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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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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贯罢了。四年下来,三百多万贯的兵饷,这些与兴…门方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要花的,因此赵颍并没有注救“渊六

    现在却听到除了这三百多万贯的兵饷,他们还额外花了三百多万贯的钱财!

    他的吃惊,就好比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充实的国库一般一或者说,突然发现自己丢了一个银包!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赵颍结巴着问道。

    郭逡倒吓得半死:“陛下,这些钱一直是从海州帐上进出的,沈大人没有与你说么?”

    “海州”赵殒感觉脑袋不够用了,缓缓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沉重点头,“不错,是海州方面出的,是海州”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沈欢揪到面前好生审问审问,这些钱他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海州每年三百万贯的赋税已经够他吃惊得了,还以为沈欢为了帐目功绩,把所得的钱都上缴了,没想到对方单是投资这个海军,一年都差不多上百万贯。

    财大气粗之概,比他这个皇帝还豪爽!

    他很生气对方的隐瞒。突然又想起沈欢出京前自己与他的约定”暗暗结舌,对方该不会真扣出一半的钱花在其他地方了吧?

    几十上百万贯花在海军身上,再花这般多建设海州”好个天下第一州。原来是这样来的!

    “联的钱啊!”赵殒心痛了,如果是十把万贯他还不在乎,可一想到沈欢一年还扣下一两百万贯的钱来做其他事,他感觉这实在是败家行径,败家也不是这个败法呀!难道他没看到联这个皇帝这些年过得多么拮据么!

    真该死!

    赵殒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郭逸担心地问:“陛下,您没事吧?”

    “哦”赵殒清醒过来。“没事,说到哪了?”

    “三百万,”

    “嗯,三百万贯。唉。没想到这个海军这般耗钱。”

    “陛下,确实耗钱呀。造船得耗钱,因为每日泡在水里,平日还得维护船只;兵卒长期下水,也容易生病,要医治,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钱财。单单这五万兵卒。比在陆地上十万兵卒战争期间的开支还要大!所以说,要达到八万的规模。还需要两百万贯左右的投入”不知陛下

    “这个你找沈子贤!”赵殒不敢接这个包袱,开玩笑,他忍了那么多年百官的争闹,任用王安石变法,这两年好不容易才使财政收支平衡,一年多出一百万贯,就算他肯出,百官会饶了他?

    既然沈欢有能力解决。就把这个交给他了。海军已经略有规模,这么多年都撑过去了,沈欢还会在意这一两年么?

    赵殒突然问道:“对了,郭将军,你怎么会突然来泰山的?”

    郭透慌了一下,道:“是这样的,陛下,臣奉陛下旨意在海州练海军,至今已快四年了。四年时间,海船两百多。兵卒五万,也算略有成绩。听闻陛下在泰山封禅,赶过来一是为陛下贺喜,二是想问问陛下泰山之后是否抽点时间去海州看看我大宋海军的威风!”

    “海军的威风?”赵颈心动了。

    郭逢加把力气说道:“陛下可以想想,十几丈宽、几十丈长的海船。一字排开,几十列并排,帆布插天,我大宋皇家旌旗高高飘展。在一望无际的海上,或风平浪静。或波浪诣天。站在船头,随风而行。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呀!”赵殒又激动了,随着郭逢抑扬顿挫的语调,想象自己就站在高大船头,在一望无边海上。任由海风卷发,依然勇猛前进。这”简直是太妙了!

    “说得好!”赵殒一拍桌子,“郭造,你说得对,联贵为天子。就算不能亲自征服大海。然而看一看也算无憾了!联要”

    他网想说就去海州看一看。突然醒悟过来,从京城往东北跑到泰让。已经不易,再往东南去海州”不能太过武断,总需要问问身边大臣大意。郭逡是武官。他的提议不能做准,何况为了保护他,也不能向百官说是他提起的。

    他端起了姿态:“郭将军,去与不去,联还要问问其他大臣。”

    郭逸大失所望,他这次来泰山请驾海州,一是应沈欢所请,想起对方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没道理不答应;二来也是为了自己,海军是他这几年的心血,如果能为官家所赞赏,也是自己的荣耀。

    这两大原因促使他赶来了泰山。

    不过虽然失望,但是他却不敢再说什么,其他文臣,他得罪不起,也不愿意与他们打交道。于是只能与官家扯些其他事情。

    “什么?欧阳永叔也到了泰山?”赵顾瞪大眼珠看郭逸,怪他为什么不一早提起,“在哪?联要见他!”

 第二百七十章海景全

    5家的责难,郭洼感到极过委屈及无边的嫉

    老赵家的子孙都这样,对于武将既表现出渴望的神情,偏偏立了功劳之后又多方提防与打压;与武将相反,他们很看重文臣,太祖更是说要与读书人共治天下。 

    于是乎,读书人拽了起来,而皇帝也对他们加以包容,只要不是造反,几乎不用担心有性命之忧。稍稍有才华的更会得到重用,就算名士对他们表现出不屑的样子,他们也会好生宽慰,多加嘉奖。

    郭逡很羡慕这些人的待遇。这不。一听到欧阳修这个老牌才子来了。立刻把什么海军都忘了,还耍怪他没有立刻提起。

    郭逡心里不甘心,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还得做出惶恐的样子:“陛下,欧阳老大人见司马相公去了。本来臣也想请他先来见陛下。不过他说他现在没有官职在身。不好直见陛下,想先让司马相公代为通传再来见驾。”

    赵颍闻言笑道:“这个老人家,还是这么多规矩。”

    郭逡迟疑说道:“陛下,要不臣去请欧阳老大人过来?”

    赵颍沉吟半刻,道:“暂且不必了。你们一路风尘,也都累了,让他老人家休息一晚,明日再见也不迟。”

    郭透只能点头。赵殒看看四周,神秘地问:“郭将军”四年前沈子贤送来的海图,联密令你好生观察,你探得怎么样了?”

    郭逸心里咯噔一声,坐姿更端正了。

    官家说的密探一事是这样的:当年沈欢为了说服官家设立海军,抛出一副海图来。这份地图里,大宋以外。除了已知的西夏、契丹、吐蕃、交趾、真腊、吕宋、天堑、大食波斯以外,还多出了很多地方,大食以西,还有什么地中海,契丹之北,也多了很广袤的地方。另外还出现了澳洲岛,全图地盘,比大宋不知大了几倍。

    别说官家了,就是郭逢拿了这份地图,都感到不可思议。中原人一直都以为自己处于大地的中央,是普天下最大的地盘,可在这份全图里。全然不是!

    大宋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在海图上,那个堪比大宋大半土地的澳州岛竟然还是无主之物!那一刻,作为一个帝王,作为一个有野心的人,赵殒激动了,心动了。他恨不得肋生双翼,一下飞到这些地方。占为己有!

    可以说,除了美州、南极地区。沈欢几乎把自己知道的地理知识都寄托在这份诱惑上了。

    这块画饼,大到赵殒不敢相信。

    于是,郭逢去海州,除了练海军外,另一个大任务就是秘密探察这份海图的真实性!

    郭透一下子紧张起来,顿了顿才说:“陛下,这四年来,臣一直在海州附近海域,并没有离开得太远。倒是臣下的兵卒,倒是每年会远航一次,不过最远也就去过广州而已。至于那份海图,臣并不敢宣扬在外。只能秘密注意。”

    “你打探到了什么?”赵殒也是既期待又紧张。

    “臣让一些信得过的心腹随着远航的商船出海,他们最远到达吕宋。与当地人还有西方来的商人打过交道,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个波斯确实存在,波斯以西,确实还有大片的土地,上面还有一些王国。至于沈知州图中的非洲,是不是有这般大,不大确定,不过据说昆仑奴确实是从那边过来的!”

    昆仑奴也就是黑人,一般从当时的埃及到达中亚,为人所擒,作为希奇物卖到东方来。

    赵颍心口都提到了嗓子上:“那个澳洲呢?”

    郭逡答道:“并没有确切的人说到达那里,不过臣让他们在那边打探,一直向南航行,据说碰上不少小岛。如果真向沈知州所言存在的话,需要我们组织上百海船,以南洋为基地。向东南航行两三个月,也许真能登陆上去。只不过海上航行,最怕偏离航道,风险太大,臣不敢拿上百艘海船去冒险。”

    “你想得对。上百艘船,价值几十万贯,一旦有去无回就亏大了。何况那些船员人力七练起来极其难得,你三四年功夫日夜操练也不过几千人可以在海中操作而已。”赵殒感觉呼吸急促了许多,“郭将军。你觉得这份海图有几分是真的?沈知州说他是经过整理海外之人说的东西推理出来的。这,,你觉得呢?”

    郭逡沉吟片刻才道:“陛下小臣认为有七分可信。”

    “哦?”赵殒身子前倾,“何以见得?”

    郭逡答道:“臣派出心腹都是让他们注意海外风俗以及海图布置的。他们这几年反馈回来的资料。臣经过整理,发现天堑、波斯确实有图上这般大,这些地方加起来比我大宋还要大,,地中海、非洲等地。也有传闻,想来并不虚假。综合起来,倒差不了多少。”

    赵殒不由流口水了:“比我大宋还要大几倍的地方呀,若都归我们。那该有多好呀!”

    郭逸知道这个整天想着打仗的皇帝又在做白日梦了,不由苦笑说道:“陛下,以我等如今海船的能力,能在真腊吕宋之地打打主意就不错了。还有那介,澳洲。虽是无主之地,却也太远了,何况波斯?”

    “是啊,太远了。”赵殒又是可惜又是神往,“不知联有生之年能否出兵当地?”

    郭逡说道:“如果真腊正如沈知州所说的那般富蔗,吕宋等地真有那般多的金银铜铁,条件允许的话,倒是可以去抢”哦,是教化,去教化教化那些还未开化的土人!嘿嘿!”

    赵的也忍不住心动:“所以还的需要你多花点力气在海军上,没有你们,成不了事。当然,前提是你们要协助联把辽国给平定了,把幽云十六州给夺回来。北方不宁,南方焉可投入进去?”

    “是,陛下,臣定当万死不辞!”郭逡朗声说道。

    赵的满意笑了笑,道:“你先下去歇息吧。记住,今晚之事,不能与任何人说,包括沈知州,明白否?”

    “是,陛下!”郭逸回答得更干脆了。

    “是。臣告退。”

    御房之冉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赵颍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前。

    摇曳的灯光下,赵殒的脸色忽明忽暗。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回过神来化为幽然长叹:“你们呀,都把联当糊涂蛋,唉”

 第二百七十一章嘴上功夫

    小晨的空与凉爽清新,淡薄的露水湿润了天地万物

    是什么声音,像一窜小铃锁小轻轻倘过明澈的溪边?

    是什么光芒,像一匹明洁的丝绸。/无声地映照蓝天?

    山脚下的溪水清澈见底,每一条波纹。起伏荡漾,像一根根琴弦,拨弄出迷人的声乐。轻风拂来,吹了垂柳,动了晨花小小的波浪轻轻打在河边石缝上,溅起一朵朵细碎的花瓣。

    绿草如茵,垂柳如眉,低飞的夏燕裹着白云似的绒毛斜斜掠过,鸣叫着清晨的欢快。

    欧阳修早早醒来,一路舟车劳顿。与司马光会晤后终于好好睡下。

    多年习惯早起晨练,却也不赖床。

    六月十七的早晨是这般的爽亮。

    倾听着鸟语,轻嗅着草香,欧阳修前所未有地振奋与期盼”

    回到帐房,司马光与欧阳安都等在那里了。

    一见欧阳修进来,司马光立刻站起来。兴奋地说道:“永叔公,官家听闻您老到来极其兴奋,只等着见您呢!您看,”

    欧阳修呵呵笑道:“我等自不能让官家久等,这就过去吧。伯和。把我等的东西带上。”

    欧阳发双手捧起一个小包袱小恭敬地说道:“父亲,早就准备好了

    “成与不成就在今日欧阳修淡然一笑,“君实,我等去吧。”

    司马光欣然领路。

    他今天一大早就起身,梳洗完毕就去面见官家,把欧阳修到来一事说了出来。官家大为振奋,声言立匆就要见欧阳老大人。

    在天子御房之内,他要大摆筵席,令左右大臣欢迎欧阳老大人的到来。

    天子御房与司马光的住处不过百丈之远,半刻钟就到了跟前。

    圆圆的帐房就扎在空旷的草地上,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由禁军守护巡逻。帐房有三丈方圆,宽大豪华,明黄亮丽,与寻常的帐布不同,远远就能看出它的高贵丽气。

    网到帐门不远,迎头就看到王安石等人从对面走来。

    司马光倒是愣了一下,既而神色平静地走过去。

    王安石很意外,他一眼就认出了欧阳修,大感惊奇:“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后跟着的是韩绎与吕惠卿。

    韩修也惊道:“介甫,欧阳永叔怎么会在这里?”

    吕惠卿在王安石未发达时更多是在地方为官,与欧阳修并不多见,远远见了认不出来,闻言更是大讶:“他是欧阳”参政大人,他不是一直在海州么?”

    王安石“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加快脚步,急行到欧阳修跟前,从容作揖说道:“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见到老大人,晚辈拜见老大人”。

    欧阳修乍见王安石,回头看了一下司马光,见他面无表情,淡淡笑了,王安石礼数周到,他也高兴地说道:“介甫莫要客气,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呀?”

    王安石笑道:“多谢老大人关心,晚辈一直尚好。”

    欧阳修连连笑道:“好就好,好就好。”

    这时候韩修与吕惠卿也赶过来硬着头皮行礼。

    也许见了韩稍他们都可以不低头。但是见着桃李满天下的聪阳修,饶是王安石的桀骜,也只能老老实实做足礼数。

    “不知老大人这次来泰止”王安石试探着询问。

    欧阳修倒也不隐瞒:“一来祝贺天子封禅,二来想请官家到海州一趟。”

    “去海州?”

    几人惊呼出声,就连司马光也不例外,他想不明白老大人怎么会在这些人面前透露出意图来。

    欧阳修微微扭头看了司马光一眼。不经意地摇了摇头,径自笑着说道:“是呀,想必介甫也知道老夫在海州办了一所大学,到如今规模不小了,学生士子倒也有三五千。而且海州大学建得不错,官家作为天下读书人尽忠的目标,老夫想请官家到海州一趟,一来指点大学的不足之处,二来也是振奋那些读书人的人心士气,让他们努力学习,将来更好地为皇室天子效力尽忠。一会见了官家,还请介甫为老夫多多美言几句呀!”

    这些话说得堂皇正大,令人无从反驳。

    司马光暗道一声“绝”欧阳老大人不愧是沉浮人世数十载的产、精。都快修炼成妖怪了,寥寥几句,就把王安石的后话给堵住了。

    自己先把要做的事说出来。显得光明正大,没有私心,你赞同还是不赞同呢?

    王安石果然是怔住了,无言以答。

    一旁的吕惠卿急道:“欧阳老大人。天子出巡,依古制皆不可随意。更不可轻身。海州路途遥远,就算一般人要去都要好生商量,何况天子之尊呢?”

    欧阳修斜眼看他,笑道:“吕制诰,你不用拿大道理来压老夫,若论读书,老夫读得并比你少。若事事依循古制,川止你等现在做的变法叉符合哪条古制了。尔等制胃二邯各又与我大宋祖宗哪一条制度相符合了?”

    “高,真是高!”司马光看欧阳修的眼神已经满是崇拜了,果然不愧学贯古今的一代宗师,这嘴上的功夫,他司马光再练几十年都练不出来呀,终于见着有一个人能吵的过王安石了,真是浑身都爽得通透。

    “这,”吕惠卿果然无言以对,暗怪自己刚才揪人家话题就立不了足。

    王安石阻止他再说下去,道:“吉甫,不要作口舌之争,正如欧阳老大人所说,教书育人,该当鼎力支持!”

    欧阳修这才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介甫,老夫致仕后无事可做。本来还不习惯,后来想起你在江宁时可不就是做收徒讲学的事么?老夫到海州做教授之事。还是以你为榜样呢!”

    王安石这下更无语了。

    “老大人,官家就在里面,这边请吧。小王安石侧开身子,让欧阳修先行。

    欧阳修点点头,抬腿就往前去。司马光与欧阳发紧跟其后。

    看着三人进去后,吕惠卿急道:“王参政,对方连欧阳永叔都请出来了,只怕所图甚大,我等只怕要多加注意!”

    韩修也道:“对,伞甫。不可不防呀。”

    王安石黯然叹道:“见机行事吧。进击后大家多听少说,免得漏了嘴。永叔公辩论的功夫想必吉甫你刚才也领教过的。”

    吕惠卿大为苦笑。

    “进去吧,莫让官家久等王安石说完率先走向帐房。

    一一一一,,

    出门在外,天子摆宴也只是简简单单的。

    矮几,席褥,瓜果,水酒。

    天子宴请,重的是那份情义以及荣誉。

    天子背西而坐,下面是两列座位。

    左下首按礼应该是宰相的座位。不过司马光谦虚,力请欧阳修上座,而官家也首肯了。

    欧阳修没有办法,只能坐上去。坐在对面的是王安石与韩修,其下是吕惠卿;司马光坐在欧阳修下首。其下是作为起居舍人的王安礼。不过他桌面摆放的却是笔墨纸砚。再下首就是欧阳发了。

    欧阳修进来的时候,赵殒给足了面子,站起来亲自迎接,待得他入座后才坐在上首。

    年轻的天子对那些做了很多贡献的老臣子总是礼遇有加,见了面更是颇多赞誉。赵顾也不例外,在大家入座后大谈欧阳修的往事,感谢他对赵家朝廷做的奉献,最后才是对他道德文章的赞叹。

    提到文章的时候,欧阳修终于插上其他话了:“陛下,说到文章,这些年老臣倒是作了一些几篇散文与诗词,经过一番筛选之后,特意整理了一些还看得过去的带在身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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