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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一切费用我们全权负责。
你是选择你那没有保障的爱情,还是选择救助你母亲,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陆小曼只感觉到冷意自脚底蔓延,缓缓沁入四肢百骸,她紧紧握住了拳。
只见她还未开口回应,对面的人又道“子韩和你是没有未来的,我们已经为他物色好了妻子人选,是无论家世,学识,相貌都和他匹配的天马集团董事长的千金秦霜霜。
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块长大,那时候我们两家人看他们两小无猜,感情那么要好,早就有意愿等他们毕业后就让他们把婚事办了。”柳月眉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
末了又道:“霜霜这孩子很讨我们两老喜欢,我们也早把她当未来的儿媳妇。那天我在街上无意中撞见你们后,子韩回来和我们还大吵一架,差点气得他爸心脏病复发。他爸年纪也大了,我不想他再为儿女的事情操心,所以我今天才约你出来,想让你放过子韩。”
子韩和秦霜霜早就相识?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两家人早就暗许他们的婚事,她竟然被他蒙在鼓里……
秦霜霜,
秦霜霜……
陆小曼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心口涩涩发疼,眼眶里因为蓄了太多眼泪,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柳月眉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你好好考虑下我的建议,但我劝你别考虑太久,你母亲的病情应该已经刻不容缓,需要尽快做手术了吧?希望你尽快给我答复。”
她刚说完就站起身,前脚刚抬,像是想起什么,又转过头:“如果你想等你母亲做完手术后,以为可以继续和子韩纠缠。那你就错了。到时候我会撤出对子韩所有资金,包括他的学费,将来财产会留给她妹妹,一分钱都不会给他,到时候他将一无所有。”
柳月眉在赌,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攀龙附凤,一心想嫁入豪门,那么她绝对不会和一贫如洗的子韩在一起。
如果她不是,像她所说的真的爱自己的儿子,那么她绝对不会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家里人决裂,一无所有。
柳月眉走后,陆小曼一个人茫然颓废的在街上游走,她的脸上全是泪痕,前面的泪渍未干,又有泪水涌出,周而复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如丝的小雨从空中降落,她感觉脸上湿哒哒的,她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刚抬手擦拭了下,愕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周氏集团门口。
摩天的周氏大厦巍然而立,远处的两个人异常醒目的刺入她的双眼。
她看到秦霜霜挽着周子韩的手臂,两人撑着一把雨伞,走到一辆车子面前。
周子韩绅士地为秦霜霜拉开车门,待她坐进去后,他又小跑到驾驶位置,挺拔的身子微微一倾,关上车门开车离开。
由始至终,他都没看到身后的陆小曼。
雨水淋湿了陆小曼的头发,顺着她的发尾滴落到坑坑洼洼的地面,犹如她此刻的心,满目疮痍。
原来他说最近在忙,是指这个……
☆、恨别离
暮色落下,陆小曼眼前全是黑暗,她感觉前方的路,在她眼前天塌地陷。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踉踉跄跄回到家。泪眼朦胧的扫了一眼屋子,没看到陆正涛的身影,猜想他应该是还在医院看母亲没回来。
她暗自庆幸还好不会让父亲看到她这番憔悴的模样。
她走到房间,瘫软在床边。柳月眉的话此时在她耳边回荡,字字句句像无数把的利箭,扎得她万箭穿心。
那时候她真的很想像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大义凛然地拍着桌子,斥呵她,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真爱?然后再潇洒地站起身告诉她,她才不稀罕她那点破钱!
然而她不能。
病房中躺着的母亲还需要等着她救治,她把一切羞辱都咽在肚里。
那一刻她忽然很想念周子韩,想靠在他的肩上用他的袖子擦眼泪鼻涕,一边向他控诉他的妈妈多么阴险,骂她老巫婆,骂她更年期,在她无助的时候还威胁她离开他。
周子韩肯定会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温柔的安抚她,然后说“嗯,我妈肯定是更年期!”
想到周子韩,陆小曼忽然泪如泉涌。
那个欣长挺拔的男人旁边站着的是同样高贵优雅的亭亭玉立的女子。
秦霜霜微笑着望着他,淡红色的嘴唇笑得弯弯的,就像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她的样子仿佛就像一个妻子注视着自己的丈夫。
原来他们不仅是旧相识,而且感情还是那么要好。
他们的一瞥一笑,举手投足间都让陆小曼感觉好像受到了凌迟的酷刑。
陆小曼自嘲,她还好没有对着柳月眉宣读自己可笑的爱情宣言,不然柳月眉肯定取笑她的愚蠢无知,周子韩和秦霜霜从小青梅竹马,注定将来是要结婚的。
她只是周子韩在人生的旅途中偶然遇到的一场意外,当旅途结束后他还是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
她自以为是的女主角原来是秦霜霜。
她蹲坐在床边,哭到自己没有了力气,才拿起了名片,按着上面的号码打电话给柳月眉,同意了她的提议,她会离开周子韩,但是也希望她信守承诺,请专家救助母亲。电话那端的柳月眉应允,她并不意外陆小曼会做此决定。
过了许久,陆小曼便听到开门声,赶忙擦干了眼泪,走了出去。
父亲一夜之间苍老许多,浑浊的眼睛深陷,双鬓有出现了几缕银发,脸上的皱纹隐约可见。
他应该是为母亲的事故自责,痛心。
陆小曼眼前的阴霾更浓重。她走过去把柳月眉和她之间的协议告诉父亲。
“不可能,我不答应!”陆正涛严词拒绝,语气强硬,“我自己造的孽应该自己承担,哪有理由用女儿的终身幸福来买单的道理!”
陆小曼和他解释了她和周子韩之间的差距,以及柳月眉对自己的态度,就算没出这档事,她以后也不可能和周子韩有未来。
更何况母亲的手术刻不容缓。
“小曼别说我不答应了,就算你妈醒了,她也不可能同意你怎么做!钱,我可以再找人借。你不用担心”回应她的是陆正涛哽咽的声音。
“但是妈的手术等不了!”陆小曼声线带着颤音,“周子韩的妈妈愿意请专家过来给妈妈医治。难道你想妈妈一直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吗?”
“可是你和小周怎么办?爸不想你将来后悔……”
陆正涛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个女儿从小就是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融了,恨不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把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是因为他开车疏忽,如今害了老婆躺在医院,现在又要牺牲女儿的幸福来偿还。
“爸,男朋友没有了可以再找,但是妈妈我只有一个。”陆小曼眸底泛着泪光,又道:“何况您和妈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什么能取代你们,你们健康才是我最想要的。”
“爸……”
陆正涛湿润的黑眸看到陆小曼恳求的目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墙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岁月,陆正涛终于开口,
“是爸对不起你们,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完他站起身,走向了卧室,轻轻抖动的肩膀下是他无声的哭泣。
陆小曼抿紧嘴,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分手”短信。
短信改了又删,删完又改,最后编辑出来的只剩下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她的大拇指停留在“发送键”迟迟没按下去。
她闭上眼,眼角的泪水滴到了屏幕上。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狠下心发送出去。
发完短信,她便关机,把手机捧在怀里,涕泪横流,冷风一吹,原本湿热的液体很快变得冰凉。
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入睡,往日的场景就像一抹时光剪影,浮现在她脑海里……
原本以为听到母亲的噩耗已经跌入到地狱深渊,原来还没到尽头,当柳如眉要挟她离开自己心爱的男人时,她才知道这条路只是引她一直往下掉下去……
决堤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肆意地流淌到枕头。
她狠狠的咬着被角,不敢发出声,她害怕隔壁睡觉父亲听到她的哭泣而担心。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一阵阵刺耳的门铃声骤然划破寂静。
陆小曼红肿着眼睛跑下床去开门,一开门就对上一脸倦容的他。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眶里布满血丝,想必他昨晚也是一夜没睡。这让小曼心里生疼,她小声地示意他先在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儿,她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
一路上周子韩在前面走着,他原本俊挺的身影此刻却显得有些落寞,让陆小曼心里一沉。
她望着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近,迈出一步就能站到他身边,而她却只能远远看着,却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男人才顿住脚步,转过身,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打了很多次电话给你,你关机了”他的双眸微暗,面容明显泛着疲态。
“嗯。”
“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说要分手吗?”周子韩此时眸底的神色完全沉了下来,隐隐透着酸楚。
陆小曼轻吸了口气,缓缓的说,
“我们不合适。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在仰望你,你是那样优秀,那样好,你的才华,相貌,家境样样都和出色,而我呢?
我是那么平凡,那么普通,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怕被你嫌弃,我总在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你前面。
但是时间久了,我真的累了,我发现那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不想继续伪装下去。”
“我不需要你和我同一高度,你也不需要伪装!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那个率真,善良,可爱的你,我们……”周子韩的双眸下是深情的蛊惑力。
有一瞬间,陆小曼很想冲上前去抱住他,很用力那种。然后问他:
“你真的喜欢那样的我?”
“哪怕我什么都不是?”
“哪怕你爸妈都反对?”
……
最终她开口却是 “对不起,我不行,两个不同背景的人走在一起,彼此很多问题不能不管。”
沉默了半晌,耳边传来周子韩的苦笑声,
“是因为我妈对不对?”
陆小曼愕然,莫非柳如眉和他说出实情了?
周子韩看她不答话,凌厉眉峰拧紧:“我妈昨晚说给了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我。”
陆小曼讶异,柳如眉竟然那么说?她开口刚想解释,却忍住了,既然周子韩那么认为,就让他误会下去好了,她不想功亏一篑。
况且,她说的并不全错,她请专家治疗母亲,并垫上手术费,是变相给他们钱了。
“我没信,我觉得她那么说简直就是在侮辱你,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周子韩又开口说。
“你妈说的是真的。”陆小曼对着周子韩深邃的眸光,语气有些不稳,“是真的,她那笔钱我收下了。”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周子韩的眼框有些朦胧,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害怕她随时会消失,他的双眸看着陆小曼“我爱的女人不会是这样。”
“可这是事实。”陆小曼抽出手,她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
“如果是事实,你就会等和我结婚,那时候你得到的钱会得到比现在更丰厚!”
“等不了,你妈说她不会接受我。”陆小曼打断他的话,“更别说结婚了。”
她垂眸,她不打算告诉周子韩,柳月眉那天已经告诉她,他和秦霜霜的关系,以后两个人一定会结婚的。
她也不想去当面拆穿周子韩为什么明明和秦霜霜早就认识,却从来没有透露过;为什么明明说要忙公司上的事情,却和秦霜霜在一起。
周子韩仔细看着陆小曼,欲捕捉她眼光中的闪烁,想判断她是不是骗他,可是陆小曼垂下脸,周子韩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握紧的手,又松了松。
“你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我妈逼你这么做?”
“没有,没有苦衷,没有误会。子韩,可能那笔钱对你们家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但是在我们这种寻常家庭人来说却犹如恒河沙数,试问谁能不心动?”陆小曼违心地说着。
“所以你为了那笔钱,把我们的感情给卖了?”周子韩此刻额上的血管被血液充成了青紫色,他的双眼有些湿润,紧紧咬着的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回答他的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你知道吗,我宁愿你永远骗我。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前一秒在天堂,后一秒在地狱。”周子韩沙哑的说着,他抬头望了望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硬是没让它落下来。
从懂事起,他就没掉过一滴眼泪,而今这个女人,却让他溃不成军。
一句话足矣。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气 一样的沉重。
陆小曼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得下意识就想牵过他的手,手刚一抬起来,周子韩就转过身给她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害怕陆小曼看到他此刻的狼狈,也不想她看到他脸颊上早已滑下的泪水。
他没有回头,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毫不犹豫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的陆小曼双脚仿佛被人抽走了力量一般,躲在地上。
她捂着嘴巴泣不成声,紧闭的双眼早已经含瞒了泪水。
前一秒天堂,
后一秒地狱,
从来不只是他一个。
☆、恨别离(二)
过了两天柳月眉果然履行了承诺,请了专家过来。专家经过几次商议确定了手术时间。
至于柳月眉她一直都没露过脸,只有在期间她打过一次电话给陆小曼,让她有需要可以尽管提,她会尽量满足。
陆小曼拒绝了,她并不觊觎他们家的钱财,倘若这次不是为了救治母亲,她根本不想求助于他们。
但是最后,柳月眉还是擅自做主给她母亲请了看护,24小时照顾她。
陆小曼也不是矫情的人,她没有拒绝。她也知道柳月眉这么做纯粹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柳月眉请来的专家果然医术精湛,何素心很快苏醒,病情也慢慢有所好转。陆小曼和陆正涛私底下协商过,这次手术费的事情先瞒住她,免得刺激到她的病情。
但是终究纸包不住火,何素心很快发现了端倪。他们家不是大富人家,在那笔昂贵的手续费下,怎么可能还有经济能力请私人看护。她让陆正涛辞退的时候,从他闪烁的言辞中觉得此事一定另有隐情。
终于有一天,她特意支开了陆正涛和陆小曼,从这个看护的口中套到一些话。原来她是由一个叫“柳月眉”的女人聘请过来照顾她。
东窗事发的那天,陆正涛知道瞒不住,把事情详细经过告诉了何素心。何素心知道后,整个人都僵直了,双手不停发颤,陆小曼吓得跪在她的床前,紧紧抱住她,泣不成声。
很多年以后,陆小曼仍会想起那一幕。
在那个阴暗的房间,那张白色的床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氤氲整个房间,她和妈妈两个人抱成一团哭成了泪人,旁边站着的父亲撇过头,偷偷抹着眼角……
陆小曼为了不想再让父母担心自责,所以从那天起,她在父母面前敛去悲伤,恢复了以往的开朗。那是一种骤然疼痛到极致的心情,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宣泄。那种滋味真的太苦了,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决定提前行程,提早收拾行囊去学校。
十几个小时的动车让陆小曼觉得漫长而又煎熬,她想起那天期末一结束,她就迫不及待踏上回家的路,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见到心上人,冲向他的怀抱。而今她却一个人孤寂地拉着笨重的的行李,想要逃离有他气息的城市,越远越好……
窗外风景带着她的回忆掠过眼前,陆小曼无视车上人的目光,擦拭着流不尽的泪水。
到了学校以后才发现,原来有很多家里在外地的同学都没有回家过年。但是宿舍却空无一人。陆小曼简单收拾一下,便倒头就睡。她想就这么睡死过去也好,什么都不用想,至少在梦里还能见到那个熟悉的脸庞,没有秦霜霜,没有柳月眉,妈妈也没出事,一切都回到寒假前,他们会拉着手在大街上两个人吃一个冰激凌,喝一瓶汽水,或者静静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
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她感觉到肚子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终于迫使她起身。她披上了外套,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头发也不梳,就这么蓬头垢面出了门。
她刚走到食堂门口,依稀间便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转过身,有些讶异。
“陆小曼,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你怎么也那么早来学校了”莫一凡一脸雀跃。
陆小曼扯了扯嘴角,没回。
莫一凡走近才看到眼前这个女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嘴唇也干燥得裂出了口子,她憔悴的身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更重要的是他看到她那双原本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里,眼角还沾着眼屎。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莫一凡小心翼翼的开口。
陆小曼摇摇头,忽然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吓得莫一凡慌了手脚,赶忙说到:“诶,你……你别哭啊,出什么事,和学长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食堂原本三三两两的学生看到这边的动静,都循声转了过来。莫一凡更慌乱了,连忙解释:“别误会,不是我欺负她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为陆小曼轻轻擦拭。
“我饿了,我两天没吃饭了。”
“好,好,好,我先帮你盛饭。”莫一凡赶忙应着。然后小跑过去打了一些饭菜放到陆小曼面前。
陆小曼低头喝着汤,发丝垂落盖住了她的脸颊,低垂的双眸湿润润的,仿佛泡在水里。
莫一凡坐在对面,看着眼前的人儿,困惑,这家伙该不是失恋了吧?
他刚一想,话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失恋了?”他赶紧收住口。对面的人,手里舀汤的动作一顿,沉默。莫一凡此刻的心里猜到七八分,果然是。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得到这么好的女朋友还不懂得珍惜,陆小曼还为那家伙这番肝肠寸断。
第二天一早,陆小曼就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