光脚穿一双船鞋,兜里一个钱也没有。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萧卫东的背叛行径,她自认为很了解他,而事实上他十分了得,要么不疯,一疯就疯到位。她自己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懂得拒绝,坚持正义,投身市场经济的滚滚洪流。她还以为自己疯了呢,真是可悲复可笑。
  幸亏公共电话亭的老头看着她眼熟,答应她赊账打了电话,她对叶向川异常平静地说道,〃开车过来接我,我身上没带钱。〃向川也没多问,只问了她现在身在何处,就把电话挂了。
  谷兰觉得等了很久很久,其中有些思维片段,但既不集中也不联贯。女人的暴怒如果没有砸东西和尖叫,那就相当危险,一定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叶向川开的是一辆桑塔纳,谷兰上车就坐在他的身边,他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谷兰道,〃就去你那儿吧。〃叶向川一边打方向盘调头一边问道,〃你脸色十分苍白,是不是遭人打劫了?!听说现在好多外来打工的靠抢钱回家过春节。〃谷兰没有说话,向川继续说道,〃我今天也特别不顺,一直在生产线跟专业技术人员谈心,希望大家能联名上书董事会,重新决定关于这一批儿童生长素的生产。结果你猜怎么样?没有一个人肯签名。理由都差不多,公司对我们不错,盖了专家楼,我们还拿特殊津贴,何必为难公司呢?公司要怎么做自有公司的道理,还有人直截了当地对我说,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们是老婆孩子一大堆,现在到处都有下岗的,咱们是玩不了深沉了……你在听我说吗?谷兰。〃
  谷兰一直注视着窗外的街景,这时突然冷漠地说道,〃向川,这件事情真正做起来难度太大,不如我们一块退出吧?!〃
  向川下意识的一个急刹车,谷兰的头撞在车顶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她捂住额头,与向川对望着,好一会儿,向川说道,〃行,本来这件事跟你关系就不大……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吧……〃他又准备打方向盘,手臂却被谷兰一把抓住,〃我……我就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顿时,车内一片寂静。〃他说你了?!他叫你不要管这件事对不对?〃向川问道。谷兰低下头去,〃其实我刚才的意思……是希望你退出,我公安局有一个朋友,我想把文件直接交给他,我想过了,只有有结论的事件,报纸才敢登……而你,毕竟还年轻嘛……〃向川不客气地打断她道,〃我最讨厌你说这句话!〃
  桑塔纳轿车箭一般地向前驶去。
  叶向川住在丽江花园华林居的一幢公寓楼里,精致的两房一厅,但显得有些凌乱。他在谷兰的身后打开灯,〃快告别这儿了,也就没心思打扫,真是劣根性……〃
  话未落音,谷兰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热吻令人眩晕,他靠在门背后,胸前拥着一个成熟的女人,灯又无声地熄灭了。谷兰的风衣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透过薄棉的睡裙,他感触到她柔软的身体,血液便像酒精那样,腾的一声被一根火焰点着了,他难以抑制地俯下身去。 

  当然,向川的动作不见得特别熟练,但他年轻,年轻的爱在没有演变成欲的时候,无比地纯真、火热。谷兰在感觉到这种身心投入的同时,不免有点自责,这缘于她的矛盾心情,有喜欢向川的成分,也有报复萧卫东的因素,更有决心放纵一下自己的决定。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总之……她希望自己能想清楚为什么这样做。
  但是迟了,人不可能活得那么理性。比起萧卫东来,向川在这方面决不仅仅是年轻,卫东也年轻过,可他们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激情,可能是人本身的差异吧,她在刹那间回到了少女时代,她的心被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几乎在爱的冲撞中昏迷过去。 
  脱掉衣服,他的体形有着雕塑品的线条和硬度,其健硕和持久的程度与他外表的书生意气大相径庭。她从来不知道性爱,还有这样的魅力。
  她还一直以为她是性冷淡呢,从没觉得这件事跟吃饭一样重要,不知道萧卫东和灯灯在一起能否被点燃起来,反正她过去的婚姻生活可以算作一张白纸。
  说老实话,她真不是有预谋的。直到这一切结束了,她还在潜意识里抗拒这种胆大妄为,如果不是这一层阴影,她紧绷的神经可能真的会完全松弛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向川的手还抚摸着她的腰际,轻声问道。谷兰转过身去,〃没什么……〃向川也就不再问了,慢慢从背后拥住她,说一些感叹和赞赏的呓语,这种温情似乎比做爱本身更打动她,令她继续酥软、消减、溶化,最终变成香烟一缕。
  她决定什么也不跟向川说,因为那样会亵渎他的情感,何况又怎么讲得清?!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怎么这样了?!再则,以中国人的斗争方式,交战的双方总有人有意无意地把问题庸俗化,让自认为坚持了正义的人顿感索然无味。她不仅对向川,即便是对卫东也不想做任何解释,实在是太无聊了。
  谷兰是夜里两点多钟回到家的,她在厅里的沙发上靠了靠,天就亮了,新的一天犹如平常一般平静。
  谷兰以为上班的时候,她一定头重脚轻,如踩棉花云,事实上她挺精神的,待人也比以往温和,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细微变化,想到女人需要爱情滋润,她的耳根一下子热起来。
  快下班的时候,谷兰接到魏岩的电话,约她晚上一块吃饭,谷兰说不行,我已约了正军了。魏岩说那就一起吃,谷兰见推不掉,只好答应了,叫魏岩直接去金田中日本料理。挂上电话,谷兰又拷正军,叫他提前半个钟头到,有事跟他说,不想魏岩听了瞎掺乎。
  正军倒是按时去了金田中,谷兰跟他面对面地坐在榻榻米上,谷兰刚提了一句生长素,正军便说道,〃这事我知道了,我弟弟跟向川不是好朋友吗?!他问过我能不能帮忙,我还没来得及答复他呢。〃谷兰道,〃听你这口气就是没戏。〃正军道,〃最近案子多,我熬得要命,一天两包半烟,不然顶不下来。〃谷兰这才发现正军眼睛里的血丝,脸色也发暗。正军说道,〃这么跟你说吧,这件事如果有患者死了,或者你跟向川遭到暗算、谋杀,那我们就责无旁贷,可是你说一种药吃了十年以后会得病,那是科学问题,跟我们一点也扯不上……〃谷兰道,〃总之是不出命案,你们就不管喽。〃正军道,〃我听说这件事背景很深,不怕你不爱听,可能出了命案也未必轮到我们管,上面要是决定压起来,谁也没办法……你知道我现在也是一身屎,哪敢犯上?!〃
  谷兰的神情甚是茫然,〃我就是不明白,怎么现在连是非对错都没有了?!〃正军道,〃怎么没有,白的到底不能说成黑的,可是蓝的可以说成紫的。社会所以复杂,就因为许多事发生在灰色地带,让你束手无策。〃又道,〃我也不明白,你对这件事怎么会这么执著,你女儿也没有吃他们的药。〃谷兰看了看正军,说道,〃良知,你懂不懂什么叫良知?!〃正军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你真是疯了,进入九十年代以后,我就没跟人讨论过这么虚无缥缈的问题……〃
  只聊了一会儿,魏岩就来了,他也是莫名其妙,整整早到了十分钟。坐下先点了两个例牌的三文鱼,一壶清酒。然后说,你们谈,你们谈。见两人都不说话,颇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不就是儿童生长素事件吗?!〃谷兰惊道,〃你怎么知道的?〃魏岩道,〃那你就别管了,总之我在外面花钱养的耳目比小蜜多。〃谷兰道:〃你想怎么着吧?〃魏岩道,〃正军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他,我出十万块钱,你把所有的资料和文件给我,算我买断,这件事就跟你无关了。〃谷兰道,〃你想以此来敲诈越秀山药业公司,你休想。〃魏岩笑道,〃别这么凶巴巴的,回家跟萧卫东商量商量答复我,昨晚我打电话找你找不到,跟他说了,他说他原则上同意,叫我自己跟你说。〃
  在这件事情上,每个人都做了充分的表演,谷兰反倒不生气了,生活永远比文艺作品精彩,魏岩是为了钱,萧卫东是为了官,正军是为了自保,可能他们都是对的,顺应了潮流,现在大家不都这么活?!
  即便魏岩的想法近乎疯狂,那也如小彭所说,你不疯是你自己的事。
  魏岩过去在部队的时候立过两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不用疯来解释就根本解释不通。




  你没有理由不疯 /张欣




  谷兰知道这样下去连家庭都可能保不住了,她很苦恼,又不愿意再去找叶向川,生怕这是一种纯粹的性吸引。自那个夜晚之后,她的心境始终迷乱,理不出头绪来,只能先做冷处理。
  但是有一个念头最为近切:她希望尽快了结这件事。
  她想到金萍,她是老江湖了,三教九流,广东的人她认识一多半。〃你有记者朋友吗?〃她问金萍。金萍回答〃当然。〃谷兰道,〃有一件事我必须见报。〃
  谷兰絮絮叨叨地说,金萍皱着眉头听,实在不耐烦了,打断她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正义感,帮你也是帮人不帮事,谁叫咱是同学呢。〃谷兰道,〃你要帮我,总得把事情搞清楚。〃金萍道,〃我也不是学文学的,说药我还不清楚吗?这件事也算不上稀罕。笑贫不笑娼,笑醒不笑醉嘛。〃谷兰道,〃那你怎么帮我?〃金萍颇具大家风范道,〃找一个记者,对他说我这里有'料'多少人来抢报,你要不要做独家新闻?!其它的什么都不说,人在不知道深浅的时候就不知道害怕。而且我们不要找大报,大报审查严格,领导全盯着,就找《青年报》,《青年报》的主编激进,喜欢针砭时弊,这就叫投其所好。登出来再出什么事,我们要显得比他们还无辜,还不知内情……〃
  金萍在给记者朋友打电话时,谷兰自言自语道,〃现在连伸张正义都得凭关系,走后门……〃金萍立刻停止拨号道,〃你可以不管的,想好,决定改变主意了?!〃谷兰忙道,〃没有没有,你打你的。〃
  接下来的数天均是等待,自从谷兰把有关资料交给记者以后,再就没有消息了。 
  一天,谷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跟向川通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这时她才觉得奇怪,怎么向川也不跟她联系?!两个人好像绷着劲儿似的。
  犹豫了好一阵,谷兰还是拿起了话筒,单位的人说不在,宿舍又没人听。手机是关闭状态。
  谷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她全天候地走神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取药的窗口,有人递给谷兰一封信,没等她看清来人的模样,那人已匆匆地走了。
  信是叶向川写来的。
  〃谷兰,你好。当你接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那天晚上送你回家返来,发现宿舍被人抄过,什么都没有丢,只有装生长素资料的文件夹没有了。桌上没有恐吓信,但门边有一把似乎是遗漏的锋利的西瓜刀。我连夜凭我的回忆,把有关儿童生长素的事件,写给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不过听说他们每天接到几千封信,而我又没有真凭实据,我这样做也不过是了却心愿。 
  〃公司是回不去了。我准备走,到深圳还是到上海没有想好。
  〃我们曾经为生长素的事件并肩作战,无论结果怎样,我无怨无悔。至于感情,我在潦倒的时候,绝对不见女朋友。始终不大相信没有经济基础的爱情,因为她是奢侈品,需要环境和温床,甚至以为贵为公主王子才配谈情说爱。你如果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原先的那点美感恐怕也没有了,所以原谅我不辞而别,也尊重我这个心愿。 
  〃保重!爱你的向川。〃
  谷兰小心地把信折好,她心里十分难过,长这么大,除了在书本和电影上,她没有见过伟大的爱情,但就向川表现出来的纯美,说句老实话,是她不配。
  毕竟那个晚上,她充满着杂念。
  儿童生长素事件的报道终于在《青年报》上刊登出来,尽管是在第四版的〃都市纵横〃,但还是较为醒目。
  就在谷兰看到报纸的这一天,萧卫东离家出走,公司合并的事以土畜进出口公司为主,不仅是总经理没有他的分,连副总经理也是玩具公司的老总,他只是家电部门经理。老家电的人都不高兴,我们怎么平白无故地当了〃三奶〃?!
  萧卫东搬回父母家去住了。
  然而,舆论界并不是万能的,《青年报》的影响也有限,报道的反应并没有谷兰想象的强烈,有关部门对此事的态度,谷兰也不得而知。
  两个月之后,越秀山药业集团公司的股票照样在股市隆重登场。谷兰在电视里看到了危林女士的尊容。
  倒是半年以后,《青年报》的主编因其他的什么事被撤换了。金萍为此有些负疚,〃这孩子就是有点傻。〃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谷兰变得形销骨立,面容憔悴,连下岗女工都比她精神。同时性格方面,尤为敏感、多疑、情绪化。她问金萍道,〃我是不是也很傻?!〃金萍悠悠说道,〃谷兰,人和人不一样,我们这些人是表面疯,内心别提多正常,多能适应社会了;你不行,你就适合住在花园别墅,喝碧螺春,看琼瑶,见到一只蟑螂吓得半死,你要是跑出来,就真的会疯。〃
  谁说不是?萧卫东一走了之,万事不理。雅眉见不到爸爸,少年已知愁滋味。小红见她整天恍恍惚惚,告诉她没米了,或者要她买盐回来,她反被小红差来差去,甚至被小红带着炒股,真是〃妹仔大过主人婆〃。
  这个家庭残局谷兰完全不知道怎么收拾。
  同时,叶向川一直没有消息,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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