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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身份,说得难听些,她觉得自己就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对待苏逸知,从来没有主动去发觉,原来苏逸知对她感情早就变质了。
叶浔极其艰难得出声,“苏逸知,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就当没听到过,等会准备下一节的课的考试,你先回去吧。”
听到这话,苏逸知狠狠地瞪她,像是在瞪着一个刽子手,他憋着声音,不让嗓子发颤,说:“叶浔,你不要自欺欺人,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喜欢装腔作势,以为自己就可以蒙混过关的人。”
语毕,他扭头转身,将皮靴蹬得铛铛作响,浑身都还在发抖。
叶浔僵硬地站在那里,低头沉默,良久,她才长吁一口气,叹:“你要我怎么办,话讲清楚说明白吗。”以苏逸知的性格,接受的了吗?不行的,犟得跟头牛一样,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她是否需要装不知道一段时间,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一段事情,等中考这个节骨眼过去了,再说明一切?
…
进了教室,叶浔一眼扫过去,果不其然,苏逸知正闷声不响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清了清嗓子,叶浔将黑板擦在桌上拍了两下,一板一眼地说:“这两节课我们考试,算是随堂测试,检查一下大家近来学习到的知识点,作为复习和巩固。”
底下哀嚎一片,但等试卷一发下去,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开始埋头专心致力于攻破试卷,除了一个人,苏逸知还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任谁也叫不醒,身旁的同桌提醒了他好几次,最终只换来一句骂声:“艹,别理老子,做你的卷子去。”
同桌也不高兴了,愤愤地低咒了一句。
半个小时过去了,叶浔见苏逸知没反应,只好走去桌边,敲了敲桌面,严肃地说:“同学,正在进行随堂考,你还考不考试了?”
苏逸知猛地将脑袋跟拔萝卜似的,从桌上抬起,瞪着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试卷拿起笔,开始在卷面上乱写乱画,叶浔见状,蹙眉,下意识说:“好好写!”
笔尖停下,苏逸知攥着笔,恨不得将笔给捏碎,你他么管我啊,我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他怒火中烧之中,又无处可放火,恰好同桌不耐烦地说了句:“苏逸知,你丫的压到我卷子了,手抬一下,我不好写。”
苏逸知顿地将矛头指向同桌,火药味十足:“你他妈眼瞎?那只眼睛看到了?操蛋。”
同桌被他骂得莫名其妙,本来压制的怒火,噌的一下,就蹿至三丈,他也骂:“老子没惹你,别冲我瞎逼逼,这是骂谁呢?”
“傻逼,骂得就是你,还没听出来吗。”
彻底火了,同桌朝着拎起拳头,朝着苏逸知的脸上就是一拳,连带着两张桌子也被带倒,满桌的书哗啦啦的全都被砸地上,被两人踩来踩去。
苏逸知蒙圈了一下,反应过来,太久没练手了,今天正好到可以打一架,练练手,看看到底是谁比谁厉害,总之他现在心情是极度黑暗的,下手也不分轻重,一下挥过去一拳就将那人打趴在地,脸也肿胀起来。
叶浔早就反应过来了,在预备上前去扯开两人时,就被苏逸知无意中撞到,力气还不小,将叶浔撞到了不远处的桌子,桌子都撞歪了,叶浔的腰也正好磕在桌角上,当下就疼得皱了眉。
这两个人是野人吗,力气大得惊人。叶浔不得不唤人将在地上纽打在一起的两人扯开,纠缠了半天,终是将他们扯开了,两人嘴角带着淤青,脸上都破了皮,没一个好到哪里去。
苏逸知舔了舔嘴边的血渍,恶狠狠地讲:“你他妈有种,敢打老子,啊。”说完,趁人放松警惕,猛地一用力,就抬起脚踹了一脚对面的同桌的腿。
同桌想奋起反抗,奈何被掣肘,只好向外吐了一口血水,眯着眼笑:“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整天在班上作威作福,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人没人要的孬种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里的那点儿破事,傻逼。”
苏逸知怒目圆瞪,警告:“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看我不把你往死里打。”
同桌仰天笑:“哈哈,被戳中了心事了吧,孬种,小可怜,啧啧。”
苏逸知气得脸色都涨得极红,像随时随地都会爆破,他挣脱众人的束缚,速度极快,叶浔完全赶不及在他动手之前拦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提着拳头毫不留情地上阵,一个拳头上去,同桌再次被打趴在地。
人愤怒到极点,无所畏惧。
叶浔挡在他的身前,平声静气地说:“苏逸知,你冷静下来,再下去事情就闹大了。”
苏逸知像是没看见她,只是说:“让开。”
叶浔伸开双臂,挡住,“不让。”
苏逸知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有着嗜血的猩红,他再次重复:“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不让。”
话落,叶浔飞速地趴下来,挡着那位受伤的同学。随后,拳头落在她的脸颊上,疼痛以山崩地裂之势滚滚而来,讲实话,她可真没经历过这么疼痛的时候。
那颗将将补好的牙,被打落了,她的口腔里现在充盈着血水,终是忍不住,她吐出一口血水。
擦一把嘴,叶浔抬起头,冷冷地问他:“闹够了吗?”
第20章 忍不住
青葱校园里,时下的各种打闹事件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内成为热门话题,并且传到班主任的耳中,再到年级教导主任的耳里。是以,现下的情况就是班主任站在教导主任的屁股后面,脸色黑得如同一块碳,让人乍觉竟然生出了些许威严的气势。
“你,还有你,一个两个,都给我好好把话说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班主任狠狠地拍桌,率先开口。
年级教导主任倒是没说话,一双锐利的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扫来扫去,都是两个有个性的人,就算是打架了,连个人一点认错的意识都没有,各自扭头,脸朝一边,脸上尽是不屑。
教导主任抬手轻扣桌面,示意班主任不要再唠叨,他开口,声音极具威慑力,令两人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你们两个,把话说清楚,这不是小事情,若不是任课老师在一旁阻拦,很可能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医院了。”说完,他还指了指站在门后的叶浔。
叶浔此时低着头,捂着发麻发疼的脸颊,感受着那半张脸如同刚下蒸笼的包子,还在不停地发热膨胀,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多肿了。她现在连说话都很是费力,一张一弛全是痛,但仍旧强忍着说:“主任,不是什么大事情,在您们来之前我已经询问清楚了,主要是快到中考了,两人的学习压力大,精神焦虑紧张,遇到一点小事就闹腾起来了,加之两人都是烈性子,所以下手的时候没怎么分轻重,希望您不要过多责罚他们。”
办公室里陡然安静地针落可闻,无人言语,一双双眼睛读放在叶浔的身上,有的是疑惑探究,有的是惊诧奇怪。叶浔忽略众多人的眼神,谁也不看,视线透过窗户头像操场,猛地看见一个年轻人的背影,和苏木有些像。她不禁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哪里还有什么背影,一切都是幻觉。
好想见见他,她想。
苏逸知在听完叶浔说的话手,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又是气又是怒,用得着你来维护吗,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需要你来插手我的事情?怎么老是这么烦。他抬脚,想上前一步,却在那一瞬间收到叶浔冰凉的眼神,凉凉地瞥着他,像是一种无声警告,在说着:苏逸知,你是不是还没有闹够,要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你才肯后退。
那眼神太凉了,苏逸知讷讷地收回脚,低头不再去看她,一看到心里就是难受又生气,装什么勇敢,上前去阻拦他,还挨上自己的拳头,现在好了,脸都被打肿了。
但是,要不是刚才拦着……他也保不准会……
“行,既然你们叶老师已经替你们说清楚了,我也不再重复问,快要到中考了,确实会给你们带来压力,但是我不希望这些压力让你们变成打架使用的力气,要沉得住气,才能坚持到最后,沉淀下来。你们两个,如果在发生类似的事情,就算是老师帮你们求情开脱,也没用。”
教导主任挥了挥手,让他们俩出去的同时,自己也跟在身后离开,叶浔顿时松了口气,人一松懈下来,各种病痛就来袭,譬如说刚才磕到桌角上的腰,现在是疼地她都弯不下来,譬如牙痛,愈演愈烈。
班主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叶老师,我听其他学生说叶老师也被打了,刚才没能及时赶过去,对不起啊。”
先前叶浔一直捂着脸,现在才将手放下,班主任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要不要紧?”
叶浔缓了好长时间,才缓慢地回答:“没大碍,杨老师,我先回去了,明天照常上课,多谢关心。”
班主任尴尬了一下,想帮忙,但叶浔太过坚持,只好说:“趁着时间还早,叶老师在回家之前先去医院检查一趟吧,不要强忍着,这些都是不能拖的,越拖越坏。”
叶浔轻应了声,转身,离开。
…
暮色。降临,夕阳沉沉,橙红的霞光沿着天边照耀到无边的远方,路边的霓虹灯也开始沿着街道点亮,曲曲折折,看不到尽头。
叶浔站在去往市医院的公交上,大脑里昏昏沉沉,怎么一天之内就突然生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叫人应接不暇,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天就黑了。
盯着屏幕手机上的图片,她闭着眼,拔出那串前不久给她打电话过来的号码。
嘟嘟两声,通了,可说话的却是一个人陌生男子,声音遥远而陌生。
他问:“你好,找谁?”
她攥紧的手机,鼻头有点泛酸,牙痛得受不了了,她压着嗓子说:“能帮我转交给苏木一下吗,我找他有事。”
少倾,叶浔听见那边人蹬蹬蹬急速奔跑着,好像打开了一扇门,他小声地说:苏医生,找您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口气还有点急。
哪里急了。她不就是因为痛得受不了了吗,好不容易补好的牙,还被打掉了。腰左侧那块全是淤青,疼着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清晰,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叶浔没听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到那个陌生那人的回应,他低声抱歉地说:“稍等一下下,苏医生正在工作,不便打扰,可以等一下再拨过来,好吗?”
叶浔即刻回:“我能否就这样保持通话,等到他有时间?”
陌生男人卡壳,大概是没遇到过会有此种要求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子,他疑惑但终究还是答:“好的,那我就将手机放在抽屉里,苏医生工作结束后,自然会与你进行通话。”
“麻烦了。”
呼啦呼啦,信号时好时不好,她将手机往耳边压了压,为了更清楚地听见对面的声音,然而房间里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反而是听见屋外雨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啪嗒啪嗒,没有停歇。伴随着雨声,她仿佛看见他弓着背,鼻梁上架着厚重的眼镜,一丝不苟地工作的模样,如此的吸引人。
她启唇,试着喊了句:“苏木。”
回答她的是清脆的雨滴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咕哝:“牙疼啊。”
“牙疼?”
不料对面淡声浅音的疑问,令她的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她说:“苏医生,工作结束了?”
苏木“恩”了一声,仍旧不放过刚才的她的嘀咕,继续问:“你刚才说你牙疼,还是那颗牙?”
对……还是那颗,疼是因为被打掉了,嘴里那颗牙到现在还在冒着丝丝地冒着血呢。
她久不出声,苏木只好轻唤她的名字。
叶浔急忙地回答:“是,出了点儿问题,我想我需要再次去一趟诊所。”
苏木蹙眉,眼前的雨水冲刷着玻璃窗,让他没来由的烦躁,这场雨好像还会下很长的时间,他回:“去诊所找张政,想让他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简单的他还可靠,如果严重了话,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想办法。”
到站了,公交车上的提示音提示到了市医院了,叶浔从费力的人群中钻出来,她呜咽着声音,说:“好,谢谢。”
“不客气。”
语毕,叶浔以为他会挂了电话,然而与事实相反,她走了好一段路,到了医院门口,对方还不见有想挂断电话的意思,她奇怪地问:“苏医生,还在听吗?我现在有事情,下次再联系您。”
她欲挂断电话,不想对面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显然已经晚了,苏木好听的声音从声筒里逸出,他不疾不徐地,问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你在医院?”
挂号处的人排得很满,但移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叶浔,但是叶浔将注意力放在了通话上,因此没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直到那人不悦了,大声喊:“叶浔,挂骨科的,人在不在!”
叶浔原本不想透露出去消息,这下好了,全都被抖出去了,她只好干着嗓子解释:“苏医生,我赶时间,就不和你说了,抽空再打电话给你。”
她头一次比他先挂了电话,心里虚得慌,但是又不得不挂电话,她现在需要赶时间了,拍完片,脸部消肿、拿药,还需要去到一趟苏逸知家里,该做的事情还是必须得做,而且相信经过下午的一遭,苏逸知肯定有所反省,能够心平气和地和她讲话了,她也能够平心静气地给他补习,至于牙疼的问题,只能拖到明天了。
只希望,牙疼这毛病,今晚不要太折磨她,这才刚过去多久,好不容易以为自己不用再忍受这要人命的牙疼了,生活偏偏给你一个大耳光子,让你疼得直抽抽。
叶浔喃喃:“还想,要是能早些见到苏木就好了。”
第21章 大雨倾城
没有如希望中的得到回应,叶浔站在门外,再次抬手敲门的同时对着屋子里喊:“苏逸知,你给我开门。”
哐当一下,门这才开了,苏逸知抓着头发,不耐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叶浔一声不吭,作势就要走进屋里,却被苏逸知拦住,他一手伸直了撑在门上,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挠脑袋,重复:“你干什么?”
叶浔抬起头,望着他,一脸莫名其妙,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个时间点是恰好要开始补习了,他现在这样闹腾又是闹的哪一出。
深呼吸一口气,叶浔组织好的语言说到一半就被砍断,她听见苏逸知说:“叶老师,不需要你给我补习了,你回去吧。”语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叶浔不解,眉头皱得厉害,凝视着他的脸,却发现从那张脸上探究不出任何有意义的线索。
不久,他就将脸扭了过去,不再看她,手肘收回到前方,在叶浔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将她狠狠地往外推了一把,叶浔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她惊诧地望着那个推她的男孩,只见男孩面上无波澜,反手狠狠地将门带上。
而后,隔着一扇门,他笑:“叶浔,不要再来烦我了,让我安静一段时间,只要你在这里,我反而没心思学习,何况我们今天都把话都挑明了,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我不能,我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我心里一清二楚。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叶浔静了静,视线放在门上,盯着看了好一会才缓慢地转身往回走。
三月份临近末尾,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苏逸知再也没来找过她的麻烦,并且只要是她在的时候,苏逸知从来都是趴在桌上睡觉,或者留着一个空空的座位,但是他的成绩倒是上升了许多,这倒是令叶浔惊奇的地方。
似乎是个好兆头。
周五,刚随堂测试完,叶浔就收到来自好友周童的电话,还是自奚城打过来的。
周童回来了?
她将试卷夹在腋下,歪着脑袋朝办公室的方向走,顺便瞥了眼学校伫立着的大时钟,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她轻笑,问着电话那头:“周童,你回来了?”
“叶子,你有空吗?”
听出周童的声音不大对劲,浓浓的鼻音,还有哭腔,情绪似乎是不稳定。
叶浔停下脚步,稳了稳嗓音,柔柔地说:“有,周末放假加上周一调休,我有三天的时间呢,要我过去你那边?”
周童吸了吸鼻涕,笑着说:“叶子,今天就过来吧,我想见见你。”
叶浔停顿几秒,低着头,轻声问:“童童,出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哥……”
“我和你哥分手了。”
…
火速地定航班,买飞机票,叶浔的速度快到令人咋舌,当天晚上八点就辗转到奚城,一下飞机,冷空气就迎面扑来,她又没带过来多少厚衣服,这一吹,她不得不抱紧了自己的肩膀摩擦。走至出站口,叶浔想起,走得太急,她连一把雨伞都没带就出门了。此时又正逢雨下大,她只能将就着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等着周童过来接她。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周童穿着人字拖,小短裙,上半身却是穿着羽绒服带着厚围巾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令叶浔睁大了眼眸去看她,不愧是周童啊,这一身怪异的装扮,硬是被她穿出了走秀t台风格,那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叶浔看着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是有多不怕冷才敢穿成这样出来。
周童靠近她,哈着热气,两腿打颤:“叶子,快,抱抱我,我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妈个鸡,下了一天雨,我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好多地方被淹了,为了防止自己被淋湿,我就只好这样出来了。”
叶浔盯着她,良久,才徐徐道:“周童,你是故意的。”
周童像没听见一般,不理睬她的话语,只是抱紧她,脸还蹭着她的脖子,闷声说:“我真要冷死了,这种体验也只会有这么一次了。”
“先回去吧。”
“好,但是先说一件事,我的伞掉车上了。”
“……”
两人只能在大厅苦等良久,终于等到雨小了些,才打车回家。
周童是在前天才被人从美国一脚踢回奚城,因此家里无人整理,空荡荡的一片,就连想烧个热水喝都是艰难,什么都没有,叶浔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