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点了点头,心里也明白了什么。“抬走。叫人清理好这里。”
“奴才遵旨。”首领太监不敢疏忽,仔细的召唤了两个信得过的内侍。“留心着清理好,千万别留下痕迹。”
吩咐好了这些事,他才发觉皇上已经走了。
“你们几个当心着赶紧办,尤其是血迹,可千万别留下来,回头叫皇上看了不高兴。”
急匆匆的追上了皇帝的脚步,首领太监不放心的问:“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啊?这个时候了,不如还是早些回宫。”
皇帝停下了脚步,心里的怒气一股一股的往上顶,根本就压制不住。
“太后不是禁足了宸贵妃么,她既然不能来见朕,那朕便去瞧她。”
后领太监跟的特别紧:“皇上,您息怒。”
“得了。”皇帝不悦:“你不必跟着。”
此时此刻,崇明宫里一片混沌。
满地的碎瓷片,撕碎的绫罗随处可见。
小侍婢们个个低着头,跪在地上嘤嘤啜泣。
宸贵妃写满了愤怒的脸庞,红的吓人。
“娘娘,您息怒。”卿馨劝了又劝,可丝毫没有作用。“太后若是知道宫里闹成这样,必然要动气。”
“闭嘴。”宸贵妃恶狠狠的冲她嚷道:“我不就是败给了那个老婆子么,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你那么喜欢长他人志气,灭本宫的威风,那你就请皇上恩典,去寿凰宫伺候给她送终。”
“胡言乱语。”皇帝一声吼。
震得整个崇明宫都在颤抖。
宸贵妃一惊,还没来得及起身请安,便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抽了过来。“啊!”
她惊呼了一声,跌倒在地。瓷片直接扎进了手掌,疼的她几乎断气。“皇上,臣妾无心之言,您恕罪。”
再怎么猖狂都好,这后宫始终是皇帝的。
宸贵妃瑟瑟不止,强忍着疼痛跪直了身子:“臣妾病中糊涂,胡言乱语。还请皇上恕罪。”
“因为宁侧妃的事情,太后下了禁足的懿旨。你心存怨怼,已经是错,竟还敢诅咒谩骂。”皇帝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分明可见。“朕宠你多年,竟不知你是如此歹毒的蛇蝎。”
宸贵妃抬起头,一脸的茫然:“皇上。您方才说您宠了臣妾多年。是啊,这些年,您仅仅是宠着臣妾而已。您对臣妾可有半分爱怜?还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
卿馨吓得魂儿都要丢了。宸贵妃怕是真的病糊涂了,竟然什么话都敢说。
她胆战心惊的跪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皇上一怒之下贬黜贵妃。打发去冷宫,还得要她陪着一块去。
“你现在,是要跟朕算账吗?”皇帝的声音,阴冷无比。
有那么一瞬间,宸贵妃不想忍了。她甚至想过就这么扑上去,用手里的碎瓷片割断他的咽喉。她那么在意他,为他挖空了心思,可他眼里,她就是个什么都不如韩歆语的赝品。
想到冷寅,满腔的怨气被强烈的抑制住,她不能要自己的孩子也成了孤儿。
只要她还活着,他们母子就还会有希望。
“皇上,臣妾知错了。不管您怎么责罚臣妾都好,臣妾愿意承受。只求您别不让寅儿来见我。这么多年,臣妾身边除了您,就只有寅儿了。”宸贵妃哀哀落泪,肝肠寸断。
皇帝愿意相信,她眼里的泪都是真的。寅儿是她的亲骨肉,身为娘亲,这样疼惜自己的孩子。是情理之中。“那么冷衍呢?他不是你抚育长大的吗?近十年的照顾,你难道不是无微不至,你难道没有将他视如己出?”
宸贵妃能感觉出来,皇帝就是明显的在讥讽她。
讥讽她当年抚育冷衍,不过是为了博取恩宠。“皇上既然什么都知道。何苦来问臣妾?”
“朕知道什么?你以为朕知道些什么?”皇帝择了个位置,沉静的坐下。“你们都出去。朕今天得空,要好好跟贵妃说说话。”
皇帝一声令下,奴才们自然如获大赦,转眼就退了出去。
“皇上,您到底想问臣妾什么?”宸贵妃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他的心,是永远不会有枯竭的一天。可是猛然间抬起头,她忽然发现她真的无力去爱了。
“滢妃的侍婢,何以会在摘星亭被杀?”皇帝语气凉凉,听不出多少愤怒,但足够威严。
宸贵妃心头一凛,忙不迭的摇头:“皇上,您也说了。既然是滢妃的侍婢,臣妾怎么知道她为何会死在摘星亭。”
“朕不理后宫的事,并非是因为无暇顾及。而是心中有数。”皇帝看着她略显苍老的容颜,心头一紧。“你侍奉朕多年,又诞下寅儿。不管你是否当真待衍儿好。朕和歆语得谢谢你。所以,只要你肯道出实情,这一回,朕便不再追究。”
“实情?”宸贵妃莫名其妙的看着皇帝:“您的意思根本是觉得臣妾存心欺瞒。可事实上,臣妾并不知道那姜汁是怎么死的。皇上心里要是认定此乃臣妾所为,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
她顽劣的态度,叫皇上更加生气。
“朕只问你这一次。若不说,以后也不用再说了。”
“皇上。”宸贵妃倒吸了一口凉气:“您这话是说要与臣妾恩断义绝了吗?”
“你觉得是,便是。”皇帝懒得再废话,起身就要走。
宸贵妃慌乱的扑上去,保护了皇帝的双腿:“皇上,您不能就这样丢下臣妾。这么多年,臣妾是怎么对您的,难道您真的可以忘记吗?姐姐去的那段日子,您缠绵病榻,是臣妾在您身边宽慰侍奉,强忍着失去至亲的痛楚,无微不至的照顾您。臣妾甚至丢下寅儿,由着他哭的嘶哑,却也要带好姐姐的孩子。白日端汤送药的照顾您,夜里衣不解带的陪他温书,难道这一切,只因为臣妾胡诌了一句冒犯太后的话,就要被无奈的从皇上心里抹去了?”
“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皇帝气恼的不行。“冶儿的事情,是怎么被宁氏撞破的,你当朕不在宫里就真的查不到么?”
提到这件事,宸贵妃身子一颤。
“是。皇上,是臣妾叫人引了宁氏撞见冷冶的好事。可臣妾只是引路而已。冷冶要是不做出这没脸的事情,臣妾又怎么有这个机会。那侍婢,总不是臣妾剥去衣裳推到他面前的吧?”
“你还有脸说?”皇帝目光冷峻:“你明知家丑不可外扬。却偏要揭穿这件事,还是用此等卑劣的手法。朕只好气,宁氏如何得罪了你,衍儿如何开罪于你。冶儿有是怎么令你非杀不可!”
越说越离谱了,宸贵妃哭笑不得。“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已经是老生常谈了。臣妾不过是不喜欢那宁氏接近衍儿。不想她施展媚术,害的衍儿不知上进。其余的事,臣妾当真没有做过。冶儿也根本就没有得罪臣妾,臣妾好好的为什么要他死?”
“徐一河难道不是你的人?”皇帝眸光里闪着阴冷无比的寒光。“为着寅儿,朕原本打算你承认了。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可惜,你死不悔改,还想要瞒骗朕。韩歆夌,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宸贵妃连连摇头:“徐一河的确是臣妾的人,可臣妾只是吩咐他暗中盯着衍儿,别惹出麻烦来。”
“够了。”皇帝看着她一直流血的手掌,蹙眉冷叹:“多年情分,又有皇子在侧,朕还想给你留些面子。既然母后让你禁足在这崇明宫,那么这里,就是你最后的安身之所。你喜欢砸,尽管砸。可朕必须告诉你,砸完了,不会再有新的送进来。衣食无缺,已经是朕对你格外施恩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宸贵妃懵了。
从头到尾,她真的只是借机挑唆,根本从未指使徐一河杀人。
为什么皇上就忽然认定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皇上,您别走。”宸贵妃顾不得身份,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您死了儿子。就要用臣妾的命来抵偿吗?您不想另外的儿子有事,就要让臣妾承受不白之冤?难道寅儿不是你的孩子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他打算?皇上,就因为衍儿是姐姐所出,所以他就是杀了你所有的孩子,他都能安然无恙的等级为君对吗?”
皇帝已经彻底被她激怒了。转过身,锋利而阴狠的目光,直直的刺进她的眼底。“你不是,很喜欢赏人棍子吗?好,朕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即日起,朕会让人每晚临睡前,一通乱打好好教训你。保证你死不了,也活不舒坦。”
“皇上”宸贵妃看着他绝情的离开,门重重关上的那个瞬间,她所有的一切顷刻之间崩塌了。“皇上,你好绝情,你怎可以如此绝情。皇上,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为什么?”
第八十七章:月下谈心心更近
伺候太后就寝,宁璞玉才被送回了华荣苑。
不得不说太后真的很为她着想,出来进去的,都安排了可信的侍卫随行保护。
生怕她在宫里遭遇不测。
冷衍等的有些焦急,天都黑了,还不见她人影。
直到门从外面打开,她步子轻盈的走进来,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用过晚膳吗?”
“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所以迟了。已经用过晚饭。”宁璞玉有些不自然,平时他冷着一张脸不爱搭理人的时候,总是她怕静。缠着他说。
“那就好。”冷衍幽幽一笑。
宁璞玉走到他身边,月色下,他的轮廓清晰可见。“临回来时,听晚秋姑姑说了一件事。皇上去了崇明宫,像是动了大怒。不光没有撤走随行的侍卫,还足足添了一倍。后来查问了皇上身边的人,才知道滢妃的近婢姜汁死在恭慧皇贵妃的宫里。也许导火索就是这件事情。”
“你说滢妃的近婢,死在母妃的寝宫?”冷衍狐疑。“你可听说具体是死在哪里吗?这件事情有别的线索?”
宁璞玉点头:“回来的路上,我多嘴问了随行是戍卫。听说是死在了摘星亭。且死了没多久。摘星亭每日晨起都有奴婢去擦拭围栏,今日去的迟了,没想到就发现了姜汁。戍卫还说,发现她的时候,地上的血还没有干。”
想起那一日匆匆一见的香艳画面,宁璞玉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个活生生的人,不多日就都离开了。仔细想想,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尤其是那个目空一切,又阴狠冲动的五殿下。鲜活生猛的样子还印在她的脑海,可惜再也不能拿刀逼在她的脖颈了。
“所以父皇才去了崇明宫。”冷衍也是一声轻叹。
“其实我不大明白,崇明宫和摘星亭有什么关系。”宁璞玉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冷衍眉心一蹙,脸色有些苍白。借着明亮的月光,看上去更叫人心疼。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上回挖野菜的时候,你也对我说了很多事。”冷衍忽然不想把这些事藏在自己心里,索性坐在了台阶上。
宁璞玉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记得那段时间,娘病的很重。父皇怕耽误我的课业,就叫我挪去了崇明宫。姨母每日要照顾寅儿,伺候父皇,还要带着我去看娘。那时候,我每日最期盼的,就是能早早下课,早早去陪着娘。”
冷衍低了头,片刻的沉默。“有一天,我依旧和姨母去了崇明宫。可娘并没在她的寝室。于是我们一路找,找到了后院的摘星亭。父皇抱着娘,哀哀垂泪。等我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娘已经去了。”
宁璞玉听得心里难受。不自觉的缩了缩肩,抱紧了自己的双膝。
大掌轻轻搭在她肩上,冷衍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揽了揽。
“我记得当时,我撒腿就跑。不管身后的奴才和戍卫怎么追,我就是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怎么也停不下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暂时的不痛,让我不记得刚才看到了什么。直到我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一滩泥。”
宁璞玉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
稍微收拾了情绪,冷衍沉着的说:“娘走后,父皇多次去摘星亭祭奠,一去就是一整日。不吃不喝。也不许奴才打扰。直到几年前,父皇在摘星亭晕厥,一病就是数月。皇祖母担忧的不行,日夜亲自照料在床边。父皇许是心疼皇祖母年迈还要操劳这些事,也许是怕自己沉静在悲伤之中,不利于国事,便再也没有去过了。”
即便如此。冷衍的脸上还是透出了笑意。“娘虽然走得早,但我知道,这些年父皇一直都不曾忘了她。得夫如此,我替娘高兴。”
“是啊。”宁璞玉点头:“真正的情缘。不是远近,生死能隔断的。若是隔断了,就一定不是最好的。”
这话大有深意,冷衍听了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我今天,见过他了。”宁璞玉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说什么了?”其实他也不是好奇,只是觉得她像是放下了什么。
“说清楚了。”宁璞玉仰头,看着皎洁的明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承认,面对冷决的时候,她真的有故意装出冷漠。从十岁第一次见决哥哥,到现在。五、六年了。这个在她心里生个发芽,深深扎根的男人,忽然被连根拔起。只可能是扯得她血流不止,不痛。是骗人的。“怎么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吗?”冷衍奇怪的看着她:“他已娶,你另嫁。还能再续前缘?”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自大的成分。
“爷,撇开这件事不说,我觉得我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成。”宁璞玉冲她挑衅一笑。
“那这件事怎么说?”冷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为什么不是要做就能做成的范畴?”
“感觉不一样了。”宁璞玉不想骗他。正因为她愿意和他同生共死,才更不想对他隐瞒自己的心事。就算不是夫妻,她也吧冷衍当成了知己。
“从前我以为此生非他不可。爹要我为娘守丧三年,才许我出我当时很害怕,怕他会变心,怕他抛弃我,不愿意等我。以至于那三年,我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做同样的噩梦。没想到,噩梦终于成真了。他有的,不光是那个年少无知的我的心,他还有苏惜婼。”
冷衍不太明白:“你是说,苏侧妃一早就陪在他身边?”
“是。”宁璞玉笑着点头:“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力气。爷您当真什么都懂。”
“其实不懂。”冷衍莫名的看着他:“他身边有谁都不要紧,只要他心里有你就好。”
“”
这话,不就是男人拿来骗女人的托辞吗?
宁璞玉不信,心里想着一个人,身体却可以接受另一个人。
至少,她做不到。
“怎么?”冷衍看她奇奇怪怪的,少不得问。
“爷,其实你不用为了这回的事情而感激我。”宁璞玉坦言:“我不想因为做了一回好人,而被你另眼相看。你能提供给我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别的,我不奢望。”
“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冷衍蹙眉看着她:“你知道跟我讲条件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爷。”宁璞玉抖掉了他勾搭自己肩头的手。“你心里有别人,我心里有伤口。这样勉强的依偎。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衬。你何必欺骗自己呢。”
她这么说,他就明白了。
一定是因为“潆绕”。其实她这么想也没错,冷衍不肯定自己对宁璞玉的这种喜欢,将来能不能取代他对潆绕的爱。如果有一天。潆绕回来了,他也不敢保证,不会丢下宁璞玉,再让她受一次伤。
“能有你这样的知己,也算是此生有幸了。”冷衍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可惜没有酒。”宁璞玉心里也有些失落。“要是有酒,当与爷痛饮三杯。”
“要酒有何难?”女子的声音既乖巧又俏皮,听上去是那么的熟悉。
“竹节?”宁璞玉和冷衍几乎异口同声。
竹节敏捷的落在两人面前,恭谨笑道:“奴婢不光带了酒来,还带了几道拿手小菜。爷也侧妃正好借着月色,好好享用。”
果然此言不虚,怀里的篮子里,精致的佳肴,醇香的美酒。看得人食指大动。
“你怎么会忽然入宫?府里一切可好?姐姐好吗?冯铖的伤势如何了?”宁璞玉看见她觉得特别的亲切。
“哎呀侧妃娘娘,您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竹节不懂怎么回答。”
拉着她来到自己身边坐下,宁璞玉笑着问:“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遛出府的?”
“本来奴婢也不敢贸然出府。生怕激怒了戍卫,为府中其他人招来灾祸。可是午膳时,守在府门外的羽林军竟然撤走了大半。后院某一处门边,还空无一人。奴婢猜想,他们这是故意留下一条路,叫奴婢能出府查探消息。”竹节乖巧的回答。
冷衍听了这话,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父皇已经有了打算。”
“什么打算?”宁璞玉不解:“是说已经查到谋害五殿下的凶手了?”
摇了摇头,冷衍手指沾了点酒,在地上写了个“贵”字。
竹节不明白:“爷这是什么意思?”
宁璞玉却懂了。“这么一来,的确可以息事宁人。也可以洗刷爷您的冤屈。但是万一要是纵容了真凶,该如何是好?”
“但凡是与权势利益有关,就没有人是清白的。”冷衍有些心灰意冷。说到底,即便这件事情我没有染指,却也难辞其咎。冷冶也是间接的死在我手里。更何况,我这双手沾满了别人的血,请不清白,又有什么要紧?“
他眸子的冷光,以及方才的这些话,叫宁璞玉听了有些害怕。
“你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遇到旁人的诟害,只有傻子才会咬牙挺着不反击。你做了什么,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而已。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竹节一个劲儿点头:“侧妃说的太对了。敌对之间,如果一定要死一个才行。没有人会愿意交出自己的命。爷,您还是听侧妃的话,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看了看天色,竹节起身道:“府里一切安好,只等爷平安回来。天色已晚,奴婢就不耽误两位月下谈心了。奴婢告退。”
宁璞玉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爷,咱们喝,都在酒里了。”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