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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无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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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错了呢?你瞧,在这儿的合同项目上,固定资金应该是四百一十五万,你多添一
个零,成了四千一百五十万。这儿的设备更新费用是二十三万五千元,你又少填一
个零,成了二万三千五百元。假如不是李经理心细看出来,分送出去真要找麻烦呢!
唉!唉!”
    我没说一句话,接过材料重抄一次。同时怔怔地想:凭什么那人要给我打来电
话,让我去探望一个与我毫无干系的人呢?听他那冷冷的口气,与其称之为请求,
不如说是命令,倒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情,应该受到良心责备似的!假如他死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假如他没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他死与不死的活剧中,
我为什么凭空被人纠缠进来,强安上一副假面具陪别人跳舞呢?
    想到这里,我愤愤地攥紧拳头,在心里大声说:“这种无耻的电话不亚于绑架!
那人有什么权力对我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请求?”也许我的神情太激愤了,把刚走进
办公室的古丽萍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瞅着我,“吴艳,你怎么啦?你说谁绑架谁?
看你目光直勾勾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清醒过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摇摇头:“啊,没什么……,我觉得身
上不舒服,头有点儿疼。”
    这天晚上,我一夜没睡好觉,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些离奇古怪的梦,醒来却黑洞
洞什么也没有。后来,我索性披衣坐起,拉开电灯,对着镜子仔细审视自己略略苍
白的脸。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四壁间响起:“谁能断定这不是一个下流的圈套?不!
我不去!让嘲笑别人的人去嘲笑自己吧!”
    我明白,这是我自己发出的喃喃的声音。
    李清明又打来电话约我去散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可以婉言拒绝他的恳
切邀请,但下班后仍然跟前几次一样,沿着林荫道慢慢走向那固定的碰头地点。
    这究竟为了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觉得茫茫旷野中有一座并不存在的
小屋,显然由无聊乏味的材料搭成,哪怕是暂时的幻觉也难以在其中产生。这就好
比有一种人为设计的跳格子的游戏,人其实并不喜欢它,可还是身不由己地一次次
走过去,把几个格子重复跳上一遍。我想,无论任何事情,一经开了头,便如滚动
的物体产生着本能惯性,人不可能像物体一样去滚动,然而却喜好依赖于惯性,被
既成的外力推着朝前行走,连思维也停顿下来,懒得去运转,…。。咖此而已。
    还是同一条线路,还是同样的散步方式,包括交谈内容也没有什么改变。唯一
变化的仅是季节:盛夏悄然离去,代之以秋凉寒意,梧桐树的叶子飘落在人脚下,
街头行人瑟缩着肩匆匆而过。天色早早昏暗下来,街灯闪烁不定,令人生出莫名的
惆怅落寞之感。
    李清明仍然穿着那件灰色风衣,紧紧挨靠着我,用潮乎乎的手握紧我的一只手。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地俯下头,关切地说:“吴艳,你近来显得更忧郁,脸色也比
往日苍白,我真为你担忧。”
    我说:“替人担忧往往被人们称之为美德,但我好像并不需要这份馈赠。……
我的心情一向如此,总是随着季节的变迁而微妙变化。”
    他摇摇头,带点伤感地说:“季节交替,逝者如斯,人生看起来变幻无常,实
则也就如同这凄凉秋色,无非是一杯苦酒而已。”我没有吭声,仅仅随着他朝前踱
去。薄暮中的楼影鳞次林比延伸开去,在我感觉中犹似黑漆漆的悬崖断壁。我觉得
自己正行走在一个无人的深谷中,那些闪动的灯火很类似寂夜中的寒星。
    李清明的脚步不慌不忙,我猜想这一定很接近他的工作作风。我甚至很难想起
在何时同他相识的,那大概是因为我所在的公司办理引进项目时,需要向有关部门
的领导报送审批材料,我去经贸厅送过几次项目报表,由此给这位副厅长留下了印
象。虽然他此刻就行走在我身边,而且一只手始终擦得我很紧,我的注意力却时时
分散开去,难以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经过一条较为背静的窄街时,李清明朝深长的巷子内瞥了~眼,又将目光正视
着前方,清一清嗓子,低声说:“最近我又读了一本书,《世界童话精选》,而且
跟孩子似的读得津津有味,简直入了迷。”我微微一笑,轻声说:“你读的这本书
是人类中最高档次的一本书,再过些日子,你也就找不到好书可读了。”他很有风
度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地说:“是啊,有许多大部头的东西,或是没有时间读,或
是随手翻几页再读不下去。想想我最有读书兴趣的时期,恐怕是上大学之前的那几
年。人到中年,反而觉得自己早已经历过了许多书中描写的生活,也就无兴趣再去
读它。”
    我细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这番话,认为他的表达较为真实准确,因为这其中不仅
流露出了人的不同年龄层次对“书”的认识,同时也反映着人生阅历对许多作品的
本能反抗。我随口说:“真正优秀的作品都是在创造生活,而不是重复生活。只有
极少数的作品能做到这点,大多数作品却做不到,所以读来味同嚼蜡。”他似乎对
我的看法极为赞同,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目光中闪烁着火花亮点。他说:“吴艳,
你对一些事物的认识总是精辟独到,这不仅指书,更重要的是看待人生的角度。你
的内心世界跟年龄外表其实极不相符,好像早已跨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些阶段。
在你的眼里,恐怕把同龄人都看成了孩子。”
    我再次微笑了,斜瞅着街边灯火通明的商店橱窗一排排留在身后,稍稍扬了下
头说:“很少有人能看出这点,而你却有幸察觉到了。你应该明白,随你散步的这
个人并非是三十五岁的大龄女子,而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
    他情不自禁微笑了,又一次握紧我的手,半开玩笑地说:“或许还要老些,大
约在七十五岁左右。”这一刹那间,我多少感到四周有了些生动的色彩,街边的各
色灯火和来往的行人都在晃动,自行车的铃声清脆悦耳。李清明的面部侧影在街灯
下倒映入我的眼帘,像长颈鹿一样不断从头顶上的树枝丛影间移过,显得沉稳而气
宇大度,宽阔的方脸下部略多了一重下巴。我猜测他年轻时一定是位美男子,曾为
无数年轻女性追逐过,只是岁月不饶人,逐渐以拓朴学的定理扭曲着他的外形,使
他丧失尽了青春的光彩,不得不负担许多多余的东西,包括他获得的地位在内。
    李清明也受到了微妙气氛的感染,稍稍俯下头,关心地问我冷否。我并不觉得
冷,但刚刚捕捉到的生动活泼的感觉转瞬即逝,周围的一切在我眼中重新暗淡下来。
我暗自唱叹着,对身边的这位中年男子多少生出怜悯之感,正好比看到一个将要溺
毙的人死死抓住生命的缆绳不肯松开。我非常清楚,像他这样类型的男人,对这世
界的留恋时常被袭来的恐惧之感替代,所以不能不抓住人生的最后机会,尽可能要
加倍地享受生之乐趣,顽强抗拒着黑暗深渊的临近。这种自私的欲望潜伏在每一个
人的本能之中,并不能以“善”或“恶”的简单界线加以区分,只是每个人为达到
目的所使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俩人继续沿着街道朝前漫步。事情的简单重复,好像一条直线划在了另一条直
线上。李清明问我:“在你读过的童话故事中,给你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哪一部?”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王尔德写的《快乐王子》,我无法形容它在我内心深处引
起的震颤。”他沉重地呼出一口气,缓慢地说:“是的,人类的悲惨与同情之心居
然从一个近趋完美的石雕像上表现出来,实在让人感到惊异!这其实是写给大人的
童话,孩子们未必能读得懂。”
    我没有接住他的话谈下去。我隐约感到他对“悲惨”
    “同情”等概念的理解并不深入,因而也无法贴近童话的广阔内涵。在《快乐
王子》的表述后面,其实渗透了人所难及的痛苦的献身精神,这种情感甚至突破了
宗教的迷幻情感,因而达到了人类所想往的至高至美的精神境界。虽然他继续谈着
对书对人生的认识与看法,我却明白这种无意识的掩饰仅仅为了一个目的,无非是
最终要完成那件事。也许在他进行散步交谈时也能得到一种精神上的愉悦,但他的
潜在目的无疑是为他的肉体服务的,事前进行的一切铺垫,只不过是被欲望驱使所
做出的必要的准备过程。他的耐心跟他体内燃烧的欲望之火恰成正比,假如抽掉了
这必不可少的核心内容,大约连交谈也会显得苍白空洞,毫无任何意义了。
    正因为我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也就看透了“人”这种两足动物的本质,觉得
一切事情都无聊透顶。是的,这个世界确实是个软弱无力的世界,……我在心里对
自己说。包括我身边的这位中年男子在内,也无法体现出一丁点生机跃动的力量之
感,给人情绪中带来哪怕片刻的振奋或鼓舞。他所能做出的全部努力,就是用耐心
的方式一点~点接近最后的目的,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真实内容。
    又走到该往回返的老地方了,我照例站下,懒得再往前走。他也站下了,不说
话,用力握紧了我的手,用暗示传达着极为明确的意思。我不想看他那尴尬的神情,
扭头望着别处,冷漠地说:“还是老去处吗?我估计你今天又是忙里偷闲,所以才
约我出来。”他很宽厚地笑了笑,叹口气说:“会议实在太多了,一个挨着一个,
所以那套房间至今还留着。”
    其他无需再多说什么,一辆出租车疾驶过来停下,他陪着我坐在车后座上,径
直朝宾馆驶去。
    还是那套铺着红色地毯有空调设备的房间。还是同样的身穿宾馆特制服装的侍
应小姐,一声不响地端着托盘进来,将咖啡,牛奶,一盘西式糕点放下,一声不响
地转身走出去,这套房间在宾馆大楼的十五层。当电梯平稳启动,不易察觉地直线
上升时,我的头稍有些晕,感觉处于静止之中。此刻,我仁立在窗前,凝视着夜空
下闪烁的大片灯火,欣赏着这具有古老历史的城市的夜景,奇异地感到自已被悬置
于漆黑的半空,下面的城市则是一片荒凉废墟。
    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不必转身,我知道这是他站在了我旁边。在事情开
始之前,他总是先以轻微的接触做力循序渐进的手段,尽量避免因唐突而带给对方
心理上的任何不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学识教养和知书达理的表现,体现了人
性与兽性的不同,离原始动物的野蛮粗暴稍远了一步。从另一种意义上说,这种有
教养的举止带有极大的虚伪性,反而不如动物表现的真实,对纯洁的人性合理地给
以了亵渎,因为不论人或动物,目的其实都是同样的,只不过人在同样的努力过程
中比动物多了些阴险。
    我站着不动,凝神望着夜空下的城市。他俯下头,温柔地吻我的肩,进而吻我
的颈,嘴里呢呢喃喃说:“呵,吴艳,你可真美!你简直令人神魂颠倒!呵,你这
可爱的小女孩!”此人不吸烟,因而我闻不到男人嘴里的烟味口臭,不过他那厚唇
和宽大的舌头来来回回蠕动着,将嘴里呵出的热气和湿流涌的粘液喷涂在我脸颊一
侧,使我生理上产生着极大的反感厌恶。我内心深处寂如死水,泛不起丁点微澜,
意识中却对两个人目前的姿态感到好笑。我忽然奇异地想:我与一个高大臃肿的男
人立在十五层高楼的窗前,大概构成了一幅奇妙的人体图案,很类似大写的英文字
母“D” ,我充当了这字母中的一竖,漠然无衷站立不动,他则使自己变成了字母
中的那个弯儿,松软的肚皮隔着一层毛衣,在我身侧不断路来蹭去,令人联想起某
个下垂的牛胃。
    我稍稍侧开脸,躲开热烘烘海马似的大嘴,冷淡地说:“当你这样焕发出热情
时,你头脑中产生出的意象是什么呢?”他意识到了我的反感,多少显出尴尬之色,
随即用宽厚的微笑遮掩过去,很抱歉地说:“请原谅,吴艳,我过于冲动了,真对
不起。……在这种时候,我头脑中的意象大概只有一朵洁白美丽的花,这就是你。”
我说:“花只是无思维无情感的物体,跟人的本质并不相符。如果你能幻觉出另外
一种有生命灵性的活体,或许更接近于我。”同时在欢里想:这是多么无聊的对话,
跟两具横躺的僵尸无有什么两异。人这种东西,一旦失去了思想的活力,也就等于
抽掉了生命核心中的精髓,无论以怎样的形式来进行对话,充其量是以各自的虚伪
填补着时间的空白,彼此心照不宜地等待着那件事的发生。无数外表华丽而内容空
洞的语言就是这样虚掷浪费掉的,它所起到的唯一作用,只是使人变得更加平庸。
我已经死了……我想。
    李清明眨了眨硕大的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我话中的意思,便岔开话题,谈起另
外的事。他立在我身边,对窗外的城市夜景凝视片刻,终于叹口气,低声说:“吴
艳,像我这样一个有妻室的人,却在私生活方面不够检点,同你发展了这样一种关
系,……我想,你一定在内心十分鄙视我。”
    我摇摇头,平静地说:“这倒未必。如果你内心里极不坦然,反倒证明了你的
情感中还保留着一定的真实性,这比虚伪要强得多。”他好像受了感动,拿起我一
只手,轻轻抚摩两下,哺声说:“你真是这样理解的么?你真的没用鄙视的眼光看
待我么?吴艳,有时我真弄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事物的看法总是跟一般人不同。”
    我瞧了瞧他那全神贯注的、有些近似于牡鹿的眼睛,唇边不自觉地浮起微笑,
并未开口说话。我想,假如我真鄙视他的话,或许并不在于他的私生活出了什么问
题,而在于他的庸俗。他其实是个没有丝毫灵气,缺乏个性气质的男人。他的修养,
风度,得体的举止,宽容的姿态,以及偶尔显示出的威严等等,完全是仰赖社会地
位的支撑才得以体现,一旦拿掉社会意义赋予他个人的权力内容,他将如失去灵魂
的空壳,变得跟最普通的人一样平庸。他仅仅代表着社会中的一个位置符号,而不
是体现着自己的存在。这也正是他使我产生怜悯的最大原因。
    他显然不知我在想些什么,一心为着最终的那个目的而架桥铺路。他又开始吻
我的手,吻我的肩,继而狂热地吻我的颈。我深信当他弯下腰身又一次热情地充当
了“D” 字母的一部份时,在许多十五层楼房间的落地窗帘跟前,都在上演着相同
的一幕。
    我闭上眼睛,忍受着人们所形容的那种爱抚,仅仅感到对方在颤栗,我却无动
于衷,在这场毫无生动力量接触的较量中,我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打算顺着那条路
走到尽头,决不准备做出任何虚假的抵抗。我并不想从中得到什么,对这种重复了
许多遍的把戏也厌恶至极,然而我却一次次重蹈复辙,宁肯让无聊的游戏占据寂寞
的心灵。
    接下来,跟前几次一样,我披着浴巾推开了浴室的门。走进里面放开哗哗作响
的笼头,随时都想呕吐……。
    我将全身浸泡在浴缸里,很快排除掉头脑中纷乱的杂念,使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不再去想李清明臃肿笨重的躯体。
    我很奇怪,即使在那种时候,我也不曾产生过羞耻或难堪之情,反而感到自己
又变成了一只椰壳,孤寂地在大海中随意漂泊。难堪的是李清明,痛苦的呻吟完全
因了肉体的颤动而发出,并且清不由己说些昏哺话,想要掩饰自己的愚蠢也做不到。
我对他的怜悯由此进一步加深,觉得此人可传至极,他所付出的全部努力,无非是
让自己庞大的身躯变得跟软体动物一样,死死附着在一个物体上,在体验生之快乐
时看到死亡恐惧的又一次逼近。
    我仔细地冲洗着自己的身子,想象中要使自己成为一个消过毒的人,重新轻松
自在地恢复本我。跟前几次一样,李清明在这个时候给家里人打电话,声音显得平
和沉稳,充分体现出他是一个体贴妻子的丈夫,关怀儿女的父亲。假如我是基督徒,
肯定也会被这声音所感动,先朝胸前划个十字,然后低声祈祷说:“让上帝保佑这
个好人的灵魂升人天国吧!阿门卜‘洗完澡,走出浴室一件件穿好衣服,我坐下来,
拿把梳子梳自己的头发。李清明笑眯眯说,”吴艳,你的头发真美,足可以上电视
做广告。“我对他的看法表示赞同,并补充说,即使到了六十岁,我的头发也不会
脱落,因为我母亲的头发就是如此。说到这里,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谢顶,亮
晃晃的。那显然不是抹布,而是一团水草,一种纠缠人的东西。我陡地想起这世界
上还有一位者崔——名唤崔东亮的先生正躺在医院里,巴望着我去看他。
    我的心情骤然黯淡,感到极大的不悦。
    李清明敏感地看出了我情绪的变化,稍显不安地问:“你怎么啦?脸色突然这
样苍白,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本来不想对任何人提起这事,此刻或许是由于气愤,
便对李清明说了这事。
    李清明听后也很生气,沉下脸说:“岂有此理!天底下竟会有这种荒唐事?”
但他把握着分寸,并没有说出过分偏激的言辞,而是隔着茶几朝我倾一倾身,征询
似的问:“吴艳,你准备怎样对待这事?”唯有在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他在另一
种存在意义上的真实性,他的语气,神情,沉稳而略显威严的姿态,都跟一位副厅
长的身份十分吻合。
    我将手中的梳子轻轻放下,迟疑地说:“我心里很乱,不知该如何对付这种事。”
他用关切的目光望着我,加重语气说:“对这样的事,你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上
了坏人的当!你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具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同情心,反过来讲,
这也许又是你最致命的弱点,…。 。糖原谅我的直言不讳。”我叹了口气,沉思着
说:“你讲得很对,我也常常这样想。不过……,我总觉得同情心跟软弱是两个不
同的概念,它似乎还包含了维护真理与人性尊严的潜在内涵,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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